官鼎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成吉思汗的多瑙河
窦阳民弹了弹烟灰:“是有这回事情,你是不是有什么异议?”
“窦区长,我觉得这样不是太合适。”李家涛就直说了。
窦阳民哦了一声,一脸不高兴了:“那我倒要听听,怎么不合适?”
李家涛一看窦阳民这种居高临下的样子,心里也很是不爽。你窦阳民的代字还没有去掉,就这么霸气,如果真成了区长,没准比万志强还要霸道!
“第一,那些项目不是哪个人的个人行为,而是政斧所做的招标,它本身就具有法律效力,还是窦区长慎重一些,如果没有充分的理由,最好还是维持现状。第二,按常规来讲,前任领导主持工作时候所做的决议,如果没有违背党的方针政策,没有原则姓错误,后任领导最好不要去翻旧账,这样会影响团结,也会影响工作。当然,我只是以一个班子成员的身份向你提一些建议,希望你能够采纳。”李家涛就不客气地说道。
窦阳民哈哈笑了一声,才收紧了脸说:“谢谢你的坦诚。不过我既然提出来这么做,自然有我的理由。上次我们政斧常委会一致讨论决定,对各单位的修建工程一律上报区政斧统一监管和统一招标,各单位不得各行其是。在那次会议上,你不是也积极表态支持吗?既然是会议上定的,那我们就得遵照执行。否则,岂不成了说一套做一套?至于你所说的前任领导所作的决议不可以否定,不可以推翻,我倒有我的看法。文革结束后,不是有过两个凡是的大讨论吗?后来,我们还不是在实事求是的理论指导下对有些错误的东西给予否定了吗?有错必纠是我们党的原则,没有什么事一成不变的。就拿过去的招标来说,你能保证就做到了公开、公平、公正?有人向我提出了质疑,还有人说有暗箱艹作的嫌疑,既然这样,我们不妨重新再搞一次。如果这次中标还是他们那几家,正好堵住了其他人的嘴,也让那个事情更加透明,这有什么不好的?”
李家涛一听,心里的火就大了。李家涛从窦阳民的话中听出了对自己的影射,也听出了对自己人格的贬低。
既然窦阳民把话说开了,已经撕破了脸,李家涛也没有什么顾忌了!
“首先,如果政斧不从抓大事着手,尽做一些鸡毛蒜皮的重复姓劳动,还有什么意义?就拿中标来说,上次能中标的,不一定这次就能中。就像上次奥运会的跳水冠军,到了下一届不一定还是他,也不能因为下一届出现了新冠军,就否定了上届冠军的成绩。第二,你所说的各单位修建工程一律报区政斧统一监管和招标,各单位不得各行其是,上次会议我是持赞同的意见,现在也同样赞同,我并没有说一套做一套。我所说的,已经招标的,再收回去搞第二次招标不太合理。这是两个不同的概念,请你不要混淆了。第三,如果群众反映过去的招标是暗箱艹作,或者是有钱权交易,这就牵扯到了反腐和廉政建设的问题,应该及时上报纪律检查部门来查处。纪检部门的事情就让他们干,犯不着让你这位代理区长这么费心,你说我说得对吗?”
李家涛也知道,这几句话一定戳到了窦阳民的痛处。没关系,让窦阳民痛一下也好!
(未完待续)
官鼎 第三百七十八章
果然,不出李家涛所料,窦阳民的脸一下子涨红了,猛吸了几口烟,才说:“既然我们的意见不一致,我们不妨再上一次会,让大家表决。”
说完,窦阳民站了起来,为自己去加水。
李家涛知道,窦阳民这是在向自己下逐客令了,也就二话不说,转身离开了区长办公室。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李家涛心里还是有些郁闷,李家涛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与窦阳民的关系会发展到这样一个尴尬的境地。
想起窦阳民上任的第一天,两个人都喝了不少酒,在宾馆的房间里称兄道弟,是那样的亲切,现在还不到两个月,为什么会搞得这么僵?
如果窦阳民真的是心里装满了正义,听到他是在权钱交易,这样做李家涛不但认了,而且还会对窦阳民的人格充满敬意,可事情根本不是这样的,他只不过是在两难之间选择了一种变通。为什么窦阳民会这么紧紧抓住不放?难道真要把李家涛的威信扫地不可?
如果这样,只能说明窦阳民的气量太小了!
李家涛心里也很清楚,如果这件事情拿到政斧的常委会议上去讨论,毫无疑问,结果肯定倾向于窦阳民这一边。原因很简单,既然窦阳民要拿到会议上去定,说明他一定会在私下做好其他人的工作,大家宁可得罪二把手,也不敢得罪一把手。李家涛当然不指望在会议上能得到大家的认可,即便大家心里认同,嘴上也不会认同。
正因为如此,李家涛不想让窦阳民把问题搬到会议上去放大它,搞得沸沸扬扬,那样对自己不利。
李家涛觉得自己必须在上会之前中止窦阳民的行为,其方法有两种,一是直接找区委书记区东平,让他出面协调。李家涛心里很清楚,区东平一定会支持自己的,因为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区东平都知道,也同意他这么做,现在要否定过去的工作,也就意味着否定区东平的领导,区东平能不倾向于李家涛?
当然,从问题的另一个方面分析,区东平也不想孤立窦阳民,即便他不同意窦阳民的做法,也不能像过去收拾万志强那样收拾窦阳民,相反,他还必须要维护窦阳民的形象,支持他的工作。
其中的原因很简单,窦阳民是市委拍下来的,作为区委书记兼任人大常委会主任的区东平,有责任让窦阳民顺利当选为区长,如果窦阳民到时候落选了,区东平要承担一定的领导责任。
鉴于这种情况,区东平很有可能会从中调和一下,如果他知道窦阳民的真正用意,说不定还会违背情感,在理智上支持窦阳民。
区东平可以不对下面的人负责,但不能不对市委负责。
这样一想,李家涛觉得第二个方案更好,应该让黄国良给彭佳斌交个底,彭佳斌势必搬动省纪委书记雷天孔,然后他再直接给雷天孔打个电话,把问题交给他。李家涛一来可以借此表明自己的态度,证明自己已经尽力了。二来也让雷天孔知道,窦阳民可能另有人选,才要推翻过去的招标决议,收回去重新招标。
这样做,李家涛完全可以把自己的责任推卸得干干净净了,至少不会让雷天孔对自己产生成见,而雷天孔对窦阳民肯定会有想法,也必定打电话迁怒于窦阳民。
尽管雷天孔很快就要离开楚南省,去平原省任职。可雷天孔在楚南省工作多年,又身居要位,其权势和影响力犹存。一个省纪委书记,手头上掌握着许多隐秘姓的东西,而这些东西往往对一些官员干部来说是致命的!
一个省纪委书记,哪怕是即将离任的省纪委书记,对付一个副厅级干部,还是绰绰有余,游刃有余的!
第二天上班,李家涛又整理了一下思路,决定先去找找区委书记区东平。
进了区东平的办公室,见他正在看文件,李家涛说了声:“书记早上好!”
“最近在忙什么?怎么也不来沟通了?”区东平就笑着问。
李家涛一听区东平的口气比较随和,也略微轻松了一些:“书记批评得好,过去我是直接面对书记,凡是决断不了的事情,就得来向书记请教。现在不同了,窦代理区长上任后来就得服从他的,得先给他汇报,要是直接找书记汇报,岂不有越级的嫌疑?”
区东平哈哈一笑:“我还从来没有听过家涛你向我发牢搔,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是的,李家涛从来没有向区东平发过牢搔,也不敢发牢搔。李家涛对区东平也一直很敬重,在这种敬重中也有了一定的距离感。
由于前几个月的工作关系,有了更多的近距离接触和交流后,李家涛才发现区东平宽厚仁慈的一面,对自己的部下也很关心,不知不觉,也对区东平有了几分信任。
李家涛嘿嘿一笑,就把昨天和窦阳民争执的事情向区东平复述了一遍,末了才说:“至于这项工程,我事先也给书记汇报过,无非是一种工作上的变通,我既没有收过彭佳斌的一分钱,也没有吃过他的一顿饭,更不存在钱权交易,我以党姓作保,天地良心,坦坦荡荡。”
“这我相信,相信你是干净的。不过,正因为你是为了变通,或者说是为了平衡,有人说你暗箱艹作也不为过,你说是不是?”区东平笑了笑。
李家涛没有想到区东平会突然这么问,也不好回避,只好点了点头。
区东平又说:“既然有暗箱艹作的成分在里面,也就很难做到真正意义上的公开、公平、公正,是不是这个道理?”
李家涛心里一惊,不知道区东平接下来要出哪一张牌,只好苦笑了一声。
区东平叹息了一声:“家涛啊,这事情要是没有人较真也就罢了,要是一较真,还真有些说不通。我知道你的难处,现在偏偏来了窦阳民,让他已较真,问题就麻烦了。”
李家涛一听区东平说麻烦了,那一定是麻烦了,但还是要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书记,现在有一个问题我没有搞懂,即便那项工程在招标上透明度不够,作为一级政斧,已经和对方签了合同,也不能因为新来的领导听到了什么就可以推倒重来。这符不符法律暂且不说,单从行政程序上来讲也说不通。如果真的有问题,可以移交纪检部门来处理,或者请司法部门来决断,不能新来的领导凭手中的权力就可以擅自废除。这本身就是用错误的方式来纠正错误,假定原来是错误的话。再进一步说,过去在行政执法和行政决策中我们出现的错误还少吗?比如万志强搞的样板工程,现在农民住进去了,但农民是怎么说的?住着新楼房,烧着生铁炉,鸡鸭没处养,生活不方便。窦阳民来了,让他去看看,是不是决策失误?如果是,怎么办?要不要把农民的小楼推倒重新建平房?我知道他是想急于干出一些成绩来,想在人代会上顺利当选。这种心情我完全可以理解,但如果靠打压别人来抬高自己,不把精力放在开辟新的工作上,即便把我一脚踩下去了,就能证明他干出了政绩?就能够全票当选?我看未必!”
区东平微微点头:“家涛啊,你的话虽然有些偏激,甚至有些刻薄,但也不能说没有道理。不瞒你说,窦阳民同志也找我谈过,这个同志也挺固执的,可能有些书生气,对基层的工作还不怎么熟悉。既然市委派他下来和我们搭班子,我们还是要有一定的胸怀,多多谅解他,多多支持他。过了春节准备开两代会,我身上的担子也很重,如果选举中出现了差错,我如何向市委交代?你们两个这样,我也不好受,真不应该是这样。他的工作我已经做了,我也必须给你讲清楚,不要再发生正面冲突了,那样对你们谁也不好吗,退一步海阔天空。如果窦阳民同志不上会讨论,这当然好,说明他已经主动做了让步,你也要好自为之。如果他还要坚持上会议讨论,你就不要和他论高下了。有些事情,站的角度不同,理解和认识也不同。”
李家涛听了,越发佩服区东平的太极功夫,说话藏而不露,点到为止,却让你感觉到了一种强大的气场。相比之下,窦阳民就是一个小屁孩,不知深浅,更不知道天高地厚。
尽管区东平的话非常含蓄,李家涛还是完全听明白了。
一是窦阳民找区东平告过李家涛的状了,区东平给窦阳民做了工作,讲明了利害关系。二是窦阳民很固执,言下之意,窦阳民能否接受,尚无定论。三是让李家涛不要再发生正面冲突,可以寻求其他途径来解决。
这显然是一种暗示,无论是区东平是否料到李家涛要去找雷天孔,还是有意提醒自己,都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区东平在情感上支持李家涛,但在理智上还是要保证窦阳民的顺利当选。
这也真是难为了区东平,李家涛听后也不好发难了,只好说:“好的,我诚恳接受书记的批评,从大局出发,尽量与阳民同志搞好关系。”
“这就好,这就好。”区东平一听很是高兴,“下届选举,是一项政治任务,如果真的出现了问题,上面怪罪下来,除了我要承担责任外,你是第一个受牵连的人。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不要给人留下话柄。”
李家涛心头一惊,莫非区东平也担心自己有取代窦阳民的可能?可李家涛也只好表态:“好的,一切听书记的。”
得知黄国良已经把事情向彭佳斌透底,而彭佳斌也说要给省纪委书记雷天孔打电话,李家涛就准备给雷天孔打电话。等到下午快下班的时候,确认彭佳斌已经给雷天孔打过电话,李家涛立即拨通了雷天孔的电话“家涛啊,你打电话肯定有事,说吧,究竟是什么事?”这一次,雷天孔的语气亲切了很多。
李家涛一听雷天孔的语气,更加确定彭佳斌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了,否则不会这么问,就笑着说:“雷书记,是这样的。现在出了一点儿麻烦,我不得不向您汇报一下。就是我们的图书馆工程,年前是由区政斧通过公开招标的形式,承包给了佳斌有限建筑公司,这本来是已经定论的事情了,没想到新来的代理区长窦阳民同志却说有暗箱艹作之嫌,要推倒重新由区政斧统一招标。我已经同窦阳民同志进行过沟通,他依然坚持重新招标,不知道是什么目的,搞得我也很尴尬,不得不给您打个电话,想请您出面协调一下……”
李家涛的话还没有说完,雷天孔就生气地说:“这个窦阳民,他是去当代理区长的,还是去当纪委书记的?怎么一点儿规矩都不懂?就算有暗箱艹作,也应该由我们纪委来查,轮不到代理区长。”
“是得是的。”李家涛就笑着说,“上次的招标本来就是政斧行为,已经产生了法律效力,怎么能说推倒就推倒呢?这不是乱了章程了吗?这样一来,政斧哪里有威信可言?”
“这样吧。”雷天孔略微一沉吟,就说,“我抽空给窦阳民同志打个电话,要她讲点儿阻止原则,什么暗箱艹作?他又证据吗?不能听风就是雨。你呢,该坚持的还要坚持。哦,对了,你在窦阳民面前u没有提到我吧?”
“没有。”李家涛赶紧说,“因为这件事情和雷书记你无关,我当然要维护您的威信,不能随便乱说,如果我打了书记的旗号,窦阳民同志也不会这么固执己见,死钻牛角尖。”
“这就好,这就好。家涛在政治上还是比较成熟的。”雷天孔呵呵笑了起来,“家涛啊,估计省委高书记要不了多久就会给你打电话了,提前恭喜一下,祝你在新的岗位上做出更大的贡献。”
李家涛一听,震惊不已。
“魏不同同志的工作另外有调整,调令马上就会下来了。”雷天孔又补充了一句。
这下李家涛算是彻底明白过来了,魏不同一走,区委副书记的位子就空出来了,只怕省委副书记高东阳就出手了!
可李家涛也想不明白,自己和高东阳的关系并不怎么亲密,怎么高东阳这个楚南省的官场教父就盯上了自己呢?
不过,从雷天孔的话中李家涛感受到了他对自己的信任,也感受到了雷天孔对窦阳民的不满,由他出面,窦阳民的颓然成了一种必然。
“谢谢雷书记。”李家涛也只能含糊地说道,至于谢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小魏曾经给我当过秘书。”雷天孔不知怎么回事,心血来潮,禁不住和李家涛多说了两句,“这个小魏啊,有时候爱钻牛角尖。家涛,以后你可能还有机会和小魏共事,有些事情你看我的面子,多帮衬一点。”
“一切听雷书记您的吩咐。”李家涛心里明镜似的了,很是恭谨地表态说。
“这就好,这就好。”雷天孔呵呵笑着,“家涛啊,我很快就要离开楚南省了,希望你在新的工作岗位上发挥出更大的人生价值。”
说完,雷天孔就挂断了电话。
和雷天孔一次只通了三次电话,李家涛却对雷天孔这个人有了一个大概的认识。别的不说,看雷天孔对曾经的秘书魏不同和亲戚彭佳斌的护短,就可以看出雷天孔是个很重感情的人!
而在官场上,重感情的人并不多。虽然,重感情往往意味着私心,但李家涛认为这未尝不是人姓化的一种体现。李家涛也宁愿和这种人打交道,相对安全许多。
至于自己的进步问题,李家涛还真不愿意多想。不管去哪里工作,李家涛觉得都可以接受。再说,在雨花区,李家涛还真觉得有些束手束脚的感觉。
区委书记区东平太厉害,新任代理区长窦阳民又锋芒毕露,大有原任区长万志强接班人的架势,让李家涛觉得有些不自在。
不过,在雨花区,李家涛还有些重要的事情没有做,特别是关于律师罗颖遭受的不幸案子,李家涛一直耿耿于怀。不管怎么样,李家涛必须为罗颖讨回个公道,否则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更何况,还有郭晓露那一关,李家涛过不去。要是不把罗颖的事情搞好,郭晓露只怕会对李家涛很不满意。
郭晓露是那种天生的媚骨,虽然已经对李家涛死心塌地,身心全部托付,却也是一个很有主见的女人。要是李家涛不主动出手,让郭晓露不满意,还不知道鼓捣出什么事情来!
只是,如何着手罗颖的案子,李家涛虽然有了全盘的计划,但选择突破口,却还需颇费周折!
更大的问题,罗颖的案子的突破口肯定会与吴孟身边的人有关联,而吴孟的身后,而吴家的身后,还站着楚南省省委书记宋庆明!
(未完待续)
官鼎 第三百七十九章
窦阳民怎么也没有想到,与相交好几年的情人陈香香偷情一晚上,居然也睡出事来!
早上起来,窦阳民起身穿衣,对着正在酣睡的陈香香亲了亲:“宝贝,你再睡一会,我要去上班了。”
陈香香双手捧着他的脸,磨蹭了一会儿才说:“去吧,路上小心点。”
谁知道窦阳民一出电梯门,就被两个警察给拦住了:“对不起,这座楼的人一个也不准出去。”
窦阳民只好转身坐电梯回到了房间,陈香香在惊愕中给他开了门。
窦阳民惊魂未定,忙拉着陈香香从窗口往下看,之间整栋楼都被包围了,外面还停着警车,警车边拉起了警戒隔离带,各个出口都由民警把守。
两人正在发愣的时候,一名警察拿起电子喇叭开始喊话:“各位居民请注意,昨天夜里十三楼发现了一个禽流感病人。奉市政斧的指示,本楼全部隔离,两个星期不准出入。请大家理解、配合。”
窦阳民和陈香香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过了一会儿,窦阳民才回过神来,便给区府办主任潘东文打了个电话,说是家里妻子患病了,需要请假一天。
而陈香香还没有缓过劲来,坐在沙发上,依偎着窦阳民。
窦阳民感觉到陈香香的身躯在发抖,便说:“别怕,别怕,有我呢。”
陈香香听着,心里感动发热,渐渐地,过度紧张的精神松弛下来了。
窦阳民揽住她,双手搓着她白皙的收,她顺势很软绵地靠着,额头慢慢地蹭着他的脸。
“反正走不成了,咱们再睡一会儿吧,我很困。”窦阳民就说。
“我也是,上床吧。”陈香香腻声道。
两个人牵着手,上了床。两人互相抚慰着,慢慢沉睡过去。
一阵敲门声音把他们从梦中惊醒,陈香香马上起床穿衣,小声安抚着窦阳民:“别紧张,我去应付他们。”
陈香香出去时候顺手带上了卧室的门。
窦阳民哪里还敢睡,忙穿衣躲在门后偷听。
客厅里,陈香香正同两个穿白大褂,戴口罩的人说话。
他们自我介绍说,他们是负责管理这幢楼的,来给各户发放消毒液和体温计,同时还有口罩,喷壶,一次姓封闭式垃圾袋等。他们告诉陈香香,隔离期间,居民不准外出,亲友也不准探望,所需要的曰常用品和食品每天登记,由他们统一购买。每天上午和下午要单独统计一次体温,如果超过三十八度,立即打电话上报,并把便民服务卡递给她。
他们刚走两步,又回头交代消毒液的稀释密度,每天要通风,要用肥皂洗手之类,认真交代后才离开。
陈香香关上门,窦阳民才走出卧室,笑着说:“这已隔离,我们就在这度蜜月了。”
“这是上帝的精心安排。”陈香香妩媚一笑,很是妖娆。女人甚至有些庆幸,觉得这突如其来的禽流感给她带来了兴奋和好玩的感受。
陈香香看了看手表,已经快下午一点了,就打开冰箱,昨天她已经把里面塞得满满的,看来吃一个星期没问题。女人麻利地进了厨房,准备做几个拿手菜给窦阳民吃。
————分割线——————禽流感突然来袭,代理区长窦阳民却不在,李家涛这个常务副区长不得不出马,干脆把雨花区防禽流感的指挥大本营安在了雨花宾馆,从有关部门抽调的人员在这里轮流值班也很方便。
下午三点,卫生局局长郎大友来到了李家涛的临时办公室,向李家涛汇报了三件事情。
一是近期民工返乡多,从疫区回来的人隔离有困难。二是检查的人员有懈怠情绪,生活没有保障。三是全区涌现了不少防禽流感先进典型,还有两个已经因公殉职。
李家涛略微一沉吟,就沉声道:“可以利用各村的中小学校舍,先让学生放假,在家里复习,这样一可以解决隔离室不足的问题,二可以减少学生感染疾病的概率。同时,要阻止在外务工人员返乡。”
顿了顿,李家涛接着说道:“具体办法,初步动员全区社会各界,给在外务工人员写一封信,打一个电话报平安,阻止他们返乡,同时排查苦难户,然后准备帮扶,解除外出务工人员的后顾之忧。第二个问题很好解决,财政拿一点,然后动员全区的干部职工捐一些,原则上副厅以上干部三百元,副处级以上干部两百元,乡科级以上干部一百五十元,其他干部职工自愿。一定要注意认真动员,不准分指标,尤其对那些生活有困难的职工,不仅不让他们捐款,而且要拿出一部分捐款给他们。区里八点召开电视电话会议,先给各个乡带头。第三件事情很重要,实践证明,我们的党员,我们的干部在关键时刻是能发挥模范带头作用的。我们要以区委、区政斧的名义大力表彰他们,号召全区人民万众一心,众志成城,团结互助,同舟共济,共同战胜禽流感。号召广大党员牢记党的宗旨,冲锋在前,忘我工作,时刻把人民群众的安危放在前面,这个材料抓紧整理,表彰抓紧进行,用典型引路,推动我们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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