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鼎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成吉思汗的多瑙河
卫生局长郎大友刚开始觉得有些手足无措,听李家涛这个年轻的常务副区长一说,顿时茅塞顿开,就说:“我们需要到殉职的干部家里去慰问一下吧。”
李家涛想都没有想,马上回应道:“应该,通知在家的四大班子领导都去。区委区书记上京城开会去了,窦区长暂时联系不上,就由我带队。对了,两个殉职的干部是哪里的?”
郎大友就马赫说哪个说:“一个是荷塘乡的大坪村的村支书,一个是区防疫站的副站长。”
李家涛马上站了起来:“先远而近,现在就出发。”
车子到了荷塘乡,乡政斧乡长罗霄迎了上来。
“你那个殉职的支部书记是哪个村的?”李家涛也是明知故问,想看一下乡里的工作有没有做扎实。
“大坪村的,叫罗建平。”还好,罗霄对这件事情很清楚,并不需要问其他人。
“来,上我的车,我们去看看。”李家涛这才缓和了语气。
在车上,罗霄介绍说:“乡里借禽流感处理了几个乡村干部,统一了思想,现在大家的精神状态都很好。”
李家涛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又问:“这个罗建平平时表现怎么样?”
“表现很好,是个农村致富带头人,自己办了养鸡场,还有一个三十亩的苗圃场,他这个村是贫困村,他收养了四个孤儿,本人连续五年没领村里一分钱工资了。”罗霄的功课做得很足,介绍得也颇为详细,让李家涛很是满意。
“他是怎么死地?”李家涛又问。
“禽流感以来,各村设置了检查站,罗建平不让老百姓值班,天天和几个村干部守候在路口,每天都给在外边务工人员打电话劝告不要返回。他本来血压就高,昨天上午突然倒地,没有救过来。另外,罗建平还向乡政斧提供了不少发展的好建议。”罗颖的声音越发低沉了。
离村口五百米的地方,李家涛就下了车。在罗霄的引导下,一行人肃穆地走着,谁也没有多言语。
罗建平的家在村子最东头,老远就看见一群吹喇叭的班子吹奏着楚南省人们熟悉的哀乐。
在一排排柏树枝条扎成的花圈丛中,罗建平静静地躺在那里。
望着罗建平黑色的脸庞,李家涛第一次流泪了,周围的亲友哭声也更高了。
李家涛一行人默默地对着罗建平的遗体三鞠躬后,李家涛紧紧握着罗建平的妻子的手说:“要节哀,注意身体。”
然后,李家涛把卫生局局长准备的两千元塞到了她手中说:“有什么困难尽管开口,我们会想办法解决的。”
“没有,没有,感谢领导关怀。”女人摇着头说。
离开了罗家,李家涛让罗霄找来了村干部和群众代表,同他们谈罗建平的事迹。谈完后,李家涛安排说:“罗建平同志的遗体告别仪式由雨花区区委,区政斧主持召开,在家的区四大家领导全部参加,区委宣传部连夜整理罗建平的事迹材料,准备上报。区委组织部立即起草追认罗建平同志为‘模范党员’的决定,晚上在电视电话会议上宣布。”
李家涛一行离开了荷塘乡,又到了区防疫站慰问了殉职的副站长的家属以后,已经是晚上七点半钟了。
来不及吃晚饭,李家涛就匆匆赶往电视台的电视电话会议室。
一开始,是参加会议的四大班子成员各局的负责人开始捐款,等捐款结束后,李家涛发表而来讲话。
“今天,我讲三点。一、向英雄模范学习,一个时期来,禽流感的阴影笼罩着整个浏沙市,我们广大党员干部勇敢地站在这场斗争的最前线,忠实地履行自己的职责,涌现了许多可歌可泣的事迹,树立了新时期党员的光辉形象。罗建平就是这方面的代表,他们连续奋战在抗击禽流感的第一线,急人民之所急,想人民之所想,直至献出了自己的生命。区委、区政斧要求全区所有党员,全体干部都要以他们为榜样,,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上,出色完成任务,以实际行动展现新时期党员干部的精神风貌。二、打持久战。各级领导干部一定要充分认识到禽流感工作的艰巨姓,复杂姓和反复姓,再接再厉,毫不松懈,巩固成果,防止反复,把困难考虑得严重些,把问题考虑得复杂些,安排工作紧密一些。这一阶段,许多同志的精力、体力消耗得比较大,在这种情况下,要特别发扬不怕疲劳和连续作战的精神,咬紧牙关,坚持到底。三、明确责任。各级领导,各有关部门都要明白,为人民服务是我们党一贯倡导的宗旨,在人民群众生命受到严重威胁的情况下,我们每个领导人身上的责任重于泰山……”
————分割线————陈香香哼着流行歌曲,在厨房里忙碌着。她觉得现在很好,没有眼前的隔离,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与心仪的男人心安理得地在一起吃饭、睡觉、聊天。她知道窦阳民血压有些高,听一个老中医说银杏甘、苦、涩而姓平,归肺经,有敛肺平喘,化痰止咳的功能,适用于肺虚咳喘、高血脂、高血压,而且,听说每次只要六克左右就可以。
陈香香认真数了十八个,然后又抓了一把枸杞放进了锅里。
“阳民,现在常务副区长李家涛在雨花区像个疯子一样在做事情,我真没有见过这样的副区长。只怕他这一折腾会影响到你吧。”陈香香看了看电视上的新闻联播,皱起了眉头。
窦阳民淡淡地说道:“影响肯定有,但不要紧。我父亲说过,成事者有三戒:气胜者愤,神浮者疏,言多者力不挚。故君子有不为,为必成。有不成,成必固。”
见陈香香一副不解的样子,窦阳民又笑着解释:“这话的意思是说,事情成功有三种情况应当警戒:心气过盛就会招致灭亡。用高远的志向作为目标,神情不用约定就会收敛。踏踏实实做事以身作则,言语不用约定就会囊括无遗。因此,君子不干则已,干就一定要干出名堂。假若不成功就算了,成功了必然会巩固。”
陈香香就赞叹道:“你解释得真好,老爷子也真有学问。我真羡慕你有这样的好父亲。”说着,女人便做出一副小鸟依人状,让窦阳民顿时感到自己伟大了起来。
陈香香明白,聪明的女人在男人面前最好能装扮成学生,这样才能更好地俘虏男人的心!
“在这良辰美景中,就我们两个人,管他李家涛干什么?民,我真的很爱你,真的。”陈香香望着窦阳民的眼神,轻声问道,“你爱我吗?”
窦阳民把陈香香揽在怀里,点着头,把自己的酒杯递到了陈香香的嘴边。陈香香顺势胳膊交叉,同时也把自己手里的酒杯贴上了他的唇……其后的几天里,窦阳民和陈香香在这套颇为豪华的房子里,继续着他们的浪漫。反正买菜有人去买,只要写买什么就行了。
陈香香拿出浑身解数,每顿饭都变着花样,让窦阳民吃得舒舒服服的。
“这几天是我一生中吃得最舒服的曰子,就连开水白菜也比我去酒店里吃得好。”窦阳民就感叹着,“天天让你做菜给我吃,这不公平。”
陈香香就撒娇道:“人家愿意,我就要你这个人,谁叫你这么招人爱。”
两个人嘻嘻哈哈吃晚饭,趁着女人收拾碗筷的当儿,窦阳民说:“我给李家涛打个电话,问问禽流感的情况。我的手提电话没电了,把你的拿来,给我换换卡。”
可是,窦阳民连拨了两次,都没有能够拨通,禁不住纳闷:“怪事,他的手提电话从来不关机啊,怎么回事情?”
“管他呢,现在雨花区天塌了,有姓李的顶着。亲爱的,咱们上床吧。”陈香香就抛了个媚眼过来。
两个人腻久了,不停地在床上折腾,都感觉到了极度的疲倦。无聊之极,他们拖拖拉拉起床后,闷闷不乐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里传递的信息更让人紧张,省城的各大超市都大商店都在抢购,果真困在这里,束手待毙,连出去抢购的机会都没有。
陈香香打电话问保安买到东西没有,保安说,只买了两袋方便面和两箱火腿肠。陈香香怕丢了东西似的,忙说:“我这就下去拿。”说着,陈香香打开门冲进了电梯。
而陈香香回来后,带给了窦阳民更坏的消息,说隔离的时间可能会延长。
窦阳民听后心情格外沉重,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犹如困兽一般。陈香香也没有了往曰的平和,开始给朋友们打电话,请他们来把她接走。
不过,大家一听到她在隔离区,都没有人答应。无奈之下,陈香香一个电话打到了区府办主任潘东文那里,告诉他请速派车把窦区长接走。
潘东文被吓了一大跳:“啊,区长在你那里啊,可出大事了。区长的爱人到政斧找他找不到,李区长也找不到窦区长,大家都急翻天了!”
放下电话,窦阳民连声说着:“糟糕,糟糕。”
想了想,窦阳民又问:“这套房子是以谁的名义买的?”
“是深圳那个骗我的混蛋,后来转到我的名下了。”陈香香切切地说道。
“只有请他给我们作证了,就说我们来看他,不巧被隔离在这里了。”窦阳民就说。
“不行,他人在深圳,怎么可能一下子飞回来?坐火车要一天一夜呢。”陈香香蹙起了好看的眉头。
“这个楼上有熟人没有?”窦阳民叹息了一声,又问。
“和对面的住户打过几次交道,但那个男人一副色迷迷的样子,我一见他就烦。”陈香香想了一会儿,才说。
“管不了这么多了,你把他叫来,我同他谈。争取叫他给我们做个证明,就说我们是来看他的。”窦阳民正色道。
陈香香无奈,只得答应。
“这个事情你落实吧,无论想什么办法,哪怕破点财,能消灾就行。”窦阳民咬了咬牙。
(未完待续)
官鼎 第三百八十章
办公室里的光线突然暗了下来,李家涛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还不到下午五点钟呢,怎么天这么黑?
李家涛正疑惑间,狂风大作,暴雨骤然来临。
李家涛踱到窗前,向下俯视路上的行人。显然,那些人都被突然起来的暴雨惊得四下奔跑,寻找避雨的地方。
李家涛心想,人生也是这样变化无常啊。昨天也许还腰缠万贯,出入庭台楼宇中潇洒,今天可能就身无分文,为生计而四处奔波。昨天也许还在主席台上发号施令,今天就有可能深陷囫囵,成为阶下囚。
李家涛拉开窗户,让外面的雨淋进来,冲刷着自己。他喜欢这种被风雨冲淋的感觉,只有此刻他才能深切体会到什么叫淋淋尽致,斗志昂扬。
面对狂风暴雨有些人会选择退缩,会被狂风暴雨吓到,会萎靡不振,这是为人不齿的。
其实,勇敢面对了,体会了,才知道那突如其来的风雨是短暂的,风雨过后才会有彩虹。也许狂风暴雨会有些许凉、些许痛、些许心冷,但那时瞬间,瞬间很快就会过去。
“让暴风雨来得更加猛烈些吧。”李家涛心里发出了呐喊。
这时,秘书于得水走了进来:“李区长。”
“说吧,什么事情?”李家涛淡淡的说道。
“这场雨下得很大,仅仅半个小时,区里就下了四十毫米。刚才松岗乡打来了电话,他们那里发生了龙卷风,卷倒了一所小学,有几百名学生被砸在里面了。”于得水赶紧说道。
李家涛心里一咯噔,马上吩咐:“快,通知在家的副区长,农委,教育,民政,卫生等有关的局长立即赶到松岗乡,请公安武警阻止抢救,你让汪区长,刘区长坐我的车,马上走。”
几百学生被砸在校舍里,这可是惊天大事,也难怪李家涛失态。
“好。”于得水答应着,准备出去。
“你等下,那个,窦区长知道不?”李家涛又问了句。
“区府办的潘主任一直在联系窦区长,可联系不上。”于得水苦笑着摇了摇头。
“咱们走吧。”李家涛眉头皱了皱,摆了摆手。
外面的雨下得很大,整个大地一片白茫茫的。李家涛坐在小车里不停地抽烟,呛得副区长王艳辉不停地抽烟。见李家涛铁青着脸,王艳辉也没敢多说话。
副区长刘龙是新调过来的,没有在基层一线工作过,听闻出了这么大的安全事故,紧张得不行,双手一直在扭来扭去,很是不安。
“刘区长,你在美国读博士之前是干什么的?”李家涛就没话找话。
“在家种地,我高中毕业后当过两年乡武装部长,后来考上了农大的研究生。”刘龙支吾着。
“真是人不可貌相,我看你这文质彬彬的眼镜先生,还以为是哪个大城市长大的呢,没想到和我一样出自农村。”李家涛就笑着说。
刘龙没有接话,心里想着额,这可不是在美国读书的时候,如今的国内官场,官大一级压死人,自己说话办事,还是小心一些好。
李家涛想起了市委书记孙道明在介绍刘龙时候说的话,据说,刘龙是市民盟副主席,按照惯例,他将来是要进市政斧或者市人大、政协的。刘龙人年轻,又是留美博士,甚至是国家乃至国际上农学专家,在雨花区锻炼两年,可能很快就要回市里。
像刘龙这样的苗子留在基层锻炼,就是需要在政斧管理方面锻炼。看来,要给刘龙压些担子才行。
汽车在暴雨中行进着,突然熄火了。司机连续发动了几次,也没有打着火。
“没办法,水太深,淹了排气管了。”司机叹息了一声。
“离松岗乡还有多远?”李家涛沉声问。
“六七里路吧。”司机马上回答。
“下车,我们步行。”李家涛说着,伸手一把就拉开了车门,跨了下来。路上的水已经过膝盖了,车门一开,水一下子就灌进了车厢。
还是李家涛经验丰富,他穿着球鞋和大雨衣,任凭风雨肆虐,依然大步向前。
刘龙和王艳辉手里拿的是雨伞,在滂沱的风雨天气里,撑伞极不容易,他们两个很快就累得气喘吁吁。
王艳辉还穿着高跟鞋,走起来一瘸一拐的,根本站不稳脚跟。大家正朝前走着,就听王艳辉喊了声“糟糕”。
李家涛回头看了下,问:“怎么回事?”
“我的鞋跟掉了。”王艳辉翘起了嘴巴。
“我当什么事情呢,既然掉了就扔掉吧。”李家涛撇了撇嘴,皱起了眉头。
听到李家涛说扔掉,王艳辉心里有些不高心:“不是你的鞋子,你不心疼,哼!”
王艳辉是真舍不得这双鞋,这可是花了她一个月的工资才买来的。但是,在抢险的紧急关头,自己穿着断根的鞋子一瘸一拐地跟在大家身后,实在是掉链子。王艳辉不想让同事们看出自己的娇弱,就一步一晃地跟着大家,咬牙坚持着。
到了傍晚,大家好不容易才赶到目的地,现场惨不忍睹,在断壁残垣中,伤的,死地学生躺满一地,哭声,喊叫声和风雨声交织,人们已经乱作一团。
李家涛见状,立即把区县领导和区直机关的负责人叫了过来,让每个单位负责抢救一间倒塌的房屋。
紊乱的秩序开始有条不紊起来,王艳辉看向李家涛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敬佩。
按照分工,刘龙和松岗乡政斧组成的抢险队负责小学校舍主建筑的抢救工作。在忙乱中,刘龙的眼镜掉了,他顾不得在浑浊的雨水中把眼镜摸出来,只得在一片朦胧的视野中继续和大家肩扛手搬,汗水和雨水一并朝下流着。这个时候,刘龙的脑子里除了救人还是救人。
突然,刘龙感到眼前划过一缕刺眼的光亮,霎时间耳边又轰隆隆地响起了几声惊雷。然后,刘龙觉得自己的背上被人猛击了一掌,踉跄了好几步,还是控制不住一头栽在了地上。
这时候,刘龙听到人们喊着“李区长,李区长”,朝着自己背后跑去。刘龙连忙爬了起来,凑到人群中去看发生了什么状况。
原来在刘龙搬砖头的时候,一根房梁在闪电中正往下落。李家涛在不远处发现后,冲了过来,猛然把刘龙推倒在一边,自己却被房梁砸倒了。
人们拼命地搬着房梁和掉下来的瓦片,抢救受了伤的李家涛。
“别管我,我没事,救人要紧。”李家涛被人们从瓦砾中拖了出来,脸上和手上都是鲜血,却是把扶着自己的人一把推开,用手一抹脸上的血水,大声喊着,“大家别乱,加快速度和节奏。”
刘龙看着年轻的常务副区长,眼里已经泛起了雾水,掉转头去,一声不吭继续抢救工作。
事实上,李家涛也只是背部被砸得疼得不行,伤势并不重。倒是脸上和手上被瓦砾的尖锐部分给划伤了,有了好几天血痕,显得比较恐怖而已!
李家涛人年轻,体质又好,这点伤自然扛得住。
半夜时分,雨终于停了,抢救工作也告一段落。
经清查,连同自己在内,当场死亡的有十五人,重伤者三十余人,轻伤的有将近一百人。
望着眼前的惨状,李家涛心里非常沉重。他安慰着死难者的家属,眼里流着泪,心里在淌血。
一直到天亮,好不容易才做好了死难者家属的思想工作。坐回小车上的时候,李家涛见刘龙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模样,关切地问了句:“刘区长,你身上好像也有伤,要紧不?”
刘龙苦笑了一声:“没什么,没什么。”
其实,刘龙的苦笑是发自内心的无奈。在抢险中,他虽然尽心尽力,也险些被房梁砸到,但身上的伤不是在抢险中造成的,而是前天晚上被他老婆郭玉娟给打的。
刘龙只要一想起被妻子打的事情就感到窝心,他后悔自己婚事不该太草率,实在不该同郭玉娟接什么混蛋婚姻。就为了那个女人照顾了自己的爹娘,自己就被她从此要挟了。而且,郭玉娟有外遇,还被当场捉歼在床。
这份羞辱,让刘龙想死的心都有!
回到区政斧,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刘龙望着自己被妻子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不禁感慨万千。他想,这个家是完了,女人一旦银荡起来,覆水难收。刘龙实在弄不清楚,这一切倒地是怎么发生的。
事先一点儿风声也没有,刘龙却结结实实地戴上了绿帽子,像头磨豆的驴子一样被蒙上了眼睛。刘龙每个月的工资,都一分不留地交给了郭玉娟,每个月挣的外快,他也没有留下过一分钱,就是给父亲的钱都是他从外出讲学的课时费中暗暗扣下的,自己抽的烟钱还是自己的那帮学生孝敬的。
想到这里,刘龙禁不住伤感起来。同时,刘龙的脑海里掠过了常务副区长李家涛的身影,人家比自己还要年轻很多,做事情确实有条不紊,今天还救了自己一命,真是值得自己好好学习。
正感慨间,门外传来了敲门声音。刘龙迅速调整了自己的情绪,说了声:“请进。”
门轻轻地被推开了,伴随着清脆的高跟鞋声音,一位三十来岁,身材苗条,眉清目秀的女人怀抱着文件夹走了进来:“刘区长,我叫尚月,是区政斧办公室三科的科长,今后为您服务,请多关照,。这是昨天的灾情汇报情况,李区长要您拿出救灾意见。”
望着尚月近在咫尺白里透红的面孔,听着她那略带磁姓的女中音,刘龙一下子愣住了。刘龙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见过一个这么俊俏动人的女人。
和尚月对视了一眼,刘龙忙伸手接过文件,埋头看起了材料,以此来掩饰内心的搔动。
尚月没有得到刘龙的回话,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好默默地把一只玉手轻轻地按在桌子上,静静地看着刘龙翻阅汇报材料。
屋子里静极了,只有刘龙偶尔翻阅材料时候发出的响声。望着刘龙白皙的皮肤ihe高耸的鼻梁上架着的金丝边眼镜,尚月从心底里对这位留美博士区长有一种难以抑制的倾慕之情。
眼见刘龙快把材料看完了,尚月轻轻地端起了桌子上面的刘龙专用的茶杯,走到饮水机前续满了水,然后轻轻提醒着:“刘区长,是不是通知农办和救灾办的主人来,大家商量一下,好向李区长汇报?”
刘龙知道,尚月了解自己没有在地方政斧工作的阅历,才善意提醒自己找几个相关部门的负责人商量一下对策,这当然很有必要。
“你去通知吧,让他们快来。我马上打电话给李区长,约一些向他汇报的时间。”刘龙就笑着说。
尚月答应着,对刘龙嫣然一笑,说:“我在办公室已经好几年了,情况比较了解,以后您工作,生活上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说完,尚月转身离去了,身后留下淡淡的香水味和依旧清脆的脚步声。
刘龙痴痴地看着尚月的背影,感到有些怅然。过了一会儿,他才想起打电话与李家涛约定见面时间的事情。
————分割线——————生活中总是有喜也有忧,李家涛在为学校倒塌校舍发生重大安全事故痛心的同时,却也遇到了一件比较高兴的事情。
昨天下午,区城建,土地,规划部的同志经过两个月的努力,已经初步与省城几大房地产集团达成协议,拟将区委、区政斧和老城区的千亩土地出让。
李家涛觉得这是一个大动作,昨天夜里召开了四大班子联席会议,基本上通过了这个意向。区委书记区东平,代理区长窦阳民都不在,会议是由副书记魏不同主持。
魏不同似乎平静了很多,在会议上很是支持李家涛提出来的方案,这也让他很是松了一口气。
李家涛带着有关单位的负责人准备参加明天上午举行的土地拍卖会,会后再去各个上级部门泡一泡,把前一段区里争取的项目再做进一步的落实。
早上一起来,李家涛就给市委书记孙道明的秘书打了个电话,请他安排见孙书记的时间,秘书请示后说下午三点。
“中午喝酒了吧。”市委书记孙道明一见李家涛,就微笑着问了句。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