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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出名门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阿半
妻出名门
作者:阿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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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出名门 001、 病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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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白玉京外,丘山寺。
小丫鬟阿鱼如往常一样起了个大早,整理收拾干净便端着热水走进姑娘的房间里。她今年八岁,是白玉京里谦远候府的一个家生子,因为做事伶俐,被派来丘山寺伺候谦远候那身份高贵却体弱多病的嫡次女。
这位谦远候的嫡次女姓谢,闺名只有一个字“媛”,字的寓意很美好,但是姑娘却不怎么得到上天的眷顾。她未足月就出生,不慎染了风寒,自小体弱多病,在白玉京谦远候府养到满周岁,险些因为意外去见了阎王。
还是一个恰巧路过的不知名游方道士救了她,并且给谦远候夫妇指出一条明路只要把女儿送到丘山寺养着,熬过了七岁就能身体健康,一生顺利无忧。
如今姑娘已经六岁,再过几个月就足了七岁,但是自从年前一场大病,至今仍未能下榻,整日里昏昏沉沉,气息微弱,就连一直照顾她的戴郎中都摇头叹息。
谦远候府这几个月送了很多名贵药材过来,其中甚至有天家赏赐的贡品,可惜这些价值千金的药材也无法挽救她的生命,戴郎中无可奈何之下,已经告知了谦远候府准备后事。
姑娘是熬不过这几天了。
阿鱼不太喜欢这位病怏怏的小姐,或许是小女孩的妒忌心作怪,她看着小姐一天比一天瘦,气息一天比一天微弱,心里竟带着隐隐的欢喜。任是你出身高贵,地位显赫又如何还不是被病魔夺去了性命
她甚至已经把包袱都收拾了,就等着姑娘殁了好回到谦远候府去伺候别的贵人。没有哪个小姑娘会乐意呆在这偏远的丘山寺伺候病殃殃的小姐,她还记着白玉京的遍地繁华,不管是什么都好过这里千倍。
整夜守着姑娘的是另一个丫鬟,她看见阿鱼进来,悄悄地道:“小心些,姑娘的脸色今儿很不好。”
阿鱼应了一声,心里却暗道晦气,看着姑娘断气的人居然是她!
小丫鬟心里不由得有些怨念,怎么这病秧子昨晚没有死掉呢
挑高帘子,阿鱼扭了帕子看向窝在锦被里的姑娘,她脸上瘦得没有一丝肉,眼眶深陷,眼底青黑,肤色惨白,头稀稀疏疏地散在玉枕上,了无声息,死气弥漫,看着都令人觉得寒碜,脊背生凉。
她就要死了,看起来倒是跟死了差不多。
阿鱼漫不经心地擦了擦姑娘的脸,用的力度稍微大了些,姑娘却没有丝毫反应,她的小脸冰冷冷没有一丝温度。
小丫鬟心里一紧,连忙伸了手去探姑娘的呼吸,没感觉到有气儿,像是死了。
姑娘死了
阿鱼还是知道些轻重,没有冒冒然就出去嚷嚷“姑娘去了”,而是探了手,打算摸摸姑娘的脉搏。
颤巍巍地刚伸出手,阿鱼掀起锦被,看见姑娘白惨惨没有血色没有肉的手。她心里又添了三分惧意,几番闭了闭眼又睁开,才伸出手指轻轻搭在姑娘的手腕上。
肌肤冰冷,死气沉沉,没有感觉到一丝脉搏的跳动,然后她看见数日来不曾睁眼的姑娘睁眼瞧她了。
姑娘眼眶深陷,一双眼睛大大的,很幽深,定定地看着阿鱼,又仿佛没有看她,空洞洞的,冰冷无。
仿佛她记忆里死不瞑目的祖母!
阿鱼愣住,她感觉到一阵凉风吹了过来,吹得她全身都冰凉凉,还有深入骨髓的恐惧,她的思维停滞了片刻,回过神来吓得瘫软在地,厉声尖叫起来:“啊”
姑娘诈尸了!
她的尖
叫声划破了宁静的丘山寺清晨,远远地传了出去,在群山间回荡。
阿鱼的尖叫持续不短的时间,见到姑娘依旧冰冷无地看着她,阿鱼惊慌失措,碰倒了装热水的面盆,打碎了装饰用的花瓶,连滚带爬跑出了房间,仿佛身后有猛鬼追赶。
姑娘眯了眯眼,瘦得渗人的脸上露出一个满意愉悦的笑,若是被人看到了,真真叫人脊背生寒。不知道的人,肯定会以为她是鬼。
她当然不是鬼。
谢媛感觉到全身无力,就连坐起来都无法做到,她很是厌恶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却不得不接受。她睁大眼睛,细细打量着房间的摆设布置,很古典,就像千年前古老东方的闺阁。
不,这就是古老东方的闺阁。
谢媛见多识广,又有着漫长的生命,她可以沉迷于她喜欢的任何事。曾经有一段时间,她很着迷这种古老东方的精美建筑,还花大价钱将她的住处改造成这种古老的风格样式,她绝对不会错认这些古董。
谢媛难得迷茫起来,她现在在哪里呢
她能感觉到胸腔里心脏的跳动,有频率的,活生生的。她能闻到屋子里的淡雅芳香,那是由一种已经绝迹的植物调制出来的香料,主要用于安神静心,长期闻着可以让人身体变好。她能转动她的眼珠子,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这个居室的布置。
她还活着。
谢媛却死了,死了很久。
谢媛睁着了无生气的眼睛,她呆呆望着帐顶的挂帘金钩,就连戴郎中走进来也不曾觉。
数日后,谢媛已经能下榻,她瘦得惊人的脸上丰满红润些许,至少看起来没有那么渗人了。
戴郎中看到她这个样子,感慨良久,他是大夫,并不相信神仙妖灵,这一次却不得不相信。
如果不是老天爷显灵,这位早该去见了阎王的姑娘又怎会活生生地站在这里
“继续按照那个方子给她吃。”戴郎中对一直照顾着谢媛的章妈妈吩咐,又对一直拉着谢媛手的贵妇道,“夫人,再调养一段时间,令嫒就可以完全康复。”
贵妇温和一笑,她看着女儿道:“还是戴郎中医术高超,不然媛儿哪能这么快就好了媛儿有福气,戴郎中也是个好大夫!还望戴郎中再照看我儿一段时日,看着她过完七岁生辰可好”
戴郎中笑笑:“我已禀告侯爷明日归家看望妻儿,恐怕无法参加令嫒的七岁生辰。令嫒如今身体无碍,病根全消,好好调理一段时日,她就能跑能跳,健健康康。诚如那位大师所,她会顺利安康一辈子。”
贵妇有些失望,她还想多说什么,戴郎中却对她弯了弯身,告辞了。
看了看女儿,贵妇便不再计较戴郎中辞别一事,她摸了摸谢媛的小脸,低声道:“我儿,你终于好了。”转身对大丫鬟阿喜吩咐道,“阿喜,你写封信给张管家,叫他挑一些身家清白,做事利落的小丫鬟送到寺里来。对了,把温妈妈也叫上。”
谢媛都快七岁,却还不会说话,她得好好教一下,不奢望能在女儿生辰前让她顺利说话,教她简单交流却是可以希望的。
作为谢媛的母亲,贵妇十分疼爱这位次女,心心念念于她,偏生无法离开谦远候府照料她,弄得现如今女儿快七岁还不会说话,贵妇感到十分内疚。
是她疏忽了这个女儿!
一定要好好补偿媛儿!
贵妇并不知道,她心心念念的女儿已经在今日早晨随着晨光逝去,现在这个女儿只是一个陌生的灵魂。。.。.shubao888.




妻出名门 002 、休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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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件事能比醒来后现自己换了一具躯壳更令人觉得不愉快。
谢媛趴在窗台边看窗外风景,她眼神幽深,目光的焦点压根就不在窗外桃花上。她手上拿着一柄小小的镜子,偶然向镜中望去,总能看见一个苍白病弱的小姑娘,一个古代东方的幼女。
谢媛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这种表出现在一个苍白幼女身上,显得分外诡异渗人。她斜眼看向自己苍白纤细的手腕,因为肤色过于苍白,连皮肉下面的青色血管也可以清晰瞧见。这是鲜血流动的感觉,有活力的,有生命力的。
她忽然想起自己以前的那具血肉之躯,也是这么鲜活,而且更健康更美丽更具有生命力,可是……
谢媛自嘲笑笑,抬起镜子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她远比一般人更能接受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换一具躯体对她而,就如吃饭穿衣一样寻常。但是时光流转,甚至换了一个位面……这不是代表着重新开始吗
谢媛微微笑起来,她觉得很愉悦。
谢媛身体好转,谦远候夫人又上了山,丘山寺这几天越的忙碌起来。谦远候也许是真心疼爱这个次女,派了不少手脚伶俐的下人过来,他们里里外外地把丘山寺打扫一遍,又为屋里换上新的物件,直把丘山寺谢媛的房间布置得和白玉京那些顶级门阀的贵女一样。
谦远候夫人还亲自挑了四个身家清白,手脚利落能察观色的小丫鬟出来,明她们跟随在谢媛身边伺候,又担心这些小丫头片子做事不够圆滑,派了身边做事稳重的大丫鬟阿喜给她。这等厚爱就连那位谦远候的嫡长姑娘都享受不到,不过谦远候府的嫡长姑娘非这位续弦的沈氏所出,所以沈氏对谢媛的娇宠也没有谁会那么没眼色见的站出来指责。
沈氏在处理庶务上很有一手,她上来丘山寺三天,就把原本伺候谢媛的丫鬟婆子小厮们撤换大半。她感到恼怒之余更加自责,自己嫡亲的女儿身边竟然都是些又懒又馋,做事拖拖拉拉没个利落的恶奴!欺主都这么明目张胆,还真是当谦远候府于无物,当她谦远候夫妻于无形!
她很自责,因为这几年她诞下了小儿子注意力都扑到儿子身上,一时之间竟疏忽了对女儿的关注。
沈氏自责,她对谢媛更宠爱了,几乎是谢媛要什么她就给什么,就差没把天上月亮摘下来。
因为女儿还不会说话,她便随同着温妈妈一起教女儿说话。谢媛是来自另一位面的灵魂,她再怎么博文广见也是另一位面的事,对于这个时空的语那是一个音节都听不懂。
恰好谢媛这个肉身也是不会说话,有人悉心教导,谢媛本身记忆力又好,她仅仅花了两个月就完全熟悉了这门新外语。温妈妈和沈氏都觉得很惊奇,他们倒是从来都没听说过哪家孩子只花两个月就能完全学会说话。
“也许是姑娘本身岁数大了,记忆力好,才能学得这么快这么好。”温妈妈爱怜地道。
沈氏想了想:“大概是吧。”她看着安静坐在椅子上学习书法的女儿,脸上笑意越明显,“上天总是公平很公平,他让我儿吃了这么多苦,一定会在别处补偿回来。”
“姑娘一直都很有福气。”温妈妈看向身边荣光更胜的沈氏,慈爱道,“能有昔日沈氏女郎做母,她就是很有福气。”
温妈妈看着沈氏长大,以她的身份地位,说出这番话并不算逾越。
沈氏轻锤了温妈妈几下,竟露出几分小儿女的娇俏:“妈妈这话可不能到外边说去,不然他们准以为我不端庄了!”
温妈妈拍了拍沈氏脊背,道:“老奴自然是知道,不过我的好姑娘啊,你又何须如此若是当初……若是当初……哎!”
她一直都不满意沈氏的这桩亲事,身为沈氏嫡出得宠的十一姑娘,又有那么一身好才艺好本事,她未来的夫君只能是顶级门阀的世家公子。谁曾想,这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十一娘竟然下嫁了亡妻且势微的谢家谦远候
谢家是大安朝的四大顶级门阀世家之一,谢氏族人几百上千,乃是几百年世家,不分嫡支旁系,各自谋求展,繁荣昌盛,对大安朝影响甚深。谦远候一脉,当年参与了大安朝的开国扩张,曾是谢氏门庭的最高荣光,到如今上百年过去,因为几任谦远候在文才武略上并无建树,也不曾入朝为官,空有世袭爵位,已然势微。
不过那位谦远候倒是全心全意对十一娘,新婚如今七载,不曾纳妾,连原本的房里人都遣送回乡,一片殷殷谊在顶级门阀间的圈子颇被人津津乐道。女子羡慕十一娘能嫁得如此良人,男子羡慕谦远候娶得如此娇娘不仅为他操持庶务,还能闲来舞剑弹琴,好不惬意。
大安朝民风开放,前有昭阳长公主权倾天下辅助幼弟,后有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将军齐怜儿领军四十万北上迎战突厥,又有前朝一代女皇武渍迫ㄌ煜拢飧鍪贝拥牡匚槐旧砭筒谎飞谀小p> 故顶级门阀对这类忠贞爱也是颇为推崇,谦远候不是第一个这样做的男子,也不是最后一个。
沈氏也知道温妈妈的这点不满,她也很无奈,只能道:“妈妈你须知道,若我当年嫁了姬家六郎、谢家三郎,他们未必就会如此待我。”
温妈妈想到那位姬家六公子这些年一个又一个小妾娶回家,顿时哑。谦远候的确没有谢家三郎谢珲那般出色,也无姬家六公子那样优秀,但是他的专忠贞却是女子最为看重的。
“好啦好啦,妈妈快去小厨房端汤过来吧,那汤差不多可以了。”沈氏笑吟吟地道。
谢媛的身子骨太差,沈氏便每日煮汤给她喝,打算趁着这段时间把她身子养好。所幸,这么多好东西喝下去,谢媛并没有像以前那般一点用处都无,她的肤色渐渐红润,脸上手上腿上也多了些肉,虽然看起来还是不若一般六岁小女孩般健康,但是好歹给了沈氏希望。
只要身子骨还能调养,那么总有一天谢媛的身体会和同龄小姑娘般,甚至更好!
即便势微,谦远候府上也从来都不缺少这些名贵的调理食材。
谢媛坐在特别打造的小型梳妆台前看着自己镜中的姿容,养了一段时日,这个身体不若从前那般病弱苍白,竟开始显露出些微的光华来。螓蛾眉,小小年纪便落得如画的眉目,也不知长大后会是怎么样的绝色。
她先是摸了这张脸的眉骨,然后一双小手沿着脸上轮廓来回摩挲,颇为好奇这人与人怎么就生得不同,都是一样的人,却有美丑。谢媛早已遗忘自己前世的面容,在她的眼里,所有人都是一样,剥除了皮肉,那副骨架只有大小粗细没有美丑。
怎么有人能生得这么好
谢媛看见镜子里自己眼中的疑惑,随后她微微一笑,自傲而骄矜。
她何须绝好的姿容来为自己增加筹码不过这张脸也是锦上添花,更显魅力。
谢媛前世长相并不突出,因为上天给了她聪明超越很多人的头脑,不太可能又把罕见的美貌赐予她。就像这个身体的原主人,上天给了她绝好的姿容,却没有给她一副健康的身体,导致她还未长成就随风消散。
“姑娘。”阿喜微微皱眉,她是沈氏身边的一等大丫鬟,因为做事稳重手段圆滑被派到谢媛身边来。这个大丫鬟大约十七八岁模样,长着一对浓眉,相貌只是中等,穿着打扮丝毫看不出这个年纪少女的娇俏。
谢媛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依旧欣赏着自己的美颜,她善于摸骨,刚才把这张脸上上下下摸了个遍,心里也能大致勾勒出这张脸成年后的非凡姿容。
阿喜的眉头皱得更深,她点了一个小丫鬟过来。
那小丫鬟知道这是要给姑娘梳头,立刻拿起牛角梳子问:“姑娘今儿要梳个什么样式”
谢媛窥见镜中阿喜不耐的脸,道:“和昨日一样罢。”
阿喜很不喜欢她。
谢媛第一次见到这个大丫鬟就知道了,她并不知道这个大丫鬟为什么讨厌她,她也不想知道。她现在对这个位面十分好奇,要学习这个位面的文字,要了解这个位面的历史和风土人,可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分到这个明显不喜欢自己的丫鬟身上。
就算沈氏再如何看重阿喜,阿喜也不过一下仆。
谢媛对自己的新身份适应得很快,她已经开始用这个位面的思考方式来处理事。
阿喜没有认识到自己的身份,谢媛可看清了自己的位置。
小丫鬟偷偷觑了一眼阿喜,手上很利索地把谢媛的头结起来,弄了一个花苞头,再系上带,动作没有错乱一分。
这时候其他小丫鬟已经端了热水拿了毛巾进来,一个接一个,整齐而有序地为服侍谢媛洗脸漱口,再换上一身夏季薄纱衣,一个粉嫩可爱的古代小萝莉新鲜出炉。
装扮完毕,谢媛脚步轻快地向沈氏的居所走去,每日早上向长辈请安是必须的礼节,更何况请安后还有美味早点。
今天早上吃的是她最喜欢的一种小点心,她可记着呢。谢媛很好奇,为什么明明都是一样的材料,这些古人就能做得这么多花样这么好吃呢这些精美的小点心好吃得想让人把舌头都吞下去。
谢媛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吃货身份,她觉得,大概是因为前世太久没有吃过食物了,所以这一世她才会对食物如此热衷。就像久居黑暗的人,总会下意识地寻找光明。。.。.shubao888.




妻出名门 003、便宜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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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膳过后,沈氏和谢媛娘两在群山间小道散了步当是消食,其间母女的体己话自是不少且不论。却说散步后,沈氏拿了论语,开始教女儿认字。
沈氏曾是大安朝顶级门阀里的第一贵女,美貌与才并存,如今拿着一本论语教习女儿认字,那是绰绰有余。谢媛从一个月前就开始认字,她记忆力超群,在阅读上早已没了阻碍,现在欠缺的不过是书写。
沈氏为女儿的聪慧感到欢喜,大安朝国泰民安,国力强盛,就连寻常人家的孩子,也是从三四岁便开始认字。谢媛身为谦远候府的嫡出贵女,长到六岁才开始学说话,落后同龄人一大截,沈氏怎会不为她着急!
如今女儿聪慧,短短时日就学会说话,识字也无碍,沈氏稍稍松了一口气。以谢媛的聪明劲,赶上同龄人不过时间问题。所谓顶级门阀的贵女,最注重的便是才,就算无法出口吟诵文章,也需得精通琴棋书画其中一两样。
未出嫁前,沈氏那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能指物作诗立就,才之高,便是一般男子也比不得。作为一个才女,沈氏当然希望自己的女儿也是才女,就算无法指物作诗,那也得有样拿得出手的才艺。而才艺的培养花费时间甚长,且都是自小开始熟悉,也莫怪沈氏如此心焦。
身为女子,当德才容兼具。
高门贵胄挑选媳妇儿,先看的也是德才容。
品德贤良方可坐好嫡母这个位置,不会那么没眼见地一味打压庶子庶女,清除丈夫枕边人。才兼备方可与丈夫琴瑟和鸣,高门公子大多专于诗书,爱好风雅,没个共同语怎么了得而容之一字,指的不仅仅是容貌,更多的是仪容,用一句话来表示,你想坐那个位置,也得有那份儿雍容才行!
想要德才容兼备,无一不是自小陶冶教养出来。
沈氏稍微教了女儿几句论语,又问了几句,谢媛对答如流,沈氏这才满意:“好了,去练字描红吧。”
沈氏与丈夫谢宜感深厚,就算身在丘山寺,每日一封信也没断过。如今女儿在一边练字,沈氏便想着给丈夫写封信,摊开描花小笺,沈氏想着两个月都未曾见到丈夫一面,心里稍微有些埋怨起来。
她蘸了墨,提笔便在小笺上写起信来,一个个簪花小楷,秀丽多姿。沈氏的字就像她的人,给人以温和婉约之感,仿佛春风拂面,却透着一股子柔韧。
殊不知,现在她的丈夫出了府,正整装上马,打算上丘山寺给妻儿一个惊喜呢。
谢宜素有姿容,如今已三十又五,和一群年轻的高门公子站在一块却也毫不失色,端的是风光霁月,温和儒雅。若非谢家三郎谢珲与姬家六公子荣光太盛,以至于这一辈众家儿郎皆黯然失色,谢宜也是才名昭著的风流人物。不过能娶到一位连谢家三郎都羡慕的爱妻,这也是谢宜的本事。
丘山寺位于白玉京郊外三十里,不远也不近,大路一条平平坦坦,平日里也有不少贵公子喜欢在这一带纵马狂奔,郊游踏春。谢宜对这一带也是熟门熟路,不过这时候仲夏天,天气最是炎热,谢宜戴着避尘的纱帽,却是汗了一身。
在一处山脚下,大路一分为二,一条大路昭昭,一条小路明显通向山里更深处,路上芳草萋萋,显然极少有人行走。谢宜纵马踏上小路,又向前骑了小半个时辰,便要下马徒步而行。他把马匹托付给此处的小茶亭店家,带着小厮便开始攀爬高山。
直到正午,谢宜才看到丘山寺那简单清冷的寺庙,此时还要攀爬好长一段时间。
用过午膳,谢媛与沈氏闲聊了会,便回房小憩。她每天中午都有小半个时辰的空闲时间用来小睡,以便养足精神应对下午的学习。
沈氏亦然,因为嫌着屋里闷热,她干脆在院子里湖边树荫下搬了榻子,微风习习,睡着甚是舒爽。正睡得香甜,忽然一只手恶作剧地捏住自己的鼻子,
沈氏正困倦,啪地打了一下那只手,可惜没用。
她很恼怒地醒来,竟现两月未见的丈夫笑吟吟地看着自己,沈氏脑子尚有些不清醒,便以为谢宜是梦中人,老大不乐意嘟囔:“夫君可真是连睡觉都要来打扰我!”
谢宜微微笑,他其实在这里伫立许久。但是沈氏睡得香甜,脸上多了红润,眉宇间不见了昔日轻愁,整个人就比往常艳丽了三分,爱妻酣然正好眠,连谢宜都不舍得叫醒她,倒是看得忘了时辰。
谢宜与沈氏真心相爱,倒是真真儿琴瑟和鸣。
沈氏毕竟半醒,瞧见丈夫笑眯眯的脸,忽然就回过神来脸上通红一片:“夫君,你怎的上来丘山寺”
谢宜轻轻嗯了一声,忽然俯身两手撑在软榻上沈氏两臂外,眼眸清亮地近距离瞅着沈氏,在她唇上香了一口,道:“吾妻,香甜如初。”
沈氏娇颜更红,嘴里却骂道:“你这个负心汉,到如今方才想起上山瞧瞧我们两母女,真真不是良配!”
“吾妻错矣!”谢宜勾起妻子一缕丝,笑得得意又轻狂,他压低了声音,道,“吾妻不在,我夜不能寐,辗转反侧,想的全是吾妻娇俏艳丽的小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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