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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静静地看你装哔(穿书)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亓官1997
两人一见面便自然而然地天雷勾地火。
然而,对象却错了!
李宗自然是赴约了,然而,对方却不是裴云若!
而是李昭仪宫里的一个宫女。
顺太妃还是不够了解裴云若,如果真的只是普通的妃嫔,可能会普通她所想的那样,傻乎乎地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打扮得体地去赴约,然后,不明不白地就被坑了。
可是,裴云若并不是普通的妃嫔。
现在的她,或许没有原著里的运筹帷幄,把各宫妃嫔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眼界与心计,可是,该有的警惕却不会少。
更何况,刚刚莫名其妙地被太后警告了,又被明景帝禁了足,正是风声鹤唳的时候,若是再弄出什么幺蛾子,恐怕,这后宫就真的没有她的立足之地了,最后也只是尘归尘、土归土的结局罢了。
但是,没有任何表示地让李宗在枫林园傻等,这也是不可能的事。
虽然坚信李宗对自己的感情,但是,裴云若也知道,感情是最经不起消耗的东西了,一旦李宗对她没有了任何感觉,那么在后宫对她的所有支持,说不定都会从中中断。
到时候,她在宫中,就只能自己一个人慢慢地往上爬,慢慢地发展自己的心腹了。
有现成的,为什么偏要自己辛辛苦苦培养奴才?
对裴云若来说,有些奴才,以她的家室和位份,是不可能培养出来的。
比如,如今裴云若身边懂后宫阴私,经验丰富的钱嬷嬷。
裴云若有了这层打算,当然不会放过李宗,更不会放过李宗在宫里的势力。
自从想明白这些之后,裴云若便松了口气,然而,她并没有直接派人按照惯有的消息路线,把她的意思传给李宗,反而动用了一个宫女亲自前往枫林园,他们约定的地方。
裴云若当然不敢动用自己钟粹宫里的宫女,若是被察觉了,即使旁人想不到后宫私情上去,也会给她安一个治下不严的罪名。
她已经经不起冒险了。
最后,思来想去,在李宗给她的这些人手当中,选中了李昭仪宫里的二等宫女。
虽没有一等宫女得脸,却也是被李昭仪当未来心腹来培养的。
废了这个钉子,裴云若当时还有点肉痛。
毕竟这个二等宫女,过几年就会真正成为李昭仪的心腹,到时候价值就会成倍增长!
之所以选择李昭仪,也是因为她是后宫出了名的“心直口快”、“表里如一”。
说是心直口快倒抬举了她,在私底下,有头有脸的宫妃都在嘲笑她的愚蠢。
也只有有这样名声的人,并没有发现自己手底下的奴才和宫外男人偷情,才算是较为正常、合理的。
想清楚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之后,苏之婉挥退弄琴,看着李承泽一脸迷茫的样子,忍不住把李承泽抱到怀里,使劲儿揉他的脸。
“这一次,裴云若倒是聪明了一回。”苏之婉哭笑不得,“只不过李昭仪就得无辜躺枪了。”
“所以能放开我的脸了吗……”李承泽有些无奈道。
这些后宫之间的事,阿婉都不让他插手,他也明白阿婉乐在其中……
只是……最近阿婉不知道是什么癖好,总是巴着他的脸不放……
总是把他当小孩子。
果然是因为没长大吗?
苏之婉笑了笑,在他脸上亲了口,道,“让我玩儿一会儿,这算是报酬。”
李承泽微微挑眉,直接扑上去,使劲儿吻在了她的唇上,过了好一会儿,才放开,又把阿婉的手重新放在了他的脸上,道,“这才是报酬。”
一副随便玩儿的样子。
看得她牙疼。
苏之婉一脸嫌弃地推开他,粗鲁地抹了抹唇角,“这个报酬我可给不起。”
说着,便一本正经地吩咐一旁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侍书,为她散发梳洗。
李承泽瞧着她微红的耳尖,轻轻地笑了。
苏之婉斜了他一眼,却没有再管这个不要脸的货。
入了夜,乾清宫外,李宗还端端正正地跪在那。
寒风呼啸,砸在他低垂着头瑟瑟发抖的身上,面无表情,却又有种莫名的悲伤。
乾清宫内,明景帝端坐高台,一旁是面无表情的太后和顺太妃。
下面跪着的赫然是李昭仪和那个不知名的宫女!
只听太后冷笑一声,道,“顺太妃说得轻巧,贤王李宗犯下如此大罪,岂是你轻飘飘的一句求情便能抵消的?”
“这贱婢先前一直在喊冤,想必其中定有隐情,还望皇上明查!”顺太妃看了一眼底下被堵住了嘴的宫女,道。
太后嘴唇微微翘起,“既然顺太妃想要一个真相,哀家就给你这个机会!”说着,扬声道,“让贤王进来吧。”
今日的花宴,太后虽然有所听闻,但是,却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爆出如此惊天秘闻,太后才恍然,这恐怕早就是一个局!
她甚至可以大胆地猜测,她一直久久都查不到的那个和裴氏关系密切的男人就是贤王李宗!
也只有顺太妃有这个能力让她查不出裴云若和李宗的蛛丝马迹!
只是这一次却在阴沟里翻了船,让李宗着了道,生生地打了皇家的脸面!
太后冷冷地看着顺太妃,今日她绝对会让这对母子脱层皮!
☆、第53章 宫女招供
估计在外面跪的久了,李宗走进来的时候步履蹒跚,衣摆还沾着雪屑,冰凌凌的,极为刺目。
“咚”的一声,只见他跪倒在地,艰难道,“臣李宗叩见皇上。”
可能是久时间未说话,嗓子有些喑哑。
太后看了明景帝一眼,见他闭着眼睛,摆明了不想见李宗,也不想多言,嘴角牵起一抹笑意,凌厉的眼神逼向李宗,道,“贤王,你可知罪?”
“臣……臣……”李宗低垂着头,动了动嘴唇,却没了后文。
顺太妃转动了手里的佛珠,轻声道,“贤王,你乃天潢贵胄,先帝亲子,何必吞吞吐吐,且将今日傍晚之事一一说来,自有皇上和太后娘娘替你作主!”
天潢贵胄、先帝亲子又如何?
太后瞥了顺太妃一眼,没有说话。
李宗抬起头,看着母亲略微担忧的神色,定了定神,道,“臣一向喜欢枫林景色,今日,自奉先殿出来之后,天色尚早,便独自一人前往枫林园以赏枫林雪景,却不料为枫林园悄然看见到一个的宫女,臣见其眼熟,行为鬼祟,便招她问话,却不想……”
当年,顺太妃被变相地囚禁于奉先殿之后,李宗的谏言不是没有效果的,之前明景帝给了他可以出入奉先殿的口谕。
只是,太后见不得这对母子好,便又下了一道懿旨,说是,奉先殿乃供奉先祖之所,所有人出入必须由侍卫看管。
所以上次顺太妃和李宗见面才偷偷摸摸的。
李宗说的当然不是实话,也不全是假话。
他虽然对于心计谋算方面并不算出色,可是他却不傻。
自从在枫林园没见到宁婕妤,却看见了一个不认识的宫女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是一个局。
是知道了他和宁婕妤的私情的人,设的一个局,有可能是想把他彻底拉下马,也有可能想借此关住他们两个人,相比起前者,李宗更偏向后者。
因为这个计策后宅气息太浓,一看便是后宫妃嫔所为,而只要是妃嫔就绝对不会放过这个绝好的可以把宁婕妤打下凡尘的机会。
最后,出现在枫林园的只有他和一名宫女,由此可见,宁婕妤可能是察觉到了什么,并未前来。
让李宗感到心痛和不甘的并不是裴云若的“失约”,而是她未曾派任何一个奴才提前告诉他,她的“失约”。
李宗拿到纸条的时候是早上,裴云若完全有时间告知他。
也许她并没有想到这么一层?
也许是因为她时时刻刻都有人监视着?
她只是不想冒险罢了。
可笑的是,自她入宫以来,他用尽了娘交给他的所有人力,却还是换不来一个宁婕妤的“冒险”。
“却不想什么?”太后道,“在枫林园天雷勾地火,在枫林园行苟且之事?”
这话就有些难听了,不是一国太后能说得出来的。
明景帝微微皱眉,却只是轻轻拨弄着茶盖,没有说话。
李宗蓦然不语,顺太妃却不能任由王氏欺她的孩子,“贤王是何等风姿,怎么会看得上一个小小的二等宫女?”
顺太妃这话也不假,贤王自夺嫡失败之后,虽没了多少实权,但到底是先帝亲子,他的诗词也在京中闺阁少女之间流传甚广。
顺太妃又道,“皇上何不让这名宫女说几句话?”
宫女一听提到了她,猛地抬起头,眼眸含泪,颇为楚楚可怜。
身上是嬷嬷随便套的一件衣服,发髻凌乱,看起来狼狈异常。
过了半晌,明景帝才点点头。
一旁嬷嬷有眼色地走上了去,取出了宫女口中的破布。
“哀家问你,当日你为何会出现在枫林园?”太后厉声道。





我就静静地看你装哔(穿书) 第56节
宫女被吓得一抖,战战兢兢地道,躲躲闪闪的,“奴婢今日接到了一个不知名的纸条,说是,说是可以私带首饰等东西出宫变卖,奴婢本不想理会,可是想到宫外的老母亲……奴婢便躲过众人……去了枫林园……奴婢有罪!可是王爷,王爷……奴婢冤枉啊……”
宫里不能宫人不能夹带物品出宫,是宫规上明确规定的。
这宫女私自前往枫林园也不算奇怪。
宫女是李宗交给裴云若的人,自然不可能供出她背后的主子是宁婕妤,况且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去带个信,就造成了如今这个局面。
只好随便找了个理由企图搪塞过去。
夹带的罪名可比叛主或是勾‖引贤王的后果,轻得多。
顺太妃道,“此事已经很明显了,定然是有人下药,设局陷害贤王!”
说得义正言辞,就差没直接道明贤王是清白的了。
太后是知道后宫有这么个路子的,大明朝曾经有位眼里揉不得沙子的皇后禁过此举的,然而却屡禁不止,一段时间之后又冒了出来了。
这其中利益巨大,贪婪之心人人都有。
最后禁无可禁也不算奇怪了。
对于此事,太后一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是什么重要的宫廷制品,她是不会管的。
可是太后压根儿就不信这两人说的!
太后只是静静地听着,待顺太妃话音一落,才悠悠地道,“哀家看,这宫女可不老实!拖下去用刑!”
顺太妃道,“太后就不怕屈打成招?落人话柄?”
“顺太妃是在替这贱婢求情?”太后手一扬,“那就更要用刑了,这其中啊!定有隐情!”
明景帝面无表情地看了顺太妃一眼,道,“拖下去吧!”
这宫女还未呼喊,又被嬷嬷用破布捂住了嘴,拖了下去,丝毫不客气。
这可是给皇帝带了一顶隐形的绿帽子!怎么可能还客客气气?
没有哪个皇帝会咽得下这口气!
顺太妃听着身体与地面摩擦声音,一点点消失在殿内,沉默了。
她猜得到这宫女是裴云若的人。
若是受不住刑,招了出来,与宫女私‖通比和宫妃私‖通的罪名大得多,也严重得多!
前者只是隐形的绿帽子,后者那可就是真正的绿帽子了!
冥冥中,顺太妃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的计策绝无遗漏!究竟是谁把宗儿引到枫林园的?
是那个换了她的药的人?
一时间顺太妃脑海里划过好几个名字,最后都一一推翻了。
嫌疑最大的是王氏,只有她知道宗儿和裴氏的私‖情,也只有她有这个能力知道她的计策,然后将计就计……
可是,却不会是她,王氏手里有什么东西,自己还不知道吗?
若是真有这种药,早在先帝朝被她打压地翻不了身的时候,就拿出来了。
不是王氏就只有现在的后宫嫔妃了。
冲着裴氏去的,顺带捎上了宗儿。
后宫女人,果然都不可小觑。
是她老了。
顺太妃不知道的是,是端柔贵妃将计就计,对象却不是裴氏,而是贤王李宗!
谁让李宗曾经是先帝朝夺嫡声势最大的皇子呢?
等到她弄死明景帝后,前朝一半的官员都推举李宗为摄政王,她和李承泽还有什么戏可唱?
一个将计就计就用顺太妃亲自设的局关住了顺太妃的亲儿子。
这种买卖,苏之婉从来不会拒绝。
太后看着有些疲惫的明景帝,道,“皇帝先去歇息吧,这里有哀家就好。”
明景帝叹了口气,点了点头,站起身道,“此事就交给母亲了。”
说着进了寝殿,洗漱一番,便睡下了。
这一天对他来说,实在疲惫和烦躁。
太后和顺太妃对质的时候,没有当场发作都是因为作为帝王的仪态不能丢,也算是给太后一个面子了。
本以为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花宴而已,却不想牵扯到宫女和外男私‖通!
这绝对是把他的脸往地上踩!
在明景帝看来,就应该直接把李宗圈禁!
若不是太后在一旁说要查出幕后黑手,明景帝哪有那个闲工夫看这些个闹剧?
明景帝躺在龙床上,想到今天在枫林园看到的那一幕,只觉一口气提不上来,憋在喉咙口,眼前发晕。
也许是那宫女的嘴特别硬,已经月上中天,殿内火盆里的碳都换过一次了,还没有结果。
太后也相当有耐心,捧着温热的茶水,静静地等着。
好一会儿,门口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和物体拖动的声音,是出结果了?
顺太妃只觉心跳如鼓,却又隐隐预料。
“回禀太后娘娘,这贱婢招了!”一个身子壮硕的嬷嬷道。
声音很粗,听着十分刺耳。
她身后跟着几个嬷嬷也放下了手中拖着的血肉模糊的身体。
太后眼睛微亮道,“把她弄醒,让她自己说!”
嬷嬷上山拍了拍宫女的脸,见她逐渐醒了过来,瞪着她厉声道,“太后娘娘问你话,必须如实回答!”
“你何为今日傍晚去枫林园?”太后问。
“奴婢……奴婢是奉了宁……宁婕妤的命令,前往枫林园给贤王带口信……”宫女气若游丝地说。
“裴氏让你带什么口信?”太后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
“说……说今日傍晚……不会前往枫林园,改在……五天之后……”
许是力气用尽了,宫女又一次昏死了过去。
这时候也不需要她了。
太后吩咐一旁的静水,笑道,“把人好好养着,别死了!”
还好她让皇帝先行休息了,否则听了这话,可不得活活气晕过去!
☆、第54章 帝王有疾
寝殿内的明景帝当然不知道大殿里发生了何事,他只知道,如今他用尽全身力气,全身上下也不能动分毫,只能瞪大了眼睛看着明晃晃的帐顶。
也许是过了一瞬,又像是过了好几个时辰,守在龙床一旁的宫女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她本是黄顺公公安排守夜的宫女秀儿,却心比天高,瞧着自己长得也不差,于是想搏那么一把,爬上龙床。
若是成功了,锦绣前程、荣华富贵唾手可得。
秀儿从床尾爬上‖床的时候,却发现身边的人没有丝毫动静。
若是发怒也该把她踢下床才是,秀儿以为明景帝这是无声的默许,于是大着胆子偷眼瞧了过去。
这一瞧,可算是把秀儿吓坏了。
只见明景帝瞪大了眼睛,面容异常红润,直挺挺地躺在一旁,嘴角还流着涎水,狼狈异常。
秀儿也算胆大,伸出手,在明景帝鼻尖轻轻试探,发现还有气,便顾不得拢好散乱的衣衫,跑了出寝殿,大叫道,“来人!来人!快请太医!请太医!皇上,皇上……”
也许是她的声音太过凄烈,也许是今夜的乾清宫的宫人彻夜未眠,也许是明景帝命不该绝。
本来只是心怀荣华梦为了爬龙床的她,阴差阳错,救了明景帝的性命。
黄顺本就守在寝殿门口,得知了皇上不好的消息,马上就派人请了太医过来,自己也进了寝殿在一旁候着。
太后本不打算当夜就把枫林园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告知明景帝的,所以正准备下旨压了裴云若和李宗,然后回慈宁宫就寝的,却被乾清宫寝殿的动静给惊动了。
“什么?”太后一听明景帝不好了,也不管裴云若和李宗的那点破事儿了,忙扶着静水的手,前往明景帝的寝殿。
坐在一旁的顺太妃微微一怔,随即嘴角微微上扬。
她不知道这是人为还是天意,她只知道,她们母子的机会到了。
也不管乱作一团的乾清宫,顺着轩窗,抬头瞧着天边的弯月,漆黑如浓墨的四方天。
皇上,你曾让臣妾不要闹,如今,臣妾恐怕做不到了。
顺太妃说的皇上,自然是先帝。
太后进来的时候,太医也早就已经到了,正跪在床边替明景帝诊治。
明景帝嘴角的涎水已经清理过了,脸上异常的红润也散了不少,看起来倒是颇为正常的样子,只是仍旧不能动,连说话,旁人也只能听见喑哑的声音,却不明白意思。
太后关切地看着床上的明景帝问一旁的太医,道,“皇帝可有什么大碍?”
毕竟是一国太后,浑身的气势不是一个小小的太医受得住的。
为首的院正颤巍巍地说,“皇上这是怒极攻心,险些中风,还好发现地早,否则……否则……”
后面的话他了不敢说出口,然而在场所有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太后一阵心悸后怕,厉声道,“哀家今天就把话给你们放这儿了,若是皇帝有什么好歹,仔细点你们脖子上的脑袋!”
一群太医忙跪下磕头,道,“臣定会竭尽所能!”
太后对他们的回答并不满意,然而,此时已经别无他法了,揉了揉眉心,躺在椅子上,对一旁的静水道,“传哀家懿旨,命顺太妃前往奉先殿为皇上祈福,若无哀家允许不可出奉先殿半步!再把宁婕妤和贤王看押于乾清宫偏殿,待皇上身子好些了,再行处置!”
“是。”




我就静静地看你装哔(穿书) 第57节
静水走到一边吩咐了几句,又站回了太后身后,仿若影子,死心塌地。
太后瞥眼,瞧见了一漂亮宫女跪在地上,问,“你就是那个发现了皇上异状的宫女?”
“回禀太后娘娘,奴婢不过尽了自己的本分而已。”秀儿自知这些天家贵人都不喜欢邀功的奴才,于是恭恭敬敬地道,不谄媚也不清高。
太后道,“是个好姑娘,起来吧,赐坐。”
秀儿就算有点小聪明也是个奴才,能得太后垂青,自然受宠若惊,道,“谢太后娘娘。”
“给哀家说说你是如何发现皇上的异状的?”太后温道。
她始终都不相信自己的儿子如今在床上躺着的原因,居然是莫名其妙的怒极攻心。
自皇帝登基以来,如果内心真的这么脆弱,恐怕早就不止一次“怒极攻心”了,怎么可能会被这种后宫阴私而扰乱心绪。
要么是有人做了手脚,要么是他已经知道了裴云若和李宗这对奸‖夫yin妇!
“回禀太后娘娘,今日轮到奴婢替皇上守夜的日子,于是待皇上就寝之后奴婢便守在床边。”秀儿顿了顿,道,“奴婢见皇上的锦被没有盖好,于是大着胆子想提醒皇上,却不想,发现了皇上……”
秀儿并没有说出自己原本的打算,“爬龙床”毕竟是不光彩的。
这小宫女的伎俩怎么可能瞒得过太后,不过如今她也不关心这些,只问,“这中间可有什么人出现?”
秀儿一凝,察觉到太后问的是什么意思,却还是瑟瑟发抖地道,“没有,只有奴婢一人。”
太后拍拍她的手道,“哀家自是相信你的。”
说到底,若不是这个宫女,明景帝一命归西了,恐怕他们也不知道。
太后看着这个小宫女,对静水吩咐道,“带她下去休息吧。”让人好好看着。
静水跟在太后身边多年,自然明白太后是什么意思,笑着对秀儿道,“请姑娘跟奴婢来。”
如今,这小宫女也算是皇上的救命恩人,静水不敢不恭敬。
看着眼前小姑娘秀丽的眉眼,或许,过不了多久,就是贵人小主了。
太后食指轻轻敲着桌子,慢慢思索着。
若是那宫女句句属实的话,那么自皇帝在寝殿便没有遇上任何一个人,也不存在下‖药的可能,可是,这样一来,皇帝所知道的就只有李宗和宫女的私情,然而,太后绝对不相信,仅仅因为一个两个无关紧要的人就能把自己的儿子气病了!
这其中说不出来的古怪,然而,太后却想不透这其中的前因后果。
太后当然不可能想明白,苏之婉精心设定的一场局,怎么可能任她轻轻巧巧地看破?
咸福宫。
已经是这个时辰了,苏之婉却并没有就寝,寝殿的一掌孤灯静静地亮着,不闪烁也不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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