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静静地看你装哔(穿书)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亓官1997
“他,怎么敢,皇帝怎么可如此!置哀家于各地?”太后紧紧地抓着静水的手臂道,不可置信地道。
谁不知道太后和苏家女一直都有嫌隙,若不是有明景帝在明面上撑着,早就是水火不容了。
“哀家为了稳定局势,特意让贵妃侍疾,没想到,反而给了她册封的理由!”太后咬牙切齿,满脸的皱纹挤在一起,仿佛一瞬间,就苍老了好几岁,老年人特有的浑浊的眼眸里透出哀戚,“皇帝从来就不曾当哀家是他母亲吗!所有事情都要与哀家作对!走了一个苏之娴,却又来了一个苏之婉!”
静水一个奴婢,是没有胆子言当今圣上的不是的,只能任由太后抓着她的手,安抚道,“主子切莫为了咸福宫的那位而气坏了身子,皇上定是受了那位的蛊惑,才不顾主子的意愿的。况且主子前几日越过了皇上,拿了宁婕妤……”
静水的言下之意便是,明景帝不满太后的逾越,却不料太后却想到了别处。
一个母亲本能所关心的地方。
太后猛地道,“皇帝才刚醒来,可不能再让这等烦心事,扰了他的心绪!”
若是再一个怒极攻心,恐怕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若是,皇上让放人……那该如何是好?”静水面露难色道。
太后微怔,默然不语。
如今的李成,让她又想起了当年初登基的那个皇帝。
偏听偏信苏家女,对她一个生身母亲只有一个面子情意。
太后到底是深宫妇人,并不明白明景帝突然落了她的面子的原因是什么。
如果仅仅是一个逾越,仅仅是因为拿了宁婕妤,以明景帝如今对她的愧疚,他当然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明景帝是一个皇帝,他所看见的,绝对不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后宫,他着眼的是前朝,是整个天下!
听黄顺的口诉,明景帝一直都以为,他昏迷的这几天,前朝一直都很稳定,虽有乱党,但还是可以压制下来。
可是,看了这些折子之后,他发觉自己大错特错!
他还是高估了黄顺,黄顺也只是一个小太监而已,虽然平日里能替他整理一些不重要的折子,但是,远没有能看清局势的政治头脑。
太后是压制了李宗和顺太妃一党没错,可是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直接把李宗一党给撸了职,不着痕迹地换上了和王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的官员,甚至有些直接就是王家的嫡系!
本以为太后没有扶持幼主的心思,可是,看着如今朝堂上有一大半都是王家人的时候,明景帝不得不怀疑,太后不是没有那个心思,而是他醒来得太早了!
明景帝摸着这些折子,只觉头脑发晕,嘴唇也没了颜色,原本温热的心,也凉了半截!
让他感到欣慰的是,苏家在此次事件中并没有任何动作,没有结党营私,没有暗中扩张势力,没有收买人心,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兢兢业业地按照他之前的吩咐办好手里的差事,就算有族人被太后以各种理由给撸了职,也只是叩谢懿旨,并无半点不敬。
这么一对比,苏家和王家的所作所为,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帝王心术,最重要的是掌握平衡。
皇帝手下的大臣,不需要党派林立,也不需要一家独大,这样都会使皇位不稳,使皇帝自个儿寝食难安。
在此之前,明景帝一向做得很好。
武将里,元家牢牢地把握在皇帝手里,文臣方面,有苏家和王家相互对立,虽然苏家一直略胜一筹,但是,王家也是紧追其后。
可是!仅仅是太后插手了这么几天的政务,这前朝的大好局面就这么生生地一边倒了。
气得明景帝直接就让黄顺拟旨,晋了端柔贵妃的位份。
算是对苏家这几日受的委屈的补偿,也是对太后和王家的警告!
而这,也仅仅是个开始。
明景帝终于对王家忍无可忍了。
黄顺见明景帝脸色颇为难看,面露急色道,“皇上,可要让太医来看看?”
明景帝瘫坐在椅子上,无力地靠着椅背道,“传吧。”
如今,去过一次鬼门关的他,可是惜命的。
再也不想尝试那种无力地滋味。
黄顺偷眼瞧着明景帝的神色,暗中遣了人,叫了太医过来。
这个时候,明景帝已经不宜再大张旗鼓地请太医了。
长春宫。
这些日子,良妃颇为修身养性,平日里除了给明景帝祈福,就是学着端柔贵妃修剪修剪花草,时间一长,也得了几分趣味。
良妃既然得了宫权,只要不做什么出格儿的事,明景帝是不会过问的。
几盆花而已,明景帝还是给得起的。
圣旨传遍后宫的时候,良妃正在打理着新入手的一盆凤仙。
“娘娘……”佩珠焦急道。
“本宫现在和端柔皇贵妃乃是盟友,她好了,本宫也好。”良妃定了定心神道。
“可是,宫权……”佩珠垂首轻声道。
良妃一摆手,道,“本宫能越过还是贵妃执掌宫权,自然也能越过皇贵妃执掌宫权!”
良妃说的掷地有声,可是心里却止不住地发虚。
贵妃和皇贵妃到底是不一样的。
寻常人家,贵妃顶多是贵妾,皇贵妃那就是位同平妻,在皇家,也是位同副后。
她能越过妾,却不能越过妻。
只是不知道如今的端柔皇贵妃是怎么想的了。
佩珠的话,到底在她心里起了作用,就等在一个恰当的时候生根发芽、蔓延,直至抓住那个人,拖入深渊。
咸福宫。
苏之婉的这个皇贵妃晋封颇为简陋,只是一个册封圣旨、皇贵妃所属的金册金宝和例行的册封赏赐就把她给打发了,远没有册封贵妃时的声势浩大,万众瞩目。
苏之婉也不嫌弃,这个皇贵妃之位本来只是意外之喜,她只是想算计王家,谁也没想到,太后会这么蠢!
白白送了她一个位份。
“奴婢恭请端柔皇贵妃娘娘金安!”
待传圣旨的小太监走后,侍书、弄琴、执棋、临画带头,领着咸福宫一大串太监宫女们给苏之婉请安,言语中带着喜庆。
“你们都起来吧,今儿咸福宫每个人都赏三月俸禄!”苏之婉笑道。
“谢娘娘赏赐!”
苏之婉含笑转身就进了寝殿。
我就静静地看你装哔(穿书) 第60节
把玩着新到手的金册金宝,等候着每天有事儿没事儿就喜欢悄无声息出现在咸福宫的某人。
“听说,明景帝又叫了太医?”李承泽突然出现在她的寝殿,倒了杯茶水捧到了苏之婉的面前,道。
苏之婉笑着接过道,“消息来得挺快的嘛,明景帝估计也熬不了多久了。”
“阿婉,究竟得等到什么时候咱们才弄死李成?”李承泽道。
他有无数种方法让明景帝悄无声息地死亡,而不被任何人怀疑,可是阿婉说是要玩遍整个大明朝,他也只能依了她。
为此,他一直忍着李成名正言顺地霸占阿婉另一半的身份,眼看着,李成就要死了,却不明白为什么阿婉偏偏要把他救起来!
苏之婉瞥了他一眼,笑道,“着什么急?你难道就不想看看之后史书里所记载的大明朝第一个被气死的皇帝到底是怎么被气死的吗?”
言下之意,就是要让明景帝被活活给气死,并且记录史册!让他丢脸丢到今后的子子孙孙的面前!
“活活被气死?怎么个死法?”李承泽道,他不懂这些后宫的弯弯绕绕。
“众叛亲离,妻离子散……”苏之婉勾唇一笑。
原主的下场,比这凄惨万倍,她现在这点回报算什么,好戏还在后面呢!
☆、第57章 蠢蠢欲动
明景帝一醒来,整个朝堂就仿若有了主心骨,这个大明朝的国家机器的齿轮也开始继续转动。
用太医的话来说,皇上能醒来,定是上天庇佑,切不可多作操劳,恐伤圣体。
可是,明景帝自诩勤政,拖着病体也要坚持上朝,顶多是多注意几分罢了,根本不顾黄顺和一干太医的劝阻。
这天,天还没有大亮,朦胧的月牙歪歪地挂在灰蒙蒙的天上,在黄顺的轻声呼喊中,明景帝睁开了眼睛。
这是明景帝自醒来的第一次上朝。
端着朝服,朝珠等,用银盆装着的洗漱的清水,妙龄宫女陆陆续续进了寝殿。
待明景帝洗漱完毕,宫女太监仔仔细细地低头替明景帝整理着衣冠。
黄顺偷眼瞧着皇上苍白的神色,身着玄色朝服,配以朝珠,说不出的庄重,没有一丝喜色,暗暗明白,这次上朝,估计有大事发生。
他知道,明景帝从来不是什么心怀宽广的人。
不一会儿,龙辇停在了殿外,便听见小太监道,“皇上起驾——”
一大早,太后便打听到明景帝直接去了太和殿,她所担心的她的孩子前来慈宁宫兴师问罪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不知为何,轻轻叹了口气。
她该高兴才是。
她是不会告诉皇帝看押裴氏的真相的,就怕他受不住。
一旦明景帝来兴师问罪,他俩儿铁定不欢而散。
经常和自己儿子冷战的母亲,也是悲哀。
也许是维护他俩儿的母子情意,也许是前朝政务太过繁忙,明景帝暂时还抽不出时间来和太后争一争后宫这一亩三分地的小事,或者说是,下意识地忽略了。
明景帝总是会下意识忽略很多东西。
别人或许不知道,苏之婉还是能猜出几分的。
罢朝好几天,或许是政务繁忙,可是,明景帝坚持上朝的原因,还有一个李宗。
明景帝从来都是小心眼儿的。
苏之婉相信,太后还没有告知李宗和裴云若的私情,所以,明景帝顶多会发怒,但是,却不会暴怒。
然而,仅仅是一个宫女,也足够明景帝借此发挥了。
明景帝不会忘记当年他初登基的时候,因为李宗爽快的放权行为,不得不按例封赏了他一个王爷。
虽然是一个闲散王爷,连封地都很不怎么样的闲散王爷,但是,也足够明景帝憋屈了。
你让一个皇帝憋屈,就得做好,皇帝让你生不如死的准备。
明景帝忍了这么多年,总算找到机会了。
他虽然没那个脸把李宗秽乱宫闱的皇家丑闻公诸与众,可是,他昏迷的这几日,李宗一党蠢蠢欲动是事实。
咸福宫。
李承泽去了上书房,苏之婉闲得无聊,干脆就招了自己名义上的女儿,前来解解闷。
杨绮玉,杨家姑娘,被明景帝领到咸福宫的时候已经十二岁了,而且从小便是被杨将军当儿子来养,已经有了完整的人生观价值观。
父母双亡的她,养在贵妃跟前近一年的时间,没有什么母女情,亲近有余、亲热不足。
毕竟苏之婉和杨绮玉的年龄相差不大,硬生生憋出母女情意是不可能的。
也不知杨绮玉是天生缺心眼,还是真的摸透了苏之婉的性子,每每都是压着苏之婉的底线,在咸福宫过得风生水起。
“儿臣,给母后请安。”杨绮玉走到跟前,微微福身道。
自从端柔贵妃被册封为皇贵妃之后,这后宫所有的皇子公主都得改口,以皇后之礼尊称其为母后。
这就是妻和妾的区别。
苏之婉抬眼看去,十三岁左右的小姑娘,正是花骨朵一样的年纪,白白嫩嫩的样子,眉清目秀,梳着时下闺阁少女流行的如意双垂髻,身着湖色的襦裙,步履娉婷,又带着军人世家的英姿飒爽。
这样的杨绮玉,让她想起了刚入宫的叶潋。
她和叶潋又太多相同,也有太多不同。
杨绮玉是一个表面上文静,实际上胸有沟壑的姑娘。
只希望这次,她没有看走眼。
苏之婉拉起她,坐在一旁,笑道,“前几日,太后还特意在本宫耳边提起了你的婚事,一转眼你就快十三了,是大姑娘了。”
杨绮玉提到自己的婚事,并没有半点羞涩,道,“母后还不清楚儿臣的志向吗?一切但凭母后做主。”
“当真但凭母后作主?”苏之婉眉眼含笑,戏谑的看着她,道,“本宫记得,苏家还有好几个嫡系子弟未曾娶妻,哪天本宫找个时间,让他们进宫给你过过眼可好?”
杨绮玉扯了扯自己的衣袖,低头道,“儿臣知道,这整个咸福宫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母后的眼。”
她说的是她暗自去书房的事。
苏之婉虽然有原主的记忆,不至于目不识丁,但是,天生却不喜欢摆弄那些个才女玩儿的游戏,奈何原主却是个才名远播的主儿。
当年,明景帝为了彰显对她的宠爱,所以在咸福宫赐了个书房。
这些年,书房里也陆陆续续添了许多书,各种类型都有,虽然苏之婉一本也没有看过。
杨绮玉搬进咸福宫之后,便偷偷摸摸地摸进了书房,对曾经叶潋只是摆出来做做样子的书,如饥似渴,欲罢不能。
不愧是军人世家的姑娘。
侍书把这件事告诉苏之婉的时候,她并没有任何不悦,只是放任杨绮玉偷偷摸摸地行为,没有去理会。
反正,书房对于她也只是个摆设而已。
苏之婉和其他人不同,任何重要的册子,从来不不喜欢放置于书房。
苏之婉拍拍她的手背,“放心,本宫替你回绝了,你且安安心心地住在咸福宫就是,没人会把你赶出去,至于你的婚事,你暂且把心放回肚子里吧。”
杨绮玉忍不住站起身,行礼道,“儿臣,谢过母后!”
“只要你别辜负本宫的期望,便好。”
苏之婉不是什么好心的人,也留了个心眼。
当年被叶潋当了个跳板,虽然无伤大雅,但是,确实是被落了面子。
如果,杨家姑娘如同叶潋般不知好歹,苏之婉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说起来,苏之婉从来没有手下留情过。
就在苏之婉和杨绮玉说着话的时候,前朝的消息终于传来了。
苏之婉也不介意杨绮玉听到,直接让侍书当着她的面,道,“据黄总管说,今天皇上早朝的时候,收拾了贤王一派的官员,好几个重要职位的人直接被撸了职,甚至还透露出了要狠狠地处置贤王的意思”
这个狠狠的处置,虽然不会处死,但是,一个幽禁是跑不了的。
杨绮玉一听是乾清宫的黄顺公公传的话,还提到了贤王,心里一凛,她这个养母本事可真是厉害。
想到自己之前不着痕迹地试探,心里一阵后怕。
苏之婉没有注意到杨绮玉的神色,杨绮玉这点伎俩对她来说,还太过稚嫩,或许未来她有所成就,然而现在也只是个小孩子而已,一个利用价值的小孩儿。
“黄顺还有说什么?”苏之婉问。
侍书满脸困惑地道,“黄总管让奴婢替他恭喜娘娘。”
显然,她并不知道黄顺是个什么意思。
苏之婉一听,笑了。
她果然没有看错黄顺这个人,也不妄她那天晚上招揽黄顺的时候用了精神烙印。
她可不敢相信黄顺不会为了他伺候多年的主子临时反水。
古代,有时候忠臣死士比贪生怕死之辈多出许多,苏之婉可没那个心情去赌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好在,那些日子,黄顺一直担心自己的脑袋,心神难免有些恍惚,所以,苏之婉很轻易就控制了他。
苏之婉也不理侍书困惑地样子,含笑对惶恐不安的杨绮玉道,“这些日子,这宫里恐怕有大动作,你好好待在咸福宫,可别出去胡乱晃悠。这安安稳稳的日子,总算要结束了。”
明景帝要着手收拾李宗了,想必,顺太妃也等不了了吧。
她一向都是一个极其爱护自己孩子的母亲,对她来说,自己的儿子,她可以教训,别人却不能动他分毫。
即使是当今圣上也没有这个资格!
杨绮玉听她的意思,言语里还透着期待。
本就早慧的她,虽不懂这变天要怎么个变法,却猜到了几分,这其中,必定和自己这位养母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想到这宫里宫外人们都认为,这咸福宫里的端柔皇贵妃是个不争不抢、不妒不怒、温温和和的性子,心里就一阵地发寒。
还好,她不曾和端柔皇贵妃敌对。
而且,她如今还是自己名义上的母亲!
想到这,杨绮玉扬起单纯美好的笑容道,“儿臣遵旨,定不会教母后为难。”
我就静静地看你装哔(穿书) 第61节
有这么一个厉害的母后,她可没有傻到连面子情分都断了。
苏之婉拍拍她的手,只是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对付这种小姑娘,光是用春天般的温暖是不够的,得让她明确得看到你和她之间的差距,就像是小树苗和参天大树,让她生不出丝毫反抗的心思,她才会慢慢臣服于你。
杨绮玉在军事上的才华,让她心惊,否则,她也不会专门给个大棒又上个甜枣。
这是连当初的叶潋,都没有的待遇。
不过,现在说这些还早,只要杨绮玉老老实实地待在咸福宫,不惹事,就算是让她省心了。
☆、第58章 皇家丑闻
就在第二天,李宗被明景帝撸了职,闲赋在家之后,顺太妃果然忍不住了。
她一向都是奉行先下手为强的人。
就目前这样的情形来看,李宗是铁定不能毫发无伤地被捞出来了,就算躲过了结党营私的罪名,也逃不过一个秽乱宫闱。
结党营私顶多也只是一个圈禁,和宫妃私通才是真正要人命!
就算是先帝亲子又如何?犯了此等大逆不道的丑事,明景帝可以名正言顺地除掉贤王!
顺太妃要的就是给明景帝一个名正言顺,一个不得不赐死了李宗的理由!
想必事后,李成还会感激她的。
以他的心头血为礼。
感激她,让他知道了真相,让这个可怜的一国之君不至于被蒙在鼓里。
单单一个后宫普普通通的宫女就能让明景帝一度怒极攻心、危在旦夕,这换了宫妃,想必不会有丝毫逊色吧。
她瞧着李成的反应,温和而行为有度,想来王氏还未曾把裴氏和宗儿的私情告知李成,王氏也不敢把这件事堂而皇之地让李成知晓。
且不说所谓的怒极攻心是着了道还是李成自己的原因,要王氏拿一个自己儿子的命去换一个王爷和宫妃的性命,她定是万万不愿的。
顺太妃想做的就是揭开那层遮羞布,把皇家丑闻公诸与众,让王氏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气个半死却不能有丝毫办法。
叹了口气,顺太妃用她那苍白干枯的手转动手里的佛珠,念了几句佛语,她的宗儿,到底是做错了事。
做错了事的孩子就要受到惩罚。
与其把他交给李成和王氏,还不如自己亲手来教训。
就像寻常百姓家一样,闯了祸的孩子,能教育他的只能是他的母亲。
顺太妃狠下心之后,她身后的势力也开始转动了。
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一股流言在街角小巷渐渐蔓延开来。
皇城里不大不小的酒楼有很多,福来酒楼只是其中之一,每天不说客似云来,但是大厅里,也算坐满了人。
有布衣学子,有来往的商人,等等等等。
“哎!听说了吗?最近圣上大肆收拾贤王,是因为他……”身着青色布衣的年轻人坐在酒楼大厅里,脸色酡红,带着酒气,欲醉还醒的样子,轻声对一旁拼桌的人道。
也许是因为他天生就是大嗓门,也许是真的喝醉了,自以为轻声,实则连邻桌的大汉都听得清清楚楚。
“因为他结党营私啊!这是早几天的消息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大汉伶了一壶酒,自然而然地走了过来,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道,“小兄弟你的消息不灵通了!”
那年轻人急红了眼,道,“哪里是这个原因!这位大哥的酒恐怕还没有醒吧!”
一般喝酒了的人性子都急,大汉也不在意,笑道,“那你说来听听。”
凑热闹一直是天‖朝人的天性,古往今来,不外如是。
这个时候,大厅里人不多,但也不算少,都是闲得闹腾的人,此时一听,赶紧围了过来,就怕少听了些什么,少了些谈资。
年轻人到底年纪小,一群人围着自己,面带渴望期待,一时间有些飘飘然,忘了当初自己友人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保密的事,直接一股脑地全抖了出来。
“听说啊,一直以来贤王都是本本分分的,醉心诗词,哪里有这个心思去关心朝政,所为的结党营私纯属子虚乌有!正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当今圣上为了收拾他,当然得给他安一个罪名!”
“说了半天,还是没说到点子上!到底有什么内情啊?你到底知不知道?”一个急性子道。
年轻人像是没听到一样,兴味盎然地继续道,“重头戏来了,话说,这贤王的诗词在京都小姐中,那可谓是千金难求,有几个怀春女子也不算奇怪。”
从这话就看得出,这个年轻人也不是什么正经人。
周围都是男人,一听,也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这坏就坏在,宫里有一位皇帝的妃子曾经也是这怀春少女之一,一朝入宫和王爷勾搭上了……”年轻人嘿嘿一笑,把那满身的书卷气都笑没了,“那宫妃曾经可是盛宠一时,后宫之中就连皇后娘娘也得看她脸色行事,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得宠的妃嫔,也舍了圣上投入了别的男人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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