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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静静地看你装哔(穿书)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亓官1997
后宫中最不新鲜的就是下毒,小小的一点粉末,就可以要了人的性命。
“除了你最爱的明孝元皇后恐怕就没有别人了。”苏之婉道。
“想想你的暗卫,想想这些年苏家在朝堂上的地位,想想你对太子的宠爱……”苏之婉凑近了,眼睛盯着明景帝道,“你难道就没有丝毫察觉吗?”
“察觉……什么?”也许是乾清宫燃了熏炉的原因,明景帝的喉咙有些干涩,哑着嗓子问。
“察觉到了明孝元皇后,我的姐姐根本就从未爱过你啊!”苏之婉把爱这个字咬地极重,“什么心悦于你都是骗你的,都是假的!”
说实话,苏之婉只晓得那些陈年旧事,根本不知道苏之娴对明景帝到底抱着什么样的感情。
她说的话完全是为了刺激明景帝,如果能被活活气死,也算是没有白费口舌了。
至于真相是什么,那就只有等明景帝死后,去问苏之娴了。
“你说什么!”明景帝一听目眦欲裂,只觉胸闷地透不过气,喉咙一股腥甜,呕出了血块,黏在白色里衣上,触目惊心。
如果的平时,明景帝是不会轻易相信这明显就是挑拨离间的话的,然而这个时候的明景帝已经被苏之婉爆出来的一系列后宫辛秘刺激地昏了头脑,甚至已经潜意识地相信苏之婉的话。
相信他记挂了这么多年,爱了这么多年的女人,根本就不爱自己。
他可以接受自己的势力一点一点被苏之娴蚕食,可以接受苏家在朝堂上一步一步爬到最高处,也可以接受借着他对苏之娴的情谊苏家的地位变得更加稳固,可是他不能接受口口声声说着“心悦陛下”的女人根本不爱自己!
“一个爱你的女人怎么可能把手伸到了只有历代皇帝才能触碰的暗卫上?一个爱你的女人怎么可能不是一心记挂着你而偏偏什么事都想着自己的娘家?”
苏之婉抚了抚她的秀眉,声音突然变得很缥缈,“你不会以为,一个女人对你不停地索取,就是爱你吧?爱上你什么了?钱?权?还是仅仅是你皇帝的名头?”
她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抹了脂粉,画了黛眉,妆容浓烈地送明景帝上路。
她说的话,就像是她的唇脂一样,浓艳锋利。
“你应该感谢苏之娴,感谢我的姐姐,她要是对你动了杀心,取你性命不过轻而易举。”苏之婉看了看天色,“而要不是因为你的亲生母亲,如果不是早年间,明孝元皇后着了她的道,流了一个孩子,导致多年未再有孕,在苏之娴生前,恐怕苏家扶幼子上位,也不是不可以的。如果不是她弄死了在产房里生孩子的苏之娴,恐怕如今你早就在皇陵里住了好几年了吧。”
明景帝深吸一口气,过了半晌才道,“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你应该干脆利落地解决了我,否则一会儿死的就是你了。”
苏之婉一愣,随即大笑道,“你这是哪里来的底气?”
替明景帝奉了杯茶,“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的虎符是给了太子殿下吧,看看这是什么?”
苏之婉摊开手掌,小巧白皙的手上,赫然是一枚伏虎形状的青铜令牌,刻着铭文,做不得假。
“这不是应该在太子手上吗?是太子?”明景帝猛地摇摇头,“朕亲眼看到太子出了城,不可能再率大军逼宫篡位!”
“当然不是太子!太子殿下一直想的都是等你老了,死了,才继承大统,登上帝位,好好治理这个本来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大明朝!”
一提到太子,苏之婉的情绪似乎更加激动了,“都是你教的好儿子,不愧是皇帝,请的太傅也是极好的!”
“对啊!你是皇帝,要教儿子,自然得找最好的老师,给他最好的教导!你是皇帝嘛!天子!”苏之婉道,“如果不是因为你,他也不可能带兵去边城,不可能带兵去打羌吴!”
“他是自己上书的。”明景帝道。
“是啊!自己上书的!”苏之婉捏紧了拳头,“可是如果不是你的悉心教导!他怎么可能撇下我去了边城,一去就是六年,如今又怎么可能撇下我去了对上羌吴!”
这个时候,明景帝终于感到有一些不对劲了!
苏之婉和苏之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一个庶母为何会对自己的庶子如此在乎?
“你!你和太子!”明景帝睁大了眼睛,惊讶道。
“你真以为你的后宫一举一动都在你的掌控之下吗?”苏之婉白嫩的手指点点她的红唇,“想想裴云若和李宗,我和李承泽,感到失败吗?感到耻辱吗?”
“你在报复我?”明景帝猛地抬头,指着她的鼻子道,“你个荡‖妇!”
苏之婉笑不可遏,“荡‖妇?哈哈哈,你被多少女人睡过,还有这个脸说我?这么脏!”
轻轻瞥了他一眼,看着他惊讶的样子,道,“喔,我忘了,你是皇帝嘛,天生就该有后宫佳丽三千人。”
明景帝显然被她的话惊得不轻,指着他的脸道,“你这个疯子!”
“疯子?我早就疯了!在没有来这个世界之前,本宫就疯了!”苏之婉啪的一声打开他的手,“你还在等什么?等太后?”
明景帝猛地坐起来,“你把太后怎么了?”
“太后?”苏之婉看了看天色,摇摇头,白嫩的食指晃了晃,“不,应该不是太后了,是太妃娘娘!”
“还记得顺贵太妃吗?李宗的生母,被先皇亲赐的有着后宫晋封或者降位妃嫔的权利的顺贵太妃!”苏之婉道,“她带着李宗走之前,特意给本宫送了一个礼物,本宫怎么可能有负顺贵太妃的信任呢?”
给后宫晋封或者降位妃嫔的圣旨虽然是皇帝所下,可是,皇后也有这份权利,甚至说是掌着宫权,手握凤印的女人都有这份权利,不过因为皇帝的缘故,这项权利实际上是没有的,或者说,皇后没有,落在了太后手里。





我就静静地看你装哔(穿书) 第76节
所以,任何晋封或降位的甚至开头第一句话都是“承太后娘娘慈谕……”
然而,这不是规定,只是默认。
真正的权利还在手里拿着凤印的女人手里,还在皇后手里。
苏之婉只是皇贵妃,不是皇后,也没有这个权利。
但是,顺贵太妃有。
先皇留下的圣旨不仅仅保护了明景帝和太后,更给了顺贵太妃一丝喘气的机会。
由顺贵太妃下的废太后的懿旨,再由苏之婉盖凤印,这废太后就是铁板钉钉的事实!
“历史上,第一位被废的太后,想来一定会名垂青史!”苏之婉笑道。
明景帝缓缓闭上了眼睛,“你也会名垂青史。”
“敲丧钟吧。”苏之婉道。
“是。”黄顺佝偻着背道。
太阳终于挣脱了重重云层,挂在天上,光辉耀眼。
☆、第75章 帝薨
苏之婉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走进乾清宫弄死明景帝,自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的。
准确的说,很早之前就有这个想法,本想着等李承泽来定个日子,可是哪知李承泽一声不吭地又去了战场。
日子是定了,就在他出城门的这一天!
她知道李承泽为什么会突然去带兵打仗,毕竟苏之婉手底下这么多眼线也不是养着玩儿的,甚至从某种程度上讲李承泽手里的势力也认她这个主子。
但是,知道,并不等于愿意。
羌吴的人,偷走了火药的制作方法,制造了大批火器,如果李承泽不作为主帅,不带着他的私军上战场的话,很有可能大明众将士的血肉之躯挡不住火药的一丁点威力,到时候民不聊生,羌吴一举打到皇城门下,也不是不可能的。
火药的威力谁都知道。
且不说李承泽手底下的人到底是干什么吃的,居然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说是用罂】粟提出来的东西问出来的,这些苏之婉都不和李承泽计较,顶多算是大意了。
她知道李承泽是人又不是神,可是,这个理由能让李承泽一声不吭地上书带兵,却不能让苏之婉心甘情愿的同意李承泽的离开!
就算大明没了李承泽会风雨飘摇又如何?
再痛苦的日子她都经受过,又怎么可能在乎一个小小的战乱呢?
说到底,直到如今,在苏之婉心里,这个世界始终是虚幻的,在这个虚幻的世界,她唯一在乎的就只有李承泽一个真实。
在没有李承泽的时候,她或许会把这个世界的人和事,当个打发时间的玩意儿玩玩,可是,在这里,她遇到了李承泽。
她不在乎任何人、任何事了,不在乎为不为原主报仇,不在乎苏家是否百年荣光,什么都不在乎,在乎的只有李承泽。
末世的时候,苏之婉忘不了李承泽,所以才会在充满了颓废和情】欲的世界里,始终一人,到了这里,一个虚幻的小说世界,这个像是偷来的时间里,他们相处了也不过几年的日子。
在苏之婉以为他们会一直这么下去的时候,一直黏腻的时候,一回头,却发现李承泽又不见了,这种惶恐就像是末世来临之前,李承泽失踪的惶恐一样。
李承泽一声不响的离开,苏之婉知道为什么,他怕她会不折手段地留下他。
不得不说,这世界上,最了解苏之婉的就只有李承泽。
在所有人眼里高贵大方的苏之婉,其实就是一疯子!
“果然还是应该锁在身边吧。”苏之婉轻声呢喃,“找几个漂亮的小宠物,修个大水池子,怎么样?”
对于苏之婉的谋朝篡位,苏家并不是全部同意的,一些老顽固更加倾向于太子继位,让苏家成为名正言顺的后族。
老顽固都是最难以说服的,思想根深蒂固。
可是苏之婉用不着去说服他们,当他们知道自己家无故死了几个小妾,再仔仔细细地考虑了苏之婉给的好处以及苏之婉如今在朝堂上的支持之后,老老实实地表示了支持。
等待李承泽的那六年,苏之婉不可能当真就养养花草、修身养性,私底下,联合贤妃,把她们的计划更加完善。
暗地里更是借着明景帝求贤若渴的心态,在朝堂上安插了不少人手,大多都是新贵,深受明景帝器重的年轻官员。
再加上从李承泽那拿的虎符,她的计划绝对没有问题。
虎符是李承泽给的。
他走的时候,放在了探水亭的石桌上。
虎符乃军中调兵遣将的重要信物,苏之婉不知道李承泽将她给了自己会有什么影响,不过,她还是把它收了起来。
丧钟一响,皇城上至左右丞相,下至街头普通老百姓,都知道了他们大明朝的皇帝薨逝了,就在太子带兵出城之后的一天。
朝中除了知晓一点内情的上了苏之婉的贼船的人,基本上没有任何人怀疑明景帝的死因。
苏之婉对外的说法是明景帝病入膏肓,昨晚熬不住了,就去了。
朝臣们身着丧服,头戴白色丧巾,站在金銮殿下议论纷纷,皇帝突然病逝,太子不在京城,也没有留下任何辅臣,这前朝后宫一应大小事,明景帝的丧事又该谁来操持?
吴大人乃当朝御史,官不是多大,却是个十足的老顽固,最忠君爱国不过,只见他拢了拢拳,对着殿上龙椅作揖道,“为今之计应当传召太子殿下回宫,继任大统,主持国丧!”
“吴大人说的是!太子殿下率领大军出城不过一日,快马加鞭赶回来,想来也只用得着半日光景!”说话的同属御史,乃吴大人的至交。
“欸,此言差矣!如今羌吴来势汹汹,唯有太子殿下才能保我大明百姓不受战乱纷扰!”席煜是这几年朝中新贵,简在帝心的人物,因其资历,官居中游,但却是实缺,手握实权,只听他道,“太子殿下此番出征是为了大明,为了天下百姓,若是此时召殿下回京,若是羌吴战事出了什么差池,吴大人此举,岂非险太子殿下于不义!”
吴大人动了动嘴皮子,不再言语,只觉席煜句句在理,却又有说不出的诡异感。
这个时候,王家家主,给身后一官员使了个眼色,那小官会意,站了出来,用他那普普通通的声音道,“既然碍于局势太子殿下不能归京,不如请太后娘娘主持国丧如何?”
他的话里话外决口不提国事,只道主持丧事,这一来就把国丧此等国家大事沾上了家事的味道。
儿子死了,母亲出面主持再正常不过了!
主持了国丧,在来个垂帘听政就在正常不过了!
这是王家的授意,从头至尾王家就和苏家是死对头,他们自然不会支持太子,如今明景帝骤然逝世,对他们来说,正好是来了瞌睡送枕头!
等到太后手握大权,整个朝堂发展为王家的一言堂都不是问题!
毕竟,战场上,刀剑无眼,出了人命,谁也不能预料。
明眼人都知道王家打得什么主意,依附他们的小家族自然是百般恭维、万般赞同,可是朝堂上并不是只有王家一党。
大皇子的党羽在这些年的打压下,已经所剩不多,全靠妻族才能勉强在朝堂上有立足之地。
此时,明景帝薨逝,太子出征,放眼所有人中,就数他最名正言顺!
于是,这场战局,大皇子党也毫不犹豫地加入了,口诛笔墨,是文人特有的手段。
苏父苏正站在原地,对于耳边的种种冠冕堂皇的话,充耳不闻,甚至闭上了眼。
“大人,你看······”
苏正淡淡道,“等。”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争吵愈演愈烈之际,大殿门口小太监突然高声喊道,“端柔皇贵妃到——”
众大臣静默片刻,转过身来,面朝大殿门口,跪地高呼,“端柔皇贵妃,福寿康安。”
端柔皇贵妃位同副后,在局势不明的情况下,万不能在礼数上落人口实。
苏之婉身着素色白衣丧服,头戴丧帽,神色肃穆而悲痛,一步一步地走进金銮殿,素衣逶迤扫过琉璃地面,来到殿前,身后跟着的左右两名宫女,素手各捧一银色托盘,身着统一丧服,亦步亦趋。
两只银盘上赫然是两卷明黄色丝帛,左为银龙,是为圣旨,右为银凤,是为懿旨。
待站定,苏之婉环视一周,“众位王公大臣请起——”
“谢皇贵妃娘娘——”
一时之间大殿中无人言语,气氛凝重,最后一老王公开口了,他是明景帝的长辈,由他说话再合适不过,“敢问皇贵妃,您这是······”
苏之婉红了眼睛,稳了稳心神,淡红色的唇微张,像是说故事一样,娓娓道来,“昨晚,本宫接到皇上口谕,命本宫连夜前往乾清宫伴驾,本宫不敢耽搁。到了乾清宫,皇上给了臣妾一则圣旨,便,便······”
她的声音很沙哑,像是石砾摩擦,闻者伤心,听者断肠。
老王公使了个眼色,黄顺会意,走上前,从左侧的银盘上取下了圣旨,缓缓展开,朗声念道,“朕自登极二十余年,夫天命之重,绿错奉其图书;天子之尊,赤县先其司牧。而功兼造化,桥山之树已阴;业致升平,苍梧之驾方远······
缙绅廊庙之材,共垂带绶。至於比屋黎元,关河遗老,或赢金帛,或斋仓储:朕於天下士大夫,可谓无负矣;朕於天下苍生,可谓安养矣。自栉风沐雨,遂成弭沴,忧劳庶政,更起沈疴。况乃汉苦周勤,禹胼尧腊,以矜百姓之所致也。道存物往,人理同归,掩乎元泉,夫亦何恨矣······
皇太子李承泽,大孝通神,自天生德,累经监抚,熟达机务。凡厥百僚,群公卿士,送往事居,无违朕意。属纩之后,七日便殡。宗社存焉,不可无主,皇太子即於柩前即皇帝位,依周汉旧制,军国大事,不可停阙,寻常闲务,任之有司······
然,羌吴外患,皇太子承泽已率兵赴于边关,恐难以军国大事,今,特令端柔皇贵妃暂代国家一应大小事务,并由献王、齐王、端王,三大辅臣,待皇太子凯旋还于政······
文武官人,三品已上,并三日朝晡哭临,十五举音,事毕便出。四品已下,临於朝堂,其殿中当临者,非朝夕临,无得擅哭。诸王为都督刺史任者,并来奔丧。濮王、莱五,不在来限。其方镇岳牧,在任官人,各於任所,举哀三日。其服纪轻重,宜依祖制,以日易月。园陵制度,务从俭约······”
黄顺念的不急不缓,整个大殿每一名官员皆听得清清楚楚——端柔皇贵妃暂代国家一应大小事务!
文武百官皆是震惊异常,特别是王家,一王家家主嫡孙沉不住气,甚至不顾君臣之礼冲上前去,一把抢过圣旨口中喃喃自语,“这一定是假的!端柔皇贵妃假传圣旨!”
如果苏家得势,他王家恐怕迟早都得退出世家之列!
黄顺也不恼,任他把圣旨抢了过去。
王家嫡孙看着圣旨上的字迹和私印,手顿了顿,一抖,哑口无言,明黄的圣旨散铺在地面,呈现在所有人的眼前,上面的鲜血触目惊心。
这确实是明景帝的字迹,甚至上面还有,病入膏肓的他,口呕鲜血滴落下来的痕迹。
刚才开口的老王公,就是圣旨上所提到的辅臣献王,他年纪不小了,灰白的胡子和脸上眉宇间的沟壑显示出了岁月的痕迹,颤巍巍地捡起圣旨,单脚跪地,圣旨奉过头顶,“谨遵先皇遗旨!”
文武百官见最有威望的老王公都跪下了,最终跟着下跪行礼,振臂高呼,“谨遵先皇遗旨!”
就在这个时候——
“敢问皇贵妃娘娘,太后娘娘可得到了消息?”王家家主始终站着,缓缓道。
直到现在,自明景帝薨逝,文武百官都没有见到半分太后娘娘的影子!
太后可是明景帝的生母,怎么可能不出现?
☆、第76章 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苏之婉早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
“臣今早在进宫时,似乎见过太后娘娘的凤驾。”一个大臣站了出来,行的是摄政王的礼,恭恭敬敬地对苏之婉这个皇贵妃道。
他并不算出格,老王公已经承认了明景帝的圣旨,那么苏之婉暂代军国大务的身份就算是定下了,剩下的不过的所谓的名正言顺的问题。




我就静静地看你装哔(穿书) 第77节
而苏之婉手上拿的圣旨就是她的名正言顺!
至于王家一党的垂死挣扎,苏之婉并不理会,而是亲手取下右手边银盘上的银凤懿旨,缓缓展开,颜色寡淡的唇色吐出了王家绝对不想听到的懿旨,“本宫着先帝圣心。特封为贵妃暂代皇后一职,有替宗庙祖宗处理后宫一应大小事,及绵延子嗣之责,然先帝骤逝,先帝之子皇子成继位,改年号明景,奉生母王氏为皇太后······端柔皇贵妃苏氏,达明干练,深蒙圣恩,着明景帝委以重任,协理后宫······
王氏,得沐天恩,贵为太后,然其遭奸人蛊惑,险些犯下大错,以致于命格有异,恐于皇家子嗣有碍。日前已黜其太后封号,贬为太妃,迁出后宫,谪居玉灵山灵台庙······钦此!”
这是顺贵太妃以顺贵妃的身份废了太后的懿旨,而且以命克皇嗣的罪名直接把太后送到庙子里去吃斋念佛了,一辈子都别想再踏入皇宫半步。
命克皇嗣,此罪不可为不毒,直接从根子、从命格上绝了太后踏足皇宫的机会。
苏之婉在明景帝临死之前,说的那些话,大多都是骗他的,关于苏之娴一些事情,关于太后,都是骗他的。
太后再怎么说也是一朝太后,怎么可能仅仅因为一则她最痛恨的女人的懿旨就束手就擒,傻傻地任人摆布被废作太妃?
特殊时期,要用特殊的方式。
太后娘娘不情愿,苏之婉有的是办法让她“心甘情愿”。
贤妃早就是苏之婉船上的人了,周家一家子的前途性命都掌握在苏之婉的手里,这件事论身份、论信任,只有交给她,苏之婉才放心。
昨晚,在苏之婉前往明景帝的乾清宫之前,特意在咸福宫召见了贤妃,亲手给了她几钱香料,一个铃铛。
“本宫事先已为贤妃铺好了路,一会儿看到本宫的信号,就点燃香料,待异香染遍你的周身,轻摇铃铛,太后自然会老老实实和你出宫,出了宫,一切就好办多了。”
这个铃铛并不是普通的铃铛,它根本摇不出任何声响,只有事先吃了药丸的人才听得见,而昨晚,苏之婉已经给太后喂了药丸了。
这是苏之婉耗费了大半的精神力制作出来的东西。
这么多年,苏之婉的精神力虽然始终不能达到三级,始终不能有很大的杀伤力,可是也幸好木系异能的缘故,配合着精神力制作出来的东西,效果总是出乎苏之婉的预料。
要想控制一个人可不容易,人都是有意志力的,意志力越高的人越难以控制。
索性她成功了。
王家仿佛失去了整个依仗,一贯睿智示人,像是所有事掌握于手中的王家家主受不住打击,眼皮子一翻,竟直接晕了过去。
他知道,王家是彻底完了。
苏之婉轻飘飘地瞥了地上的王家家主一眼,黄顺会意立刻让人,“恭恭敬敬”地把王家家主请下去了。
素手纤纤搭上黄顺的手臂上,由黄顺引导着坐上了早就准备好的,只比龙椅矮上一阶的鸾凤驾座,这个世界没那么多规矩,对女子的约束也不大,所以没有弄什么纱帘。
待苏之婉就座,以老王公带头,众朝臣顺从,双腿跪地,俯首作揖,“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整个大殿,乌压压地跪了一大片,这表示这个时候苏之婉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大明话语人,实际上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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