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许三贪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宸月
“我不要天下,我只要你!”
许桑棠抱住他精壮窄紧的腰,小脸埋入他的胸膛,聆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心中的焦急一点点褪去,重新变得安宁平静。
“我要这天下,更要你!正是为了你和我,以及我们将来的孩子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我才要去夺这天下,坐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
许桑棠噗嗤笑出声来,“你如今还是只小雏鸟呢,就想着将来的孩子了。”
她老拿此事取笑他,慕瑾之郁闷的捧着她的脸,重重亲了一口,“且等着,总有一天,要在你的肚子里,种上为夫的种子!”
许桑棠歪着头,笑着看他,“那我就等着了。”
她看着他,笑容挑衅,红唇轻启,无声的吐出三个字——小雏鸟。
慕瑾之狠狠的在她放肆的红唇上咬了一口,依依不舍的放开,经过一番打闹,气氛不再沉重,慕瑾之捏了捏她柔软温热的手心,“我进宫去了。”
“去吧,我等你回家。”
“天冷,别出去乱跑,免得着凉。”
“知道了,啰嗦。”
许桑棠往外推着他,“去吧去吧,早去早回。”
慕瑾之依依不舍的离开,走出老远,还一步三回头,许桑棠倚着门框,朝他挥手,脸上笑容明媚灿烂,“去吧!早去早回!我等你!”
看着慕瑾之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处,许桑棠脸上的笑容立马垮了下去。
慕瑾之进宫时,是早上,许桑棠在家里等他,一直等到晚上,他还没回,许桑棠的心越来越担心,好几次差点进宫去,幸而被秦铁拦下。
“公子爷临走前吩咐属下,如今形势尚未明朗,夫人可以去第一楼,回许家,去郊外赏雪,就是不能进宫。”
无论许桑棠怎么游说,秦铁始终谨记自己的职责,寸步不让,许桑棠无奈,怏怏不乐的回房。
冷静下来后,她也知道进宫的举动太过冲动,不仅帮不了慕瑾之,还会给他增添麻烦。
略一思索,许桑棠便让秦铁派人进宫探听消息。
“不劳夫人操心,慕管家已安排了人去打探消息,每隔半个时辰,宫里的人便会传出消息来。”
“那有什么消息”
许桑棠急忙问道,秦铁看了她一眼,满脸的稳如泰山,“没有消息。”
“什么意思到底是什么消息”
焦急之下,许桑棠没有听出秦铁的言外之意,秦铁依旧是满脸的沉着冷静面无表情,重申道,“没有消息。”
许桑棠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你说的没有消息,意思就是没有出事所以,宫中的卧底才没有递出消息来”
秦铁低低嗯了一声,嗖的一声,消失得无影无踪,看样子是回了他的岗位。
许桑棠只得按捺住性子,耐心的等慕瑾之回来。
等到凌晨,慕瑾之才披着一身风雪归来。
“怎么样呢”
许桑棠没有让婢女伺候,自己亲手给慕瑾之解下身上的狐裘大氅,又给他倒了杯热茶。
慕瑾之喝了口茶,重重将茶杯放在桌上,骂道,“一帮蠢材!”
“皇上不信”
“皇上倒是信了,我没有多说,只说匈奴太过凶悍,此番进攻大昭,一定是为了粮食,不如利用粮食,引诱他们和谈,皇上本就不想打仗,听说我愿意出大半粮食,马上应了,可一帮朝臣,不知听了谁的挑唆,非要和匈奴决一死战,让匈奴看看大昭不是好惹的。”
“打仗打仗,死的又不是他们,当然可以站着说话不腰疼。”
许桑棠冷笑道,慕瑾之冷笑一声,“还真让娘子说对了,一个个的,全跳出来指责为夫懦弱怕死,枉为男子汉大丈夫,又说莫不是为夫和匈奴有了勾结,才这么急不可耐的想要和匈奴和谈。”
“他们不怕死,那送他们上战场好了,反正他们不是忠贞为国吗嘴上说的谁不会,做得出来才叫真的一心为国,也不要他们做什么,就为国捐躯,战死沙场好了。”
第258章 只色你一人
第258章 只色你一人
“不过一些鼠目寸光的蠢材,为夫懒得和他们计较。”
慕瑾之揉着太阳穴,看起来极其疲累,许桑棠拉开他的手指,轻轻为他按摩,她指腹柔软温热,力度适中,不轻不重,慕瑾之舒服的闭上双眼。
“我知道他们怎么想,无非是想让二皇子多立几次战功,增加民间声望,对争储有利,为了储位之争,连国本都不顾了,真够忠心为国的!”
慕瑾之语气嘲讽,许桑棠的手指移到他的头上,按捏着头上大穴,慕瑾之舒服得浑身都麻了。
“胜仗哪有那么好打的二皇子的确能征善战,可西北兵力连十万都没有,匈奴兵力足足有三十万,就算西北防线易守难攻,人被逼到绝境,除了拼死一搏,别无他法,匈奴人为了活下去,破釜沉舟,别说西北三道防线,就算三十道防线,也挡不住匈奴铁骑。”
许桑棠淡淡道,慕瑾之叹息一声,附和道,“大昭能用的兵不多,威远候钟锐,手上有不少兵力,但钟锐一心想谋反,怎么可能让他的士兵去送死,二皇子再英勇善战,也多少有自己的私心,战场上,最忌多想多思,龙煊可以三番两次挡下匈奴大军,一是手下将士足够英勇,不畏死,但若二皇子存了私心,势必影响军心,二是借助西北防线的天险。”
“这么一想,整个大昭,竟无可用的主帅,唯独龙威将军赵昌,一心为国,可出战,可赵昌已老,赵昌的几个儿子,要么英勇有余,谋略不足,要么胸有谋略,却无征战沙场的气魄,可为前锋将军,也可为军师,唯独当不了主帅。”
“好了,别想那么多,你看你这几天太过忧虑,头发都白了。”
许桑棠说着,扯下一根白发,慕瑾之略略扫了一眼,握住她的手,笑道,“你之前曾说,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如今,为夫头发白了,我们依旧恩爱和睦,算不算白首不相离”
“哪有你这样算的”
“有何不可”
慕瑾之笑容无赖,许桑棠轻轻在他额头上一点,“你这不叫白首不相离,你这叫投机取巧!”
慕瑾之笑了一声,将她抱坐在腿上,头埋入她的胸口,似乎疲惫至极,许桑棠心疼不已,“你累了,沐浴歇息吧。”
“等会,先让为夫抱抱你,一天没抱了。”
许桑棠轻轻嗯了一声,不再乱动,安静的任慕瑾之抱着。
抱着抱着,怎么胸口感觉有点怪怪的,麻麻的,痒痒的,有点刺痛,又有点热。
许桑棠低头一看,原来慕瑾之这厮名为抱她,实为借机吃豆腐,正轻轻隔着衣物咬着她胸口的肌肤,弄得许桑棠又麻又痒,身体隐隐有了反应。
许桑棠懊恼的推了他一把,“色胚!”
“只色娘子一人。”
“流氓!”
“只对娘子流氓。”
无论许桑棠如何笑骂,慕瑾之一律左耳进右耳出,嬉皮笑脸的对许桑棠耍无赖。
许桑棠身子有些热,热得她难受,脸上开始泛红,隐隐的想要更多,谁知慕瑾之突然停下动作,“娘子,为夫今日累了,不再逗你,免得一发不可收拾。”
见他累得眼底下都有了淡淡青影,许桑棠不想折腾他,只得压下身体深处的渴望,轻轻揉了揉他的如墨青丝,“去床上歇息吧,我也累了。”
两人脱衣上床,相拥而眠,很快一同进入梦乡,一夜无话。
翌日一早,大雪方停,天际一片晴光,朝阳东升,霞光万里,金色的阳光,映着白雪皑皑,红梅灼灼,美不胜收。
天色微亮,慕瑾之便入宫上朝去了,他虽为商贾,但因了皇上的特旨,得以与文武百官一同上朝议事,但一般情况下,慕瑾之是不去上朝的,除非有重大事件。
他一起身,许桑棠便醒了,怕他挂心,许桑棠闭眼装睡,等他穿戴整齐,在她额上轻轻一吻,悄然离开后,许桑棠才缓缓睁开双眼。
今日想必又是一番唇枪舌剑,她不能帮他解决问题,只能尽量照顾好自己,免他担忧烦虑。
早饭过后,清宵来了慕府陪她,也带来了昨天宫中的一些消息。
司马世家,已暗中和慕瑾之达成联盟,但明面上仍是互不往来,形同陌路。
从清宵口中,许桑棠才知慕瑾之处境如此艰难,朝中不少官员都是淑贵妃一派,一心想要二皇子建立军功,无所不用其极的攻击慕瑾之,而其他人,则保持缄默,能为慕瑾之说话的人,寥寥无几。
尽管许桑棠知道,不少人暗中都是慕瑾之的人,甚至攻击慕瑾之的官员中,有不少暗中效忠于慕瑾之,只是明面上,仍服从于钟家,这才对慕瑾之极尽诋毁,但许桑棠仍为慕瑾之心疼。
他被王家赶出来,父亲不要他,母亲一门心思挂在父亲身上,对他视若无物,有爹娘相当于没有,他改掉姓氏,与王家决裂,以一己之力,一步步走到如今的地位,不知历经多少不为人知的艰辛和磨难。
想到慕瑾之可能遭受的苦难和伤痛绝望,许桑棠的心就隐隐作痛。
她为什么不早些来到这个世界,早些认识他
就算不能帮他什么,只是陪着他,与他一同生活在一片天空下,呼吸着同一片土地的空气,也能让她感到些许安慰。
她来得太迟了,错过了太多时光。
她认识他时,他已经是声名赫赫的瑾之公子。
心里多多少少有些遗憾,但能做的,只是在未来的日子里,陪着他,与他共经风雨。
慕瑾之,你的过去我无法参与,你的未来,我要一直陪伴。
“你不用太担心,他比你想象中强大。”
否则,我也不会心甘情愿的让你置于他的保护之下。
清宵神色淡淡,清澈见底的眸中闪过一丝无奈和释然。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情人会反目,朋友不会,他会一直在她身边陪着她,保护她,以朋友的身份,哪怕她不需要。
这一日,慕瑾之回来得比昨天早,神色也轻松了些,想必今日阻力减少了。
看见清宵,慕瑾之朝他淡淡点头,算作打招呼,他一回来,清宵便起身告辞,慕瑾之轻声道谢,清宵没有言语,转身出了门去。
“你叫他来的”
许桑棠给他倒了杯热茶,轻声问道,慕瑾之点了点头,“我害怕再出现上次的事。”
慕瑾之说的是上次刺客袭击许府的事,下毒,刺客轮番上阵,若不是清宵及时赶到,恐怕许桑棠已经命丧黄泉,而许桑棠又在龙炎幽禁的行宫误中冰火三生,因缘巧合之下,在那夜爆发。
锥心之痛,慕瑾之不想经历第二次。
也因为那夜清宵出手相助,慕瑾之才对他如此客气,否则,以慕瑾之对其他情敌的手段,清宵早被逼着离开京城。
入夜,夫妻俩说了会话,便上床安歇。
如此,过了几日,朝中主战派和主和派依旧争论不休,但慕瑾之暗中已做好了和谈的准备。
西北防线一片平静,匈奴大军撤退后,再无半点消息传来,仿佛真的已经撤离。
太过平静的西北边疆,让许桑棠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担心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最后平静,平静过后,便是铺天盖地的狂风暴雨,惊涛骇浪。
与许桑棠的忧心忡忡相比,慕瑾之显得放松许多。
“尽人事,听天命,做好一切筹谋,其他的,听天意,不必忧心。”
见她愁得小脸都快垮了,慕瑾之柔声安慰,经慕瑾之劝解,许桑棠渐渐放松下来。
也对,就算她愁得寝食难安,不吃不喝,愁得满头白发,该来的还是要来,她只要尽力,不留有遗憾就行。
十日过后,西北依旧一片平静,再无战事传来,也无匈奴大军的踪迹,似乎已经撤回大漠。
只有少数人知道,匈奴国境今年大雪覆盖,牛羊冻死无数,再无粮食,匈奴全国,会饿死无数人,这样的绝境之下,匈奴怎么可能放弃中原这块肥肉
现在的平静,不过是为最后的绝战做准备,就等着中原松懈下来,一举击垮西北防线,之后长驱直入,抢夺掳掠。
半个月过后,西北已经平静。
朝中已当匈奴撤退,朝中上下一片欢腾,百姓也欢欣雀跃,民间把二皇子龙煊捧为战神,甚至有州县,开始为二皇子建庙立像,大昭民间对二皇子一片歌功颂德之声。
慕瑾之不再上朝,日日在府里陪伴许桑棠。
如今,无人相信他关于匈奴必定卷土重来的论断,连皇上都不信了,慕瑾之不再多言,专心陪伴许桑棠吃喝玩乐。
夫妻俩,摘了梅花上洁净的雪,装在坛子里,又摘了新开的梅花,酿了几坛子梅花酒,就埋在梅花树下,等着来年下雪之日,取出来,赏雪赏梅。
到了第二十日,情况急转而下,匈奴大军一夜之间卷土重来,三十万大军集中兵力,攻打西北防线最弱的位置,不到一个时辰,防线被击破,一座边疆小城落入匈奴之手。
紧接着,大军长驱直入,一连攻下五六座小城,消息传入京城,满朝皆惊。
皇帝急诏慕瑾之入宫商议对策,慕瑾之推说身子不适,不肯入宫,皇帝三催四请,又许下无数诺言,慕瑾之才慢吞吞的挪动尊驾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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