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剑的光芒
作者: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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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剑的光芒 一、初入江湖
阳光普照,大地回春,一派生机勃勃,人世的悲欢离合从不会和这些配合出节奏。
一个少年,跪在地上,望着床上奄奄一息的妇人,哭道:“妈妈,你不要离开我,你不要离开我好吗”这声音充满着极度的无可奈何,还有极度的的伤心欲绝。
这妇人面如土色,嘴皮干裂,气息虚弱,但见她微睁开了双眼,微弱的声音道:“小飞,我死了你就去外面,找你父亲......玉佩......带上。”妇人闭上了眼,右手掉下了床头,这少年疯狂地吼叫,许久,才从怀中掏出一只半圆形玉佩,上面两行行楷小字:天长地久应有时,此情绵绵无绝期。这少年将这玉佩看了很久,又放进了怀里,站起身来,抱起了死去的母亲,走了出去,步伐显得那么坚定,从容。
他将母亲的尸体放到了屋前的空地上,便用双手在尸体旁边挖起了土,他用力挖着,似乎用尽了全部力量,指头已破,鲜血染红了土,又被埋进土里,坑已经很深,他抬起满是血的双手,抱起了母亲,缓缓放了进去,然后又用这血红的手疯狂用土掩埋,终于,母亲已看不见。他跪立着,抬头挺胸,已看不出有丝毫的忧伤,而是一脸的坚毅与从容,他本就很自信,很坚强,他自记事起,每个夜里,他睡在热被窝里,母亲便就坐在炕头,借着微弱的灯光,给他补上衣,裤子,而每次母亲的目光里都饱含着爱。母亲不想让他练武,但还是教给了他功夫,她说:“这是你父亲的武功,你是她儿子,你应该学会它。”这武功只有三招,是当年他父亲教给母亲的。母亲给了他一切的爱,亦让他的心灵不再有丝毫创伤。是以他很小就去干很多活,为了自己,更为了母亲。
他站起了身,横了横剑眉,用舌头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双唇紧闭成一条细线,眼神中顿时充满了光亮,径直朝前方走去,不再回头去看一眼,他的背宽阔厚实,身材高大挺拔,渐渐远去,模糊直至不见。
杏花楼里人山人海,四白马自城南飞快而过,卷起了一道道尘土,直向杏花楼而去。四骑在杏花楼外面停下,四个虬髯大汉跃下马来,手里都拿着圆口大刀,大步走进杏花楼,一进杏花楼,四人都朝四周望了望,为首一人喝道:“哪位是金钱豹金彪站出来。”这声音极大,又极有震慑力,吵闹声自这声音而消失,楼里面立时静悄悄,鸦雀无声,满座的人都用惊惧的眼神看着这四个魁梧带刀大汉。四人中的又一人道:“金彪留下,其余的人都快离去。”刚说完,满坐的人都往门外而去,转眼间楼里只剩下八个人,四个大汉,老板和伙计,两个酒客。这两个酒客,一个是个青年人,颔上有微须,表情如木鸡,额头上渗出一滴滴汗滴,另一个是个年轻的少年,慢慢地喝着酒,仿佛没有看见这四个人,仿佛这里只有他一个人。
一大汉道:“金钱豹金彪,金钱快如风,杀死魔道门盛世才的,正是阁下。”
这汉子说完,那青年人已开始颤栗,慢慢站了起来,面如死灰,额头的汗水仍然不住,道:“盛世才欺我太盛,我逼不得已,才......杀死他。”
一大汉大笑一声,道:“原来如此,那就请阁下随我四人去魔道门一趟,亲自去向洪门主说明一下,如何”
只见这青年人突然袖中飞出几枚暗器,身子已经朝窗子而去,但见两刀挥出,几声叮当之声,几枚暗器落到地上,便是几枚金钱,而这青年人已倒地,斜躺在朝窗子处,劲上一深刀痕,鲜血自刀痕流出,流了一地。
这汉子拿着刀头上沾血的刀,看着这喝酒的少年,道:“阁下是什么人,此事与阁下无关,阁下为何不离去”
少年放下了酒杯,抬起了头,眸子亮如水,充满着光彩,道:“我为什么要离去。”
四个大汉一惊,但都立刻恢复了威严,拿刀的大汉笑着道:“阁下看来是不把我魔刀四杰放在眼里了。”
少年道:“不是不放在眼里,是我真的就没有听过。”他说的没有错,他本就是刚来到江湖。
这四人只感到受了莫大的耻辱,你道这魔刀四杰是谁这四人为魔道门里一等一的高手,昔年何不知排武林英雄榜,据传他四人均在列。
只见刀光一闪,那把大刀已挥到少年身上,快之极,而这刀没有伤到这少年,而是被这少年用右手食指与中指夹住了,不管这汉子前进后退,都挣不脱这两根手指,如同这刀长在这手指中一般。只见这手指突然一松,汉子一个踉跄,本要跌倒在地上,被后面三个汉子挡住,才没有倒下。少年又开始喝酒。
这汉子站定了,满脸通红,问道:“这位朋友,不知和玄道门有什么关系,还是本就是玄道门的人”
少年一脸的困惑与不懂,道:“我不知道玄道门是什么门。”
这四人面面相觑,齐声道:“走。”四人立时转身朝门外走去,转眼不见了。少年看着地上死去的这人,自言自语道:“原来这就是江湖吗这样的杀戮,总不免让人反胃的,便就连这酒都被这血腥气惹的没有了香味,我便为什么来江湖,为了找我的那位从没见过的父亲吗,找到了又怎么样我心里只有妈妈,那么我应不应该呆在这江湖”他竟发起了呆。
正要起身,只见门里进来了一个神采飞扬的青年人,满面和气,又带着一种豪杰之气,特别是他的目光,如一道温暖的阳光,又如一道凌厉的剑光,一袭披风,左手拿着一把长剑,神态身影难以形容,这少年看着这青年人,竟有一种很早就相识的感觉。
只见这青年人走到靠窗的桌旁,坐到了椅子上,正和这少年相对,道:“小二,一斤女儿红。”又将目光看向地上的死尸,才道:“怪不得这么冷清,原来又死了人。”他将目光转向这少年,看了许久,笑着道:“这位小兄弟,何不一起喝杯酒”这少年道:“我很想和大哥喝酒的,不过这里有死人,我便喝不下了,我会吐。”
青年人看着这少年,开心地笑了,道:“江湖中本就随时有死人的,只有习惯了死尸和血腥,你才能够在这江湖中生存。”
这少年道:“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非得要别人的命呢难道江湖就得是这样吗”
青年人道:“权力,名利,,这些便是江湖中人互相索取生命的原因。”
少年只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压抑,又问道:“那不想要这些的人为什么还得待在江湖”
青年人道:“为了正义,道德,还有人世间最伟大的友情。”
少年看着这青年人道:“你就是这样的人吗”
青年人笑得很开心,道:“我只不过是在朝这方面努力罢了。”
酒已来,青年人连喝好几杯,脸上泛起了红光,道:“来一杯吧小兄弟,你要学着适应这血腥气,学着在血腥气中饮酒,试试吧。”
少年喝了一杯,酒还是那么醇香,竟没有一丝让人反胃的感觉,只有清澈的酒香。世上本有许多让人反胃的东西,我们必须不能被这些东西将我们影响,因为美好的事物始终美好,不会因让人反胃的东西而改变,改变的,只是人心。
青年人道:“这人是被谁杀死的”
少年道:“是四个拿着刀的大胡子,好像叫什么魔刀四杰,被杀的这人好像叫做金彪。”
青年人叹息着道:“魔道门实在太凶残了。”他又看着这少年道:“你为什么当时不逃跑,他们没有找你麻烦”
少年道:“其他的人都跑了,我没有跑,那个大胡子本要杀我,但是他的刀被我用手指夹住了。”
青年人看着这少年,简直难以置信,突道:“你和玄道门有什么关系”
少年道:“那个大胡子也这样问我,但我根本不知道玄道门是什么门,我的武功是我妈妈教的。”
青年人又问:“小兄弟的妈妈又是何人”
少年脸上现出悲伤之情,道:“我妈妈就是我妈妈,我也不知道她是谁,我只知道她叫做常婉柔,我自出生她就和我住在乡下的房子里,现在她已经死了。”
青年人见问到了少年的伤心事,便不再问,但他也从没有听过武林中有这个人。二人喝了一会酒,常小飞已脸现红色,青年人道:“不知小兄弟叫做什么名字”少年道:“我叫常小飞,大哥叫什么名字”青年人笑着道:“在下徐青山。。”常小飞也笑了,道:“原来在血腥气中喝酒也不是什么糟糕事,只不过我的酒量实在太小。”徐青山笑着道:“酒若喝尽兴,一杯也不少。”常小飞道:“我喜欢和你喝酒,告辞。”说完,常小飞头也不回地走去。
徐青山看着这少年的背影,是那么的熟悉,仿佛旧时相识的老朋友。人生正是因为有了这么样熟悉的身影,才使我们身处这残酷的江湖而不觉得寂寞冷清。
那一剑的光芒 二、师门罹难
大地酷热,太阳毒辣,热气一阵阵袭来,直让人感到烦躁与不安。天地为蒸笼,将万物蒸煮在其中,任其在笼中呻吟嘶叫。
徐青山解下了披风,走在大道上,他时而走得快,时而走得慢,就这么一直走着。他本就这样走了几十年,他喜欢这样走,不管要去的路途有多远。他的身材瘦长而挺拔,他的脸上已有了皱纹,但他的眼睛明亮清澈,光彩照人,让他一下子充满了活力。
他走了很久,终于在一棵垂柳下停了下来,开始坐于树下休息。他眼睛看着远方,眼神开始迷离,喃喃道:“蓉蓉,你还好吗,你在干什么”谁又知道这蓉蓉是什么人他呼唤了很多次,然后一直呆立着,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都已不值得他去理会。他的眸子里满是深情和思念,他的手伸进了怀中,取出了一个黑色布袋,掏出了里面的一张纸,却是一张画像,画的是个少女,弯眉朱唇,身材婀娜,美艳不可方物,而最能引起人的注意的,还是那双眼睛,仿佛在看着画外的一切。徐青山将这画看了很久,突然目光又恢复了光彩,将这布袋收好,放入怀中,站了起来,向前方走去。
渐渐人已很多,他到了一闹市,只见前面围着一大圈的人,似乎在说着什么。他走了过去,却见一个嘴巴极大的中年人道:“神剑门竟被灭了门,真是让人难以想象啊。”徐青山一听这句话,脸上已经成了死灰色,眼神迷离恍惚,似乎生了一场大病。但他好像不相信这说的一切,又去听人群里的对话,只见一年轻的壮实男子道:“如今神剑门横尸遍地,武林各派都已去看了,就是找不到神剑门万门主的尸体。”徐青山已不再听,快步离开了这人群,直向神剑门而去,他要亲眼去看看。
天地萧索,已没有了热气,已感觉十分冰凉。只见神剑门大门敞开着,门口就倒着一人,徐青山走近,乃是一具尸体,向院子一望,尽是横尸,满地狼藉,他已不得不信了。但见他瘫软地走了进去,叫道:“师傅,这是怎么回事弟子来迟了。”他看着满地的横尸,认出了很多人,心里顿时一阵荒凉,他再一具具去认这些尸体,却根本找不到师父万俊风的尸体。而再看神剑门藏剑阁,里面空空如也,一把宝剑都没有。
他刚从关外回来,就是要来拜会师父的,却没有料到发生了这样的事。武林中死亡本就不足为奇,但死亡给人带来的痛苦却不会因习以为常而改变,何况是师门的罹难徐青山想起了昔日师父的音容笑貌,谆谆教诲,一时悲痛之极,再一看满地的昔日同门,已悲伤不能自已。
转眼间就来了很多人,少林慧灯大师,丐帮长老柴潇,崆峒派掌门苏万河,还有很多人,他们都看到了徐青山,徐青山走到了这些人跟前。
少林慧灯大师,双手合十,道:“徐施主,死者已矣,伤感亦于事无益,便请死者入土为安,老衲与少林弟子为死者超度念经,以让亡魂早生极乐。”徐青山行礼道:“大师所言极是,徐某谢过大师。”
一具具尸体被抬出去安葬,慧灯大师和几名少林弟子盘膝而坐,口中念着佛经,这声音更增加了凄冷的感觉。
众人已渐渐离去,丐帮柴潇长老仍然站立着,但见他神情严肃,长胡子随风而摆,看着徐青山,道:“徐大侠师门罹难,老夫深表同情,但能让神剑门一夜之间毁灭的,这江湖之中,怕也没几个人。徐大侠认为是何人所为”
徐青山道:“师门不幸,但徐某却也不知是何人所为,柴长老却有何见教”
柴潇道:“当今武林,行事毒辣又有这个能力的,只有魔道门,老夫实想不出第二来。”
徐青山道:“魔道门横行天下,本就势力极大,剑魔洪荒更是剑法无双,而神剑门和魔道门又有什么仇”
柴潇道:“那么我问徐大侠,神剑门里有什么”
徐青山道:“自然是天下各种名剑。”
柴潇嘿嘿一笑,道:“那就是了,魔道门为的就是这些名剑。”
徐青山又道:“但魔道门的剑法在武林已是一绝,洪荒更是一等一的高手,何至于觊觎这些所谓的名剑”
柴潇道:“因为洪荒想统一武林,他想让魔道门成为武林最强大的势力,所以他就需要这些名剑。”
柴潇告辞而去,身影转眼就不见。徐青山不再言语,看着这夜幕,想了很多。这师门之仇该如何报,找谁报,难道真是魔道门所为江湖就是这样,一代一代,报仇厮杀,名利角逐,谁又能改变得了
那一剑的光芒 三、彷徨
天快亮,外面寂静无声,徐青山走了一段路,就看到了前面的那个阁子,灯亮着。徐青山向阁子走去。
上了楼梯,到了门外,就看到了一个研磨的少年,一个在一卷纸上写字的中年人,少年清秀而灵气十足,中年人儒雅而胸有成竹。中年人写的字刚劲而别致,一行行极为整齐,像是全为人的名字。少年的墨磨得很细心,一遍遍,一遍遍,显得很有耐心。这二人仿佛陶醉在所做的事情里,完全没有注意到门旁的来人。
徐青山静静地站着,静静地看着,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很久,这中年人才抬起了头,眼光如电,嘴上和脸上露出了笑容,道:“徐大侠久仰了,请进。”
徐青山已到屋子里,那少年已搬来了一张椅子,中年人道:“请坐。”徐青山仍站着,道:“何先生,徐某倒想知道一些有关英雄榜的事。”
这中年人笑着道:“不才试编武林英雄榜,本为消遣,却不想被江湖当成了正经之谈,是以不敢稍作马虎。浪子剑客徐青山,之前为英雄榜第八位,如今依然是第八位。”
徐青山问:“排在前面的又是谁”
这中年人道:“英雄榜前四位,便是玄帝,云水城主,九华真人与剑魔。然而这一到四位却是分不出具体排名来,从来都是。”
徐青山问道:“徐某亦听说这一到四名乃当世绝顶高手,难道这四位真的分不出高下”
中年人道:“不才自然希望能排出这四人的名次,但终是不能。昔日玄帝与九华真人比武两次,不分胜负,与云水城主比武两次,亦不分胜负,而与剑魔比武,却是败于剑魔之手。”
徐青山道:“那么剑魔就应该排在英雄榜第一位。”
中年人摇头,道:“不然,当年剑魔与玄帝比试,乃是占尽地势之利,又以心理优势占了上风,是以不才仍不会将剑魔放在首位。”
徐青山又问:“那么讲一讲四名之后的排名。”
中年人道:“英雄榜第五位,明月山庄铁铮铁公子,其剑法习自剑魔。英雄榜第六位,云水城第一高手邵荣雁。英雄榜第七位,魔道门柳惊魂。这柳惊魂,一剑杀死鬼刀张山,而张山的刀都没有来得及拔出来,鬼刀张山,不才将他排在第二十六位。英雄榜第九位,白眉诸葛周正,其实此人最厉害的,非是武功,而是其深不可测的谋略,其与洪荒可谓珠联璧合。英雄榜第十位,神宫宫主冷如霜,亦是英雄榜里唯一的女人,然而此人亦消失于武林很久了。”
徐青山道:“诺大的武林,先生却是了如指掌,当真叫人佩服。”中年人道:“不过就是知道个大概罢了,徐大侠不想知道十名以后的排名吗”
徐青山笑着道:“以后再慢慢了解吧,就不打扰先生了,武林英雄榜为先生呕血之作,本是多年来江湖的不传之秘,先生为何肯轻易告诉徐青山”中年人哈哈一笑,道:“因为你是徐青山。”总有这样的一个人,他以自身的人格魅力感染着许多人,他的身上能让人看到人性的光辉,所以很多人对他本就心生敬意与信任。徐青山就是这样一个人。
徐青山已走了出去,这中年人看着徐青山的背影,道:“总感觉对他的排名低了一点,但据他以前的战力又只得将他排在十名的位置。”
这中年人便是武林中无所不知的何不知,他创立天机门,弟子分布武林各地,观察着武林中的一切变动。他编撰武林英雄榜,对武林中人的武功进行了一个排名,此英雄榜为武林近几十年来的不传之秘。而何不知最神秘的,就是他的武功,没有人知道他的武功到底怎么样,只知道他曾逃出了剑魔之手,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而何不知的英雄榜里面有名字的英雄据传有百人之多,却唯独没有他自己。
徐青山走出那阁子,天已大亮。他已不知道去哪里,而要想报师门之仇,又找谁去报呢真若是魔道门所为,剑魔洪荒的武功,自己又哪是他的对手
这世上最让人害怕和恐慌的,就是不知道接下来干什么,或者说知道该干什么,又不知道如何去干,这种煎熬与无助,真的会让人发疯。徐青山没有发疯,因为他的忍耐力要比别人强得多,他的抗压能力也要比别人强得多。但是从不会关心武功排名的他,这次却专门去天机门处打听了武林英雄榜的前十排名人物,可见他确实已盲目到了极点,一个人一旦盲目起来,便就是很可怕的事情。
徐青山拉起了披风,因为这个早上有点冷,虽然是炎热的夏天,人的心境真的能改变很多事,何况天气的冷暖身处武林,一旦置身其中,便就再也不要想着置身事外,除非你做完了你参与的一切,但这却是很不容易的事。
徐青山突然想起了常小飞,此时这个少年又在哪里初入江湖的他,是否也在迷茫
那一剑的光芒 四、攻心
常小飞漫无目的地走着,他确实在迷茫,因为他来到外面,实在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如果说这两天有什么收获,那就是见到了徐青山,这件事毕竟让他欣喜,再还有什么对了,那就是他见到了杀人的场景。
他看到了一个人,一身白衣,拿着一把剑,背对他站于他的前面,一动不动。他没有理会,外面这么多的人,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他大步走到这人的左边,正要继续前进,只听此人道:“这位朋友慢着。”这声音刺耳且让人感觉很不舒服。常小飞停下脚步,转身看这人,是个青年人,只见此人相貌不错,但显得油光粉面,如同一个姑娘,但他的笑又是那么的诡异,让人看不懂,他正在带着这笑容看着常小飞。
常小飞道:“你是在叫我吗”
这人仍然笑着,道:“是的,在下有些话儿想与朋友说说,这位朋友倒听不听”
常小飞问道:“我不认识你,你要说什么话”
这人道:“你的手指听说很厉害,连魔刀四杰的刀都能夹住。”
常小飞道:“你也想试试吗”
这人又笑了,笑得更加的诡异,甚至让常小飞感到反胃,仿佛那次见到死人的感觉。只听这人道:“你是不是以为你也能夹住我的剑”
常小飞道:“我不知道,但可以试试。”
这人叹息一声,道:“想不到一个年轻的生命,又要断送在我的剑下,可惜,可惜。”
常小飞一听这话,问道:“你意思是你能杀了我吗”
这人的脸顿时严肃起来,已和刚才判若两人,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说道:“我不确定我能否杀你,但我知道一个这么年轻的生命就要死去,总是会感叹的,你的生命刚要开始,便就要走向死亡,你自己难道不害怕吗”
常小飞心里一凛,脑子里便一直是这两句话:你的生命刚要开始,便就要走向死亡。他已真的感到了恐惧,是啊,自己真的很年轻,就这样死去,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他的神情已开始恍惚。但常小飞又恢复了镇静:他不一定能杀得了我,所以我不一定会死。
这人又道:“其实你如果能对付得了我的剑,你也就不会死亡,但是以前我就遇到很多像朋友这样的年轻人,他们都自信能对付得了我的剑,但都死在了我的剑下,他们实在太年轻,可惜可惜。”
常小飞只感到一种强大的压力,压向了自己,而再看这人,已变得极为可怕,从未遇到过的那种可怕。
这人直直地盯着常小飞,仿佛要将常小飞看穿,常小飞躲开了那个眼神,就像躲过了一把锋利的剑。这人道:“你是不是想知道我如何拔剑,如何出手,好用你的指头夹住我的剑但是我告诉你,你根本看不到我出手,所以我的剑你夹不住。”常小飞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汗,已显得极紧张。
这人又道:“如果你认为不像我说的那样的话,马上你就知道了,你实在不该遇到我,多么年轻的生命。”常小飞的汗已经流了很多。他不是怕死,他只是确实感到了他对这世界了解的太少,可以说还没有开始了解,他马上有了一身的压力,已极度恐惧起来,大汗不住地流下来。
这人的剑已刺出,常小飞果然看不到他是如何出手的,只见这剑已抵达他的胸口,常小飞一个身形,闪过了身子,连退数步,这一招便也是妈妈教给他的,而他躲过了这一剑,低头一瞅脚下,却原来已到路尽处,下面是悬崖。他还没有来得及移脚,这长剑又自刺来,出奇的快,已插进了他的腹中,常小飞一惊,直觉一阵疼痛,还有剑插入的那种难以说出的感觉,他立时退了一大步,剑从他的腹中出来,而他脚下已空,直坠了下去,此处为摩天崖边,崖下深不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