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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掉下棵小绿草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孟冬十五
槐婆婆宝贝似的握着那张破破烂烂的羊皮,笑呵呵地说:“这个好,老婆子都能看懂!”
苏篱喝了口水,温声请求,“其余几家还要麻烦槐伯。”
“承了你这么大情,这点小事老头子还能不给你办?”槐伯咧了咧嘴,罕见地露出笑脸。
出门的时候,苏篱分明看到东西两家的窗户后面躲着人,哪怕隔着窗户,他都能感受到对方深深的恶意。
苏篱勾了勾唇,露出一个不屑的笑——这只是开始,走着瞧吧!
作者有话要说:睡前还有一章哦~(*^__^*)嘻嘻……
第8章赵义...
【未卜先知的楚郡王】
第二天,苏篱照例带着苏小虎去州桥下卖花。
看到“鹤立鸡群”的楚郡王,他才想起还欠人家睡莲,哦,还有那一车蝈蝈。
重点是蝈蝈。
想到蝈蝈,苏篱再也无心卖花,只想赶紧回家游说小睡莲。
于是,后面的几盆花被他以十分实惠的价格卖给了“有缘人”,再也不说“它值这个价”之类的话。
苏宅,花棚。
苏篱露出一个“和蔼可亲”的笑,以一种怪蜀黍的目光看着那几盆小睡莲。
小睡莲们莫名地感觉到一阵冷意,抱在一起哼哼叽叽,“小绿草,我们告、告诉你哦,物、物种不同,不能授粉!”
苏篱满脸黑线——谁要跟你们授粉!
不对,我是人类,用不着授粉!
小睡莲们卷起圆圆的叶片,“哼叽~”
苏篱清了清嗓子,开始游说:“隔壁那个郡王,你们昨天见了吧?他们家有一个大池塘……”
“(*o*)哇~大池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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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说要换几株睡莲,放在池塘里,给小青蛙……”
“(*o*)哇~还有小青蛙?”
苏篱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所以你们……”
小睡莲们根本不听他说话,兴致勃勃地讨论起来。
“我喜欢小青蛙!”
“我想让它睡在我的叶子上~”
“我想让它吃我的花~”
“青蛙才不吃花!”
苏篱眨了眨眼,试探性地问道:“你们的意思是……想去?”
“我想!”睡莲一号举起了一片叶子。
“我也想!”睡莲二号举起了两片叶子。
“还有我!”
“我我我!”
睡莲三四五六号把所有的叶子都举了起来。
苏篱:……
所以担心了一路怕没花愿意去的他,原来是自作多情了吗?
恼羞成怒的苏篱把全部睡莲一骨脑地打包送去了楚靖家。
小睡莲们丝毫没有所谓的别离之苦,到了新家之后简直要高兴疯了。
小池塘不太大——一家莲不用住得很远!
绿油油的小青蛙——超可爱哒!
(*o*)哇~还有小小只的人类哦,比小虎大魔王可爱多啦!
小睡莲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新家,完全把苏篱这个旧主人抛到了脑袋后面。
楚靖稍稍低头,看着小仙男紧绷的脸,轻笑一声,“舍不得?”
“没有。”苏篱不自觉地鼓了鼓脸。
难得孩子气的模样着实取悦了楚靖,郡王殿下一高兴,大大咧咧地搭上人家的肩膀,“走,搬蝈蝈去。”
苏篱条件反射地一侧身,“扑通”一声,把自己给摔进了池塘里。
楚靖:……
天地良心,我啥都没干!
***
苏篱一边撮着酸痒难耐的鼻子,一边闷着头搬花架——为了安置心爱的小蝈蝈,他专门把花棚边上那间放农具的小耳旁腾了出来。
为了表达愧疚之情,楚靖不顾苏篱的百般拒绝,坚持跟过来帮忙。附带一只白白软软的楚呱呱。
楚呱呱拿着一兜咸香酥脆的炒黄豆,乖乖巧巧地递给苏小虎。
苏小虎也把自己的小零食拿出来,和小伙伴一起分享。
两只小竹马到西屋去玩,留下大人们在耳房忙进忙出。
“啊嚏!”苏篱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楚靖无奈地扯扯他梳得整齐的发髻,“不舒服就放着,我叫人给你收拾。”
苏篱打掉他的手,没好气地说:“不敢劳烦贵府诸位。”
楚靖挑了挑眉,失笑,“只敢劳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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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这个苏篱就来气,“谁叫你动手动脚!”
楚靖极力辩解,“我那是在表达友爱。”
“我和你没有爱!”
此话一出,空气有片刻的凝滞,紧接着,两个人不约而同地背过身去。
苏篱懊恼地捂着脸,红晕染到了脖子根。
楚靖将拳头抵在唇边,肩膀可疑地抖动。
“不许笑!”小仙男恼羞成怒。
“没、没笑……噗——”楚郡王欲盖弥彰。
最后,还是楚靖率先示弱,亲手斟上一盏热茶,低沉的嗓音特意放柔,“来,喝口水,消消气。”
袅袅茶香钻进鼻翼,苏篱转过身,眼底漫上几分喜色,“槐露泡的?”
楚靖勾起唇角,“喜欢?”
苏篱点点头,迫不及待地接过去,浅浅地呷了一口。
“果然是槐花的露水!”他抬头看向楚靖,晶亮的眸子里带着淡淡的欣赏,“没想到郡王殿下还有这样的雅兴。”
楚靖眼尾上扬,含着笑意敲敲他的脑门,不加思索地说道:“知道你毛病多,特意备下的。”
苏篱一愣。
楚靖也愣了。
刚刚缓和的气氛再次紧张起来。
半晌,楚靖才清了清嗓子,低声说道:“抱歉。”
“无妨。”苏篱很快应道。
紧接着,两个人便装作很忙的样子搬架子,搭架子,挂蝈蝈笼子……谁都没有再开口。
苏篱自认为窥探到了郡王殿下的小秘密,极力装出一副“我很呆,什么都没发现”的模样。
楚靖担心伤到了小花农脆弱的自尊心,生怕他又哭又闹说什么“原来我就是个替身”之类的话,再也不敢毛手毛脚。
好不容易把蝈蝈房收拾好,郡王殿下几乎是落荒而逃。
***
楚靖四仰八叉地瘫在躺椅上,看着小池塘里的莲花,唉声叹气。
白骢坐在一旁翻着账薄,好笑地说道:“不就是花圃赔了钱么,至于这样?”
楚靖顺着台阶胡乱应道:“是你说的,我还养着一大家子人呢,再这么赔下去可怎么办?”
白骢顿了顿,郑重地问道:“您决定好了,盐铁二矿的红利……当真要献与国库?”
提到这个,楚靖的表情也变得严肃,他压低声音,认真地说道:“赵义那人的性情你我都清楚,我不能给他留下丝毫把柄。”
白骢眸光一闪,隐晦地追问:“殿下,您怎么知道……就一定是他?”
楚靖抿了抿唇,他能说吗,因为他从后世穿越而来,因为他学过这段历史。
大楚仁帝,在位二十三年,唯一的亲子英年早逝,膝下只余一位皇长孙,年仅六岁。仁帝垂危之迹,力排众议,立族弟之子赵义为太子,并约定待皇孙长成之后,便由赵义立其为太子,还位于正统。
赵义口口声声答应下来,风风光光登上皇位,兢兢业业演了几年戏,等到彻底站稳脚跟,那位可怜的皇长孙就“夭折”了。
不仅如此,仁帝一脉所有的皇女、皇孙、皇孙女或突然暴毙,或获罪流放,甚至仁帝生前器重过的文官武将也没有一个能得善终。
在大楚近千年的传承中,那无疑是一段腥风血雨的时期,就连楚靖这种不爱学习的人对这段历史都记忆深刻。
然而,这些话他却不能对白骢说,就算说了对方也不会信。
因此,楚靖只眨了眨眼,半开玩笑地说:“你就当我未卜先知好了。”
白骢无语地白了他一眼,顿了顿,再次开口,“真定那边的五千人马也要撤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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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靖抿了抿唇,“先放着。”那可是他最后的后手,轻易动不得,“若除去盐铁二矿,可还养得起?”
白骢敲了敲账薄,“目前来说没多大问题,只是,这花圃若再赔下去……”
说来说去,又回到了原点。
楚靖也挺无奈,城南花圃是他来到汴京后经营起来的第一项买卖,从前也是大把的银子往里进,只是近两年年景不好,竞争又大,反而成了漏钱的窟窿。
若真就这么舍了……楚靖心里还挺过意不去,那里可养着不少人呢,都是之前同他一起从真定逃难过来的。
看着小池塘里新栽的睡莲,楚靖突然有了个主意。
“骢子,你看这几棵睡莲怎么样?”
“啊?”白骢一时间跟不上他的思路,“挺、挺好的吧,属下不大懂,粗眼看着,品相该是不错。”
“从隔壁小花农那里换的。”楚靖竖起一根手指,笑得十分得意,“只用了一车蝈蝈。”
“一车蝈蝈很少吗?”白骢真想给这位“不管账不知柴米贵”的郡王殿下好好上一课。
“这可是极品睡莲,有价无市!”楚靖更想给这位“眼里只有账本”的总管大人好好上一课。
白总管败下阵来,“殿下想说什么?”
楚靖挑了挑眉,终于说出自己的打算,“你说,咱们不自己种了,只做中间商,赚差价,如何?”
“赚差价?”白骢迅速抓住重点,并很快明白了楚靖的打算,“您是说……低价从本地购入,利用商队运往外地高价卖出?”
楚靖鼓掌,“不愧是金算盘!”
二人相视一笑,当即达成共识。
***
楚靖料到赵义会找上门,午饭过后,便早早地摆好了茶水点心等着他。
果然,刚刚无聊了半刻钟,门人就来报,赵公子来了。
每次听到“公子”这个称呼,楚靖就想喷饭——自己不过是皇帝的义子,就被封了郡王,赵义这个真正的皇亲国戚,一天到晚在今上跟前扮演二十四孝好侄儿,到头来却什么封号都没捞着。
这也是赵义最看他不顺眼的地方。
“义弟,怎么今日得了空闲?”楚靖晃悠着大长腿,笑呵呵地打招呼。
每次看到他这副样子,赵义都恨不得掐死他,然而面上还是要努力维持热情友好的模样,“还不是我那个心软的舅父么,下面的人得罪了靖哥,便求着我来给他说情。”
楚靖剑眉一挑,故作怒色,“王大人想让本王饶了那几个不长眼的东西?”
“哪能呢?”赵义矮下姿态,笑呵呵地说道,“那几个杂碎得罪了靖哥,不用你说,舅父就把人给收拾了。”
楚靖晃晃脑袋,故意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他们可不是得罪了我,是罪有应得。”
“是、是!”赵义连声应和,“只是我那舅舅……”说着,便给身后的随从递了个眼色。
随从连忙送上来一个模样精致的锦盒,恭恭敬敬地放到桌子上。
楚靖往锦盒上扫了一眼,露出一个你知我知的眼神,慢悠悠地说:“我这几日不会进宫,义父想来也不会宣我。”
“得嘞!”赵义一拍手,亲热地拍拍楚靖的肩膀,“跟靖哥说话,就是痛快。”
楚靖笑得同样亲切——老子收钱收得也很痛快。
正事说完了,赵义却没有马上走,而是挤眉弄眼地说道:“靖哥,那几个挑事的花户,用不用兄弟帮你教训教训?”
楚靖笑笑,“这点小事用不着你动手,有人打算亲自收拾。”
赵义挤眉弄眼,露出一个暧昧的笑,“苏家那小哥,我以前见过,确实有几分姿色,只是,听说前段时间伤了脸……”
见过你个头!
楚靖傻了才会信他,不知找哪个瘪三查出来的消息,就在这胡乱打探。且看吧,这货转头就得在他“风流浪荡”的名声上重重地添上一笔。
楚靖心里暗骂,面上却顺水推舟地应下来,“你靖哥念旧。”
“呵呵……是是!”赵义干笑两声,这件事算是彻底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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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抱着怎样的心思,临走之前,他特意透给楚靖一个消息,“靖哥,监天台那边有个说法,不知是真是假……”
“嗯?”楚靖掀了掀眼皮,以为他又要拿什么事膈应自己。
“听说寒潮将至,就在这几日,靖哥的花圃……可要提前做好准备。”赵义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抬脚走了。
楚靖的确被膈应到了。
“墨竹。”
“属下在。”
“去查!”
“是。”
楚靖的脸色不太好,若这个消息是真的,受损的可不止他一个人的花圃,汴京城,或者说整个中原腹地的花农们都得遭殃!
作者有话要说:啊~~~~明天的更新在下午18:00哦!
第9章寒潮...
【费力不讨好的郡王】
自从有了蝈蝈房,苏篱每天除了要打理花花草草外,还要照顾三十三只小蝈蝈。
好在小蝈蝈们很好养,房间里干净通风,每天再喂些草叶就好。它们尤其喜欢东墙底下那一排小草,苏篱刚一把草叶塞进笼子就会被迅速吃光。
蝈蝈们摩擦翅膀的声音很好听,苏篱听着听着就能安心睡着。
花肥的事情也定了下来。
花户们得了好处,并没有装聋作哑,纷纷给苏篱送了礼。要么是羊肉,要么是烧酒,最次也是一大块猪肉,这对生活清贫的花户们来说都是顶好的东西。
大伙悄悄地来,放下东西就走,并不想给苏篱惹事。
殊不知,苏篱反倒想把事情闹大,不闹大,那些红眼病们怎么会跳坑?
总之,与刚重生时的浑浑噩噩相比,苏篱现在的日子过得忙碌却充实。
楚靖的心情却不大好。
寒潮的消息是真的。
或者,在他的理解里不应该叫“寒潮”,而叫“倒春寒”。
倒春寒严重时,对于农户们来说几乎是灭顶之灾。
墨竹声音低沉,透着丝丝感伤,“西北路指挥使八百里加急送来奏报,西北灾情严重,刚刚返青的牧草大片大片地冻伤,牛羊无草可吃,冻死、饿死不计其数。”
楚靖抿了抿唇,看向白骢,“咱们的‘中间商’计划,看来得提前了。”
白骢一愣,“这个时候提前,不是上赶着赔钱么?”
话刚一出口,他便回过味儿来——楚靖就是为赔钱。
他多赔一分,花户们便能少赔一分。
楚靖凤眼微扬,透出点点笑意,“干不干?”
白骢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有气无力地说:“不干能成么?”
自打五年前开始在楚靖手下当差,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做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再这么下去,他“金算盘”的名声可就彻底毁了。
楚靖爽朗一笑,大力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回头还有个好差事,保准儿叫你一分不差地赚回来。”
白骢顿时提起劲头,“是何差事?”
楚靖神秘一笑,“过两天再说。”
白骢面上摇头叹气,心里却觉得这事做得……真特么高尚。若不是他家王爷名声太差,真能在史书上记一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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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名声差……
白骢似笑非笑地看向楚靖,“昨日春雨姑娘明里暗里地打听,殿下何时再去丽人轩看她……”
楚靖面容一僵,想也不想便说:“就说我没空。”
白骢失笑,“您这是打算再也不去了?”
“再说吧!”楚靖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你先顶一阵,回头我把青松调过去。”
青松?
白骢挑了挑眉,让那个万年冰山脸去管勾栏院,真不知道是青松护卫的不幸,还是花娘们的不幸。
白骢的动作很快。
灾情十万火急,他毫不含糊地利用楚靖的郡王特权让京兆府贴出告示,昭告全城。
告示的内容简单粗暴:为筹备即将到来的端午花会,郡王名下的花圃按市价收购当季花卉,无论数量,无论品种,花户们务必在四月之前将家中余花送往京城南郊的靖南花庄。
赤果果的强买强卖。
苏篱听到这个消息后,第一反应就是——楚靖疯了吗?
端午花会是官府主持、郡王督办没错,但是,就连皇帝本人都不会下这样的命令吧?
说是“按市价收购”,谁不知道,等到四月中旬,春花未败、夏花初放,品相好的植株价钱比三月至少要翻上一番。
花农们费尽心力养了整整一年,就指望这一季的收成,谁愿意这时候卖掉?
苏篱恨不得翻墙过去把楚靖打死。
没想到啊没想到,那家伙不仅是个奢靡浪费、好色成性的纨绔,还是个滥用职权、唯利是图的混蛋!
就连那一屋子蝈蝈,苏篱都觉得没那么可爱了。
赵义也觉得楚靖疯了。
和苏篱的愤怒不同,他算是看了大笑话。
“我说什么来着?姓楚的那小子就是个傻的!明知寒潮将至,不赶紧把花卖了不说,还上赶着往家里收,寒潮一来还不得冻死?你说,他图什么?”
房内站着个身形清瘦的郎君,脸上带着银质面具,声音清雅动听,“历年端午花会皆由郡王督办,楚郡王许是担心届时无花可收罢。”
“所以他就想出这么个主意——贴出告示强行收购?旁的暂且不说,暖房的炭钱能赚回来不?”
“可不是么,楚郡王此举……当真是伤了钱还招来骂名。”郎君轻声应道。
汴京城中,不明真相的百姓们无比庆幸——幸亏楚靖不是今上亲子,否则的话,万一他当上储君,十有八九得是个昏君啊!
与此同时,宫城之内。
皇帝赵祯坐在御案之后,久久未言。
直到太监总管姚德轻轻地喊了三遍,他才长长地叹了口气,“你说,这靖小子怎么就不姓赵?”
姚德嘿嘿一笑,“郡王殿下倘若姓赵,陛下也不会如此干脆地封他为‘郡王’了不是?”
赵祯似笑非笑地横了他一眼,“就你精。”
姚德嘿嘿一笑,扮巧卖乖恰到好处。
赵祯看了眼案上为赵义请封爵位的折子,声音微沉,“阿义……再磨两年罢。”
“陛下英明。”姚德深深地躬下身去。
唉,楚郡王……怎么就不姓赵呢?
***
告示贴出来的第二天,便有花农赶着驴车拉着自家大盆小盆的花苗送往靖南花庄。
自此之后,越来越多的人或是碍于楚靖的权势,或是为了向他卖好,陆陆续续将手里的花苗卖了出去。
这其中就包括之前害过苏篱的那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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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不知出于何种缘故,他们去的时候高高兴兴,回来的时候却怒气冲冲——车上的花苗一盆没少。
“听说那边嫌他们的花苗不精神,没收!”槐婆婆乐呵呵地把这个消息八卦给苏篱。
那几家人做事向来不地道,他们仗着衙门里有亲戚,不仅害过苏篱,对其他人家也是动辄欺负辱骂占便宜,大伙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
槐婆婆笑了一会儿,脸上再次现出愁容,“城东和城北那几家都卖了,听说还有东京那边的花户听到了信,也赶着驴车拉过来卖,就差咱们这几家了——篱小子,你咋打算的?”
“我不会卖给他。”苏篱果断地说。
“能、能扛住么?”槐婆婆十分不安。
苏篱握了握拳,说道:“我有个主意,只是有些冒险,槐伯、婆婆,你们若是不放心……”
“我们听你的。”不等苏篱说完,槐伯便率先表态,“从前苏老哥在时我们都听他的,现在他不在了,我们就听他儿子的。”
“对!”另一个年轻些的花户也下定了决心,“苏伯从来没叫我们吃过亏,篱兄弟,虽说你先前……那啥了些,现在已经改好了,我们信你。”
“对,我们信你!”
槐伯目光炯炯,“篱小子,你说吧,打算怎么着?”
对上一道道诚挚而信赖的目光,苏篱顿觉压力巨大。
同时,也更有底气。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哈~你们说,靖哥是不是在作死???
明天的更新在早上8:00哦~~早来的宝宝有花戴~(*^__^*)嘻嘻……
第10章唐悠然...
【一封特殊的信】
苏篱确实有自己的路子,只是不确定能不能成。
他和花户们说好,做两手准备,一方面,继续摆摊,尽量赶在四月之前将足龄的花苗卖出去;另一方面,等着他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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