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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暖宠小知青[穿书]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少音书
“江潮,我难受”,安溪瘪着嘴,嗡声说道。在眩晕过后,大脑一阵麻痒,整个人身上都不得劲。
“闭上眼睛睡会,到了我叫你”,江潮摸了摸安溪的头发。
“嗯!”
轻声嗯了出来后,怀里人原本有些急促的呼吸声再渐渐放平,脸色依旧苍白的像纸一样,嘴唇干出了一层平,红润的颜色被惨白代替。
安溪搭在窗户上的手渐渐松了下来,人进入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耳边隐约可以听见车内人的吵闹声,但这吵闹声又仿佛是发生在梦里的情境。为了防止她摔倒,江潮干脆把一只手锁在安溪腰间。
安溪扭了扭身体后,又睡了过去。
维持着这个姿势,直到脚站麻了,她调整了一个位置,身体转了一大半,直接把脸贴在江潮身上。双手直接环过江潮腰身,把他紧紧抱着,像是在梦里寻找到了一根温暖的柱子,砸吧了几下嘴,就这样安静了下来。
江潮揽着她的背,下巴扣在她的发顶之上,上面是淡淡的清香,把车内难闻的气味驱散。在他有意识的控制下,惯性被抵消。
“小伙子,哪的人,是去县城吗?旁边这是你媳妇”,旁边的大爷很热情地问道。大爷是个很有经验的,自己带了一把小凳子,不然要在这车上熬两三个小时,那可真是顶了天的难受。这还得是要汽车不出故障,这汽车要是出了故障,除非是碰上顺风车,不然他们就只能中途堵在这半道,等到明天估计都不知道能不能往前动一步。
江潮点头,“对啊,大爷!我是三水村人。是我媳妇,昨天刚结婚。”
大爷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也只有这种新婚夫妻还没过了对彼此的新鲜感,才想要成天黏在一起。不过两小年轻恩爱的样子倒是挺招人羡慕的。还是年轻好啊,大爷心中颇有些感慨。
车上的时间难熬,安溪中途迷迷糊糊不知道醒了多少次,直到听到江潮的声音在她耳边环绕着,似乎是他在说到了,她听的并不真切,只是看着别人都陆陆续续下车后,她才一下激灵过来,随着江潮的身影头重脚轻的往车下走着。
睡地头疼,安溪皱着眉,不过好在睡过一觉之后,脑袋没那么晕了。在晕和痛之间,她宁愿选痛点好。
这趟来县城,要办的事太多,两人在县里找了间招待所,先住上一晚再说。安溪想着邵佩霞待她不薄,这一趟怎么都要上人家里拜访才是,如果不是她昨天家里还有急事先赶着回去的话,两个人是可以一起过来。
安溪和江潮一提,只要她想做的事,江潮肯定没有不同意的道理,只是肯定没有空手上人家门的道理。两人一商量,往百货大楼去了。一去,才知道百货大楼今天歇业。
因为百货大楼关门,两人只好选择了离招待所要远很多的供销社。去了供销社,江潮却只肯待在外面,怎么也不进去了。
“你怕看到周兰兰”,安溪圆睁着眼睛看着他。眼里满是八卦,她挺想知道江潮和周兰兰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小说的剧情一直都是围绕着江潮和江翠翠展开的,这个周兰兰,也就是个被一笔带过地人物,才露了一个脸,江翠翠就让她成功出局了。上次周兰兰让她给江潮带东西,应该是很喜欢他才是。
江潮眼里一阵懊恼,“我不是怕她,只是怕被她缠上。”
“那还不是怕她”,安溪嘟囔了一句,才不理他,一个人跑进了供销社。
江潮目送着有些俏皮地身影消失在门口,抱着胸靠在墙边,心情看上去很不错。他发现他的努力并不是没有成效,安溪对他的戒备心已经降低了不少,不然也不会这样随意地和他打趣儿。
在给他一点时间,他有信心很快小丫头的心防就能完全被他拿下。
在外面等待的时候,他眼睛闭着,夹着丝丝细雨的冷风吹着脸颊,把脸吹地通红。
一个小胡同里,一双眼睛贼溜溜的转着,看着外头,直到视线里没有其他人之后,他才探出一个脑袋,低低喊道:“江潮,潮哥。”
江潮耳朵一动,警觉地往声音传来的地方忘去,见到那个贼眉鼠眼的家伙后,他眼睛一挑,谨慎地打量了一眼四周,像是射线一样,见四下无人看向这边,才站直身体,伸了个懒腰,往小胡同方向慢慢走去。
第30章
天是灰蒙蒙的, 风中带着点点的小雨,湿冷的空气是直达人骨髓的,穿再多的衣服都不顶事。
小巷里更是阴暗,可见度不高,不过隐约可以看见躲在巷子里的是一个低矮的男青年,身上黑色的棉衣破破烂烂,开了不少口子,已经僵硬的棉絮顺着口子掉了出来, 还有一顶深棕色的破毡帽。
乍一细看, 颧骨外突的很明显, 是一张马脸, 眼里闪着精光,很一个很精明的人。不过这样不本分的人是最不受大家欢迎的, 所以快二十三了都没能找到媳妇。
马脸男人最羡慕江潮的就是江潮的长相,那一脸正气的样子谁能想到暗地还不是做着和他们一样勾当。
“潮哥,最近怎么没见你上城里来, 我还是听小四跟我说在车站见到你, 才知道你来的事。这不,我这里刚好有生意, 兄弟可是第一时间就想到你了”,男人从口袋里抽出一根皱地不成样子的香烟递给江潮。那支香烟和人身上棉衣的际遇是一样的,烟丝都被折出来了。
江潮摆了摆手, 直接拒绝了。
那人啧了一声, 一副你不懂享受好东西的样子, “这可是好东西,我好不容易才弄到的,你不抽那真是可惜了”,他把烟凑到鼻子底下吸了几口,一脸的享受。
男人的话丝毫没有打动到江潮,香烟在好,那也是个深坑,一旦入了坑,就难出来。这东西又难搞,没得抽就只能自己难受了,江潮可没这么蠢把自己往坑里带。
别看男人一副其貌不扬的样子,却是杨树林县这一片黑市有名的中间人,替买家找到卖家,他从中抽取提成。他人脉广,牛鬼蛇神认识不少,当初江潮也是无意间才接触到了他。都是不安分的人,一遇上当即一拍即合。
江潮在黑市上游走,主要是赚货品的差价,从不懂行的人那里低价购买超出原有价值的东西,再高价卖出去。
这门生意很考验人的眼力和胆量,一般人做不来,要不然钱真这么好赚,中间人就不是中间人了,直接站在他的位置,来的钱还多一些。
哪怕是江潮他也不是稳赚不赔,有时候一件东西搁在手上转不出去,那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总体来说,这么些年他在黑市上的交易是进大于出。
“什么生意?”江潮问道。
二流子笑咪咪地搓手说道:“隔壁县有个人急着要脱手家里祖传的宝贝,让我给介绍卖家。因为那个人急着用钱,所以价格都好商量。”
黑市虽然松散,你情我愿大家自由交易,但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就是买卖双方不能是一个县的,不然容易出事,谁要是看谁不顺眼,准保是一举报一个准。
不过基本上也没人干这样损人不利己的蠢事,检举了对方,那就是变相把自己也搭进去。但说不定你点背,碰上个神经病,那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毕竟是高风险的事,由不得他们不谨慎。
那被卖家说地天花乱坠的宝贝,男人当然提前把过眼,他是没看出来有什么好的。不就是一个巴掌大的佛像,还是个铜做的,没什么太大价值。
除非是冤大头,不然很难转出去。要不是对方答应交易完成之后,多给他一点提成,不然他才懒得插手帮他找接手人。
恰好这时候江潮又出现在他视野里,两个人之前也合作过好多回,交情还是有一些的,所以直接想到他了。别说他坑人,买卖场上不认亲,他也只是牵个头,最终是否成交还得看买卖双方,亏了赚了都算不到他头上来。
“最近没钱”,江潮说道,他在巷子口处瞥了眼外面,空气的可见度越来越低,水雾蒙住了整片天。他心里有些焦急的,怕安溪出来见不到他会多想。在对头这样的人精面前却没有表现出来。
“兄弟又不是不了解你,光我经手的那几笔生意你就赚地盆满钵满,你都说自己没钱了,那谁还敢说自己有钱。送上门的生意你不做,这就有些没意思了。”
“我骗你做什么,是真的没钱,钱都上交媳妇保管了,我现在身上全部身家加起来都没十块钱”,江潮挑眉道。
男人眼睛一抽,怎么以前他就没发现大兄弟是个这么耿直的,还说在黑市上沉浮了这么多年,连私房钱都不知道藏。
“有十块钱也差不多了吧!”马脸男人摆摆手,那破铜烂铁又不是金子,有十块钱就算是抬举了。
“时间,地点”,江潮又瞥了眼外面。
男人嘿嘿一笑,知道这事有门,忙道:“今天下午两点,小四家的小阁楼。大家都在等你,你记得准时到”
江潮点点头,“我先走一步。”说完,也不等男人回应,匆匆走进了雨帘。
冬天的雨是缠绵不断地,小雨起下之后,就没个头,江潮停在供销社外面的屋檐下,脚掌撑在墙上。过一会,安溪就从供销社里出来,她眼神在外面逡巡一圈后,才看到了站在墙根处江潮。
安溪朝他招招手,小跑着上前,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小脸被刺骨的寒风吹地通红,提着一个大大白色包裹指尖也被冻地冰凉凉的,江潮从她手中接过包裹。
“我刚刚在里面没看到周兰兰”,安溪把手放在嘴边哈着气,手贴在脸上的时候,脸上仿佛贴了一个冰块。双脚也在地上不断跺着。
“我和她没关系,别多想”,江潮看了她一眼。
“我知道你们没关系啊!”安溪笑眯眯地点头,是周兰兰单相思嘛!作为同是没出现几面的就被送出局的女炮灰,安溪对周兰兰是有些同病相怜的,虽然人家可并不需要。
“天挺冷的,咱们赶紧回去吧!”安溪把带出来的伞撑开,递给江潮。江潮个子高,安溪又是个子小小的,要是她来打伞的话,经常会打到江潮的头。安溪也不逞强,每次打伞的时候,她就把伞给江潮。
两人踏进雨幕后。
“江潮,你把伞打过去一点啊,你自己都没打到”,江潮把伞往安溪这边偏着,他自己却半个肩膀都露在雨中。
“我身体好,淋点雨不碍事。”他说道,脸上很不在意。
听他话后,安溪自觉往他那边靠去,两人之间的距离原本是隔着一个拳头宽,现在是双臂紧紧贴在一起,摩肩擦踵。
安溪眼睛往旁边瞟去,不知是被风吹的,还是怎么的,脸上一片通红。
在雨中,迎面走来一个打着黑伞的人,当两边人雨伞相交之时。
“江潮”,那把黑伞下忽然传出一个女声,伞面拉高后,安溪才看到伞下的人,是周兰兰。
“真的是你啊”,周兰兰惊呼出声,在看到江潮旁边的女人时她脸又沉了下来,就是上次帮她带东西的那个女人。
她明明记得她说和江潮只是认识,不熟的。不熟能大庭广众之下走在一起。
“我明明让我爸带信给你家了,我在城里等你那么久,你为什么不来”,周兰眼睛一瞪,很是不满。
她家里条件好,还在供销社工作,本来以她这条件是不愁嫁人的。但她走路时有些轻微跛脚,因为这个原因,挡了好大一批门当户对的人家。
她一方面是心气高,又因为跛脚的原因而自卑,两种矛盾的心理导致了她有些敏感的性格。江潮的冷淡刺激到她有些敏感的内心,一方面巴不得他去死,一方面又想让他给个回应。
“我已经结婚了”,江潮皱了一下眉头,对周兰兰不是很感冒。
“你说什么?”周兰兰得声音不由提高了一个度,“你骗人,我早就找人打听过了,你根本就没结婚。”
“前天刚结的,这是我媳妇”,江潮把伞底到另一只手上,右手环在安溪的肩膀,把他往她身边带了一点。
安溪眼神往上瞥去,看到他低着头低低地对她笑着,不禁脸上一红。
周兰兰看着两人眉来眼去的样子,脸上一黑,她脚狠狠地往地上一跺,渐起了一地的水花,腿上穿的黑色棉裤都被渐湿了好大一块,然后转身恨恨的走了。
“江潮,你这样气她没关系吧!”安溪眉眼弯弯地笑道。
“你是我媳妇”,江潮揽住她肩膀的手臂紧了紧,意味深长地说道。
安溪愣了一会,反应过来,早就被江潮带着往前走了。
两人先回了一趟招待所,外面的天色很难看出是什么时候,江潮问了人才知道,现在已经快十二点多了。
“安溪,等会我出去办点事,你在这里等我回来,我陪你一起去佩霞姐家里。”
虽然不知道江潮要去干什么,但她还是选择不问,不过看他那神秘的样子,估计是往黑里趟了。
“出去注意安全,早点回来”,她点点头。
“好”,见安溪没问他,江潮才忍不住松了一口气,他不想骗她,但那些事又不能告诉她,省得到时候出事把她牵连进来。
干完这一单,还是收手吧!往雨里走着,江潮心想着。他自己孤家寡人的时候倒是没什么,可现在有了安溪,他得为她多想一点。





七零暖宠小知青[穿书] 第18节
第31章
天色灰蒙蒙的, 六子家的阁楼更是暗地吓人。阁楼是瓦顶的那一部分,所以特别低矮,人到里面需得弯着腰。几束白光顺着瓦间的缝隙打下来,隐约可以看见屋里人的身影。
在阁楼的入口处,上来一个人,当人露出半个头时,早等在阁楼的人说道:“江潮,你可算来了, 咱可就等你一个人了。”
江潮把手电筒的打开, 一束黄光转着打了出去, 由着昏暗的光线, 江潮勉强能看清里面大致的场景。
他撑着木梯子,直接越上了阁楼, “二坝头,说好的两点,我按点到的。”
二坝头嘿嘿一笑, 知道从江潮这里难占便宜, 也不耍嘴皮子功夫了。“来,给你们介绍一下。”
二坝头旁边站了一人, 穿的厚厚的一身,年纪大约四十岁,国字脸, 一看就是那种憨厚老实人。一般混迹在黑市上的都不是什么正经人, 这样老实巴交的人确实挺少见的, 算地上一股清流了。
其实要二坝头说,江潮才是真清流,他就没见过像他这么会装的人,他自己要是不说,别人谁能看出他背地里做什么阴私。
两方人都没有浪费时间的意思。
“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宝贝,要不是因为我儿子要结婚,急着用钱,这东西我是舍不得拿出来卖的”,国字脸男人从厚重的大衣里取出了一个佛像,很是不舍的摸着。
江潮从他手里接过佛像,放在手电筒盈亮了的光线下。仔细瞧着,是一尊比手掌大一点的笑弥勒,虽然小了一点,但重量却很足。黄铜做的,上面有些地方被腐蚀的发黑。
凭借着黄铜上锈蚀的痕迹,江潮推算着应该不是什么老物件。这东西时间要是上不去,价值就不会太大,没有多少入手的价值,江潮在心里做着估量,他的结论和二坝头大体相似。
两人看江潮认真,都不敢打扰他。国字脸男人是因为紧张,二坝头却是了解江潮,他知道江潮做事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
佛像在他手上转着,细细地打量着佛像的边角,眼尖的瞧见底座上被磕了一个小角,凹了一点下去,这一块地方是损伤最严重的地方,在黑色黄铜间隐隐闪着一些金色的光点。
如果不仔细看很容易被忽略,江潮心神一凝,掂了掂佛像。重量不大对劲,一般是黄铜浇灌而成的话,重量会轻上很多,也不排除有灌铅的可能,他心中思忖着。
“老哥,你说这佛像是家传的,到你手上传了几代了”,他问道,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对方。
“我听我爸说,有四代了,我太爷爷传下来的”,男人搓着手,嗡声说道,在江潮的视线下紧张地坐立不安。
这点看人的本事江潮还是有的,对方给他的反应,不像是在说谎。如果只是一个普通黄铜佛像,在还不是古董的前提下,怎么可能被一家人代代相传,这似乎有些不合常理。
“江潮,这眼也过了,你觉得东西怎么样”,江潮虽然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但大家都是能装的人,对方心里打的什么小九九,谁知道。不过他估摸着这单生意怕是成不了,江潮又不是傻子,他不信这东西能入了他眼。
“这东西你想开多少价”,他问道。
“三十。”
男人心里本来就发虚,见江潮面无表情的样子更是慌得不行,忙改了口说道:“要不二十,十五也行。”
这东西是他从他爸手上接过来的,不过老人家只说这东西是个宝贝,还没说怎么个宝贝法,就撒手去了。这东西他也琢磨过一段时间,但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一个普通的佛像而已。
不过祖宗传下来的东西,意义不一样,要是家里家里儿子娶亲,急着要彩礼钱,他压根就不会想到要卖这东西。毕竟人挪活,树挪死,死东西在活人面前也只有让路的份。
“二坝头,你之前不是收过破烂吗,一斤黄铜多少钱来着?”
“也就值个几毛钱吧!”二坝头回道。
“啧!那还真是挺便宜的”,江潮摇摇头。
两人一唱一喝,把男人脸憋的通红,“小兄弟,你就说你收不收吧!你也别拿话讽刺我,你要是真心要的话,我价格再低一点,十块钱给你,这价格真地不能再低了,再低我也就不卖了,要不是真走投无路,我也不会出来这一趟。”
“行吧!”装着考虑半晌后,才定了音。
这个决定于他而言并不难下,赌输了,最多不过是让十块钱打水漂,但如果他赌赢了的话,那可能是……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是惯例。手上多了个佛像后,他兜里却是空空如也,一分钱也没剩下。
“我还以为这门生意准没戏了,话说你到底看上这东西啥了!”
江潮转了转手中的佛像,眼中闪过精光。他心里盘算着,面上笑道:“没看上什么,只是最后一单不想空手而归而已。”
“最后一单?你要金盆洗手了不成”,二坝头眼睛眯着,又仔细看了他几眼,这人怎么一声不响就下了这么大决定,之前还都没有听他提起过。
“这生意不是人干的,年轻有拼劲的时候还能一心想着,但现在人年纪大了,就想安定下来。你要是结了婚的话,就能理解我现在的心情了”,江潮耸耸肩,往外走去。
二坝头眼白一翻,知道他找不到媳妇还在这里刺激他,干他娘的。
只有一个人的下午时间有些无聊的,外面的天又冷,安溪缩在窄小的房间里琢磨着医书,神情专注。房间内光线昏暗,只能凑到小窗户那里借了点光看着。窗户用报纸糊着。
报纸被吹地唰唰作响,有些地方还破了几个洞。冷风顺着破洞灌了进来。安溪的手被冻地发麻,她把笔记本往后翻了一页,用茶杯压着,从嘴里哈着热气暖着手心。
房间的门锁转动了几下,江潮进了门,恰好小丫头手脚蜷缩成一团,脑袋不断上下点着,双手不间断的相互摩擦着,脚也在地上跺着取暖。
只需要一步,他就走到了安溪身后,居高临下地往桌面上看去。笔记本上是一副画,用铅笔画的人体器官剖面图,还是男人的。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杰作,江潮面上瞬时黑了几度。
他把笔记本抽了出来,惊到了正凝神专注的安溪,她全身打了一个激灵。
“江潮,你拿我本子做什么?”
那双被冻地有些红彤彤的眼睛圆睁着,像是大白兔子一样。
“光线太暗看书对眼睛不好,本子暂时先放在我这里,我帮你保管着。”
“不行,你快还给我”,其它东西他拿着,但就是笔记本不行,上面写着她的日记,要是被他看到了……
安溪就要去抢,江潮手一闪躲,躲了过去。她脸鼓地圆圆的,不死心的又伸手抢去。江潮每次都能在她动手之后成功躲开。
“江潮,你再不还给我,我要生气了”,安溪按着他的另一只手,不让这只手有动弹,另一只手去攀他握着本子的那双手。
可是身高差无法超越,她只好踮着脚往上攀着,就差一点就能碰到了,气地她直翻了一阵白眼。
“我现在不动,看你能不能拿到”,小丫头气鼓鼓的样子有些好玩,江潮把手举到最高,脸上笑着。
安溪跳了一阵,还是没碰到,在房间里打量了一阵后,一张凳子也没有。刚好床离地不太远,她干脆脱了鞋,爬到床上,上了床后,海拔一下就上升了,现在她比江潮还要高出半个头去。
高度是上来了,可是宽度又拉了好大一截,安溪身体往前倾着。刚好能碰上本子的边角。往后一扯,没扯动,江潮的手握地铁紧呢!安溪瞪了他一眼,他只笑眯眯地看着她。
又一阵使力,身体重心却是移了位置,她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前倒去,她双手在空中挥舞了一阵——要完。
江潮上前一步,眼疾手快的揽住了安溪的腰身,一把抱住了她,安溪手搭在他肩上。
四目相对,两人的眼神交织在一起,安溪眼睛圆睁着,带了些未消的惊恐。
两人脸贴的特别近,那双雾蒙蒙的眼睛在他严重无限放大。
“安溪”,江潮咽了口水之后,喉结上下滚动着,眼中化了一团火热。手不自觉的在她腰上移着。
“江潮,你先放我下来”,安溪心头一颤,敛下眼睛。
江潮为什么要用那样的热烈眼神看她,他不是喜欢的人不是……
江潮眼中不禁一阵懊恼。安溪的双脚原本是搭在床上的,被江潮一带,直接悬在空中。他手紧紧困住安溪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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