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暖宠小知青[穿书]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少音书
七零暖宠小知青[穿书] 第22节
她原本想着她一个外来人占着卫生所,就该真正办点事造福村民,可是结果呢,谁念着她的好了,还不如学着黄医生,袖着双手清闲过日子,她不给出去,就不会想到要收回来,也省的寒心。
六子婶怕是要扎在卫生所了,一直跪坐在门边哭嚎着,有人经过时,就不断往里面瞟上几眼,再问几声怎么了,六子婶就嚎着她家六子怎么可怜,她怎么心痛。安溪被吵地有些头疼,干脆从卫生所里走了出去。
里面除了放了些基础药品之外,没别的东西。药品是国家财产,这年头人心再坏,也没人敢偷公家东西的,安溪不怕丢东西,所以走地没有一点负担。
“安溪,你不能走啊,你走了六子怎么办哦!我可怜的六子啊!你命怎么这么苦。”
安溪顿了一下,“婶子,也别说我不讲情面,我说过了西医特效药不是没有,你要真对六子好,就别不舍得花钱。你心里什么想法其实大家都门清,不就是想占我便宜,免费从我这里拿药材吗?你也不想想这世界上哪有不花钱就能治病的好事。”
“以前可以那是因为我傻,不知道人心险恶,现在可不就是被你们逼得不敢傻了吗?说到底,我还得感谢你呢!要不是你那一手,我也不能看清楚有些人背后的那副嘴脸。”
“闹吧!都使劲闹!该怎么闹就怎么闹!闹到最后我看谁更难堪!”
安溪轻笑了一声,径自走在寒风里。去她的医德,她就是看这些人不顺眼,当初不让她好过,现在他们也别想舒坦。
反正六子也只是发病,一时也不会真危及到生命,人家自己当妈的都不想治,她瞎操什么心。
天大地大,先吃饭了再说。
只是外面真的太冷了,安溪缩了缩脖子,吸了吸鼻子,小跑着往公社食堂跑去。
一路小跑过来,脸被吹地像是得了高原红,鼻子也是红彤彤的。
很快就能见到江潮了,安溪把手放在脸上搓着,仰着头看着外面,满心期待地等着江潮过来。
“嫂子,你在等我哥吗?”
江小梅突然出现在安溪身后,安溪吓了一跳,拍了拍胸脯,“小梅,你要吓死我不成,人吓人是要吓死人的。”
安溪嗔怪地看了她一眼,江小梅嘿嘿笑了几声。“嫂子,你身上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腰有点疼,小腹和大腿根有点酸,除了这些地方,其他地方都没问题,只是她不可能和江小梅说实话,不然她昨天和江潮做的那些事可不就都知道了吗?她还要不要脸了。
“没有啊!怎么了?”安溪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没事突然问她身体好不好做什么。
江小梅忙一阵猛摇头说没什么。
“小梅,你哥今天早上没说什么吧!”安溪试探地问道。
江小梅笑嘻嘻地回道:“没说什么呀!只是说你昨晚太累了,起不来床。”
什么叫太累了,起不来床。
大晚上睡觉能怎么累,除了做夫妻间要做的事情。
安溪的脸瞬间爆红一片,她说江小梅今天看她怎么这么不对劲,原来江潮早就把她出卖了。完了,以后都没脸见人了,她估计她迟早得被江潮气死。
江小梅只和她说了两三句话,就被人叫走了,安溪心头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她一个人待在门边,陆陆续续地有人往这边走着。安溪把脸贴在门上,恨恨地撕着上面已经褪色了的门神。
混蛋江潮,回来看她怎么收拾他。
外头风又烈了几度,寒风呼啸着,夹杂着丝丝的冷雨和冰粒子,安溪穿地厚实,但湿冷还是渗透到人骨子里去的。
“哥,门边站着的不是你家小媳妇吗?”狗蛋呲牙说道。
江潮加快了脚下的步子,一下就把狗蛋和石头甩到了身后,两人和他的距离越拉越远,最后他们看到前面的身影几乎是跑步前进的。
靠近门边的时候,江潮的速度慢了下来,他小心地靠近安溪身边。
“安安,做什么呢?”江潮站在她背后,小声问道。
要不是这食堂里来来往往全是人,江潮早就把人抱在怀里了。冰冷的空气灌进肺叶里,带着她发尖淡淡的冷香,江潮忍不住又吸了几口冷气。
耳边吹来一阵热风,安溪面上一喜,不过在转头的时候却成了自认为很严肃的表情。
不能让江潮太得意,昨晚欺负她那么惨,她还没跟他算账,还有今天早上的事。
首先得教他体会一下乱说话是要付出代价的真正含义。
小丫头圆鼓着眼睛,强装严肃的样子有些好玩,江潮憋着笑,摸了摸她的脑袋很配合地道:“安安,怎么了,谁又惹你不开心了。”
“刚刚还好好的,见到你就不开心了,只想咬死你”,安溪咬着牙,心里琢磨着怎么整治他。
回去罚跪搓衣板吧!
江潮眼角微挑,把人带到旁边的角落里,趁着周围没人的时候,凑到她耳旁轻呵了一口气,“晚上脱了衣服,随你怎么咬,想咬哪里我都没意见。”
唔!江潮又犯规,安溪觉得自己腿有些软。谁能把那个正经严肃的江潮的还给她,她快要不认识眼前这个浑身都散发着骚气的男人了。
江潮是个大闷骚,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安溪在他胸口处打了一拳,发泄着心中的气闷。比谁更无耻,她是真的比不过他。
江潮把她的拳头裹在手心,闷笑出声。
“江潮,人跑哪去了,你过来把今年的工分给大家规整一下,看有没有差错的地方”,食堂里传来了江大友的响亮的声音。
“知道了,马上来”,江潮应了一声,他低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安溪唇下压了一个吻,然后在她耳旁低低地说道:“安安,我先过去了。”
安溪捂着嘴,眼角漫着一层湿意。在外面冷了一会,才进了食堂。
才刚进门,就碰上了江翠翠。现在想想,安溪已经好多天没见到她了,江翠翠看到她时,脸一下白了下去,像是受到了惊吓一样。
不过很快,她又强作镇定,从她身边靠了过去。
“江翠翠,你和江潮之间真的有爱过吗?”
第37章
“你什么意思?”江翠翠脸上又白了几度, 成了苍白一片。
安溪看她,那因为长期劳作而呈现出小麦色的肌肤变得灰白,眼睛也暗淡了不少,整个人愈发灰颓,丧气外泄。
安溪有些惊诧,只是几天没见到她而已,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重生女主会这么经不起打击,她心中隐隐有些疑惑。
除了被江翠翠陷害这一点外, 她穿越这一世剧情似乎发生了极大的转变。以前以为是她这个变数的存在, 而使得剧情偏移了原来的轨迹, 她以为她是最大的变数, 现在看来江翠翠也不大对劲。
她的手段太过浅薄,一点都没有重生女主该有的老辣和滴水不漏, 而且心理承受能力也不到位。
难道眼前的江翠翠不像是重生回来的,可又感觉逻辑上说不通。皱眉想了会,理不清头绪, 干脆不想那么多。无论她有没有重生, 两人的仇算是结上了,维持面上的和平已经没有意义。
“我的想我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我记得你当初说过,你和江潮两情相悦,可是江潮的说法似乎和你有些出入, 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和你分析分析。”
江翠翠白着脸, 她看了眼食堂小屋里皱着眉翻账本的人, 心里像是闹了灾荒了一样。明明她一直都是靠江潮哥最近地那个人。凭什么,安溪才来没几个月,他就满心满眼的全是她。
她就想问他,安溪有什么好,就让他那么放不下。他明明不喜欢她的啊!他明明那么讨厌被人算计!为什么所有的事情放在现实都变了。
“我和江潮哥从小一起长大,他的过去有一半我曾经参与过,我与他,你与他,你觉得哪种关系更深刻一点。”
“你不肯直面回答我的问题,是因为你自己也清楚所谓的江潮也喜欢你,只是你的一厢情愿不是吗?至于你拿时间说事,又能安慰地了谁。我才是江潮最亲近的人,将来和他生儿育女,陪他走完一生的人是我。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都够我们一起走了;而你,充其量也就是童年的玩伴,等时间一长,说不定连你这个人是谁都忘记了,你觉得哪种关系更深刻一点。”
“你闭嘴,江潮哥怎么可能会忘记我”,江翠翠红着眼睛,声音一下拔高了一度,吸引了食堂里来来往往行人的瞩目。
“翠翠,你在瞎说什么?”江翠翠她妈虎着脸骂了她一句。小妮子对江潮的心思她这个当妈的怎么可能不知道,以前江潮没结婚的时候,想着两家亲上加亲是好事,可现在人家可不都结婚了,你还能再上去掺上一脚,倒贴也不是这么贴法。
“妈,这是我自己的事情,用不着你管。”江翠翠推了安溪一把,跑出了食堂大门,连饭都不吃了。
安溪往旁边跌了一步,等她站稳脚跟后,江翠翠早就不见了身影,她不禁咋舌,这也太不禁抗了吧!她准备了那么久的狠话还没开个头,怎么人就跑了呢!不过能让她这么难受,安溪心里头也开心了。
“江潮媳妇,翠翠这孩子不懂事,说话不过脑子,回去我就收拾她,你别跟她一般见识”,江翠翠她妈讪讪地说道。
“没关系”,安溪拍了拍肩上的灰,不在意地笑了笑。
江潮在屋里翻着账本,外面的动静大到让他忍不住皱了眉头,不过还是忍了想要出去的冲动,把心收了起来跟他爸仔细核对着出工记录。
这些事,他相信安溪能够应付好的。至于江翠翠,江潮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她合适,他一直都只是把她当伙伴,至多是妹妹。哪怕是有时候被他爸逼婚逼得紧了,他也从来没在她身上动过心思。
至于她对他的心思,他也只能装作不知道,只是没想到因为她,他和安溪之间会有出现那么大的误会。现在的局面有些尴尬,如今他能做的也不过是无视她。
江潮给他爸报了一个数字,江大友应了一声,然后才暗地里瞥了儿子一眼,看他没被影响,忍不住点点头,不过还是补了一句,“江潮,你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了,翠翠的事你由着她去,不要瞎掺和,省得到时候说不清楚,大家都难堪。”
“爸,这事我心里有数,不会乱来的”,江潮低着头回道。
“你有数就行”,江大友呵呵一笑。
两父子平时吵是吵,江潮也没少跟他浑,但江大友还是知道江潮是靠谱的,能让人信赖。见他心里有数,他也就不多过问了。
只是翠翠那丫头喜欢谁不好,偏偏就喜欢上了他家那小子,现在这情况是真有些难堪。
吃饭的时候,江潮往那中间一站,整个人游刃有余,他记性好,谁家多少工分,请了多少天假,他都记在脑子里,过一遍就能从脑子里出来。
“江潮,我的工分算漏了十个吧!”一个男人在嘈杂的人群中站了起来。
江潮看清了人后,心中大概有了数,“没算错,是这个数。除掉天气和一些其他不可抗力因素,今年全体出工的天数总共是三百二十七天,你在四月十八号的时候请过一天假,从六月三号开始因为结婚请过五天假,又在十月十九的时候请过一天假,每天按十工分计算,总工分是三百二十个。”
那人讪讪地坐了下来,一寻思还真是那么一回事,他自己都忘了四月份的时候他还请过假了,没想到江潮还记得那么清楚。
安溪撑着头吃着饭,不时地看江潮一眼,她男人一本正经说服人的样子真的很帅,所有抛向他的问题都能被无形中化解,让别人心服口服,无话可说。
安溪咬着唇,对比着人前的他和私低下不正经的样子,忍不住痴笑出声。这人怎么能变得这么快呢!嘴里咬着掺着许多红薯的糙饭,她现在已经很能适应三水村的伙食了。
年底的时候,大家都闲了下来,江潮的事情反而更多了。生产大队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他来处理,制定来年的生产计划,天不大亮就开会,晚上才吵得完,别人都走了,他还要做繁琐的文字记录工作。将近大年三十了,每天还是早出晚归。
那几天,她看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大年二十九那天早上,安溪清早就睁开了眼睛。
唔!江潮还没起床,安溪瞬间睁开了还有些迷蒙的眼睛。她翻了个身,趴在床上,脑袋半蒙在被子里。
冬天日子亮得晚,将近六点的样子外面还是黑蒙蒙的一片,让人没有一点想要起床的欲望,江潮前几天每天都是五点多就看不见身影了。
安溪很享受清早两个人一起躺在床上的时光,她把手搭在江潮脸上,慢慢移动着,手底下仔细描着他的轮廓,感受着短暂的温存时光。那双闭着的眼睛颤了几下,江潮眼睛还没睁开,就抓住了那只在他脸上作弄的手。
“安安,别闹”,早晨初醒的人声音里还带着浓重的沙哑,也越发低沉好听,像是酒一样,有些醉人。
江潮翻了个身,压在安溪身上,那双眼睛已经陡然睁开。
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安溪脸上有些发苦,昨晚已经被他里里外外折腾了好几遍,就算再想他,也禁不住他这样不知道节制。
“江潮,不要了,浑身都酸,不舒服”,安溪现在手都不敢碰他身体,就怕哪里又刺激到他,她现在一点都不想再把床单滚一遍。
江潮捏了捏很有肉感的小脸,“知道你累,我不动。让我抱着再躺一会,待会我给你烧水,好好洗一洗。”
“真的?”安溪睁着眼,满脸的不相信。下了床江潮说什么话她都信,一旦到了床上,前一秒说地话,他下一秒就能打自己脸。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安溪眼睛一睁,对着那双不老实的手,恨不得咬死他。
江潮的手顿了一下,才将头埋在她脖子间,闷笑出声。
七零暖宠小知青[穿书] 第23节
“真拿你没办法。”
安溪用防备的眼睛看了他好一会,江潮果然没再有动作了,他翻了个身,长叹了一口气。
“江潮,今天不出门吗?”安溪侧着头,把手掌枕在脑袋下面问他。
“生产队的事情已经处理地差不多了,剩下的时间留着好好陪你”,他回道。
往安溪身边靠了靠,心里头忍不住有些愧疚,这些天早出晚归,忙地脚不着地,都没时间顾着她。每天回来,头还没沾枕头眼睛就闭上了,也就昨天把事情都处理完了,才有心思抱着她亲热两回。
两个人躺在床上,咬着耳朵说了好一会话,才起了床,中间被江潮占了不少便宜,安溪才把衣服穿了起来。
昨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了雪,屋外一片雪白,积雪深厚,踩在雪地上快要到脚踝了。
下雪了!安溪脸上一片喜意。
她大学的时候有个南方室友,室友告诉她南方不怎么下雪的,她还以为今年看不到雪了。没想到会在一年的尾巴上看到这么一场大雪封天的场景。
第38章
瑞雪照丰年, 一脚踩在地上, 半只脚都陷进去了, 安溪缠着江潮陪她玩了好一会雪。
江家也陷入了一片热闹繁忙之中,院子里的雪要铲掉,快要过年了,家里里里外外都要收拾一遍, 贴对联还有剪窗花。
堂屋里,余秀丽和江小梅都在麻利且熟练地剪着窗花。只一会的功夫,江小梅的巧手里就剪出了一只公鸡,安溪眼也不眨地看着她们像是变魔术一样变出一张张形态各异的纸花。
好像很有意思的样子。
“安溪,你想学吗?”余秀丽看着安溪眼巴巴地样子不觉有些好笑。
“可以吗?会不会太耽误你们时间了”,安溪眼前一亮。
“看你说什么傻话,你想学妈还能不教你不成。”余秀丽笑着打趣了她一句。
安溪这孩子就是太客气, 她看得出来, 她是个不爱给人添麻烦的, 有时候为了不让人麻烦,宁愿自己多麻烦一点。
这种人看着是好相处的,但却最不容易打开心扉去接纳别人。打从她来她家的时候, 余秀丽就知道, 她的心还是完全闭着的,她自己走不出去, 外人也进不来。
现在是放开了一点, 也就够江潮走进她的心里去。
余秀丽教安溪怎么把纸叠好, 从哪里开始剪, 安溪看得认真,一开始还不太熟,剪坏了好几张纸,才勉强剪了一只不像兔子的兔子,不过也够她开心很久了。
江潮在外面铲雪,厚厚的雪被铲到一堆,地皮开始露了出来。灶屋里烧着大火,里面火光闪现,江大友在灶屋里凑了个头出来,喊道:“江潮,你去九叔家里拿副对联回来晚上贴,去晚了就怕没了。”
“行,我就过去”,江潮把铁锹扔在角落里,摘掉了手上的手套,往外面走去。
“江潮,你等等我,我和你一起过去。”
堂屋的大门开了一个小缝,安溪从小缝里钻了出来,然后迅速把门合上,小跑到江潮身边。
“屋里暖着不好,非要跟我一起出去挨冻”,江潮眼里漫着笑意,把小姑娘的手握着,暖在手心里。
微微的暖意让安溪笑开了嘴,“妈说让我给九叔家带点窗纸过去。”她在手心处摊开一只窗花,略带了些炫耀地口吻说道:“漂亮吧!”
江潮看了眼,一看就知道是她做的,他妈和小梅技术应该不会一下倒退这么多,完全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丑是丑了那么点,但谁让是他媳妇做的,“漂亮,和你一样漂亮。”
乍一看是丑了点,但仔细一琢磨,还真能琢磨出点抽象美来。
安溪笑眯眯把窗花叠好,“那回来后我们贴在窗户上好不好。”
江潮眼睛一抽,“好,你说好就好。”
媳妇是宝,只能哄着。谁敢说不好他跟谁急。
外头的雪还在飘飘洒洒地下着,放眼望去,整个世界都是一片白,像是没有尽头一样。寒风把雪花吹地四处飘荡。两个人深一脚浅一脚走在雪地里。
安溪把深蓝色的围巾蒙在脸上只露出的一双黑色的眼睛,乌溜溜的,迷蒙着一层水气。冰天雪地里,远远望着,两人成了不断向前移动的黑点。
九叔家离家里有点远,两人走了大半个村子才走到他家里。他老人家写了一手好字,这么多年村子里户户人家的对联都是由他操笔写的,上门求对联的人都会或多或少带上一点东西,有时候是一个鸡蛋,有时候是半升米。不论大小,心意到了就成。
踏在干爽的地上的时候,安溪把身上的雪拍了拍,顺带把江潮领子上的雪痕拍掉。
江潮在和九叔家的儿子说话,他问了那人才知道,九叔昨晚摸黑上楼的时候摔了一跤,别说是写对联了,现在躺在床上动都动弹不了。
本来就好大一把年纪了,现在这么一折腾,半条命都得整没了,男人叹了一口气,只能和上门拿对联的人说抱歉了,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对了,江潮媳妇,我都忘了你是医生了,你有空能给你爸看看吗?”男人搓了搓手,殷切地看着她。
安溪点了点头,在问清楚情况之后,由着对方领她进了房间,房间里好大一股味道,是一种新鲜草药药汁的味道,安溪问对方是不是有用过药。说是敷了跌打的伤药。
她心中了然,农村地方一般都会有一些治病的土方子,虽然都说没有医学跟据,有些甚至很荒唐,但其中也有能经历住时间考验的,这种确实有效。
九叔虽然全身不能动弹,但说话还是没问题的,安溪问他哪里疼,他说是腰上,从楼上摔下来的时候,刚好腰磕到一块石头上了,别的地方只要动一下,就能牵扯到腰上也痛地不行。
安溪心中大致有了数,就看老人家是扯到筋还是骨折了,如果是骨折的话那就比较麻烦了,还得接骨。她让九叔儿子和江潮帮着老人翻了个身,手在他背上仔细摸着。
半晌过后,她才往后退了一步,到明亮的地方。
“江潮媳妇,我爸他怎么样了”,九叔儿子有些焦急的问道。
“骨折是没有,估计是背上的筋肉拉伤了,这段时间尽量不要移动老人,需要静养着,如果有条件的话,平时多帮老人按摩一下四肢。另外你们现在用的药可以继续用,会有些效果,在配上针灸治疗,观察一段时间,等病情有了好转再说。”
毕竟老人家和年轻人不一样,年轻人受点伤养一养就挺过去了,老人家却有可能是直接去了,安溪对待这种病人从来不敢掉以轻心,好在九叔身体素质还不错,现在情况不算太糟糕。
“江潮媳妇,那个针灸要怎么办”,男人搓了搓手,不大确定地问道。
“针灸交给我就好了,不过今天东西没带过来,下次我找时间过来一趟。”
“那真是太谢谢你了。”
“不客气。”安溪摆摆手。
九叔一家也算好了,当初她落难的时候,至少没听人说她的不是。对这种人,安溪很难能硬起心肠。
江潮守在床边,眼睛随着她的身影而移动着。他还从来没有正经看她给人看过病,只是听别人说他家小媳妇厉害,他是不知道到底怎么厉害的,不过今天走这一遭,算是懂了那么些了。
安溪低头思索时,那一霎那流露的风情让江潮迷了眼,他不由露出一个笑,这辈子能把她娶回家,也不知道是上辈子积了多大的福气。
临走的时候,九叔儿子硬是塞了几个鸡蛋给他们,安溪没怎么推就收下了。
屋外头,他揉了揉安溪的发顶,把小丫头的早晨梳好的头发都弄乱了不少,“我家小媳妇怎么这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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