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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暖宠小知青[穿书]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少音书
不过她也很喜欢这种情调就是了,虽然有时候会被他调戏地面红耳赤。安溪低着头痴笑出声。
“江潮,你会不会觉得我今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江翠翠怀孕的事说出来不大好。”安溪咬着勺子。经历了那么多,她觉得自己的心已经被锻炼的强大了一些。
别人的看法她可以不管不顾,但是她在意江潮的想法,她想听听他是怎么想的。
江潮揉了揉安溪地头发,“自己做的事,得自己承担相应的后果,和你说不说没关系”,说着他又添了一句,“再说我媳妇做什么都是对的。”
安溪噗嗤地笑出了声,从心底升起一股暖意,“如果出了这种事情的是其他人的话,我不会说的。但是江翠翠,我讨厌她,如果她去死的话,我一定会第一个拍手叫好的。”
江潮第一次听到安溪对谁这么不友好的话,哪怕是她和杨玉莲关系最恶劣的时候,也只是听她说一声不喜欢这个人。但还没有哪次是恨不得别人去死的。
江潮瞬间意识到应该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两个人一定发生过激烈的冲突,并且是很难缓和的那一种,不然以安溪的性子,如果只是简单的对别人的不喜,她不可能做出这种对她而言已经算是很偏激的事情的。
“安安,江翠翠之前对你做了什么”,江潮正色道。他对安溪再是了解不过,她就是天生学不会惹事,所以只可能是江翠翠招惹过她。
“之前癞子头想要强暴我,就是她指使的。六子婶也是她故意叫过来的,如果那时候不是你找过来的话……”
安溪吸了吸鼻子,那件事留下的阴影尚还没有完全抹除。至今她还为之感到后怕,如果那时候不是江潮即时赶过来的话,那么之后的流言差不多就是她被人强暴,名声尽毁。
别人或许会对她口头上表示几句同情,说几句不痛不痒的话照样可以过自己的生活,但留给她的伤痛却是一辈子的,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坚强的人,如果实在熬不下去的话,她会去死的。
脑海里的那根弦绷得有些紧,安溪眨了下眼睛,状似不在意地笑了笑。然后把勺子往嘴里塞着,只是勺子里根本就没有蛋羹。
江潮手心紧紧地攥在一起,六子婶和江翠翠出现的时间确实巧合,而且这两人平时更谈不上关系多好,想要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同时撞在竹林里,这概率得有多低。只是他从来没想这事会和江翠翠有关。乡里乡亲之间,再不好也就是嘴巴毒爱贪小便宜些,他以为他已经把人心尽可能往坏里想了。
“如果我没有出现……”江潮的声音哽了哽,打从一开始他就不敢做这种设想。
“其实没什么,大不了我就赖你身上,赖你一辈子,让你娶不到媳妇”,安溪把脸埋在碗里,露出一双眼睛对他笑着。
江潮心底泛起一阵疼,她要是真能赖他一辈子倒是好了。以她那傻乎乎的,什么事都只会往自己身上扛的性子,怕是打死都不会再和他沾上一星半点的关系。
江潮把人带到怀里,“怎么不早点跟我说?”
“有什么好说的,又不是什么好事”,安溪嘟囔了一句。其实有那么一瞬间,她的确想要把一切都和他坦白了。只是最后还是被她忍了下来,她已经很对不起他了,又何必说出来膈应他,再说别人凭什么信她无根无据的话。
后来知道江潮的心意后,就更没了和他说的必要。现在说出来,不过是因为他问到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江潮,我累了”,安溪双手抱着他的腰,刚刚脑子里那根弦绷得太紧了,现在一松下来就感觉整个人困顿不堪,眼皮不住的上下拉扯着。
“累了就睡吧!我抱着你呢!”江潮轻轻地拍着怀里人儿的背,在把人哄睡之后,他抱起人小心的放在床上,熟练的脱掉安溪身上的外衣后,才掀起被子盖在安溪身上。
离开了温暖的怀抱之后,安溪皱了皱眉头,在床上有些不安地转了转头。
江潮双手紧紧握着床架站在床边,不知想到了什么,心底陡然生出一股戾气,两眉皱地越紧。
“江潮”,安溪梦中嘴唇微张。
“安安,我在。”
黄昏的余光渐渐快要散去,天空一半灰蒙,一半红艳,是还未散去的晚霞,明天照样会是一个好天气,但对许多人来说,却已经管不了明天如何。
一间木房子,正爆发出激烈的骂声。门窗都紧紧地闭着,阻挡了周围邻居的窥视。
江仁做了一辈子的老实人,可就在今天,他的脸面全被他闺女给丢尽了。
“老子让你不要脸,谁家闺女能像你一样做出未婚先孕的事情来,老子今天就把你和你肚子里的孽种打死,省得让你出去丢咱家的脸”,江仁气地眼睛都发了红,拿起扁担就往跪在地上的江翠翠身上抽着。
“爸,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别打了”,江翠翠抱着身体在地上打着滚。她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她后悔了,如果一开始她不针对安溪的话,就不会被癞子头套住,也不会被他威胁发生关系,不然也不会怀了这个孩子,只要一想她肚子里多了一块烂肉,她就恶心地浑身想吐。
什么梦,一切都是假的,明明现实和梦都不一样,她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迷了她的心窍。
是梦里悲惨的一生——不是的,那根本就不是她的人生,明明只要不去广州就可以阻止梦里发生的一切不是吗?
可是她为什么执着的把仇恨放在安溪身上,明明她和安溪是两个走在完全不相交道上的人。
是了,是她的虚荣心作了鬼。什么喜欢江潮哥,她就是看上了他以后会飞黄腾达,才想要跟他拉扯上关系。她千方百计的想把两人拆散,结果呢!反倒是把两个人撮合在一起去了。
“你和江潮的事与我无关,我向你保证,不会掺和你们之间的任何事,所以也希望你不要将我扯进你们的争端,大家走好自己的路就好”,她想起了安溪当时说过的话,连带着当时的眼神都想死来了。
如果当时她把安溪的话放在心上,是不是现在就会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样,没有江潮她也会过地很好。
“爸,别打了,翠翠流血了”,江大丫看着被打得半死不活的妹妹,忍不住叫出了声。
果然地下多出了一滩血迹,江翠翠浑身蜷缩着抱在一起,那双眼睛空洞而没有一丝神采。
打了这么久,江仁也算是出了气,他也是吓了一跳,才把扁担扔到一边。
晚上,江菊花推开女儿房里的门,看着翠翠躺在床上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你说江翠翠反常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要是早发现了女儿的不对劲,说不定就不会闹到今天这地步了。
“翠翠,你跟妈说,那个把你肚子搞大的人到底是谁。”
江菊花既是懊恼女儿的不争气,又是恨那个把她肚子搞大的男人。要是知道是哪一个,她非把他杀了不可。
屋内飘散着淡淡的血腥气,江翠翠瞳孔又是一阵放大。
见女儿半天不答,江菊花也不由恼了,“你就这么贱,都什么时候还想护着那要脸没皮的。把你肚子弄大了,这么久都不见他出来说一句话,你觉得这男人能靠得住?”
江翠翠嘴巴张了张,她不是想护着她,只是不想说出来让全家人丢更大的脸。反正现在她完了,那就拉臭男人陪她一起下地狱吧!
“妈,我想洗澡!”
当江菊花以为没有声响,正要离开的时候,江翠翠突然张了口。那声音像是了枯死的树干一样,没有丝毫的生气。
第49章
江大丫进了屋给江翠翠送吃的。结果打开门后却发现床上空空的, 本该躺在床上的人却不见了踪影。





七零暖宠小知青[穿书] 第30节
她眼睛在房间内打量了一圈, 屋子里面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桌子上面放了一个篮子,里面放地是江大丫做针线活的东西, 刚刚还看到的剪刀却不见了。
江大丫心里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妈,翠翠人不见了, 刚刚还在屋里的呢。”
“不见了就不见了, 那么大一个人还能丢了不成”, 江菊花不耐烦地骂道。
“不是,剪刀也不见了, 翠翠该不会想不开吧!”
江大丫话音刚落, 江菊花也紧张了起来, 她跑到房里见人连带剪刀一起不见了。
寂静地夜里, 开始能听见虫鸣,月亮下的田间小道上, 勉强能看见一道身影走在上头。不一会,不一会那道身影出现在一户房子前。房子的位置很偏僻,周围只有这一户。
咚咚咚——
门响了,癞子头躺在床上翻了个身不耐地道:“哪个。”
“江翠翠”,江翠翠紧了紧手上的剪刀, 嘴角勾出一抹笑, 那抹笑正逐渐放大, 也愈渐疯狂,
听是江翠翠, 癞子头嘴一斜,淫荡的笑了起来。送上门的小娘们哪有不让人欢喜的。今天他可听说她怀孕的事情了,孩子八成是他的没跑了。打了这么多年光棍,心心念念想娶媳妇,现在媳妇孩子全齐了,今年是真要撞大运了。
癞子头从垃圾堆里站了起来,满心欢喜地跑去开门。门一开,顺着月色可以看见江翠翠僵直地站在门边,脸色苍白地像是女鬼一样。
癞子头刚开门也是吓一跳,不过色胆包天让他伸出手把江翠翠一把揽在怀里,嘴上还念念有词,“宝贝,你可把我想死了,哥哥好好疼你。”
手还不老实的到处乱摸着。
死吧!都去死吧!
江翠翠握着剪刀,死命往癞子头胸口处扎去,眼中的疯狂愈盛。
空气中飘散着浓重地血腥味,月亮似乎都蒙上了一层不祥地血色。清辉洒在地上,癞子头浑身抽搐着倒在血泊里。血泊不远处落了一把剪刀,那剪刀上还残存着温热。
第二日,太阳升起,红艳艳的光芒驱散了黑暗,把三水村从沉睡中给唤醒了。而找了一晚上没见到江翠翠身影的江家人也不禁着急上了火。
“大丫,没看见翠翠吗?”一晚上,江菊花嘴巴里不知道燎了几个泡出来。
江大丫摇摇头,这附近人家全都找遍了,也问过了,没人见过她。你说这人要是真想躲起来,他们就是再仔细找也没办法。
“不要脸的东西,死了还清净了,还找她做什么”,江仁嘴上骂道,眼睛里却也不乏担忧。
当太阳升到正中的时候,正是一天最温暖的时候,在着勃发着生机的三月天里,整个三水村却掀起了轩然大波。
“癞子头死了?”江潮忍不住瞳孔微缩。
“可不是吗?今天早上水清在他门边经过的时候,就看到人倒在血水里,早就凉了,身上不知道被人捅了多少个窟窿,还有下面那玩意,也被戳的稀巴烂,你说得有多大的怨,才能下这样的死手!”狗蛋忍不住一阵唏嘘。
这癞子头不讨人喜欢,多少人在心里巴不得他去死。可这杀人可是要偿命的,谁能有这么大的胆敢把自己的命也赔进去。
江潮抿紧了唇,往癞子头家的方向走去。涉及人命的事,他心中也不由有些沉重。虽然昨天晚上,他还在计划着怎么把这人给弄进去劳改,但真也没到要把人弄死的地步。
一个只要良心还尚存的人,对人命或多或少是要有些敬畏的。哪怕听到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死去,都要唏嘘上半天,更何况是一个经常见面的人。
凶器是一把剪刀,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江仁一家都忍不住慌了神。
“妈,你说人该不会是翠翠杀的吧!”江大丫对自己经常握在手上的剪刀能不熟悉,刚刚凑热闹时,她看到那把落在地上的剪刀,上面还沾着斑斑血迹,她心里就忍不住咯噔了一声。
“大丫,你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翠翠那丫头平时让她杀只鸡都不敢,她能杀人”,江菊花脸上发狠,是怎么也不肯相信自己女儿会杀人的事实。
三水村出了人命的事情,像是一张无形的巨口,搅得人心惶惶的,所有人心里都不安生。
安溪哪怕是坐在家中,都得了消息。她心中尚还有些不现实,无论生前有多大的怨恨,在人死后差不多也该烟消云散了。
她坐在卧房里头,纳着鞋底,因为心绪有些乱,针一下戳到手上去了,食指上开始渗出鲜红的血迹,她把指头放在含着。
不一会外面传来了敲门声,她把鞋底放下,然后跑去开门。门开了,她却惊了一下,站在门边的人像是疯子一样,头发随意地披散在身前,衣服皱巴巴地贴在身上,那张脸苍白地没有一丝血色,但还是可以看到江翠翠的影子。
“江翠翠”,安溪张了张嘴,不知作何感想。
“我把癞子头杀了,你开心吗?”江翠翠扯出了一个笑,很是肆意妄为。
安溪眼前闪过惊恐,她护着肚子往后退了一步。眼前的女人已经疯狂到丧失理智的地步。以江翠翠对她的痛恨程度,难保不会在杀了癞子头之后,对她也痛下杀手。杀一个人和杀两个人是没有区别的。
“你说为什么你不叫田溪要叫安溪。我跟你说,我做了一个梦,梦里你就叫田溪,从北京下来的知青,心比天高,看不起我们乡下人,可还不是要为了一个老师的名额嫁给你看不起的乡下人。是不是觉得很嘲讽,自己一个大城市来的知识分子,却要一辈子耗死在山坳坳里面,这心里得多委屈啊!”
安溪脸色一变,在江翠翠有些混乱地诉说下,她心中的那些疑惑总算得到了解答,为什么江翠翠知道那么多事情,却半点没有重生女主的老辣。
“什么田溪,什么梦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还有我不委屈,我不觉得农村有什么不好的,差不多一样过日子而已。”安溪一面同江翠翠应付着,一面想着自救的法子。
现在这时候正是下午农忙的时候,男人女人都出工去了,整这一片空荡荡,死寂一般。现在估计只有隔壁的金珠在家了,可是金珠是个比她身子还重的人,江翠翠要是真发起疯来,金珠她也顶不住,反而会连了累她。安溪心头沉了沉。
“安溪,你在怕我,可是你为什么要怕我,我不会杀你的。杀癞子头那是因为他该死,他当初不是想强暴你吗?你也觉得他该死对不对!”江翠翠偏着脑袋笑嘻嘻地说着,“哦!我差点忘了当初就是我让他强奸你的,所以你也很想我去死对吧!真好,你很快就能称心了,因为我马上也要死了。”
“你……”安溪话堵在喉咙里还没说出口,江翠翠已跌跌撞撞地跑掉了。她把手扶在门边,深呼吸了几口气,平复着心头纷乱的心绪。
看到江翠翠这副模样,安溪心头有些复杂,报复的快感半点没有,反而有种深深的疲倦。江翠翠那一手,成全了她和江潮,却也毁了她自己,如果早知道有今天的话,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后悔。
安溪摇了摇头,人都是有劣根性。不亲身痛过,又怎么会醒悟。就像江翠翠所谓的梦,梦里的一切,于她而言就像是看了一场电影,电影里的痛苦和绝望都只是别人的。梦醒以后,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没有体会过切肤之痛,她永远不可能成为小说里的重生女主。
三水村的命案并不难破解,因为凶手光明正大的告诉别人她就是凶手。人们将江翠翠的怀孕和癞子头的死亡联系在一起,很快村里又流传起了一个崭新的版本。
江翠翠怀的孽种是癞子头的,癞子头这个丧天良的把人家闺女强暴了,还让人家怀了种。人闺女绝望之下就把人杀了,现在整个人都疯疯癫癫的。
杀人是要偿命的,哪怕人都疯了,照样逃不掉。至于把疯子抓进去到底怎么判,旁人都不那么清楚了。
人都是有些健忘的,新事会盖过旧闻,被炒地沸沸扬扬的事情最终会归于平淡,成为人们口中的传说,年长的父母会告诫子女,让他们爱重自己,老实做人,不然这就是下场。
时间过得飞快,安溪身子一天比一天重了起来,肚子像是吹了气的皮球,六个月大的时候就能抵得上人家八九个月。
金珠也早生了,是在家里生的。她生的时候,安溪本来想过去搭把手,不过都说孕妇撞血不吉利,所以就算了。
算是顺产,生了个男孩。不过金珠当时痛了一天一夜才把孩子生下来,安溪只要一想到金珠当时的吃力,心头不由一阵发凉。越是临近生产,安溪就越是抑郁,吃不好睡不好,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本来就比寻常孕妇还要大的肚子看上去更是惊人。
余秀丽在安溪七个月大的时候就跑过来专门照顾她。那瘦弱不堪的小身板能顶着这么大的肚子,让人心肝发颤。她一直都有担心,安溪的身体太弱了,补都补不过来,也不知道生产的时候能不能顺利。
“秀丽,你家媳妇怀地怕不是双吧!我还没见哪家媳妇怀孕的时候有这么大肚子”,余秀丽坐在门口和邻居唠嗑,不知道是谁先提起了这事,对方笑呵呵地说道。
“这谁说得准,我倒是希望别是双胞胎,这双胞胎生的时候更难熬,安溪这身子本来就弱,还不知道能不能顺利——呸!你看我说的什么话,肯定能顺产的”,余秀丽在自己嘴上拍了几巴掌。
邻居大娘笑呵呵地道:“我看安溪那孩子是个有福气的,这一胎保准没问题,说不准你这一下孙子孙女全齐全了,谁家能有这福气。”
余秀丽也不由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媳妇肚子争气,她这当妈的也跟着有光。
肚子大了,也就意味着她的行动不那么方便起来,晚上上床睡觉都有些困难。
七月底,天热地像是蒸笼一样,安溪躺在床上微喘着气,脸上浸着细小的汗珠,江潮用蒲扇帮她扇着。
“江潮,我害怕,我想去医院生”,安溪咬着唇,偏过头看着他。越是到这个时候,她就越没有底气。自己的身体她最清楚,顶着这么大的肚子,很有可能会难产。如果去医院的话,至少还可以剖腹产。
只是这年头谁不是在家里生的,没见人生孩子还跑到医院去生的,那不是浪费钱吗?可安溪管不了那么多了,要是孩子都生不下来,谁还管别人怎么说。
“安安,咱们就去医院生,别怕,你和孩子都会没事的。”江潮拍着安溪的肩膀轻声安慰着。
他心底也是止不住的担忧,像杨玉莲那么强壮的人,当初生江振业的时候都差点半死不活,他不敢赌,安溪身子骨本来就弱,生产的时候要是出了事情,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安溪的肚子八个多月,说不定哪天就生了,一决定下来去医院生,江潮一刻也不敢拖,第二天就跟他妈打了招呼。
余秀丽其实有些反感去医院生的,主要是在自己家里多方便,要是去医院的话,家里这边一点都照应不了,医院那么乱的地方,连做月子都不好做。不过耐不住江潮坚持,而且安溪那肚子确实有点不稳当,去医院生的话应该能保险一点吧!
第50章
能够应付得了剖腹产这样手术的医院就只有县医院了。当天, 做了准备之后, 夫妻二人就往县城去了。同行的还有余秀丽,媳妇生孩子,她肯定要在月子里照顾着。
生产不是小事,要是月子里没调养好的话,那可会影响女人一辈子。
到县城之后, 更是一刻也不敢耽搁,直接带着安溪去医院挂了号办了住院手续, 就等着生产。
在医院检查以后, 照了b超, 确定了怀的是双, 看着b超里面投影出的两个小家伙, 安溪脸上又惊又喜。
虽然早就预感会是两个,但真正确定之后, 心口饱涨着一种满足的情绪。
得知安溪怀的是一对双胞胎之后, 最高兴的人要属余秀丽了。能一次怀上两个,这是了不得的大福气,连一开始对医院条件差劲的不满都少了许多。
医院条件确实算不上好, 各种人员往来,人多嘴杂, 卫生条件也不大能跟上。安溪住的妇产科的病房里有三张床位,除了她之外, 其余地床位都空着。
离预产期还有十天, 十天的时间虽然不算长, 但也不短,好不容易来了医院,怎么也不可能回去。安溪就在医院里静养了起来。
余秀丽出去打水了,病房里只有安溪和江潮两个人。江潮坐在床边缘上,拿着刀削苹果,他手很迅速,在一长串的果皮掉落之后,一个肉粉粉苹果就出来了,江潮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安溪。
她嘴巴一咬,在苹果上留下两个牙印,这苹果是邵佩霞带过来的。早在她们来医院的第一天,安溪就让江潮帮她带了东西过去拜访过了。
江潮去的第二天,邵佩霞提了好多水果来了医院。邵佩霞像大姐姐一样,一直都很照顾她,安溪也很喜欢她,两个人的关系一直都没有断过。
“甜不甜”,江潮帮安溪把落在嘴边的头发撩至耳后。
安溪点点头,对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把苹果凑到江潮嘴边,那上面咬了不少的牙印,“特别甜,你尝尝。”
江潮丝毫不介意安溪咬过的,在留有她牙印的地方舔了一下,把有些酸甜地亲苹果汁带进了嘴里,上面还沾着安溪的唾液也未可知。
咔嚓一声,苹果被咬去三分之一。安溪眯眼笑着,一只手搭在肚子上,一只手拿着苹果,小口小口地咬着。
她穿着很宽松地白色棉布长裙,长裙长至小脚腿肚子处,就是一件直筒的孕妇装,整个人身子骨小,又缩在一团,全身所有的重量仿佛都集中在那个抱着圆球的大肚子上。
在江潮眼里成了一个大号的圆球,不过哪怕是圆球也是软软的,甜甜的。他添了添嘴角,把留在嘴唇上的汁液添进了嘴里。
轻轻拍着安溪的高高隆起的小腹,他想不出这小小的身体该怎么孕育出两个孩子,当初他在她身体播下的种子,经过了一个春夏的蕴藏之后,马上就要结果落地,成了两个鲜活的小娃娃,还是两个会叫他爸爸的小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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