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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暖宠小知青[穿书]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少音书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外面天渐渐大亮了起来。窗边的树影一半落在走廊上,余秀丽握着双手在走廊上不断的走动着。嘴中念念有辞,似乎是在唱着佛偈,祈求神佛的保佑。
幽深尽头的那一扇大门紧紧地闭着。江潮坐在长椅上, 仰着头盯着顶上的天花板,白色的墙面已经变黄变暗,留在上面的黑色斑点在他眼前不断打着旋。
时间越是难熬,滴滴答答。
江潮在心中数着时间, 数到最后他也忘了自己数到多少去了。只听到产房内接连传出两声婴儿地哭声。
母子平安。
身体里突然涌出一股热量, 他陡然站起身,眼前一片天旋地转, 江潮不知左右的跌了好几步,才勉强把身形稳了下来。
一对龙凤胎, 哥哥先出生,妹妹晚了几分钟。
安溪从产房里被推了出来,因为注射了麻醉药,她人仍旧处在尚未清醒的状态, 那张小脸呈现出病态的惨白, 隐约可以皮肤底下交错的青色血管。那双时而会俏皮地瞪他的大眼睛紧紧闭着, 安静地仿佛没有了声息。
婴儿的哭声很是响亮,声音仿佛能穿透云层。哥哥要比妹妹看上去胖那么点,一看就是更会抢食的那一个。两个小家伙不断蠕动着小嘴, 吐着细小的唾沫泡泡。虽然刚出生的小家伙看着更像是两个小猴子, 但余秀丽看地是满心欢喜。
病房内落下一层光影, 直到病床前头才断了下来,阳光下,安溪的脸愈发透明,仿佛下一刻就要消失不见一样。
江潮握着安溪的手放在嘴边,倦怠的眼睛浑浊不堪,里面却可以看到安溪的影子。
余秀丽叹了一口气,也难怪江潮这么担心。这女人生产就像是在鬼门关走一遭,尤其是生这第一胎。安溪怀得又是最磨人的双胞胎,凶险程度直接翻了个倍还不止。得亏了当初他坚持来医院生,不然这一关怕是很难过去。
“潮子,妈在这里守着,你回去好好收拾收拾,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别安溪醒过来,你再把她吓一跳。”余秀丽拍着小孙子的背小声说道。
闻言,江潮眼睛微抬了一下,眼中挣扎片刻后,他点点头,稍后听话地回了家。
大约下午五点,安溪才清醒过来。
“江潮”,安溪喊了一声,才发现浑身酸软不已,手指头都抬不起来,小腹上的重负已经没了,只不过会隐隐作痛。她才想起来昨天晚上痛不欲生的经历。
“安安,醒了,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饿不饿”,江潮问道。
安溪点点头,又摇摇头,“孩子没事吧!”
江潮把放在安溪脚底下的孩子抱到她跟前,两个小家伙用白色的布包着,皱巴巴的样子看不出有什么区别。
小家伙已经睡着了,红彤彤的脸颊像是两个小肉球。安溪逗弄着小家伙,虽然得不到回应,心底仍旧生出了一股亲切之感。
这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两个小家伙是她在这个大时代真正存在过得证明,这一刻她觉得之前所受的累和痛都是值得的。
“江潮,宝宝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安溪在小家伙脸上贴了两下,小家伙包着布,她完全看不出两个小家伙的性别。
可千万别是两个臭小子,安溪在孩子的小嘴上吻了吻。
“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男孩是哥哥,女孩是妹妹。”江潮含笑着说道。
余秀丽是过一会来的,她给安溪炖了半边鸡,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她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所以闻着鸡汤的香味,眼睛都快要冒光了。
“大姐,看你每天给儿媳妇炖半边鸡,可真舍得”,旁边的妇人说道。
这两天,她也算知道这一家是从下面小村里来的。但那出手可是真大方,像他儿子在工厂里当工人都供不起这一只鸡一只鸡的吃,也就这坐月子的这一个月,才敢杀两三只紧着点吃。还时不时能吃上几个苹果,这人比人能气死人。
“你真别说,这鸡这么杀着我也心疼。心疼归心疼,但儿媳妇的身子得养上来,你是不知道我儿子为了让她媳妇能吃上好的,把整个城里都跑遍了。你说他们花自己的钱这么舍得,我这个当妈的有什么舍不得的。”
安溪把脸埋在碗里,趁着旁边两人说话地空当,眯着眼睛给了江潮一个大大的笑。嘴两边还沾了不少鸡汤的油水。
她也觉得她男人再贴心不过了。
两个小家伙白天都在睡觉,晚上的时候哥哥先醒了过来,一醒过来就是一顿哭,哥哥的哭声感染到了妹妹,把妹妹也吵醒了,嗓音清亮的两个小家伙张着小嘴,能看到里面颤动的声带。
两个孩子一起哭,安溪都不知道抱哪个了,只得手足无措地两边忙。余秀丽把哥哥抱在手上,妹妹让江潮哄着。
她道:“安溪,你刚生产,奶水还没下来,让孩子吸一吸,能快点下奶。”
病房里有不少人,让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孩子喂奶,还有陌生人在场,那怎么好意思,那张脸涨地粉红。她偷看了江潮一眼,江潮假装咳了一声后,把妹妹交给了安溪。
到底对孩子的恋爱胜过了她心底的羞涩。安溪抱着妹妹,把衣服撩了上去。小家伙身子拱了拱,天生的本能让她会自觉寻找奶源。
痒痒的。小家伙嘴巴很软,凭着本能吮吸着,小家伙砸吧了许久以后,可是奶水并没有上来,张着嘴又是一顿大哭,那小可怜的模样让安溪心都软化的,她也顾不得羞涩,轻拍着妹妹的背哄了起来。
哭了两声后,妹妹又把头拱在安溪怀里,似乎仍是不甘心放弃寻找。
妹妹不哭了,哥哥又哭了起来,像是不满妹妹一个人吃独食。两个人轮番上阵一直吵到后半夜才消停了下来。
把两个小家伙哄睡之后,可算是松了一口气。这一晚上,仍旧是江潮守在病房里。被折腾一天后,安溪累得眼睛都睁不开,很快就睡着了。
室内的光线昏暗不明,江潮守着她们母子三人,趁着四周无人注意之际,在她唇上印了一个吻。
轻声呢喃道:“安安,辛苦了。”
产后三天,安溪总算是能下奶了,两个小家伙抢食倒是很厉害,先喂这个,那个肯定得哭。好在还能供应上两个小家伙食量。
这天,余秀丽跟江潮说要回家一趟,离家有十多天的时间,她也想回去看看家里的情况,也有给家里人报一声平安的意思。
把这边的事情安排妥当之后,当天下午她就坐汽车往家里赶。
走在村里的小道上,村里熟悉的热情让余秀丽跟人聊开了。
“秀丽,我听说你家安溪还专门跑到城里去生,生了没有?”
“生了,是对龙凤胎,那嗓门可大了,天天吵得人头疼,你可别说,这次幸亏是去城里生的。你是不知道生的时候多凶险,难产了,孩子卡着半天生不出来,最后还是剖腹产给生的,这要是在家里生,大人可能都保不住。”余秀丽拍了拍胸脯,心有余悸地说道。
“我早说来着,你媳妇这肚子里肯定是个双。去医院里花点钱也没什么,母子平安才是最重要的。只要这人能好,就算是谢天谢地了,等会我也上你家去沾点喜庆。”
“哎!你先忙!”
两人唠完嗑,余秀丽就往家里跑去。





七零暖宠小知青[穿书] 第33节
她是专门赶在晚上回来的,这时候一大家的人都在家。江小梅最先发现她妈进屋的,她对着堂屋喊了两嗓子,就赶忙凑到她跟前。
“妈,我嫂子她生了没有?”
“生了,生了。一回就抱了俩,给你添了一对侄子侄女”,余秀丽拍着江小梅的肩膀乐呵呵地说道。
江小梅头又往外面伸了伸,“那怎么就一个人回来了,我哥还有嫂子呢?”
“还在医院养着呢!一时半会回不来。我今天回来看看家里被你们整得怎么样,明天还要赶过去了,医院就你哥一个人守着怎么行。”
杨玉莲一听心里不平衡了,“妈,我当初就说了去什么医院生,多耽误事。你算算你和江潮几十天不下地,得少赚多少工分。而且当初我生振业的时候,也不见你们送我去医院啊!难不成他们城里人要比咱们乡下人金贵不成。”
余秀丽本来的好心情,被杨玉莲一下破坏了,她懒得理她,“波,你媳妇问你当初生振业的时候怎么不送她去医院。”
屋内没有声音,不过杨玉莲很是机灵地闭了嘴。上次江波发了那么大的火,现在对她还是爱搭不理的。她是真怂了,现在她不可不敢为了江潮那边的那点破事再触他眉头。
她可不想再被赶回去了,自己家待得多舒坦,只有别人看她脸色的,她才不回娘家看别人脸色呢!
江小梅虽然很想跟余秀丽一起去县城玩,不过家里本来就少了两个劳动力,根本就不可能带她过去,所以她也只能看她妈在家里待了一晚之后又心急火燎地走了。
走得时候,江大友让他们早点回来,还想破脑袋想了两个名字让她带过去。
余秀丽白他一眼,“名字人小两口早就取好了,要你这个老头子操什么心。”
江大友不禁懊恼地骂了自家婆娘一嘴,当初振业的名字还是他取的呢,谁能说他取的名字不好了,叫着上口,还有意义。
不说江大友想破头才想出的名字被余秀丽笑了一顿,江潮和安溪倒是早就把名字给准备好了。其实名字主要还是安溪定的,江潮笑说他家媳妇文化水平最高,取名字肯定也不会差。
邵佩霞抱着已经有点张开的妹妹问,“安溪,孩子叫什么名字?”
安溪嘴唇轻抿,“哥哥叫江决明,妹妹叫江茵陈,是两种药材的名字。”
“名字好听,也有意思,可比建国建业什么的稀奇多了”,邵佩霞笑着说道。
如今的病房里又只剩下安溪一人,隔壁床的产妇前几天就办了出院手续,安溪因为剖腹产后遗症,所以还要在医院里养几天才行。
“安溪,有些话姐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邵佩霞有些犹豫着,故意挑着江潮不在的时候才开口。
“佩霞姐,在我面前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你直说就好了”,安溪说。
邵佩霞说话向来都直接,能说的话她就直接说了,不能说的咽在肚子里也绝不会开口。只是这事,她要是不说,觉得对不起安溪;可是说了,又怕影响他们夫妻感情。
“安溪,你也知道现在形式跟过去不一样了,很多政策都在跟着变。我之前也是无意间听我爸提起,国家马上就要恢复高考了。我也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意思,想考还是不想考,要是想考的话,就抓紧时间准备着。不然到时候怕功课落下太久会考不上。”
为了这高考的事,她家白航早就着手在准备了。安溪却有些麻烦,要是她没结婚的话,参加高考对她来说绝对是一利好,只要是下了乡的知识青年谁不想返城,可安溪却早早结了婚,也不知道江潮会不会让她考。
安溪有些恍惚,生孩子这段时间她已经快要忘记恢复高考这回事了,乍听邵佩霞提起,她的心也开始活络起来。
第53章
安溪为着考大学的事情酝酿了好几天,她想着该怎么跟江潮说。之前从未跟他提起过这事, 就是因为找不到由头, 她总不可能跟他说自己从未来穿越而来,所以能未卜先知。
现在由邵佩霞提起这件事, 契机找到了,开口却有些为难。她不知道江潮会不会排斥这件事。
安溪坐在床上有些头疼地叹了口气。
产后十多天的修养, 足够让她离开医院,在家里住上几天。余秀丽的意思是在租的房子里再养上几天, 等房租到期了再回家去。
江潮从外面进来, 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安溪几眼。小丫头脸上藏不住事, 就差没直接写上我有心事这几个字。
他看安溪给孩子喂了奶, 两个小家伙吃饱喝足之后差不多就睡着了,才上了床, 在旁边躺下。
他在等安溪主动跟坦白, 不过坦白之后要受点惩罚不可。
江潮上了床, 他和安溪中间隔着两个小家伙。小家伙睡地挺熟, 安溪撑着脑袋轻轻地拍着小家伙, 偷偷瞥了江潮一眼, 刚刚被江潮的眼神抓到了,像是做了坏事刚好被人看到一样, 安溪心肝一颤。
她张了张嘴,像是患了结巴一样, 想要出口的话卡在喉咙里, 怎么也说不出来, 最后还把自己脸憋地通红。
江潮叹了一口气,下了床后在床沿处绕了一圈,走到安溪跟前,双手撑着床面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安安,想跟我说什么?”
安溪深呼吸了一口长气,“江潮,前几天佩霞姐跟我说,国家马上要恢复高考,我想去试一试,你觉得怎么样?”
安溪咬着唇看着江潮,那双眼睛因为紧张而微微放大。江潮的沉默,像是一张无形的巨网,把安溪紧紧地包裹住。让她紧张地有些喘不上气来了。
“我要是不想你考呢?”江潮眼睛微暗,要是他不问,小丫头还不知道要纠结到时候,跟他坦白就这么难吗。这是对他还没有完全放心呢!今天要是不好好收拾她一顿,还不知道以后要怎么跟他别扭。
安溪听了,眼睛都红了一圈,她吸了吸鼻子,“可是我想考啊!江潮。”
考大学是她穿越之初就开始确定的事情,她不想就这样放弃。
“那我和孩子呢?有没有想过我和孩子要怎么办”,江潮看着她的眼睛问道。
“江潮,现在社会再变,以后肯定会更开放,更发展。我知道你不会想一直困在小地方施不开手脚的,你也想要出去闯一闯的对吗?我们一起去北京好不好”,安溪紧了紧手臂。
江潮那么疼她,只要好好跟她说,他一定会同意的。安溪在心底给自己打着气,让慌乱无措地心脏又重新安定了下来。
“安溪,不是只要我同意了就行,你还要考虑现实情况,你有没有想过,再孩子这么小的情况下,选择离家千里,到时候你又要上学,我们能够照顾好孩子吗?”江潮皱了眉,严肃地道。
安溪张了张嘴,她知道江潮说得都对,要做出割舍虽然会有些难过,但是孰轻孰重并不难判断。就好比现在回未来的机会摆在她眼前,她仍旧只会选择他和孩子。
“你说得对,你和孩子最重要。那我等孩子大一点再考好不好”,安溪把头埋在江潮怀里。
江潮摸了摸鼻子,这还是安溪头一次对一件事情这么执拗。他觉得之前那么吓唬她似乎有些过分了。
“傻丫头,刚刚吓唬你的,想考就考,什么时候考都行!我也想陪你回去见见爸妈,让他们二老放心把女儿交到我手上。再说我要是不出去长长见识,媳妇这么漂亮跟人跑了怎么办。”
安溪骤然抬头,羞恼地在江潮肩膀上咬了一口“江潮,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说真的。”
江潮捏着安溪的小脸蛋,板着脸,“所以这是多久之前的事情,憋在心里这么久,我要是不问,你就不说是吧!”
安溪脸一红,她还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呢!原来早就被他察觉了,不禁小声地嘟囔道:“那还不是怕你不同意。”
江潮看着喜欢跟他装鸵鸟的人,不禁恨地有些牙痒,“所以在你眼里,你男人就是个不讲道理的人。”
安溪猛得一阵直摇头,“才不是,你最好了。”
“安安,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你跟我直说好了,别一个人憋在心里自己跟自己较劲。我要是不同意,你可以说服我,在我这里什么事情都是可以商量的。”
“可是我嘴笨讲道理又讲不过你”,安溪抬头两只眼珠转了转。
江潮舔了舔安溪的耳朵,“上面的小嘴笨了点没关系,用下面的小嘴跟我讲道理我也听的。”
安溪脸上的红晕更深了,眼底地情潮涌了上来。江潮今天表现不错,是可以犒劳一下的,安溪主动把红唇送了上去,慢慢的研磨了会。
江潮有些惊喜,反客为主,扣住安溪的脑袋渐渐把吻的力度加深。安溪两眼微闭,细细地感受着两人唇舌之间的纠缠。
江潮的舌头有些粗糙,在她的齿逢间扫刷着。安溪忍不住轻哼了一声,在他愈显熟练的吻技之下有些动情了。
产着母乳的地方涨得厉害,安溪整个人更加紧贴在江潮身上。
江潮已经很久没碰过安溪了,她身上有着淡淡的乳香味。和两个小家伙身上的味道极其相似,渐渐理智在溃散,他有些把持不住了。
不过最后还是及时刹住了车,勉强把贴在他身上的软绵绵的一团拉开了。忍不住直喘着粗气。
小妖精是越来越磨人了,只是这磨人的时候却有些不太对。再来这么几回是真要人老命,在安溪翘臀上,江潮重重地拍了一巴掌。
安溪躲在他怀里闷笑出声。
“等过几天再收拾你”,脑海里滑过各种阴暗地念头。
没关系,快一年的时间都熬过来了,也不差这几天。
在城里待的时间越久,余秀丽就越是想回家。总算是熬到房子到期的那一天,几人也算是踏上了正式回村的路途。
安溪和余秀丽各抱了一个孩子,江潮提着东西,手上完全没有空下来的余地。
早在房子买下来的那时候,江潮就已经托癞子头帮他把房子租出去,其实没人租也没关系。因为把房子买下来的本意可不是赚那么点房租的,最紧要的是以后往城里跑得次数可能会更加频繁一点。
别人能看到的东西,江潮自然不可能感受不到,现在的风头渐松,以前要偷偷摸摸才能干的事情,现在却可以干得更光明正大一些。
只要时机把握得当,这中间或许会有利可图,江潮把眼睛放在了房产这一块。
他原本是打算先把目光放在杨树林县,再一步一步慢慢来。安溪说要考大学的事,倒是提醒了他,或许首都会有更大的发展空间也说不定。只是现在时机还不太成熟,安溪所说的恢复高考在他眼里会是一个崭新的契机也说不定。
一切似乎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三水村的天空和过去一样湛蓝,或许是更蓝了,但看惯了的人是很难在这中间察觉到丝毫的变化。
回了家后,安溪恢复了每天定时去卫生所的行程,只是行程中多了两个小家伙,好在她工作比较轻松,所以勉强能够照应得来。不过仍旧安溪都在被她家的两个小家伙折腾地死去活来。
因为是头胎,曾经又是家里的独生女,没有比她小太多的弟弟妹妹。田溪的记忆里,倒是有两个小十多岁的弟妹,不过那是她妈和继父生的孩子,她讨厌还来不及,怎么会凑到跟前自找没趣。所以在照顾孩子上,她完全是新手上路。
两个小家伙又一个比另一个会闹腾,白天准时要上演几出热闹的合奏不可。这个哭了就把另一个放下,抱在怀里之后这个不哭了,可另一个被放下的又不干了。她也没能生出四只手来,真吵烦了,安溪恨不得两个小鬼一人屁股上来一巴掌,可是看着软的一塌糊涂的样子又忍不住心软了下来。
小家伙们长开了之后,就能看见不同了,虽然都是白白嫩嫩的小模样,可是妹妹和安溪长得要更像一点,哥哥长得更像江潮,尤其是那双眼睛和江潮简直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两个孩子八个月的时候就会叫妈妈了,最先会喊人的是哥哥江决明,妹妹要晚上将近半个月。小家伙流着哈喇子口齿不清地叫她妈妈的样子她估计会记一辈子。
一开始小家伙只会叫妈妈,至于其他人就再也不会叫了,为此江潮不知道吃味了多少天。安溪表面上安慰着,心里却早乐开了花。也不枉她辛辛苦苦把他们生下来,还天天被折腾的头疼欲裂。
第54章
一九七七年, 这是安溪来到三水村后经历的第三个年头, 九月刚进入秋天, 夏天的暑气还没有完全消除,秋收也还未开始, 田野里一片金灿灿的。空气中都仿佛流转着稻子淡淡的香味。
卫生所敞开的门内,身形差不多的两个小家伙在地上到处滚着。安溪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两个小家伙身上, 只要他们不碰到旁边的药架, 就随他们闹腾去。
“妈妈,抱抱”, 现在已经一岁大的妹妹伸出肉乎乎地小手说道。
估计是玩了一天玩累了,小茵陈总是要在下午的时候睡上一觉。安溪把妹妹从地上抱了起来,妹妹往安溪怀里钻了钻,在她的轻拍下渐渐睡了过去。
哥哥江决明自己一个人玩得起劲,倒也不吵。
下午的时间是静悄悄的, 昏黄的天色像是焦糖一样的颜色。
还没完全到秋收的时候,不是特别的忙碌, 六点多钟就可以下工。江潮日常让大家把农具都收拾好, 这些东西千万不要丢了。
把事情都安排妥当之后, 江潮走到田埂边上,狗蛋自从下工的时间点到了之后,就一直坐在这里发呆。
这小子这些天一直闷闷不快,江潮关注他好几天了。有什么事也不跟他们讲, 就自己一个人闷在心里。江潮是对狗蛋最了解, 这小子是个直肠子, 肚子里藏不住话的。这回能忍这么久,什么都不跟他们说,肯定是遇到天大的难事了。
江潮坐在他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家里最近没出什么事吧!”
“能出什么事?”狗蛋扯了一把田边的野菜甩了出去。
“没出事,那怎么一副死了爹妈的相。”
“哥,真没事。”
“有事没事我能看不出来。行了,你也别矫情了,把事情说出来,我和石头也帮你商商量量拿拿主意。你今天要是不说,就是不把我和石头当兄弟,石头你说是不是?”
石头点点头,“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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