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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少年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季锐凡
她太清楚自家父亲几斤几两,一朝天子一朝臣,林部长只是运气好在跟对了人。
正统的高干圈子里大家各结帮派从出生开始便有交集,她小时候没在里面混过,现在也混不太进去。像林部长这样草根出身没有家世能坐到这个位置的很少,她总觉得自家父亲有种暴发户式的幸运。自己来到帝都,面对那些同龄的男生女生时,也有一种暴发户式的粗暴与自卑。
车内流淌着班得瑞的音乐,静谧悠长,王梓羽坐在驾驶座上,整个人身子微微后仰,一派闲散的姿势,系着安全带问她:“去哪里”
林郁青坐在副驾驶座,乖乖巧巧的系了安全带,报了地址,王梓羽恩了一声,两人之间谁都没有再说话,布加迪在音乐声中汽车朝向校园驶去。
他把她在学校门口放下,说了一句再见,没有留下联系方式便离开了。这个叫做王梓羽的男人像毒品,沾染不得,容易上瘾。林郁青在课堂上浑浑噩噩的猜测着他的身份和那个知道他房门密码的女人的身份,连徐飞质问她彻夜不归去了哪里她都懒得理睬。
想要知道王梓羽的身份不难,圈子里没什么秘密可言,她这个新贵配他有点高攀,但照着林部长如今的地位也不是配不起。他早在第一次见面时候,就用言行暗示性的给她打了预防针他并不打算和她谈感情。
六、
人肯安于现状,是因为没见过更好的。
十八岁那年,林郁青终于懂得这句话的意思。
那个男人开布加迪用手帕会调颜色好看的鸡尾酒,身上有好闻的淡淡男香,他收留她住宿给她买肯德基早餐,介绍名字时他说木辛梓,双习羽。
林郁青开始把自己努力朝向名媛大小姐包装:扔掉衣橱里的潮牌款式买下一堆连衣裙,与林部长缓和关系,积极参加各种实践活动充实自己,上课认真听讲考试拿奖学金,在同一圈子的聚会上抿唇假笑看林部长自夸家里有女初长成。
他果然会出席这种场合的。林郁青端了一杯香槟,走到他身旁:“怎么不见仙女姐姐”
她早已打听清楚,那个女人名叫祝秋音,家世早已没落,属于在大洗牌中被淘汰的那一批人。祝秋音名声一般,同几个男人的绯闻真真假假,倒是电影拍的不错,那一部月光倾过谁的城被她看过三遍,看一次哭一次。
“是你啊,”王梓羽见到她,笑容温善。“她怀着宝宝,太晚休息不好,所以没有过来。”
她本是揶揄提问,他答的四两拨千斤,就这样一句话透露的信息太多,杀人不见血的给她的小心思捅了个刀子。这男人果然还是妖精本色,林郁青眨巴眨巴眼睛,不知该如何继续话题,索性破罐子破摔:“我觉得咱俩挺有缘的,留个电话加个微信怎么样”
王梓羽盯着她看了几秒,在她紧张的快要出汗时候莞尔一笑,报出一组号码,许诺:“有事情可以找我帮忙。”
这句话当然是客气,林郁青想挖祝秋音墙角,拿鸡毛当令箭,给王梓羽打过电话,请他帮忙或是请他吃饭感谢他帮忙。帝都官员一次大洗牌,皇商王梓羽急于给自己找退路,林部长是最好的选择。他心知她的这份喜欢,顺势利用这份感情为他自己加一份保险。王梓羽这堵墙密不透风,看似对她照顾周到,她知道自己从没在他的感情中占据分毫。
人这一辈子太长,错过了谁又遇见了谁,思念着谁又遗忘了谁。和王梓羽的最初相遇在林郁青脑中演绎过成千上万遍,即使后来她知道王梓羽从见她第一眼便知道她是谁,即使后来她知道王梓羽在那天晚上对她作出的每一个表情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居心叵测,可他从没打算占她身体的便宜,也从不遮掩他最爱的女人祝秋音。
英雄救美真的是让异性一见倾心的最佳手段。冒着让自家父亲大发雷霆的风险,林郁青站在客厅低头开口求林部长帮王梓羽一把的时候,她便明白自己真的爱那个男人。他之前在她身上的所有铺垫,等到了验收成果的那一天。
他深谙找人办事的姿态,对她的感情处理的游刃有余,而她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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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少年 余紫烟?犹是故人归
“茶花这种烟呢,味道也不是怎么让人离不开,但有两大好处。”余紫烟递过一支烟给对面的人,伸手点火,脸上笑嘻嘻道。“其一,价格不贵,我这种穷人还抽的起;其二,这可是经过风流才子唐伯虎认可的,抽起来显文艺。”
琪琪把玩着手中的拉链火机,冲她扬扬:“这也算是文艺范的一类”
余紫烟把手中茶花伸过去借了火,点点头又叹叹气:“没办法,情场失意,只好把思念吐进空气。”
“喊着情场失意的家伙,已经是别人的新娘了,让我这个大龄剩女怎么过”琪琪笑。
“嫁的人未必是自己爱的那一个,”余紫烟优雅吐出一个烟圈,“和谁过不是过”
“世上男人千千万,何必非要爱他一个”客厅的窗开着,风凉了,琪琪走到窗边看夜景。“紫烟,你明明知道,他那种人,和我们不一样,碰不得的。”
这世上,男男女女,红尘万丈,无非就是她爱他,他爱她,她不爱她,他不爱她。自己好不容易动心一次,偏生爱的人是那样的高不可攀。
怎样的人呢
新在纳克达斯敲钟上市的公司招聘,录取率是五十分之一。第一次见他,她以为他是公司的hr,原本紧张不已的心情在看到他的微笑后奇迹般消失。忘记了他的hr身份,心想反正自己只是来应聘的众多佼佼者之中的炮灰,便肆无忌惮地同他谈起了自己的大学糗事。
毕业季找工作多难,同专业的同学考研考公,她只想自己拼一拼。四下投简历,屡败屡战。空荡荡的会议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她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他不打断她,她就滔滔说下去,直到说累为止。自始至终,他脸上笑意不变,接了一杯水递过来:“感谢余小姐来面试,回去等通知好么”
一口气把水灌下去,余紫烟觉得自己来这一次就算没戏也值了。遇到一个那样帅那样贴心的hr,他是唯一一个肯听她说闲话的人。
接到公司发的邮件时她还有点不可置信,应聘给出的职位里面并没有总裁助理。那样狗血的剧情居然发生在了自己身上,原来她那天错进了公司的会议室,正赶上了秦明与手下员工一对一的交流时间。
也不是没问过为什么会选择她,他的回答让她不知道其中的玩笑成分占了几何:“因为你是我见过的说话最多的员工。”
秦明,并不特别的名字,发音时都是上扬的腔调。秦时明月汉时关,他永远给她一种谦谦君子的错觉。
她最初的工作是把助理交给她的文案复制后下发到各部门,在他办公室有客人来访时冲上两杯咖啡。她看他的眼神越发的痴迷崇拜,学习着他用笑容来掩盖掉所有的情绪。
他从不曾给她留有余地,永远的礼貌客气,和对其他人并没有不一样。她在他身边五年,一步一步做到第一助理的位子,过手他大大小小的行程安排。其中拼命,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么优秀的一个人,想要名正言顺的站在他身边,只能努力努力再努力。
可在他的身边那么久,也偶尔见了他的几次失态。
王总、韩检与秦总的饭局上,三人皆携女伴出席,他的女伴便是她。觥筹交错,三个男人话却不多,总让人觉得气氛有一点不对。场子是由女伴热起来的,三个男人只是喝酒。酒过三巡,王总突然说:“都很漂亮,都很好,可惜都不是她。”
一瞬间大家都安静了,三个男人心照不宣地笑,笑容中皆带了一丝不明的意味。身边女伴一时都愣住,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三个男人却也没让气氛尴尬太久,只是笑笑,让彼此女伴斟酒。
她只能感慨,人以群分,这三个男人竟是这样的像。同等程度的苦笑,如出一辙的伪装。听说,他们三个是一起长大的发小,近三十年的感情,彼此之间都太过于知根知底。
虽然方才的尴尬已经解了,场上却似乎变了气氛,再也热络不起来。三个男人兴致怏怏,秦明开口:“红酒不醉人,换白的吧,大家很久没有痛痛快快醉一次了。”
到底还是没有喝大,三瓶军区特供的高浓度白酒已是一滴不剩,酒场上的三个男人连脸都不见一丝红晕。太过压抑克制的男人们互相告别,带着各自的女伴离去,连走路的身形都是那样的默契。
秦明叫了车送余紫烟回家,微笑道别。鬼使神差,余紫烟打车跟在了他身后。
秦明去了海边。他的领带扯了一半,领口的扣子开了两个,站在沙滩上大声喊叫。
他叫了一个人的名字。
祝秋音。
这三个字随着海风吹进她的耳朵。
祝秋音的身上有那种无论是谁一旦见到她就没有办法移开视线的魅力。余紫烟见过她一次,是秦明结束欧洲的项目回国,她与他是同一架航班。那天余紫烟去接机,看到了两个人十指相扣的手。只是祝秋音的笑容太疏离,客气告别,和来接她的朋友一同离开,秦明看了她的背影很久。
宣传部门送来秦明在欧洲的活动照片及视频,余紫烟看到某次慈善晚宴,祝秋音作为秦明女伴站在他身边,穿一条香槟色礼裙,说话滴水不漏,优雅到让人嫉妒,偏偏连一丝的矫揉造作都没有。
而她喜欢的那个男人,在夏夜的凉风中,站在海边,绝望地喊:“祝秋音,我爱你”
她不再看他,慢慢转过身去,任凭海风把脸上泪痕吹干。
他的心里有座城,里面藏着一个人。城墙是铜筋铁骨,城门紧闭。外面的谁都进不去,他将她深藏于此,自己折磨自己。
第二天再见他,他仍旧是温和儒雅、笑容阳光的公司老板。
昨晚所见的事情就像是她做的一个无聊的梦。
后来发现,不是的。
有一段时间,他特别开心,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他说:“紫烟,我要结婚了。”
“是吗恭喜老板,”那时她已是他身边最信任的得力助手,负责和婚礼公司的沟通协调各项问题。“谁那么有荣幸”
秦明的嘴角收敛了些,说道:“是我有荣幸。”
果然是她。
她就说,秦明那样的男人,永永远远的势在必得,怎么可能对自己的爱情将就。
合上手中的相关资料,余紫烟用最后的力气挤出一丝微笑:“真登对啊,让人嫉妒。”
祝秋音和秦明,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们高高在上,俯瞰众生,他们翻手覆手可使天色骤变日月无晖。真的是,太让人嫉妒。
婚讯已经公布,祝秋音却来了一次失踪。
秦明面色如常,让他们继续布置婚礼,口吻笃定:“我的新娘,不会逃婚。”
只是有一天晚上,她把手机落在办公室回去拿,发现秦明没有离开。电脑的音响循环播放着理查德克莱德曼的钢琴曲,她知道那首歌叫做秋日的私语,是他私人手机的来电铃声。
他似乎累极了,靠在椅子上像是入睡。她看到他手上的照片。
她一直知道,他桌子上的那个相框里其实是两张照片,最上面那张是他出席某次活动时候在红毯上的一个抓拍,黑色的西装衬得他整个人英俊倜傥。那时的他初在商界崭露头角,年轻有为,意气风发。
在这张照片与相框中间,是祝秋音的回眸一笑,秋天法国梧桐的树叶金黄。同样也是抓拍,她甚至能没来由的确定这张照片是秦明的作品。这个女人太有魅力,她不知该怎么形容,只觉得祝秋音的这个笑容连她这个同性都看得心神一动。
照片拿在他的手上,她看到照片后面右下角的三个字。见惯了他的签名,她对他的字体是那样熟悉。
他写的三个字是祝秋音。
接到祝秋音的电话时,秦明正在开会,他为她特别设置了铃声提醒。他向全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接起电话,只说了一声“恩”,又说了一声“好”。
会议继续,方才不过像是一个小插曲。可是余紫烟分明在秦明一闪而过的神情中看到了如释重负和庆幸。
“我答应查理了。”余紫烟说。
“结婚”琪琪从她手中抽出燃了半截的香烟,摁灭在烟灰缸里。
“恩,就在今天下午,向他递了辞呈。”
面对着他,哪怕已经相处五年,仍然无法控制自己心跳的节拍。
与辞职信一起递上的,是一盒喜糖,她钟爱的某个巧克力牌子。她记得自己对他微笑:“答应了未婚夫,在美国注册,以后不回来了。”
“恐怕以后,会很想念你调制的咖啡。”秦明与她的笑容一模一样。
就是因为在他身边待的太久,所以对弧度这般的微笑是这样的洞悉。她终于可以很好的掩饰自己的情绪,用微笑来代替其他一切表情。
他只知道她有了未婚夫,待她很好,让她决心放弃事业做丈夫身后的小女人。他从未见过查理,她永远不会让他知道,查理眉眼神情中同他的那几分相像。
她不想看秦明和祝秋音的恩爱模样,所以选择了逃离。
“有一句对不起,不知道你接不接受。”他说。
她下意识的反应居然是后背开始冒冷汗。原来他一直都明白。她还以为,自己演戏骗过了所有人。也是,他那样的城府,如果不是认定她会安安分分的待在自己的位子做本职工作,怕也不会容下她那么久。
“为什么这么说”她故作惊讶。
他耸耸肩:“因为自认不是个好老板,跟我干这些年辛苦了。”
她笑了:“我也有一句对不起。”
“怎么”他挑挑眉。
“曾经有一次给你收拾办公桌,我不是故意把相框掉到地上的。”她眨眨眼,编了一个理由。
他笑了,眼睛闪耀如星辰。洞悉一切,却又是心照不宣。
余紫烟想,他在那一刻的神情,可能会让自己记一辈子。
据说最初的茶花烟上面有唐伯虎的诗词:与君初相识,犹是故人归。就像是她第一次见到秦明的时候,仿佛前世便已经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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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少年 林柒x钟楚遇?自谓相遇迟
一、
钟楚遇回复完经纪人的消息,一边解着衬衣扣子一边朝卫生间走去,听到对面套房敲门的声音。宾馆隔音一般,他屏住呼吸凑到门口,猫眼里是剧组新来的小鲜肉,背对着他,奶声奶气的叫了一声“柒姐”。
那个女人穿着一件黑色真丝浴袍,声音懒懒的应了一声,侧身让了让,说了一句“进来吧”。
对面的房门关上了。
钟楚遇,我们本来就是一场你情我愿的交易关系。正好你烦了,我也腻了,我们到此为止。
“操”钟楚遇爆了一句粗口,对着自己房间的木门狠狠踹了一脚。他穿的是酒店一次性拖鞋,这一脚力气十足,反倒把自己疼得不轻。他深吸一口气,去卫生间洗漱。
电动牙刷嗡嗡的响着,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挑了挑眉,露出一个有些邪气的笑来。嘴唇边还有白色的牙膏沫,看起来格外傻气。

他拿起水杯,三两下结束了刷牙的动作,将泡沫冲净,再次瞧了瞧镜中的自己。
剑眉入鬓,眼睛上挑,鼻梁高挺,薄唇微抿,整张脸又勾人又英俊。肩宽腰细,身材结实,两条腿又长又直,解开了两颗扣子的衬衣下是隐藏的八块腹肌。
他想起了助理给他看的一个很无聊的网上讨论“最想睡的男人”,他排在第一位。无数网友在下面喊他老公,说什么睡不到他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他当时扯着嘴唇轻轻笑了笑,那这世上大概只有林柒一个人人生完整了。
钟楚遇走出卫生间,拿上手机和房卡,去敲对面的房间门。
开门的是那个小鲜肉,见到他愣了愣,张口讷讷的叫了一声:“楚遇哥”
钟楚遇眯着眼睛,小鲜肉身上衣着完好,见到他的脸色有几分不自在,可能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苍白言语的越描越黑:“我看时间还早,过来和柒姐对对戏”
一只手状似随意的扶在门边上,钟楚遇气势压人,却只是轻飘飘的“恩”了一声。
林柒从卫生间出来正好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钟楚遇黑色衬衫整个人俊美无敌,身穿了一件白t的小鲜肉比他矮了半个头,哆哆嗦嗦战战兢兢被他吓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她叹了一口气,叫了一声小鲜肉的名字:“你先走吧。”
小鲜肉如临大赦,连声再见都忘了说,三步并作两步的一遛便没了影。
林柒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杵在门口的钟楚遇,没搭理他,自己坐到梳妆台前对着镜子贴面膜。
钟楚遇见人走了,心情比之前平静许多,伸手把门关上,语气忍不住带了嘲讽:“这么饥渴”
面膜已经贴在脸上,林柒不想说话,伸手把皱起的地方抹平。身后一只手伸了过来,解开她的浴袍,沿着里面的真丝短裙向上探去。她闭上眼睛,享受他的手法,他不急不慢的在她的胸前打圈,看她有了反应,突然在顶端狠狠一捏。
林柒没想到他来了这么一招,不受控制的低吟出声,他揭下她脸上的面膜,恶狠狠的吻了下来。她咬紧牙关不让他得逞,他耐心十足,一只手制住她的后颈不许她后退,一只手慢条斯理的进攻着她的腿心:“都这么湿了,还装,恩”
话音刚落,他的手指插了进去,在她的惊呼声中狠狠堵住她的唇。
他的一切性爱技巧,都是从她身上实践学来的。因此,她的所有敏感点,他都一清二楚。深红色床单上她的皮肤白皙秀发乌黑,他把她的两只手抬起来,让她以趴在床上的姿势承受着他,发泄似的在她的肩上咬了一口:“再让我看到别人进来,我就干死你。”
林柒张着嘴,双眼迷离没有焦距,一看便是被疼爱惨了的样子。钟楚遇喜欢她这样乖巧,不反驳不顶嘴不故意惹他生气,他将她的身子翻了过来,低头吻在她的眼睛上,在她娇软无力的叫床声中掐着她的腰把自己全部灌进她的身体里。
他搂着她在床上躺了一会,扯着被子盖在他们两个人的腰间,伸手倒了一杯水扶她坐起来靠在她怀里喂她。
“钟楚遇,”林柒喝了两口水,把嘴唇一闭,意思是不喝了。“你什么意思”
这个女人一向最擅长翻脸不认人,钟楚遇咬咬牙反问:“你说我什么意思”
“我不管你什么意思,”两个人之间像是在打哑谜,林柒叹了口气。“在我看来,你这样很没意思。”
钟楚遇拿着水杯咕噜咕噜把剩下的水喝尽,覆到她身上低头亲她不容闪躲。她被他折腾累了,软着身子由他胡闹,谁知道他蹬鼻子上脸
,看她难得顺从,压着她又来了一次。见他没完没了,林柒终究还是气不过,趁着他张口来亲她的时候狠狠咬在他嘴唇上。
“嘶”钟楚遇反应迅速,立刻退了出来,伸手在她的臀瓣捏了捏。“喂,怎么有你这么狠心的兔子。”
兔子急了还咬人,他现在倒学会拐弯抹角的说她了。
林柒转过身去,知道开口赶人无效,眼不见为净,也不提让他回去了,偏偏某人仍在那聒噪着:“你说说,还好我刚才反应快,要是被你把嘴唇咬破了明天导演问起来,我怎么说”
“你有完没完”林柒不耐烦,明天上午有她的戏,她五点就得起来化妆,现在被他折腾的已经睡不了几个小时。“你再说话,就回去睡,别打扰我。”
“好,不说了。”钟楚遇笑笑,伸手关了灯,将林柒抱到了自己怀里,埋头在她的肩窝深深吸了一口气,很是满足的样子。
二、
林柒那晚被钟楚遇闹的狠了,拍戏强度又大,一连几天都打不起精神,也没有心情约小鲜肉,晚上收工之后便早早回了房间。
门外有人敲门,不轻不重的敲了三下,听这敲门风格像钟楚遇。林柒不想给他开门,又怕他在走廊上站太久被有心人看到。叹了口气,还是妥协,放了他进来,声音没有好气:“干嘛”
也许是她亲手将他从籍籍无名带出头的缘故,即使知晓眼前的男人如今已经成为无数粉丝热情追捧的大满贯影帝,她仍然没有办法像旁人那样对他毕恭毕敬。她总会想起影视城里那个瘦瘦高高的少年,戴着一顶黑色鸭舌帽,站在一堆青年群众演员中,薄如刀削的唇透着健康的粉色。
她的运气好,出演的第一部剧便一炮而红,是圈里颇具潜力的小花旦,也是这部校园戏的女一。她手里捧着助理递过来的玫瑰花茶,对副导演报了一个角色的名字,人选未定,戏不重,可以说两句台词,很多关系户都想往里塞人。她伸手指向他时神情漫不经心,语气也是漫不经心,说了一句不如让他试试。
他是影视城本地人,趁暑假来跑跑龙套,耳濡目染对表演也会一些。他的戏份让导演很满意,他特意来找她道谢。她坐在化妆间里,挥手让助理和化妆师出去,狭仄的空间里剩了他们两个人,她拿起梳妆台上的口红,对着镜子仔细涂了一层,照照看满意之后才懒散散的从镜子里看他,问了他三个字怎么谢
“给你擦药膏。”钟楚遇朝她晃了晃手中的白色药管,示意她去床上躺着。“你今天骑马的时间太长了,不擦下药膏揉一揉的话,明天腿会疼的厉害。”
林柒之前也拍过马戏,当然知道其中的遭罪。她抚了抚额,小心斟酌道:“谢谢你的药膏,但是钟楚遇当初要结束是你说的我们以后各走各路,不好吗”
在娱乐圈浸淫久了,钟楚遇拿她的话当耳旁风的本事越来越大,只对她笑了笑说了一声不好,下一秒之间把她扛在了肩上,径自走向她的床铺。
他按摩的手法舒适,林柒把头埋在枕头上,闭上眼睛昏昏欲睡,却发现他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别有用心的沿着她大腿内侧的痒肉向上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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