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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少年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季锐凡
“钟楚遇,你够了”她那里最是敏感,当即想要把腿收回,被他一把扣住了脚踝,整个人覆身上来。
“不够,”钟楚遇冷嘲笑笑,一只手制着她,一只手往下把她的内裤拉了下来。“怎么够”
当初觉得这孩子像小狼狗,现在觉得简直就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最后还是让他得逞,他把她抱住怀里,用了让她坐在上面的羞耻姿势,对她咬着耳朵:“我说结束,是想我们有个新的开始。你带了我七部戏,从颐宫开始,我还你七部。”
颐宫是他们现在在拍的剧名,投资人斥巨资的大女主戏,林柒试镜时候知晓自己咖位不够并没抱太大希望,没想要最后真的签了女一的约。因为这个角色太好,所以连和想要规避的钟楚遇搭戏都忍下来了没想到,这个角色,居然是因为他才拿到的。
“我不需要你还我。”林柒叹息,她其实没那么大野心,否则就不会甘心在准一线的位子晃悠了。“阿遇,你很好,真的,你值得比我更好的。”
许久没有听到“阿遇”这个称呼,被发了好人卡的钟楚遇掐在林柒腰上的手忍不住加了两分力,一个挺身,将她彻底贯穿,一口咬在她的肩上:“我就要你。”
三、
林柒十八岁误打误撞进入演艺圈,在此之前,她从没想过自己将来会成为一名演员。
本来只是为自家的产品拍摄了一组广告代言,导演说她天生适合吃演员这碗饭,大概也是为了讨好自家老爸,在拍完广告之后邀她参演他最新筹备的影片。
娱乐圈来钱快,拍戏可以体验不同的人生经历。反正她也不知道自己将来想做什么,索性就把志愿填了电影学院,沿着这条路走下去。她知道这个圈子乱,家里背景护航,她也不怕受人欺负。
大学时代谈过一个男朋友,朋友聚会认识的,学音乐的男孩子,却是难得的性情温和不张扬。在ktv里他身穿一件蓝色的牛仔外套,唱了一首民谣,林柒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眼眶湿润了。
宋灺有女朋友,但她不介意撬人墙角,反正她自认不是好人。
她是宋灺和安塞壬感情的趁虚而入,但真的也是对这段恋情用了她能用的所有的心。她和宋灺在一起,试图找寻恋爱的感觉。她的第一次是在酒店,宋灺不是新手,没有把她弄的多疼。放纵之后却是格外的空虚,她点上一支薄荷味的女士香烟,注视着在床上熟睡的大男孩。突然觉得,他和她捧在记忆的水晶瓶里的白月光,一点都不像。
只是她贪恋他在床上时让她一瞬间的头脑一片空白。
算了吧,腻了也累了的林柒对自己说。放过宋灺,也放过你自己。
和宋灺正式分手的那天,宋灺跟她说了一句话,林柒,你看我的时候,就像是在通过我看另一个人。
是啊,林柒伸手熟练的点上一支薄荷烟,多年之后,她终于敢承认,她忘不了钟毓,即使那是她姐姐林染曾经的男朋友,即使年少无知的她亲手毁了她姐姐的幸福。
她曾小心翼翼的避过所有同钟毓有关的东西,终究还是避不过自己的心。既然这样,便不想再遮掩了,她开始从身边的每一个男孩的身上收集钟毓的影子。
在看到钟楚遇的那一刻,她的心狠狠一跳。原因无他,这个男孩子和她记忆中的少年太像了,像到她忍不住想伸手帮他一把。
她在化妆间故意调戏他,满意的看到他的脸微微涨红。他那天没有戴鸭舌帽,穿了一件宽宽大大的黑色t恤,搭配黑色短裤和小白鞋,又挺拔又英俊。她笑了,把房卡从包里拿出来,对他挥挥示意了一下,留在了桌上。出门前经过钟楚遇身边时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下巴。他下意识向后一躲,她也不在意,笑笑说:“我等你。”
她期待钟楚遇来,但她自身漂亮又有资源,身边不缺自荐枕席的十八线男明星。她在房间里看电影等到了十二点,那个好看的男孩子始终没有来,她有点失望,打算把电影关了去睡觉。就在这时,门开了,那个她以为不会再见面的男孩子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他像是刚洗过澡,身上有清清爽爽的味道,穿着一件蓝白色格子衬衣,叫了她一声“林柒姐”。
“我想捧你,你自己想红么”林柒打了一个呵欠,为了不耽误自己休息,打算跟对方开门见山。她想起了今天他们在化妆间最后见他时他的眼神,里面充满着诧异无措与愤怒,如今他再出现在她面前时,双眸垂着看向地面。
真是个干净的孩子,林柒感慨,下意识忽略了自己比对方大不了几岁的事实。
换作旁人一直沉默对她的话,不愿做上杆子买卖的林汐肯定直接赶人。钟楚遇给她的感觉不错,她还想再争取争取。她对钟楚遇笑笑:“坐吧,我们随便聊聊你为什么当群演”
“因为能赚钱。”钟楚遇开口,给了她一个意想不到又情理之中的答案。
林柒愣了愣,以钟楚遇的资质,她还以为他会是因为喜欢或者觉得这个职业很有光环,没想到他给了自己一个这么实在的答案:“你很缺钱”
“恩。”钟楚遇点了点头,“我妈妈生病了”
见过太多别人的不幸,林柒没有给他追问也没有给他安慰。知道他来的原因,接下来就好办了:“我可以让你赚很多钱,不过阿遇啊,你要明白,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四、
虽然涂了药膏,第二天拍戏时候的林柒仍然觉得自己大腿内侧隐隐发痛。好在今天拍的戏份自己这个角色已经成了皇后,全程端着姿态,叫人看不出什么。
剧组投资人陆谦初探班,他是影视公司太子爷,在这部戏里塞了自家不少人。工作人员搬来了椅子,陆谦初很礼貌的笑笑说了句不用麻烦,转眼便自己搬了椅子坐到了编剧孟雪旁边。
休息时林柒被钟楚遇拉着对剧本,助理给他们两个人带了两杯咖啡,说是陆总请的。钟楚遇放下手中本子,拦住林柒插吸管的手:“你胃不好。”
太阳穴在突突的跳,林柒伸手揉着,语气无奈:“钟楚遇,你是以什么身份管我”
钟楚遇使了个眼色让助理拿着咖啡走人,坐在她身边伸手替她在太阳穴按着:“林柒,我是你男人。”
从昨天晚上开始,他就一直对她说这些莫明其妙的话。林柒想起了他们两个人结束关系前的最后一次吵架。
在钟毓忌日的那天,她和林染一起去了墓园。
墓碑上的男孩子面容依旧,眉清目朗。林染把一束花放在地上,就地坐下,将脸贴在墓碑上,沉默了很久。起身时,林染对她开口说:“柒柒,下次回来,我带你见见你姐夫。”
“好啊。”她笑了笑,她们二人虽不是亲生,却也心意相通,她明白林染这是在劝她放下。
回公寓后,她找出了自己学生时代的小熊日记本。姐妹二人喜欢上同一个男孩子是多狗血的剧情,这么多年过去,林染这个伤的最深的人都找到了新的幸福,偏偏只有她林柒沉浸在过去的单相思中念念难忘。
那天晚上,她的手划过钟楚遇的腹肌,跪坐在他的身上对他妖娆的笑。在他的冲刺中,她紧紧抱着他,一遍遍的叫他“阿遇”。
所有一切一直发展到这里都很好,但是钟楚遇看到了她床头柜上没来得及放起来的日记,他拿起本子问她:“这是什么”
“还给我。”林柒猜自己那时已经变了脸色。
“不还。”钟楚遇把胳膊举高,一张照片从本子里掉了下来。
“这是谁”钟楚遇在拾起照片的那一刻愣在原地。
“他叫钟毓,是我年轻时候很喜欢的人。”林柒听到自己这样说。
“那我呢”钟楚遇问。
林柒笑了笑,把他手上的照片拿回来,重新夹到本子里:“阿遇,你好像忘记了,我们是怎么开始的。”
“别叫我阿遇”这是她第一次见钟楚遇这样又生气又难受的表情,“林柒我只问你一句话,你爱不爱我”
林柒明白,有些东西,早已失控。她如今只想极力把它们拉回正途:“钟楚遇,我们本来就是一场你情我愿的交易关系。正好你烦了,我也腻了,我们到此为止。”
钟楚遇固执的要她一个答案,压在她身上,像一只大狗一样亲昵的蹭着她,眼中似有泪光:“林柒你爱不爱我”
林柒别过脸去,声音清清冷冷:“钟楚遇,你越界了。”
从一开始的那个晚上她就跟他明确讲过,她助他成名,他陪她上床。林柒喜欢这种提前说好的钱货两清不掺杂任何感情纠纷的关系。钟楚遇如今已是风光无限,他们两个人的这段关系这时候结束也好。毕竟,她手上的资源,已经不如钟楚遇了。
想到这里,林柒开口:“钟楚遇,我们结束吧。”
钟楚遇因为她的这句话动作停了下来,盯着她的眼睛,想要从里面看出什么。林柒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平静的直视着他,许久之后,钟楚遇慢慢起身穿好衣服,脚步踉跄:“林柒,谁再找你,谁他妈是孙子。”
公寓的门被他摔的震天响,看样子是真的气急了。
当时那么失态的一个人,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可以一边帮她按摩太阳穴,一边大言不惭的说他是她男人。脸皮真的不知道比以前厚了多少。
五、
散场时陆谦初张罗着请大家吃饭,去酒店的路上和钟楚遇揽着肩膀称兄道弟,关系颇为熟稔。林柒坐在主桌,钟楚遇身旁,钟楚遇的胳膊大喇喇的缠在她的腰上,与对面陆谦初缠着孟雪的姿势如出一辙。
晚上再次被半醉的钟楚遇扒光逼在床上按住两只手压在两条腿不能动弹的时候,林柒真的无话可说了:“钟楚遇,你够了”
钟楚遇心满意足的嗅着她的味道,低头亲在她的耳垂:“不够。”
他沿着她的脖子向下烙印,他的头发软软的,蹭在她的脸上让她痒痒:“不够。”
他的身上带着不难闻的酒气,认真的把她的锁骨吸吮出了一朵小花:“不够。”
他伸手触碰了一下她的粉嫩,在他的凝视下那里颤颤巍巍的挺立起来,他的唇舌才继续向下,虔诚的吻在她的胸前:“不够。”
他的头继续下移,她的角度可以看到他头顶上的两个旋儿,据说头上有两个旋儿的人很犟,她感觉到他的唇瓣停在了她的小腹:“不够。”
最后,他亲上了她的那里。她的身子在他的挑逗下发颤,他只是一意孤行的按住她,专心的用牙齿和舌头挑衅着她的冷静,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可以被逼的这么失控,她的身子难耐的扭动,脚趾难过的蜷缩,他铁了心一样不肯放过她。
最后的最后,她被他送上高潮,而他接住了她。他抬起头对着大脑空白的她笑笑,强迫她同自己接吻,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林柒我要你,怎么会够了呢”

小剧场、
情人节将至,钟楚遇为自己代言的某品牌录制了一个短视频,在网上被网友们疯狂点赞。
林柒前些日子熬夜赶戏,终于迎来了一天假期,在家里睡了个天昏地暗。醒来时候发现已经是晚上,她去厨房给自己下了一碗汤面,坐在餐厅慢悠悠的吃。
手机静悄悄的,没有人找她,她点开微博,虽然他们的微博有专业的团队打理,但是她还是习惯性的去自己看看。微博消息那里出现了许多的,她发现了钟楚遇转发的这个视频,点击播放。
视频中的钟楚遇穿了一件深灰色夹克,脖子上绕了一圈浅灰色围巾,五官俊朗,昔日的少年完全长开,带了几分戏谑几分侵略气。
阳光打在他的身上,他对着镜头微微腼腆一笑,念的是海子的一首诗。
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夜色笼罩
姐姐,我今夜只有戈壁
草原尽头我两手空空
悲痛时握不住一颗泪滴
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
这是雨水中一座荒凉的城
除了那些路过的和居住的
德令哈今夜
这是唯一的,最后的,抒情。
这是唯一的,最后的,草原。
我把石头还给石头
让胜利的胜利
今夜青稞只属于她自己
一切都在生长
今夜我只有美丽的戈壁 空空
姐姐,今夜我不关心人类,我只想你
“醒了吗助理说你前几天赶戏,我猜你肯定得睡到今天晚上才醒。”在外面赶通告的钟楚遇好像计算好了时间一样把电话打了过来,“吃饭了吗”
“恩,给自己下了一碗汤面。”林柒说。
“真好,我还在这饿着肚子呢。”钟楚遇轻轻笑笑,下一秒直接原形毕露了自己又傲娇又臭屁的小狼狗本色。“你看到我新出的那个视频了吗帅不帅”
“你都奔三的人了,还一口一个姐姐,幼不幼稚”林柒心里暗暗叹气好像自己也挺傲娇的,明明想对他说的是,你都奔三的人了,还这么撩骚,讨不讨厌。
电话那端的钟楚遇轻笑,好像会读心术一样,声音伴随着风声清晰的传进她的耳朵:“姐姐,今夜我不关心人类,我只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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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少年 陈寒?鬓已星星也
一、
这个城堡陈寒很久没有回来过,园丁把花园打理的不错,树叶被修剪的整整齐齐,连搭建的秋千的新旧程度都和记忆没有丝毫偏差。
进入大厅,他的视线顿住,看到略微有些拘谨的坐在客厅的两个孩子。
这是祝秋音和别的男人的孩子,资料上显示,女孩叫秦涵,今年八岁;男孩叫韩瑜,今年五岁。
正在和两个小孩子聊天的管家抬头看到他,起身恭恭敬敬的打了招呼,两个小孩子随管家站起,犹豫了一下称他为“uncle”。
陈寒走近,女孩穿一条粉色公主裙,带着一点点骄矜的姿态,笑容和气质让他想起了祝秋音,他半蹲下来视线同她平视:“秦涵”
秦涵点头,扬起自己雪白的小天鹅颈,到底是个孩子,眼睛中藏不住对未来的惶恐。
陈寒摸了摸她的头发以示安抚,小姑娘发质柔软,让他想起她的妈妈。他认识祝秋音时,祝秋音也是一个孩子,装腔作势的和他玩文字游戏。他的视线转向小男孩:“韩瑜”
韩瑜一副小绅士打扮,佯装镇定的说:“是的,uncle。”
他一直都知道,祝秋音会是一个好妈妈。显然她真的把小孩子教育的很好,落落大方又礼貌。
“我是陈寒。”陈寒自我介绍之后沉默了一下,他没有多少自恃长辈身份的经验,只看着两位小朋友说了一句。“以后你们就住在这里,有什么问题就找管家爷爷。楼上有你们妈妈曾经的房间、琴房和画室,你们感兴趣的话可以去看看。”
当晚,陈寒留宿城堡,在影音室看了祝秋音生前拍的最后一部电影。
电影的名字叫做月光倾过谁的城,以文艺片的姿态斩获很多电影奖项。屏幕上的女孩子身裹一条羊毛披肩迎风而立,裙摆和头发被风吹拂,陈寒在她的身上看到祝秋音的影子。
在英国的第一年,那是她无意中流露的最多的表情,带着寂寥与落寞,只为了活下去而活下去。只有看到他的时候,眼神中会带着她自己都浑然不觉的信任,他把她打横抱起前往餐厅,她顺从的靠在他的胸前,依赖意味十足。
祝秋音后来也算小有名气,拍摄的电影走出国门,加上他的第一任丈夫革了传统型汽车的命,他怎么会注意不到她的消息
他的记忆力一向很好,他始终记得,他和祝秋音的最后一面,是他前往伦敦给祝秋音庆祝大学毕业,他记得自己对她说:“去法国读硕士吧,祝秋音,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否则,我真的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了。”
她一向都喜欢阳奉阴违只答应不做事,偏偏那次离开的那样干脆,以后也再没找过他。只有这一次,她把两个孩子连同大笔遗产托付给他。
这个女人啊,就是笃定了自己会对她心软。
二、
陈寒人到中年的时候,思乡之情比之前更甚,开始有意让助理多多选择亚太地区的项目进行商务合作。
身边朋友玩累了相继成家,提到儿子女儿时神情会变得眉飞色舞。他有过一次家族联姻,妻子身体不好,没有生育,早早亡故。他的身边从不缺女伴,只是没有哪个能让他产生安定下来的欲望,也不想许给任何人关于婚姻的承诺。
这么多年来,他唯一主动想过要娶的人,只有祝秋音。
在绍兴小镇,木质老屋前,他给祝秋音讲述外公外婆的故事的时候。他突然很想开口对她说,一个人寂寞太久,有时候真的想身边出现一个人。秋音,陪陪我,恩
他知道祝秋音会答应,可他更了解自己,他在爱情中的控制欲太强,他要的是祝秋音只有他。祝秋音刚刚从阴影中走出来,她承受不来的。
所以这句话,被他忍下了。
伦敦的下雨天,他撑着被祝秋音感叹称“帅炸了”的某品牌定制黑伞,祝秋音被他保护在伞下,注视着他时眼中有着熠熠星光。
是时候了。陈寒对自己说。在祝秋音向他暗示时他毫不惊奇,反而气定神闲的给了祝秋音一道选择题。在公示题目的时候,他忍不住对祝秋音心软。
祝秋音在他的生命中占比太小,他想要的,却是祝秋音的整个人生。
秋音,我从不避讳自己对你的好感,但是出于我最后一分自制力,我不碰你;出于我最后一分善良,我也不建议你以身相许来报答我。”
我可以满足你任何的物质要求,也可以给你陈太太的身份,甚至可以保证自己身边干干净净不让你烦心。
我是个控制欲占有欲太强的男人,我信奉的爱情,是色授魂与,纠缠至死,非卿不可。如果我爱上一个人,我会让她从头到脚都属于我,她的眼里心里只能有我一个人;如果她想离开我,我会亲手折断她的翅膀,把她放在笼子里关一辈子。
所以我从不会轻易和别的女人谈感情,我们就停在这里吧,你要是再前进一步,我便真的不会放过你了。
对你来说也许是我拯救了你,但对我来说其实不过是举手之劳。你权当我在做好事,这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劝你,不要招惹我,后果你承受不来的。
他到底还是留了一手,因为他知道,这道选择题抛给她之后,要么祝秋音跟他一辈子,要么祝秋音记他一辈子。
三、
陈寒对于血脉子嗣看的并不重,从不会让女伴使小聪明,做出挟子邀宠之类的事情。他定期去看望秦涵和韩瑜,觉得自己身上为数不多的父爱情怀都分给了他们两个。
在韩瑜六岁生日那年,他前往城堡为他庆生。韩瑜带着一个尖尖的生日帽,一双眼睛带着期待:“我可以叫你daddy吗”
这双眼睛生的太像祝秋音,陈寒不忍拒绝,点点头说:“可以。”
在那之后,秦涵和韩瑜对他的称谓,便变成了daddy。
秦涵曾有一次在楼梯处拦住他,一双小手抓着衣服裙摆,一双眼睛又明又亮:“daddy,你爱过我妈妈吗”
他做的每个决定都有着自己的深思熟虑,从不爱玩痴情守护无私奉献的那一套。他如果爱上一个人,便是纠缠至死的事,绝不会那样干脆的放祝秋音走。祝秋音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他们曾相互取暖,他曾对她上过心,偶尔他会想起她,其他的也没什么了。
陈寒笑了笑,避而不答,把秦涵抱了起来。小姑娘香喷喷的,他摸了摸她的头发:“秦秦今年圣诞假期想不想去丹麦玩”
秦涵也许是看出了他的不语多谈,也许是被他的话语转移了注意力,点了点头笑着答应:“好啊好啊。”
从小耳熟能详的童话王国所在,据说每年夏天都会有世界各地的圣诞老人聚到那里开会。秦涵一直很想去哥本哈根看一看。
“你是不是该练琴了”陈寒把秦涵抱去琴房,“现在在练什么曲子”
“kiss the rain。”秦涵乖乖的坐在琴凳上,打开曲谱,弹奏开始,小脸渐渐认真起来。
kiss the rain,这首曲子浪漫温情,对秦涵来说小有难度。陈寒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听秦涵还不太熟练的钢琴声,祝秋音的孩子和她本人一样,让人越相处越习惯,越接触越喜欢。
他是真的开始待他们视如己出,不再是之前随随便便养两个孩子的想法。
四、
秦涵和韩瑜各自长大,陈寒出手一向阔气,每年生日都有不动产或价值连城的小玩意相赠,给二人准备的成年礼更是名下公司股份。
在他四十六岁那年,前往香港做生意,朋友女儿决定去那边读书,委托给了他来照顾。
二八年华的小姑娘眼中有光,掩藏不住爱慕与崇拜,他一贯的选择四两拨千斤。面对青春活力的少女,他有时会觉得自己大概真的身处夕阳,再过四年就要到了知天命的年纪,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他陪小姑娘去瑞士滑雪,在雪场,小姑娘主动吻了他,事情至此失控。此后他同她一直保持私下联系,他把小姑娘的依恋、信任、爱意看得一清二楚,不能给她回应丝毫。
四年之后,二十二岁的小姑娘对他摊牌:“记不记得,我曾经问你,看不看张爱玲”
“张爱玲在倾城之恋中借范柳原的口写浅水湾饭店的一堵墙,说那让他想起了地老天荒这个词有一天他们都不在了,墙还在。”
“真正意义来讲张爱玲只有过一段合法婚姻,她因受胡兰成的牵连、遭桑弧结婚打击之后远赴美国,在那里她认识了赖雅,嫁给了他。张爱玲和赖雅,也是相差了三十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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