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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摄政王之侯爷要翻身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沼液
“那是当然。不光认识,他还跟叶帅并肩作战过。”陆达神态自豪不已。怕叶荣不相信这是真的,推搡了一下二当家:“赶紧让大伙儿见识见识。”
其他人见状,也都跟着一起哄闹,非要张贤拿出证据。
被大家这么一怂恿,张贤拔身而起,当着大伙儿的面脱了上衣,在他胸口的位置,有一个叶子形状的刺青。
叶荣可能不清楚,但冦善却晓得,这是叶横波的规矩,每个士兵入伍之后,都在胸口刺片叶子,若不幸战死沙场,但凡胸口有叶子的一律带回西京安葬。
“那时我才十五岁,家里穷的吃不起饭,便送我进了军营,说来也巧,刚去没几天就被分派到了叶家军里当药童。”张贤合拢衣衫道。
在军营里,药童主要负责配药,煎药这些琐事,旁的作用倒是不大。
“为何不继续呆在叶家军呢?”叶荣问。
张贤叹了一口气:“哎,我何尝不是这样想的。”
潜意识告诉她,张贤一定有旁的原因才导致落草为寇。
“张兄不妨直说,我就喜欢听这些。”叶荣主动为张贤倒了一杯酒。
叶荣的鼓舞,加上气氛被烘托到了一定份上,张贤忍不住把埋藏在心里的秘密讲出来:“这事儿得从咱们叶帅受伤开始说。”
十六年前,叶横波听说夫人生了儿子,那个高兴啊,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去……
每每听到这个叶荣心里都不是滋味,因为她会产生一种错觉——阿爹是她害死的。
张贤没有注意到叶荣的变化,他继续道:“那会儿我负责给叶帅煎药,药熬了一半,师傅突然叫我拿点炭火,出去才发现篮子没拿,又撤了回去,谁想到……”张贤表情突然变得惊悚,哪怕过去那么多年,只要回想起这一段,都会吓得一身冷汗:“我看见师傅偷偷的在炉子里添了些东西……”
咔嚓……叶荣手里的杯子忽然出现一条细小的裂缝。
她做梦都没想过,阿爹的死居然还有另外一个版本。不由得朝冦善看过去。
冦善喉头发紧,这不可能,他亲自检验过尸体,没有任何中毒现象。
“后来呢?”叶荣嗓音有些沙哑。
“过了一夜之后,叶帅突然发高烧,军医说是伤口恶化导致的高烧,没几天叶帅便与世长辞。回京之后,我师傅突然得了怪病,也跟着去世了。”张贤垂下头:“我怕此事会牵连到自己身上,便连夜逃出军营。”
出逃的士兵一旦被抓到,只有死路一条,张贤不敢去人多的地方,误打误撞的跑到山里当了山贼。
“听你的意思,好像叶帅的死跟你师傅有关?”叶荣旁敲侧击的追问道。
“师傅当时言行异常,以往添加药材都是吩咐我去的,而且我还见过叶帅的伤口,就是手臂这儿……”张贤指着自己的胳膊:“叶帅返京的时候,伤口早已结痂。”
“你师傅为何要这么做?”
张贤想了想道:“他一心想进太医院,为此结交了不少朝中权贵,去边境的路上,我偷听到他跟一个神秘人说话,那人告诉他,只要事情办成了,立刻调他进太医院,我猜想,大概是为了这个。”
“不可能,叶家军军规森严,外人怎会混进去?”冦善质问道。
“可我真真切切的听见了。而且那个人现在应该还在朝中做官。”
叶荣像被雷劈了一般。
“你认得他吗?”
张贤想了想:“如果见到,一定认得。”





启禀摄政王之侯爷要翻身 第十章 血海深仇
叶荣浑身血液都在沸腾,恨不得马上飞奔回去找到杀害父亲的凶手,可理智告诉她,这很不现实,首先一点,她得罪了当朝最有权威的男人,现在回去,等同于自找死路。可即使能平安回去,难道带着一个土匪去乾坤殿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挨个辨认?
这怎么可能?
又喝了一会儿,叶荣便以身体不适为由离开了,冦善紧随其后。
两人不约而同来到了寨子后方的小树林里。
“你信二当家说的吗?”冦善问。
为什么不信?若非真有此事,他何必吹这个牛皮?
冦善从她的表情里读出了答案。
“如果你父亲真的被人害了,你准备怎么报仇?”
“当然是血债血偿。”少女毫不犹豫,欠债还钱,杀人偿命。
冦善摸了摸胡须,又继续说道:“若杀你父亲的并不是一个人呢?”
叶荣惊呆了。
不是一个人?难道是一群人?
叶荣打了个冷颤,她并非害怕,只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说出来可能不信,满朝的老臣子,外加宗亲,可能有一半都想要你父亲的命,难道你要把他们都一网打尽吗?”
叶荣咬牙:“有一个算一个,但凡手上沾了我父亲血的,我都要他们还回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顺便也把你母亲的仇一并报了吧。”
叶荣愕然。
母亲……难道说,连母亲也是被人害死的吗?
叶荣倒退了一步,险些站不稳。
“害怕了吗?”
那股轻蔑让叶荣十分陌生,她始终有这样的怀疑,冦善与她似乎不像主仆,他更像某个人安排在自己身边的保镖,除了保护自己安全之外,其他事物绝不插手。
以前他从未提起过有关母亲的任何事,叶荣知道那些还都是从其他下人口中拼凑出来的。可冦善只用了一句话便把她知道的一切全都粉碎了。
她蠕动着嘴唇,艰难的开口问道:“害我母亲的是谁?”
“长公主韩馨儿。”
轰……她瞬间感觉气都要喘不上来了。
长公主?
冦善睥睨着叶荣深受打击的小脸,继续说道:“当年她明知道你母亲快要临盆,竟偷偷告诉她,叶横波在边关受伤的事。”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她妒忌。”
那时候慈安太后还在世,长公主仗着太后的宠爱,性子跋扈到极点,满朝的官家子弟都看不上眼,唯独对叶横波情有独钟。
她央求太后下道旨意,招叶横波为驸马,太后对叶横波也比较满意,便应允了下来。
没想到叶横波在接到太后懿旨后,竟公然抗旨,说自己已经有了心爱之人。
长公主深受打击,跑到太后身边哭闹,太后心疼女儿,又不想棒打鸳鸯,便提出让公主做大,另外一名女子为妾。
叶横波当着太后的面驳回了,他说叶家从没有纳妾的先例,以前不纳妾,以后更不会纳妾。
那个时候叶横波战功赫赫,皇帝对他十分宠信,便与太后说了一通,这才将赐婚的事作废。
听完之后,叶荣心情复杂的很,因为冦善解开了她多年的疑惑。
怪不得每次碰见长公主,长公主对她的态度总是嫌恶不已,当时还在想,是不是曹致远告状?现在想来倒是冤枉了曹致远。
“回去吧。”
叶荣的平静让冦善觉得很不习惯,以自己对她的了解,一旦有了受了伤害,她总会第一时间反击回去,不论后果,不计代价……
“你没事吧?”冦善说完,自己都觉得别扭。
叶荣看了看他:“放心,我没那么傻,单枪匹马的杀回去。”
小小的人,忽然间成熟了,冦善眼底腾起一股惊讶。
她抬头看了看圆滚滚的月亮,温凉的说出一句话:“杀了他们容易,可我不想当过街老鼠,其实小刀割肉,点点蚕食,水滴石穿,方才叫人一次又一次的刻骨铭心,痛不欲生。”
“这个法子也不失为好办法,你准备怎么做?”
叶荣顿了顿:“暂时还没想好。”
说完,转身朝木屋走过去。
……
“太后驾到……”
太监的声音远远传来,韩砚翻动奏折的手微微一顿。
静安太后在一众宫女的簇拥下缓缓而至,韩砚站起来行礼:“太后万安。”
“摄政王不必多礼。”
礼毕,韩砚垂首:“这么晚了,太后还没有歇息吗?”
静安太后仔细打量着韩砚,好似真的瘦了一些,连忙示意锦兰将食盒端上来:“你的身子才刚好,不该再熬夜的。”
锦兰恭敬的将食盒打开,房间里顿时飘起银耳莲子汤的香气:“太后听闻摄政王连夜处理公事,担心摄政王腹中饥饿,便让小厨房熬了一碗败火的莲子羹……”
韩砚看了看莲子汤:“多谢太后美意。”
“你们都下去吧,哀家想单独跟摄政王聊聊。”静安太后挥了挥手。
宫女太监叩拜之后,悄悄得退出门外。
待所有人都走了,静安太后连忙站起来:“曾靖说你身体疲累,在府中修养……你是不是受了伤?”
她虽贵为太后,可是却当的一点都不快活。她没有野心,也不想称霸朝野,她只想自己儿子平平安安,不要被人给害了,等他成年可以独当一面时,她便计划假死蒙骗众人,然后跟自己心爱的人浪迹天涯。
而此时,她心爱的男人却恭恭敬敬的对她说:“多谢太后关心,本王身体很好。”
他的疏离让太后的心瞬间落入了谷底。
沉默了半晌,太后愧疚的垂下头:“你心里还在怨我?”
韩砚没有搭话。
静安太后却湿了眼眶:“我知道,你怨我当日趁你酒醉,跟你做了不该做的事……”
“还请太后慎言。”韩砚冷冽的警告道。
“韩砚,无论你信不信,那晚我并非处心积虑……”
男人倏地抬起头:“太后想说明什么呢?”
静安太后呆滞一会儿:“你觉得我在利用儿子要挟你吗?”
韩砚目光平静:“太后心里在想什么,我无权干涉。”
“那晚上你我温存了一夜,你统统都忘记了是吗?”
很显然,韩砚对那晚的记忆并不清晰,全都是静安太后一人之词。




启禀摄政王之侯爷要翻身 第十一章 来者何人
男人的目光轻轻的从她身上略过,轻薄如刀片,剐得骨头都凉了。
静安太后这才惊觉到,眼前的男人已经不是当初跟她同命相连的落魄子弟,他现在是西凉的摄政王,手握西京生杀大权的狠角色。
“宫里是非多,且人多口杂,太后需谨言慎行才是,天色不早了,太后还是回去歇息的好。”韩砚冷冰冰的下了逐客令。
听他这么一说,哪里还敢继续留下,她微微欠了欠身:“哀家确实乏了。”
出了门,锦兰迎上去搀扶,却发现太后掌心冰凉,还伴随着冷汗:“太后,您身子不舒服吗?”
静安道:“回去再说。”
回到栖梧宫,静安太后屏退左右,锦兰惊讶住了:“太后,您这是怎么了?”
静安太后无助的摇着头,满头珠翠在她脑袋上晃来晃去,剐得脸颊又冰又凉。
这难道就是忝居高位的代价吗?
“你家主子不是伤心,而是无法接受一个事实。”来人穿着一件极为普通的黑衣,脸上带着一张青面獠牙的青铜面具。他慢悠悠的走到静安太后面前,朝她伸手。
锦兰赶忙退到一旁,脸上不光有恭敬,还有一丝丝惧怕。
不光怕他脸上的狰狞面具,更怕他背后的势力以及骇人的手段。
静安太后反握住那人的手,强撑着虚脱的身子站起来。
面具下传来一声低沉的笑,“是不是被我说中了?韩砚根本没有你想的那么重情义。”
“他变了,哀家没想到他会变。”
“所以说你们女人很难成大事,总以为靠那点情谊就能绑住男人,实在天真。”
他的话犹如牛毛细针刺入太后的心中,隐隐小痛,却移不走,抚不平。
静安太后擦拭了一下眼角,“尊使今日来可有什么事吗?”
这人一向都是有事才来,最近宫里太平的很,已经快有半年没见到他了。
“不能再让韩砚一人独大了,得找个人压制他,否则一旦他掌控全局,再想夺回来恐怕没那么容易。”
静安太后皱眉,“尊使觉得韩砚会背叛哀家?”
“背叛与效忠都只在人的一念之间,多一条退路总没错。”
可是,满朝之中,谁又能堪当这条‘退路’呢?静安太后求助般的看向那双黑洞般的眼睛。
突然,她想到一个人。
“长公主曾向我推举过永安侯府的叶荣。”
静安太后是个有心人,长公主离去的当晚,她就派人去查探过了。
身份背景很单一,亲戚也少的可怜,在朝上没有一丁点势力,这种人是个当傀儡的不二人选,可唯有一样让太后很反感——胆子太大。
“叶荣?”尊使摸着下巴,兴致盎然起来。
“尊使也认得?”
转念一想,尊使神通广大,知道叶荣这号人物并不稀奇。
“他父亲叶横波谁人不知?不过,我得先去探探底,看他是否能为我们所用。”
……
清晨的阳光充斥在四面八方,叶荣拉开被子,一边伸懒腰,一边竖着耳朵听。
不晓得是不是出现幻觉了,怎么听到小孩的读书声?
“冦叔?”叶荣住二楼,眼尖的她正好看见冦善从眼皮子底下路过,急忙叫住他。
冦善抬头,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什么事?”
“……有人在读书哎。你听……”
冦善起初还担心叶荣知道真相后会心情压抑,闷闷不乐什么的,看来是他多虑了。
叶荣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洗漱完毕后,急忙去寻找声音的来源。
一座破屋子里,十几个小孩摇头晃脑的跟着二当家念着书本上的诗句,瞧着一颗颗滚圆滚圆的脑袋,叶荣满肚子都是问号。
“……这些孩子有的是被父母扔到山上不要的,有些是咱们自家兄弟的,反正……反正养着呗,孩子能吃多少口饭。”陆达憨憨的摸着后脑勺,颇有些不好意思。
没想到这个土匪还是个慈善家。
“养活这么多人你也不容易。”
“以前还行,现在这条路上富人少,买卖不好做。”
“干嘛非盯着一条路?”
“这是道上的规矩,选了这地界就不能随意去换,否则就是占别人的山头,从别人碗里抢食了。”
叶荣哭笑不得,这群土匪还挺可爱的。
可惜她身上银两也不多了,就算全给他们也是杯水车薪。
“想不想干票大的?”叶荣问。
陆达见她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什么意思?”
“我知道有个地方,路过的人全是有钱的,就看你敢不敢。”
“不会是在别的山头吧?”
叶荣摆手,“不可能有别的山头。”
每隔一段时间,宫里都要运送一批物资去孝陵卫,那儿驻扎着守灵的兵勇,负责押送的官差几乎都是宗亲党羽。
可别小看这差事,每趟下来,少说要往兜里装上万两银子。宗亲党为了独揽这条财路,当初可是费了不少功夫。
“嘶,抢劫押送官?这不等于叫我们送死?”听完叶荣所描述的,大当家吓得脸都白了。
叶荣鄙夷,“就你这样还当土匪?那条道上的押送管全是酒囊饭袋,你怕什么?”
陆达抽了抽嘴角:“万一朝廷追究起来……”
“朝廷事多的很,谁有功夫追究你?”
在叶荣再三的游说下,陆达蠢蠢欲动,当天就召集兄弟商讨此事。
很快结果就出来了,一个字——干。
叶荣也很够意思,不光提供了地址,她还亲自陪他们一同去,冦善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叶荣已经随他们下山去了,到了晚上,一路欢歌笑语,叶荣走在最前面,大当家跟狗腿子似的跟在后面恭维,“蓉蓉啊,你可真是神仙下凡。”
谁能想到那群负责运送物资的官兵居然都是酒囊饭袋,还没等大家出手,就跟一盘散沙似的到处乱窜。有人为了保命,不消多说就把身上银子全掏出来仍在地上,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效仿。
一趟下来赚的钱比他们一年都多。
叶荣仰头轻叹,“这足够大伙儿生活了吧?”
人总是贪心不满足,尝过甜头的大当家又开始盘算下一次打劫。
叶荣摆手,“不能经常去,只能偶尔。”
“为何?你不是说,那群官兵都是胆小鬼,不敢报告给朝廷吗?”
“他们虽不敢,可万一有人走漏了风声呢?”
陆达觉得有道理,“反正也够咱们挥霍一阵子了。”
为了庆祝大获全胜,晚上又是一桌宴席,这回可比昨天热闹亲和不少,大当家俨然是把叶荣当成了自己人。
热热闹闹到了大半夜,叶荣带着一丝醉意上床。
复仇的第一步已经迈出去了,接下来便是第二步。
宗亲党羽犹如树根,盘根交错,一网打尽不太容易,只能逐一削弱。
忽然,叶荣翻身跃起。
“什么人?”




启禀摄政王之侯爷要翻身 第十二章 神秘人炸了
除了风声以外,耳边静悄悄的。
叶荣翻身下了床,语气笃定,“阁下既然已经来了,何必再躲藏?”
“别来无恙。”那人从暗处走来。谁想到,迎接他的竟是一道凌厉的掌风。
对方惊讶,足尖一点,猛地闪躲开,而他刚刚站的位置早已被掌力击得木屑飞溅,“你……”
还未落音,一条板凳又朝他飞扑过来。
那人有点生气,这次没有闪躲,翻身劈开木凳,碎裂的木屑犹如尘埃一般徐徐降落,雾霭之中,叶荣敏捷的犹如一只小豹子,飞身来到面前,对方大惊,还未等站稳脚跟,一只手快速从眼前掠过,想摘他的面具?
“住手!”他不想再继续了。
“你说住手就住手?”
叶荣哪里会听?招招直逼要害,最后连让对方抽空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两人的打斗声把土匪全都惊醒了。
对方武功不弱,奈何双拳难敌四手,心想此地不宜久留,叶小侯爷简直就是个疯子。
叶荣看出对方似乎要跑,大喊一声,“抓住这个小偷。”
已经跃到半空中的黑衣人身形一凝,小偷?
谁料土匪一听见小偷两个字,原本惺忪的眼眸瞬间瞪得比铜铃还要大。
他们最恨的就是小偷——辛辛苦苦抢来的东西,莫名其妙就没有了。
“敢跑到我的地盘偷东西,活腻了。”说完,陆达朝身旁的柱子用力砍了一刀。
一张埋伏在地面上的渔网嗖得一声弹起,黑衣人不敢置信的瞪大眼,哪来的渔网?
可惜反应有点慢,等意识到这是一个机关的时候,自己已经被渔网罩住了。
砰……重物落地,掀起一阵尘埃。
“给我打!”
土匪们一拥而上……接下来的画面,叶荣有点不忍直视。
“叶荣——”为围攻的那人凄惨的呼叫出一个名字。
“等一下。”叶荣一溜小跑过来,快速掀开对方脸上的面罩。
一张非常普通的脸,普通的让人连想记住的欲望都没有。
“你认识?”陆达问。
叶荣一把松开对方:“继续打,我不认识他。”
“哎哎哎……你不认识我,我认识你。”
“认识我的人多了去了,打,一点面子都不要给我。”
“惑颜术。”站在不远处的冦善吐出三个字。
叶荣耳朵尖,连忙跑到他面前,“什么惑颜术?”
“比易容还要高级的伪装,哪怕没有带人皮面具,旁人一样瞧不出他本来的面目。”
“惑颜术怎么破?”
冦善摇头,“破不了,只有他心甘情愿露出样貌。”
叶荣一听这话,扯着嗓子朝土匪们大喊,“再用点劲!”
“你放心,今儿我们一定打得连他妈都认不出来。”
被罩住的可怜黑衣人大惊,失声喊道,“是太后派我来的。”
叶荣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你说什么?”
躺在地上的黑衣人气喘吁吁,“太后惜才,不忍心良将流落在外,所以叫我来请你回去。”
叶荣一把拎起对方的领子,望着那张平淡无奇的脸孔,“怎么证明?”
黑衣人指了指自己的领口,叶荣伸手摸了摸,忽然瞧见对方诡异的笑容,当即警觉,上当了。
可惜太迟了,她不晓得触动了对方身上的哪道机关,只听砰得一声,面前的身体四分五裂,好在叶荣闪躲的够快,没有被炸到,而其他土匪却没有她那么好命。
“啊——”痛苦的哀嚎声惊醒了叶荣。
“叶荣,我记住你了,别忘了,你有个把柄在我手里。”低沉的嗓音已经飘远,可是话中的威胁跟挑衅却没有减弱半分。
冦善僵硬在原地,金蝉脱壳。不光脸是假的,连身体都是假的,这人到底是谁?
陆达靠在叶荣怀里,喉结上下翻滚,“我是不是要死了?”
“别说丧气话,兄弟们还都指着你活呢。”
陆达虚弱的笑了笑,“我这回算是栽了,不过……”他望着叶荣,“我不怪你。”
叶荣仰起头,阻止眼泪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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