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要辜负我[慢穿]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不如睡
到了容家的宅子,容瑾见戴承霖睡得熟,干脆没叫他。戴承霖在马车上睡了个天昏地暗,一直到天色将黒才醒过来。
戴承霖吃了饭,洗了澡,换好了衣服,终于又变回了翩翩公子。
他来敲容瑾的门:“师妹,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海凤港?”
容瑾盘算了一下:“等我查完账本。这里的账目似乎有些麻烦,大概还要再过十几天。”
戴承霖诚恳道:“师妹,你走的时候,能不能让我躲在你的马车上,将我捎带出去?”
容瑾惊讶:“师兄不是有路引吗?”
戴承霖深吸了一口气:“她,程姑娘她,竟然在每个城门口都安排了军士。我之前就是想出城,结果被她给堵了个正着。”
容瑾一惊:“师兄,这位程姑娘到底什么来历?”
戴承霖苦笑:“她是程老将军的孙女。”
“哪个程老将军?”
这话一出口,不用戴承霖回答他,他也知道自己问了个蠢问题。在海凤港的程老将军,你说是哪个?
容瑾同情地看了一眼戴承霖。
“程老将军忠君体国,平日里也清廉律己。怎么会有这样的孙女?简直,简直是个,”戴承霖咬牙切齿,说到这里犹豫了半天,终于狠心说了一个词,“简直像个女土匪!”
第31章状元郎和他的糟糠妻31
解决了程缨这件事,戴承霖和容瑾终于能安下心来,说几句话。
容瑾突然想起来,他还没问过戴承霖为什么会在这儿:“师兄这是游学到海凤港吗?”
“差不多。我想着快到年节了,就打算来拜访一下师祖,才路经海凤港。师妹呢?特意来巡查家中的产业吗?”
容瑾笑道:“我和师兄一样,打算去景仁书院。如琢如今在那里借读,我去接他,然后拜访师祖。”
“顾师弟也在那里?”戴承霖迟疑了一下,“那我们是不是不太方便同行?”
容瑾一愣,他突然意识到,顾如琢确实很忌讳戴承霖。可你说,大家明明在路上碰到了,又去同一个地方,总不能刻意分开走:“额,应该没什么?”
戴承霖打趣道:“真的没什么吗?那我就坐在师妹的马车里,一同过去好了。”
容瑾的脸色顿时有些讪讪。
戴承霖便笑了,他神色平静又温和:“师妹,其实有些话我一直想跟你说,但是怕你尴尬,也怕顾师弟心里不快,一直没找到机会。”
“你婚前,我一时冲动,找你说了那些话。我知道师妹这些年心中一直对我有愧,但其实完全没有必要。真的。当时我年少,接触过最多的女子就是你,难免会生出一些念头来。我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如今年岁渐长,阅历也增多,我已经放开了,只当你是个关系亲近的妹妹。”
“我们可以照旧避嫌。但是我希望师妹心里,不要再因为这件事觉得愧疚不安。”
“师妹,顾师弟是磊落君子,待你也真心实意。你嫁了他,我没有什么不服气。只为你高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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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如琢散课归来,和几个学子一起往回走。他低头正在想今天的课业,突然听到旁边一个人出声。
“那姑娘是找谁?”
顾如琢不知为何,心中突然有一种强烈地预感。他猛地抬头一看,竟当真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他揉了揉眼,还以为自己思念太过,看错了呢。这时容瑾也正好抬头看过来。两人视线交错。
顾如琢脸上立刻显出激动不可置信的神情,大步地朝着容瑾走过去。
一个小少年纳闷儿:“顾师兄干嘛这么激动?难道是找他的?”
霍默道:“废话,肯定是顾师兄的娘子!你什么时候见顾师兄这么喜形于色过?”
少年叹气:“唉,真叫人羡慕。顾师兄长得好,学问好也就算了,连娘子都这么好。叫别人怎么活?”
“你这话说反了。正因为顾师兄长得好,学问好,所以娘子才好啊。所以要好好读书知道吗?!”霍默拍了一下那少年的头,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就是嫂子长得有点高啊。”
顾如琢站在容瑾面前,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半天,才喃喃道:“姑娘你来了?”
容瑾见他这样,脸也有些热,强做镇定:“我来陪你过年。”
顾如琢不说话了,他只贪婪又急切地看着眼前这个人:三年时间,容瑾长高了许多,比他见过的绝大部分女子还要高挑,只比他矮半头,却并不显得有压迫感。他眉眼也长开了,褪去了几分柔美,变得比之前更好看,更有锋芒。
他三年没见过这个人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也忍不住会想,姑娘如今长成什么样子了?
他想的每一幅模样,都和容瑾现在的样子不同。可此刻,他却觉得:就该是这样的,我喜欢的这个人,就该是现在的模样。
两人又呆又傻地互相看了半天,才想起来进屋坐着。
两人闲聊,容瑾提起路上的事,为了怕顾如琢到时候知道又乱想,主动提到了戴承霖。
顾如琢神色间好像一副不怎么在意的样子,问道:“姑娘是跟戴师兄一起来的?”
容瑾却立刻感觉到一股凉意,他极其平静道:“我和师兄只是在路上偶然碰到。”
顾如琢语气微酸:“路上都能碰到,确实有缘分。”
容瑾:“……”
容瑾终于冷下了脸:“去把你这几天的功课拿来给我看看!”
……
容瑾在翻完他的功课,顾如琢从箱子里抱出来一床新被褥:“姑娘睡床,我打地铺?”
“如琢,我,”明明之前觉得是理直气壮的事情,但现在容瑾却觉得有点愧疚,“我已经答应了师祖,住到师祖府上去。”
顾如琢有一瞬间的低落,不过他很快就掩饰了过去,微笑道:“嗯,对。这里确实太小了。”
容瑾偏过头,不太敢看顾如琢的眼睛:“如琢,等你考完了会试,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顾如琢将手中的被子放到床上,轻声问:“不能现在说吗?”
“不能。”容瑾摇摇头,“要等到你考完会试,才能告诉你。”
顾如琢笑的有点勉强:“姑娘还记得我走之前,姑娘答应我的话吗?”
容瑾不知道顾如琢突然提起这个,他点点头:“我记得。”
我答应过你,三年时间,我绝不会喜欢上任何别的人。
顾如琢的脸色好了很多:“嗯。那我等会试后,姑娘告诉我。”
……
很快就过年了。
魏无书早就发话了,让顾如琢上他家去过年。如今容瑾来了,是人家正儿八经的徒孙女,自然更该上魏无书家过年。
其实顾如琢也暗地观察过,他并没有发现,魏老夫妇待容瑾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们热情,慈爱,尤其是魏老夫人,见到容瑾就很开心,待他极亲密。就像是每一对见到很喜欢的晚辈的慈爱长者一样。
如果容瑾真的长得像他们的女儿,他们多喜欢容瑾几分,也很正常。
但是他心里总是忍不住在意这件事。这天,他从园子中穿过,正好迎面碰到独行的戴承霖。他本想像以前一样点点头就过去,但心头一动,他突然停下来:“我能不能请教戴师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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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承霖很惊讶地看着顾如琢:“顾师弟直言。”
“我之前曾听人偶然提起,师祖有一个女儿。但如今却完全不见这位师叔的痕迹,戴师兄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我知道。但这事不太好提。”戴承霖也想跟顾如琢修复关系,何况他对顾如琢的人品有信心,于是他轻声解释道,“师祖确实有一个极疼爱的女儿,嫁了师祖当年的得意弟子。是极好,极有气度的一对夫妇。只是,后来出了事。”
毕竟他们出事的那时候,戴承霖已经五岁了。他对这一对常常来他家做客的夫妻,有挺深刻的印象。
“我那时候太小,不记得是什么事。只是隐约知道,是一件很忌讳的事。并且在那之后,师祖与父亲,都辞官了。”
……
年节过了,戴承霖最先告辞,他还打算顺路去拜访一位父亲的故友。魏老夫妇又留了容瑾和顾如琢一段时间,才不舍地送他们离开。
坐在马车上,容瑾怔怔地出神。
魏老夫妇待他极好,他在魏府住的也很自在。但是刚刚他去内室跟魏老夫人告别,屋内只有他们两人。他要走之前,魏老夫人突然问了他一句话。
“你,你父亲,他待你好不好?”
这是个很奇怪的问题。从一个外人嘴里问出来,不仅奇怪,更显失礼。可魏老夫人的眼神却极认真,似乎带着一点渴盼又难以言喻的煎熬。
于是,容瑾神色郑重地回答了她:“好。我父亲待我如珠如玉,爱若珍宝。”
魏老夫人就笑了:“好孩子,去。”
容瑾回想着这一幕,突然挫败地捂住了脸。
这可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啊。
而魏府内,魏无书正脸色铁青:“谁让你问孩子这个的?!”
魏老夫人眼中全是泪:“我只是问问,我怕他过得不好。”
“他过得很好。真的。”魏无书走过去,将老伴搂在怀里,“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容怀松是孩子的亲舅舅,当初就是他把孩子救出来的。怎么会对他不好?想要他过得好,就一丝一毫也不要表露出来,让他一辈子也不要牵扯到那件事里面。”
“哪里过得好!我的外孙,像个女孩一样长大,哪里过得好啊!”
“那也比死了强!”魏无书面容抽搐,“再说,不会一辈子的。最多再过几年,就可以想办法,叫孩子换回男儿身了。”
【看到很多宝宝困惑容瑾的身世,我直接在这里给大家解释一下算了。别嫌我占地,我下次会在作话里给大家把字数补回来。
容怀松是容瑾的亲舅舅,魏无书是容瑾的养外祖父。容瑾妈妈从小丢了,被魏无书养大的。长大以后容家才偶然找到她。
1、所以,魏无书和戴珣安都是当官的,但是没能救下来人。容怀松只是个商人,却救下了容瑾,因为别人都不知道他和容瑾母亲的关系。
2、这也是为什么容老太太给自己的女儿起名叫“芜”,野草的意思。因为希望她能够好好地活着,像野草一样顽强。
3、所以,容老太太看了容瑾十几年,愣是没看出来他的身份。但是魏无书只看了一眼画像,就认出来了。因为他亲娘是在魏无书身边长大的,容老太太只在找到女儿后,匆匆见过几面而已。
是我写的太隐晦了,大家才没有注意到。我没能写的明白,现在又解释,很抱歉。我下次作话会把这次占用的字数全部给补上,只多不少,不要拍我!靴靴!】
第32章状元郎和他的糟糠妻32
马车是在山壁上出的事。非常温顺的马儿突然发狂。车夫其实反应地很快,狠狠拉着缰绳跳下马车,试图控制住马匹,立刻大喊,叫车内的人下来。
马车上有三个人,容瑾先护着朝雨下车。朝雨刚跌跌撞撞地下来,转身要拉容瑾,马儿就挣脱了车夫的手。一路横冲直撞,彻底脱离了车队的范围。
其实这山路不算窄,如今马儿也贴着山壁在跑,但是马儿发狂,根本不看路。
顾如琢死死地抓着马车的边缘,向外看了一眼:“姑娘,这样下去到转弯的地方,车真的会被摔下山崖,我们必须地想办法跳下去。”
容瑾还没说话,顾如琢强行将他拉进了怀里,一只手环着他的腰:“不要怕,我会护着你。”
电光火石之间,顾如琢护着容瑾跳下马车。但是马车跑得太快,顾如琢也怕跳下去后卷入车轮,必须向远一点的地方跳。他极力控制,两人却还是直接从山崖边滚了下去。所幸这边崖上有些树,他们从树枝间跌落,缓冲了好几次。
最后是容瑾中途拉住了一棵横在山崖间的小树。
而顾如琢始终都紧紧地抱着他的腰。这时容瑾立刻用另一只手死死握住了他的手腕。
顾如琢还没说话,容瑾就先气喘吁吁地开口了:“你可千万别说什么,叫我松开手,不要管你之类的话。赶紧搭把手,自己拉住这棵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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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如琢一只手拉住了小树:“姑娘现在可以松开我的手腕了。”
容瑾都懒得翻他白眼:“不松开。我怕你想不开找死。”
策略不奏效,顾如琢只好苦笑着指出既定事实:“但是这树明显撑不住我们两个人。”
容瑾无所谓:“掉下去了再拉下一棵呗。”
“那姑娘为什么不丢开我,让我自己去拉下一棵?”顾如琢自问自答,“因为姑娘也很清楚,下一次我们不一定还有这种好运气。”
容瑾心力交瘁,为什么都这么惨了,他还得面对顾如琢这个乌鸦嘴:“闭嘴。我们不会死的。”
主角跳崖不死定律,经过多少小说和电视剧考验例证,岂有不准的道理!
顾如琢还要说什么,容瑾突然打断他:“等等,先别说话。”
容瑾侧耳倾听了一会儿:“你听到了吗?”
顾如琢摇头。
容瑾却非常肯定:“我听到了水流声,下面是河。”
顾如琢又听了一会儿,却还是什么也没听到。
容瑾的神色已经缓和了下来:“不信也没事,反正等我们掉下去,就知道了。”
容瑾信誓旦旦。顾如琢却什么也没听到,他心里不怎么相信这件事。但是容瑾不会松开他的手,他也不敢挣扎,生怕对这棵本来就很柔弱的小树苗,造成什么毁灭性打击。
于是,他只好默默闭上嘴。
事实上顾如琢最开始说的是对的,这颗小树苗没坚持多久,就开始出现断裂的痕迹。他们真的掉了下去。
树苗裂开那一刻,风扑上脸颊,顾如琢什么也没想,他比容瑾先一步松了手,然后抱紧了容瑾的腰。
万一真的是地面,他要是垫在下面,至少能给容瑾缓一缓。
幸好这次容瑾说的是对的。他们掉进了河里。
巨大的冲击力一下子就将顾如琢拍的昏了过去。他的确给容瑾缓冲了一下,容瑾只失神了数秒,就被彻骨的凉水给激灵醒了。于是,他拖着顾如琢的腰带,一路被水冲着向前游了一段,才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上了岸。
这幅壳子毕竟是当大家闺秀养大的,实在没多少体力。能做到这一步,还要多亏他曾经练过的骑马射箭。但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他冻得要死,顾如琢的状况也糟糕透了。但他实在走不动了,只好在附近捡了些枯草。没有火石,不能生火,只好将顾如琢的外衫脱了,然后用枯草把他盖起来。
自己也哆哆嗦嗦藏在枯草中,容瑾心想:根据主角落难必有人相助的定律,现在千万来一个贵人,把他们给救回去。最好是朝雨他们。
可惜没有贵人,只有他自己。
容瑾后知后觉地想起这个没什么存在感的系统:【统哥,你能不能给帮点忙?】
一直挂机的系统出声:【什么忙?】
【起码给点吃的和一块火石。】
【实在对不起,宿主,我没有这个功能。】
容瑾想发疯:【你当初不是许诺过有商城吗?!】
系统无辜道:【但是那只能在系统空间用啊。为了不扰乱世界的秩序,我们不能给宿主提供东西的。】
【那主角死了怎么办?!】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我可以一下子把宿主的身体,恢复巅峰时的状态,但是只是暂时借用的。等一天时间过去了,宿主可能会生病。】
容瑾疯狂点头同意,下一刻,他觉得体力恢复了许多,也不觉得多冷了。于是,他立刻背起顾如琢,沿着河向前走。
好在虽然没有贵人,这地方距离村庄不远。
村庄接纳了他们,一个很热心的老太太让他们住进了自己的家里,还给他们熬了驱寒的汤药,找出了干净的衣服。
看着那身布裙,容瑾想了想:“李奶奶,能不能给我找一身男装?”
因为容瑾是穿着裙子来的,所以李奶奶只当他是女子,不过听了他的话,也同意了。出门在外,男装确实方便。
顾如琢是在夜里醒过来的。容瑾怕他夜里发烧,干脆穿着衣服趴在他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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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如琢睁开眼,身子一动,容瑾就醒了。见状连忙把他扶起来,给他倒了一杯热水,喂他喝下去。
顾如琢喝完水,看到一身男装的容瑾,只低哑嗓子道:“姑娘有没有受伤?”
容瑾放下水碗,迟疑着问他:“没有。你,难道没什么问题想问我吗?”
之前落崖的时候,贴的那么紧,顾如琢不可能什么也没察觉到。如今他又穿着一身男装,为什么顾如琢看上去这么平静?
顾如琢眉眼间带着微微的困惑:“问什么?”
容瑾不知道顾如琢这是真的没察觉,还是跟他装傻。
容瑾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干脆叫他自己看,直接将上衣给脱了。
他一解衣服,顾如琢立刻将脸转到了另一边,耳朵烧的通红:“姑,姑娘,这是做什么?!”
容瑾用力拔他肩膀:“你把脸转过来。”
顾如琢胆战心惊:“姑娘,这,这不太好。”
容瑾心一横,强硬地将他掰了过来,咬牙直言道:“我其实是男子。”
说完这句话,容瑾压根不敢抬头看他。他低着头,见顾如琢一直没说话,心里慢慢凉了。他勉强笑起来:“其实,你当初不知道这件事,我们朝夕相处,你一时产生了错觉很正常。你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我也没把你之前说的那些话当真。”
话说完了,容瑾感受着满室的寂静,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他抬起头一看,顾如琢脸爆红,他一只手捂在自己鼻尖,眼神躲闪慌乱:“实,实在,实在是冒犯了!抱,抱歉!姑娘!我不是故意的!”
容瑾的勉强撑笑,慢慢变成了面无表情:“我说,你能等看清楚了,再流鼻血吗?”
顾如琢一直道歉:“真的抱歉!我没有想要冒犯姑娘的意思!”
“你到底看清楚了没?”容瑾握紧拳,重复了一边,“我是个男的。”
“我,那我,”顾如琢似乎有点反应不过来,他看容瑾似乎没有因为他失态生气的意思,试探道,“我以后是不是该改口叫少爷?”
容瑾对他的这个反应,也很反应不过来:“是,是?”
“不,不用。你可以叫我的名字。”说完这一句,容瑾还是觉得这很不对劲,他匆忙转身,“李奶奶在厨房给你留了粥和药,我去给你端。”
等他在外面平定好情绪,端着两个碗进来,顾如琢也已经整理好了心情,他面上仍有红晕,眼神有些微的躲闪。
容瑾把药放到桌上,然后把粥给他。
顾如琢接过粥,沉默地吃粥。
容瑾坐在他床边的凳子上,慢慢将自己之前想好的话告诉他:“我之前说的都是心里话。你不要觉得有心理负担。你当时什么都不知道,很可能只是一时的错觉。这世上还有很多好的女孩子,你不要……”
“不是错觉。”顾如琢打断了他。他低着头,看着碗里的粥,“姑娘,不,阿瑾,我不知道你是男子,跟你说了那些话,确实是冒犯了你。我真的,感到很抱歉。但是不是错觉。”
他说着,感觉自己的眼底有点酸:“我的心意,不是错觉。”
顾如琢最近这一年,也曾经想过,五年过去了,容瑾似乎也没有要和他和离的意思。这样天长地久的下去,他总有一天能打动容瑾。毕竟,容瑾要继承容家,或许,可能,会需要一个孩子。
但是现在不可能了。因为姑娘,不,阿瑾他,是个男子。
他是男子。他不会说,被自己感动,或者想要一个夫君。
(作者有话说里有我补给大家的正文,记得看呦!)
作者有话要说:
容瑾轻声问:“你不需要再想想吗?”
顾如琢:“想什么?”
容瑾很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我是商户,还是男子。你若是和我在一起,可能会对前程有碍。而且,你不会有子嗣。”
这个时代的人,是非常非常看重前程和子嗣的。如果顾如琢和他在一起,会失去许多世俗眼中,至关重要的东西。
顾如琢从容瑾的话中听出了什么,他的眼睛慢慢亮了:“可我原本也是为了和你在一起,才想谋一个前程。”
“至于子嗣,我不在意的。我原本就被,”顾如琢犹豫了一下,没有称呼他为父亲,“那个人,给卖入奴籍,本就是无家之人,何须传承香火呢?”
顾如琢带一点期待和害怕地看着容瑾:“但是,阿瑾想要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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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要。”
于是,容瑾俯身,轻轻吻了一下顾如琢的嘴唇。
很干,带着一点点凉。但是很柔软,像是顾如琢小心翼翼捧着的,送给他的那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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