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要辜负我[慢穿]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不如睡
有系统给容瑾引路,容瑾走得很顺遂,还能一路上规避行人。
顾念蒙着眼睛,却仍渐渐察觉到,似乎越来越偏僻了。之前还能远远听到人声,现在已经完全察觉不到人的动静,只能听到马蹄踏过枯草的声音。
容瑾的弓箭和箭篓都挂在马侧,他伸手就能摸到,也时刻都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走了半天,一直没有听到系统关于身后有人的提示,容瑾挑眉:【竟然真的没人跟来?】
系统:【确实没有。应该是顾念上午和他们特意说过了。】
一路未歇,夜色渐深。
在系统的提示下,容瑾找到了一个避风的山洞,将马拴好,就打算解开顾念眼上的发带。
顾念却伸手捂住了眼前的带子:“不用解开。”
容瑾解释道:“可以解开,我们今日不赶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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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轻声解释道:“我之前隐约听到不远处有水声,似乎是急流。别解开了。”
容瑾打算给顾念解开发带的手顿住了。那河挺远的,容瑾听到了,但他没想到顾念也能听到。这个年头没有卫星导航,又地广人稀,地图是个稀罕物,而且都很模糊,就连军方用的地图,如果不是常去的地段,也未必有多准。人烟稀少的荒林野山,更不必说了。在没有向导的情况下,其实很难根据一两处特征,推测出一条隐蔽又难走,几乎没有引导方向,七拐八拐的通道。
但道理还是一样的,顾念知道的确切特征越多,这条路暴露的风险就越大。
顾念不等容瑾说话,微笑道:“阿瑾牵着我走。”
这山洞并不大,容瑾为了驱寒点了火堆,为了不闹出火灾,两人挤挤地坐在一起。
容瑾用枯草收拾出来一张窄窄的“床铺”,顾念将自己的大斗篷垫在两人背后,两人就坐在枯草上,靠着山壁分一块干粮吃,用火堆烧开热水。顾念知道,打只猎物回来,对容瑾来说轻而易举。但容瑾没这么做。
阿瑾看着爱闹又散漫,其实是个极细心,又体贴周到的人。
顾念靠着墙壁,去揽容瑾:“阿瑾白日要赶路,躺下歇一会儿。”
容瑾没反对,懒洋洋地枕在顾念的腿上,抬眼看顾念的脸。顾念很白,一条深蓝色的发带蒙在眼上,更衬出白皙的清俊无双。容瑾知道,不能视物其实很容易给人带来巨大的不安全感,但是顾念却好像适应良好,全程都没有试图摘下发带,连下意识的动作都没有。
他喃喃:“阿念不觉得不方便吗?”
顾念似乎知道容瑾想问什么:“我比你更怕我知道这条路在哪。”
如果他知道了,这就成了一个刺,横在他和容瑾中间,容瑾永远也不能放心他,他也永远无法再取信于容瑾。他宁愿不方便,宁愿做几天的“瞎子”,也不愿意将来看到那一天。
容瑾自己虽然备受疼宠,却也进过京郊的军营,练过武,摸打滚差,野外露宿都不怎么放在心上。但顾念却不一样,他斯文俊秀,性沉默温和,爱读书,又有些作为嫡皇子养大的矜贵气。容瑾看着,就觉得顾念是那种不应该吃苦的人。他带着歉意:“这路荒僻,只能委屈阿念在野外过夜了。”
顾念却微笑:“挺好的。”
很像我们上一次,我在荒郊,你来找我,我们一起在山间的小屋子里过夜。那时候,他大着胆子去亲容瑾,容瑾没有拒绝他。那是他们定情之日。
容瑾也想起之前的事,无奈道:“夜里睡着肯定会更冷,上次至少还有几床被子。”
这地方太荒凉,可不像是京郊的山上,还有专门给来不及下山的人过夜的小屋子。顾念将斗篷解开,想给容瑾盖在身上,容瑾却拒绝了。这山洞不大,冬天又冷,必须点着火,容瑾不敢将草铺太开,怕离得近了火星将草点燃。顾念本来就靠在冰冷的石壁上,如果再把斗篷去了,肯定受不了。可若是两人并排躺下,这草席也太窄了。晚上肯定有人会挪出去。
想起以前,容瑾也曾经在顾念怀里坐着,整个人被顾念抱在怀里,顾念应该没有他想的那么虚弱。容瑾犹豫了一下:“要不,你躺下搂着我?我半趴在你身上。”
顾念躺在草席上,容瑾伏在他怀里,厚大的斗篷终于严严实实将两个人罩在里面。容瑾还是有点不放心:“沉了就说话。”
顾念心想:这么会沉呢?全趴在我身上,趴一辈子,我也愿意啊。
“阿瑾,要是……”
他想问,要是我回去了,侥幸没死,能不能给你传信,如果我把一切都解决妥当了,还能不能回来找你。
转念一想,现在说这个做什么,还嫌连累阿瑾不够吗?他回去之后,是输是赢身边又是一场腥风血雨,阿瑾虽然说只要悄悄回去就没事,但也肯定会挨骂挨罚,无论从哪方面考虑,这时候还是不要再和他联系才好。到时候再说。
如果他到时候真的赢了,为母后报了仇,一切都尘埃落定,心腹们和诸事都安排妥当。如果阿瑾不愿意去辰国,他也可以搬到两国边界来,或者是等皇位有了合适的人选,他就干脆跟在阿瑾身边。反正只要肯想,总会有办法的。
阿瑾这么喜欢他,肯为了他冒这样的险,这些年也未必就会再找别人。如果,如果阿瑾真的又喜欢别人了,他也愿意等着。
容瑾的脸,就在他颈间,他悄悄亲了一下容瑾的额头。
只要到时候我还活着,只要你还要我,阿瑾,我再回来找你。
但无论如何,他得先回去,回去把那个女人从他身边,他母后身边夺走的东西,给拿回来。那些为他付出过的,牺牲过的,都还等着他回去。
第88章浪荡子和他的渣男攻31
差不多两天的时间,顾念都蒙着眼睛,哪怕是洗脸的时候,发带摘下来,他也很注意地闭上眼睛。这条路并不好走,有时候有小径;有时候就是漫过膝盖的荒草地带;有些地方,甚至狭窄到需要下马,牵着马从山壁间狭小的缝隙穿过。
无论如何,他们这一路都没有遇到人,总算是平平安安地过来了。
系统给的路还是靠谱的,两天后,他们绕过了地势最危险的渝西关,甚至还越过了两个不大不小的城镇,直接转道到了宁宜城。过了这座城,再往前翻一座山,就正式到了辰国的领地,比之前规规矩矩的那条路何止快了一倍。
傍晚,渐渐到了有人的城郊,容瑾在路边买了两个纱笠,一个戴在顾念头上,然后才给他解开了脑后的发带:“你这两天都遮着眼,突然解开,肯定不适应。你先戴几天纱笠吧。”
他们二人决定在城里住一晚。过了渝西关,前往辰国的道路就变多了些,宁宜城在其中并不怎么显眼。况且他们的脚程那么快,那些人只怕现在还蹲在渝西关外堵他们。
这几日在荒郊起早贪黑地赶路,吃硬邦邦的干粮,困了就随便找个地方睡觉,就算是容瑾,也觉得浑身倦得很,想找个干净客栈休整一番。
容瑾和顾念都有早就准备好的路引,他们进了城,打算找一家不起眼的小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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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路上,容瑾的视线扫过一处墙角,那里被哪个孩童信手画了几笔涂鸦。他的脚步突然停住了。顾念敏锐地隔着纱幔看过来:“怎么了?”
容瑾压了压帽檐,低声道:“没事,我突然想到有个地方可以投宿。”
容瑾七拐八拐,到了一处普通的院落前。他看了眼墙角那抹暗暗的黑灰,走过去敲了敲门。一个清脆的声音从门内传来:“谁呀?”
容瑾低声道:“请问卓东流是住在这儿吗?我是他的三弟,远道而来投奔他的。”
门被打开了,一个小姑娘笑道:“原来是三少爷,快请进来。”
顾念和容瑾进了院子,立刻便有沉默的健壮家丁将两人的马牵走。小姑娘看着他们风尘仆仆的模样,引着他们向屋子走:“二爷出门点卯,晚上才回来。三少爷和这位公子先做梳洗,歇着吧。”
到了屋子里,沐浴的热水,干净的衣物很快就都准备好了。两人沐了浴,热腾腾的饭菜已经摆上桌。容瑾坐在桌旁,才对顾念解释道:“这里是我二哥的地方。”
容瑾的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他进城的时候,看到墙角的那些涂鸦,那是他二哥有事急着找他的意思。
顾念见过了容父,容母,容家大哥,甚至容瑾几个要好的堂兄堂弟也见过了,唯独没见过容瑾的二哥容源。容家二哥常年都驻守在边疆,偶尔回来的几次,竟也都刚好错过了顾念。顾念只听容瑾提起过,说他二哥性子极爽朗,跟大哥平日的端方严肃不一样,是那种好烈马,喜美酒,豪气干云的男儿。
夜里,一个高大俊美的青年从屋外走进来。他一见到容瑾,就先冲过去恨恨地拍了一下容瑾的肩膀:“你小子真是要吓死我!你脚程怎么这么快?”
他听到容扬传来的消息,知道容瑾竟然擅自离京,打算去送顾念归国,而顾念根本就没在辰国的使臣队伍里,一直提心吊胆。生怕容瑾已经跟着顾念的队伍,悄无声息地死在了渝西关外的窄道上。他也不知道容瑾的路线,墙上的那些暗号不过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做个准备,今日收到消息还将信将疑,没想到真的是容瑾!
如今见到平安无事的幼弟,他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他看到容瑾旁边还站着一个青年,对青年的身份也了然于心。
容源一直盼着什么时候回京,能去见见“弟妹”,如今终于见到顾念,在这个情境下,却也寒暄不起来。他只能对顾念笑了笑:“这位就是阿念吧。”
顾念也知道如今容家人恐怕不是太想看到自己,他跟容源打了招呼,很自觉地出门去了。
顾念出了门,容源瞬间变得愁眉苦脸:“你小子完蛋了。”
容瑾一愣:“怎么说?”
容源的声音又低又快:“你擅自离京的事被爆出来了。你进宫之前不是给阿兄传了信吗,阿兄看到信,立刻就找借口回京了。所以这事传出来的时候,阿兄就在京中,情况倒还好。这件事并没有牵扯到容家上,只是陛下震怒,下了旨派了桑家的小子领兵抓你回去。也就是你脚程够快,通缉令如今还没贴到这边来。”
容瑾脸色骤变:“我这一路很小心,没有露出过什么破绽啊。”
别说熟人了,他连人都没遇到几个,这事怎么会被传出来?
容源也觉得很倒霉:“不是你这边出了问题。是宫里那边,九皇子发现你根本没在宫里,他可能猜到你偷偷跟着顾念走了,直接在朝会里给你捅出来了。”
容瑾猛地闭了一下眼,咽下了嘴里的脏话,咬牙切齿:“他这辈子别的事不干,就指着找我麻烦活吗?”
容源翻个白眼给他:“你以前可没少带着安和他们几个找他的麻烦,他母族强占耕地的事也是你给他捅出来的吧,害他被骂得狗血淋头。九皇子那样小的心眼,本来无事也要兴起三尺浪,你偏还得罪了他,如今有把柄在他手上,能放过你才怪。”
但现在再说这些已经迟了。只能着眼眼前。
如今走到宁宜城,顾念也算是半只脚回去了,容瑾的心放下大半,但毕竟还有最后一座山,叫顾念一个人过去,他总还是放心不下。
容瑾低声道:“哥,辰国那边有人接应他,我明日送他过了那座山,你就直接派人压我回京。”
“不用。”容源轻声道,“阿爹和阿兄之前传了信来,我们的意思都一样,想让你先避一避风头。”
容瑾离京这件事,往小里说没人追究也就过去了,可真有人逮着非要追究,就不是件小事了。容瑾作为容友清幼子,却从没去过边疆,在宫中读书长大,虽不明说,但谁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更别说他刚被授了差事,入御林军。
如今九皇子那边咬死了,容瑾作为武将无诏离京,形同叛逃。容家手掌兵权,这么敏感的话题,容家不可能护着容瑾,反而要做出比谁都果决的姿态来,划清界限,容家不会有任何人为容瑾求情。容瑾被抓回去,牢狱之灾绝对是免不了的。甚至,可能是更严重的刑罚。
容源神色复杂地看着容瑾,有难过不舍,也有释然:“阿瑾,既然你选定了顾念,就干脆跟他去辰国吧。等过一段时间,风头过去了,陛下也消了气,家里再想办法叫你回来。这件事是怎么一回事,陛下心里也清楚,不会真的疑上容家。”
容瑾面色平静:“哥,你别管了,我心里有数。”
陛下没有派容家,而是派了桑家人来抓容瑾,可能确实是为了朝堂局势考虑。可如果邵国明确派了追兵围捕他,容瑾却还是一去无踪,那就是光明正大扫了陛下的脸面。陛下心里也难免会嘀咕,容瑾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邵国,容家难道就没偷偷帮他?那无论容家有没有帮过容瑾,在陛下的心里,这件事容家都徇了私了。
二哥也就算了,大哥和阿爹竟然也想让他一走了之?可见京中的局势对容瑾很不利。说不得,就是牢狱,流放,甚至是一条命。可他跑了,容家怎么办?
容家的确可以像之前容扬说的那样,和容瑾断绝关系,以容家累世功勋,单单这件事,未必会受多大牵连。可是,归根结底,陛下的信任才是容家立身之本。挨训斥,罚俸甚至交出一些兵权,这些都是小事,唯独陛下的疑心,是绝不能起的。
容瑾早就想过这件事该怎么收场。最好的结局,无非就是,他在辰国使臣的队伍附近被抓。辰国使臣的队伍脚程慢得很,只要他日夜兼程从小路走,完全能在使臣到渝西关之前赶回去。至于顾念,他根本不知道队伍里那个人不是顾念,又怎么会知道顾念是怎么离开的。既符合他那稀松平常的本事,又避开了可能引起陛下猜忌的地方。比如说,他们是怎么通过渝西关的。
擅离职守,无诏离京,到时候被抓回去,该怎么罚怎么罚。至于容家,容家不过是倒霉出了个行事疯癫,不管不顾的不孝子弟罢了。
这下好了,也不用容家出个人,专门惹事被人弹劾了。容瑾苦哈哈地想,他一个人,惹的这一场祸,就够容家消化一阵子了。
容源只当容瑾是听进去了,他想到自幼娇惯的幼弟要远赴他国,无依无靠,心里就很难受。本来大大咧咧一个汉子,啰啰嗦嗦叮嘱了许多东西。最后无话可说了,便让容瑾早些睡,明日一早就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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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源出门前,容瑾低声道:“二哥,对不起。”
对不起,因为我一个人的私情,给家里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叫你们心焦忧虑。
容源摆摆手,神色间有些无奈:“阿瑾,你既然跟他好了,他就算是自家人。你护着他也是应该的。要是你嫂子遇到这种事,难道我就看着她死?”
容源走出房门,看到站在院里,笼罩在浓浓夜色中的顾念。他走过去,对着这个青年笑了笑,语气郑重:“以后阿瑾就拜托阿念多多照顾了。”
……
第二天清晨,城门刚开,一对前往辰国求医的兄弟,便夹杂在长长的队伍中,离开了宁宜城。
两人都骑着马,顾念的骑术算不得多好,却也不错。一路疾驰。他们远远看到了那支约好的,和顾念他们之前伪装的镖队,打着相同镖旗的队伍。他们骑着马接近,便立刻有一个中年男子,被众人围着,警醒地上前了两步。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那中年人脸上惊疑不定。
马驶到众人面前不远处停下,顾念下马。他看了那中年人,眼中也难得地显出几分激动和亲切:“三舅。”
随着顾念用药水擦去脸上的伪装,又拿出象征身份的印章,那男子眼中的惊疑换作狂喜,他面色激动地俯身,言语中几乎哽咽:“臣,恭贺殿下回国。”
许多人将顾念围在中间,人人脸上都带着笑,其中几个似乎是顾念的心腹亲人,激动到眼中带泪。容瑾也下了马,他站在一旁,只安静地看着顾念和众人相认。
众人拥簇着顾念就想向里走,顾念没有动,他转过头,看着容瑾,笑道:“阿瑾,这是我三舅。三舅,这是……”
容瑾却直接打断了他:“介绍就不必了。顾念,你走吧。”
顾念眼中的笑慢慢消失了,他看上去并不如何意外,反而有一种事到临头的绝望:“你不跟我走?”
容瑾却满不在乎:“我说要送你,你如今也安全到了自己人身边了。我还跟着你做什么?”
顾念轻声道:“可是,我们昨晚不是说好的吗?”
“我可没跟你说好。那是我二哥跟你说的。”
昨天夜里,容源从屋内出来,对顾念笑道,既然容瑾和顾念订了终身,分隔两国也不合适。反正容瑾跟在顾念身边这事,邵国陛下也知道。容家长兄去为小弟求了旨,说让容瑾在家闭门思过半年,那倒不如让容瑾再跟着顾念去辰国住些时日,以免现在回去正好撞在陛下的火气头上。容瑾当时没吭声。
顾念上前了一步,想去抓容瑾的手,他的声音颤抖到自己都觉得含糊不清:“阿瑾,你跟我走吧。好不好?”
容瑾就笑了:“不好。我可不去受那份罪。”
顾念死死地抓着容瑾的手腕:“邵国出事了,是不是?”
容瑾一脸的惊讶毫无破绽:“出什么事?”
顾念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你私自离京的事,是不是被闹出去了?”
容瑾失笑:“我们这一路你也是知道的,哪有什么破绽?”
顾念看不出什么端倪,心中稍安:“那你为什么不跟着我走?”
容瑾摊摊手:“我在邵国过得逍遥快活,为什么要为了你背井离乡?”
容瑾说的情真意切,顾念有些茫然:“可是,你都肯为了我,冒这样的险啊。”
容瑾看着顾念,像是看着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不是这么算的,顾念。我护着你,是因为我不护着你,你可能就要死了。到底我们两个好过一场,你如今也没真的危害到邵国,真要我看着你死,我良心上过不去。这是我作为一个男人的担当。并不是说我真的为了你,就能抛家弃国了。”
“如今你安全了,我心里也觉得对得起你了。”
“所以,一切都到此为止吧。”
第89章浪荡子和他的渣男攻32
这支队伍原本就远离驿道,停在偏僻的山脚下。他们站在路边许久,也没见半个过路人。前来迎顾念的众人看出气氛不太对,一时都没有说话,只对容瑾和顾念的关系暗自揣测。
容瑾说完,空气就陷入了一片寂静。
半响后,顾念喃喃道:“我不信。我不信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容瑾也没再说什么,他只是好笑地摇了摇头,转身就牵着马想走,顾念还拉着他的手腕,情急之下,便拉紧了他。见状,围绕在顾念周围的人,悄悄地堵住了容瑾的去路。
容瑾的脸色冷下来,他看着顾念紧紧抓着他手腕的手:“怎么?我已经说了要走,你这是打算仗着人多势众,硬要拦我?”
顾念听出容瑾语气中的不快,他神色间竟有几分惊惶,但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松开容瑾的手,只悄悄放松了一点:“阿瑾,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怕你走。”
听说你要辜负我[慢穿] 听说你要辜负我[慢穿]_分节阅读_184
容瑾看周围的人神色各异,留在这拉拉扯扯,对顾念也不太好:“你先放开我。若是有什么话,我们找个地方单独说。”
容瑾牵着马走在前面,顾念跟在他身后。两人向前走了一段,众人留在原地,远远地看着这边,盯着周围的动静。
容瑾停下脚步,他没有转过身,背对着顾念:“顾念,我确实喜欢你。真的,我以前是个什么名声,你也听说过。既然我们能好那么久,至少我喜欢你,比喜欢之前那些莺莺燕燕,要多得多。”
“如果像之前那么下去,你我在一处,也许以后真的能长长久久,也说不定。”
顾念却好像完全不懂容瑾话里的意思,他固执地走过去,站到容瑾身前,固执地追问:“那现在呢?你跟我说这个,是想说什么?”
容瑾看着顾念眼底隐约的绝望,他心里刺痛,却还是咬咬牙,语气轻松道:“只是到了现在这一步,还是算了。”
“阿瑾,你跟我走。我发誓,我会对你好。只要是我有的,阿瑾,只要是我有的,都可以给你。”顾念紧紧去抓着容瑾的肩膀,眼中红了一片,他语无伦次地重复着,语气近乎哀求,“真的,我发誓。”
容瑾打断了他:“可你其实没什么东西能给我。”
他的眼睫低垂下来,面无表情,语气也冰冷:“顾念,我在邵国家世贵重,父亲是手握重权的将军,又从小长自宫中,颇受陛下青眼看重。我虽然没什么本事,这辈子却也能过得逍遥自在。可如果跟着你去邵国,你自己的性命都未必能保住,你有什么能给我?”
见顾念呆呆地看着他,不知所措,容瑾只看了一眼,立刻就转开了视线,看向了别处。他语气放软一些:“阿念,你自己也不愿意留在异国啊,总不能就指望着我为了你背井离乡,对不对?”
顾念终于放开了抓着容瑾肩膀的手,他眼圈通红,开口中断了好几次,才终于说出口:“你说得对。”
他现在处境如此,确实不应该拖累阿瑾。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清楚的,是昨晚,容家二哥的那番话,叫他心中起了不该有的妄念。他真的舍不得容瑾,可既然容瑾留下来才对他好,他就该高高兴兴地叫容瑾留下来,而不是死皮赖脸地求容瑾跟着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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