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殿下请更衣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风歌且行
“你们还以为这跟外面一样?进了这岛里,就是我们说的算。”姚严鸣极力想要强调姚家在五月岛的势力和地位,大有一种宰羊前让羊知道刀有多锋利的架势。
然而他却想错了,他面对的这一群人里,没有哪一只是软绵绵的羊。
“钟文晋,莫要与这种井底之蛙多言。”谢昭雪冷声道。
谢昭雪出身书香世家,虽然他父亲从军任职刑部,但到底是个有底蕴的家族,是以谢昭雪教养很好,从不与他人吵骂。
其他人也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唯一一个有反应的,也就只有时不时瞪他一眼的乔妍词,姚严鸣顿时觉得自己被瞧不起了。
“我在跟你们说话!”他忍不住大声强调一遍。
“所以呢?”温禅觉得这个人非常有意思,难不成是跑来找骂的?
他的反问倒把姚严鸣问住了,怔着脸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姚公子,我奉劝你一句,若是你实在闲着无事,可以躺下好好休息一会儿,总是这么折腾……”温禅伸出食指点了点自己的鼻子,“你的鼻子不痛吗?”
温禅发自肺腑的疑问。
同样是鼻子受伤,姚严鸣好像根本没什么感觉一样,偏偏他还要靠司徒舟兰的药才能正常说话。
桌上的其他人也一同将目光转向姚严鸣,似乎都好奇他的回答。
姚严鸣气得手忍不住颤抖,对着众人指指点点,一连说了数个好,“咱们就骑驴看账本!走着瞧!”
说完就甩袖,气冲冲的离去。
温禅觉得这个姚严鸣果然就是吃饱了撑的,平白无故非要来找气受,还影响他们的心情,本来一顿好好的饭席,被他这样一搅和,温禅少了很多兴致。
桌上的两位姑娘用行动明显表达了对姚严鸣的厌恶,当下就放筷子不吃了,与几人道过别之后回到房间。
温禅也只坐了一会,咽下最后一口说,“我吃饱了,各位请自便。”
几人皆礼貌回应,只有钟文晋一人对他挤眉弄眼,“温少爷,待会我去找你,你可别乱走。”
温禅要转身的脚步一顿,问道,“什么时辰?”
这个问题他自己似乎也没想好,愣了一下后回答,“反正就是待会,应该用不了多长时间。”
想着自己也没有其他事可干,且天气有些热,温禅也不愿意往外跑,于是微微点头,应道,“那我等着你。”
两人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达成了约定。
待温禅离开回房之后,梁宴北若有所思的嚼着口中的东西,对身边的谢昭雪低声道,“你信不信,若是方才说要去找温少爷的人是我,他肯定会当场找理由拒绝,并且一直到夜里都不在房内。”
谢昭雪古怪的看他一眼,“奇了,为何我觉得你语气里有一丝委屈?”
一旁的单柯讥笑,“那可不是吗?”
梁宴北听言侧过头,眉毛一挑轻笑道,“没想到表弟这样了解我。”
单柯自小跟在梁宴北身后长大,对他再熟悉不过,眼下见他笑得一脸灿烂,暗道不好,立即也跟着笑嘻嘻道,“表哥你想多了,温少爷性子多好,肯定不会拒绝你的。”
这话像是戳到梁宴北的痛处了,他轻哼道,“那你是没看见他在京城拒绝我时的样子,冷漠的很。”
“是你奇怪才对。”钟文晋一边吸溜着喝汤,一边道。
梁宴北疑惑道,“我怎么奇怪了?”
“我都打听过了,温少爷呀平日里性子看起来最是懒散温和,其实不好亲近,与谁都疏远冷漠,身边只有你堂哥一个伴友,且关系也不亲密。”钟文晋慢悠悠的说着。
“而你第一次与人见面,就邀请一起游玩,他肯定拒绝啊,反观你,好像每次见到温少爷就恨不得扑上去一样,搁谁谁都害怕。”
“有这么明显吗?”梁宴北扪心自问没有表现得这么夸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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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昭雪此时也道,“宴北兄,的确是如此,虽然我们在京城中也未与温少爷见过几次面,但是次次见面你都想往温少爷身边去,还记得上元节那夜,我们分明……”
“咳咳。”梁宴北突然出声咳嗽打断他的话,“行了行了,我承认了,但我这都是为了要跟温少爷交个朋友啊,别无他意。”
“可是京城里的人那么多,你怎么就偏偏想跟他交朋友,而且人家还根本没有想跟你有交朋友的意思。”钟文晋低声嘟囔。
梁宴北闻言认真想了一想,过了一会儿才出言道,“你们不觉得他每次冷着脸拒绝我的样子很可爱吗?”
这下饭桌上是彻底安静了,就连钟文晋也找不到合适的话来接,干脆埋头继续吃起来。
单柯则有些震惊,方才他们说梁宴北屡次遭拒的事时,他还有写的不相信,但眼下看来,他们说的竟然是真的。
别人不知道,但单柯清楚的很,梁宴北在金陵的名气可不是一般的大,但凡他一出门上街玩,必定会遇到一大批要求与他同行的世家子弟,甚至都有女子主动求媒婆上门说亲。
没曾想梁宴北这块香饽饽到了京城九殿下的面前,成了个窝窝头。
他顿时觉得自己的表哥在京城受委屈了,暗道这几日要少戳他痛处。
饭桌上几人心思各异,同时沉默。
温禅回去之后,想着自己已经有好几日没有好好净身了,打算让琴棋书画烧热水,好在院子内有一口井,而且他的这个大房屋还自带浴房,倒也方便。
忙进忙出的,烧了几大桶热水,才让温禅将身上洗的干干净净,一张俊脸都无端白了几分。
他换上梁宴北买的新衣,坐在门槛旁,擦拭着长发上的水。
此时天气炎热,水滴落在地上,不一会儿就被晒干,温禅将长长的头发摊开,暖风吹片刻,外面一层就已经半干。
等到头发全干时,三个下属也领了午膳排成一排坐在门口吃着,温禅看了一会儿,想着自己也没什么事做,于是回房午睡去了。
睡前还特意叮嘱三人,若是钟文晋来寻,就进房将他唤醒。
他就以午睡来打发等待的时间。
本想着钟文晋应该会过不久就来找他,可是这一等,竟然等到了夜幕降临。
温禅纳闷的出门,却发现门外就只有书画一人,他问道,“阿福和琴棋呢?”
“他们去给公子买些零碎的吃食。”书画回应道。
他也没再多过问,有琴棋跟在阿福身边,总不会出乱子,倒是钟文晋那边,他要去弄个明白。
温禅什么话也没说,出了门就往钟文晋的房间方向去,此时的小院都挂上了黄灯笼,因为密集的原因,光亮十分充足。
两人的房屋离得并不远,堪堪走上个数十步,就到了,温禅正想敲门,却见钟文晋从一旁出现。
他怀里捧着一盆水,盆边还搭着白布巾,上身没穿衣裳,露出结实的肌肉,只是心口处那原本结了黑痂的伤口此时却流出血柱一直蔓延向下,十分刺眼。
温禅被那血红的颜色刺得眉头一跳,脱口而出,“谁伤的你?!”
第34章小仇
谁能在这里伤了钟文晋?书画一直都在,若是有打斗的声音,他定然会察觉。
温禅转头朝书画看去,目光中藏着疑问,然而书画却轻轻摇头。
钟文晋倒是毫不在意,眉眼之间无精打采,低声道,“没有谁伤我,是我自己抠了黑痂。”
他抱着水盆,推门往房内走,周身的气氛很低落。
温禅随后跟进去,让书画关好了门,百思不得其解,“你抠那黑痂做什么,明明就快好了,要是真的无聊可以来找我啊。”
说起这个他想起来了,“你今日不是说午后来找我的吗?”
“不是无聊所致。”钟文晋打湿布巾,垂着眸擦拭着心口上的血液,动作一点都不轻柔,甚至有些粗鲁,然而他脸上始终都是淡淡的,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温禅看不下去,上前把布巾抢下来,叹气道,“你这又是何必,伤害自己的身体吃苦的还是你自己。”
钟文晋倒是没有反抢,低着头坐下来,心口处的血还在往外渗,他看一眼,语气平平,“外面的痛总好过里面的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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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脑子里除了吃喝玩乐就是想着如何欺负别人的大少爷,何时也能说出这番有哲理的话了?
“你要做的是让外面里面都别痛。”温禅把布巾重新扔回水盆中。
吃午膳的时候明明还乐呵呵的,一个下午没见,钟文晋就低落成这副模样,温禅以为他是想起了自己爹娘的事,所以心中不舒服,语重心长的劝道,“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坎。”
“与其这样伤害你自己,倒不如去伤害那些给你疼痛的人。”
“那万一给我疼痛的人,是我不忍心伤害的呢?”钟文晋低声问。
“那你……”温禅也找不出这个问题的答案,就像梁宴北一样,前世他心中的痛苦,大半都来自他,但温禅却从不忍心以任何方式将疼痛报复回去。
说白了,钟文晋此刻的这个问题,也正是温禅一直杵在心尖上的问题。
“那也不能这样伤你自己。”温禅话锋一转,心想着反正劝就对了,不需要对钟文晋说什么大道理。
钟文晋摸一把心口的伤,道,“我想着,如果我皮肉伤疼一些,说不定心里就不那么疼了。”
“那结果如何?你现在心里还疼吗?”
“没有用。”钟文晋微微摇头,“心口上的疼,什么都盖不住。”
他平日里就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兽,现在不知怎么的,垂头丧气,无端让人觉得可怜。
温禅拍拍他的肩膀,“以后莫要在这样了,傻不傻?”
他丧气不语,看得出情绪实在是颓废得厉害。
温禅以哄着小孩的语气道,“来来来,让温少爷给你上药,上完药咱们去找点乐子。”
“什么乐子?”一听到找乐子,钟文晋总算提起点兴趣,抬头看他。
“之前咱们不是都被那个唐一笑坑的进了山匪窝吗?”温禅将布巾在水中搓揉,拧干净之后道,“他以为一句抱歉就能将事情一笔勾销?咱们一定要给他点小教训。”
这话像是戳中钟文晋的心窝了,他眼眸一下子亮起来,不似方才的黯淡无光,“你跟我想一块去了,我今日午后想去找你,就是为了这事。”
钟文晋就是对这种事上心,倒不是他小肚鸡肠瑕疵必报,而是唐一笑实在是把他坑得太惨,一连在山匪窝里做了几天的苦力,顿顿白馒头,这大概是他活到这个岁数以来,最悲惨的几天了。
不给唐一笑一个教训,他实在难咽下这口气。
“待会我们去找司徒姑娘讨点药。”温禅把布巾递给书画,让他为钟文晋擦伤口和身上的血液。
“他们都不在。”钟文晋说,“不过我已经提前找司徒姑娘拿了药。”
温禅有些意外,“都不在?去哪了都?”
“江湖人嘛,各门各派都讲究规矩,单柯和司徒姑娘前去与江湖人招呼去了,梁宴北带着你那小太监说要去买东西,谢昭雪和乔姑娘也出去了,但不知去做什么。”
“怎么我睡一觉,人都不见了。”温禅郁闷的自言自语,而后又问他,“那司徒姑娘给的药是什么作用的?”
“是粉状的,可撒可融水,她说若是融进水里在倒在人身上,碰到水的皮肤会痒上三天三夜,无药可解。”钟文晋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小瓷瓶,得意的晃了晃。
“这倒是个好东西。”温禅听后觉得非常妥,既不伤人性命,又能给个教训,再合适不过了。
“那等你抱扎好伤口了,咱们一起去隔壁瞧瞧,若是能碰上之前那唐家女子,给她也来一点。”温禅道。
小院里仅剩的两个闲人,开始了谋划复仇之事,完全把单柯之前的提醒忘得一干二净。
什么“暗袖阎王”,在九殿下和钟少爷的眼里,完全没有威慑力。
待书画手法娴熟的给钟文晋抱扎好之后,他穿上衣物,把瓷瓶里的白粉倒进新打的水中,瞬间融了个干净,什么都看不见。
钟文晋兴致越来越高,咧着嘴要去抱水盆,却被温禅制止,念及他心口上有伤,便让书画抱着,三人暗戳戳的往隔壁去。
月黑风高夜,一连几座小院都极其安静,没什么明显的声响,隔壁唐门的人更是连灯都没有挂几盏,相比温禅他们所住的地方,昏暗许多。
走到门口,三人在那颗连接两院的树下站着,钟文晋道,“不若我们直接闯到他房屋中,对着人一泼,他肯定躲闪不及。”
“不不不,这方法不可行,万一隔壁没人在呢?再说得罪我们的是唐一笑,牵扯到其他人不太好。”
温禅否决他简单粗暴的方法,灵机一动道,“这样,我们趴在这墙头喊他,若是把人叫出来了,就直接趁他不被把水泼下去,若是人没出来,就等下次。”
“这个可以。”钟文晋连连称赞,“还是温少爷你聪明。”
说着双腿一蹬,轻功而起跳上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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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书画也紧跟其后,捧着的水一点没洒,稳稳的跃上墙头。
轻功靠的是内力,温禅原本这副年少的身体是一点内力都没,可自从他重生而来之后,虽然没怎么修炼,内力好歹也有了一点。
不过以轻功翻上个墙头还是有些费劲的。
他借助一点轻功,在手脚并用的拽住树杈往上爬,动作惊动了钟文晋,他见温禅累得吭哧吭哧的,伸手拉了一把,才把人拉上墙头。
“温少爷,你轻功是不是太差了一点?”钟文晋低声问。
温禅叹气道,“回去我会好好练练的。”
西凉皇室血脉是禁止修习内力的,虽然内力的确要比武艺厉害许多。
但是内力源于气,气游走于体,很多武林之人都因为修习内力不得法而走火入魔。
曾经有一个皇子就因修习内力走火入魔,持剑差点屠尽了兄弟姐妹,自那以后,皇室之内就明令禁止皇嗣修内力,只能修武力。
上辈子的温禅是被逼得走投无路,才跟着梁宴北学习内力心法。
温禅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清了清嗓子,大声喊道,“唐公子——”
“他们姓唐的有好几个吧,你这样喊万一把人都喊出来怎么办?”钟文晋在一旁疑问道。
“说得也是。”温禅点点头,改口道,“唐一笑公子——”
第二声声音还未落,门响就传来,不多时,一身黑袍的唐一笑就提着一盏黄灯笼出现。
唐一笑模样相当昳丽,笑意之间总透着一丝懒意。
比之梁宴北还缺几分扬洒之气,是个十足的美人。
他讶异的看着墙头上刻意伸长脖子的温禅和钟文晋,缓步走到树下,“你们在这作何?”
两人一见唐一笑还真的在,心中暗喜,钟文晋道,“唐公子,我们有话想问你。”
“什么话?”不知是故意,还是真的一点防备都没有,他越走越近,直到走到树旁,仰高头看他们。
没曾想计划进行的这么顺利,钟文晋兴奋的用手肘碰了碰书画,示意他倒水。
隐藏在树叶中的忠心侍卫很是上道,当下就把水盆一翻,倾盆倒出,哗啦啦一阵声响,结结实实的淋了唐一笑一身的水。
水甚至把唐一笑手中提的灯笼给扑灭了,将他全身上下浇了个透彻。
钟文晋见计谋得逞,立即哈哈大笑起来,“活该!谁让你故意给我们指错路,如今就让你也吃吃苦头!”
温禅也跟着笑起来,觉得十分解气,好歹也报了前些日子被指错路,误入匪窝的小仇。
然而被突然淋一身的唐一笑并没有生气,抬手甩了甩袖子,抬头从容笑道,“这就当是我之前对二位做出的事的赔罪,不知二位可有觉得出气?”
“还没完呢,等三天之后我们才会觉得出气。”钟文晋十分得意嚣张道,“唐一笑你就慢慢享受吧。”
论当恶霸这一头,还是钟文晋有经验,并且更适合一些。
温禅忙跟着点头,“三天之后,我们才算扯平。”
“那三天后,我再问一遍。”他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提着灌了水的灯笼转身回去了。
钟文晋哼哼两声,觉得通体舒畅,先前心里那一点郁闷也烟消云散。
温禅见唐一笑离去,也不再墙头多留,刚一下地,就听见还在上面的钟文晋打了一个巨大的喷嚏,他道,“莫不是你方才以冷水擦身,冻凉了吧。”
“笑话,我身体健壮,怎可能因为这些冷水冻凉,定然是有人偷偷想我。”钟文晋跳下来,牵扯胸前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他咧着嘴,傻乐个不停,“唐一笑的仇报了,咱们再找个机会去把唐门的那个姑娘整治一番。”
温禅听后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那姑娘心狠手辣,定然不会像唐一笑这样好脾气。”
“没错没错。”他连连点头,“今日是不能了。”
“事儿既然已经办完,咱们去寻些吃的吧,不能等着他们回来再吃东西。”温禅想着时辰尚早,院子内又没有其他人,若是就这样让钟文晋回了房间,他一个人还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呢。
“出了这座府邸往东一条街,全是卖吃食的,咱们去转转?”钟文晋兴致高涨,手伸进怀中,摸了半天摸出个碎银块,他朝温禅看一眼,“你有银子吗?”
温禅被他的贫瘠震惊,随后想明白,钟文晋匆忙出逃,银子之类的东西肯定没带多少,又往山匪窝里走一圈,现在若是身无分文都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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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袖子里摸出个小荷包,里面装的都是梁宴北给的金豆子。
钟文晋一见他有银子,反手把小碎银收起来,“走吧走吧,就当是我钟文晋借你的,等以后再还。”
“行,不过先说好……”
钟文晋等了一会儿,都没听到下文,他侧头看去疑惑道,“先说好什么?”
只见温禅神情愣愣,嘴唇微张,吸了两口气,猛地打出一个响亮的喷嚏,打完之后才揉了揉鼻子道,“先说好,我这银子你借去可是要涨利息的。”
“涨就涨,我还稀罕这点小银子?”钟文晋毫不在意的撇嘴,刚想喊着人走,忽而也觉得鼻子一痒,喷嚏猝不及防的从鼻子中冒出。
温禅原本想调侃一句,可还未出口感觉到不对劲了,他捂着鼻子,一连打了三个打喷嚏,双眸中积满水液。
震惊道,“这是怎么回事?”
第35章解毒
紧接着两人你一下我一下,竟像比赛似的,打个不停。
不一会儿的时间,两人就眼泪汪汪。
书画一见情况不对,当下眉头紧皱,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两颗丹丸,分别递于温禅和钟文晋,低声道,“公子,你们怕是中招了?”
“中招?”温禅一边吸鼻子,一边把丹丸吃下去,“难不成是唐一笑?”
“肯定是他。”钟文晋咬牙切齿,只觉头昏脑花,五脏六腑都被打喷嚏的力道带出来了,“我还以为……阿嚏!难怪他这么容易就进了我们的圈套,必定是早就料到!”
温禅吃了丹丸,半点作用都没有,连忙往房间里走,心中奇道,惹不起惹不起,果真是惹不起,传说中的暗袖阎王名声非虚,明明站在墙下面,都能对他们无声无息的下毒,手真不是一般的快。
“你去哪?”钟文晋双眼泪花花的追上来。
“都这样了……阿嚏!!还能去哪,当然是回房里,啊阿嚏!!等着司徒回来给我们解毒啊。”
“公子,你先回去坐着,我去寻司徒姑娘回来。”书画看着温禅打喷嚏打得厉害,着急的想找解决办法。
“别去!”温禅喊住他,“你走了谁保护我?咱们就等着他们回来就好。”
“这也太丢面了!”钟文晋道,“先前单柯还劝我们别去找唐一笑,如今我们中了唐一笑的招,又去找他们要解药,这……”
温禅打喷嚏打得得脑瓜子疼,他扶着额头道,“那就找司徒一人,让她别说出去不就好了。”
两个人趁着众人不在,擅自招惹暗袖阎王的下场十分惨烈,但又不敢声张,于是原地解散各自回了房间。
书画见温禅一直打个不停,一向沉稳的脸浮现些许急躁的神色,满头大汗的等待。
夜幕更深,出门的人也渐渐归来,先是谢昭雪和乔妍词,而后是带着阿福和琴棋出去采买东西的梁宴北,唯有单柯和司徒舟兰迟迟不归。
梁宴北回来之后,听闻院内的下人说晚膳还未上,很是意外的吩咐下人上晚膳。
原本他会以为九殿下饿了会自己叫人送吃的,却不想留在房内的钟文晋和温禅竟都没有吃晚食。
晚膳上得很快,虽然菜色都是偏清淡的,但较之普通人家要丰盛许多。
单柯和司徒舟兰留在别处同其他门派的人一起用饭,温禅派了阿福出来以不饿的理由向梁宴北推了晚膳,而钟文晋也是迟迟不来。
饭桌上只剩下梁宴北,谢昭雪和乔妍词三人。
“等等。”梁宴北叫住神色略带慌急的阿福,疑惑道,“你家主子自午时用饭,隔了那么长时间,怎会不饿,难不成是身体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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