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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殿下请更衣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风歌且行
阿福心道这梁家公子果然聪明,一下子就察觉不对劲,他方才归来见自己主子喷嚏打个不停,都急坏了。
但是温禅再三叮嘱,阿福也不敢说,只道,“梁公子无需担忧,我家主子无事,不过是吃了些零嘴,现在不觉得饥饿。”
“我不信。”梁宴北越看越觉得阿福的神情不对,干脆起身道,“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阿福一句推辞的话也未说,甚至心里一百个赞同,立即转头给梁宴北带路。
温禅住在主宅,位置靠前,走一小段就到了,还未踏进门,梁宴北就听见一个响亮的喷嚏。
“不吃了,拿走!”温禅原本正吃着阿福从外边买的烧饼,谁知刚吃两口,还没咽下去的烧饼就因打喷嚏喷的到处都是,再好的脾气一时也有些生气,把烧饼摔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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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好歹吃一点儿垫垫肚子。”琴棋在一旁苦口婆心的劝。
“不若我……”书画见他实在难受得紧,又有些坐不住。
“不行,好好在这待着。”温禅知晓他的心思,书画一直想要出去寻司徒舟兰,但次次都被他阻止。
书画还想争取,刚开口就被突然推开的门打断。
阿福快步走进来,“公子,你就让书画去吧,万一你身体出了事情,那可怎么好?!”
听见阿福的声音,温禅转头看去,原想问一下外面的情况,却看见跟在阿福后面走进来的梁宴北,想要问出的话堵在喉中。
他站起身,墨黑的眸中还有些许因为打喷嚏蓄起的液体,在烛光的映衬下,有些亮盈盈的,愣愣问道,“你来做什么?”
“这是怎么了?”梁宴北缓步走来,眼睛将温禅上下打量一遍。
温禅说不出口自己本想去算计别人,结果到头来还被人算计了,只能以喷嚏回答。
“唐一笑?”
“不是他,还能有谁?”温禅哼哼道。
“单柯好像说过让你们别去招惹他?”梁宴北走到椅子旁坐下来,眉尾微挑,双眸一弯笑起来,“现在可好。”
明明是唐一笑先过分行事!温禅想要反驳,但情绪刚一激动,鼻子就涌上异感,深吸两口气之后装作没听见,道,“梁公子来此有何贵干?”
梁宴北不语,勾着一抹笑,手撑在桌之上,指尖轻轻的敲着,若有所思。
温禅见他不回答,刚想在问一遍。
他就视线一转,忽而看一眼桌上被咬了两口的烧饼,道,“温少爷,这里不是你家,不吃晚膳半夜饿了,也没处找吃的,饿上一夜你能扛得住?”
自然是扛不住的,温禅最怕饿。
温禅打一个喷嚏道,“我现在这副模样也吃不了饭。”
梁宴北从袖子中拿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木盒,打开之后里面是一颗朱红的丹丸,递到温禅面前,“把这个吃了。”
“这是什么?”温禅没有伸手接。
“解毒的东西,你吃了之后就没事了。”他轻描淡写道,见温禅不接,干脆一把拉起温禅的手,把木盒塞进去,催促道,“快吃。”
温禅自然不会怀疑这药的真假,只是他没想到梁宴北竟然会对他这么好。
一种药解一种毒,越是厉害的药,解的毒种越是多,稀世灵丹能解百毒,梁宴北只说是解毒的东西就让他吃,又是随身带着的东西,显然这药相当珍贵。
温禅一点都不跟梁宴北见外,没再说什么,就着桌上的凉茶,把丹丸吃了。
“毒性全解可能需要一刻钟,我让人把膳食端进来给你,一定要吃,听到没有?”梁宴北双眼充满认真,等着他的应答。
温禅一抬眼就陷入他的眸中,心念一动略慌张的移开目光,低声应道,“多谢梁公子。”
梁宴北像想起什么似的,倏尔一笑,“你我之间,何必言谢。”
你我之间,何必言谢。
前世的梁宴北一身红衣雪剑,白皙的俊脸沾染些许妖冶的血液,为温禅杀尽了所有想要他命的刺客,而后对温禅说出了这句话。
他不喜听温禅道谢,前世今生,皆是如此。
温禅控制不好呼吸的节拍,没能接话,直至梁宴北出了门,也没敢转头看他一眼,生怕压制不住呼之欲出的情绪。
那边梁宴北离席之后,谢昭雪也觉得钟文晋有些不对劲,对乔妍词打声招呼,往房间走去。
钟文晋的脾气比温禅的暴躁很多,接二连三的喷嚏让他气得直锤桌子,恨不得立刻出去找唐一笑打一架,却又害怕他不声不响把自己毒死,于是一个人在房中生闷气。
谢昭雪一进门,就看见地上横七竖八的木椅,问道,“钟文晋,你为何把椅子踢成这样?”
钟文晋转头一见是他,不知为何气更甚了,鼻子呼出粗气,“我想踢就踢,与你何干?!”
“这里不是钟府,你未免太过失礼。”谢昭雪俯身将椅子捡起,一一放好,来到钟文晋面前,“你一人在这坐着,为何不去用饭?”
“我不想吃!别烦我!”钟文晋气哼哼的把头扭至一边,恶声道,“赶快滚!”
平日里,谢昭雪定然是听不得这样的语气,但出门在外,他又长钟文晋一辈,不知怎么的,就多了几分纵容,“今夜饭桌上人少,你去了可以多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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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不吃!”钟文晋气得又捶桌,重重打几个喷嚏,扯动胸前的伤口惹来钻心的痛楚,他一下子没忍住用手去捂,露出痛苦的神情。
谢昭雪惊道,“你受伤了?!”
“没有没有!”钟文晋有些惊恐,快速将手拿开,心虚的放在腿上。
“让我看看。”谢昭雪却已认定,伸手要去拉他的衣裳。
钟文晋连忙捂住,“我无事!你无需多管闲事!”
他面色一沉,不由分说的把钟文晋的手拉开。
钟文晋自然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伤口,手忙脚乱的阻挡,却奈何谢昭雪的力气极大,武艺又比钟文晋好太多,轻而易举的就将他的手制住,拽开了他的衣裳。
胸膛上缠着雪白纱布十分显眼,谢昭雪看见后深吸一口气,停顿一刻,才轻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钟文晋张牙舞爪的挣脱,合好自己的衣裳,退后几步,心虚道,“这个是我前几日不小心甩了一觉,前面蹭破了点,我就绑了个纱布。”
“你还不肯说实话?”谢昭雪沉声问。
回答他的却只有沉默。
谢昭雪又几步上前,“你不说,我就自己拆开来看。”
钟文晋抱着自己的衣裳,撒腿就跑,往温禅的房间蹿。
正巧碰上刚出门的梁宴北,他看见钟文晋飞快的闯进温禅房中,谢昭雪又紧随其后,一脸莫名,掉转方向,又往回走。
钟文晋一进门就大喊大叫,“温少爷救我!”
第36章命案
深夜过半,茶饭皆凉。
温禅的房中堆聚着不少人,烛火微闪,寂静笼罩着众人,没人主动出声打破。
钟文晋憋了半天,终是没忍住打了个打喷嚏,热泪盈眶。
温禅微微抬眼,先是看了梁宴北一眼,而后看了看紧握拳头的谢昭雪,总觉得应该说些什么,缓解一下气氛。
“简直岂有此理。”谢昭雪沉着声音,脸色极其难看,拳头之上暴出青筋,“虎毒尚不食子,那钟家老贼竟然对自己的儿子下杀手。”
“素闻钟丞相极其疼爱嫡子,没曾想竟都是假象……”梁宴北咂咂嘴,叹息一声摇头道,“当真狠心。”
钟家之事,唯有温禅一人知道真相,但却又不能如实托出,此时也只得跟着义愤填膺,“钟国义此人虚伪狠毒,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他人,待我回去时候必定禀告父皇,不能再让此等恶毒之人祸乱朝纲。”
钟文晋一直垂低了头,任别人辱骂他的亲爹,都没有任何反应,看似已经对父兄断绝情义。
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幸好是有温禅在一旁,替他说出前因后果,若是由他自己开口,估计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骄傲的钟家小少爷,可不想在那么多人的面前哭哭啼啼。
“钟文晋,你现在回去收拾行李,明日我们启程回京。”谢昭雪伸手要拉他。
温禅连忙阻止,“等一等,钟国义有心想杀他,你现在带他回京,岂不是羊入虎口?”
谢昭雪冷笑出唇,“钟文晋的身上,还有我谢家一半的血脉,钟国义在京城之中虽只手遮天,但我谢家想护的人,他还奈何不得。”
谢昭雪的爹谢晟然是刑部尚书,手中掌着实权,并非低钟丞相一等,只是谢晟然恪守成规,从不结党营私,也没有钟国义行事高调,是以京城大多数人都认为钟国义一人顶天。
近年来钟丞相权势过大,早已引起王宫贵胄的不满,更何况是皇帝,明面上他还是皇帝盛宠的权臣,然而暗地里,皇帝一方提拔谢家,一方扶持梁家,早就埋下了与钟氏相抗衡的种子。
钟文晋若藏身谢家,倒也安全,只是……
“你想让他用什么理由住在你谢宅?”梁宴北问出一个关键的的问题。
这也正是温禅所忧虑的,钟文晋是钟家人,就算是与谢家有关系,但若是钟家要人,自然有一百个理由让他名正言顺的回去,谢家就算是想留人,也留不住。
谢昭雪一愣,随后答道,“那便让他以小厮的身份随我回谢家。”
“行不通。”温禅微微摇头,“即使你能让钟文晋不出门,不露面,也止不住消息传出,太冒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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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办法。”梁宴北眉尾轻挑,看一眼蔫了气的钟文晋说道,“你们今夜就收拾好,明日一早启程回京城去,这里的事交由我办。”
谢昭雪立身而起,对梁宴北躬身,“麻烦宴北兄弟了,此事当是我欠你一笔,待事平之后,我定会偿还。”
“何须客气,你的家事要紧。”他也跟着起身,一只手搭在钟文晋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钟文晋缓缓抬起头,黑黝黝的眸中有些失神,脆弱又无助看着梁宴北。
梁宴北微微一笑,“放心吧,钟家早晚都会给端掉。”
温禅一听惊了,暗道你这是安慰还是捅刀子?就算钟文晋落得这种境地,好歹也是姓钟啊!
他打着哈哈缓解气氛,“钟文晋,你且放心归京,谢家实权在握,护你周全绰绰有余,你该吃吃该喝喝,莫要心忧。”
随后,他语气一转,漂亮的曈眸蒙上肃色,对谢昭雪道,“你们回去之后,切不可贸然对钟家出手,万事以退让为主,待本宫回去,行事再议。”
温禅平日里说话,鲜少用“本宫”自称,而此时他却刻意加重这两个字,就是向钟文晋表明,他会以身为温氏皇族,以九殿下的身份站在他的身边。
原本他来五月岛,就是抱着与神归教同归于尽的决心而来,但是后来钟文晋的突然出现,并让他知道钟国义也极有可能是重生而来之后,他便改变了想法。
钟家不除,他就是下了地府,也不得安宁。
“九殿下,此事与皇族无关,你何必淌这趟浑水?”谢昭雪皱起双眉。
“我既然已决定要插手,自然有一千个理由,你又何需再问?”温禅反问。
谢昭雪还想再说,梁宴北却出声打断,“好了,此事到此为止,这里人多口杂,不宜论事,你们先回京城再作打算。”
听得出梁宴北话中有赶人的意思,谢昭雪也不再多言,谢别过后,就带着丧气的钟文晋离开了温禅的房间。
梁宴北伸了个懒腰,垂着眸若有所思的往外走。
“梁宴北。”温禅在他一只脚踏出门槛时,突然出声叫住他。
一转头,少年秀气的眉毛下,隐着的那一双亮盈盈的眼眸终于不再闪躲,“你所说的方法是什么?”
梁宴北嘴角一挑,肆意横生的笑道,“温少爷想知道?”
温禅原本是很好奇的,但见他这副神情,顿时又怕梁宴北趁机提要求,便好奇心强压住,“我不过是闲来无事问问罢了。”
“既然不想知道,那就算了。”梁宴北还就真的不说,耸耸肩若无其事的出了门。
温禅暗自咬牙,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
“公子……”直到阿福出声,打断他的思绪,“钟家的事……”
阿福自小跟在温禅身边服侍,知道他平日懒散惫怠,习文不用功,习武不用心,根本不得圣宠,若不是出身特殊,早就成了人人唾弃的废物皇子了,参与钟家之事,就等于惹祸上身。
“我自有主张,无需担心。”温禅叹一口气,感觉有些疲惫的坐下来。
钟家必除,钟文晋必保,旁人不知,温禅心里跟明镜似的。
“可是……”
“阿福,公子一直未进食,此时定然也饿了,你我一起去为公子寻点吃的来。”琴棋打断阿福的话,拉着还想喋喋不休的他往外走。
书画见温禅一脸凝重,沉声道,“公子不必过多忧虑,一切自有定数。”
温禅听言点了点头,眼下还是以神归教的事为重。
琴棋和阿福没走一会儿,就有人敲开了温禅的房门,端进来热气腾腾的饭菜,荤素汤米,样样不缺。
温禅心想这应该是梁宴北命人端来的,也没多问,分了一些给书画便自己吃了个饱,直到肚子撑得有些难受了才罢筷。
待下人将饭菜空盘都撤下去后,琴棋和阿福两人还未归,书画烧了热水让温禅洗脸洗脚,更衣歇下。
夏日里酷暑闷热,这里不是皇宫,也没有降温用的冰块,温禅把衣裳脱得剩下单薄的一层,手脚大开的躺在床榻上,呼出来的气息都是滚烫的。
温禅不想麻烦书画给他打扇,一句抱怨的话也未说,微微闭着眼睛,忍耐着热意进入睡梦中。
前世的温禅做梦频繁,每逢入睡必有梦。
家难之时,他的梦大多都是诛钟家,杀寇贼,安定西凉;当上皇帝之后,他的梦变成大多都是梁宴北,他持长枪杀敌,他领万军护国,他一身火红锦衣迎娶新娘……零零散散,总不离他。
重生之后的温禅,却鲜少有梦了,常常一夜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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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沁人心脾的凉意扑面而来,瞬间如春风润万物,赶走温禅身上的闷热。
“温少爷……温少爷。”熟悉的声音在耳边轻响。
温禅动了动眼珠子,神识还未清楚,心中就有一个名字成形,那声音还在继续喊他,渐渐将他从梦中喊出来。
他缓缓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模糊的视线逐渐聚焦,才清晰的看见梁宴北的脸。
他坐在床榻边,一身黑红交映的衣裳,手中拿着扇子,不停的扇着风。
温禅一下子彻底清醒,吓得坐起来,往后退了一些,惊问,“你为何在这?”
他也站起身。
外面已是日上三竿,梁宴北穿戴整齐,黑发冠玉,一双锦靴落在金灿灿的阳光之下,俊美养眼。
他往后走两步,把折扇收起,面上不似平常总带着三分笑意,此时略显沉稳,“温少爷,你先更衣洗漱,我有要事相告。”
温禅一早醒来就受了不小的一惊,低头见自己身上单衣松散,连忙开口唤阿福,却被梁宴北截住,“温少爷,阿福暂时来不了,不若我帮你更衣?”
说着,他就要去拿挂在一旁衣架上的衣物,温禅连忙从床榻上站起来,问道,“阿福去哪了?”
“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事。”梁宴北把衣裳拿过,放在床榻上,伸手挑拣,“先穿哪一件?”
“不用了,我自己会穿,你出去等我。”他一听是关于阿福的事,又见琴棋书画两人都不在,顿时有不好的预感,先把梁宴北赶出门。
草草穿上衣裳之后,温禅用一根木簪束发,随便洗了洗脸匆匆出门。
一打开门,才发现门外候着不少人。
梁宴北背对着门,一听见声响便转头看来。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一早都聚在这里?”温禅将众人扫视一圈,还是没有见到自己的三个小下属,心中不安,约莫着发生的事十有八九是跟他们有关。
“温少爷,姚严鸣今日一大早被人发现死在房中。”司徒舟兰的冷淡减上三分,竟主动与温禅说起话来。
温禅有些不自在,但不好不理会,问道,“这与我有何干?”
姚严鸣昨日晌午的时候还特地挑着饭点来挑衅示威,没曾想一转眼就死了,温禅虽不会为这种人惋惜,但却是有一些小惊讶。
“姚家人认为是你的下属阿福和琴棋所为,要将人捉去审问,书画出手阻止,于是三人一并被带走了。”乔妍词接着说。
“什么?”温禅眉头紧拧,怒意渐起,“岂有此理,姚严鸣此等小人,动他只会脏了手,绝不可能是阿福和琴棋做的。”
他就睡了一觉,竟然会发生这种事,震惊之余,温禅忽然意识到,此事并不简单。
都说姚严鸣是姚堡主最疼爱的儿子,前日才在客栈中起了那么大的冲突,如今一死,嫌疑最大的自然就落在温禅的头上。
前脚才与温禅等人大吵一架,后脚就死了,哪有这么巧合的事?
温禅尚在沉思中时,单柯突然从小院大门快步而入,“表哥,姚家带人来了,说要抓温少爷去审问!”
第37章指控
阿福和琴棋是在去买早膳的路上被拦住的,那时才刚出小院不远,书画听见动静,为阻止姚家人伤阿福,才动的拳脚。
钟文晋和谢昭雪已经道别离开,赶船离开五月岛,单柯去送别一段路,回来时正好看见三人寡不敌众,被强行带走。
他先叫醒了梁宴北,然后自己出去打探风声,没过多久,姚家人二次折返,他这才快步回来通风报信。
“来的只有姚家人?”梁宴北略一沉吟,不见半分慌张。
“不止。”单柯快速道,“松华派,云宫,还有谭家宗的人都一并前来,我估摸着,他们不只是要捉温少爷。”
温禅现在对外来说是属于百晓门的人,虽说江湖人都不敢轻易招惹百晓,但是姚孟平是现任阁主,又死了最疼爱的儿子,捏着理来的,倒也不至于怕得那么厉害。
可他却叫上了其他大门派,显然不是只针对百晓门。
“他们肯定还要捉唐门的人。”温禅说道。
几个人一同看向他,目光各异,温禅顿了顿,说出自己的猜想,“前日唐门的那个姑娘与姚严鸣大打出手,结怨颇深,她逃不了干系,我猜,姚严鸣是被毒死的。”




九殿下请更衣 完结+番外 九殿下请更衣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72
“猜中了!”单柯投来意外又钦佩的目光,“他的确是被毒死的,一大早被送饭的下人发现。”
“温少爷,他们要来抓你,你不害怕吗?”乔妍词疑惑的问。
“我既没做过,为何要害怕?”温禅的声音微冷,如今自己的三个下属被不分青红皂白的抓走,他心里正是不爽。
“怕只怕这些人不讲道理。”司徒舟兰道,“我爹说姚孟平此人两面三刀,表面上是宽容豁达仗义行事,暗地里却是个心眼极小,睚眦必报的小人。”
温禅一听,顿时觉得这也是个棘手的问题,如今在五月岛是人家的地盘,他无权无势,就算怀里揣着一张皇族玉牌,不到逼不得已,他还是不想轻易暴露身份。
最怕的就是姚家人已将阿福等人定罪处决。
这样一想,他当真着急起来。
双眉一皱,温禅抬步要走。
梁宴北伸手一拽,拉住了他,“你去哪?”
“我要去找阿福他们。”
“他们在姚家人手里,你现在去不就等于自投罗网?况且就算你找到了,也救不出来。”梁宴北上前一步挡在他面前,“我有办法,可以救他们。”
温禅抬眸看他,心尖之上散出一阵酥麻,软成一团棉花,泛着铺天盖地的甜意。
曾经温禅也想过,重生而来,这一世的梁宴北没有与温禅一同生活,一同抗战平寇的所有记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娶了司徒舟兰,生了个儿子。
他是一个崭新的梁宴北。
但是此刻,温禅才意识到,梁宴北就是梁宴北,即便是重新来过多少遍,他都不会变,他还是像前世一样,站在慌张的温禅面前,成竹于胸道,“我有办法。”
就在温禅出神的这一会儿,姚家人就带着大队伍浩浩荡荡的来了。
早在最前方的就是姚孟平,他已年逾半百,一双浓眉之下双眼布满褶皱,两鬓泛白,一身深蓝色长袍显出他有几分威严。
他目光凌厉,盛满怒意的跨进院门,目光直瞪着梁宴北等一群人而来,一开口声音厚重,带着刻意的内力威压,“何人是姓温的?”
温禅并没有急着应答,先是将来的人大致看了一遍。
姚孟平左侧跟着两个年纪相差不大的男子,一人面容丰俊,身着颜色较深的青木色古袍,头戴嵌有碧石的银丝冠,墨色腰带,手挽拂尘,有几分仙风道骨之气。
他神色平静,只在进来时看了几人一眼,不语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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