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岁大人的宠妻日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尺素
寒鸦不解,“二小姐?二小姐怎么了?”
紫苑泣泪点头,“是!”
听得这话,慕九卿悬在心头的一块大石头反而放下了,“果真是她!后山的上上签,都是你丢的?”
“是!”紫苑抬起头,“奴婢知道,小姐与宋公子是青梅竹马,奴婢也知道不管奴婢说什么小姐都不会相信,所以奴婢没有别的法子,只能把正殿里的签文全部换成下下签!”
“那虚恩”
不待慕九卿说完,紫苑慌忙摆手,“不不不,奴婢当时去找虚恩大师的时候他还活得好好的。紫苑纵然有心,也不敢杀人!”
“我信你!”慕九卿轻叹,“起来吧!”
“小姐?”紫苑拭泪。
寒鸦赶紧将紫苑搀起来,“还有什么要说的,赶紧都跟小姐说清楚,免得到时候自寻烦恼。咱们陪着小姐长大,小姐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吗?白日里的时候,小姐刻意不在二小姐跟前提起,你还没明白小姐的良苦用心吗?快说吧!”
紫苑颔首,缓步走到慕九卿身后,“还记得小姐在去永安寺之前磕伤的事情吗?奴婢去厨房给小姐煎药,路过厨房外的小竹林时,奴婢见到翠云慌慌张张的跑到了后门。因为好奇,奴婢就跟着去了,谁知道后门外头竟然是宋公子的马车”
“宋公子?”寒鸦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不敢置信的望着慕九卿。
慕九卿倒是一脸平静,“继续说。”
紫苑点头,“奴婢当时也觉得奇怪,宋公子在后门等着,为何没人来通知小姐,反而要通知翠云?翠云是二小姐的贴身侍婢,按理说有小姐和宋公子的婚约在前,二小姐就该避嫌!可翠云竟然把一封信交到了宋公子的手里,宋公子还满心欢喜,那神色看着就让人生气,明明跟宋公子有婚约的是小姐才对。”
“出于谨慎,奴婢一时间也不敢妄下断言,毕竟事有凑巧,许是二小姐和宋公子想趁着小姐生辰,给小姐一个惊喜也说不定。可奴婢亦不愿小姐吃亏,便自此留了心眼。”
“每日的傍晚时分,宋公子的马车都会出现在后门外,翠云会按时送书信出去。奴婢有幸在后门外,捡到过一条巾帕,上面绣着倾城二字。奴婢便肯定,他们二人背着小姐”
“便是那日在永安寺,小姐见着翠云急匆匆的出去,正是因为宋公子的马车就在国寺的后门!奴婢知道这些事情就算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一则奴婢只是个下人,二小姐和宋公子身份尊贵,一旦此事揭开,宋慕两家的关系就会出现裂痕!”
“宋公子和二小姐私相授受,宋家和慕家因此被天下人嗤笑,相爷怕是不会放过奴婢。可奴婢不能看着小姐受伤吃亏,心想着既然没办法从他们下手,只好只好串通虚恩大师,把殿内的签全部换成了下下签!”
说到这里,紫苑的情绪变得格外激动,“可是奴婢没想到,在奴婢置换签文之前,这筒子里的签文竟然全部被换成了上上签,这是有人要害小姐啊!”
寒鸦义愤填膺,“简直是岂有此理,这定然是二小姐做的!这二小姐看上去温柔可人,待谁都是眉开眼笑的,没想到竟然是个如此心狠手辣之人。表面上笑嘻嘻,背地里跟宋公子暗度陈仓,还要拿小姐去做挡箭牌,这不是要把小姐往火坑里推吗?简直是该死!”
慕九卿突然笑了一下,继而伏在窗台上笑得圈红了眼眶。不可否认,她对宋良竹一直都心存不舍。青梅竹马的情义,早早刻在骨子里的婚约誓言,原来不过是一场笑话。亏她前世之时,还百般的维护他,拼尽全力助他扶摇直上,位极人臣。
如今才知道,薄卿寒那句话是对的。
是她瞎了眼,不识良人,错把鱼目当珍珠。
她怀着愧疚之心,渴望着宋良竹能幸福一点,再幸福一点。
而今,不幸福的只有她一人。被自己最信任的妹妹,和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双双背叛,却蒙在鼓里一直到死都不曾得知。如果不是重活一世,恐怕她还是会覆辙重蹈!
“小姐,今儿这事儿怎么办?”寒鸦问。
慕九卿轻轻拍了拍紫苑的肩膀,“此事暂且不要声张,否则到时候爹真的要杀人灭口,我都未必能护得住你们,知道吗?”
“是!”
“是!”
“还有!”慕九卿眸色沉沉,“你们两个明天有要务在身,我吩咐你们两个去办点事。紫苑,这件事办好,就当是你将功折罪,你的隐瞒之事我一概不计较。”
“谢小姐!”紫苑欣喜,“奴婢一定好好办!”
慕九卿点头,下意识的捏紧了袖中拳头,明天能不能让母亲逃过生关死劫,就得看她是否有逆转乾坤的本事!然死生之事上天注定,这算不算逆天而行?
天还没亮,整个相府已开始忙碌。
来来去去,各家送来的礼品快要叠满东风集的小仓库了。每年都是这样,慕九卿早已见惯不怪。记忆里,在自己生辰的时候母亲会在前院招呼着,忙得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可母亲的脸上始终带着笑容,那样的温暖!
花园里,季凤玲挡住了慕九卿的去路。
季凤玲来自于江湖,原就很少出来走动,没想到这一次倒是不请自来。她的穿着与诸位姨娘都不一样,仍是一袭江湖人的打扮,相府里的人也都知道她就是个挂名的姨娘,对她都是爱理不理的。季凤玲也不计较,反而乐得自在。
“大小姐今儿极美!”季凤玲双手环xiōng,悠闲自在的打量着眼前的慕九卿,“灵气有余,端庄得体,果真是相府大小姐之风。”
慕九卿皮笑肉不笑,“季姨娘客气!”
“大小姐快人快语,性子耿直,不像有些人”季凤玲意味深长的冷笑。
顺着季凤玲的视线望去,慕九卿看到了与女眷言笑晏晏的慕倾城。今日的慕倾城装束艳丽,一袭亮粉色如同娇艳盛开的牡丹,绽放在万妍丛中亦能一枝独秀。
“不可否认,这般容色衬得起她的名字。可这般行为举止,却担不起丞相府的门楣之荣。”季凤玲扯了chún角冷哼,“大小姐可不要被蒙蔽了双眼才好!”
“我有眼睛自己会看,我有心自己会想,不需要别人来添油加醋!”慕九卿冷眼看她,“季姨娘是来自于江湖,想必也见惯了江湖上的腥风血雨。可你还是没学会官宦人家的尔虞我诈,过早的bào露自己是最愚蠢的行径。迫不及待的想表现出什么,反而会让自己被人怀疑!”
季凤玲面色一紧,沉默不语。
“这些时日,季姨娘似乎做了不少事!”慕九卿抬步上前。
突然一声惊呼,“快来人,救命啊有人落水了!快来人”
慕九卿面色骤变,撒腿就跑。
糟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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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岁大人的宠妻日常 033.当了冤大头
所有人都直奔湖边,有那么一瞬,慕九卿觉得自己的脚软了一下,险些一头栽倒在地上。混乱中,有人扶了她一把,待她醒过神来,也不知对方是谁。
今日本就是慕九卿的生辰,整个相府宾客盈门,是以整个荷池边围了一圈的人。奴才们救人的救人,呼喊的呼喊,不敢下水的就拿木杆去勾。
这湖深浅难料,底下又有淤泥,人掉下去真真危险至极!
“哇”一声响,湖中央竟有水花翻起,有人影从水下浮出。
慕九卿的心陡然剧颤,是母亲吗?不对!救人的是寒鸦,但是救起的却是——沈姨娘?!沈悦!怎么会是沈悦?慕九卿不敢置信,前世生辰宴上,落水身亡的是她母亲,怎么现在成了沈姨娘?
“娘!”慕倾城歇斯底里,一下子瘫软在地上。红衣妖娆,梨花带雨,人人见了都难掩心疼之色。
寒鸦拖着沈悦一点点凫向岸边,奴才们用力将二人拖上岸来。
慕九卿上前,发现沈悦已经陷入了昏迷,“马上送回南雅苑,快去请大夫!”
“是!”底下人七手八脚的将沈姨娘抬回去。
一时间,整个相府都议论纷纷,这沈姨娘无端端的怎么掉进湖里?若不是慕大小姐身边的丫鬟相救,怕是要命丧湖中了。这事,着实怪异!
慕九卿愣在原地,瞧了一眼浑身湿透的寒鸦。
寒鸦会意的跟着慕九卿朝着竹苑走去,“小姐,事发突然,奴婢也”
“到底怎么回事?”慕九卿解下披风,“穿上,别冻着!”
“谢小姐!”寒鸦颔首,“奴婢按照小姐的吩咐,一直守在池边,随时伺机而动。听到有人落水,奴婢便赶紧去救人,可奴婢也没想到奴婢真的不知道,为何掉下来的是沈姨娘?”
慕九卿顿住脚步,风过眉眼,带着些许寒戾之色,“掉下来的时候,周遭都有什么人?”
音落瞬间,寒鸦面色骤变,当下垂下眼帘。
“实话实说。”慕九卿只觉得心慌。
寒鸦上前一步压低声音,“奴婢看到了夫人!”
娘?
慕九卿愕然仲怔,不敢置信的望着寒鸦,“你是说,当时我娘就在池边?”
“对!”寒鸦抿chún,“奴婢看得很清楚,事发当时夫人和青岚姑姑急急忙忙的离开,奴婢不知是否有人看见,但若是沈姨娘醒来,恐怕会生出事端。”
慕九卿没有说话,抬步进了竹苑大门,寒鸦紧随其后。
隔着一道屏风,寒鸦快速换去湿衣服,“小姐,还是赶紧想法子查清楚事情真相。奴婢觉得沈姨娘这人虽然平素温和可亲,可这丞相府哪有省油的灯,不过是没有时机罢了!小姐,你知道的,相爷最恨的就是后院勾心斗角,如果沈姨娘一口咬定是夫人那夫人必定是百口莫辩!”
这也是慕九卿所担心的,所以她必须在沈姨娘苏醒之前,找到母亲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你去找紫苑,看看她那边什么情况?”慕九卿起身,“我去找娘!”
“是!”寒鸦应声。
天际黑压压的,风雨将至,慕九卿脚步匆匆,越发觉得心里乱糟糟的,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压抑。她疾步走在走廊里,一心要找到自己的母亲,可找遍了整个东风集,都没有找到裴绮容。
“娘到底去哪了?”慕九卿面色微白。
“夫人!”院门外一声喊。
慕九卿骇然愣住,是信平!信平是父亲的亲信,如今信平过来,是否意味着
“什么事?”慕九卿紧了紧身子。
“大小姐!”信平行礼。
“我问你,什么事?”慕九卿端起姿态,“说清楚!”
信平微微一怔,当即笑脸迎人,“小姐莫要误会,着实没什么事,只不过是前厅的宴席快开始了,可夫人却不知所踪,所以相爷让奴才过来找一找。既然夫人不在东风集,那奴才就去别的地儿找找!”
慕九卿没有多说什么,信平跟着父亲这么多年,行为处事自然是秉承了主子的谨慎小心,就算慕九卿有心问下去,约莫也不会问到什么。想了想,慕九卿拎着裙摆便跟在了信平身后。
可信平走得很快,慕九卿又不敢跟得太近,一转眼就把人跟丢了。再抬头,却是南雅园外头。
“南雅园?!”慕九卿沉脸色。
先前知道了慕倾城和宋良竹的事情,已经让慕九卿失望透顶,如今若是沈姨娘再惹出乱子,慕九卿便不知该哭还是该笑,竟是眼瞎到这种地步!
南雅园这会算是热闹透了,奴才们,大夫们,都一个劲儿的往里头跑,原是属于慕九卿的生辰宴,忽然间好像换了主角。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了沈姨娘母女的身上,反而忽略了慕九卿这个嫡长女的存在。
慕九卿眯起危险的眸,有雨滴落在面上,沁凉沁凉。
蓦地,南雅园里传出慕东山的一声吼,“混账东西,心肠歹毒,何居高位?还是吃斋念佛之人,就不怕佛祖怪罪吗?让她滚去祠堂跪着,不许给她饭吃不许给她送水,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有几条命,竟也敢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
祠堂?
若是娘进了祠堂反而安全,谁都不敢在祖宗祠堂里作祟,娘倒是能避开不少幺蛾子。
爹这是
绵绵细雨,凉意渗骨。
慕九卿进了南雅园,隔着房门就能听见慕倾城母女的哭泣声,尤其是沈姨娘,这哀怨中透着惊惧之色,听着可真是让人揪心。慕九卿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听一听,攒够了失望便能狠下心!
“爹!”慕九卿行礼。
慕东山坐在沈悦的床边,冷眼看着眼前的慕九卿,曾经的慈父俨然成了陌生人。慕东山面黑如墨,鼻间轻哼,“你倒是脚程快,比你娘还快!”
“爹,不关姐姐的事情!若不是姐姐身边的寒鸦及时相救,娘恐怕早就性命不保。而今母亲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是上天保佑!”慕倾城泣不成声,“请爹不要迁怒于姐姐。”
慕九卿心里发笑,若是前世,她必定以为慕倾城是真的为自己说话。可如今知道了前因后果,她当然知道慕倾城跟自己不是一条心的。
明面上,慕倾城句句向着她说话,实际上却在告诉父亲,母女连心,惩罚了大夫人,慕九卿的心里一定会心生怨怼!
而且慕倾城以寒鸦为借口,向父亲间接的提及了当中疑点。为什么寒鸦会那么及时的出现?保不齐就是慕九卿母女的自导自演,贼喊捉贼!
“爹!”慕九卿跪地,“且不管这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如今沈姨娘无恙便好。女儿不知父亲为何动怒,但寒鸦出现在池边,确也不是巧合,其中缘由女儿可私下里与父亲说明!”
“是啊相爷!”沈悦面色惨白,奄奄一息的开口,“有什么事还是说明白最好,免得到时候惹来误会!”
这是要让慕九卿当面说清楚?
慕九卿心头嘲讽:想得美!你有张良计,姑nǎinǎi有上墙梯,就看谁降得住谁?!
“事无不可对人言!”慕东山面色沉沉,直勾勾的盯着慕九卿,“说清楚。”
慕九卿深吸一口气,“爹真的要让我在这里说?”
“说!”慕东山别开视线。
“是!”慕九卿颔首,“外头下雨了!”
音落刹那,四下陡然一片无声的死寂,仿佛时间静止了,更好似陡然堕入深渊,室内的气氛已降至冰点。慕东山慢慢站起身子,眼睛里的薄怒竟瞬时消失无踪。他疾步走到窗前,当下推开了窗户,外头果真下起了雨!
这可把沈姨娘母女给惊着了,不过是下了点毛毛雨,这两日一直yīn云密布,下雨不是很正常吗?这到底是怎么了?慕九卿和慕东山之间,究竟有什么样的默契?
慕九卿一句下雨,慕东山就紧张成这样?!
“好好歇着!”慕东山沉着脸,不容任何人开口,就已经快速离开。
慕九卿慢慢悠悠的站起来,面不改色的望着迎上来的慕倾城。
“姐姐莫要往心里去,定是我娘不小心才会掉进湖里。”慕倾城送了慕九卿出门,脸上还挂着残泪,好一副惹人心疼之色,“娘被吓着了,所以胡言乱语,待父亲查明真相定然不会冤了任何人!”
“那你是承认,这一次是你娘冤了我娘?”慕九卿反问。
这一问,倒是把慕倾城给问住了,“姐姐?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觉得我搬弄是非?还是觉得我娘就该淹死在水里?”
“如果觉得你娘该死,寒鸦就不必费这点劲儿,省时省力不是更好?也免得最后落了个怀疑。”慕九卿瞧着外头的细雨,“倾城,我一直真心待你,原以为你也会真心待我。”
“姐姐,倾城待姐姐一直是真心真意的,不知姐姐何出此言?就因为这一次?可这一次我着实没有说什么,是娘她亲眼看见夫人她”慕倾城急得直掉眼泪,“姐姐,你别这样说,倾城心里难受!”
“难受就去找大夫!”慕九卿浅浅笑着,“今儿是我的生辰宴,高兴点!”她伸手拂过慕倾城jīng致的面颊,突然捏起了慕倾城的下颚,“这张脸果真是倾国倾城,绝艳无双。”
慕倾城的眼神有些慌乱,为什么现在的慕九卿让她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尤其是慕九卿的神色,太过淡定,几乎寻不着真实的情绪波动。那种深不可测的yīn戾,让人只想避得远远的!
“姐姐方才说下雨了,爹为何那么紧张?”慕倾城转了话题,别开头,不敢再直视慕九卿的脸。
“想知道?”慕九卿背过身去。
陡然间,外头一声炸响,紧接着便传来凄厉的喊叫声,“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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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岁大人的宠妻日常 034.该来的终于来了
声音是从慕家独子慕惟中的nǎi娘房间里传出来的,慕九卿还算脚程快,在所有人的注意力还没有从南雅园回转过来,人都还没进碎星阁,慕九卿下令拦住了所有人,不许任何人靠近。
就连慕惟中的母亲,张姨娘张子兰也被阻隔在外。
寒鸦惊呼,“小姐!”
顺着寒鸦的视线看去,慕九卿微微绷直了身子,慕惟中的nǎi娘直挺挺的挂在梁下,腹腔开了一个洞,发黑的血沿着身子不断滴落下来,在地面上凝了一滩血wū。
“呕!”寒鸦捂着嘴,面色青白的瞪大眼眸。这画面,任是谁见了都会腹内作呕。
寒鸦夺门而出,趴在花坛那里拼命的呕吐。
慕九卿亦步亦趋的上前,不敢置信的盯着nǎi娘的尸体。蓦地,她发现nǎi娘的掌心里似乎捏着什么,当即掰开了nǎi娘的掌心。
下一刻,慕九卿的面色,瞬时全变了!
“怎么回事?”慕东山疾步进门,然而只一眼房内的情景,便快速抬手,示意信平守在外头,不许任何人靠近。慕东山面色黢黑如墨,“九儿,怎么回事?”
慕九卿没有回头,仍是目不转睛的盯着nǎi娘的尸体,“内脏被掏空了!”
“什么?”慕东山眸色猩红,“什么人竟然敢在丞相府造次,手段如此恶劣不堪!”
“爹没闻到什么味儿吗?”慕九卿将手里的东西递了出去。
慕东山微微一怔,“什么意思!”随手接过了慕九卿递过来的东西,面色骤变,“这是”
这是一片硕大的鱼鳞,莹润光泽,末梢还透着隐隐血迹,拿在掌心里还有些分量。
“是从nǎi娘手里拿出来的。”慕九卿望着外头的雨,就跟洗了脑一样,想起了薄卿寒之前说的话,竟不自觉的脱口而出,“鲛,乘风雨而至,雨歇则隐,生生不息,死不罢休!”
慕东山冷喝,“你说什么?”
“鳞片上有些字!”慕九卿说。
“九笙山庄?”慕东山眯了眯危险的眸。
“今日是我的生辰宴,可事情却接二连三的发生,爹难道不觉得奇怪吗?”慕九卿反问,“丞相府门禁森严,按理说不可能有人混进来,更不可能在府中杀人。方才我是听到有人喊才跑过来的,第一时间封锁了这里,但是我没发现喊人的那个婢女,这说明什么?”
慕东山是谁,朝廷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脑子自然是转得飞快,“你是说,有人把我们引到这儿来?”
“所有人都在关心沈姨娘的事情,这里便出了人命!nǎi娘被杀,那么爹是不是该关心一下我的弟弟慕惟中,您唯一的儿子?”慕九卿眸色微沉。
慕惟中不过六岁,因为他生母张姨娘身子不太好,所以一直跟着nǎi娘生活,住在同一个院里。现在nǎi娘死了,但是慕惟中却是没有半点动静。
“我封锁了这个院子,从始至终都没看到惟中出来,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慕九卿这话刚说完,慕东山已快速转身出去。
慕九卿知道,他是去查慕惟中的下落了。那毕竟是慕家唯一的独子,也算是慕家唯一的一条根。不过慕九卿知道,爹会回来的!
凭着慕惟中对nǎi娘的依赖,不可能离开nǎi娘太远甚至太久。而今nǎi娘死在这里,慕惟中却不见人影,可想而知慕惟中肯定是出事了。那鳞片约莫是一种提示,或者是一种威胁!
慕九卿深吸一口气,听得外头急促的脚步声渐行渐近,慢条斯理的坐了下来,扭头望着惨死的nǎi娘。
“nǎi娘的身上没有挣扎的痕迹,脖颈上的勒痕也只有一条,可想而知对方的力量之大,让nǎi娘连喊救命的机会都没有!伤口的边缘很不整齐,看上去是伸手进去掏出来的,这可不是人能做到的力量。”慕九卿敛眸,指尖轻轻敲着桌案,“爹,这可能只是个开始!”
慕东山就站在她身后,“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前世慕九卿杀人不少,学了不少,也跟府衙打过交道,关于死亡这件事,她一惯很谨慎。
“爹现在该关心的,不该是惟中吗?”慕九卿一语中的。
慕东山敛眸,“外头不是命妇就是官宦千金,不可能有这样的本事。但若是此事传出去,只怕会惊动圣上,一旦圣上动怒,必定会牵连整个慕家!”
“到时候,爹你就是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言。”慕九卿负手而立,“且不管此事所为是人是鬼,其目的想必不言而喻。丞相府如今正处于风雨飘摇之时,前有薄卿寒针锋相对,后有不少人等着落井下石,只要咱们轻举妄动,想必就会中了他人的圈套。”
慕东山忽然有些诧异,看慕九卿的眼神带着些许狐疑。他没想到自己的女儿,好像一下子长大了,一下子懂事了,连朝廷之事也能思虑周全。这可不是寻常女子该有的心思,但她是自己的女儿,丞相府出来的嫡长女,理该有这样的气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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