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岁大人的宠妻日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尺素
至少眼前的慕九卿,所言所行,让慕东山觉得,这女儿像极了自己年轻的时候。那样的果敢与干练,带着慕家人与生俱来的欲与望。
“那你觉得该怎么做?”慕东山沉思良久,幽幽开口。
慕九卿心头微沉,想来父亲还是不相信她,所以在探她的口风。她是丞相府嫡长女,出了事若无担当,以后丞相府的担子也很难落在她的肩头。她必须让父亲相信他,趁着慕惟中还年少无知,在慕家占得一席之位,来日慕家出了大事,她也有足够的话语权,不至于眼睁睁看着整个慕家满门皆诛!
“既然上面写着九笙山庄,那我就替爹亲自去一趟。”慕九卿眯了眯危险的眸,“只有我去,才能让对方有足够的信服力。能留下这东西,显然对方也不想惊动太多人,所以”
“今日是你的生辰宴,外头的客人怎么办?”慕东山问。
慕九卿笑了笑,“爹忘了,寒鸦有两项本事,一则能乔装易容,二则是口技。寒鸦的身段与我差不多,只要穿上我的衣服出席生辰宴,有紫苑在旁小心伺候,除了府中与我亲厚之人,恐怕是看不出来的。”
最后那一句,让慕东山微微凝了眉头,懂了慕九卿的意思。
“为父挑几个人”慕东山略显担虑的望着她。
“最好找个女的。”寒鸦不在她身边,慕九卿不敢太大意,“女人比较容易懵bī对手。”
慕东山点头,“好!你自己小心!”
事到如今,慕东山也没有第二条路可选,为了慕家的独子,他不敢惊动惹怒不知名的对手。再者,为了自己的前程,丞相府的声望和名誉都不容有任何的损伤。
打点好府中的一切,慕九卿带着一名女暗卫打算从后院离开。
“小姐?”紫苑担虑,“此行凶险,小姐别去!”
“府中交给你们,别让我失望。如今有爹的承诺在,慕倾城她们就算看出寒鸦是假的也奈何不得,只能装哑巴!”慕九卿深吸一口气,“我出城之后,若是十二个时辰之内没有回来,你们就来找我。可能会凶多吉少,但也可能因祸得福。总要试一试,才能博得一席之地。”
紫苑和寒鸦面面相觑,着实听不太懂小姐的意思。
一席之地是什么意思?
“我走了!”慕九卿撑着伞,步入雨幕中,扭头望着身边的女暗卫,“你叫什么名字?”
“暗卫是没有名字的,只有代号!”女子俯首,“卑职代号,阿鬼!”
“阿鬼?”慕九卿笑了笑,“好!阿鬼,此次就靠你了,莫要轻举妄动,听我吩咐行事!”
“是!”阿鬼躬身,搀着慕九卿上了马车。
九笙山庄其实并不陌生,谁都知道城外往西三里的山yīn涧里藏着一个山庄,但因为背山而建,常年烟雾缭绕,瘴气不去。寻常人根本不知道确切的地理位置,一旦误入很容易吸入瘴气而死。且山中多野兽,常年人迹罕至,谁都不知道里面住着什么人!
细雨绵绵,让山中迷雾更甚一重,五米之外根本难辨东西。阿鬼只能靠着平素的经验,在山道上小心驱车。外头瘴气重,她有内力护身倒也无妨,但慕九卿是断然不能走出马车的,否则一旦吸入瘴气,恐怕是要死在这里!
突然,马声哀鸣。
马匹倒地,当下四肢抽搐,口吐白沫。
如果不是阿鬼及时割断了马缰,抬起了马车,慕九卿一定会被摔出车外。即便如此,慕九卿还是在马车里摔了一跤,“阿鬼,怎么了?”
“马吸入瘴毒,死了!”阿鬼言简意赅,“小姐,回去吧!”
慕九卿攥紧了袖中双拳,即便关着车门车窗,但是瘴毒还是慢慢的渗入了车内。就算她不出去,也是难逃一劫。咬咬牙,慕九卿走出了马车。
“小姐?”阿鬼愣住,慌忙撕下一片衣角,“快把口鼻遮起来,吸入瘴毒太多,必定难逃一死!”
但奇怪的是,慕九卿发现自己并无异样,反而是这些瘴气有些怕她。她往哪儿走,瘴气就散到哪儿,似乎压根不敢靠近她。
就连见多识广,杀人无数的阿鬼也没想到,会有这样诡异而不可用常理解释的一幕发生。在慕九卿的身上,隐隐透着一股朦胧的红光,如同昏暗中的明灯,在逐渐净化周遭的一切wū浊。
慕九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这林子越走越诡异,越往深处越让人心慌。
突然,阿鬼厉喝,“小姐快躲开!”
慕九卿骇然瞪大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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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岁大人的宠妻日常 035.喝她的血
慕九卿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只觉得黑压压的一片东西,劈头盖脸的落下来。她想躲,可压根不会手脚功夫的她,只能用抱头鼠窜来形容。
阿鬼手起剑落,一剑劈死一个黑影。
这东西咕噜噜滚落在慕九卿脚下,她这才看清楚,落地的都是长着翅膀的黑蛇。黑蛇被阿鬼劈成两截,落地之后蛇头竟还在游动,疯似的吐着红信子,直扑慕九卿而来。
这可把慕九卿吓着了,一把抓起身边的石块狠狠砸过去。蛇头被砸得稀巴烂,黑血涌了一地,令人作呕的臭味瞬间弥漫开来,臭得慕九卿腹内翻滚,差点当场吐出来。
“小姐!”阿鬼挑开落地的蛇头,褪下外衣飞旋甩出,挡开一部分飞蛇。可飞蛇的数量太多,挡去了一部分,会有其他的飞蛇接踵而至。就像是车lún战,不死不休,永无止境!
脖颈骤痛,慕九卿惊叫一声,快速捏住了脖颈上撕咬的黑蛇,奋力扯下。她眸色猩红的瞪着被捏住的黑蛇,红色的信子吞吐着,好似要吃她肉喝她血,那样的龇牙狰狞。
慕九卿发了狠,你要我的命,我也不会让你活!首尾用力,黑蛇在她手中被生生扯断成两截,狠狠的甩出去。颤抖的手,死死捂住流血不止的伤口。滚烫的血透过她的指缝,沿着她的手背不断往下淌,身子却愈渐冰凉。
“小姐!”阿鬼疾呼。
“好浓烈的臭味!”慕九卿喘着粗气,“谁?给我滚出来!”
阿鬼扶着慕九卿靠着树干坐下,那些飞蛇好似也停了下来,在四周形成一个包围圈,发出可怕的呲呲声,仿佛是在等待什么时机。
“小姐?”阿鬼喘着气,面色青白。
随着慕九卿的受伤,她身上的红光逐渐散退,是以阿鬼吸入了毒瘴,现在毒瘴随着体内经脉在四处游走,开始逐渐压制她的内力,若是长久下去,恐怕她会变成一个废人,毒发之后便是连剑都会拿不住。
“给我滚出来!”慕九卿无力的靠在树干处。
有人影从迷雾深处走出,这人笼在一片黑雾之中,让人看不清楚真实的容色,只能依稀看出个大致的lún廓,甚至连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
“什么人?”阿鬼厉喝,撑着最后一口气横剑身前。
“快死了吗?”黑雾中的人笑了,“果然是脆弱的生物,就算硬撑着又能怎么样?长着翅膀的黑蛇,是阎王殿是使者,早死晚死都是要死的。”
慕九卿面色惨白,chún色漆黑如墨,“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以为来九笙山庄,我就奈何你不得?”那人讽笑,“把东西交给我!”
“什么东西?”慕九卿问。
黑雾逐渐靠近,“冥火!”
“什么?”慕九卿是真的不知道,什么是冥火?她没听过,更不可能见过。
蓦地,黑雾突然止步不前,仿佛是受了什么刺激,竟然连退几步,“怎么会不该是你,怎么可能是你?!你是谁?”
突然寒光乍现,有锐利的掌风劈开黑雾,缥缈之音从半空快速落下,“等你很久了,枯骨!”
只两个字,却透着无边戾气。
被劈散的黑雾刹那间笼回一处,隐约中露出一个男子的lún廓,可那张脸却像是女人,连声音都变得尖锐而清晰起来,这的确是女子的声音,“是你!”
音落,黑雾瞬时消散,“我们走着瞧!”
阿鬼脚下一软,登时倒伏在地,她吸入了太多的瘴气早已撑不住。方才,也只是硬撑着一口气罢了!现在,她实在是熬不住了!
慕九卿视线模糊,身上早已没了半分气力。她闭上眼睛的时候,只听着有人说了一句,“明明只是个凡人,竟不怕地龙?到底是命大,还是命硬?”
“废话真多!”有人将慕九卿抱了起来,“要么救人,要么给我滚!”
慕九卿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昏昏沉沉的。她做了一场梦,梦里有个女人在哭,哭得很是凄厉,那种哭声能让闻者落泪,好不心酸。就如同失去了心爱的东西,哭得那样的歇斯底里。
虽然慕九卿不知道她在哭什么,也看不清楚她是谁,却不由自主的跟着她哭,好似心都碎了一般。
有泪,沿着眼角徐徐落下,打湿了枕巾。
“公子,怎么哭了呢?”易德低低的问,“公子,这是恢复了?”
薄卿寒眉心微凝,“你下去!”
“是!”易德行了礼,快速退下。走到门外,易德手一挥,顿有无数白影四散而去!
薄卿寒坐在床沿,伸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面无表情的望着面色逐渐恢复红润的慕九卿,“既然醒了,就不必再装睡,累!”
闻言,慕九卿的眉睫微微一颤,终是不甘心的睁开眼睛。她果然没听错,的确是薄卿寒的声音。如今亲眼所见,更是心里发寒。
四目相对,慕九卿瞳仁猛缩,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奈何脖颈处一阵刺痛,让她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当即蹙起了眉头。
薄卿寒倒是无所谓,从容的为她掖好被角,“身上有伤就别逞强,逞一时之快,只会让自己难堪罢了!”
“这是什么地方?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慕九卿捂着脖颈处的伤,咬着牙坐起身来,无力的靠在床头。
薄卿寒将软垫子塞在她身后,一副极为自然的模样,“长着一双眼珠子作甚?不会自己看吗?伤还没好,就想多管闲事,真以为自己的命有多硬?”
语罢,薄卿寒站起身往外走,“好好养着,死不了再回去。”
“薄卿寒!”慕九卿喊了一声,却不慎扯动了脖颈处的伤,当即垂下眼眸捂住了生疼的脖颈。恍惚间,她觉得脖颈处的伤口已经裂开,有温热的液体从纱布里透出来。她喘着粗气,那蛇胚子咬得可真够狠的,差点咬断了她的颈动脉,好在她当时脖子偏了一下。
血渗透纱布,染红了她的手背,慕九卿再也喊不出话来。
“九笙山庄。”薄卿寒说了四个字之后,便快速转回床边,伸手去解她脖子上的绷带,“蠢货,养伤都不会吗?”
“我不用你救!”慕九卿想推开他,奈何力有不逮,只能任由他解开绷带。
伤口狰狞可怖,鲜血不断往外涌,似乎怎么都止不住。
“我可不想救你,只不过”他忽然扯了chún角,笑得嘲讽而冷冽,“我想看看,你最狼狈的样子。伤口余毒未清,难怪好不了!你知道拔毒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吗?”
慕九卿面色青白的望着他,“你c你想怎么样唔”
灵动的眸,瞬时瞪得斗大。
慕九卿觉得,整个人都僵硬了。
脖颈处灼热的滚烫,让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这厮竟然趴在她脖颈上,拼命的吸吮着,然后将一口口wū血喷在了地上。他的chún是那样的滚烫,她的肌肤是这样沁凉。
冷热交替,仿佛是最亲密的接触,连骨血都跟着沸腾起来。
慕九卿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鲜血的抽离,仿佛带着某些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的情愫,也被一起唤醒。她垂着眼帘,双手死死揪着他的衣襟,低眉间正好能看到他俊美无双的侧颜。如玉的肌肤,极美的鼻梁,完美的脸部lún廓,交织在一起竟是这样晃眼睛。
鼻尖充斥着属于他的气息,那样近,近距离。
余毒被清除,最后的那一步,他滚烫的舌在她伤口处缠绵不去,仿佛食髓知味一般,品尝着属于她的血。
慕九卿醒过神来,只觉得唯有那些四脚孽畜,才会对鲜血这么感兴趣吧?
到了最后,慕九卿浑身酥软,几乎是俎上鱼肉,任由他舔完了再包扎伤口。他包扎的动作很温柔,可慕九卿却起了一身的jī皮疙瘩,让她有种被敛尸的错觉。就好像这薄卿寒是在给自己收尸,穿寿衣
“你为什么会在九笙山庄?”慕九卿问。
薄卿寒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这是我的地方,我不在这在哪?”
下一刻,慕九卿手背上青筋微起,费劲全身气力抓紧了他的衣襟,“慕惟中是你抓的?慕家的人,是不是你下令杀的?你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薄卿寒一脸嫌弃的掸落她的手,“对付你爹,用得着这么麻烦?”
“薄卿寒!”慕九卿冷喝,“你把慕惟中关在哪里?他到底是死是活?”
“慕惟中啊?”薄卿寒挑眉,“是谁?”
慕九卿差点一口老血喷在他脸上,这厮装傻充愣的本事还真是一等一的好,撒谎的样子竟是这般脸不红气不喘,简直混账透顶!
“我弟弟!”慕九卿有些激动,“放了我弟弟!”
“慕家的人啊?”薄卿寒摇摇头,“还不知道死在那个犄角旮旯里了!找弟弟干什么?他若是死了,你这嫡长女不是更得意?”
慕九卿气不打一处来,“薄卿寒,你要是敢伤我慕家人一分一毫,我慕九卿不会与你善罢甘休!”
“自己都快死了,还要护短?”薄卿寒冷不丁捏起她jīng致的下颚,迎上她那双发狠的眸,“单枪匹马都敢闯九笙山庄,果然是我的女人!”
“薄卿寒,你放pì!”慕九卿别开头,再也不愿多看他一眼,“你再敢胡言乱语,我就撕了你的嘴!”
薄卿寒起身往外走。
“薄卿寒!”慕九卿咬牙切齿。
可薄卿寒没有搭理她,径直走出了房间。
“公子?”易德行礼。
指尖轻轻捋过散落肩头的鬓发,薄卿寒眸色幽幽的望着墙外的瘴气,“竟然能闯入结界,真该死!”
易德骇然,“公子当时为何不杀了她?”
“她是什么身份,也配我动手?”薄卿寒一身冷戾,“人找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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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岁大人的宠妻日常 036.埋在土里的神秘盒子
易德行礼,“公子放心!”
薄卿寒拂袖,易德当即退下。说是九笙山庄,其实就是个空壳子,除了陷在迷雾中的亭台楼阁,空荡荡的院子里,什么都没有。
长长的袍子随风摇曳,薄卿寒缓步走在院子里,走过长长的鹅卵石,停驻在院门口玉竹前。骨节分明的手抚过玉竹,竹节分明,翠绿可人,连竹叶都是jīng叶分明,做得格外细致,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竹”他敛眸,胳膊微微垂落,仿佛带着些许无力。
“那么想”黑衣斗篷站在后面,chún角微扬,无形中竟透着难掩的媚色,“做了那么多事,为何不告诉她?你不说,她怎么知道?”
“我做事,不需要任何人评价。”薄卿寒负手而立,“还不去追,跑这儿看什么热闹?”
“热闹就是让人看的,那么小气做什么?”女子掩chún轻笑,“那不过是分身,你不也看出来了吗?我找了那么多年都没找到,现在他急于拿到冥火,不正好”
“那是你的事!”薄卿寒骤然转身,眸色冷戾,“你若敢从她身上动手脚,别怪我不客气。”
女子“啧啧”两声,“呦,小娘子还毛躁得很,压根不认你,你就开始护短了?你别忘了,小丫头这bào脾气,不是谁都吃得住的!何况火玉认了主,又沾了瘴毒而激发了冥火,连枯骨都知道要从她身上落手,你能护她到什么时候?”
“我这人没别的毛病,就是喜欢护短。”薄卿寒面不改色,“火玉已经融入了她的身体,只要她不愿意,谁都拿不走,包括你我!”
“话是这么说,但也有个法子!”女子笑了,“还得看枯骨的修为到了何种境界,要是孤注一掷,兴许”
薄卿寒轻哼,“还不滚?”
“这脾气也不知随了谁,真是一点都不可爱。”女子转身,瞬时消弭无踪。
“冥火?”薄卿寒眯了眯眸子,“他要冥火干什么?”
还有一件事更棘手,更让人头疼,好在在薄卿寒的字典里,没有对手二字!谁都不配当他的敌手,也没人够资格!
眼下这丞相府,还算安稳,一场生辰宴如往年这般并没有什么异常,慕东山这才松了心。
“相爷!”信平上前。
“宾客都送走了?”慕东山立于院门前,瞧着月朗星稀的夜空。
“是!”信平颔首,“夫人也急了,问小姐怎么没来看她!可寒鸦装得再像,在夫人跟前也混不过去,所以咱们只能跟夫人说,小姐累着了暂时先歇下,何况夫人还在禁足,所以”
慕东山点头,“不能让夫人知道九儿的事情。”
烟火都放完了,各家各户都安歇了,慕九卿还没回来,这说明什么问题,慕东山比谁都清楚。他紧了紧袖子里的手,面色沉沉如雾霭,“还没回来!”
信平听得底下人来报,赶紧离开。不多时又急急忙忙的回来,当即冲着慕东山行礼,“相爷,公子被送回来了!现在还昏迷着,但是大夫说,公子并无大碍,只是被人下了迷药而已,请相爷放心。”
“回来了?”慕东山松了一口气,“那九儿呢?”
信平垂眸不语。
可见,慕九卿没回来。
“相爷,要去看看?”信平问。
慕东山拂袖朝着佛堂走去,全然没有要去碎星阁的意思,“既然回来了,就让他好生养着就是,之前的事情谁敢多问就给本相拉出去,找个没人的地儿打死作罢!再敢给丞相府惹出乱子,就别怪本相翻脸无情!”
“是!”信平颔首退下。
到了佛堂钱,慕东山竟有些近乡情怯的感觉,在门口犹豫了一下。
“相爷?”青岚提着空茶壶出来,当即行礼,“夫人还”
“还醒着?”慕东山问。
青岚点头,“府中接二连三出了那么多事,所以夫人心情不太好,一直在念经怎么都不肯休息!”
慕东山负手进门,“本相去看看,你下去歇息吧!”
“是!”青岚行礼退下。
慕东山进门,仔细的合上佛堂大门,“你怎么还不歇着!”
“我问你,九儿呢?”裴绮容背对着他,仍跪在蒲团上,手里敲着木鱼。听的脚步声渐行渐近,裴绮容终于停下手,“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九儿的存在是你生命里的一个疙瘩,是死结!她的降生,是巧合还是命中注定,怕是谁都说不清楚。”
“正因为说不清楚,这些年你对她轻不得重不得,虽说是看着她出生,可这些年你心里的疑惑却越来越重。尤其是那血鲛珠出现之后,你看她的眼神都不对了!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
慕东山垂眸,默不作声的坐在了一旁。
“你跟我说实话,九儿到底去哪了?”裴绮容问。
“惟中的nǎi娘被吊死在梁下,掏空了内脏,死状惨烈。惟中失踪,不见下落,只有nǎi娘手里捏着状似鱼鳞的鳞片,鳞片上写着九笙山庄四个字。九儿惯来胆子大,像极了年轻时候的你我,有足够的担当。为了不引起外人的怀疑,更免去旁人落井下石,所以她自告奋勇,带着一名暗卫去了九笙山庄。”慕东山娓娓道来。
裴绮容手中的佛串子哗然落地,她骇然扭头,疯似的扑向慕东山,“你说什么?九笙山庄?就是那个鬼庄?”
慕东山没敢吭声,等同默认。
“你竟然让九儿去了鬼庄?你难道不知,人人皆传,鬼庄之外皆是毒瘴,猛兽尚且难存,何况是她一个弱女子!慕东山,就算她可能但她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不是吗?”裴绮容泣不成声,“你到底想证实什么?”
“我不想证实什么,只是这件事恐怕也只有九儿能做到。风雨至,祸兮!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当年如何躲过这一劫的,你不是不知道。你我亲眼所见,何等惨烈!现在,她回来了”慕东山垂下眼帘,“容儿,你我都是半只脚迈进棺材里的人了,死了也就死了,可慕家上下数十口,还有你母家大学士府,难道你就不担心吗?”
裴绮容愣住,“你是说”
“那是个什么东西,你清楚,我也明白。对于畜生来说,只有杀戮没有情分。他们一旦回来,只会掀起腥风血雨!”慕东山握住裴绮容的手,“我必须得护住所有人的周全。”
裴绮容面色惨白,“你可当年那道士不是说,不可能”
“你去看看,那东西还在不在?”慕东山眸色沉沉,“可能是哪个环节出了纰漏,也可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难道真的是时数到了?就在不久之前,皇上也”
裴绮容浑身战栗,反握住慕东山的手,“皇帝”
“皇帝想要什么,我同你说过,这十多年来皇帝一直没放弃,而且现在愈演愈烈。”慕东山起身,不禁长叹一声,“逆天是会受天谴的,你我都是被诅咒的人,想必比谁都清楚。”
裴绮容抚上自己的小腹,“就因为这样,我再也生不出孩子,丞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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