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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暖相依[gl]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悠扬萱草
她今晚有些不对劲,像是闷闷不乐,又像是心思沉沉。薛挽香摸了摸她的耳垂,柔声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
应当不是为着临淮城的事儿,方才在楼下用膳,曹幼祺将这几日的事情倒豆儿说了一遍,她们用的是正途,走的是官道。
那又是为着什么呢?
苏哲侧过身,挨近薛挽香,脸蛋抵着她软软的肚腹,默默的。
薛挽香环住她肩膀,一下一下的顺着她的披肩长发,目光垂落在窗外的庭院,恰巧可以看得到今日浣衣时汲水的那口水井。她心细如尘,立即回过味来,又不确定,只好咬着唇问:“阿哲……你是不是,误会了?我……我和司徒公子没什么的。”
苏哲在她怀里动了一下,良久,才叹息道:“我不是误会这个。”
“那是怎么?你才回来,看到我就不高兴了?”她的指尖从她长发上滑落,嗓音里带了一点儿委屈。
苏哲伸出手揽住了她,声线轻轻的发颤:“挽香……”
“嗯?”薛挽香应了,见她不接话,低头在她发顶上亲了一下:“是为什么不开心?告诉我,好不好。”
“挽香……和我在一起,太委屈你了。”
她的声音空落落的,薛挽香心里一慌,捉住她肩头,道:“什么委屈?你想说什么?”
苏哲抬起眼眸,薛挽香才看到,她眼里泛着模糊的泪光。
“你和我在一起,不能生小孩子。我心里忽然好难过。”
“……”薛挽香抿着唇,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她抚过她的脸颊,认真的看进她眼里,好一会,才道:“可是苏哲,我喜欢你啊。”
苏哲依旧仰头看着她,凝成了小水珠,顺着脸颊滑落下来。薛挽香心疼了,再多的话都压了下来,只是俯身吻住了她的泪。苏哲顺从的闭上了眼睛,由着她的亲吻从眼睑落到腮边,再从腮边落到唇边。
“苏哲,我喜欢你。”她亲亲她。“我喜欢你。”再亲一下。“苏哲……”
软软的话语伴随着甜蜜的亲吻,融化了心里的酸涩,苏哲启唇含着薛挽香的唇,仰着头,接住了她的吻。薛挽香从未这般主动的深吻过,这和被亲吻的感觉有所不同,她羞涩而勇敢,捧着苏哲的脸蛋,探出小小的舌尖,滑进了苏哲的嘴里。
窗外有风,卷起俩人的发梢衣角,薛挽香只穿着薄薄的中衣,脸上发烫身上却微凉。苏哲松开她的唇,眼里的泪光已潋滟成水光,水光之中燃出火焰,烁烁的发烫。额头抵着额头看了一霎,苏哲忽然站起身,双手将薛挽香横抱起来。
薛挽香惊呼一声搂着她脖子,眼角余光望见不远处的床榻,软枕暖被,皆是昭然若揭。苏哲已经抱着她走了几步,她咬着唇,越发连耳朵尖都烧红了,一颗心砰砰砰的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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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榻微陷,苏哲将她放进暖被里。她搂着她的脖子不让她起来。
“阿哲……”薛挽香软软的唤着,羞涩眸光中染着几分妩媚,艳丽无双。
第89章赐教
苏哲半伏在床榻上,双手支在薛挽香两侧,支撑着自身的重量。淡淡的香气在夜色中弥漫,苏哲觉得自己受到了蛊惑,她望着她的眼睛,在她眼里看到粼粼波光。
曼纱垂帘外橘黄色的灯火俨然,照得屋室亮亮堂堂。薛挽香的身上带着刚刚沐浴出来的清香,肤泽细腻白皙,透着粉粉的薄红,既有欲说还休的单纯羞涩,也有难以言说的百媚千娇。
她箍着苏哲的颈脖,软软的唤她。苏哲定定的看了她一会,才微微阖起双目,顺从自己的心,吻住了她的唇。
双唇轻轻一碰,才发觉想念的深刻和绵长。分开不过五六日,却像是许久许久没有尝过了。她的唇瓣柔软而香甜,乖乖的窝在苏哲怀里,任她掠取采撷。
怎么能这么乖呢。苏哲有些心疼。她忽然勾唇笑了笑,放松身子倚到她旁边,挨着软枕躺了下去。
帐帷两旁挂着铜色的环勾,遮掩了灯火,映出一场迷离的光晕。薛挽香的视线随着她斜斜的落到枕上,缓缓的,眨了眨眼睛。苏哲在她额发上亲了一下,修长的手臂探过去,将她捞进了怀里。
这一夜是如何睡着的,薛挽香不大记得清了,仿佛做了一个梦,梦里有隐约的怅惘。醒来时晨光微露,苏哲还在身边沉沉睡着,她放下心来,脸蛋贴到苏哲的肩头上,闭上眼睛,努力的忘掉梦里的不安。
歇了小半天,王予沛把苏哲和曹幼祺叫到跟前,问他们临淮城里的事情。苏哲也不再隐瞒,将与柴家的恩怨以及西楼门的过节都原原本本的说了清楚。王予沛皱着眉听她说罢,倒也没有过于责怪。
他跟随曹沫生日久,十一二岁时就拜入了君山派,彼时曹幼祺都尚未出生,这两个师妹说是他看着长大的都不为过。江湖上的是非恩怨也许三言两语难以细辩,可她们俩自小的秉性如何,他心里还是有数的。
听得陈皓还在临淮城里探听消息,他皱眉想了一会,将二师弟叫了过来,让他往城里一趟,接师弟回来。
诸事已成定局,西楼门和柴家必定不会轻易放过苏哲。此地不宜久留,他们应当尽早赶回君山。
小镇离着临淮城不到二十里地,二师弟快马单骑,很快进到城里,只是要寻着陈皓多少又花费了些时间,俩人再回来时,匆匆又是一日过去了。
苏哲回到小镇后似乎就很忙,夜里虽然也一同入眠,可薛挽香总觉得缺了些什么。
这天陈皓和二师兄回了客栈,苏哲与曹幼祺被师兄们聚到大堂,围坐在一起商量回君山的事情。薛挽香在房里闷闷的坐了一会,依稀听到有人敲门,打开房门看到是柳卿卿的丫头,筱筱。
筱筱说花园里的花儿开得极好,她家小姐请薛姑娘到庭院里赏花。薛挽香本也闲着,点点头带了喜儿一道出来,柳卿卿恰好刚走出房门。
时光不早不晚,大堂里没什么人,只有君山一派,围着个大圆桌说话。下楼时薛挽香忍不住遥遥的瞥了一眼,苏哲一手支着下巴,侧身坐在离她挺远的地方。
柳卿卿的视线跟着她转了一圈,望见了苏哲身边的曹幼祺。她的脚步顿了一下,续而若无其事的拉着薛挽香走上台阶,转过月门,往小花园去了。
庭院不算很大,亭台楼阁也谈不上多精致,倒是花园里有几丛鹤顶山茶,在这四月暮春里开出缤纷重叠的颜色。柳卿卿和薛挽香从长廊一路走到花园小径,筱筱和喜儿隔了五六步的距离陪着她们赏花。
走了小半圈,柳卿卿拂开一树花枝,漫不经心的问:“这两日总看你闷闷不乐,出什么事了吗?”
薛挽香绕过脚下的花树,拢着裙摆“嗯”了一声。
柳卿卿抬眼望她:“苏哲不是回来了吗?”
薛挽香咬咬唇,回望她的眼神有些儿无助,半晌才又应了一声:“嗯。”
柳卿卿阅历深些,察言观色的本事几乎是傍身的本领,她挥挥水袖,跟在几步开外的筱筱默契的拉住了懵懂的喜儿,转头看向一旁的绿叶瑾。
“和苏哲闹别扭了?”柳卿卿迎风站在花丛里,一丛一丛淡粉色的千重花瓣萦绕着她,像画里走出来的人儿似的。
薛挽香低着头,手里擎着一支山茶,腮边慢慢透出一抹绯色。柳卿卿也不逼她,只陪她静静站着。
天边风轻云淡,庭院里寂静安然。喜儿和筱筱在转弯角的岔路上,虽然看得到,可她们小声说话,两个丫头必然是听不到的。好一会,薛挽香才彷如下定决心般开口:“阿哲……她……”只得半句,又顿住了。
柳卿卿眉梢挑了挑,看清薛挽香的脸色,忍不住翘唇一笑。
“挽香啊……你的脸蛋快要赶上蒸熟的虾了。”
“……”薛挽香跺跺脚,羞得几乎要哭。可是柳卿卿开口叫她名字,两个人的距离好歹近了几分。近几日和苏哲的关系让她有些着急,身边再没有其它可以商量的人,她只好硬着头皮破釜沉舟:“卿卿……你……你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让人……嗯……让……让曹姑娘……主动亲亲你。”
“……”轮到柳卿卿无语了。
她扶额半晌,瞅了薛挽香一眼,方调侃道:“你是想让我教你勾//引苏哲?”说完了话,虽还是笑着,却带了几分自嘲的语气。
薛挽香多么兰心蕙质的一个人儿,立即就听出来了。她拉着她衣袖道:“卿卿,我……我实在是没有人可以商量了。我当你是朋友啊!”
柳卿卿微微一怔,抬眸间在薛挽香的眼里看到了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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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沿着铺陈的石子小径慢慢又走到回廊,这个花园太小了,她们只好在月门前转弯,走过照壁,停在了楼阁前。
“苏哲……不亲你?”柳卿卿飞了个眼神。
薛挽香俏红了脸蛋,语音里有一丝无奈:“她从临淮城回来后,就……就中规中矩的了。”
柳卿卿忍不住又瞥了她一眼。薛挽香和她不同,她自小被卖进舞风楼,再洁身自好,荤的素的没经过也听闻过。薛挽香是传统的闺阁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今日能问出这些话,一来大约是心里挣扎得厉害,二来,正如她自己所说,她真心当她是朋友了。
薛挽香不知她刚刚也被柳卿卿划入了“手帕交”的范围,她一心想解开苏哲的心结,便低回着,将前几日苏哲刚回来时说的那一番话,告诉了柳卿卿。
柳卿卿听罢低眉想了一回,诚心问道:“那你是怎么想呢?苏哲担心你和她在一块儿,往后会没有子嗣承欢膝下,你呢,你不怕吗?”
薛挽香眨着眼睛看她,就连眼里的疑问都显得干干净净。“若是旁的人这么说也就罢了,你……你怎么也这么问我呢?”她一面说着,一面抬手拂过摇曳的花枝:“从前未和苏哲在一起时,我总想得很多,她总想得很少,有几次我甚至觉得就要错过她了。后来我们在一起了,我不想想那么多,这世间我已没有其他亲人,我只要苏哲,能与她在一起,旁的都不重要。可是我想少了,苏哲却仿佛想多了……”
柳卿卿停下了脚步,认认真真的望着她:“你有没有想过,苏哲说这些话时,也许更多是心疼你。心疼你要与她在一起,便要放弃许多原本应该获得的东西。”
“难道她就不是么?”薛挽香回望她,语气同样珍而重之:“她也是女孩儿,她与我在一起,所得,所失,与我都是一样的。我欢喜她,愿意与她一同经历和面对,即便这一生不能有小孩儿承欢膝下,可是我有她,她也有我啊。”
阳光渐渐偏斜,筱筱回房一趟,再回来时手里抱着两件披风,喜儿接过一件,与她一同上前,披在各自小姐的肩头。漫步回房时路过客栈大堂,君山派的人已经散了。柳卿卿和薛挽香一前一后走上楼梯,将到门前时薛挽香欲解下肩上披风,柳卿卿按着她的手,莞尔一笑:“相识这么久,咱们四人还未好好聚过。今夜略备薄酒,望你与苏哲能赏光莅临,披风今晚再拿回来便是。”
薛挽香回到房里时苏哲正收拾行李,见她进门,苏哲笑道:“师兄说离开的时日太久了些,明日若是天时好,就启程回君山了。”薛挽香走上前,从她身后环着她的腰。苏哲手中一顿,如常道:“你去歇会。我这儿快好了。”薛挽香淡淡的应了,松开了手。
苏哲回过身继续收拾,她没告诉她,陈皓带回来一个消息,柴宇飞的案子已经结了,因着没出人命,判得并不重,只是陈皓在巷子里狠踹的一脚,折断了他的脊梁,往后莫说行走,只怕直腰坐椅子都不大可能了。
虽说不成器,可到底是亲儿子,柴久晟勃然大怒,不知从哪儿探到了西楼门与苏哲的过节,亲自送了千两黄金给西楼门门主,请他出面,追杀苏哲!
王予沛纠集门中师兄妹,议定明日启程,先回楚州君山,再请师父师母定夺。
将近晚膳时分,筱筱过来敲门,说她家小姐备了水酒,请苏公子苏夫人同饮。苏哲还未答话,薛挽香已道:“今日柳姐姐已亲自相邀,我和苏哲一会就过去,整好把披风一道还给姐姐。”苏哲听得这般,便不再推辞。
客栈上房宽敞,柳卿卿那间上房的雕花门离着她们总有十余步,一左一右占了大半个三层。苏哲和薛挽香叩门时里头探出个笑嘻嘻的脑袋,除了曹幼祺还能有谁?!
花厅里小小一张虎纹桌,已经摆上了六七个精致的小菜,旁边还放着两只食盒,一个大暖盅。几个女孩儿都年轻,也不分什么主位末席,随着心情分坐四角。柳卿卿做东,先举杯饮了个满杯。
席上用过几箸菜,天南地北的叙了几句,喜儿端着酒壶,给与座诸位添酒。柳卿卿凤眼微挑,对坐在右手边的薛挽香道:“我这儿有一壶好酒,想与妹妹品评。”
她的声线放低了几分,却也没避着众人,筱筱很快端来一只小银壶,柳卿卿亲手执壶,给薛挽香斟了一樽。
苏哲抬手笑道:“她酒量浅,不若我来尝尝。”
柳卿卿侧身避开苏哲的手,曹幼祺忙护住她倾过来软软的腰身。柳卿卿挨着她斜睨苏哲,又瞥向薛挽香:“这是给薛妹妹的。”
薛挽香接到了她瞳色中不动声色的提示,忽而今日午后在庭院里的说话,她脸颊微红,接过酒盏更不推辞,抿入喉中小口小口的饮了下去。
从未饮过这么烈的酒,她脸色飞快的红起来,一忽儿连小小的耳朵都红透了。苏哲吓了一跳,揽着她又是吃惊又是心疼:“你饮这么急做什么!!”
薛挽香放下空空的杯盏,眉梢轻挑,横她一眼。
苏哲心中一颤,只觉得那一眼,说不出的妩媚风流。
柳卿卿指着喜儿道:“你家小姐喝醉了。你先送她回房歇一会。”
喜儿不疑有他,赶忙扶起薛挽香,苏哲跟着站了起来,柳卿卿冷声道:“苏哲,我还有句话要与你说。”薛挽香不知想到了何处,面上红得都快滴血了,挣开苏哲握住她的手,挨在喜儿身上,袅袅依依的出了花厅。
雕花门开阖掩起,苏哲愣愣的还没回神,柳卿卿擎着一只酒盏,也不饮,只笑着轻轻问:“苏哲,你知道方才给挽香喝的那樽酒,叫什么吗?”
苏哲料定她不会害她们,只不知她和薛挽香打了什么哑谜,索性大大方方坐回席上,状若不在意的玩笑:“不知道呀。还请柳姑娘赐教?”
喜儿不在,筱筱取了一双公筷给她们布菜。
柳卿卿把玩着手里的小瓷盏,泠泠笑意浮上嘴角:“那樽酒,叫做春风一度。”
筱筱夹着菜的手一抖,柠汁鱼片落回了盘子里。
第90章烈诱
一语惊人!
这酒的名字,怎么听都不像好东西啊!!
柳卿卿闲闲的举着小银壶,挽着水袖又斟了一杯,琥珀色的酒浆荡漾出醇美的香气,烈而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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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着苏哲,唇角的笑噙了一丝儿轻佻:“苏公子,欲饮一杯无?”
苏哲反应不过来,顿了一会,才问道:“何为……春风一度?”一面说出口,一面皱了皱眉。
柳卿卿懒懒的依在曹幼祺肩头,只笑着不说话。
苏哲视线转一圈,落到了筱筱身上。曹幼祺有些不明所以,手里环住柳卿卿,眸光跟着苏哲的视线,也望向了筱筱。
筱筱给她们看得没法子,只好用眼神向小姐求救,可她家小姐压根没看她。她认命般叹了口气,在心里为自己默哀了一刹,勇敢的回望住苏公子:“春风一度……是舞风楼里……助兴的酒。”
“什么??”苏哲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这到底几个意思?
筱筱丫头顿一顿,有口无心的补刀:“不伤身的。舞风楼里十两银子一杯呢!”
柳卿卿刚坐直身,闻言又笑倒在桌旁。曹幼祺忙揽住她的腰,把她往怀里带了带。
……春风?一度??苏哲缓了好一会,脑海中灵光一闪,她猛然跳起来,指着柳卿卿气急:“你你你!!不会是……是……那个吧!!!”
柳卿卿依然笑得美艳不可方物:“苏公子,还不回房吗?”
苏哲的速度快到刮起一阵风,雕花门“嘭”的一声关上了。筱筱一张脸蛋红红白白,柳卿卿挥了挥手,她如蒙大赦,赶紧冲着小姐和曹姑娘屈身一福,拢着手退出了是非之地。
屋子里只剩下柳卿卿和曹幼祺了。
窗外天色已微沉,柳卿卿从曹幼祺的怀里退出来,摇晃着手里的小酒盏,唇边笑意凉如水。
“为什么给薛姐姐喝那个酒啊?”曹幼祺单手支腮,用筷箸挑着碟子里的一片嫩笋。
她问得随意,柳卿卿睨她一眼,意外她眼里的干净。
“你不怪我?”柳卿卿觑笑。
“怪你做什么?”曹幼祺放下筷箸,也望着她笑:“薛姐姐毫不避讳,定是与你约好了什么。况且即便没有约好,你也必不会害她们。”
柳卿卿这回是真的笑开了,她在曹幼祺白嫩的脸蛋上捏一把:“怎的这么聪明呢。”
曹幼祺捉住她的手,仰头笑问:“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啊?”
柳卿卿转过身,三尺水袖拂过她脸庞:“我骗她们的啊。那只是寻常烈酒,薛挽香喝不惯,自然给呛着。”她步履低回,渐渐走过琳琅环佩的垂帘,飘飘摇摇的笑声传出来,透着夜凉如水的自嘲落寞:“我从舞风楼出来,恨不得将那里的一切都扔掉,又岂会留着什么春风一度……”
她的背影窈窕袅娜,寂寥而影绰。曹幼祺坐在嵌玉桌旁,忽然就红了眼圈。
小银壶还留在原来的地方,花厅里灯火辉煌,倒映在之前柳卿卿斟过的那杯琥珀酒里。曹幼祺捏住杯盏,平平的举起杯,一饮而尽。
真烈啊!
酒浆滑过喉咙,激荡在胸间。她的心跳澎湃起来,随手掷了小酒盏,撩开珠帘往寝卧里走。
柳卿卿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看到曹幼祺一袭浅绯色长裙薄衫,几步走到眼前,一双明亮的眼睛璀璨如星辰,烁烁的发光。
“你……”她被她的眼神逼得退了一步。
曹幼祺不容她再退,上前环着她的腰猛然捞进怀里。
柳卿卿给她带着绊了一下,素手翻转,抵住她肩阔处,气息悄然间急了起来。“曹幼祺……”
“我喝了。”曹幼祺没头没尾的说一句,眼里泛起红光,幼狼一般盯住柳卿卿:“你的春风一度,我喝了。”
“那不是……”柳卿卿瞳色里闪过慌张,一张倾国倾城的俏脸上本是强行坚持的冰冷被曹幼祺双手合围的体温逐渐融化,绯绯之色染上两腮,绝色的容颜凭添了艳丽。
曹幼祺收紧怀抱,微烫的唇瓣滑过她柔软的耳垂,随着她的话问:“不是?不是什么?”
柳卿卿来不及回答了,因为曹幼祺带着酒香的双唇,已经吻住了她的唇……
与此相隔不远的另一间屋舍,喜儿被苏哲推出了房门,她还想问要不要去拿些醒酒茶,雕花门却“咯噔”一声,从里头闩上了。
上房里点着沉香灯树,高低错落,夜风偶然拂过,火光如海浪般起起伏伏。薛挽香侧倚在桌案边,良好的教养支撑着她虽在薄醺中依然勉力挺直了纤腰。
苏哲打起帘子走到灯树下,低声唤她:“挽香……”
薛挽香水眸半阖,俏丽的脸蛋晕红一片,一缕青丝从肩头滑落下来,沾在白净细腻的颈脖上,衬着绯红的脸色,美人如画。
苏哲半跪下来握住她的柔荑,发觉她手心发烫。苏哲的声音有些急了:“挽香……挽香……”
挨得近,酒意越发骢珑。薛挽香睁开眼睛,拢着眉柔柔的望住她,眼里水光潋滟,满是欲说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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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觉得哪里难受?那……那个酒……”苏哲急得不得了,想问又不敢问。
她不提还好,一提到酒,薛挽香的脸色更红了,她撑着额头的站起身,整个人都摇摇晃晃的。苏哲忙环住她,气恼道:“柳卿卿怎么能给你喝这个呢!你去榻上歇一会,我给你请大夫去!”
“请大夫做什么?”薛挽香推开她往暖榻走。
苏哲听出她语气不大高兴,废话么,碰上这样的事谁能高兴呢。她长腿一跨追到她身边,将她捞回怀里,安抚道:“你不知道,柳卿卿给你喝了……奇奇怪怪的东西。我请大夫来给你看看。”
“奇奇怪怪的,什么东西?”薛挽香睨她。
苏哲哑了。这话怎么说得出口!!
那杯酒太醇太烈,一忽儿蒸腾上来,薛挽香的雪白的颈脖都漫上了粉粉的桃红色。她抬手摸到腰间,顿了顿,手上转个弯,捉住了苏哲的手,慢慢的,放到了丝绦的系扣上。
苏哲的手有些颤,薛挽香按实了,指尖扣住她的指尖,与她一道,扯散了丝绦……
“挽……挽香……”苏哲的心跳敲打着胸口,砰砰砰的响彻心湖。
薛挽香柔柔的望她一眼,眸光中媚态横生,她踮起脚尖,在苏哲的唇上,轻轻一吻。
苏哲的心跳得更快了,可她还是想与她说清楚。她揽紧了薛挽香,不许她乱动,深吸一口气,瞪着她眼睛道:“挽香,你听说我,柳卿卿给你喝的那樽酒,□□风一度,是……是舞风楼里助兴的酒。她可能是,拿错了。所以……所以……”
“她没有拿错啊。”薛挽香歪着脑袋,眼睛缓缓的眨了一下,既纯真又挑逗:“是我叫她拿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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