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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暖相依[gl]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悠扬萱草
书房的采光极好,映着她眉如远山眼若秋波,苏哲一愣,眼中现出惊艳的神色,扑上去就亲了一口,嘤嘤嘤,好霸气的媳妇好喜欢!
薛挽香给她扑得跌坐在暖椅中,边躲边笑。苏哲的亲吻铺天盖地的落下来,拦都拦不住。
晚膳是在前堂用的,君山派七个葫芦娃都回来了,王予沛几个年长的还拖家带口,一时间大殿上热闹非凡。看着苏哲和薛挽香坐在师父师娘身边,极是亲密的样子,王予沛默默的抿了一口酒,早知如此,他何必劝走柳卿卿。
宴席过半,天色已微暗,一个总角小子跑进来给门主回禀,范老爷子带着徒弟回来了。曹沫生哈哈大笑,忙道快请。
范明光和林艾琪踏着夜色走进来,薛挽香已让小丫头加了桌椅条案,就摆在曹沫生夫妇的旁边。曹沫生拉着他坐下,亲自倒了两盏酒。
苏哲和薛挽香成亲没几日,范老头和林艾琪就告辞了,曹沫生再三挽留,范老头说急着去寻一味药,过些时日就回来。好在他所言不虚,赶在年前回来了,曹沫生当然高兴。
热腾腾的饺子摆在案上,席上杯盏盈袖。一伙人说着说着,不知怎么就说到了苏哲和薛挽香身上。莫郡凯把玩着手里酒盏,瞅着苏哲,道:“其实官府里的身份文牒,也不是没有办法。你若是愿意,过了年同师哥去楚城,师哥给你想办法。”
座上都安静下来,齐齐的望着苏哲。莫郡凯的话没说透,大家却都听得明白,苏哲和薛挽香在君山上要怎么肆意都无所谓,可若离开了君山呢?旁人会如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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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哲蹙着眉似在思量,薛挽香了然的笑笑,对莫郡凯道:“谢谢二师兄照拂。只是我与苏哲……”她脸蛋红了几分,顿了一顿,才续道:“我欢喜的是苏哲本身,既然她本就是女孩儿的身份,何必再去弄个旁的。大不了我们不下君山就是。”苏哲望着她,张张嘴。薛挽香握住她手心,回望她,依旧清清浅浅的笑:“即便偶然要下山,你换一身装束,就如从前我们初初行走时那般,不就好了?”
于是苏哲定下心来,弯起了漂亮的眼睛。
莫郡凯点点头,转身回席,才走一步,就听到范老爷子开口:“我劝你们再想想,还是到官府里报备个新的身份更好些。”
众人又都望了过来,范老爷子抿一口酒,仿佛极随意般说道:“不然往后小孩子生出来,要怎么办文牒呢?”
一语,好生惊人!
薛挽香脸蛋一下子飞红,苏哲咳了一声,无可奈何的样子:“老爷子,莫要说笑了。我和挽香……我们都是女子啊。”
“难道我不知道你们俩都是女子吗?!”范明光两眼一瞪,目光在她俩身上巡了一圈,最后落在薛挽香身上:“从前你和你这小情儿私奔的时候我不是给你说过了吗,不要怕你们师父,我会给你们想办法的。”
薛挽香脸上的红晕一层未褪又添一层,咬唇跺脚道:“您胡说什么呀。我……我们哪里有私奔……”
范明光只做没听到,自顾自续道:“你们师父老顽固,不就是担心你们的子嗣嘛,生出来,就解决了!”
这大庭广众的,薛挽香略侧身,恨不得通红的脸蛋埋进苏哲的背后,苏哲脸上亦是绯绯之色,想问得详细些,又看薛挽香实在害羞得紧。
关键时刻还是秦诗语稳得住,她按住心中惊喜托着广袖给范明光斟酒:“老爷子,这事儿是好事,今儿先喝酒,明日里我们细细说。真能给我们君山添个小包子,我给您封个大大的谢礼。”
范明光接过酒盏,乐呵呵的一饮而尽。
大殿的宴席一时未散,渊澄阁里的丫头们都乐得清闲。锦媛随身的衣物首饰已让小丫头送了过来,且搁在东厢房里,她站在门首,沉了沉气,抬手叩门。
房门打开,凝玉站在几步开外,背后是一片昏黄的灯火。
锦媛避开她的目光,走进了屋子里。
东厢房通了地龙,凝玉只穿着一件藤萝花儿的小袄,在灯下越发身段袅娜,我见犹怜。床上暖被已经铺好,关上房门的一刹,发出轻微的嘎吱声,锦媛的心猛然一跳,忽而就想起了苏哲和薛挽香成亲的那一日,她与凝玉躺的就是这一张床,滚的就是这一床被子。。。
第126章番二
天时虽已不早了,可主子们既没回来,也没有丫头先歇下的道理。凝玉关好房门转回身,见锦媛依旧背对着她,知道她还在为前些时日的事情介怀,她垂眸站了一会,走上前,离她尚有几步远,停下了脚步。
“你知道,我自小中意于你,可我从未想过要纠缠你。那一日……那一日虽然你我都饮了酒,可终究是我不好。你若怨我,我明日就自请出府,从此不相见,你便不心烦。”这些话,凝玉已翻来覆去想了好些日子,说出口时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她拨弄着手腕上的玉镯,低回了嗓音:“你也不必担心……那日我很小心,当是没有……没有弄破你身子。”
锦媛的身形猛的一颤,虽是看不到表情,凝玉却能想见得到,她此时必定气恼得脸色都变了。
庭院里传来喧哗的声音,是苏哲和薛挽香回来了。今日宴席必定饮了酒,小厨房里备着醒酒茶,凝玉等了片刻,锦媛依旧不肯回头,她自嘲的笑笑,不再多说,转身出去伺候了。
主屋里,苏哲梳洗罢,懒洋洋的挨在贵妃榻上,望着大铜镜前的薛挽香。喜儿替她家小姐摘了钗环,曲身一福,退出门去。苏哲仰起头,看薛挽香款步走近,她伸出手,拉住了她的手。
“还不睡么?”薛挽香给她微微使劲的一带,坐到了她的长腿上。
苏哲侧身搂着她,将脸蛋搁在她肩头,黏乎了好一会,轻轻呢喃:“挽香……”
她说话的时候几乎柔软的唇瓣几乎触到薛挽香的耳廓,气息暖而微痒,薛挽香在她怀里瑟缩了一下,又忍不住贴得更近一些,柔柔的应她。
苏哲在她嫩生生的脸蛋上亲一口,怀抱收得更紧了些,心里也有些紧张:“嗯……你……你愿意么?”
“愿意什么?”薛挽香已猜到她要问的事儿,可她还是想逗她,于是故作不知的挑了挑眉。
“若是范老爷子说的办法能成,你愿意……和我生个小娃娃么?”
薛挽香香腮微红,长长的羽睫扇了一扇,苏哲的手环着她柔若无骨的身子,不知是地龙烧得旺还是席上饮了酒,薛挽香只觉得彼此的呼吸都发着烫。
苏哲等不到回答,搂着她晃了晃:“嗯?你愿意么?”
她将脸蛋埋在苏哲的颈窝里,咬着唇,娇声婉转带着一丝不自觉的媚意,低低的道:“你现在才问这个,不嫌太迟么?”
苏哲一怔,随即吃吃的笑起来,薛挽香脸上越红,指了一下她脑门要站起来,苏哲哪容她起身,双手一合将她打横抱起。
薛挽香娇呼一声搂住她颈脖:“呀!做什么呢。”
苏哲将她放到床榻上,曲着一膝跪在床沿,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嘴角微翘,扬起一点儿淘气:“与你生娃娃呀。”
她说得这般自然而然,薛挽香脸蛋又红了几分,扯过被角遮住脸:“我要睡了。”
苏哲知她害羞,吹熄了灯反身回来,过了一会儿才钻进暖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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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榻微微一沉,薛挽香知道苏哲已枕在身边了,夜色如潮水,只一忽儿她就被她捞进了怀里。
苏哲的怀抱很温暖,薛挽香闭着眼睛,抚着她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忽然惊觉不对劲,她的指尖带着疑惑触到苏哲的身子,入!手!绵!软!
“你!!”她收回手,别别扭扭的拢着指尖,嗔道:“你衣裳呢?”
“脱了啊。”苏哲回得理所当然:“都扔床脚了。”
薛挽香:……
“快穿回来。一会儿仔细冷着。”
“何必麻烦呢。地龙这么热。反正一会儿都要脱的。”
苏哲环着她香软的肩头吻她耳下。怎样最能撩拨薛挽香,她早已驾轻就熟。
“胡闹什么呢!”薛挽香心下一颤,挣扎着还想推她,无奈苏哲的身前也只有胸……她脸皮没有苏哲的厚,实在找不到地方下手。
“哪儿有胡闹?这回是正经事。”苏哲已经撩开她中衣的丝绦了。
“范老爷子都还没说是什么法子……嗯……别闹……”
“无论什么法子都是这事儿呀。万变不离其宗……”苏哲的气息渐而发烫,吻着她玉一般的身子一路往下,眸色愈加沉迷:“……嗯……挽香……你好甜……”
“嗯……别……啊……”
庭院风声呼啸,寒冬的夜色冰凉如水,渊澄阁的地龙却烧得很旺。屋角留着一盏小夜灯,微弱的光芒映在床帏上,隐约勾勒出妖娆的轮廓。榻上的美人仰着晧颈,星眸半阖,水光迷离,暖被只堪堪遮到腰间,酥胸半露。她娇娇的喘//息着低唤道:“阿哲……啊……别……那里……别……进去……啊…………”
过了许久许久,苏哲才从被子里钻出来,舔舔湿漉漉的唇,冲薛挽香妖媚一笑,那模样儿,说不出的心满意足。
薛挽香见不得她这个样子,拍开她餍足的脸,扯住被角捂着犹自发烫的脸颊,“呜”的一声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去了。
夜已深沉,各房各院的灯火依次熄灭,只有廊下还挂着灯笼,守夜的婆子围着碳炉子小声说话,忽然看到东暖阁的房门打了开来,昏黄的灯火流淌在阶前,像是等着夜归的人。
锦媛披了一件大衣裳,站在门首张望,主屋的灯已经熄了,她蹙了蹙眉。苏哲和大少奶奶都歇下了,那人怎么还不回来。
守夜的婆子走上前,和善的笑着,问她可是要些什么,锦媛摇摇头,谢过婆子好意。关上房门时忽而见到一个小丫头的身影颇为熟悉,像是时常跟在凝玉身边的使唤,她忙招招手将她叫了过来。
“你知道凝玉在哪儿么?渊澄阁这时候了还有事?”她抱着手臂,语气平淡,与往日无异。
小丫头冻得缩了缩肩膀:“凝玉姐姐在喜儿姑娘房里。”
“这么晚了她在喜儿屋里做什么?”锦媛眉头一拧,自己都未发觉声气已经提高了。
“在那儿睡觉呀。凝玉姐姐说您不惯与人同屋,她这阵子在喜儿姑娘屋里住。方才还让我给她送被子去。”小丫头跺了跺脚,实在冷得紧,见锦媛俏丽的脸蛋慢慢变得冰冷,她退开一步,小心翼翼的问:“锦……锦媛姐姐……我可以回屋子了么?”
锦媛摆摆手,小丫头小跑着不见了人影,她关上房门,深深吸一口气,依旧觉得一阵怒火烧得心头疼。
锦媛走到桌旁倒了一盏冷茶,急饮几口,想把那不明的恼火冲散,可是!她捏紧了茶盏,还是气得发晕!!
凝玉在喜儿房里??这深更半夜的!她!她和别的女子睡一张床??
她对自己做了那样的事情,竟然敢和别的女子再睡一张床!!!
锦媛气得脸色铁青,不觉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桌沿的杯盏跳起来,摔碎在地上,发出哗啦一声响。
外头婆子并未走远,听得声音忙问姑娘出了何事。
锦媛捂着心口,孱弱的声音传出来:“我心口疼。劳烦阿姆帮我问问凝玉,药箱在哪儿。”
婆子给唬了一跳,锦媛是夫人身边的人,在渊澄阁病着了,那可不是顽的。她答应一声急急的往西厢房走,过不多会,略显凌乱的脚步声匆匆过来了。
“锦媛……”房门应声推开,凝玉只穿着一身中衣,大衣裳都没披一件,显然是从床榻上直奔过来的。
锦媛忽而一阵委屈,苍白着脸色背过身去。
凝玉随手掩上房门,快步走到榻前,焦急问道:“怎么会心口疼呢?是不是冷着了?”
见锦媛不理她,她急得团团转,忽而又说道:“你莫急,我这就叫几个小子到山下给你请大夫。啊,听说范神医在山上做客,你等等。”
她一壁说着一壁起身,不防锦媛忽然转过身,狠狠的盯着她,眼里汪了一圈儿的泪。
“这么难受么?”凝玉越发急了。
“你从哪儿回来?”锦媛答非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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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西厢房啊。”凝玉阖起一扇窗子。两个厢房虽也通了地龙,可到底不比主屋暖和。
“这么晚了,你在西厢房,在西厢房做什么?”锦媛本不想再问的,可她就是忍不住。
锦媛是家生子儿,跟在夫人身边十余年了,可是从前素来沉着稳重的性子连日来竟然一再破功。
凝玉在榻前站了一会儿,觉着有些冷,抚了抚肩头,苦笑道:“还能做什么,蹭个地方睡觉啊。若是随便找个屋子,明儿个阿哲和大少奶奶知道了免不了要多问,还不如在喜儿屋里借张小榻。”
嗯?借张小榻?锦媛眄她一眼。凝玉穿得单薄,墨色的长发垂到腰间,更显得腰身盈盈,不足一握。
锦媛蜷在暖被里,转过视线不看她,淡淡道:“夜已深,何必再去打扰喜儿。歇着吧。”
凝玉微怔,不知她怎么忽然又允了与她同眠,见锦媛背过身空出了半张床榻,她只好吹熄了灯,平躺到她身边。
半晌忽而想起来方才为何回来,语气又关切起来:“心口还疼吗?我给你揉揉?”
她说着也没多想,从背后环着锦媛,温暖的掌心抚上前,触到她胸口。
锦媛轻轻一颤,抬起手,捉住了她的手。
第127章番三
苏哲的“宵夜”吃得很满足,醒来时天色早已大亮,门外鸦雀无声,想是凝玉吩咐过小丫头们不许喧哗。薛挽香昨夜给折腾得狠了,此时还窝在她怀抱里,睡颜怡静。苏哲心头温暖,在她的额发上亲了一下。
过不多时,薛挽香也醒了,酥软着芊腰坐起身,襟口之下又是一片斑驳狼藉,鲜红的印记叠在前日里尚未褪去的旧痕上,看着分外妖娆又楚楚可怜。她恨恨的在苏哲的耳朵上拧了一把,苏哲呲着牙哼哼实则心里一点儿不怕,债多,已经不愁了。
丫头们捧着物什进来伺候了梳洗,苏哲和薛挽香在花厅里对坐着用早膳。薛挽香给她盛了一碗淮山瘦肉粥,随口问她不用去练武堂么?苏哲捧着粥,在袅袅的轻烟中悄望,只见薛挽香挑一挑眉,漂亮的双眸里都是笑。
她知道薛挽香在笑话她。自成亲以来,她已许久没能在大清早儿爬起来练功了,不知不觉腰上都丰腴了一圈。可这能怪她么?佳人在畔美人在怀,人家君王还不早朝呢!
薛挽香看着她哀怨的小眼神不由得一笑,这家伙,让她总折腾自己,偶尔也得扳回一局不是?!
小夫妻俩用自以为毁天灭地杀伤力的眼神相互埋汰了一回,渊澄阁里的丫头都习惯了主子们的眉目传情,各自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实则内心里暗暗期盼,这一生若能遇到一个有情人,该有多好。
一顿早膳用得风生水起,刚放下碗筷,院子里来了个丫头,说是奉了夫人之命,请苏哲和大少奶奶到前堂外书房。
小俩口听得此话悄悄的对望一眼,不觉都微红了脸。
君山地处国境之南,虽在冬风萧瑟中,庭院的常绿乔木依然郁郁葱葱,从渊澄阁出来,沿着回廊一直走,绕过主屋,看得到照壁之外高耸着前堂大殿的屋脊。苏哲忽然顿了顿脚步,薛挽香与她挽着手,见她停了下来,随着她的视线望去,入眼亭台楼阁,是与渊澄阁遥遥相对的取映楼。
薛挽香知她心思,捏捏她手心,叹慰道:“一别三四月,也不知幼祺寻到卿卿了么。”
苏哲摇头:“她没捎信回来,只怕还没寻到。”
“还没寻到?”薛挽香柳眉轻蹙。
从前她带着喜儿往陪都,多少因为听苏哲提起过玄武祭,而今曹幼祺小半年都没能寻到芳踪,人海茫茫,柳卿卿若是诚心避着她,想要找到人,怕是更艰难了。
让苏哲和薛挽香担心着的曹幼祺,此时正孤独的行走在楚城边缘的一弯山道上。自那日在林外,她被大师兄拦住,眼睁睁的看着柳卿卿的马车越走越远,她嚎啕大哭奋力挣扎,却拦不住她离去的脚步,也拦不住师兄砸在她颈后的一击。
到得陈皓与苏哲将她搭救出来,时光已过去好几日,她却始终记得,分别之日,柳卿卿曾说会在楚城落脚,她要她舞剑给她看,她会弹琵琶给她听,她都记得。
于是她沿着来路,从林外的小铺子到楚城城门,一路走一路打听,一日两日三日,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陈皓塞给她的几张银票早已花光了,马匹费口粮,也卖了,她只身在城里城外,走走停停,几乎把整个楚城翻了过来。
可是她要找的人呢?在哪里?
天空下起迷蒙的雨,在冬日的乡间小道,冷到了骨子里。她仰着头,看雨落如尘。
冰凉的雨水顺着脸颊落进襟口,很快里里外外湿了个透,她垂下眼眸,用手背抹一下眼角,毅然的往着打听到的方向继续前行。谁都不会知道,有个女孩儿,曾在这茫茫苍野间,因为想念一个人,安静的哭泣过。
大风起兮云飞扬,将山间湿润的气息吹拂到不远处的一座小镇上,一阵细密的雨珠落下来,柳卿卿倚在扶栏上,望着庭院里细雨斜织,忽而想到那日的林间小路,女孩儿绝望的嘶喊着她的名字,心里忽然疼了一下。
镇子不大,却因世世代代盛产佳酿而负盛名,于是小小的白头镇,在楚城交界立稳了脚跟,欣荣繁华。
柳卿卿带着筱筱和另一个小丫头一路波折,途径这里时筱筱病了一场,柳卿卿请医用药,一面给丫头养病,一面疗着自己的心伤。
病去如抽丝,筱筱直养了半个月才好。柳卿卿已租了一处二进小宅,和两个丫头住着,偶尔教几个小孩儿弹弹琵琶,倒不以此筹资,长日漫漫,打发时光罢了。
秋叶渐黄,而冬风又起,她拥着狐狸毛的披肩,思绪飘飘摇摇。筱筱从外头进来,拎着一只小火炉,炉里烧着白炭,虽比不得银炭上乘,可在这小镇里,也算极难得的了。
“小姐……”筱筱在柳卿卿身边放下小火炉,看着她家小姐日益消瘦的模样,叹息道:“小姐,不若给君山去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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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卿卿摇摇头。
筱筱劝道:“你不欲让曹姑娘知道你的消息,可以寄给苏姑娘啊,问问她曹姑娘的近况,你也好放心不是?”
柳卿卿没说话,将手抬到小火炉前,炉子里散出温暖的火光,只是炭味儿也一并串了上来,她收回手,捂着胸口咳了几声。
“小姐……您既然放不下,又何必这般苦着自己。”筱筱给她拍拍背心,一面说着,一面都哽咽了。
自与曹姑娘分别,她家小姐日渐憔悴,一饮一食也越发倦怠,即便从来不说,她难道不知道她在想着念着么。
“啊啊啊啊啊!!!!!”
大门处忽然传来一阵惊慌失措的叫喊,隔着大半个庭院,屋子里的人都听得一愣。柳卿卿侧头道:“去看看怎么回事。”
筱筱点点头,疾步出去了。
“啊啊啊啊啊啊!!!!!”
又一阵叫声穿过来,柳卿卿都给惊着了。这是筱筱的声音?她跟在自己身边已经很多年了,怎么会这般没分寸?莫不是真出了什么事?
柳卿卿蹙着眉,款步往外走,才走到屋檐下,便看到庭院中,一个俊秀却略显狼狈的身影,映入了眼帘,她怔怔的望着眼前人,手上一松,纯白的狐狸毛披肩落在了脚边。
曹幼祺穿着一身少年郎的家常衣裳,抱着一只明显才一两个月大的小奶狗,一起站在她的庭院里,淋着纷飞的细雨,脸上带着一点儿伤,衣角还有大片的泥污。可是那一瞬间,曹幼祺的眼里闪耀出璀璨的光,像一片细碎的星河,倒映着柳卿卿捂着唇忍不住落泪的模样。
“柳卿卿……”曹幼祺走到她面前,眼泪混合着雨水落下来,她嘴角弯出一个最甜美的笑,望着她的眼睛说:“我寻到你了。”
就像她今晨刚出发,而今回了家。
“你……”柳卿卿往雨里走了一步,红着眼圈,说不出话来。
曹幼祺慢慢走到了她身边,小心翼翼的探出手,勾住了她的小指头。柳卿卿只是抬眸望着她,手上没有动作,曹幼祺胆子更大一些,握住了她小小的手掌。
怀里的小奶狗发出呜呜的声音,打断了有情人彼此的凝视,两个人一起低头看去,小奶狗蔫头耷脑的挨在曹幼祺的手心里。
筱筱急匆匆的道:“诶,小姐,曹……曹公子,先进屋里吧。”
柳卿卿回过神来,忙要转身,曹幼祺立即收紧了手,神色紧张,柳卿卿一怔回头,看着俩人相互牵着的手,微微一顿,压下情绪,开口道:“先进来烤烤火,别冻着了。”
筱筱走上前,尝试着,接过曹幼祺手里的小奶狗,狗狗已经给淋得全没了精神,她摸摸它脑袋,往自己屋子里寻巾布去了。
曹幼祺跟着柳卿卿进了堂屋,走得很慢,眼睛一错不错的眷恋在柳卿卿身上,一直到小火炉前,都没松开手。
“我去给你拿身干净衣裳。”柳卿卿退了一步。
曹幼祺不声不响的握紧了她的手,眼圈儿一瞬间就红了。柳卿卿鼻尖酸酸的,哄着她道:“要么你跟我去拿?”曹幼祺不说话,柳卿卿只得带着她回了主屋。
“怎的这么狼狈?”柳卿卿看她脸上的伤,带着新鲜血迹的擦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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