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涅之清风无忧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张晓晨
莫音笑意盈盈地捧着酒壶,给他斟酒, “夫君待莫音的好, 自是心中清楚”,
二人年纪悬殊,但重耳待莫音极好, 或许对她,是好归宿, 卫无忧放下心中的石头, 朝莫音轻笑, 阿柳若能看到这番场景,应是跟她所想一样。
“主上,狐偃敬你”,狐偃拉着重耳喝酒,莫音转头朝卫无忧说道, “莫音听到那夜的传闻,柳姬性子坚韧,绝非是难忍病痛而自尽的。可莫音相信无忧姑娘,不会让柳姬枉死”,
卫无忧仰头饮了一盏酒,酒意醺红双眼,沉默许久,终问道,“齐公可有好生安葬她,善待她的家人”,
莫音顿了顿,说道,“齐公将柳姬送回莒国安葬。三年后,楚国发兵,占领莒国,己氏王族悉数被杀”,
卫无忧握着酒盏的指节发白,莫音双眼泛红,“己氏王族的一众下人也难逃牵连,皆斩首刀下,我的弟弟妹妹也死在莒国”,
莫音抿了一口酒,说道,“楚国占领莒国后,因其离楚国较远,难以长期占有,莒国遂渐渐被齐国兼并”。
莫音望向重耳,他支手撑头,不胜酒意,她眼神钦佩,缓缓说道,“我书读的少,可我知道,在战火不断的时代,只有图谋霸业的明君,兼并众国,方能拯救百姓黎民于水火之中”,
“夫君气魄宏伟,志在天下,齐公忌惮他,赐我齐姓,以王姬身份嫁他,许他驸马之贵,想让他沉溺在声色犬马里。可莫音,非是妇人眼界,对齐公,更是恨他入骨,是他害了柳姬,害了莒国”,莫音沉声说道,
“齐公想害他,我偏要护他,我要助他回到晋国,与齐国抗衡,终有一天,收复天下!”,
莫音重重放下酒盏,扫过醉倒在旁的重耳,朝魏犨、狐偃使了个眼色,二人架着重耳往外走去。
莫音起身,跪倒在卫无忧跟前,手持匕首抵住脖颈,说道,“无忧姑娘,莫音有个不情之请”,
“放下匕首说话”,卫无忧皱眉,莫音深深拜道,“若是重耳醒来不见我,定要回来寻我,他是魏犨、狐偃的主子,二人不敢不从,届时,莫音只有一死,方能断了他的心思;唯求无忧姑娘护送,莫音才敢苟活在世”。
“你这是以性命在威胁我?”,卫无忧眉头紧蹙,面露不悦,“莫音不敢”,莫音手握匕首,娇躯微颤,泪水滴落在地。
“看在阿柳的面上,你起来罢”,卫无忧上前扶了她一把,“我只带他出齐”,“多谢无忧姑娘”,莫音抬袖拭去眼泪,楚楚可怜,
“你可曾想过,他留在齐国,是你的夫君,他回晋国,一旦称君,该是如何待你?他后宫万千,又可有你的一席之地?”,卫无忧问道,
“在齐宫时见多了勾心斗角,莫音不敢妄想儿女私情,只求大仇得报”,莫音淡然道,“罢了”,卫无忧摆手,“我便助你这回”,莫音感激不尽,领着她打开后门,魏犨、狐偃扶着重耳上了马车,一行人朝城外驰去。
出都城,天色渐露鱼肚白,重耳浑噩醒来,马车颠簸,他猛地坐起,打起车帘,怒喝,“魏犨、狐偃,你们好大的胆子!”,魏犨、狐偃跪倒在地,沉声道,“主上,是夫人的吩咐”,
重耳怒极,一脚踢开他们,朝车夫喊道,“掉头,回去!”,“重耳公子,莫音以性命相挟,莫要辜负她的期盼,车夫不会调头,你若想跑,就得罪了”,卫无忧坐在角落里,冷然说道。
“主上!大事为重!”,狐偃脸色郑重劝道,重耳颓然坐回,狠狠瞪狐偃一眼,骂道,“若大事不成,我要生吃了你”。
“此番必成大事!”,魏犨、狐偃恭敬叩首,声音决绝。
马蹄疾走,不眠不休,直到第四日,众人进入晏边城外,金乌如炽,烤的人唇干舌燥,路边有一凉茶铺子,吆喝着,“凉茶五文,几位爷,下马喝口茶罢,这方圆数里,是独一家啊”,
车夫抹了把脸上的汗水,拿起草帽扇着,勒住马,扭头朝车厢说道,“主子,马跑不动了”,
重耳下马车,车夫解马,牵到马槽,握着豆饼喂食,“店家,来五碗凉茶,可有吃的?”,魏犨喊道,“早上刚做的卤牛肉,几位爷可要?”,
“一斤牛肉,切好送过来”,魏犨把银子给店家,一口饮尽凉茶,喊道,“再来五碗”,他满身大汗,就见卫无忧淡然坐下,这么热的天,细汗都没有,怡然自得,饮茶。
“果然是姑娘家,清凉无汗”,魏犨打量着,卫无忧皱眉不悦道,“行走在外,小心行事,还请魏兄对无忧女子身份,守口如瓶”,“魏某失礼,无忧是夫人的朋友,应是以礼相待的”,魏犨诚恳道歉。
四人落座饮茶,不多时,又走来五六人,卫无忧坐在最里面的角落,视线瞄到,顿时脸色微变,取出幕离戴上,遮了脸。魏犨见她此举,以为方才确是唐突,便又开口道歉。
“晏婴师叔,去茶铺歇会罢”,那行人穿着正元教的道袍,开口的青年,正是在云华派曾与卫无忧发生争执的燕赐,他恭敬地跟着一灰发老者,走进凉茶铺。
神涅之清风无忧 神涅之清风无忧_第70章
魏犨、狐偃等人神色防备,按捺不动,重耳彷若无人地夹着牛肉,取下腰间的酒壶,喝的津津有味。
那叫晏婴的灰发老者负手走来,扫过重耳那桌,顿时威压迫人,见那桌修为低微,不以为意地坐下来。
“这回多亏有师叔坐阵,方能保住楚国,叫魔宗的人不敢下手”,燕赐说道,晏婴冷哼,“魔宗渗透到诸国,除了燕国、魏国仍在天道盟的控制下,炼妖门侵入晋国王室,合欢派的竖刁杀君谋权,若是楚国再落入他们手里,魔道势力只会不断壮大”,
“主上,歇够了便走罢”,狐偃低声说道,重耳喝着酒,夹着牛肉送进嘴里,不紧不慢道,“着什么急,好酒好菜,吃完再走”。
听的正元教弟子嬉笑道,“据闻合欢派的人精通媚术,那竖刁不过是个阉人,竟也能魅惑晋公,谋权夺位,惹得王室大乱”,
“竖刁那点本事算什么?据说魔宗之妹,妖女璇玑,媚倾天下,妖惑众生”,燕赐看了眼晏婴,见他并无不悦,遂大胆说道,“上回听方尘子师兄说,那妖女恬不知耻,竟在光天化日里,勾引我教年轻弟子”。
听的他们提起璇玑的名字,卫无忧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心里隐约有些不舒服。
晏婴不屑唾道,“妖女好色喜淫,男女不忌,不知闹出多少丑事,魔宗帝恨拿她没法,才指婚嫁给蚩離魔头”,
燕赐给晏婴斟茶,笑道,“师叔见多识广,不如讲来听听,也叫弟子们有所戒备”,众弟子出声附和,
晏婴拍桌笑,“你们这些兔崽子,打听这些作何?”,可实际他颇为受用,饮了口茶,遂说道,
“说起来,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魔宗为血魔教教主离青冥和妖女璇玑定下婚事,因血魔教乃是帝恨的嫡系,故他想拉拢离青冥;
妖女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把离青冥迷的七荤八素的,谁知在二人大婚前夜,那离青冥竟发现自己的亲妹妹跟妖女在床上颠鸾倒凤”,
众弟子倒吸一口气,眼中倒露出猎艳神色,嘴上骂道,“果真是妖女!不知羞耻!做出此等下作之事”,燕赐忙问道,“后来怎样了?”,
晏婴不慌不忙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吊足胃口,方开口道,“也不知那离青冥是忌惮魔宗,还是对妖女情意难舍,竟放走了她,可是,始终怒气难消,便当场杀了他的亲妹妹”,
“魔道果真乖张阴戾,弑杀手足,歹毒心狠”,有弟子摇头叹道,
晏婴顿了顿说道,“素闻离青冥最是宠爱这个妹妹,可见当时真是气到癫狂,此后,离青冥性情大变,残忍嗜杀,你等今后若是碰到他,切记莫要正面对峙”。
“魔宗四门,血魔教自此后对魔宗的忠心动摇,万妖谷行事隐秘,炼妖门的元老怪性情不定,合欢派早就生了异心,被魔宗血洗一派,魔宗内部异心四起,这些年才能被天道盟压制住势头”,
卫无忧脸色铁青,放在腿上的手,不由握紧,她想起璇玑印在自己唇上的一吻,又想起那夜月色下,她不着一缕的模样,身子被人看光了,也不羞恼、不躲避,她竟是这样的人么?
卫无忧一颗心沉了又沉,只觉失望,又隐隐愤怒,情绪起伏不定,五味杂陈,只愿不再相见才好,从此便跟这魔女一刀两断。
作者有话要说: 别问我,不许问我,就算你们严刑伺候,或者不停刷雷,我也不会说的,我要坚守住嘴。
我唯一要说的就是,对于一路被虐的无忧来说,她所想的,都是事与愿违,所以她不想见某人,然后某人就出现了。
心疼无忧一分钟。
无忧:我什么都不想要,什么都不要,什么绝世武功,大还丹,顶级仙兽,我什么都不想要
后妈:你几个意思?问号脸
哦,我之前说妖女要出现了,搞半天是名字出现,别打我,下一章出现。
感谢慷慷的地雷,感谢猫咪咪的地雷和手榴弹,吸引富婆。
第63章 不识
“师叔可曾见过那妖女?”, 燕赐好奇问道, 晏婴沉吟片刻, 方开口说道, “大约十年前见过一回,此女天性浪荡, 媚色惑人,可这回魔宗指婚的蚩離老怪, 可不是离青冥那种痴情种, 蚩離老怪以女修为炉鼎, 汲取纯阴滋补,不知多少女修死在他手里, 死状可怖”。
“那岂非是魔头配妖女, 天造地设的一对”,燕赐打趣笑道,众人跟着哄然笑起来, 晏婴摇头,两手拢袖, 不以为意地扫了眼重耳那桌。
狐偃压低声音, 朝重耳说道, “主上,那行人是修仙者,咱们先走罢”,重耳喝的微醺,趴在桌上, 打着酒嗝,说着胡话,“哎,走得了,走不了”。
店家搅动着熬煮的凉茶,炎炎夏日,不断挥着手里的蒲扇,只听的不远处传来铃铛的声音,忽远忽近,声响不大,可茶铺的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铛铛的声音有些熟悉,每一声都引得卫无忧心尖微颤,她皱着眉,饮下一口茶,压下心头的不适。
“呀,那是个什么东西?”,店家惊讶叫道,众人扭头望去,就见湛蓝天际,苍茫云海,满天秋色里,满目萧瑟黄土之上,缓缓走来一只青毛独角,体形如牛,额头有角的四足兽。
脖上挂着硕大的铃铛,随着走动,发出一声又一声清悦的铃声,“这是什么灵兽?看着像是麒麟,难道云梦大陆出现了上古神兽?!”,有弟子惊讶说道,
晏婴皱眉,发出不屑的嗤笑,“不是麒麟,是獬豸,说来也巧,那妖女来了”。
众弟子皆是屏息,连同重耳那桌,竟都期盼地扭头看去,唯有戴着幕离的卫无忧,拢袖低头,一动不动。
眨眼间,獬豸就走到茶铺,铜铃般大眼,扫过茶铺,背上坐着两人,一黑一白。
那白袍先落地,一头及腰银发披在身后,上面梳着数条小辫,每条小辫都挂着一个银色圆环,随着步履走动,发出叮叮的声音。
那人身形如幼童,双眉如雪,眼眸呈诡异的灰色,扬动长长的银发,便发出一连串的叮叮声,震得正元教众弟子心神一荡,竟恍惚起来。
银发人脸色苍白的没有血色,偏生五官绝伦,雌雄莫辨,垫着脚,个头矮小,可轻易就把黑袍女子抱下来。
见她全身拢在黑袍下,唯有赤足如雪,指甲涂着鲜红的蔻丹,衬得脚趾如珠如玉。
随着跌进银发人怀里,她的脸从黑袍下露出来,艳光四射,眸光流转,红唇如花,衬得银发人的倾世容颜,都黯淡了几分。
晏婴听的叮叮声,眼皮微跳,握着茶杯,手指有节奏地轻敲着,不动声色,倒是黑袍女子咬着手指吃吃笑道,“方才你们谈的尽兴,如今,倒是噤若寒蝉了”,
她的嗓音妩媚,微哑,直往人耳里、骨头缝里钻,闻言整个人都酥了,只恨不得把她揉进怀里,恣意爱怜。
有的弟子禁不住,寻声看去,见她媚眼微挑,入艳三分,连说话都是含嗔带痴,黑袍下露出的赤足,肌肤如雪,脚背微弓,当场便看痴了。
卫无忧听的再熟悉不过的声音,终是难忍地抬头看去,见璇玑缩在银发人怀里,头靠着肩,一双赤足凌空随意踢着,唇角含笑,眉梢带春。
“哼”,晏婴重重哼了声,犹如惊雷响彻在耳,众弟子顿时惊醒,羞愧的满脸通红,不敢看她,再看向银发人的眼神,又多了一分艳羡和妒忌。
“店家,来一壶凉茶”,银发人的声音尖细,就如十三四的孩童,雌雄难辨。
“银铱,舍得放我下来了?”,璇玑懒懒趴在桌上,手支着头,袖口滑落,露出一截如玉的手臂,雪白灼目。
银铱敛眸,抬手饮茶,璇玑遂望向晏婴那处,笑道,“原来名门正派,也喜欢做些背后议人长短的小人行径,什么修士,不过都是些长舌妇罢了”。
神涅之清风无忧 神涅之清风无忧_第71章
“你说什么!”,燕赐仗着人多势众,拍案怒喝,“恼羞成怒?!都说正元教,位列天道盟,可弟子参差不齐,什么样的都有,何时轮到你这条狗出来乱吠?”。
璇玑一番话气的燕赐差点吐血,当场想发作,却被晏婴按住肩头,说道,“莫跟她一般见识,免得折了身份”。
“师叔!她侮辱正元教!”,燕赐还要说话,就被晏婴严厉的眼神威慑,呐呐坐下,璇玑娇笑,声如银铃,“看来正元教不仅有狗,还有缩头乌龟呢?”,
晏婴脸色难看,砰的捏碎酒碗,喝道,“放肆!”璇玑还要出言相讥,被银铱两指捏住手腕,极薄的唇,轻启道,“茶也喝过了,该走了罢”。
璇玑秀眉微蹙,抽回手腕,娇笑道,“待我饮完茶也不迟”,她侧倚着,托腮朝着重耳那桌看去,视线在最角落处一扫而过。
卫无忧脸色冷凝,藏在幕离下,默不作声,隐没在角落。
心口陡然传来的疼痛,疼的她闷哼了声,遂死死咬牙,强忍着,脖颈青筋暴起,浑身颤抖,痛如刀绞。
该死的璇玑,又在催动她体内的蛊。
“你怎么了?”,魏犨见她不对劲,“没事”,卫无忧压低声音,扶着桌角,稳住身形,指甲几乎抠进去,黄豆粒的冷汗从额头滚落。
银铱起身,朝着晏婴颔首,拉着璇玑往外走,“原来你忌惮这只老乌龟”,璇玑吃吃笑道,
晏婴难抑怒气,骂道,“妖女!一再出言不逊!今日晏某讨教两招”,强大灵压倾泻而下,袍袖甩动,一股黑濛濛的飓风朝着璇玑狂扫而去,黑风中轰隆隆巨响大作,仿佛包裹着一头巨兽般,气势惊人异常。
璇玑脚尖旋转,身形闪动,躲到银铱身后,娇笑不断,“银铱,你说过要保护人家的,可别反悔”。
银铱微垂的双目,猛地睁开,瞳仁灰芒一闪而过,银发飞舞,小辫上的银色圆环,叮叮不断响起,无数的银色月影狂涌而出,在银光闪动中,汇聚成一道银芒,发出阵阵破风声,一劈而下。
轰的一声巨响,惊天动地,银光和黑风同时爆裂开来,气浪四溅飞射,破旧的凉茶铺,瞬间化为乌有,卫无忧身前的桌子,轻颤了下,化作粉末,消散。
她咬牙上前,挡在重耳、魏犨等人跟前,动作飞快地往身上拍去一张土甲符。
一道微弱黄芒闪过,土甲符化作碎片,卫无忧等人闷哼一声,被气浪推翻在地,虽有晏婴的照拂,但正元教的弟子依旧冲的东倒西歪。
“今日要事在身,就不奉陪了”,银铱站在原地,系着银环的小辫垂落,银发轻舞,开口说道,打横抱起璇玑,修长的手指,轻点额头,柔声道,“又给我惹事了”。
璇玑吃吃笑起来,她松开勾住银铱脖颈的手,任由上半身往后堕着,纤细的腰肢被银铱的手牢牢圈住。
她倒挂在银铱手臂,眼神落在角落的卫无忧,笑容愈发娇艳,卫无忧心口就愈发的痛。
卫无忧的唇都咬破了,强撑着站在原地,她知道璇玑认出了自己,可她,却并不想跟璇玑相认。
璇玑的笑意渐淡,眸子闪动,她抬手勾住银铱的脖子,重新缩回怀里。
直到二人身影渐远,卫无忧才捂住心口,跪倒在地,浑身都被冷汗打湿了,脸色惨白。
“师叔为何要放过那妖女?”,燕赐上前说道,晏婴僵硬往后退了一步,嘴角溢血,“师叔!”,众弟子大惊失色,要知以晏婴元婴期的修为,谁能一招就伤到他?
“无碍”,晏婴拭去嘴角的血,说道,“你们可知那银发人是谁?冰妖银铱,元婴中期的怪物,冰灵银环,位列灵宝排行榜前十,凭你我之力,如何斗?”。
“元婴中期?!”,燕赐倒吸一口气,晏婴忌惮银铱,只是对方欺到头上来,若不出手,倒是真成缩头乌龟。
他方才一招,被银铱轻易化解,反而震伤自己,可见银铱修为深不可测。
“热闹瞧够了,走罢,可别惹祸上身”,重耳醉醺醺地拎着酒壶往外走,喊道,“店家,包上一斤牛肉带走”,
店家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早被吓晕了过去,重耳喊了两声,没人应,嘟囔着爬上马车。
“无忧,你没事吧?”,魏犨问道,心口疼痛骤然消失,卫无忧重重喘了口气,方起身说道,“走罢”,心口的疼痛消失,可隐隐的钝痛仿佛还在,让卫无忧的心,沉甸甸的,憋闷的要喘不过气来。
晏婴的话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璇玑放浪的过去,璇玑缩在银铱怀里,咬着手指娇笑的模样,究竟她是什么样的人?
卫无忧甩了甩头,正邪殊途,何必牵扯不清。
作者有话要说: 别打我,后面还有妖女,惊喜的预告。
有评论说的没错,现在的无忧还只是个刚从道法里下山的小道姑,她的心里单纯的只有修行大道。对女子的情愫,这些,她是察觉不到的,她拘泥在道法里,甚至从心里是排斥的,所以她不懂己柳,不懂己柳曾经对她说的那些话,她从没有想过。
妖女的出现,便是无忧的启蒙,虽然她抗拒妖女,但是妖女在一点点的引导着她,当然后面还有一个人会改变她的观念,你们猜这个人是谁?我猜你们猜不到,提示,不是仙子。
从这章起,更加贼好看了,请继续追更啊,盆友们,评论走起来,我喜欢看评论。
某人非扭着我让我写妖女和无忧的肉,我说不行,我是正经人,某人立刻甩了个红包,还说要做520的礼物,没想到,520的礼物,居然是一篇肉,我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在这里呢,就抢先祝大家520节日快乐,单身的狗狗们,不哭,来,后妈抱抱。
感谢九月的地雷。
第64章 魔物
到城门, 听的野兽咆哮, 百姓面露惊惶, 往城里跑去, 守城士兵紧闭城门。
“下去看看”,魏犨一马当先, 疾速掠去,卫无忧跟过去, 就见在树林里, 一只通体发黑的豹, 睁着幽绿的眸子,冷然盯着他们, 它脚下躺着一个孩童, 细弱的脖颈咬断了,汩汩冒血。
“孽畜,让魏犨来会会你!”, 魏犨肌肉虬结,高大壮实, 络腮胡子, 眼如铜铃, 声如洪钟,大喝着往前一扑,竟将黑豹拦腰抱住,双手死死钳住。
黑豹咆哮,血盆大口吐出一道青芒, 卫无忧脚一踢,将赤金鼎撞在黑豹嘴边,它脑袋一歪,嘴角溢出血来,魏犨趁势从腰间抽出长刀,刀刃朝里,抹断黑豹的脖子。
“害人性命的畜生!杀的痛快!”,魏犨大笑着,“多谢无忧相助”,“魏大哥客气”,这一路相伴,魏犨此人性情豪爽,心眼不坏,卫无忧跟魏犨交情不错。
魏犨抽出匕首,手脚麻利,剥着黑豹的皮,笑道,“回头给你做件豹皮帽,保管冬天暖乎乎的”,
“我说魏大牛,哪有姑娘家要戴又丑又厚的豹皮帽的,怪不得你这番年纪还没成亲,一点女儿家心思都不懂”,狐偃跟上来,戏谑说道,
“就你懂?!”,魏犨瞪他,想了想,对卫无忧笑道,“做双豹皮手套,冬天别冻了手”,
卫无忧体内可是赤炎虎的丹灵根,哪有怕冷的道理,正要推却,就被魏犨一瞪,“不能不收”。
眼看过几日,就到齐国边境,到时分道扬镳,卫无忧有心拒绝,可魏犨坚持,一个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儿,一到晚上,就坐在火堆旁,就着火光,缝着豹皮手套,跟狐偃拌着嘴,卫无忧安静坐在火堆旁,嘴角微扬。
不远处的林子传来窸窣声,狐偃神色一凛,踢土灭了火堆,十五月正圆,树梢挂银盘,月华清辉溶溶,林子黑影窜动。
神涅之清风无忧 神涅之清风无忧_第72章
“鬼鬼祟祟的,出来!”,狐偃袖子一甩,打出数十枚银针,只听得叮叮几声,银针掉落在地,有女子的媚笑声,“重耳三个手下,魏犨力大如牛,狐偃聪慧如猴,赵衰忠贞如狗,可惜都是些猪狗之辈,难成大事”,
重耳起身,抚着灰白胡子,“老朽年迈已高,还劳的骊姬亲自出马”,“一日不除你,如坐针毡”,林子里走出一青年,唇上两撇胡子,眼神阴鹜,冷然笑道.
“奚齐?”,重耳朗声笑道,“看来今夜要斗个你死我活了”,骊姬和奚齐现身,身后跟着十余个人,将重耳等人围住。
“那便杀个痛快罢”,魏犨大吼一声,率先上前,当头朝着奚齐撞去,奚齐神色不动,挥手示意,十余个手下一拥而上。
那车夫脱下草帽,手里的长鞭一甩,卷起一人往旁掷去,砸在树上,狐偃从腰后摸出两柄短刃,冲上前,割破一人脖颈,跟魏犨背靠背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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