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剑阙风流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赏饭罚饿
“大胆!”在旁的捕快厉声喝止,“竟敢对我们大人无礼,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几步上前往拍那人肩头一拍,“说不定你就是那个凶手,走,随我们去趟衙门!”
刀客扫了一眼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冷冷哼了一声,连头也没回,身子一抖,以内力将其震开。
那捕快在地上滚了一圈,咬牙站起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
众捕快见状,纷纷抽出刀来,很快就将其团团围住。
刀客冷眼瞄着四周,眸中却不惊慌,只道:“可笑,就凭你们,也想拦我的去路?”
听他口气颇大,一时无人敢上前,那刀客走了几步,捕快皆不自觉往后退。他唇边带着嘲笑,倒也无意取他们性命,纵身一起,不多时就消失在重重夜幕之中。
展昭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淡淡道:“好俊的功夫。”
念一好奇地问他:“比你还厉害?”
展昭听罢,只是微笑并没答话。
作者有话要说: 包大人每次都背锅表示很委屈。
a:狗官!
b:狗官!
c:狗官!
包拯:卜是很懂你们狗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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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大人实力撩妹。
么么哒这种姿势,看看就学会了【冷漠脸.jpg】
所以新出场的刀客gg到底是七五里的谁呢……
【猜猜看吧,我瞎写的。反正这文已经把原著撕得七零八碎了呵呵呵…………
介于这两只的恩爱生活就要到头了,这几章我会好好的【疼爱】他们一下。
不要嫌我进度太慢,么么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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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受伤】
回到家后,展昭仍对方才那人耿耿于怀,尤其是他背上所背的那把大刀,刀柄处的纹饰如玄龟之壳龟裂成七块,不似凡品。
念一打了热水进来,抬头看见院外的街上灯饰两如白昼,她不禁笑道:
“眼下这花灯都这么漂亮,等七夕节一定会很美……到时候你陪我出去看烟花,好不好?”
展昭当即应下:“好。”
“像在蜀中的时候那样行不行?”念一拧了面巾递给他,“我们不去人多的地方,就找个僻静之处,就我们两个人看。”
他闻言一笑,点头道:“好。”
临近盛夏,天气一日比一日炎热,念一已经没办法出门,连在家中她偶尔都觉得暑气难耐,闷得难受。展昭只得买些冰来放在她房间里,每日就关上门,躲在角落里坐着。
这日,天刚下过雨,气温还算凉爽,半早上的时公孙策竟登门来拜访。
念一在茶水里加了些冰,端上桌。
“先生怎么得空到这里来?”展昭提壶给他倒茶,“可是案情有了什么进展?”
“诶,也就那样吧。”他喝了口解渴,展开扇子来扇风,“死的这三个人在城里名声都不好,要缩小凶手的范围可是费了一番功夫。”
“听说他们三人拐卖了不少良家女子。”念一走到桌边坐下,“任老板抢到姑娘自己玩够了就卖给人牙子,人牙子又转手卖到青楼。遭殃的也不都是外地来的姑娘,城里没权没势有几分姿色的也被他们盯上了。”
“姑娘消息倒是灵通。”公孙策润了一下嗓子,皱眉摇头道,“是啊,要说恨他们仨的不在少数,不过查了几日总算找出几个最有可能下手的。”
“哦?”展昭随口问道,“是何人?”
“这其一就是任老板的正妻,袁氏。这女人厉害得很啊。”他摇着折扇淡笑道,“问话的时候滴水不漏,和自己相关的一概不提。虽然没有证据,不过任鹏离家整整四日,音讯全无,她却连找都不曾找过,实在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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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么就是住在贺乙这人牙子隔壁的一个壮汉,他不像是本地人,在贺乙死前三天才搬来的,平日里行为鬼祟,还有身功夫,深居简出,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名字……”公孙策略一琢磨,“似乎叫王朝。”
凶手抛尸来无影去无踪,有百姓也曾在夜里看到一抹闪得很快的黑影,看得出他的轻功应该不弱。念一倒觉得那晚背大刀的男子有些可疑。
“深居简出……富商夫人。”展昭垂眸沉吟,“有可能是他们二人联手。”
“大人也觉得有这个可能。”公孙策颇为赞赏地颔了颔首,“对了,还有一个,是陈老鸨青楼里的小厮,叫豆子。这孩子年纪不大,十七八岁,据说和老鸨常起些口角争执,任鹏去青楼的时候也是他伺候的。”
“只可惜大人目前尚在怀疑,拿不出证据。”他头疼地叹了口气,“此案已经惊动圣上,前些天上朝还催促着要快些结案,实在是麻烦啊……”
听到这里展昭已察觉到端倪,唇边含笑垂头喝了口茶,淡声问:“无事不登三宝殿,先生此番来,莫非是有求于我?”
公孙策“唰”的一下收了折扇,朗声笑道:“真是什么事都逃不过你的眼睛,罢了罢了,我也不兜圈子了。”
“事情是这样的,开封府得到条线索,任鹏贺乙老鸨三人四处搜刮的貌美姑娘其实尽数献给了永宁侯爷。”
“这么说。”念一把玩着手里的茶杯,眸中波澜不兴,“那位侯爷是担心凶手下一个会杀自己,所以让你们开封府派人前去保护他?”
“姑娘说对了一半。”公孙策似乎猜出她心中所想,“不过我倒不是想请展侠士去贴身保护他,只是想劳烦你夜里往侯府跑一趟。”
“去侯府作甚么?”
“近来听闻侯府在闹鬼。”他压低声音,“此事不知是这侯爷故意做的障眼法,还是凶手下的套子。”
展昭接话:“所以你是想让我去查个究竟?”
公孙策靠在椅子上,颔首笑道:“全京城能有这本事的,只有展侠士你了。”
念一闻言皱起眉来:“他们三个作恶多端,本就该死,为什么要抓那个凶手?他不是在为民除害吗?”
“对。”公孙策却也没有反驳,反而点头赞同,“姑娘说的不错,他们该死,的确该死,我一点儿也不同情他们仨。只是,无论如何惩戒他们的人不该是这凶手。”
“为什么?”
“凡事不以规矩不成方圆,一个人有罪,应当交给官府来处置,若所有人都觉得对方有错,要杀要砍,倒头来还认为自己无罪,不该得到惩罚,这世间岂不是乱了套了?你说是不是?”
念一微微一愣,良久才若有所思地点头:“这话是有道理。可这罪魁祸首是永宁侯,你们大人不过一个府尹,莫非能对侯爷判刑?”她冷笑,“想必最后还是会不了了之。”
“那可不一定。”公孙策莞尔道,“姑娘,包大人不是寻常的府尹。”
念一不以为意:“怎么?他有九条命?”
“哈哈哈,没准儿真是呢!”
到了晚上,接近子时之际,展昭果然换上夜行衣准备出门,念一垂首替他将衣带系好,犹豫了许久才开口。
“不如我跟你一起去吧?”
展昭握上剑回头诧异地看她:“你要去?”
“是不是鬼,我一眼就知道,比你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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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他沉吟片刻,“但你不会轻功,侯府戒备森严,我带着你去有点麻烦。”
念一闻言笑起来:“你忘了我自己就是鬼么?变成鬼去不就好了。”
*
永宁侯乃是皇室宗亲,和当今圣上私交甚好,自小骄纵惯了,等到了年纪封了爵位就更加肆意妄为。侯府亦是奢华无比,门皆金钉朱漆,楼阁亭台,雕栏画栋,看得人眼花缭乱。
展昭蒙着面,在高墙屋檐上疾行如风。四周巡逻的人一共六组,一组四人,来回走动,要说连个苍蝇也放不进去都不为过。
相比他的处处小心,念一却显得格外轻松,因为旁人看不见,她就是大摇大摆地在庭院里散步都没问题。
“做得如此谨慎,不像是这侯爷故意放出来的风声。”念一飘到他背后,乍然说上一句话,险些没让他掉下去。
展昭无奈地转头过来,对她做了个噤声的姿势。
“嘘什么。”念一笑道,“他们又听不见。”
“……”
这附近的守备人数明显比角门要多,贸然行动恐怕会被人发现。展昭停下脚,探头张望了一下。
“怎么?”
“那边就是永宁侯的卧房。”他皱眉道,“不过门外的侍卫太多了。”
“这个好办,我帮你把人引开。”
念一飘下地面,俯身捡了个石子儿往别处扔去。
“什么人?!”
守在院中的侍卫果真闻声跑来,她索性把声音闹大,引着一波人往反方向走了。
展昭行至卧房之顶,小心揭开一片瓦,低头看时,那永宁侯盘腿坐在床上,捧着一串佛珠,面容苍白,时不时地往外瞧。
“如何?”
念一再回来时,他已将瓦片复原。
“差不多了,你可有在府里瞧得什么鬼怪么?”
“说起来也稀奇。”跟着他往回走,念一从房顶上跳下来,“别说是鬼了,这地方连半点阴气都没有。”
“是么。”
人都被引到角门去了,他们正好可从偏门离开,这附近只一扇小门,念一刚刚靠近,忽然一道金光闪过,登时将她重重弹开在地。
展昭愣住:“念一?!”
“嘘——你别说话!”她捂着小腹艰难地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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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自不知发生了何事,忙上前去扶她。
这一下伤得不轻,念一倒抽了口凉气,咬牙看向前方。
朱红的大门上正贴着两张颜色鲜艳门神,而且两张都是……
“是钟馗。”她身形不稳的站起身,“糟了,我们快走……”
话音刚落,背后又是一抹白光乍起,画中之人旋身而出,衣着大红圆领炮,头戴乌纱,豹头环眼,络腮满面,手里的长剑寒光凛凛。
“好你个女鬼,胆子不小,敢擅闯侯府!”
念一冷眼瞧他:“这么个禽兽不如的人你还替他看家,不觉得羞耻么?”
“闭嘴!”钟馗面露凶色,扬着长剑朝她刺来,念一飞快推开展昭,手起鬼火将他剑身包住。
“雕虫小技。”他手腕一转,鬼火尽数抖落在地。
知道这两张门神是经高人之手,凭她的鬼力是决计斗不过的,更别说眼下还受了伤,念一几招下来已是狼狈不堪。
“这边好像有动静。”远远地听到侯府侍卫的脚步声,她暗道不好,心知不能再这样耗下去,于是往前撒了两把鬼火迷住对方视线,拉着展昭就跑。
“走!”
匆忙之中,那钟馗朝着她后背划出一道剑光,剑刃之锋利,直将她肩头劈出一个深深的口子来。
早已过了三更天,展昭抱着她回家时,念一的脸色已经苍白如纸,身体渐渐开始透明。好容易进了肉身,手脚却冰得煞人,左肩上一缕缕黑烟不住往外冒。
尽管与念一已互相表白心意,但他们二人至始至终都是以礼相待从未逾越,展昭犹豫了许久,才小心去解开她衣衫。
灯烛下,她肩头肤光胜雪,在锁骨上隐约看得一条细如针线般的伤口,这根本不是寻常的剑伤,这样的伤他完全应付不来。
展昭搂住她肩膀,看着她几乎不成人形的模样,心中揪紧,“你哪里不舒服?是饿是渴还是难受?”
念一抿了一下唇,靠在他身上,声音细如蚊蚋:“我……冷得很。”
一听到她说冷,展昭急急扯过被衾给她盖上,又从床下翻出炉子来,到最后索性将她整个人圈在怀中。
“怎么样?好些没有?”
念一的脸依旧白得吓人,真真切切像是鬼一样,毫无血色,毫无生气。
展昭只得用手替她搓着胳膊和面颊,试图让她回暖一点。
“没有用的……”念一睁开眼,把他手摁住,“鬼是不会感到冷的,除非我死……”
“别胡说。”他剑眉微沉,“没有那么严重。”
展昭喃喃自语,“一定还有其他法子……”
“是有。”念一闭着眼睛哽了一声,有气无力地垂头靠在他胸前,“我……我眼下需要阳气,你给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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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还没问要如何给她,念一已抬起头来,顺着他下巴探上去,轻贴在他唇上,冰凉的舌尖撬开他的牙,像是要将他抽干一般,深深的吮吸。她捧起他的脸,到最后几乎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温热的气息流淌入五脏六腑。
不知过了多久,念一喘了口气,这才缓缓松开手。
“好些了?”
见她面容略有好转,展昭方松了口气。
“好一点了。”念一转过身,缩在被窝里,低低道,“展大哥,你先出去,好不好?”
“怎么了?”听她声音不对,展昭扳着她肩膀侧向自己。念一没有睁眼,只是皱着眉。
“是不是这些还不够?”他轻声问,“你还想要多少?”
“你出去吧,我休息休息。”念一伸手拂开他,“你在这里,我怕我会……”
她咬了咬下唇,睁开眼,“我怕我会忍不住,对你做不好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我怕我会忍不住,对你做很污的事情………………
恭喜你们,和我一起想歪吧!!
女鬼啊!怎么样才能得到阳气,当然是开开心心的滚床单了!!!
不过我还没想好要不要这么快就让我女主的一血献给展大银,毕竟后面还有一段剧情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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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叹惋】
展昭听完便愣了一下,隔了好久才明白过来。
“既是这样,倒也无妨,我们迟早是要成亲的……”
“不行,不行……”念一突然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挣扎着坐起身,“我眼下这个肉身根本连人都算不上,你和我在一起这么久了,本来就沾了不少阴气,如果我再和你成亲,你只怕会……只怕会被我吸尽阳气,会死的。”
“我不能害你!”
“好好好,你先别乱动。”见她说话这阵脸色明显又难看了许多,展昭心下不忍,伸手扶住她躺回床上,“那你静静休息养伤,我在旁边守着,好不好?”
“嗯。”念一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从被衾中探出手来,摸到他掌心轻轻握住。
此前在人间走动时,她一直谨慎出事,从没出过这样的状况。也是近日的生活太过舒坦,太过平静,竟让她得意忘形,险些快不记得自己是个鬼。
这会儿早已是下半夜,院子里的虫鸣声此起彼伏。念一闭目歇了一阵,又抬眼往旁边瞧。
展昭正倚在床边,眉头紧皱,眸中尽是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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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禁内疚,出声唤他:“展大哥……”
“怎么了?”
“对不起,今晚若不是我不自量力要跟着你,也不会出这种事。”
展昭轻叹一声,抬手覆上她额头。
“是我没有考虑周全,不怪你。”
念一翻了个身面向他,怅然道:
“你也看见了……鬼其实大多很脆弱。世人似乎都怕鬼,殊不知鬼要怕的东西却更多,怕日照怕犬吠怕鸡鸣,门神符咒桃木狗血……”
她喃喃道:“真不想再做鬼了。”
走在人界就像是老鼠过街一般,提心吊胆。她也想和他一样沐浴春光,不必打伞,不必担心日出日落。
“等夏季过去。”
在她就要睡着之际,隐约听得展昭开口。
“等夏季过去,我们就离开开封。我有个修道的朋友,也许他会知道让你变成人的办法。”
念一指尖微微收紧,含糊不清地应道:“好。”
额头是他掌心传来的暖意,耳边的声音朦胧不清。
“安心睡吧。”
不多时见到她已睡熟,展昭眉峰微拧怔怔地看她,脑中空白一片,头一次有这样不知所措地感觉。
她毕竟不是人,他要做的远远不止是让她过得安稳这么简单,这种事会发生一次,也会发生第二次,如今该怎么办,往后该怎么办,完全没有头绪……
如此想着思索着,不知不觉间他亦闭上眼浅浅睡去。
忽然间,屋内起了一阵疾风,灯烛骤然熄灭,渐渐弥漫开来的白雾里一人懒懒散散地踱步而出,宽敞的衣袍垂在地上,长发散在脑后,高束的玉冠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时音揣着手,面无表情地走到床边,看了看展昭,又垂头瞧着睡梦里的念一,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到这时候了,你都还没叫我……”
他伸手轻轻抚上她发丝,自嘲地笑道,“你别不是已经忘了你还有个时音吧?”
黑暗中,他俯下身去,动作极尽轻柔地吻住她双唇,同样是冰冷的温度,冰冷的身体,缝隙间飘出青烟,很快便消失不见。
*
第二日,念一抱着被子坐在床上,耷拉着脑袋听时音在旁叨叨个没完。
“出门前就叮嘱你了,不要随便和不认识的人说话,不要擅闯有钱人家,不要吃来路不明的东西。”他拿手指弹她脑门儿,说一句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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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不听,就是不听我的,这下好了,遭殃了吧,活该了吧,吃亏了吧!”
“知道了。”念一没敢反驳,“下次不会了。”
时音扶着额头:“回回都这么说。”
院外有人推开门,他漫不经心地侧目看了一眼,淡淡道:
“我说。”
“你要是真这么喜欢他,依我看还是让我杀了他算了。”时音扳着两手骨节“咔嚓”作响,“人变成鬼可比鬼变成人容易多了。”
“诶——”念一把他手摁回去,“你不要乱来,我可不想让他也跟我一样。”
“跟你一样有什么不好?”时音不以为然,“大不了我就勉为其难罩着他,你们俩鬼域里住着,和在这里不也区别么?”
“我跟你说不明白……”
他倒不着急,“那你就慢慢儿说。”
“我……”
正说话间,展昭走进屋,将食盒放在桌上。
“醒了?我去潘楼给你带的肉粥,起来尝尝。”
“好。”念一微微一笑,掀开被子下床穿鞋。
时音皱着眉瞧她表情上的变化,心里百般不是个滋味,仍旧朝展昭叨念道:
“我告诉你,这些天她不能吃辣不能吃酸也不能吃鸡,肉粥吃两日,然后就煮点白水鸡蛋来。”
“记下了。”展昭点了点头,“可还有别的什么要注意的?”
时音冷眼看他:“不能出去晒太阳,打伞也不行。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别再带她去些奇奇怪怪的地方。”
“哥。”念一放下勺子,为难道,“这次真的不怪展大哥,是我太任性了。”
时音回头就瞪她:“你别说话。”
展昭面色未变,依然谦和地点头:“明白了。”
“希望你是真的明白。”时音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朝念一哼道,“你们俩一个德行。”
将走之前他又啰啰嗦嗦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见展昭二人甚是听话的在原地站着没有还嘴,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他总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你莫要放在心上。”
展昭抬眸向院里瞧了瞧,淡声道,“不过他也没说错。”
念一闻言不解:“哪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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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他淡笑,接着给她盛了碗粥,“慢慢吃,还有很多。”
从这以后,念一就过上了粗茶淡饭的日子,别说想出门,就是出房间展昭都会皱眉看她两眼,到后来实在看得她没法,只得安安分分在床上窝着。
等她身子好得差不多了,展昭方抽空去开封府寻公孙策。
“哦,如此看来,这侯府闹鬼极有可能是凶手所为……不过,他这么做岂不是就让侯府里的戒备更加森严了。”他把折扇一打,沉思道,“按理说不应该啊。”
“还有一种可能。”展昭沉吟道,“他要找替罪羊。”
“你是说,这凶手不是孤注一掷想要杀他们四个的?”
“先生——”远处跑来个年轻捕快,望见展昭先是怔了一下,随后又向公孙策道,“先生,几个疑犯已经带到,大人准备升堂了。”
“好。”他回头朝展昭笑道,“展侠士也一同前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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