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剑阙风流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赏饭罚饿
因为并非官府中人,展昭并未上堂,只是在僻静处旁观。
堂下是之前公孙策提到的三个人,富商夫人袁氏,青楼的小厮豆子还有个樵夫打扮的男子,王朝。
包拯往当中一坐,面沉如水,扬起惊堂木“啪”地落下。
底下三人忙齐齐跪下施礼。
“民妇袁氏,叩见大人。”
“草民豆子,叩见大人。”
“王朝……叩见大人。”
包拯缓缓扫过他几人面容,淡声问:“今日请你们三人来,可知为了何事?”
那豆子是个机灵人,当即笑道:“这还用说么,京城传得沸沸扬扬,自然是陈妈妈几人惨死的事了。”
“嚯,你倒是老实。”包拯冷笑问他,“那便自你开始吧。老鸨是在尸首发现的前一天失踪的,有人证说当日她曾唤你去采买脂粉,你却和她又起了口角争执,可有此事?”
“这事儿的确不假。”豆子也不作隐瞒,垂头别扭道,“大人想必也知道,陈妈妈和我惯来关系不好,我俩吵架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不过……”他话锋陡然一转,“我们虽然吵,可我却绝对不会有杀她的嫌疑啊!”
“哦?为何?”
豆子挠挠头:“因为她是我娘啊。”
“原来如此。”
想任鹏和贺乙两人死时这小厮都在青楼,数十人可以作证,并无嫌疑。包拯和公孙策对视一眼,而后挥了挥手,又道:
“袁氏,本府且问你,你的夫婿失踪多日你却不闻不问,是何缘由?”
那任夫人忙笑道:“大人有所不知,先夫是个生意人,早出晚归,或是数日不归家都是常有的事。刚成亲那些年也日日问他,到现在都老夫老妻了,也就没有问过,哪里知道……”
说着,她垂首拿帕子拭泪,抽噎道:“哪里知道会出这样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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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的是她哭得伤心,包拯却不为所动,问道:“你说任鹏死的时候,你在家中并未出过门?”
“是是。”任夫人眸中含泪,连连点头,“我府上下人都能作证的。”
公孙策偏头来低低提醒道:“任府现在上到管事下到伙夫,无一不是听她的主意,这证词信不得。”
“嗯。”包拯颔了颔首,却没再问下去。
剩下一人是个壮汉,年纪不过二十来岁,从下跪之时起脸色便是阴冷一片,两眼直勾勾盯着包拯,看得人毛骨悚然。
“你叫王朝?”
“是。”
“你并非本地人?”
“是。”
“家在何处?”
壮汉仰首,不卑不亢道,“我家便在城西虎头山上。”
城西郊外虎头山附近的村民不多,据说山上盘踞着一群山贼,并有山大王四人,时常打劫沿途的富商,自称是绿林好汉,除暴安良。
包拯上下将此人打量了一番,轻捋胡须,笑而不语,半晌竟一句没问,直接道:
“退堂。”
公孙策讶然:“大人……您这就不问了?”
“不问了。”包拯理了理衣袍,淡笑道,“我想,我应该知道凶手是谁了。”
*
傍晚,太阳刚刚落下,地上皆是残留的暑气。
展昭正推开院门,抬眼便望见念一在喂几只不知从哪里溜进来的野猫,三五只蹲着身子端坐成一排低头吃饭,模样很是乖巧。
“回来了?”
念一拍手站起身,向他走去,满眼皆是笑意。
“额头上这么多汗,外面很热吧?”她说完拿衣袖踮脚给他擦干。
“是很热。”
展昭垂首抵着她额头,“记得白天不要出门。”
“我知道。”念一微微一笑,见他皮肤都被晒出颜色来了,忙伸手捧住他的脸。
“怎么样?凉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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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手指像是雪水一样,展昭含笑握住。
“挺凉快的。”
“那就多抱一会儿。”她抽手回来,埋头在他怀中。清凉的气息扑面而来,很快就把一身的热气驱散殆尽。
展昭将下巴搁在她头上,两人就这般静静站了许久,直到发觉脚下有个小小的身子拱上来,他才松开手。
地上,几只猫早已吃完了饭,个个蹲坐着仰头盯着他俩瞧,眼睛瞪得极大,写满了好奇。
展昭不禁失笑:“哪里来的这么多猫?”
“好像是附近窜来的。”念一俯身抱了一只纯白的,“前日给了它们些吃的,没想到这段时间就天天来了……你看这个。”
她凑到展昭身边,“像我吗?”
他正不解这句话,想了片刻方明白过来,她指的是在五台山的那只。
回忆起那时候她化作猫的模样,展昭忍不住微笑。
“的确很像。”
作者有话要说: 发完这章我就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清新————
啊啊啊,不要打脸啊,我也是很想让他们俩滚床单的【啪
可是今天收到一条站短,说再写□□的东西就要罚款【啪
我好穷怎么办,所以就让他们把一血逼了回去【啪
不过泥萌放心,按我的尿性,一般在文章三分之二的时候男女主就会啪啪啪【啪
所以床单君你迟早是会被滚的,不要方【啪
好吧,其实我是觉得现在滚床单会对展大人身体不好【啪
还是让念一变成人以后再【啪
嘤嘤嘤,脸好疼我先走了……
*
【感谢】
喵吉君 的地雷x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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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苏很苏很苏,满屏幕冒桃心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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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伏法】
因为天气热,晚上吃的是冷食,几道小菜都是念一自己做的,她平日里不能出门,闲来无事便去隔壁王婆子家学做饭,一段时间下来,至少两个人吃饭已经不成问题。
“你今天去开封府了?”念一把盛得冒尖的饭推到他面前,自己也在旁坐下,“这案子查到凶手了么?”
展昭低头吃了口饭,“我大概猜出谁是凶手了,不过还没有证据。”
“怎么说?”
听他将在堂上所见所闻一一道来,念一还是有些不明白:
“他们三个看上去都有嫌疑。谁杀的?”
展昭淡笑着给她夹菜:“是那个小厮。”
“为什么?”她讶然道,“不是说任老板和人牙子死的时候,他在青楼里没出去过吗?”
“对,可我也没说任老板是他杀的。”
“什么意思?”念一放下碗,“怎么我越听越糊涂了。”
“你想想看,行凶之人为何要割掉尸体的头?割掉了头又特地挂在尸首旁边,好像是刻意提醒人这颗头是这具尸体的。”
“你是说……”念一反应过来,“头并不是尸体的?”
“不错。”展昭赞许地看着她,“从死尸和头颅出现的时间先后来看,第一具尸体应该是任老板的,而第二具才是人牙子的。”
“他们两人的尸体是交换过?”
展昭点了点头:“包拯应该早就发现了。”
“我想或许是贺乙和他串通,杀了任老板,为了逃脱罪责,索性让自己假死。”展昭晃了晃手里的茶杯,“一具穿着贺乙衣服的无头尸,又停在贺乙家中,谁都会误认为死的人是他。”
念一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可这么一来,他们三个都有可能杀任鹏,怎么就认定是那个小厮?”
“因为青楼里有冰窖。”展昭偏头看她,“现在是六七月的天气,头若不冰封住,仵作验过后一定会发现端倪。”
他说着,轻轻颔首道:“更何况,能和死去的三人都有来往的,目前来看只有他一个。”
人牙子勾结老鸨,任鹏又是常客,他作为老鸨的儿子,想必也参与其中。或许是准备洗手不干,却又怕遭到他们几人反对,于是便一不做二不休。
“只可惜。”念一垂头在饭碗里戳了两下,“死的都是无足轻重的角色,真正的罪魁祸首还在侯府里锦衣玉食。”
现在官府已经怀疑到那人头上,他应该也不会再下手了。倒是便宜了这个侯爷。
夜深时分,原本寂静的开封府内,灯烛此起彼伏的亮开。
包拯才刚睡下不久,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催醒。
“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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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门外的捕快急急道,“有人夜闯侯府,已经被拿下了,这会儿正送到开封府里来。”
“哦?”
他闻言,赶紧起身穿衣,顾不得换官服,披上外衫就随那捕快往大堂方向走。
堂上两旁烛火通明,三班衙役压着个身穿夜行衣的壮汉,大约是被他扰得没睡好觉,众人脸上皆显出几分怒意。
“是你?”
包拯皱眉打量,此人身形魁梧,手脚上皆有伤痕,满脸是血,想必在侯府没少吃苦头,但见他面色阴沉,瞧这模样分明是白天那名为王朝的男子。
“说,你为何夜闯侯府?”
王朝别过脸去,鼻中哼了一声,并没回答。
“大人问你话呢!”一旁的衙役忍不住动手抽他,“还不快说。”
“诶——”包拯抬手示意他不要动刑。
“有什么可说的,反正你们现下已经当我是真凶了。”王朝不以为意,“说再多也是白说。”
闻言,包拯不由摸着青须含笑道:“不,我知道你不是真凶。”
“不用虚张声势。”王朝并不领情,“不过是想套我的话么?”
包拯微微一笑,接着说道:“试问一个占山为王的山大王如何会孤身一人来城中犯险,还办下这样的大案子,反正我是不信的。”
王朝猛然抬头,神色间尽是惊异,愣了半晌他才不情不愿道:“对,我是土匪山贼。可我从来没对寻常老百姓下过手。”
“那你怎么到开封来了?还胆大包天,夜闯侯府。”
“哼,开封?当谁愿意来似的!若不是这永宁侯欺人太甚……”他咬着牙,愤愤往地上啐了口,“仗着自己有权有势,欺凌弱小,强抢民女!我就这么一个妹妹,不过是到城里来看个花灯,竟被他的人掳走!连我们山贼都没做过这种事,他连山贼都不如,这个禽兽!”
“你的妹妹?”包拯若有所思,“这么说,你去侯府是寻你妹妹的?”
“不错。”
他顺着这话问下去:“那么是谁告诉你她在侯府的?”
王朝移开视线,语气古怪道:“谁说是有人告诉我了?我自己查出来的。”
包拯眸中带笑,也不说穿他:“你可知,你今晚为何会被拿住?”
他冷声道:“我技不如人。”
“也不全是。”包拯负手在后,来回走了几步,“侯府前些日子就传出闹鬼的谣言,因此府中上下戒备森严,那人故意把消息带给你,不过是为了引你入瓮罢了。”
王朝表情一凛,眉头即刻皱了起来,似在怀疑。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包拯转过身,吩咐道,“就算你并非凶手,擅闯侯府也是大罪。你们……找个干净的牢房给他,再请城里的大夫过来替他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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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
七夕将近,念一买了竹枝和绢纱做花灯打发时间,在江南见过街市上卖的夹纱灯好看,闲着没事她也剪了一些。屋檐下已经挂了两只,剩余还有多的,可以托王姥姥帮忙卖点小钱。
午后,她坐在屋里扎灯笼,展昭就在一旁擦拭巨阙。满院子能听到蝉鸣的声音,既嘈杂又安静。
外面的草丛里窸窸窣窣传来动静,展昭习惯性握上剑抬头看去,但见门边整整齐齐摆着一排的死老鼠,还有两只猫正陆续叼着耗子走过来。
“在看什么?”
展昭摇头笑道:“你自己瞧瞧……再过一阵,家里的老鼠都能堆成山了。”
念一闻言往外看,不禁失笑,忙放下手里的活计走出去清扫。
“人家也是好意,这不是知恩图报么。”
她拿簸箕装着埋在之前挖好的坑里,刚一回头,墙上那只常来的白猫叼着只已经发臭的白鸽跳了下来。
“死了这么久的鸟你也含来啊?”念一无奈地伸手摸它的头,后者甚是享受地拿脑袋拱她。
别的动物一向对鬼怪敬而远之,唯有猫与她最亲近。
怪道都说猫儿通灵,想来是不假。
念一逗了一会儿白猫,取来簸箕准备把鸽子埋掉,越看越觉得这白鸽有些眼熟,脚踝上好像还缠着什么东西,她皱着眉从鸽脚下取出一个小竹筒。
“展大哥。”
念一快步进门,拿着信筒递给他,“你看这个,是不是你先前打算寄出去的?”
展昭接过竹筒,将里面的纸条展开来,略略一扫,奇怪地问她:“怎么会在这里?”
“信鸽死了,方才猫儿叼进来的。想必是连城门都没出。”
“好端端的,信鸽怎么会死?”他忙起身前去查看鸟尸,奈何鸽子早已经腐烂得看不清原样。
没有中箭的痕迹,应该不是被人猎杀的,死在这附近说明是那天夜里他寄信时出的意外,当时已过子时,城内大部分人早已睡下,不可能是孩童所为,这么说……是那个来无影去无踪的凶手?
可他为什么会杀一只鸽子?
按理说,那时他们并未相识,无冤无仇,唯一的可能就是——不小心撞上的?
展昭握着信筒,眉峰微皱。
这也不应该,但凡会轻功之人,是避得开飞鸟的。
他蓦地意识到什么。
那人或许根本就不会轻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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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把信筒塞给念一,匆匆往外走。
“我出门一趟,晚上回来。”
“哦。”
四周树木繁多,正是夏季枝叶茂盛的季节,展昭行至贺乙屋宅外,翻身跃上近处的一棵槐树,树干上有五个深深的印记,伤痕还很新鲜。
他从树上下来,接着又往任鹏家中去了一趟,果然在他家宅周围的树上亦发现同样的痕迹。
这个凶手不会轻功,要做到飞檐走壁,就必然会用一样东西——飞爪百炼索。
此时,开封府大牢之内,几名看守被人手刀狠击后劲,连吭都没吭出声来,便直挺挺地栽倒在地。
听到声响,王朝从干草堆里爬起来,借着火光看清来人。
“欧阳大哥!”
他吃了一惊,“你……你怎么……”
“没时间和你解释了。”欧阳春扬起刀来,后退两步,手起刀落,利索地斩断门锁。
“马汉他们就在城外接应,等出了城,你们就一路往南走。”
说着他就伸手欲拉他出来。
“等等!”王朝忽然拦住他,迟疑了半晌,咬牙道,“我还不能走。”
“令妹之事我们再从长计议。”欧阳春自不知他心中所想,只担忧官府的人发现,忙催促他,“无论如何,不能让你冤死在这大牢里!”
“欧阳大哥,包大人……他没想要杀我。”王朝摇头狠狠叹了一声,“他说他会还我清白,眼下我要是走了,岂不是辜负他一番好意?”
“这官家说的话你也信?”欧阳春恨铁不成钢地剜了他一眼,不由分说拉他出来,“走!不管什么事,咱们出去再商量!”
被他连拖带拽扯出监牢,王朝无法只得硬着头皮往外走。循声而来的开封府捕快,见得这般情景忙喝住他二人,不承想欧阳春动作极快,不过是转身的瞬间便将其穴道点住,一路上几乎是畅通无阻。
“有人劫牢!快通知大人!”
“有人劫牢了!”
……
还未出角门,迎面便看见包拯并着公孙策还有一干衙役走了进来。欧阳春自知接下来得有一番苦斗,眼瞧王朝有伤在身,赶紧先将他推开。所谓擒贼先擒王,未及多想,抽出刀就朝包拯袭去。
“大人小心!”
电光火石之间,一道蓝影自包拯身后旋身而出,剑风凌厉,一招就把他刀身逼开。
欧阳春微觉惊讶,但见来者身长玉立,面容斯文俊朗,眉目间英气迫人。
想不到这群不堪一击的捕快之中竟还有这么个能打的,他握紧刀柄,闭气凝神,连声猛喝,出刀疾攻,尽管劲道虽狠,但都被展昭逐一接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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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此人不可小觑,欧阳春转而想去点他穴道,怎奈何他轻功甚好,不仅让他无法近身,那剑光穿来插去,自己连躲都有些吃力。
而在展昭这边,亦是对欧阳春心生佩服,自己出了三十来剑,他却毫不费力的接了三十来剑,不占上风却也不落下风,百招拆下来两人对于对方各自皆有了答案。
刀剑相击之后,欧阳春被他内力逼得连连后退,展昭亦是撤了数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欧阳春收刀入鞘,摇头道:“罢了,再这么打下去,三天三夜也不会有结果。”他朝前抱拳道:“阁下好剑法,在下佩服。”
展昭收剑回礼:“过奖,方才不过是展某运气而已。”
在旁惊魂未定地公孙策抚着包拯胸口松了口气,抹着额上的薄汗,上前笑道:
“既然大家都没事,不如就升个堂吧?”
开封府衙内,陈豆看着那略带锈迹的飞爪,又转头望着一旁浑身是伤的王朝,目瞪口呆。
“陈豆。”包拯沉声道,“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堂上静默了一瞬,片刻后,才听得他冷笑出声。
“对,是我杀的又如何?”
见他已然承认,公孙策松气的同时又摇头叹息。
“连你自己都说了,那可是你娘,你也下的了手?”
“我是妓/女所生,生来就是做龟奴的。”陈豆咬牙看他,“可是凭什么?是我愿意出生的么?她问过我的意愿了么?她自小看不起我,青楼上上下下的人全都看不起我。”
“平日里他们抢别的女子也就罢了,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偶尔牵线搭桥,但我也有喜欢的姑娘,她明知道我中意,还是要献给永宁侯,连我跪下来求她她都不肯帮我!这还算是我娘?”
包拯冷眼看他:“那你也不该杀了她,你若是报官,官府自会处理此事。”
“官府才不会管。”他忽然站起身来,“反正他们都该死,全城的人都觉得他们该死!是你们自己不敢!枉这大堂上还挂什么‘明镜高悬’,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我就问问你,永宁侯你敢斩么!”
两旁的衙役左右拉住他胳膊,他却不依不饶地朝王朝和欧阳春道:
“你们这么帮他,他才不会谢你,自古官官相护,天下乌鸦一般黑!你以为他能帮你把妹妹要回来?你别做梦了!”
“包黑子。”陈豆被拉下去时,还张口嚎道,“你要是敢斩永宁侯,我下辈子的人头都可以给你!若是不敢,就等我变成鬼来找你吧!”
包拯望着堂外,喃喃自语道:“下辈子的人头啊……”
“大人。”公孙策轻声问道,“莫要放在心上,尽力而为便是。”
“这可不行。”包拯皱眉看他,认真道,“本府怕鬼。”
*
从开封府回来时,天色已经黑了,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花香。
“展大哥!”念一从院子里的花圃里抬起头,笑盈盈地走向他,“案子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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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解决了。”展昭伸手轻抚她发髻,淡笑着问道,“什么这么香?”
“是月见草,才开的花。没想到香气这么浓。”念一正拉着他往屋里走,“我还以为我养不活花草了,真是稀奇。”
说话间,似乎发现一点异样,念一往前凑了凑。
“你和人动手了?”
展昭微有些讶然,刚要问她是怎么知道的,念一已揪起他衣襟的一角。
“这里都破口子了,是个很厉害的人吧?”
“嗯,的确很厉害。”想起白日与那人交手的情景,至今还历历在目。只可惜没来得及问他姓名。
“能伤到你的人也不多了。”念一将他摁坐在椅子上,回头就要去找针线,“衣服脱下来吧,我帮你补补。”
“不着急。”展昭含笑着拉住她,“饿了,有吃的么?”
“有。”念一忙道,“我去给你端来。”
晚饭是条鱼,很难得,她居然学会做鱼了,尽管是最普通的清蒸,味道却也不差。
展昭心中一暖,想来他不在的时候,她一定是下了不少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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