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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师是条鱼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噩霸
纵使林怀君遗忘了许多,但听到这一句,他也忍不住道:“终于结束了。”
谢黎昕一笑,笑容温柔静好,少了几丝邪魅,没了平日的残忍疯狂。变得恬静安宁,更多了几丝羞涩与纯真——竟宛如初见一般,回到了当初一切都还未发生的样子。
看着他的笑,林怀君只觉熟悉异常,咽喉酸涩的发不出任何一丝声音,最后只能赶在眼眶中的泪,即将滑落之际,吻上那张红润漂亮的唇。
缠绵中,谢黎昕抱紧他的腰,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肉间。最后,极为疼惜的轻轻吻着他,悄悄贴在他的耳边:“你哭了。”
第98章 坦诚
西极的风光, 壮丽而辽阔。
可惜被厚厚的白雪所盖,就好似一个害羞的姑娘, 遮上素白的面纱,叫人不见它的真容。
重回西极,恶人们开心的忙前忙后, 纷纷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
看着这些纯真不含任何意思的笑。沈清书只觉得心中百味合成,一时间竟说不出是何种滋味。另外说起来, 自打回到这里,江殊殷便开始神出鬼没, 莫名的叫沈清书感觉他好像在躲着自己。
又是夜晚,天空中飘洒着星星点点的白雪。
沈清书倚在窗前观赏着, 却有人在他身后恭敬道:“浅阳尊, 我们爷请您到花海一趟。”
“花海?”沈清书喃喃自语,轻轻颔首:“有劳带路。”





家师是条鱼 完结+番外 家师是条鱼 完结+番外_第152章
江殊殷口中的花海,乃是西极的一处奇观。此地宽广辽阔, 除去严寒的冬日之外,一年中此地都是盛开着成千上万的花朵,美丽的就宛如蓬莱仙境。
可惜如今, 繁花被大雪掩埋, 沈清书来到这里时, 除了厚厚的雪, 黑黑的天,以及天上那轮不算太圆的月亮之外,什么也不曾看到。
带路的恶人将他带到这里后, 趁他只顾着看四周的风景,竟然猫着腰偷偷摸摸的溜走!——这到底是奉了谁的命令,答案不言而喻。
身后突地传出一声极轻的脚步,沈清书刚要回头,双眼却被人从后蒙上:“猜猜我是谁?”
这声音邪魅动听,明明独带一股浑然天成的霸气,却偏偏在这独有的霸气中,叫人还听出那么一丝丝顽劣调皮。
摸上他蒙着自己眼睛的手,沈清书笑而不语。
倒是江殊殷还认认真真蒙好,从后轻轻靠上来,够着头以此确认他有没有偷看。发现他完全没有机会偷看后,某人似乎松了口气,紧紧的贴着他的后背,微微弯着腰,用下巴轻轻靠在他的肩头,活像一只吃饱喝足,慵懒至极的猫:“呐,浅阳尊,我在吃你豆腐哦!”
沈清书依旧被他蒙着眼:“这个词,你从哪里学来的?”
江殊殷毫不犹豫的出卖自己的兄弟:“我的手下,老乞他们都这样说过的,还有西极的其他恶人,我偷听他们说话,学了不少新词。”
沈清书无语:感情您这位西极之主,整天无所事事到偷听手下说话,以此来充分自己的词库吗?
难怪他说,这货在自己手下时,虽然顽皮好动了点,可也不至于有多恶劣气人。原来他还想是不是自己的教育方法出了问题,可现在一想,这明显是他自己造作的,与沈清书半点关系都没有!
一方面是天性使然,至于另一方面,是在鱼龙混杂的恶人堆中后天形成。
简直算是根深蒂固,想叫他改,都无从下手。
喜滋滋的江殊殷全然不知道沈清书现在在想什么,又靠过来挤着他:“要是你问我这豆腐好不好吃?我的回答是,好吃,好吃,简直香甜爽滑,想再来一碗!”
对此,沈清书波澜不兴,没有半点表示。
江殊殷继续用手蒙着他的眼:“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沈子珺对你来西极那么抵触了。”
沈清书道:“为什么?”
江殊殷一笑,凑在他耳边一字一顿:“他啊,肯定知道,只要你来了西极,就走不了了!”
沈清书刚问了一句为什么走不了,江殊殷便猛地放开蒙着他眼睛的手,喃喃道:“你自己看。”
——不知何时,四周猛然飘起万数天灯!
这些天灯洁白如雪,里面燃着暖黄色的光,乘着风从两人身旁幽幽飘起。
即便天间轻轻洒着点点白雪,却不影响它们的飞行,反而成了这些天灯的衬托,让他们变为黑夜中最璀璨的星星。
这一刻,就连天上的月亮,也黯然失色。
沈清书从未见过如此多的天灯,一时间竟看得晃神。
江殊殷笑着拉起他的手,带着他奔跑在万盏天灯中。纵使刺骨的寒风烈烈刮过他们的脸颊,却也不觉得寒冷。
反而,在这浩瀚冰封的大雪中,胸膛内炽热的心脏跳的飞快。
带着他一路跑到一座小丘上,江殊殷指着西极高大巍峨的宫殿道:“快看,你快看那!”
“嘣咚!”一声巨响,只见华丽的宫闱前忽然亮如白昼,几道璀璨繁华的烟花猛地炸裂开来,宛若在空中形成一幅优美的画卷。
江殊殷俊美的侧颜,被这些光束印的仿佛镀上一层华光,隐隐遮蔽住他分明俊逸的轮廓,变得柔情似水。当沈清书与他对视之时,只见那双往日犹如黑宝石般明亮清澈的眸子内,倒影着自己的影子,深情的仿佛中了什么魔法,让人只看一眼,便会不小心沉沦进去。
“浅阳尊。”他轻轻的唤着,带着点点笑意:“我筹备多日,就是为了等到今日,我想……我想告诉你两个秘密。”
沈清书道:“什么秘密?”
江殊殷悄悄抓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第一个秘密,我爱你。”他的声音低沉且富有一种独特的磁性:“这与喜欢不同,而是,非你不可。”
自己何曾几时非他不可,江殊殷曾在无数个日日夜夜思虑这个答案。
是幼年初见,看到他在漫山遍野的桃花内弹着一首凄美的曲子,在清风中蓦然回首,与自己视线相触的那一刻起。
还是当他坠入冰冷刺骨的蓝色水中,心灰意冷的以为,自己的性命到此结束时,所看到那抹洁白的身影起。
或者,是婆婆西去,无人照顾自己,他却愿意接受那个小小的孩子,给他一个温暖舒适的家,并视为掌上明珠,将小小的他宠得无法无天起。
又或者,是多年的依赖跟随,每日每夜踩着他的步伐,从咿咿呀呀柔弱不堪的幼儿,到能顶起一片天地的霸气男子,天长日久,最后到了难分难解的时候起。
亦或是闯下大祸,每日念念不忘,但一想就痛入骨髓,宛如万箭穿心般痛苦的时候,却偏偏唯有自己清楚,只有时常念着才能在滔天的恨意中,保持那么一丝丝清醒,防止自己不做出傻事,纵然是撕心裂肺的痛苦起。
还可能……是此次阴差阳错的重生,让自己回到他的身边,然而这一回来,就再舍不得离开起——可江殊殷想了又想,思了又思,都觉得不对。
终于,在他一筹莫展时,他突然明白:这些并不重要。
因为在他所有的记忆中,不论哪个时段,他都已经离不开沈清书了。
说出自己埋藏许久的秘密,江殊殷却并未感到紧张,而是发自内心的松了一口气,由衷的笑出来,大声道:“第二个秘密。我想……这对于你来说,可能已经不算秘密了。但纵然如此,我还是要说。”
微微一停,江殊殷紧紧盯着他清澈的双眼,张口道:“我不是薛墨辕,我是江殊殷。”
我是公孙雪与江紫炎的儿子。
我是坠云山掌门沈清书的大弟子。
我是屠去苍海城,流窜天下的魔头。
我是西极之主,恶人之首,正道最畏惧之人。
我的名字,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即便我被封印百年,这个名字,短短的这三个字,足以,叫天下人引以为拜!而如今——“师父,我回来了。”
轻轻的一句话,短短的几个字,却道出数不尽的艰辛万苦。这声来迟的“师父”二字,更是不知经历多少岁月,隔了多少光阴,而在它之后,也不知是多少血与泪所换回来的。
江殊殷感到沈清书的呼吸微微颤抖起来,他清澈的目光中,隐隐带着泪光。最终轻轻抬起微颤的手,想要触碰他的脸颊。
江殊殷闭起眼睛,唇角勾起一抹笑容。
所有的秘密都不再掩藏的说出,心中所有的重担顷刻间放下,这一刻他感到很满足。




家师是条鱼 完结+番外 家师是条鱼 完结+番外_第153章
他闭着眼,犹如儿时般笑起,等待着那只温暖的手抚上自己的面庞。
——可是,等了一息又一息,也没感到他的手触碰到自己的脸。对此江殊殷感到非常奇怪:明明刚刚看到他抬起手了啊?
正要睁眼,沈清书却突然一把抓住他的肩头,尖细修长的手指深深刺进江殊殷的血肉,力气大的吓人。
当江殊殷皱着眉头睁眼时,沈清书将自己缩的很小,埋在他的肩头看不到表情。
“师父?”忍着肩头的疼痛,他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没得到他的回答,却听到沈清书沉沉的一声吸气,之后喃喃道:“疼……”
疼?江殊殷睁大眼睛:“哪里疼?是不是水土不服?”
沈清书抓他的肩头抓的更加用力,在他怀中一手捂着胸口,满头冷汗的弯下腰。看着他的动作,江殊殷吓得一把将他打横抱起:“师父,你你别吓我!你是不是受伤了,好端端的胸口怎么会疼?!”
沈清书咬紧牙关,用力拉着他的衣袖,突然一口吐出鲜红色的血。
那敖红的血落在他雪白的衣间,刺眼异常。
江殊殷几近魂飞魄散,飞一般的抱着他冲向远处繁华壮伟的宝殿。
作者有话要说: 宝宝们看到这里,也就意味着谢黎昕篇结束了,后面就是本文的高|潮部分了【撒花】
写到这里,我还是要依照惯例,感谢宝宝们的一路支持,谢谢大家的喜欢和鼓励,我虽做不到叫所有人都感到完美,但我会去尽力将此文完善,献给大家一个感人有趣的故事!
好了,话不多说,下面会有两章番外,之后就彻底进入正文西极篇。
另外,十月十五日会开教主,等教主或家师任何一篇完结,就会接着新书《千岁金安》,还希望到时候大家能够多多支持~
第99章 小秘密(番外)
如今的修真界中, 有一位避世千年的前辈。他名叫沈清书,乃坠云山掌门, 千年来独来独往,世人无不敬重他。
坠云山下,有一条河, 名曰恨水河。恨水河旁树木葱绿,山景秀美。
这一日, 沈清书独坐恨水河边。
风轻轻拂过,水面便皱起水波, 树叶便打着转飞落。有的落到水中,成了装饰水面的一抹绿霞。有的飞至地上, 化为树林的肥料。
但不论叶的终点在何处, 唯一不能抹去的,便是它们曾经存在过。
河边扬起一阵动人的音律,宛若刻进骨髓的记忆, 叫人难以忘怀。铮铮作响的弦,谁魂牵梦绕的音。
河水托着一个木盆,正在水波的荡漾下轻轻晃动, 风吹着木盆靠了岸, 便听琴音没了声。
风依旧在吹, 叶依旧在落, 一个雪白的身影却从琴边坐起,缓缓朝木盆走去。
盆中放着一个小小的孩子,小孩又白又胖, 睁着葡萄般的大眼睛,见到有人来了,伸出胖胖的小手,裂开小嘴笑起,咿咿呀呀的求人抱抱。
见此,沈清书心中一软,一向淡漠如水的他也不由淡淡笑起,弯下腰轻轻将小孩抱起。小孩长得十分可爱,被人抱在怀中无比开心的“咯咯”笑起,一双极胖的小手,也紧紧揪着他的衣角。
沈清书看看四周,垂下眉眼:这小孩被人放在木盆中,顺水而来,很明显是被人遗弃了。
再转眼,放他的木盆中,仅仅只有一床小被。
“浅阳尊。”一位白衣女子抬手拨开头上的树枝,一见他怀中的小孩,吃惊道:“哪里来的孩子?”
沈清书道:“许是被人遗弃了,顺着恨水河水飘来的吧。”
弄玉眉目一低:“这么可爱的孩子,怎么也会有人把他遗弃了?”说着缓缓上前,从盆中拿起小被。也是她这一拿,一块碧绿通透的玉佩从小被中掉出。
这块玉佩漂亮精致,上面栓着金线流苏,一看便知,绝不是寻常人家能有的。
弄玉捡起玉佩,与沈清书对视一眼,才在小被中翻找一阵。果然这一找,找到了一片写着小孩生辰八字的血书。
拿着血书,弄玉道:“恐怕……是他家遭遇不测,浅阳尊,如何是好?”
沈清书怀里的小孩仍旧天真的笑起,宝石般的眼中,纯真不已,丝毫不知自己已是无家可归。
看着他的笑,沈清书感到一阵于心不忍:“他叫什么名字?”
弄玉道:“江殊殷。江河的江,殊途的殊,殷红的殷。”
沈清书思虑片刻,喃喃道:“殊途…殷红……这名字杀意太重,取的不是太好。”
弄玉一笑:“我可不觉得,也许殊乃陌路殊途之意呢?”
“罢了。”沈清书摇摇头:“此儿仍旧年幼,若是放任不管,只怕他便没命了。而如今,既然上天安排他与我相遇,那也算与我有缘,我便暂且收留他。”
显然。沈清书对这句话付出了惨烈的代价——众所周知,小孩三岁之前是最难带的,而一岁之前的小孩更是费事费力。
弄玉身为灵秀峰峰主,灵秀峰又一向只收女弟子。因而这抚养小殊殷的重担,就落到了沈清书头上。
沈清书刚把小殊殷带入坠云山的第一天,他就感受到了什么叫来自小孩的折磨。
明明看这小孩吃饱喝足,也乖乖的睡下了,沈清书才悄悄出去,轻轻把门带上。不想当他一个时辰后回来,屋里的小孩哭声几乎掀翻整个屋顶。
惹得不少巡视弟子停留此地,手慌脚乱的抱起他又拍又哄,却丝毫不起作用,反而让怀中的小孩嘴张的更大,哭声犹如穿脑魔音,在夜色中听得极为刺耳。
看着众人怀里那小小的一团,明明是香香软软的小团子,却能发出那么大的噪音,沈清书倍感新奇。
众弟子个个被嚎的几乎头昏脑涨,见到沈清书来了,人人双眼皆是一亮,仿佛看到救世主一般,感激涕零:“浅阳尊您可来了!方才我等巡视过来,听到您屋里有小孩的哭声,敲了门,您却不在,这才私自闯入,还望恕罪。”
沈清书点点头:“无妨。”又看众弟子,都是一脸期待的模样,不免会意道:“这里交给我吧。”
话未落音,众弟子便将嚎啕大哭的小殊殷交给沈清书,微微行礼后,脚底似是抹了油一样,飞一般的跑了!
可巧,被交到沈清书怀中的小殊殷哭累了,睁着一双人畜无害的眼睛看着他,不等沈清书伸手逗他,就突然感到怀中一热!——沈清书惊呆了!
“……”不可思议的低头看着怀中娇娇软软的小孩,小孩见他向自己看过来,裂开小嘴,嘻嘻哈哈的笑出来。




家师是条鱼 完结+番外 家师是条鱼 完结+番外_第154章
这一刻,沈清书感到了来自小孩的深深恶意。
为他换了一身衣裳后,沈清书把他放在床上,便去洗澡换衣。
再次回来,小殊殷歪歪扭扭的躺在他的床上,胖乎乎的手抓着他的被子,似是很好奇的放到自己鼻下轻轻嗅一嗅。——依然是可爱讨喜的小模样。
小心的把他移到里面,沈清书这才侧身躺下。小殊殷见他躺下,不知为什么突然变得很激动,仿佛是等候多时,急急忙忙的撑着自己的小胖手,歪歪扭扭的爬进他的怀里。
见他爬进来,沈清书并未阻止。岂料!这小孩得了便宜还卖乖,爬进他怀里一个劲的扭,最后死命挤进他的衣裳中,还未长牙的小嘴猛地冲着一个地方一口闷下,重重一吸!
惊得沈清书慌忙爬起来,差点将怀里的小孩一把扔出去!
事后,第二日一早。
弄玉带着几块柔软的布料前来,却被人告知:“弄玉仙子,您来的不巧,浅阳尊刚带着殊殷出去了。”
弄玉狐疑:“咦,可知他们去哪了?”
那弟子答复:“我也不知。”
再隔几日。众弟子突然发现,沈清书的房中,自打那一夜后,再也没有孩童的啼哭声,不由大为奇怪。
一日弄玉再次上门,只见沈清喝茶,走了一转却不见那日捡来的孩子,忍不住道:“浅阳尊,那日的那个孩子呢?”
沈清前抬起头,喝了一口茶,幽幽道:“送人了。”
弄玉惊讶:“送谁了?”
也不知是不是弄玉的错觉,她总觉得沈清书的眼光有些幽怨,淡淡的幽怨中,还含杂着几丝复杂:“送给,送给一个会养的人。”
弄玉一抿红唇,小心道:“您不会养吗?”
沈清书目不斜视,一字一顿:“我不会。”
为此,江殊殷的抚养权便交到婆婆手里。而此时的沈清书根本想不到,自己与这小孩的缘分其实,才刚刚开始。
说起来沈清书算是一个不信天命之人,弄玉曾为他算卦,说他与那小孩的缘分尚未结束,沈清书一开始是不信的。
可当他几年后,真的又一次接手江殊殷时,他的内心其实是很复杂的。
所幸,再次接手时,江殊殷多多少少已经懂事,虽比小时候调皮捣蛋,还时不时的爱惹是生非,可沈清书却觉得,后来的他要比以前讨人喜欢。
一转眼十多年过去了,以前那个顽皮惹事的小孩,也渐渐长成一个俊美高大的少年。
至于以前那些叫人感到不愉快的事,沈清书也早已抛之脑后,默默将它当作一个小秘密,深深的藏在心底,久而久之,渐渐的也将它们忘却了。
直到江殊殷立冠成人之日,此事才再度叫他记起。
江殊殷立冠当日,受邀前来的宾客数不胜数,人们的笑声,送礼的道贺声,叫一向清净的坠云山也变得热闹非凡。
江殊殷一直是个喜欢热闹的人,且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这日,他先是如往常一般,与众人谈天扩地一番,再将沈子珺气的跳脚。对于这些,沈清书已算习以为常,并不感到奇怪。
直至,立冠典礼结束后。江殊殷凑到沈清书身旁,抬起他跟前的茶水,小口小口的喝下几口,才极为好奇的眨着眼道:“师父,我听弄玉姑姑说,你在婆婆之前就带过我的,后来才把我交给她。”
提到这里,江殊殷表现的很想不通:“你说,你为什么好端端的要把我送人呢?弄玉姑姑说,你不会带才把我送走的,可在我从小到大的记忆里,你带我和沈子珺都带的挺好。”
轻轻一顿,他全然没有看沈清书此时的神情,而是喃喃自语道:“奇怪,你干嘛把我送走呢?”
对此,沈清书没说话,一旁的沈子珺便鄙夷道:“嘁,得了吧!你怎么知道你小时候什么样,万一比现在还讨人嫌呢?”
“你闭嘴。”江殊殷淡淡瞄一眼沈子珺:“我又没问你,瞎起什么哄,走开走开别挡道!”
说罢又重新向沈清书眨眨眼,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压低声音讨好道:“师父,你当年到底为什么把我送人?”
沈清书默默看他一眼,最后轻轻将脸撇开,一字未说。
第100章 何欢铃(番外)
在谢黎昕的记忆中, 姐姐一直是个强势且绝不服输的人。
自谢喻和水月仙子亡故后,谢黎莺便登上极地宫教主之位, 独掌大权。而那时,谢黎昕还只是一个尚在襁褓的呱呱小儿。
谢黎昕记得,姐姐对他的要求总是很高, 有时高到叫他跳起来,也绝对够不到的地步。
谢黎莺对他很严厉, 这也导致他从小便惧怕姐姐,对她的话几乎不敢反驳。
在世人眼中, 谢黎莺狠毒可怕,从未有人敢轻易招惹, 可即便如此, 她还是常对弟弟说:“人世险恶,比人世更险恶的是人心。我今日对你严厉,假若有一天我不在了, 那么你也能凭借自己的本事,在这个世上活下去。”
那时的谢黎昕,不及腿高, 还是纯真无邪的, 每每听姐姐如此说, 总会天真的扬起头:“姐姐放心, 只要今后我不滥杀无辜,世人又怎会伤害我呢?”
不出所料,每次他这样说, 总会换来谢黎莺的一声长叹:“你还是不懂。”
谢黎昕歪歪头,一脸懵懂,全然不知自己错在何处。
说来或许世上的某些事,真的是命中注定吧。
极地宫众人武器皆是弯刀,无一例外。在谢黎昕六岁那年,姐姐赠他一把弯刀,名曰醉月,乃昔年谢蕴所配。
谢蕴即便逝去多年,可他在极地宫的名声却丝毫不减。且谢蕴与谢黎昕长相都是一等一的漂亮,两人资质也都属极佳者。故此,醉月弯刀由谢黎昕继承,极地宫中无人反对,甚至是叫好一片。
岂知,精心交他数月,最后竟然发现,谢黎昕不会使用弯刀!在为他连番的更换武器后,众人还发现一个更叫人震惊的事——十八般武器,刀枪剑棍……无数武器连番换下后,于谢黎昕而言,竟无一称手!
此事在极地宫中引起掀然大波,这个结果叫所有人都倍感吃惊,就连身为他姐姐的谢黎莺脸色也是极差。
战战兢兢看着姐姐与诸位长老进了议事殿,谢黎昕很害怕,怕姐姐失望,也害怕自己独特,遭四脉之人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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