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线影后[GL]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孤海寸光
容亭从开始攀岩的时候就一步都没停下,每一步都踏的稳、狠、快,毫不犹豫,但是从来不会出错。
尤其是当她走完自己那一段,跟着队长继续往巅峰而去的时候,速度竟然一点也没拖后腿,即使后面她脸色发白,步履沉重,可还是一次也没叫过停。
登顶之后容亭脸上神色还是淡淡的,既没有远超第二队的欣喜,也没有在自我感动式的哽咽哭泣,只不过说了一句:“如果人生是一座山,我只是想看看自己能爬多高。”
这句话让她圈了不少粉。不像十几二十岁的鲜嫩小鲜肉,容亭的粉丝群体相对来说成熟的多,她们更加喜欢容亭这种积极向上的心态。
不过婆媳邪教和睡梦cp贼心不死,在她微博评论里的唇枪舌战也仍然给她添了不少热度。她们唯一的一致点就是关注到姚灿也去了那档节目,然后确定是姚灿追过去的。
容亭原本心底有隐隐约约的猜测,但是也没有当真,难道姚灿仅仅为了有一个合适的理由见她,就要专门去参加一个节目吗?
她认真看了看婆媳cp和睡梦cp的逻辑链条:
婆媳邪教教主:首先,看官博发的糖可以看出来,两个人在剧中奸.情满满,其次,上次灿灿一直在给容影后买路边摊,后来她微博的那个mv里面,脸颊贴在画册上,把她记在心底很多年,显然是诱受啊,我站婆媳cp年上攻!
睡梦cp教主:首先,不管先前发生了什么,两个人之间或许有些误会,但是,据知情人士透露,这期雪山节目的制作人是容容好朋友,所以请她参加节目非常正常。灿灿女神本来不需要参加这档节目,但是为了追媳妇才过去啊。嗷嗷嗷老夫的少女心,睡了你的梦想!专注年下一万年!
两大邪教在评论区里兴风作浪,容亭简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她觉得自己简直要和姚灿捆绑在一起了。
天,被她用丝巾系住手腕还不算,难道以后别人提起她,都是因为提起姚灿吗?
不管微博舆论是怎样的风向,容亭发现,自己能接触到的资源越来越多了。
近日来王彬给她打了不少电话,问她这个剧怎么样,那个剧要不要上。容亭没遇见自己喜欢的剧本和角色,一直都没接。
直到前几天有个名导的剧本,她觉得很有意思,今天才去公司和王彬谈了一下。
这次接的是电影,很难得,因为这几年大银幕角色对于她来说很少很少,大概是因为她以前演家庭剧给导演留下的心理定势太过顽固,其他角色基本上没有她的份。
这一次是找她的是部警匪片,一如既往的卧底套路。不同于以外的男警察卧底,爱上毒枭之女的设定,改成了女警察卧底,没有太多感情戏份,主要都是剧情走向。她斩断了不该有的感情,时时刻刻把自己的责任记在了心上。
这个角色需要女演员有很强的身体素质,其他的演员选角其实早就定下来了,但是女一号角色却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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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导演看见了容亭去雪山登顶的那档节目,觉得或许她可以,这才联系了王彬。
晚上容亭拿了剧本在家里看,觉得还是很喜欢的。她喜欢女人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感情归感情,责任归责任。
容亭平日里看剧,最不喜欢看到就是小三和原配为了渣男大打出手的戏份,这时候难道不该联合起来一脚踹飞渣男吗?
这女警的形象太讨她喜欢了。平日里喜欢穿着黑色的衬衫,利落的挽起袖子,扎着个短马尾,嘴唇很薄,上面好像落了一层淡淡的薄霜,带着些许禁欲味道,神色之间又带着或浅或淡的冷寂。
容亭倒在床上,不由得笑出了声,感觉有点期待自己攻气满满的样子。
她联系了导演,试镜那天效果出奇的好,她先在泥潭里打了好几个滚,然后又演了一场被人拿刀逼问的戏。
出来的时候赵澜看见她身上的泥水都惊了,但是容亭心情非常好,她觉得自己演出了自己的状态。
果然,试镜顺利通过。5月底开机,她跟着剧组,去了大西北,因为剧本里有很多片段都是以广阔无边的沙漠为背景。
夏季高温,沙漠里白天的温度能直逼五十多度,太阳一旦下山,温度又会骤降,原本被汗水打湿的衣服还没彻底干,夜晚的寒风吹过来,往往会冷到发抖。
这一天容亭拍完自己的戏份,时间还早,刚刚六点。
剧组的其他演员还在继续拍摄,但是明天要换场景,所以等会剧组收工了,就开车去最近的酒店,明天去其他地方。
容亭接过来赵澜给她递过来的外套和冰水,下午太阳暴晒下这一场戏很久,晒得她几乎要中暑,她仰头喝了一大口水,又因为降温太快而觉得有些冷,穿上了外套。
赵澜噗的笑了一下:“姐,我还没见过有谁一边喝冰水一边穿外套的。”
容亭有些无奈:“还不是沙漠这怪天气,没办法,不过明天以后就不用了,大概一个月内就能杀青吧。”
赵澜点点头,本来还想说话,手机却响乐,她拿起来一看,嘴角上忽然绽出来既羞赧又甜蜜的笑容来,眼睛里仿佛都闪着光。她对容亭说:“我去接个电话,晚餐我给你放那儿了。”
容亭点点头,看见赵澜跑到一旁去接电话,虽然她没说是谁,容亭也猜得出来,是陆灼。
这两个人的进展其实不可谓不神速。大年初十的时候,赵澜让陆灼帮忙给她母亲转院,那天晚上容亭也看到了陆灼抱住了赵澜,可是也没想到两个人怎么会那么快就在一起。
后来她问赵澜是怎么回事,容亭才知道那时候赵澜母亲的手术费是陆灼垫的,于是她又出去疯狂找兼职做。
后来被陆灼知道了,凶巴巴的对她说:“不许再这么拼了,把自己陪给我就行了!”
真是奇怪的恋爱。
容亭不太能理解,赵澜那个小哭包是怎么成功掰弯了冰块扑克脸陆灼。
前几天赵澜别别扭扭的跟她说,其实自己崇拜陆灼很久了。她当时就是傻里傻气的,就答应了。
没想到陆灼她冷硬的外表下是那么温柔的人,现在她跟着容亭过来,都是陆灼陪着赵澜母亲定期去复查的。
真是被强行喂了一大波狗粮啊。
下午暴晒太久,容亭感觉自己脸颊上还残留着滚烫的热度。她一点也不饿,看了看放在一旁的食盒,觉得毫无胃口,拿起装了温水的杯子,往旁边没人的地方走。
她边走边看,远处夕阳悬在地平线上面寸许,橙红的光芒没有中午时的那般炽热热度,温温润润的一圈。旷远天空之中只有几丝云彩,夕阳的亮光嵌在了流云边界。
原本就是金黄色的沙子颜色更深,被夕阳余晖一照,似乎都星星点点的发出光来,积蓄了一天的热度,脚下的沙子似乎都腾腾的冒起热度来。
容亭伸手,手指张开,感觉清透的阳光从指缝穿过,照耀到脸上。
她看着自己的手指,想起了姚灿,想起了在东北看冰雕,她见到好玩的就伸手去戳一下,然后手指被冻的冰冰凉凉的,后来被姚灿捧在了手心里。
上一次从雪山回来,容亭和姚灿就没怎么见面了。
三月的时候她和顾明远去东南亚浪了一圈,中间和姚灿通过一次电话,是她问姚灿喜欢什么,最后她给姚灿寄了一条很东南亚风的手工长裙,裙底绣着小鹿、山羊和热带植物,伴着还有一小盒香料,那香味很纯正,用银盒子装了,容亭很喜欢。
四月份她去了不少剧组试镜,和姚灿在微信上聊天,知道她已经接了一部电影的戏份,那时已经在南方一个海岛上拍摄。
后来容亭来了西北,在沙漠边缘拍电影,很辛苦,有的地方手机都没有信号。
两个人似乎永远不在一个节奏上。大半年了,也没有见过一面。虽然偶尔还是有打电话,有时也在微信上发发照片,聊一聊最近在拍的剧本,聊一聊最近演的角色。
淡淡的,像清水一样。
这样就挺好,不是吗?容亭不止一次这样想,古人既然有君子之交淡如水的说法,那么她们之间为什么不能这样呢?
她低着头走路,然后蹲下去,捧了捧热乎乎的沙子,或许时间也像流沙一样,逝去的不留任何痕迹吧。
容亭忽然听见赵澜叫她:“姐,你手机响了,那个谁……给你打电话啊!”
容亭一顿,看见赵澜小跑过来,她站起来接过手机,看了看屏幕上的名字——
会发光的姚姚。
她心里一颤,像是在冬夜雪地里行走的旅人,忽然看见不远处出现了篝火,明亮又温柔,让人心旌摇曳。
容亭抿了抿嘴唇,带上耳机,按了接听:“姚灿?”
电话那端的人笑了一下,那清冽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嗯,是我,好久不见了,容亭。最近过的怎么样,忙吗?”
容亭把杯子递给赵澜,看见她脸上露出来的坏笑,带着几分玩味的意思。
容亭瞪她一眼,对她挥挥手,叫她回去。
她戴着耳机往人少的地方而去,边走边和姚灿说话:“最近就那样吧,这部电影快要拍完了,就是在沙漠边缘,白天热晚上冷,我都瘦了九斤了。所幸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最后一些片段应该这几天就能拍完了。这样下去我可得瘦成一道闪电了。”
姚灿笑了一下:“那等你回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闪电侠。我最近在学做饭,就是做的不太好,要不然等你回来还能给你补补啊。”
容亭听她声音,似乎都能想到她笑时的好看模样,笑起来好像冬日冰雪都融化了,眼睛里似有万千星辰坠落,唇边笑意像夏日繁花,茂盛又璀璨,眸子里永远只倒映出她一个人的身影来。
远处的夕阳即将消失在地平线以下,只留下些许光芒,她的身影被拉的格外长,那光芒薄弱又浅淡,显得她身影也分外孤寂起来:“那等我回来做给我吃吗?做得不好也没事,我教你,我可厉害了!”
姚灿温温润润的说了句好,说只要你来,我肯定等你。
起风了。
沙漠里一旦起风,就不会小,夹杂着风沙而来,声音由小变大,显得有些嘈杂,被风吹起的沙子扑倒脸上,很磨人,硬生生的刮的人脸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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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手机里传来的,仍然是永无休止的叮咛,不是招摇的枝丫,而是静默的根系,清润而内敛,不为世俗的喧嚣所动。
容亭盯着地面上自己的细长影子,虽然耳边呼咽风沙声声声入耳,她的心里却一片寂静,声音稍微有些沉闷:“我好像,有点想你呀。”
作者有话要说: 9290,勉强一万吧⊙﹏⊙
关于群和围脖:没时间管理群,所以不打算建群。围脖:孤海寸光呀
今天坐电脑前七八个小时日一下万吧,去了边疆以后条件艰苦我怕是肝不动了tat
第41章
容亭和姚灿说过,如果她心里有十分,就只会说三分。
我好像,有点想你呀。
听这句话,需要把“好像”和“有点”去掉,再自动过滤掉那个呀的不确定语气。所以这句话的正确理解就是——
我想你。
手机那端很久都没有再传来声音。容亭这边风声更大,沙子刮的脸疼,赵澜在叫她快点回去,可她却在原地站定,屏着呼吸,听着手机里那么安静,甚至给她一种能听到嘶嘶电波声的错觉。
容亭感觉原本心里的那份赧然无限放大,几乎要压倒她好不容易积蓄的勇气。她在感情的战场上太谨慎,太克制,甚至有些草木皆兵,风声鹤唳,很容易做个逃兵,一去不返。
她那句“我有事,回聊”几乎都要脱口而出,姚灿终于说话了,那声音微微有些沙哑:“再说一遍……”
容亭顿了一下,脑海中忽然浮现同样的声音:“乖,再说一遍。”
这句话好像也是姚灿说的,那么是在什么时候说的呢,她为什么不记得了?她说了什么,姚灿才让她再说一遍?
姚灿叫她,声音里有几分小心翼翼:“容亭……你还在吗?”
不知道为什么,本来厚颜说出来那句话的容亭,神色原本还算镇静,此刻却忽然脸红了,结结巴巴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啊……在的,剧组收工了,我要走了。”
姚灿似乎有点生气,叫了她一声:“容亭!”
容亭其实站在原地根本没有走半步,脚尖在沙面上转了几个圈,简直像个土拔鼠,想打个洞把自己埋起来:“嗯……那个什么,我真的要走了,回、回来去看你好不好?”
姚灿顿了一下,还是有一些不甘愿:“好,等你回来。”
容亭嗯了一声,说了再见,挂了电话。她一低头,就看见自己鞋子上沾满了沙子,眼前还有脚尖在沙面上用力挖出来的坑,愣了一下,抿唇笑了,真是土拔鼠啊。
赵澜看见容亭走过来的时候,感觉拿了个温热的湿毛巾给她擦擦脸,忍不住说:“我的姐啊,你对你的脸可上点心吧,待会被沙漠的风都给刮糙了!”
容亭接过毛巾,自己认真擦了一下:“嗯,我知道的。”
她手一顿,似乎想起来什么,嘴角扬起来:“不过也没什么,糙一点也不怕,反正有人不在意这么多。”
赵澜一愣:“谁啊?”
容亭抿抿唇,努力把自己那笑容憋回去:“不告诉你,你自己猜吧。”
赵澜偏过头看她:“你今天可有点不正常?”
容亭没理她,抬了抬自己的脚,给她看自己的鞋子:“我的小白鞋进了好多沙,得洗洗了。”
赵澜瞪大了眼睛:“今天下午你不是没怎么走动吗,更加没有动作戏,鞋子怎么会这样?穿着是不是硌死啦!”
她边说边让容亭坐下换鞋,容亭却毫不在意的摇摇头:“没事,刚才自己弄的,给自己打了个洞。”
赵澜:“……”
一本正经着胡说八道的老干部!
容亭哼起了歌,笑眯眯的,眼睛弯弯的像月牙,看着夕阳拖着最后一缕光,恋恋不舍的坠入地平线以下。她忽然在想,时间要是能过的快点就好了。
接下来的数十天,剧组转移阵地,继续取景。高强度的拍摄让容亭又瘦了好多斤,杀青那天容亭心里长舒一口气,总算是演出了她心里那个角色该有的样子。
她回到家那天,站在镜子前换衣服,换了好几件裙子,在镜子前转了一圈,真的觉得自己瘦了不少,衣服都有些撑不起来了。
换来换去都不满意,容亭最后干脆抛弃了裙子,换了一件衬衫,还是干净利落的挽成七分袖,先前长过肩头的长发因为剧中角色需要减短了不少,最后甚至直接剪成了短发,更加英姿飒爽起来。
容亭看了看自己这身装扮觉得非常满意,在微博上放了一张自拍,果然过了一会,粉丝们都在评论说每天都在被掰弯,每天都想要嫁给她!
容亭笑笑,觉得心情更好,觉得自己实在太帅了,帅到让人不得不弯啊。
她回来前给姚灿打了个电话,刚才姚灿最近也上完节目回来,刚好在家里休息。容亭不得不兑现自己先前电话里说的承诺,要去看看她。再说以后,姚灿怕是要炸毛了。
很久很久,没见面了。
太久了,容亭甚至在想,她看见姚灿那一瞬间会觉得陌生吗?先前说话的那种熟稔的感觉会不会早就消失了,再次陷入那种初见时沉默之中。
容亭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近乡情更怯的感觉,她深吸一口气,又觉得自己这种紧张的情绪有点可笑。不就朋友之间见个面,至于吗?
等她开车到姚灿住的小区外面时,姚灿竟然站在下面等她。
七月的阳光只能用毒辣两个字来形容。天际一丝浮云都没有,只有一轮烈日明晃晃的悬在天空正中,丝毫不吝啬自己的光芒,全都照向了大地。
路边的高大的香樟树枝叶繁茂,知了从早到晚,都在孜孜不倦的鸣叫。浓密的树荫洒在路上,落下深深浅浅的阴影。
容亭看见姚灿的时候,她穿着白色的小裙子和细跟的白色皮鞋,裙子是容亭从东南亚给她寄的那件,裙角绣着灵动的小鹿和茂密的草木。
当时和顾明远逛夜市,容亭一眼就看着了这件裙子,感觉它适合姚灿,果然,她的眼光很准,姚灿穿着很好看。
也不知道她等了多久,大概是等了太无聊了,一会迈一步一会又迈一步,在树荫间隙走来走去,背对着容亭,清瘦的身影干干净净,裙角随着她的步伐飘荡。盛夏的阳光炽热又明朗,透过树叶间隙落下来,打在她身上,暖黄色的阳光给她整个人镀上了一层淡淡光辉。
容亭没出声,就站在路边,站在香樟树下,看姚灿的背影。
她的心里很久都没有这么安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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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瞬间,她仿佛回到了自己十几岁的时候,也是喜欢穿白裙子的年纪,在小城的街道上走很久,街道两旁种满了白玉兰。暗绿色的叶子表面像刷了一层薄釉,洁白的花瓣很厚实,清香怡人。她喜欢捡一片落在地上的花瓣,回家后夹在厚厚的英汉词典里。
那时她年纪小,还没经历过世事,即使和父母不亲,但是总归有爷爷爱护着,心里仍然天真又单纯,对生活有一种简单的热爱。
后来送走最爱的亲人,经历事业起伏,和父母彻底决裂。兜兜转转太久,她的心里也会有迷茫,对生活也有疑问。
此刻,她却觉得,或许命运从来都只阴差阳错。你茫茫海中遇见哪,其实都是件很偶然,很巧合的事情。
只是,命运不会一直让你失望的。
姚灿走了好久,终于转过身来,准备往回走,没走几步抬起了头,看见了容亭,唇瓣忽然绽开明亮的笑容来:“你来了啊。”
眼前这人好像生来就是为了等着她的,就是为了在这盛夏的某一天,回过头后惊喜的对她说:你来了啊。
先前那种微微紧张的心情瞬间消散,心底只有一片风清日朗。
明明很久没见面,又像昨天才见过面。
容亭抿出一个笑容来,静静站在原地,看着姚灿走过来。
夏日的阳光似乎并没有对她造成丝毫影响,她的脸颊还是那么白皙,不过似乎比上一次拍节目的时候饱满了一些。
姚灿走到她跟前,看着的她穿着,神色变了,连鼻子都有些不满的皱起来:“你穿这个不好看。”
容亭低头看了看自己:“好看啊,微博上迷妹们都在给我打call呢!”
姚灿还是有点不满:“你穿这么帅干嘛?想掰弯谁啊!”
容亭一怔:“没想那个啥……掰弯谁啊。”
她还在说话,姚灿却忽然伸手摸了摸她手臂,容亭下意识的就想后退,不过姚灿立刻就收回了手,感叹一句:“是真的瘦了好多,而且黑了,又黑又瘦。”
容亭又看了看自己:“你说的我好像都成黑炭了,可能是因为你太白了,我要离你远点。和你在一起,欧洲人都成了非洲人,我要和你保持一米的距离!”
她边说边往旁边去,姚灿不满的拉住她:“越说越来劲。”
她这一伸手,手腕上戴的红绳明晃晃的晃悠,容亭一愣,也忘了再说其他的话,连脚步都顿了一下。
她又看了几眼,那红绳颜色已经退了不少,有点发白,但是绳子下面吊着片银叶子,被阳光一照就闪着光。是她之前给姚灿戴上的那串。
姚灿见她没跟上来,回过头催她:“走快点啊,我还在煮汤呢!”
容亭加快步子跟上去,脸偏向一边,不经意的问:“你说你个小花,怎么就戴个小破绳在手上,换个吧。”
姚灿干巴巴说了一个不!
容亭转过脸,笑了一下。姚灿却想起这人欠自己的东西了。
她忽然转个身,面向容亭站定,容亭步子收不住,险些要撞到她。她站稳了,发现姚灿目光灼灼的看着她,黑亮的眸子里似乎溢出光芒来。
那樱唇微动,带着些许诱导意味:“你想我,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姚灿:喂喂喂,你穿的太帅是犯法的!该帅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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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投喂jing、hoyo投喂手榴弹。感谢玄衣、为了得到神的眷顾、小m、夏夏、99120、暗河、荒、凭依慰我、夜小彦投喂地雷。感谢开心就好、啦啦啦啦、清浅凉馨、荒、子木、韶华、26205011、开心就好、朗素的村庄、40米大刀、安珀、hucci、神奇、爱吃橘子的疯丫头、雁过掉毛、夜小彦、子木、嘻嘻、黑莓投喂营养液。(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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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不说,周末选一天继续爆肝日个万吧,记得带上瓜子和爆米花去宁古塔探监啊!爱你们,最暖最萌的小天使们!
第42章
容亭咬住嘴唇,有些羞赧,想说个不是,可是又觉得这样是在打自己的脸。
说个是,她也觉得别扭。她忽然有点沮丧,原生家庭对人的影响就那么大吗?
小时候她想父母了,巴巴的打个电话过去,还没说出一个想字,电话就被挂断了,只剩下嘟嘟的忙音。
久而久之,容亭就习惯了不把自己的感受挂在嘴边,甚至觉得,把自己的喜欢不喜欢,想念不想念说出来,就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她知道自己这样不好,可是一时半会,她根本没办法走出那个死胡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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