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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人纸扎店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泡面公子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跟赵师傅一沟通,赵师傅当场就答应了。
别了叶天明,继续赶往城隍庙。
这开了特异功能的眼睛就是跟之前看到的不一样,城隍庙看起来也比之前更加的壮观了,就跟古代的那种衙门看着差不多,而且看这规模,绝对是府衙没问题。门口还站着很多把守的鬼兵,这也是以前没有看到过的。
到庙门口,要进门的时候,赵师傅还朝门口两边拱了拱手,我看了看那两个位置的鬼差也都笑着点了点头,想来就是我上次伺候过的两位鬼差了。
进得庙里,赵师傅刚要上香摆供,庙里的道士一看他要想城隍爷问事情,就马上把他拦住了,告诉他,城隍爷现在正在闭关修炼,暂时没办法帮忙查询阴阳两界之事。赵师傅跟他们到了谢,仍然把供品奉献给城隍爷,就又带着我回了纸扎店,我心中暗笑,这赵师傅就算背后怎么吐槽城隍爷,但是这到了城隍爷面前,还是从来不装小气啊,都说人老成精,看来老头子就是老头子啊。





活人纸扎店 第七十六章 黑纸上的破洞
回去的路上,我又想起之前在叶天明家的地窖里被鬼婴攻击的事情,问赵师傅:“现在那个鬼婴已经回来了,他以前也去过叶天明家的地窖,现在正好叶天明家里又有东西闹妖,你说闹妖的会不会就是那个鬼婴?”
赵师傅说:“这个可能性不大,鬼婴是鬼,除非他故意,否则一般情况下不会闹出响动,你之前看到的鬼婴只是一个黑色的影子,而且你对这个鬼婴有心理阴影,现在任何一个有巨婴鬼体的婴灵出现在你面前,你都会直接认为是他。虽然城隍爷现在帮忙查不了,但我还是觉得他敢入境的可能性不大。叶天明家的地窖确实有点问题,我上次下去的时候,也感觉到不对劲了,那下面确实有东西。”
我说:“那会不会是他们知道城隍爷现在闭关,没有办法查到他入境,所以偷偷进来了。”
赵师傅道:“你当城隍爷就那么白给啊,他好歹也是阴间的地方官,管理一方的,他就算闭关了,手下的阴兵鬼差也不敢太过松懈,尤其是得罪过城隍爷身边亲信鬼差的,守关的鬼差别说给他放进来,他出现在关口的时候,不直接给他关押就不错了。而且他当时不是没攻击你吗?鬼婴这种东西又没多少智商,比机械反应高级不了多少,就算陈家强死了,他再见到你,还是会条件反射的继续攻击你。”
我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况,说:“他确实没有攻击我,但他也有可能是没有发现我啊,还有他当时是在抢夺那个白裙子的魂魄,或许是一时腾不出手呢,后来就直接被引魂灯给打跑了,谁知道如果没有引魂灯的话,他会不会攻击我。”
“他有抢白裙子的魂魄?你怎么不早说?”赵师傅直接瞪大了眼睛。
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严肃吓了一跳,说:“我不是跟你说了,鬼婴在用白葫芦收鬼吗?当时要收的鬼就是白裙子。奇了怪了,圆光鬼女给你把那个白裙子的事情大部分都展示了,难道就偏偏没有展示这一段,你不是看到白裙子被引魂灯带走了吗,引魂灯带她走之前,那个鬼婴打算用葫芦收了她来着。”
赵师傅道:“你特娘的还真是分不清主次,随便在山上收个孤魂野鬼也是收鬼,跟抢白裙子的魂魄能一样吗?”
说完,赵师傅看了看周围,直接进了旁边的一家诊所,让医生给他抽了一针管血出来,也没做什么化验,就又带着这一管血,转头快步回了城隍庙。
我跟在后面问:“那个白裙子到底什么来头,让你这么紧张?”
赵师傅道:“就你这智商,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反正是很要紧的人物就是。”
他这话说的让我不爽,就故意道:“就算是要紧人物,现在也已经没有了,她的尸体已经被警察收走了,魂魄已经下地府去了,这两头你都够不着,还是少操心吧。”
赵师傅看了我一眼道:“下地府去了?谁跟你说她的魂魄是下地府去了?你看见了?”
我说:“被引魂灯带走了啊,赵宇峰的引魂灯就是引山里的孤魂野鬼赶紧投地府去的,她都跟着引魂灯走了,不去地府去哪里?”
但是这话一说出来,我自己也立马就感觉到了不对,那灯看着确实像是赵宇峰的引魂灯,但是我对这东西又不了解,只是看见的是惨绿色的骷髅灯,或许别人也喜欢把灯弄成这个样子呢?而且就算是赵宇峰的引魂灯,应该也不止他一个人可以操作吧,上次不就被那个倩娘偷了来勾我的魂吗?赵宇峰现在的状态是被红颜祸水祸祸的神智不清,鬼知道他会不会又做出什么事情来。而且听上次赵师傅的话,赵宇峰应该就是因为这个白裙子的死,才闯了大祸,那么如果真的是赵宇峰勾走了白裙子的魂魄,他会送她去地府吗?
这些疑问当然不是赵师傅能给我解答的,估计要想知道的话,只能等见了赵宇峰,亲自问他了。
回到城隍庙后,庙里的道士自然也是一脸懵逼,已经告诉赵师傅城隍爷在闭关了,什么事情都给查不了,这老头子又回来干什么?
估计是以为赵师傅心疼供品想要收回去,所以一脸肉疼的看着我们,当听赵师傅说只是问他们要黄纸毛笔墨水,并没有要收回供品的意思,才松了一口气。
赵师傅拿到纸笔后,把那一管血喷到墨里面,就开始用毛笔在黄纸上面写了起来,我还凑过去看了一眼,发现上面的跟本就不是汉字,全是一些很古怪的符号,我一个也不认得。
写完,赵师傅又点香对着城隍爷的雕像拜了拜,然后就把黄纸烧了。
出了城隍庙,我才敢问赵师傅:“刚才这又是什么高级玩法,没看出来,你还会外语啊?”
赵师傅说:“你见过哪个国家的人写那样的字?那是阴文,给鬼看的,而且是血书,城隍爷不在,我没办法直接向他报事,所以写份血书烧过去,城隍爷出关的时候,第一时间就能看到,如果有上面的人过来巡视,见到血书无人查阅,也会看上一眼的。”
我说:“那也算是血书啊?也太水了吧,满篇都是黑字,我连点红色都没看见,要是上封血书成本这么低,那阴间那些官老爷也没必要那么重视吧,这血书不看含血量?我跟你说,你这么个写法,还不如前面的文字就正常写,省着这点宝贵的血,在后面签个红色的大名,或者按个红色的手印呢,那样还醒目点。”
赵师傅道:“我就是一个过路的,看到这事情了,跟城隍爷说一声而已,肯为他浪费一管血,已经是我多管闲事了,我血气又不怎么旺,没必要那么铺张。”
好吧,重要不重要的话都被他自己给说了,搞的我现在也不知道这个白裙子的事情到底要紧到什么级别了,看赵师傅的意思,反正就是我疏忽了什么都不对,我永远是分不清轻重,他自己办事随便怎么弄,荒唐我也不能有看法,所以我还是把嘴巴闭上,什么都不要说的好。
结果我虽然什么都没说,我的表情还让赵师傅不爽了,瞪了我一眼道:“捉摸什么呢,难不成你还想让我像拍电视剧似的,直接在城隍庙里咬破手指头,给他写两笔,弄的跟干什么似的?”
我说:“还真别说,我真觉的那种操作比你这扣扣索索的有气势,绝对比你现在这么做容易引起城隍爷的重视。”
赵师傅道:“那下次换你试试好了,不是我看不起你,别说让你把手指头咬破了写血书,你现在能把自己手指头咬破了,挤出几滴血来,我就服你。”
我去,这老头子这还挑衅上了,我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头,犹豫了一下,说:“我又没什么事情要找城隍爷告状,我吃饱了撑得咬自己手指头啊,我要是咬破了你给我多少钱?”
赵师傅道:“我呸,我还给你多少钱,我给的你钱还少啊,你要是能把自己手指头要破了,我老头子今天就服了你。”
我说:“还是拉到吧,我血气也不是很旺,也不需要你佩服,我手上划道口子都得好几天才能好呢,更何况是咬伤那种不规则伤口,再烂了就不划算了。”
赵师傅道:“到你自己头上就知道不划算了吧,而且就你这样的,真把自己咬了,还没准弄出个狂犬病啥的来,现在这四个镇与世隔绝,镇上有没有狂犬病疫苗都不好说,到时候你再祸害别人,我就又罪过了。”
我刚想说我不至于那么倒霉,但是又一想,我自己咬自己,怎么会得狂犬病,这老头子转着圈骂我是狗呢呗。
我说:“你不带这样的吧,几十岁的人了,怎么就这么没口德?”
赵师傅说:“我怎么没口德了,我是你师傅,处处帮着你护着你,我救你多少次了,你这臭小子还处处怀疑我,提防我,宁可相信那些妖魔鬼怪的话也不信我的,你说你是不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而且我是你师傅,是你长辈,这个世界上,对你来说,除了爹妈,就我最大,我说我收了个狗徒弟怎么了,难道哪天你爹说你是犬子也是骂你了?”
好吧,我认输,不是骂不过这老家伙,实在是他除了嘴皮子上缺德,事实上,还真没有什么亏待我的地方。
想了想,只好转移话题道:“叶天明家的地窖里,你上次发现有什么东西了,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起过?”
赵师傅说:“这个不好说,当时我也没来得及细看,等明天看了再说吧。”
其实我对那个地窖还是很忌惮的,甚至可以说那个地窖都让我对黑暗的封闭地下空间有点心理阴影了。就问赵师傅还有没有什么护身的东西,让我提前带着点,结果赵师傅非常大方的给我俩字:“没有。”
第二天一早,我们刚打算去叶天明家,结果刚一开店门,就看门口好几个大姐等着呢,又是来求纸人的。
我指了指贴在门上的醒目公告,告诉她们,如这张告示上所说,本医连日来坐诊接待病患,施法为众人消灾解难,现在身心劳乏,需静养调息,所以从今日起,不再过问女子容颜之事。
我这意思已经很明白了,让她们别为了臭美来向我求纸人了,我不卖了,但这些人并不死心,而且还表示,我告示上写的是从今天起,不再接待新的病患,可她们是昨天就来过的,因为我昨天一天都没有出来应诊,所以只能等到今天再来。也就是说,她们是在我关门之前就已经排上号了,停业也得先把她们的事情处理完了才能关门。
跟女人讲道理本来就是一件十分艰难的事情,更何况是跟这么多女人同时讲道理,简直是活要人命,我总不能承认我就是个骗子吧。
没办法,只好让她们排好队进来,并且再三声明,她们是我接待的最后一批,再有没病没灾,只为了臭美来的,直接轰出去。
我摸了摸口袋里,幸好之前的的纸人还在我身上,还没来得及扔掉,虽然都是夹在黑纸里面的,但看看这些人,也没有哪个是真中邪的,我这纸人本身也没有什么美容效果,她们就是图个心理安慰,便老实不客气的打算直接拿这些黑纸夹着的纸人糊弄她们了。
刚在神医的大宝座上坐好,打算叫排在第一个的女人过来,小慧拉了我一下,小声跟我说:“注意点,现在这个场景,包括排队的人数,都跟当时皓嫣的那个朋友在深潭净水中看到的影像是一样的。他们既然用圆光术测算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发生的事情,那么这里就肯定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你留心点。”
让她说的我还真有点紧张了,但是直到十几个人全都接待完,我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而且刚好接待完最后一个女人,我身上的纸人也用完了。
看着人走光,赵师傅把钱给我转过来,我看了一眼那个让我心里很舒服的数字,伸了伸懒腰,就打算跟着赵师傅赶紧去叶天明家查看情况。
临出门的时候,我还把口袋里的那张黑纸也拿了出来,反正以后也用不到了,就打算把它给扔了,结果拿在手上一看,发现这黑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破了,我是两张黑纸叠起来折的,前后都是两层,但现在居然是两层全都破了。
我看了看那个破口,边缘光滑,但是形状不规则,竟有几分像是虫子咬的,再细看,又有点像是被香头连续烫的。黑纸破成这个样子,自然阻挡不住纸人吸收我身上的气了,也就是说,我今天卖出去的这批纸人,其实还是有效果的。
随他去吧,反正也是无本生意,赵师傅也说了,我身上的气附在这纸人身上,能让一切阴邪鬼煞回避,但我自己不会有任何损耗,那我也就不用计较了,所以也没跟赵师傅说,就把黑纸直接扔垃圾桶了。




活人纸扎店 第七十七章 重影
我和赵师傅到叶天明家门口时,就听到院子里一男一女正在争吵着什么,男人的声音很大,尽管他极力掩盖语气中的不耐烦,但我还是能够听的出来。我们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在门外稍微听了一下。
那男子道:“我是好心帮你们,你们怎么就是不开窍,你这房子是死过人的,现在如果不卖的话,以后再想卖,可也没人能给出这个价了。我是因为咱们两家挨着,我正好想要个大院子,你把这个院子卖给我,拿着这钱也够在县城里付个首付,买个小户型了,多好的事情,简直是天上掉馅饼,你们怎么还不接着呢?”
女人道:“这块地方是叶家住了好几辈子的,这房子也是前几年天明刚刚翻盖过的,他人刚走,我就把他的家卖了,这样我跟改嫁了有什么区别。我说了会给他守着就是会给他守着,我也不稀罕什么县城的房子,我们就是村里人的命,以后我儿子还在这里娶媳妇呢。”
男人道:“都什么年代了,先不说你没改嫁,就算是你改嫁,有谁敢说你什么的?而且这就是村里一块破地,有什么值得守着的,我是真搞不明白你怎么个脑子,你去县城付个首付,慢慢还贷款,你孩子以后还能在县城里上小学,就不是穷山沟子里的命了,你这死脑筋,不只耽误自己,还耽误孩子前途,你知道不?”说着说着,男人的声音就高起来了。
对于男人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女人完全没有接招,只是道:“你小声点,我孩子发烧呢,刚睡着不大一会儿,别再吵醒了。”
男人道:“行,今天我也就说到这,我的话你好好考虑考虑,这么多年的邻居了,你问问天明他妈,我跟天明从小是光着屁股一块长起来的,我不可能在他走了以后欺负他家孤儿寡母的。我确实是想要这块地,这也没什么好瞒着的,但我绝对没有坑你们的意思,你好好考虑考虑吧。”
听脚步声,男人应该是要走,脚步声朝着大门的方向过来了。我们两个想要躲肯定是来不及了,只好装作刚到门口的样子,我抬手就去敲门。
结果正好我要敲门,那男子拉门要出来,门也开了,我手也出去了,啪一下,手抽在了人家脸上,虽然拍门觉的没用多少力气,但这巴掌乎人家脸上还是啪的一声,我手都有点疼了。就像平常你吃东西,觉的自己也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咬,但如果不小心咬到舌头,那感觉保证让你难忘,一半的几率会咬出血。
这男的也是倒霉,出门也不看一眼外面是不是有人,巴掌乎过来也不知道躲,直接脸上落了个醒目的大巴掌印,疼不疼的,关键这也忒特娘的难堪了。
那小子瞬间脸就黑了,我手没来得及抽回来,就被他捏住手腕,往背后一扭,直接给擒拿了。
我直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刚才是敲门,没注意有人出来。”
但那人哪里听的进去,押着我就进了院子。
男人道:“我说弟媳妇,这就是你不讲究了,天明没了这段时间,你们有什么事情找我帮忙,我都没有推辞过吧。就算是我家里有其他的事,我都是尽量安排,实在挤到一起了,我找别人处理我们家的事情,我也先紧着过来给你们家帮忙,知道你们孤儿寡母的不容易,能照应我就尽量的照应了,做哥哥的没瞎说吧。就算这次我看上这院子了,想让你们转手给我,我给的价格也够公道吧,只有多给没有少给的道理。虽然咱们没谈成呢,但我每次过来都是好说好商量,还给你们提东西的吧,我觉的我做的够可以的了,你这在外头埋伏人打我,算怎么回事?”
刚才院子里说话的女人,就是叶天明的媳妇,本打算进屋的,但是一见我们进院,就又转头回来了:“你们要是想打架到外面去打,我家里孩子需要休息,你们别吵到他了。柱子哥我虽然是个女人家,但也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这个院子我们不能卖有我们的理由,但柱子哥一直帮忙照顾,我都是记在心里的,纵使我一个女人家,没有什么可报答你的,等小海长大了,我也会一直让他记着柱子叔叔的恩情,有能力了一定报答,毕竟你在我们最艰难的时候,给过援手。我没找人埋伏你,更没找人打你,我也不认识这两个人,他们估计是走错门了。”
这么说来,这个男的就是昨天晚上叶天明给我提起的柱子了,听这两个人说话,这柱子虽然生的相貌凶悍,但也并不是什么坏人,我刚想再开口跟他解释,但胳膊被他扭的生疼,而且现在弓着身子,连呼吸都不顺畅,一时间竟是连说话都费劲。
赵师傅也好几次想张嘴,但是根本就插不上话,柱子一听叶天明的媳妇说不认识我们两个,更加不给我们解释机会了,跟叶天明的媳妇说:“那行,你先好好照顾孩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支会我,咱们这买卖成不成的,我也还是你柱子哥。”
那女人道了谢,就又进屋去了,而我则被柱子押着,直接出了院子,押进了另一户人家,赵师傅自然也只有一路小跑的跟着过来了。我是真后悔没让小慧一起来,要是这小丫头在,现在局势早就反转了,还轮的到被人欺负我?
不过想想自己被人欺负了,居然想着让一个女人来保护我,也忒特娘的没出息了,这种想法,还是不要有的好,倒是哪天他们嘴里那个牛逼的鹏鹏要是真来了,我一定要让这个高人教我几手功夫。
柱子把我扔进院子里,然后还反手把大门给关了,还哗啦一声上了锁。
赵师傅急得直喊:“你干什么?你敢动粗我可报警啊!”
我心道:干什么?这还用问啊,这叫关门打狗,咱们俩今天要想出去,估计难了。
柱子一脸不屑的看了看我,脸上再没了之前在叶天明家的时候那股憨厚仗义劲儿,拉了把椅子自己坐下道:“说说吧,哪条道上的,是不是也打那个院子主意了。我告诉你们,我看上的东西,谁也别想跟我枪。”
我赶紧道:“大哥你真误会了,我们又不是这个村的,就算要了他这个院子也没多大用处,我是天明之前的同事,天明不在了,我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
柱子冷哼一声道:“少装蒜,天明以前是修车的,那个摊上就他一个人,哪里来的同事。”
赵师傅也赶紧过来说:“真的是同事,虽然时间不长,但也算是在一起上过班,天明没的时候,我们还过来帮忙发送来着,你想想,是不是有这么回事?”
听赵师傅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那天在叶天明葬礼上,是有见过这个柱子的,当时他跑前跑后的,确实非常卖力,真是当自己家的事情在忙活。
柱子想了一下,问道:“你们是纸扎店的人?”
我说:“对对对,就是纸扎店上的,刚才就是一场误会,我真没恶意。”
虽然确认了我们两个的身份,但柱子脸上的警惕却并没有放松下来,而是道:“是纸扎店的人,那就更可疑了,我知道这姓赵的老头子有点道行,八成是也盯上那地窖里的东西了,不过我告诉你们,那东西现在已经有主了,我知道你有道法的人,不会把我一个普通村汉放在眼里,但不怕告诉你们,我就是个跑腿的,真正想要那块地的人觉对不是你们能惹的起的,我劝你们还是别趟浑水的好。”
赵师傅叹了口气道:“我趟什么浑水啊,天明也算是跟我们认识一场,他家小孩子生病,他媳妇跟他念叨,他不知道是平常生病还是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不放心所以找我们过来看看,这是我们纸扎店里坐诊的神医,我们今天是过来给孩子瞧病的。”
柱子半信半疑道:“天明找你们?他都不在了怎么找你们?你别玩虚的,拿死人糊弄我。”
赵师傅大言不惭道:“我糊弄你干什么?天明现在确实是鬼,但我们纸扎店做什么生意的,你应该也听说过,他找你们找不到,要是想找我们说点什么事,还是不费多少事的。”
柱子点点头道:“行,我信你们一回,你小孩子确实是病的有点不太正常,这两天总是反反复复发烧,药没少吃,但一直不见好转,你们去看看也好。不过你们不能单独见他们家人,得我跟你们一起去。”
赵师傅道:“这倒没什么,那咱们也别耽误了,赶紧去看孩子吧。”
三人重新又回到叶天明家,发现大门已经又从里面反锁了,敲半天门,才见叶天明的母亲来开门,一看又是柱子,一脸的不欢迎,不过她还是很快认出来我和赵师傅,客客气气的让我们进去坐,柱子跟着一起进来,老太太也没说什么,但脸上明显就是不欢迎,柱子也不在乎,全当看不见老太太的一脸嫌弃,照样跟着进了屋。
一进那间屋子,我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全遮光的窗帘拉的严严实实的,屋子里面非常黑,而且温度比外面要低了好几度,不只温度低,还给人一种阴冷阴冷的感觉,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好,反正一进那屋子,我直接一身鸡皮疙瘩。叶天明葬礼那天,我还进过这间屋子,当时因为觉得只要是在比较黑暗的环境中,就有可能看到叶天明的死因,所以还尝试拉过这个窗帘,但怎么拉,边缘都有光会透进来,后来不得不放弃这间屋子,改去了地窖。
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换了个窗帘,居然拉的严严实实,一点缝都没有。这样的环境里,就算没病都要给憋出病来,更何况还有一个生病发烧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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