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宠+番外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公子歌
“你先别走,过来跟我比划比划,桃良,你听见没有……哎,你敢走?!桃良……苏桃良!”
桃良笑眯眯地抱着衣裳就出去了,冬奴大叫一声躺倒在床上,眼珠子提溜提溜地转,他决定起来找关信学武去,灭一灭桃良那小丫头的威风,弄不好晚上的时候也用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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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赛中,喜欢的亲多支持,另外推荐刚完结的文《坏男人》,看了一定不会失望。
☆、第25章 阿奴 (1559字)
可是等他起来之后,发现他的脚根本就没有恢复的迹象,雪白的脚腕上出现了微微的红肿。不过只是轻微的扭伤,可是却成了府里的大事情,早饭还没有到,他姐姐就和他娘一块赶过来了。他从小到大,连碰破点皮都是少见的,如今这么一伤,燕夫人心疼的眼泪都要掉出来了,把他房里伺候的丫头全都叫出来训斥了一番,冬奴有些不忍心,可是看到桃良受训的样子,心里又觉得很痛快,看着那小丫头片子得意地眨了眨眼睛。燕双飞来的时候把张太医也请过来了,张太医是宫里的老人了,按常理,宫里的御医是不准给皇家以外的官宦人家瞧病的,但是燕怀德权盛,皇帝也特殊照拂,特意选了几个资历较老的太医派到他们燕府来。张太医瞧了之后说是无碍,开了一个活血化淤的方子,领着桃良过去抓药。
早饭过了之后,这事便连老夫人也惊动了,老太太颤颤巍巍地被人扶进来,还没进门见到人呢,就先哭了出来。这事成了府里的大事,冬奴因此也失去了自由,老夫人发话了,要好好静养,务必要在后日老夫人寿辰之前把伤养好。
冬奴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就让桃良在廊下铺了一张竹床,叫人把他抬了过去,躺在廊下赏雨玩。他住的凤凰台当初是他祖爷爷的书院,庭院里种了很多高大的松柏,如今已经晴天蔽日,院子里也非常阴凉。桃良怕他只是赏雨会闷了,又把燕府的小戏班子给叫了过来,在凤凰台的一处凉亭上唱了一曲《秋宫梦》,他正听的惬意,忽然看见院门口来了几个人,撑着昏黄色的油纸伞,最前头的那个身量挺拔修长,魁梧健伟,他一看就知道那人是谁了,不由坐了起来,对一旁听戏听的正入迷的桃良说:“赶紧过去把来的人拦下来,就说大夫交代了,要我静养。”
桃良回头看了一眼,看见来人的模样,表情有些为难:“是姑爷呀……”
“他怎么了,你就那么怕他?”
“不是怕不怕的问题,姑爷好歹是我们府里的贵客,这样不好吧,少爷你又不是受了风寒患了病,只是扭伤点脚,怎么个静养法呢?”
冬奴一拍桌子直起了腰,想要发火,又觉得桃良说的很有道理,就在他犹豫的时候,男人已经走了过来,嘴角噙着笑说:“阿奴,听说你受伤了,我来看看你。”
冬奴就差一口气没骂出来,阿奴?他娘跟他爹还没这么叫过他呢,他算哪门子人,叫他小名还不够,还“阿奴”,他还打算留着给永宁叫呢,那多有夫妻情趣,如今就这样被男人给捷足先登了!
他抬起头,有点茫然地问:“啊?姐夫是在叫我么?”
男人笑着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却没有说话,而是直接伸手去捋他的衣袍。冬奴伸手一挡:“干什么动手动脚的?”
桃良脸一红,小声叫道:“少爷……”
男人也不生气,拨开他的手说:“我看看伤的怎么样了,好点了没有。”
冬奴只好任由他捋起了裤管,露出了纤细的脚踝,扭头对桃良说:“桃良,你先到外头站一会。”
“我?”桃良站了起来:“那少爷待会需要什么东西怎么办?”
“就一会,赶紧去。”
桃良只好到了几步开外的地方。男人将他的裤管放下来,笑着说:“还好,过了今天应该就没事了。”
冬奴一把将男人的手拨开:“不许你叫我阿奴。”
“为什么不能叫,我觉得很亲切。”男人说着又叫了一句,仿佛是为了要验证自己的话,这一次叫的分外温柔,眼睛含笑看着他:“阿奴。”
冬奴突然没来由的红了脸,心里头突然痒痒的,男人叫的的确很好听,听在他心里竟然软软的,说不出的通体舒畅。
他微微侧过头,耳朵都染上了红晕:“再亲切也不许你叫。”
参赛中,这两天可能更的比较少,大家见谅,过两天会加倍补上。
☆、第26章 嫩足 (1548字)
那样冲的语句,偏偏用了极温柔的语气,听着不像生气,倒像是女子的娇嗔,衬着他文雅风流的容貌,圣人见了也要怦然心动。男人噙着笑意扭头去看台上的戏子,手臂却还放在他的脚踝处轻轻揉捏,冬奴脸一红,蜷起腿问:“你要做什么?”
“别动。”男人按住他的脚踝:“我帮你按一按,保证你好的更快些。”
姐夫宠+番外 姐夫宠+番外_分节阅读_15
冬奴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容,颇为受用的样子,拉了枕头靠在背上,懒懒地笑了出来:“这可是你自己要伺候我的,要是我爹爹看见了训斥我,你可不准抵赖,要说是你自愿的。”
“这个自然。”男人索性将他的脚轻轻挪到自己的双膝上,将他的鞋袜也脱了下来。冬奴只感觉脚上一凉,双脚已经被男人捧在了手里,他的脚上仿佛也写了千金少爷的名字,白白嫩嫩的,轻轻一握便起了红印子。那脚的形状也不大,看着很是优美,比寻常男子的脚精巧一些,却又比一般女子的脚的线条要硬朗。冬奴不习惯这样亲密的触碰,脚心又是那么敏感的地方,惹得他微微抖动着笑了出来,却又怕身旁的丫头们笑话,只好尽力忍着,微微咬住了嘴唇,有一种隐忍的美感。男人看的心旌荡摇,手上的力道便从脚腕微微下滑,摩挲起少年的脚背来,只是做的隐秘,连冬奴自己都没有觉察出来。
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姑爷竟然正在给他们的小少爷按压伤处,那般温柔体贴,让桃良在一旁看的瞪大了眼睛,颇为吃惊地去看随着男人过来的李管家。李管家也是呆呆的,小声说:“我家主子……我家主子以前不这样。”
桃良想说她们家那位平日里也不是这样,冬奴虽然本性善良,可是毕竟从小娇生惯养,众星捧月地长大,脾气大的厉害,只知道一味的飞扬跋扈,除了对着老爷,还从来没有这么温顺过,而且当着老爷的时候,是切切实实的害怕,可是当着这位姑爷的面,却是实实在在的听话。她不知道这是冬奴故意设下的圈套,还是真真正正的服帖,心便提到了嗓子眼里,在一旁紧紧地守着。戏台上唱的那么热闹,她也无心看下去了。
那雨下的轻微细密,亭台楼阁掩映在其中,戏台与他们所在的看亭之间有条小渠,里头碧波荡漾,偶尔还有鲤鱼冒出水面来嬉戏。台上花旦与小生缠绵依偎,一唱三叹,无限妩媚婉转,唱道:
乍暖风烟满画梁,
飞红桃柳胜春光。
小楼微雨双飞燕,
碧烟染透杏花窗。
冬奴从前听戏,听的只是其中的韵律,袅袅转转,很适合在院子里打发时间。可是昨日听男人讲了那么多成人的事,再听这样的戏文,心里便有了微妙的变化,痒痒的,酥酥的,恍然还带着一点点无法言明的惆怅。一股酸酸的刺痛透过脚腕传了上来,亭子檐角的雨水白泠泠透着清透的光彩,纷纷滑落进池子里面,冬奴懒懒地扭过头,察觉男人正笑吟吟地看着他,脸上就热了起来,随口问:“姐夫喜欢听戏么?”
“听的不多,无所谓喜不喜欢,你很喜欢么?”
“老夫人喜欢听,我就顺带着喜欢了。”冬奴挥挥手,桃良立即走过来倒了一杯茶端上来。他接在手里,说:“给我姐夫也倒一杯。”
桃良微微一愣,可是没有说话,便倾身又倒了一杯。早有两个丫鬟走了过来,一个捧着玉盆,一个捧着绢帕,石坚洗了手笑道:“今天天气这么冷,你怎么还穿这么单薄?连脚都是凉的。”
冬奴将脚缩进袍子里头,白色衣衫贴在他的肩膀上,有点弱不禁风的单薄。他拉过榻上的一条云丝被盖住了自己的双腿,微笑着问:“那这样?”
男人笑了笑,下巴上隐约露出青色的胡茬,竟然随意地往他身边一躺,紧挨着他躺了在了软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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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强吻 (1856字)
冬奴当然是不乐意的,趁人不注意偷偷推了一下,可是男人根本没有要下去的意思,他心思一转,抿着唇笑了出来,扭头对桃良讲:“我不想戏听了,你让戏班子都下去吧,你们也下去,我跟姐夫在这静静地说说话。”
桃良一听瞪大了眼睛,可是冬奴的眼睛瞪的比她还要大,眼睛微微一眯,露出了凶恶的光,好像老夫人养的那只傲娇的巴巴狗儿,因为宠的太厉害,哪天要是不给它块骨头尝尝,那眼神里头就能飞出刀子来。她只好委屈地好心提醒说:“少爷脚上有伤,我不在一旁伺候,少爷可要当心着点儿。”
“我知道了,下去吧下去吧。”冬奴摆了摆手,靠着他姐夫重新躺了下来。外头乱了一会,很快就安静了下来。这样懒懒地靠在软榻上,又是这样烟雨朦胧的天气,说不出的惬意安然。两个人都不说话,气氛也那样融洽。男人扭过头笑着问:“刚才唱的是什么戏,来的时候看你看的正入神?”
“是《秋宫梦》”。冬奴翻过身,趴在软榻上,自己喜欢的戏,当然希望别人也能喜欢:“这个戏讲的是转世化燕的典故,跟孔雀东南飞与梁祝化蝶并称三大传奇故事,说的是永嘉那里,有一对年轻的恋人,两个人青梅竹马一块长大。那姑娘极爱花草,小伙子便常常摘花给她。有一年上元灯节,那姑娘去灯市卖灯笼,因为她的花灯扎得新颖别致,生意十分兴旺。可是这样的好日子没过多久,后来有一天,不知道什么原因,她的灯笼忽然着了火,恰逢那一年大旱,火势一发不可收拾,竟然烧了大半条街,死伤无数。县太爷便便把那女子收监。姑娘一口咬定自己并没有放火,县太爷见她长得美貌,便起了歹心。那姑娘的恋人怕她受辱,便投案说火是他放的,结果竟然被活活打死了。那姑娘哭的死去活来。忽有一日,有一个人前来自首,原来这人曾在那姑娘一旁卖灯笼,他见那姑娘的灯笼卖的比自己好,心里嫉妒,就点了她的灯笼,不想闹成了火灾。他说那小伙子天天向他诉冤,这才来投案。故事到这本就该完了的,可奇的事在后面。那姑娘本一心殉情,但家中有年迈父母,大半生只她一个女儿。她是侍亲至孝的人,便断了从死的念头,一心一意侍候两边的老人。每到初春,花开遍野,那姑娘却再也没有摆弄过花草。可自那以后,每年春天,都有一只燕子衔了花放在她窗前。众人都说,那小伙子转世化成了燕子,放不下这一段情,又感念她侍候自己的双亲,便衔花给她。”
冬奴讲完,叹了口气又躺了下来,看着男人宽广的胸膛,竟然突然冒出了想要躺过去抱一抱的念头,但也仅仅是一闪而过,便如雨花坠入池塘,转瞬便不见了踪影。他望着对面戏台上空旷旷的一片,仿佛能看到水袖飞舞,俨然已经到了生离死别的桥段,依依呀呀,无限悲戚,眉眼处似乎颇为动容,仿佛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清淡素净,愀然说道:“燕若有情还故榻,为君衔来二月花。”
可是这句诗听在男人的耳朵里,却又多了一层意思,因为冬奴名字便叫做燕来,这诗里面有了“燕”字,他便不由自主地联想到冬奴的身上,心里隐隐觉得有些凉薄,便笑了一下,伸手抚上少年的脸颊,手指触摸上去,却如同摸到了暖玉一样。冬奴被他摸的有些痒,便缩着脖子吃吃笑了出来,眉眼盛着醉人光彩,仿佛春日的雨露摔碎成细碎的日光,全都跑到了他的眼里,唇齿更是清香宜人,趴到他嘴边低喃道:“姐夫……”
男人似乎被那一声叫的有些恍神,少年已经伏身坐了起来,亲手端起案几上的茶杯递过来说:“给姐夫倒的茶都要凉了。”
男人这才坐了起来,接过来轻轻抿了一口,没想到茶刚进到嘴里头,他就噗地一口吐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冬奴哈哈大笑,翘着腿在软榻上打滚:“好喝不好喝,好喝不好喝?!可是我独门秘方哦!”
“这里面你加了什么?”
“说了是独门秘方,怎么可能告诉你。嘻嘻嘻嘻……”冬奴好不得意,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沾着红粉的小纸包,姿势优雅地一手扔进了池塘里头:“昨天还敢威胁我,怎么样,还敢不敢了,我告诉你,别的我可能不会,可是整人的功夫,我燕来认第二还没人敢认第一呢!我今天早上就准备着了,就等着你来看我呢。”
他说罢又蹬着腿笑了起来,眯着眼去看他姐夫,谁知这一看可了不得了,男人竟然仰头大喝了一口,他吓了一大跳,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男人就捞着他的衣衫把他提了起来,对着他的嘴就堵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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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报复 (3229字)
温热的茶水顿时涌进了他的嘴里面,冬奴“呜呜”叫着要闭上嘴巴,却被男人噙住了舌头,大半的茶水从两人纠缠的唇齿间流出来,顺着他的下巴滴到他的衣襟上。他是慌乱的,羞耻的,使劲全身力气将男人推了出去,趴在软榻上直喘气:“你……你干什么,你敢亲我?!”
他说完一巴掌就挥了上去,“啪”地一声脆响,两个人都呆在了原地。冬奴一张脸憋得通红,他看着男人脸颊上鲜艳的巴掌印子,忍不住喘息出声:“我不是……我不是……”他一张脸红透了,大声吼道:“你……你活该。”
男人却仿佛动了怒,眼神凌厉深邃,一动不动看着他,冬奴惊慌起来,往后缩了一步,扯着嗓子大喊道:“桃良,桃良!”
桃良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冬奴仿佛遇到了救星,摇着手大喊:“姐夫要打我!”
桃良惊慌地看过去,正犹豫着要是男人真的耍起狠来,她要不要把关信他们叫出来,男人唇角已经露出了一丝笑意,从榻上坐起来,微微朝冬奴倾过身子。冬奴紧张地缩起身子,只听男人噙着笑说:“小东西不懂礼数,晚上姐夫好好教教你。”
冬奴后脑勺一凉,男人已经噙着笑站了起来,缓缓撑起伞,回头深深看了他一眼,便信步走进了雨里头。桃良赶紧跑了进来,紧张地问:“少爷你没事吧,他打你哪儿了?”
冬奴一把扫落案几上的杯子,杯子啪嗒一声滚落进池渠里面,吓得桃良猛地退了两步,洒出的茶水溅了她一裙子:“少爷……”
冬奴一张脸通红,气急败坏地说:“我还就不信了,我就治不了他?!”
太可恶了,竟然就这样夺走了他的初吻,他连永宁的嘴都还没亲过呢,结果就这样被一个男人给亲上了,还是他刚刚有了一点好感的姐夫,他原本还想着欺负了男人这一次以后他就好好的呢,此仇不报非君子,他堂堂燕家大少爷,还怕他一个小小的土匪头子?
姐夫宠+番外 姐夫宠+番外_分节阅读_16
桃良紧张地站在一旁,小声跟着附和说:“对对对,治他!”
冬奴原本眉眼还是湿的,听了这话有些哭笑不得,扭头朝她看了一眼:“你知道怎么回事么,就跟着我说治他?”
“我不管,只要他欺负少爷,我就讨厌他,桃良永远都跟少爷站在一块的。”
冬奴一听这话心里头立即舒坦了不少,吁了口气说:“还是桃良你最好,你去把关信叫过来,我要叫他教我几招防身的功夫,要不然总是吃亏。”他说完脸上露出了鄙夷的神色:“仗着人高马大的,一个老男人了,还欺负我这个没成年的小舅子,真是可恶。”
“就是,真可恶!”桃良跟着在一旁义愤填膺,冬奴忍不住笑了出来,往枕头上一躺问:“你真这么想?”
桃良坚定不移地点点头:“嗯。”
“那好,我给你个差事……”冬奴脸上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来,趴到她耳边耳语了几句。桃良瞪大了眼睛:“这……这也太出格了吧?”
“这有什么出格的,难道你就看着我一直受欺负,你不想为大小姐报仇了?他对我姐姐不好也就算了,在我们家竟然也敢欺负我,这也太猖狂了吧,我告诉你,这样的人不见棺材不落泪,不让他吃点儿苦头,他就是不知道悔改。”
桃良脸颊红扑扑的,想了一会,终于下定了主意,用力地点点头说:“好,我这就去找关槐。”
“你找关槐干什么,他太老实了,一定不敢,这事儿应该找关信呀。”他说着脑子里一亮,抬头朝桃良看了过去:“哦,你是怕事情闹大了,关信会跟着受罚吧,你可真偏心,关槐对你那么好,你竟然把他往火坑里填。”
桃良脸一红,垂下头说:“少爷胡说,我才没有呢。”
冬奴嘻嘻地笑了出来:“我们桃良这么好,关槐受点委屈也不冤枉,你快去快去,找谁都行,我都不会让他有事的。记得交代他要挖深一点啊,我姐夫别的优点没有,就是个头高,五大三粗,莽夫一个。”
桃良抿嘴笑了出来,转身走了出去。冬奴赶忙叫住她说:“等一等。把那些戏子们再叫进来吧,接着唱。”
“哎。”桃良笑着问:“刚我听说陶师傅他们排了个新戏,叫《十三春》,少爷要是想听,就叫他们唱这个?新来的戏子当中有个十来岁的小男孩,扮相俊俏着呢。”
“那就叫他过来,早就该找些新的进来了。”
新来的那个小戏子花名叫如意,果然长得粉雕玉琢,扮相更是娇媚,比寻常女孩子还要漂亮。冬奴与他一见如故,特意教人把他叫了过来说话,班主怕如意年纪小不懂规矩,也跟着陪在一边,跟着一块赏了好多东西。
冬奴在榻上躺了一天,晚膳的时候腿脚便好了许多。老夫人的寿辰就在后日,府里这几天一直在细细地筹备。他因为腿脚不便,晚饭是在自己房里吃的,桃良偷偷给他带了一壶酒来,酒味醇美,他没舍得一下子喝完,喝了几口藏到了柜子后头。桃良端着汤进来,见他正在帐子后头换衣裳,赶紧跑了过去,冬奴吓了一跳,赶紧嘘了一声:“别声张。”
“少爷你要出去?”
“好容易摘了面具,我还没出去逛过呢,憋了我一天了,你可不准声张,要不然我就……咔嚓!”他露出凶神恶煞地神情,拿手往脖子上划了一下:“记住了?”
没想到桃良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冬奴窘得脸色一红,瞪大了眼睛问:“你笑什么,不许笑!”
桃良笑的更厉害,从一旁金花架子上拿了一件黑色披风下来:“有的人凶神恶煞,笑起来也叫人害怕,比如咱们府里的领头左叔叔;有的人面容冷毅,不怒自威,就像咱们府里住着的这位姑爷;有的人就算张牙舞爪,看着也叫人喜欢,说的就是少爷这样的人了。”
冬奴一听也笑了出来,紫纱白衫,看着更是秀雅,趁着桃良给他系带子的时候,悄悄凑到她耳后嗅了一下,惊讶的问:“你用的什么胭脂,身上好香啊?”
桃良仿佛就是等着他这句话的,笑眯眯地说:“少爷才发现呀,这是夫人房里的水灵给我的,说是百花斋新出的胭脂,用了一年四季上十种花草研磨的呢。少爷要不要,我那还有呢。”
“我不要,男孩子要那么香干什么,明大哥闻到了又要取笑我。”他拿了伞说:“你快去外头看看有人没有。”
“天都黑了,少爷还要去明大人那儿么?”
“我不是去他那儿,随处逛一逛。你别担心,关信跟着我呢。”
桃良出去看了看,这会儿天色刚黑下来,府里的灯还没有点上,又是下雨天,外头黑漆漆的看不清什么人。冬奴从房子里走出来,小声说:“待会嘉平她们从老夫人那儿回来,你就告诉她们我已经睡下了,谁都不准打扰我,知道了么?”
桃良点点头,见他要往后山走,急忙低喊道:“后山今儿刚挖的陷阱,少爷小心点别掉进去。”
“不会,关槐挖的,关信一定也知道。你别在这站着了,外头这么冷,赶紧回去吧。”
冬奴摸着黑一路往后山而来。燕府面积极大,除了前中后三个主院落并东西两个偏院,后头正靠着风水宝地富春山,算是半个山庄,里头花园亭台,还有一处京都有名的汤泉,常年水汽氤氲。冬奴脚上不大利索,心里却很爽快,他刚才骗了桃良,其实他这一趟出来,谁也没有告诉,要的就是这份自在随兴。东都风华妖娆,美景美人如斯,他活了十几年,却还从来没有尽兴游玩,想想也觉得遗憾。
如今下了雨,后山漆黑的一片,那山上枝叶繁茂,打湿了他的衣衫。路过汤泉的时候,他忽然听见扑通一声,仿佛有人跳进了温泉里头,吓得他轻轻抽了口气,扭过头往四周看了一眼,没有看见什么光亮,不像是有人过来沐浴的样子,何况他们家的这处汤泉,因为家规极严,下人们从来不敢上来,更不敢私自来这里泡澡了。他撑着伞走了几步,还是耐不住自己的好奇,悄悄沿着山石爬了上去,绕过一块大石头,一抹微弱的亮光便照亮了他的眼睛。
他瞪大了眼睛,撑着伞躲在山石后头,看着那个赤着身体在温泉里游泳的男人,心里头突然噗噗通通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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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逞强 (1317字)
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偷偷来这里洗澡。
冬奴悄悄俯身拾了一个小石子,随手就扔了出去,听到男人吃痛轻轻叫了一声,忍不住笑了出来。他撑着伞在山石下头蹲了一会,便轻手轻脚地扛着伞往南边的小树丛里头挪,想靠的更近一点,来个猝不及防的攻击,一雪白日里被强吻之耻。谁知他挪到小树丛里冒出头一看,只有那盏昏黄的灯笼静静地挂在树枝上,汤泉里却是静悄悄的一片,荡起一圈圈的涟漪。他吃惊地站了起来,又往上爬了爬,可还是看不到男人的影子,这才慌了起来,手上的伞被人乍然一摸,他“呀”一声回过头去,谁知正对上男人赤裸的胸膛,稀疏的胸毛上挂着水珠,仿佛下一刻就要沾湿他的衣裳。他“啊”地又叫了一声,步子便本能地往后退去,接着便“扑通”一声,滑落进汤泉里面。泉水瞬间将他包围,他挣扎着扒住岸边的山石,喘息着仰起头看去,却看见男人雄浑的身体居高临下地对着他,胯下湿漉漉的黑丛里蛰伏的巨茎丑陋而可怕,颤巍巍地仿佛下一刻就会抬头。他还从来没有见过除他自己之外男人的躯体,心里一惊手就从山石上滑落下去,“扑通”一声再次跌落进温泉里面。慌乱间听见男人跳进了汤泉里面,他慌忙朝另一头游了过去,身上的披风这么一折腾掉在里水里面,他气喘吁吁地爬到岸上,回头却见水面波澜不惊,仿佛是遇见了鬼怪,他瞪大眼睛看向周围,双脚却突然被人捉住,一个用力就把他重新拽到了水里面。冬奴贴到男人的身上,惊声叫道:“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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