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宠+番外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公子歌
“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跟踪我?”
“我不是……我是无意间看见姐夫的……”他浑身被水湿透,身为男子,腰肢竟然也如此柔韧纤细,单薄的纱衣贴在他腰身上面,臀上的腰线凹凸有致,说不出的风流性感。男人松开了他,一动不动注视着他:“那就偷看我洗澡?对男人的身体这么好奇?”
“我不是……”冬奴羞红了一张脸:“你有的我又不是没有,有什么好看的!”
他……他就是没那么大嘛,可是本质上又有什么差别,其实在同龄的男孩子里面,他发育算是比较好的了,十三岁的年纪,因为学过骑射的缘故,身条已经舒展开来,不像张太傅的孙子那样还是个小不点儿,也不像谭御史的小儿子那样胖嘟嘟的带着婴儿肥,这样的身姿,以后长成明大哥那样的翩翩美男也只是几年的光景。
冬奴拨着水往岸边走过去,爬到一旁的山石上说:“你大晚上的不在房里头睡觉,跑这儿来干什么?”
“没事出来闲逛,结果就看到了这处汤泉,刚才那个石子是你砸的吧?”
冬奴红着脸不说话,笨手笨脚地就往上头爬,谁知刚爬了两步就听见后头男人追了上来,他慌忙伸脚去踹,可是踹了几次就只踹了个空,第四下的时候就被男人给拖了下来,低笑着将他抱在怀里面,他挣脱不掉,又觉得羞耻,一口就咬了上去,男人却抓住了他的要害,他吃痛叫了一声,松开了男人的胳膊大喊道:“疼疼疼!”
男人却不肯松开他,闷笑说:“小东西,咬人还咬上瘾了?”
第一卷主要探讨情与欲,色与爱,所以比较多身体接触,汗一个
姐夫宠+番外 姐夫宠+番外_分节阅读_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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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游水 (1148字)
冬奴红着脸说:“谁叫你放肆?!”
男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手上终于放开了他的命根子,转而捏上他的下巴说:“模样长得这样好,就是这性子实在可恶。”
冬奴使劲挣开男人的大手,挣扎着拳打脚踢:“放开我放开我。”
“堂堂燕府的小少爷,洗澡也要偷偷的过来么,连个下人都没带?”
“我不是来洗澡的,你放开我,再不放我可就要喊人了。”冬奴抿着嘴角,眸子里露出了一副不可侵犯的模样,可是盛气凌人的神色转眼即逝,眉眼里多了一种委屈和不甘,仿佛再僵持下去就能哭出来:“你欺负我一个小孩子,算什么本事。”
没想到男人果真松开了他,笑着问:“你不会游泳?”
“谁…谁说我不会……”冬奴挣扎着往岸上走,他确实是不会游泳的,又没有人教他,他虽然聪慧,也不能无师自通呀。
“不会姐夫可以教你,就看你肯不肯学?”
冬奴果然有些心动,只是心里有那一份戒备,停在水里面犹豫。男人笑着走过来,说:“保你一夜就能学会。”
冬奴微微张大了嘴巴,有点不肯相信:“真的?”
男人点了点头,笑道;“要是教不会,随便你咬。”
身上已经湿透,再想要出去也是不能的了,冬奴权衡了一下,心里头突然冒出了一个一箭双雕的好法子来,眉眼轻轻一弯,转过身说:“这可是你说的,我咬了你你也不许报复我。”
男人没有说话,而是笑着靠了过来,捉住他的双手说:“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冬奴暖暖地抬起头来,眼睛在水光里头,说不出的动人魂魄。男人扶着他的肩膀,他的整个身体在水里舒展开来,纤细秀长,衣袖浮在水面上轻轻浮动,男人靠着他低声说:“把你自己全身心地交给我,不要怕。”
男人的声音那么温柔,有些像他温文尔雅的明大哥,仿佛带着致命的魔力,真的可以全身心的依赖。冬奴按着男人的话轻轻扭动身体,泉水从顺着他的身体流过去,双腿仿佛变成了灵活的鱼尾,他有些惊喜,又有些害怕,急声说:“姐夫,你可不要松开我。”
“不会,”男人噙着笑看着他,轻轻捏了捏他的手背。冬奴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嘻嘻笑了出来。男人捉着他的双臂绕着温泉游了一圈,轻声问:“累么?”
“累。”冬奴身上的衣裳沾了水,沉沉的挂在身上,不但影响了他的动作,湿津津的贴在身上也说不出的粘腻。已经到了很深的地方,水面浮到了男人的胸膛处,于他更是没顶的危险。他不敢松手,于是紧爬了几下攀附到男人身上,抱着男人的脖颈说:“我身上的衣裳太沉了,我要脱了它,姐夫你抱着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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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双飞 (1023字)
石坚愣了一下,但只是片刻的犹豫,便伸手将少年抱了起来,冬奴扭动着扯掉身上的衣裳,将裤子也褪了下来。灵活纤细的腰身,雪白圆润的桃臀,乌黑的头发从发冠里头散落下来少许,湿漉漉的挂着水珠,衬得少年的皮肤更加白嫩。两个人赤身裸体地贴在一起,一个微凉光滑,一个滚烫厚实,贴在一起灼得男人呼吸都粗重了起来。石坚有些尴尬,将少年放进了水里面,轻咳了一声说:“继续学吧。”
可是冬奴却有些惊恐,看着周围的水面说:“这水里有东西。”
“不用怕……”男人微微顿了一下,道:“那是姐夫身上的……”
他想着找一个比较委婉的说法说出来,少年却已经凑了过去,伸手便要去摸,他慌忙用手挡住,笑着说:“你还真不怕点火。”
冬奴又试了几次,可是都被男人给挡住了,只好泄气地收回了胳膊。男人对他却更加温柔起来,学仰泳的时候,男人从他背后轻轻抱着他,像怀抱着一个初生的婴儿。冬奴懒懒的,突然很不想动弹,双腿就停止了摆动,任凭男人抱着他轻轻地在水里头漂浮。两个人赤着身体重叠在一起,男人的手臂那么强健,肤色也要比他的深上许多,他在他怀里头躺着,觉得说不出的踏实安逸,简直要昏昏欲睡。他仰头看着天空,恍然发现雨已经停了好久,乌云后头露出隐隐的光晕,好像下一刻月亮就会亮起来。他觉得那么舒服,突然对身后的这个人生起一种莫名的悸动来,他想问问男人是不是也像他一样,觉得这一刻很美好。
可是还没有等他问出来,男人就在他头顶低声呢喃说:“真想一直这样抱着你,可惜你是我的小舅子。”
冬奴听不明白,懒懒地笑了出来:“弄错了吧,你要不是我姐夫,我们俩还不能一块游泳呢。”
男人听了将他抱的更紧,皮肤贴在一起,能听得见男人的心跳声。月亮终于从云朵里头露出了薄薄的一弯,云彩像烟一样从上头浮过去,因为这一带常年温暖,池旁的桂花到了九月下旬才刚刚盛开,幽幽的香气撩人,钻入冬奴的鼻息里面。他的脑子里白茫茫的一片,好像如坠梦中。男人抱着他靠在石头上,修长的双腿夹住了他的,嘴唇贴在他的耳朵上,仿佛是要亲吻他。冬奴在温泉里泡得通体舒畅,想起自己刚才一箭双雕的主意,心里头隐隐有些得意。
男人却突然捏了一下他的臀瓣,莫名其妙地低喃道:“妖精。”
本章已修。
☆、第32章 依偎 (1541字)
冬奴也没有觉得疼痛,氤氲的水汽汇集到他的脸颊上,一滴一滴滑落下来,他有些泛起困来,便强打起精神来,转身趴到了男人怀里头说;“时辰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两个人面对面贴在一块,说不出的温柔迤逦。男人将他抱了起来,力气竟然那样大,直接将他举起来托到了一块光洁的石头上。他坐在温热的石头上,指着水里说:“我的衣裳……”
男人伸手将他的衣裳捞了出来,大喇喇地就从水里头走了出来,冬奴看着男人胯下的软绵绵的茎身,还有硕大的囊袋,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不知道北方的男人是不是都是长着这个样子,他听他姐姐说,他的姐夫有着北蛮子的血缘,只是不知道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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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已经将衣裳穿了起来,他叹了口气,心里觉得有些遗憾,还有些莫名的骚动,心跳好像也比寻常快一些。懵懂未知的少年,在男女之事上的觉醒,首先便反应在对成年男女身体部位上的好奇,惊奇,震撼,还有微微的骚动。
因为对情欲一无所知,所以也不会觉得羞耻。他只知道男人和女人不能睡在一起,不能随便摸丫鬟的身体,夫子也教过他,说他是名门望族的后人,要懂得礼义廉耻。可他很少有机会出门,听不到市侩间的荤言荤语,也没有什么同龄的朋友,也不懂怎么样才算是不知廉耻,他问夫子,夫子就说他只管照着背就行了。他的身体从十一岁那年才渐渐的好了一些,十一岁之前,他三天两头地生病,几乎什么书也没有读过,十二岁请了教书先生学孔孟之道,老夫人也是护着他,说不求他光宗耀祖,能平平安安地长大,将来继承香火就很好了,他爹爹虽然无奈,可是也没有办法,何况他确实是燕家唯一的儿子,燕怀德心里也是极宠他。
他瞧了瞧自己湿哒哒的衣裳,皱着眉头问:“这可怎么办,都湿透了。”
“摊在石头上晾一会就干了。”男人拿起他的衣裳铺在石头上,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说:“要是觉得冷就靠过来。”
冬奴想也不想就靠了过去,可是这一次却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因为自己还光着身子,可是男人已经穿戴整齐了。他抱着腿坐在石头上,犹豫着到底要不要真的靠在男人身上:“我身上都是水,再沾湿了你的衣裳。”
“无妨,本来我身上也是湿的。”男人说着便将他揽了过来,冬奴嘻嘻一笑,躺在了男人怀里头:“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喜欢躺在姐夫怀里头,姐夫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不是什么香味,也不是什么汗味,是每个人身上都不一样的体味,淡淡的,奇妙的,竟然很让他着迷。他想,要是抱着他的这个人是姐姐完美的无可挑剔的丈夫,那该有多好,那他就是自己完美的无可挑剔的姐夫,保护他,教导他,带他出去玩,教他骑马射箭,做他比血脉还要亲近的兄长。他还那样小,心里还有那种对父兄辈的男人亲近接触的渴望和仰视,可是那样的机会对他来说那么少,明大哥再好,也更像是他的朋友,没有这个男人带给他的踏实和敬慕。是的,他再颐指气使,心底还是敬慕的,他羡慕男人少年成名的霸气,还有一个北方男儿该有的气度和体格,因为他可能永远都不会拥有,所以更觉得羡慕。
可是这个人偏偏对他姐姐很不好,还总是欺负她,让她受了不少委屈,那么健康的姐姐,嫁过去之后三天两头地生病,身上总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药味,再香甜的脂粉也掩盖不住。
对他姐姐不好的人,就算对他再好,也是他燕来的敌人。
他对于敌人,是从来不会手软的。
虽然他从来还没有什么敌人,可是正因为如此,他的第一次“冲锋陷阵”,才一定要马到功成,不能给人生留下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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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接吻 (1439字)
可是这一会儿,他要好好地享受一下这一刻难得的温存,也不知道他捉弄了身边的这个男人之后,他还会不会一如既往地对自己这么好。
他闻着男人身上有些让人着迷的味道,心想,要是他从此不理睬自己了,也真是平生一大遗憾的事。
昏昏沉沉之间,忽然听见男人叫他,声音温柔轻缓,叫道:“阿奴……”
他“嗯”了一声,睁开眼睛说:“不许你叫我阿奴。”
男人笑了出来,靠着他的头顶问:“为什么?”
“阿奴阿奴,听着像个小奴才,传出去别人也这么叫怎么办。”
“那如果这世上只有我这么叫你呢?”
冬奴愣了一下,歪在男人身上想了一会,心想要只是面前的这个人这么叫他,似乎也可以接受:“可是你怎么管得住别人?”
“谁敢这么叫你,我就教人割了他的舌头。”
冬奴忍不住笑了出来,从男人身上直起身来,看着男人的眼睛说:“好残忍啊,叫个名字你都要割人家的舌头。”他摸了摸摊在石头上的衣裳,抓过来穿在身上;“夫子常教导我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这么残暴,小心有人把你下到大狱里面去。”
男人闲适地往后头一躺,枕着胳臂笑道:“那也得有人有这个本事。”
冬奴心里窃笑了一声,心想他姐夫再英武不凡,到底还是没有见过什么大的世面,这里是东都,天子脚下,可不是那个天高皇帝远的连州城,这里权贵之家云集,他姐夫没有一官半职,这京城里能办他的人一抓一大把,两只手再加上两只脚都数不过来。
石坚瞧见了少年唇角一抹轻蔑的笑意,可是却来不及细想,已经被少年的美貌吸引住了。或许是刚刚泡过温泉的缘故,少年的红唇润泽得像三月里的樱桃。他见过的美人不在少数,却还从未见过这么鲜嫩的唇色,仿佛桃花盛开时映红的水光,叫他想起了一个词语,叫娇嫩可口。
他伸出手来,食指抚上少年的嘴唇,轻轻描摹着那条单薄而优美的唇形,突然很想凑上去亲一口。白天的那一场吻来的太过仓促,他根本没有来得及品尝这嘴唇的美妙,只记得他唇齿间的淡淡的香味,还有那柔软的触感。
冬奴有些吃惊,瞪大了乌黑发亮的眼珠子,男人的手指摩挲得他的嘴唇有些瑟瑟的麻,痒痒的要起鸡皮疙瘩。他尴尬地笑了出来,眉眼里闪着水光,推开男人的手笑道:“姐夫你要干什么呀?”
男人注视着他,呼吸灼热,气息也那样紊乱,魔鬼一般轻声诱惑:“你知道,男人之间也可以接吻么?”
“你胡说。”冬奴脸一红,觉得姐夫看轻了自己,他就算再无知,也知道亲嘴只有妻子和丈夫之间才可以。他去年就是因为看着桃良嘴上的胭脂红艳光泽,突然想凑上去亲一亲,却不小心被燕怀德给看见了,才把桃良迁出了他睡的房间,并且告诉他说,亲嘴的这种事要他长大了才可以并且只能对自己娶的妻妾,要不然会害了人家女孩子的清白。
清白是个什么东西,其实他并不是很清楚,可是整天跟着老夫人听戏,戏里面那些大小姐动不动就把清白放在嘴上,还有人因为没了清白一辈子都没有嫁出去,他就知道清白对一个女孩子真的非常重要。他亲桃良,会害了她的清白,亲嘴就不是什么好事情,所以今天白日里男人亲他,他才会这么生气。
参赛中,喜欢的亲多支持,今天看了《坏男人》的好多评论,又重温了第三卷,很开心。希望《姐夫宠》能和《坏男人》一样好看。
☆、第34章 情发 (3357字)
“这世上只有永宁才可以亲我,别的人都不行。”冬奴站起身来,脸色红扑扑的,眸子里更是亮堂:“既然来这了,我带姐夫去个好地方,那地方藏了好多宝贝呢。除了我之外,谁都不知道,连桃良我都没告诉。”
“什么宝贝会藏在山上?”
“嘻嘻嘻。”冬奴笑得神秘灿烂,伸手去拉男人的胳膊:“姐夫你就起来嘛,看了不就知道了,绝对不会叫你失望的,关信关槐他们整天求着我要看,我都没让他们看过呢。那宝贝不是金银财宝,也不是书画古董,可是姐夫见了,一定会大吃一惊的。我现在想起那个宝贝就很高兴呢。”
他说的绘声绘色,男人果真跟着他站了起来,弯腰摘下树枝上挂着的灯笼,却上前捉住了他的手握在手里:“刚下了雨,路上太滑,小心些。”
冬奴嘻嘻一笑,拉着男人的胳膊往前头走:“我们要赶快,要不然回去太晚,被人发现就糟糕了。”
男人一听笑了出来:“你又是偷偷跑出来的?”
“对呀。”冬奴眯着眼一笑,指着前头的一片山林说:“就在前头,赶快。”
姐夫宠+番外 姐夫宠+番外_分节阅读_19
深秋山林萧瑟肃静,可是草木却依然很浓郁,黑漆漆的,野草也长的老高。冬奴接过男人手里的灯笼,挑着四处去查看,雨后昆虫又爬了出来,荒草地里虫鸣声窸窣轻微,一阵风吹过来黑漆漆如墨一般起伏不定。他只知道关槐他们挖的洞就在这附近,却不知道准确的位置。两个人在林子里转了一会,身上很快即被野草上的雨水打湿,男人拉住他笑道:“藏宝贝的地方也都不记得了?”
“这么晚了看不清楚……”冬奴仔仔细细地瞅了一圈,忽然看到有一处野草有踩过的痕迹,便悄悄走了过去,挖陷阱这种事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干了,以前关信来后山狩猎,他就跟着挖了好多捕猎的陷阱,关信教了他许多怎么样让陷阱看起来毫无破绽的法子,自然也教了许多鉴别的法子。看清了陷阱的所在,他忍不住抿起了嘴角,笑着招手说:“姐夫,姐夫,就是这儿!”
男人跟了过来,他拉住男人的衣袖,紧张地说:“可是我刚才看到那有东西,好像是条蛇……”他瑟瑟地往男人身后一躲,楚楚可怜地藏在后头,推着男人悄悄地往前头走。男人打了灯笼照过去,往前走了两步,冬奴“哼哼”一笑,一把推了上去:“哈哈哈,这下知道……呀!”
他还来不及高兴,男人却在跌下去的瞬间,突然长臂一捞,竟然将他一块抱了下来。泥土伴着杂草树枝塌陷下来,两个人重重地落在地上,冬奴疼得“哎呦”一声,捂着自己的头就骂了出来:“你大胆,敢把我也拽下来,你不想活了?!”
灯笼被斜挂在洞口上方的一截树枝上,男人又好气又好笑,将他扶了起来:“就知道你肚子里藏着猫腻儿呢。”
“知道你还跟着来,还把我也拽下来?!”冬奴疼的直咧嘴,落下来的时候树枝刮到了他的手臂,泛起了一条长长的红痕,他捋起袖子看了一眼,一把推开紧挨着他的男人:“你给我滚远点,都怪你!”
筹谋了那么久的报复计划,就这样落得个竹篮打水一场空,冬奴心里有说不出的懊恼。可是他那一声“滚”似乎触犯了男人忍耐的底线,他回过头来,看到男人眯着眼睛看着他,像饿狼看着一只刚学会蹦跶就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白兔,他心里一悸,这才意识到现在两个人都被困在了陷阱里,这黑灯瞎火的,又是在荒凉的后山上,连个巡视的护卫都没有,那么深的陷阱,他要想爬上去,少不了还要依靠男人的帮忙呢。他心里一酸,“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以前他惹他爹生了气,求饶也不行,沉默也不行,最好的法子就是哭了,他的眼泪百试百灵,连桃良都说是他最厉害的武器,而且他年纪还那么小,哭一哭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果不其然,男人一见他哭了,神情立即就温和了不少,原本含着怒气的眸子也柔软了下来,倾身按住他的肩膀,无奈地笑道:“你哭什么,我又没说要怎么样你。”
“我摔的胳膊疼……”冬奴捋起袖子把胳膊递了上去:“都流血了。”
男人摸着他的胳膊看了一眼;“划破了一点皮,男孩子就这点疼都受不了?”
“男孩子就不能说疼了么?”冬奴停止了哭声,红着眼把袖子放了下来:“你说的轻巧,受伤的又不是你。”他抽抽噎噎地抬起头来,想扮的更可怜一点,却正对上男人的胳膊,只见一道深深的伤口,连男人的衣袖都染红了,他吓了一跳,跪在地上凑上前来:“怎么伤这么厉害?”
“这下不觉得自己胳膊上的伤疼了吧?”男人笑着想要放下袖子盖住,却被冬奴一把拦住,紧张地问:“很疼吧,这怎么办?”
他闻到了一股血液的腥味,心里更觉得恐惧,眼泪瞬时就涌了出来,好像受伤的是他一样。他站了起来,说:“你别动,我爬上去叫人来救你。”
他说着便将袍子系在腰间,摸索着往上爬去,可是这洞本来就是用来困人的,他先前又交代了要挖的深一点,怎么可能爬得上去呢?手上沾了一手的泥水,他爬了几次,都没能爬上去。男人拉住他说:“别费劲了,没人来救的话,我们谁也出不去。”
冬奴死了心,红着眼说:“可是姐夫的伤怎么办,伤那么厉害。”
“没事。”男人皱了皱眉头,把一边的袖子脱下来系在伤口上面:“这会子知道害怕了,还不都是你害的。”
冬奴诺诺的,没有了一点先前的气势,垂着头说:“对……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他纵然嚣张了一点,可到底从来没有伤过人,他教人挖这个陷阱,也不过是想替自己和姐姐出口气,并没有真的想把男人伤成这个样子,他到底是自己的姐夫,是他姐姐最挚爱的丈夫,他再狠心,也不想伤了他。
男人看了他一会,低声问:“就这么难过?”
冬奴老实地点点头,好像要哭出来,他几乎足不出户,连轻微的挠伤都很少见,哪里见过这么重的伤;“都是我不好……”
“这还有点良心……”男人笑着弯腰将落下来的树枝收集起来堆放到一起:“别站着了,坐下来吧。”
冬奴还是很伤心,他那么愧疚,都不敢看男人的眼睛,可是又惦记着男人胳膊上的伤,小声问:“你的伤……它不会发炎吧,会不会……”
他想问这伤会不会死,可是却不敢问出来,“死”字噎在喉咙里,堵得他喉咙酸疼。头顶上的灯笼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熄灭掉了,洞里顿时黑漆漆的一片,又恐惧又凄凉,他往男人身边凑了凑,男人察觉出来,就把他抱在了怀里面。
抱他的怀抱还是温热的,厚实的仿佛可以终生依靠。他红着眼往男人胸膛上蹭了蹭,小声说:“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黑暗中男人笑了一下,轻微的,下巴枕着他的头顶:“讨厌你还会这么抱着你?”
“可是我对你那么不好,刚见面就开始冤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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