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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耐相公狂野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未知
其中,以徐清贵最为突出,其身份高贵,乃护国公徐昌之孙,徐皇后的亲侄,五殿下宁肖的表兄。除却身份高贵外,他的名字乍听之下亦是文雅又高贵,可是他的长相却不怎么高雅。三十多岁的年纪,身形消瘦,五官紧凑,用贼眉鼠眼这四个字形容他,再恰当不过。
此次,他陪着五皇子宁肖一起赶赴北齐,官拜前锋。
“殿下,徐前锋说有要事相商,还望您速速召见!”
速速?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宁止不急回话,反而翻身躺倒了近旁的贵妃椅上。原来不止父皇,徐家的人也耗不下去了。不过,他有的是耐性,不急。
“告诉徐前锋,就说我在沐浴,叫他半个时辰后再来吧。”
相隔数百米的空地上,等到士兵的回话,徐清贵双眼大瞪,“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思洗澡!”
被徐请贵的吼声震得耳膜嗡嗡作响,少年士兵眉头皱起,忍不住替宁止说话,“九殿下身子不好,风尘fh「赶了数日的路,刚来又指挥咱们打仗,都累成什么了。好不容易洗个澡,也是理所当然嘛。”
“当然个屁!”几近跳起来,徐请贵伸手指着士兵的头,“就知道九殿下,你就不知道皇后娘娘的儿子,数万大军的雷将,天朝最尊贵的五殿下!?”
“我当然知道……”五殿下骂过他们通讯兵,说他们不是东西,手笨脚笨!那样伤人的话,他怎也忘不了了,又怎能忘记五殿下呢?
“话我传到了,小的告退。“喃喃了一声,少年士兵看也不看徐清贵一眼,转身便跑得不见了踪影。
“混蛋,兔崽子!!”怒骂一声,徐清贵恨恨的跺脚,气得直哆嗦!等着吧,等宁肖表弟坐上皇位,他坐上相位后,定要你们一个个好看!恼火的想着,他恨恨的瞪了一眼宁止的营帐,转身离去。
不远处的操练场上,篝火旺盛,带军操练的众将领看得清楚,三人五人圈到了一起。在战场上,真正的军人崇敬的是力量和热血,而不是权贵官职,
“那‘贵,孙子平日里就爱拿鼻孔看人,瞧那趾高气扬的德行,今儿可是蔫了。”
“活该!那猥琐样,论相貌,老子毁了容都比他强!”
“对对对,论他的下贱,贱得我都有点佩服他了!”
“徐清贵今天的火气好像比平时更厉害啊。我说,他不会准备欺负九殿下吧?”
话音刚落,立时引得担忧声声。宁止生得无害,加之久病之躯,几名将领不由担忧了起来。
“啊呸,爷爷我为祸乡里的时候,他徐清贵还不知在哪个山头吃草呢!别怕,我有招儿整他!”说着,姚都统冲众人勾了勾手指,聚在了一起窃窃私语。
“哈哈哈!!老姚,真他娘的有你小子的!!”立时,一阵笑声响彻操练场。
半个时辰后,徐清贵终于见到了宁止。进帐,他不满的看着宁止,简单的颔首一礼后,径直坐在了对面的椅子上。
对他的态度不以为意,宁止以手撑头,垂眸挑弄着腰间的平安符,其实红色和白色也还算般配。
本想故作高深,赢点面子,徐清贵一直憋着,等宁止率先开口和他说话,可人家压根不理他!等了好久,他急了,“殿下!!”
一开口就这么臭,难道是吃屎长大的?抬头,宁止看着徐清贵,一脸茫然。那神态,竟似极了云七夜。
看男子的模样,徐清贵气极,正欲抱怨,可是一想起宁肖,他强迫自己将满腔的不满压了下去,低喝道:“敢问殿下,可还记得来北齐的目的?”不骄不躁,宁止缓缓道,“自是记得,父皇命我等将辛乌军赶出北齐。
没了?
他就知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宁止怎会和他们一个鼻乳出气!一急,徐清贵不由拍桌,“那五殿下呢?他已经被辛乌俘了五天了,生死未卜的!你打算何时去救他!”
看着激动万千的徐清贵,宁止故意和他唱反调似的,慢条斯理道,“五皇兄一事,父皇关心的很。我出发之日,他亲自指派了几位高手营救五皇兄。救他一事,全权由那几人负责。”
闻言,徐清贵急道,“不是你去救?既然皇上亲自派人,那些人现在何处?为什么还不赶紧去救人!”
很有耐性,宁止慢慢解释,“那几人随着我那三千精锐,明日才能到。
气死了!泄气,徐清贵有气无力的瘫坐在椅上,仰头无语。不想和宁止说话了,压根沟通不下去!宁止说话那么慢,听得他恨不得冲上去和他打一架!
“报!”帐外,士兵的通报声又起,不待宁止回话,已经径直回了话,“殿下,您和徐前锋的茶!”
“进来吧。”
“是!”话音刚落,一名士兵端着托盘进了帐,率先向宁止走去。
“殿下,您的茶。”说着,士兵从托盘上端出一杯茶,放在了男子身侧的桌上。
冲士兵颔首,宁止微微一笑,看得士兵一个眼花,即便同为男子,还是忍不住羞红了脸颊。不同于五殿下,九殿下生的温文尔雅,最厉害的是无论官职大小,他都能记住每个和他打过交道的将士的名字!试问,如此的将领,哪个将士不受宠若惊?
羞赧的转身,士兵向徐清贵走去,将刺下的一杯茶放到了他的桌旁。”徐前锋,您的茶。”
哪里有闲情喝茶,徐清贵不耐烦的斜了一眼少年,厌恶道:“去去去,晃得我心烦!”
“是,您慢用。”低声回了一声,少年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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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耐相公狂野 难耐相公狂野_分节阅读_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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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宁止一礼,转身退出了帐外。
这士兵是姚都统的手下,可不是后勤的。即是如此,他为何来端茶?面不改色,宁止闲适的揭开茶盖,热乎乎的茶水,立时有茶香扑面。轻轻一嗅,上好的碧螺春,“徐前锋,北齐的天气不似乾阳,天干物燥的,喝。茶水润润喉吧。”说着,男子径直饮了一口。
没理由拒绝,徐清贵随手端起茶杯,揭盖欲喝。靠得近,茶水的味道立时被他吸进了鼻子里,吸这茶的味道,怪怪的,说不出来的刺鼻!蹙眉,他偷偷瞄了一眼低头喝茶的宁止,一脸的惬意享受,好似喝着琼浆玉露。不由咽了一口唾沫,他可喝不下这怪味茶,想着,他将杯盖又盖回了茶杯上。下一瞬,但闻宁止的声音响起,“怎样,茶的味道还不错吧?”
恶心死了!
正准备开口,宁止却没有给徐清贵说话的档子。将徐清贵的厌恶看在眼里,他蓦地明白了什么,径直道,“这茶是父皇赏给我的,我一直没舍得喝。徐前锋护国有功,那我就摘花献佛,代父皇敬你一杯。”
一句话全然将徐清贵堵死,手里的茶杯瞬间重如泰山,这可是皇上赐的,就是尿,你也得喝下去!
想着,他不情愿的揭开了茶盖,那股怪味再次冲击了他的嗅觉,他都想吐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茶,恶心的他胃里一阵侧腾!闭眼,他死死的屏住呼吸,仰头将茶猛的灌进了嘴里,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恶!
看着,宁止将唇角努力拉平,再拉平,生怕自己会笑出声来。好一个姚都统!
与此同时,隔了好几个营帐,早就入睡的陈管家睡眼惺忪的起床,慢悠悠的踱到了床边的夜壶处,正准备用的时候,咦,空空如也,里面的尿呢?
一个茶嗝,恶心感直直冲进了喉咙,恶得徐清贵慌忙捂嘴,不行了,他要吐了!
“殿下,呕一一我我……”……突感不适,先告退了!”话音还没落,男人迅速起身,大步冲到了帐外。下一瞬,但闻“哇呕”一声,徐清贵径直吐了个稀里哗啦!
帐内,听着那阵阵声响。宁止旋即闭眼,装作没有听到。可是,怎能忍住?不刻,笑声溢出,柔了男子整张脸的冷峻。
原来,还可以笑。不是冷笑,不是嗤笑,单单纯纯是笑。
那样的过往,像是一场反反复复无法清醒的噩梦,聿好最后还可以睁开眼,才发觉时光已经翻过了一页。
每个人心底都有一只小小的兽,就算被踩死,扼杀,还会重新活过来。无论是谁,都有获得笑容的权利。
那是不是,还可以做别的以往不曾想过的事情。
比如去凤天看烟花,比如去苍流最南面看海,比如…
054 若熏表白
听见帐内宁止的笑声,徐清贵面部一抽,后知后觉的发现到,这办…那股味,不是怪,而是骚!
难不成是!…………
不敢往下想,他的额上一阵热汗,胃里冷不防又是一阵痉挛,翻江倒海的滚动着
“呕!”
还是禁不住回想那杯“荼”徐请贵眼里立时包了一层泪水,该不会是尿吧!呕呕,忍不住再吐,都快把胃水吐出来了!
离徐清贵不远,有几株枝繁叶茂的梧桐村,晚风吹过,响起阵阵沙沙声响。天然的躲避所,既可以掩住身形,又可以遮掩呼吸。
躲在其间,黑衣蒙面的阴若熏触目惊心的看着呕吐不止的徐请贵,掩不住面上的厌恶和鄙夷。
恶心死了!
不刻,闻讯而来的军医将徐清贵利落的抬走。见状,阴若熏不由松了。气,再看下去,洁癖如他,说不定也要吐了!
轻抚了抚胸口,他忙不迭正了正面色,扭头看向宁止的营帐。藏身的大村和那间营帐隔的不算远,加之帐外燃着火盆,光线明亮。透过窗棂,男子将帐内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但见宁止闲适的靠着椅背,唇角的弧度弯弯。
他居然在笑。
白日里,宁止战场上策马,他在战台上观战,两人足足隔了数百米的距离。如今距离之近,近到他可以看清楚宁止的一切。一如记忆里,那人白衣玉面,凤眼红唇。只消眼波流转,足以倾倒众生!
于阴若熏而言,何等的风华艳丽,也不及那男子眼尾一扫。这样绮丽的光影,以至他有一瞬竟不敢直视宁止。
看着,他的心里渐进有小虫子在撕咬般,揪扯的难受。诚然,宁止的模样神态没什么大的变化,可是内里变了。他会笑,会整人,也会,“喜欢别人了!
身为一名军人将者,从小到大,他接受的情感只有两样,爱和恨。
不能爱,那只有恨!
得不到的东西,无论用尽何种手段,都要想方设法得到!若还是得不到,那就毁去,省的晃在眼前腩应人!
尤其从他爱上宁止那一刻,这两种处事的手段更是根深蒂圄,一步一步将他的心灵扭曲到了另一务道路上。幼时那个单纯爱哭的小鬼,全然消失在了记忆里。刺下的,只是一名爱美成痴,占有欲望极其强烈的男人!
咬牙,阴若熏握拳,指甲掐进了肉里也不觉痛,徒增了一股宣泄的欲望!说好要杀了宁止的,可是最后他又不忍心了。不但不忍心,还忍不住一一忍不住要见宁止!
犯贱!
自嘲的笑,他旋即又开始说服自己,就见一面,一面就好。要是宁止敢伤他心的话,他一赵,……杀了他!
思及此,男子的身子微微绷紧,面上的阴霾一闪而过。借着村叶的掩护,他快速判断村下的状况,而后趁守卫不注意之际,快若闪电的跃下了村干,闪身躲到了帐蓬间的阴影处。不刻,待近旁的巡逻兵走后,男子眯眼丈量离宁止帐门的距离,好似一阵风过,几步之间已然飞奔进了宁止的营帐。
谁!
早在阴若熏欺近帐外之时,宁止便已听到了动响。一瞬,他的心里有股隐隐的不舒服。抬眼,宁止目不转睛的看着营帐的帘暮,但见一只白皙有力的手挑帘,一身夜行服的男子映入宁止的眸里。黑衣蒙面,阴若熏毫不避讳的看着宁止,只将两只炯炯有神的眼露在了外面。
阴若熏。微微一愣,宁止的端着茶柄的手微微一紧,终于明白方才的不舒服缘何而来。
“咳。”清了清喉咙,阴若熏一瞬不瞬的看着宁止,好半响才咽下哽在嗓子眼里下的悸动,道了一声,“宁止……”
将茶杯放回桌上,宁止扭头睨了一眼阴若熏,神情泰然自若,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好久不见。!”
这样淡漠疏离的语气,好似两个陌生人对话般。天知道,他们两人已经认识了十一年了!眉宇皱起,阴若熏有些不是滋味,这样的见面,全然不是他想象中的。好歹宁止也应该起身和他相拥而抱,倾诉一下离别之思吧!可是,莫说起身了,宁止脸上都没有激动的表情!
隐隐有些生气,可是面上仍是带着笑。缓步向宁止走去,阴若熏坐到了他近旁的椅上,笑道,“三年不见,你怎么还是这副德行?真难为你长得这么………,可爱无邪又漂亮啊。哈哈哈哈哈!”
有些想吐,宁止使上了日时对付阴若熏的招数,不搭理。
见怪不怪,阴若熏仍是笑,似乎一瞬回到了以前的时光。和以前一样,他也不管宁止的态度,笑嘻嘻道,“三年不见,你有没有觉得我变得更美了
闻言扭头,看着阴若熏遮了大半张脸的黑面纱,宁止抿唇不语,他没有透视眼。
等了半响也不见宁止的评价,于是阴若熏自圆其说,“嘿嘿,我知道我仍然是风采依旧,俊美无比啊!这个你不用太羡慕,太嫉妒啊!”
说实话,有那么一瞬,他真想挥手拍死阴若熏!以手撑头,宁止索性闭眼,任由阴若熏自娱自乐的声音在空中飘荡,飘荡……
“我最近的皮肤好了很多,又白又嫩的,不信你摸摸。”
“……”
“不摸算了,可还有一排排的姑娘等着摸呢!对了,我听说你成亲了,还一口气娶了两个?”状似调侃,阴若熏死死的盯着宁止,颇为感慨,“其实你不应该这么早娶妻的,更不应该娶这么多嘛。你看看啊,你的身子又不是很好,后宫佳丽三千人,铁杵也能磨成针!”
这都什么和什么?听着阴若熏没头没脑的话,宁止连眼睫毛都没颤一下,一阵沉默后,他扭头看着阴若熏,很是好奇,“你是不是不正常?”
“……”
风水轮流转,转得还比较狠。彻底被宁止的话噎死,阴若熏无奈的耸肩,哎,活跃了这么久的气氛,宁止还是如此冷淡,未免太不解风情了点。和宁止一样,他也靠到了椅背上,沉默了好一阵。
要是今晚再不摊牌的话,他会恨自己!
不由一声轻叹,他缓缓坐直了身子,扭头看着宁止。罢,快刀斩乱麻吧!这么多年的爱慕,于世人,于宁止,他就像一只见不得光的老鼠,患得患失,生怕别人看出他的心思。
而今宁止喜欢上别人了,他也只有破釜沉舟了!这么多的情感,丢弃它们,他会不甘心!
今晚,若是宁止叫他伤心,他就杀了他!
今晚,若是宁止叫他开心,他就带走他!
不由深吸了一口气,男子的面上不若方才的嬉笑轻松,有着严肃和郑重。看着宁止,他径直道出了压在心头数日的不快,“今早在城门上观战的红衣少年,可是你传言中的内人?”
云七夜。
不曾犹豫,宁止旋即应了一声,“是。”
他说是。即便早知结果,阴若熏还是一瞬的怔愣,他不曾想宁止居然会这么爽快的承认。不是滋味极了,他抿唇喃喃,“原来,你也喜欢这种调调。
也?撑头的手微微一颤,宁止扭头看着阴若熏,面上却无任何波澜,”今晚造访我的营帐,不会就想和我讨论这个吧?”
“是。”毫不忸怩的承认,阴若熏一瞬不瞬的看着宁止,两相对视中,他终是张。”将深埋在心底数年的秘密道出,“因为我爱你!”
终于,他还是说出来了。抿唇,宁止有些怒,“闭嘴,不要说了!”
压抑了这么多年的情感一旦喷发,你怎叫他闭嘴?看着宁止,阴若熏终是毫不避讳的将一切和盘托出,“你害怕我说下去吗?呵,厉害如你,也会有害怕的时候。”
手掌渐进握成拳状,宁止不语。
“宁止,你还要逃到什么时候?你明知道,从我十一岁,从你九岁那年,你就知道我爱你!”面色有些阴郁,阴若熏攥住宁止的眸,声音里带着怨,“躲我逍我,书信不回,居然还带个红衣少年来激我退却,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和我断绝关系?简直就是掩耳盗铃!有时候我会觉得你是个感情白痴,只会逃避,只会装驼鸟!”
何曾被人说过是白痴!有些怒,宁止狠狼的瞪了一眼阴若熏,“我是我,你是你,你喜欢谁那是你的事,我喜欢谁你也管不着!”
我喜欢谁你也管不着!
听得仔细,阴若熏蓦地一掌拍上了桌子,震得桌上的茶盖翻滚在了地上,发出一声脆响。被这样的响动震的心脏一颤,他咬牙看着宁止,果然,他变了。以宁止过往的性格,你就是杀了他,他也不会承认他在意什么或着喜欢什么。而现在,他居然会说“喜欢”了!
“时候不早,我要休息了,阴少将请回吧门“终是不耐烦,宁止径直起身,头也不回的向内室而去
阴少将,这样冷淡的称呼从男子嘴里而出口闻言,阴若熏怔愣的坐在椅上,一瞬不瞬的看着宁止的背影,他的眼神茫然,无措,最后到决绝。
该如何是好?
要不要一掌打穿宁止的胸膛,将他的心挖出来!
此刻,只要他起身,只要手向前一探,只要五指一狠,就能轻而易举的穿透宁止的胸膛,触到那颗不知‘喜欢”谁的心脏。
然后,他捏碎它!
“宁止,你可以把我当成透明的。反正我在你眼里,什么也不是。可是你不要忘了,普天之下,只有我是真心待你的!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一直陪在你身边,照顾你,爱护你,不会再叫你一个人孤单下去!”
脚步一滞,宁止不曾回头,淡淡四个字,“我不孤单。”
“宁止!”…”
“阴少将,辛乌屠了我苍流十万大军。国仇为先,你我二人,战场上见吧。”
宁止在转移话题。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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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耐相公狂野 难耐相公狂野_分节阅读_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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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吐了一口气,阴若熏颓然的看着宁止背影,只觉无数疲倦如海浪般来袭,将他直直拍打在了岸上,还不够,它们一波一波的将他击垮,将他数年的执念击打的溃不成军!
他爱宁止,可宁止不爱他!
说出来,被拒绝,这就表示一切都结束了。
雅持着垮肩,他良久没有动静,只是不停的深深呼吸,眼里有些酸涩。无情最是帝王家,不愧是苍流的九殿下啊。
呵,长久的静默,他忽的启唇,发出微弱的笑声,“宁止,你好狠。”
“那红衣少年,你喜欢的人可是他?”
“告诉我,你喜欢的是不是他!”
闻言,宁止抿唇,久久不语。
喜欢云七夜,那样的字眼,何曾想过?如今猛的被阴若熏说出口,他一时竟有些无措。不期然看见腰间的那只小小的平安符,他静默,终是没有回答阴若熏。
看着,阴若熏紧握的拳头发出一阵阵嘎啦声,宁止居然在犹豫。“那人似乎成了你的弱点了,若是我杀了……
与其杀了宁止,不如杀了那人!
055 遇见情敌
从踏进北齐的第一步开始,就意味着她离沧澜越近。算算时日,她已经离开北齐很久了,久到已经对这片地域陌生,陌生到带有隐隐的排斥。
时隔数年,人情变更,可还有人记得沧澜尊主这个叱咤风云的称号?那些师父们,可还活着?圣教之巅有没有下雪?师父此刻在做什么?……
躺在床上,云七夜的脑海里滑过一个又一个的问题,以至辗转反侧,久久难眠。眼看已近子时,她还是没有半点困意,反正睡不着,她索性穿衣下床,一路出了军营,在城内溜达。
偌大的夜幕,几颗星星缀于其间,将密密麻麻的角楼飞檐,营房操场尽数被湮没在了夜的怀抱里。那些白日里战场上血迹,刻戟军旗也被无边无际的夜色掩去,消失在了浓墨中。此刻的向城安静极了,衔上鲜少有行人,偶尔可以听到几声打更的声音,在夜里回荡碰撞。
晚风迎面吹来,到不显凉意,反而有棹舒服的触感。颇为享受此刻的宁静,女子漫步而行,顺道登上了街边的一处高台。凭栏远眺,她隐隐约约看见天际尽头皑皑的雪山。即便在夜里,那样的白色仍是显眼至极,直直穿越了距离的阻隔。
沧澜圣教,上有千里冰封,下有蛊虫遍地,那样人迹罕见的地带,在其中一座高入云端的雪山之巅上,有着这世上最庞大,最奢华的宫殿,以及这世上最高贵的男人。
师父。”无意识的低喃了一声,她的手不由抚上了左臂,虽说伤口已经渐进愈合,可是刮意的碰触下还是会痛,让人恨不得将之生生挖去,也省得被这样的伤痛折磨。可若真是这样,那会更疼,而且疼得更久!
这样矛盾至极的做法,一如她此刻的心情。
沧澜千花。
高贵如斯,他养育她,教导她,她大半的武功皆出于他手。刀枪剑戟,暗器蛊术,八卦五行“她尽得了他的真传,至此莫定了她在整个苍流,乃至中原四国中至高无上的地位。
可他在养她教她的同时,却又带给了她无尽的惶恐和不安。高处不胜寒,已近神祗的男人,那样阴靖不定的脾性,时好时坏,叫人难以琢磨。莫名其妙的理由,不明所以的怒火,他变着花样惩她,罚她,却又在事后将幼时的她抱在怀里,轻声安慰,冲她做鬼脸,好言好语的说自已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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