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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耐相公狂野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未知
是体面,可不知道娶回去,有没有命活?实在不想再谈论宁止和若清瑜,云七夜径直将筷子放下,起身冲两人道,“我吃饱了,先回去了,两位慢用。”
“回来!”伸手将云七夜拉回座位上,王副将指了指她几乎没动的饭菜,“你小子身子骨都这么娇小了,还不好好吃饭?听哥哥的话,把饭吃了,养膘!”
叹气,云七夜实在是吃不下去,“我不饿。”
“那也别急着回去嘛!等我吃完了,我带你们俩去个好地方!”说完,王副将埋头速速吃饭,任由郑远追问什么好地方,也不说。
踏阶而上,高达数十米的营北指挥台上,三人站在边缘,攀抚着护栏俯瞰而下,方圆几百米的景物尽入眼中,颇有种睥睨群雄的感觉。
不同一般人的感觉,这么高的地方,云七夜只觉有些晕厥,腿脚一瞬还有些发软。强忍着不适,她背过身去靠在栏杆上,怎也不往下看。
看了半晌,郑远蓦地想起了王副将的话,不由问道,“老王,这就是你说的好地方?哪里好了?”
“你小子,怎么就看不见好的地方呢?”意味深长的笑着,王副将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风景,但见几十米开外的凉亭里,宁止和若清瑜面对面地坐在石凳上,正谈笑自若地下着棋。
看得清楚,郑远当下明白了王副将的意思,不由跟着笑了起来,“好你个老郑,居然有了偷窥的爱好!”
“嘿嘿,好说好说。再说,你看得不也挺开心的吗?”说着,王副将扭头看了一眼云七夜,微微蹙眉,“我说老七,你背对着我们干什么啊?你不转过来,怎么看殿下和瑜姑娘谈情说爱嘛?”
背对着两人,云七夜有气无力地挥手,“刚才已经看见了,不用看了。”
“嘿,看来老七你不止脑瓜子灵活,视力也好!”忍不住赞了一声,王副将转回头去继续观望。
长久,但闻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笑,“嘿,老郑,你还别说,越看越觉得殿下和敬姑娘有夫妻相了,真是配呀!你看瑜姑娘笑得多漂亮,我的心都酥了!”
笑,郑远道,“要是殿下真和瑜姑娘成亲了,咱家老七也有一份功劳。
要不是她带瑜姑娘回来,哪有今日的光景?。
—— 哪有今日的光景?
十指一紧,云七夜重重地呼了一口气,眼里一抹妖红闪过。下一瞬,她缓缓地转过身来,目不转睛地望向宁止和若清瑜。半晌,她唇角一抹淡笑,对郑远和王副将道,“站着累,不若坐到栏杆上吧。”
同一瞬,宁止的白子落定。
持着黑子的两指一紧,若清瑜蹙眉看着棋盘,已然是白子的天下,她的黑子早已被吞得所剩无几。更甚的是宁止方才的一招,直直将她的黑子的逼到了死路绝境!进也不是,退也不能!
转瞬,她舒展眉宇,抬眼望向宁止,笑道,“连输到现在也没能赢一盘。殿下的棋艺甚是高妙,清瑜输的心服口服!”
笑,宁止望向若清瑜,“瑜姑娘何必妄自菲薄?虽说连输,但是你已经撑到了中局。此等的棋路算计,已是棋中高手,虽败犹荣。”
颇为羞赧一笑,若清瑜不由喟叹,“能得殿下一句夸奖,清瑜倒是有些受宠若惊了,指不定还会骄傲起来。”
漫不经心地挑拣着棋盘里的白子,宁止笑,“瑜姑娘言重了。聪明如你,蕙质兰心,自是懂得收心敛性。”
“呵,这算是殿下再次的夸奖么?”指间的黑子落回棋盒,若清瑜抬眼目不转睛地看着宁止,眸光柔软。
两相对视,宁止认真地看着女子的容颜,脸色渐进有些不自然。
唇角轻挑出绝美的笑靥,女子牢牢的攥住了宁止的视线,顾盼无双,“殿下,几日的相处,清瑜我……”
“瑜姑娘你……”径直将女子的话打断,宁止看着她,一把刀子扎进了少女怀春的心窝,“这都几日了,你的脸怎么还是如此的肿?太傅家的二公子出手未免太狠,五指印还在。”
吃了苍蝇般哑口无言,若清瑜的眼里立时一阵水雾,伸手摸上了自己的脸颊。泫然欲泣的模样,立时衬得女子楚楚娇弱,“谢谢殿下关心,清瑜的脸…是丑了些。不过用不了几天,自会恢复全貌。”
“瑜姑娘莫多心,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颇为不好意思,宁止顿了顿又道,“我的妾室柳氏面容毁伤,我都没有嫌弃之意,何况瑜姑娘你呢?”
一怔,若清瑜不明所以地看着宁止,“可是…柳妃,她不是…被皇上砍了头么?既然殿下不嫌弃她,那为何不救她?”
“呵,不嫌弃,并不代表我会喜欢。”意味深长,男子的眼角微挑,被那两道视线望了许久,终于等到了云七夜的视线。唇角的笑愈发深,他扭头望向指挥台,眼睛蓦地瞪大 —— 云七夜,你不要命了!
数十米之高的指挥台上,三人已然坐上了栏杆。栏杆下还有好许的台子,王副将和郑远自是不怕。坐在最旁,云七夜的身子微微颤抖着,不由靠向了一旁的王副将。
“老七,你干吗挤我?”
“我就靠一下。”不曾望下看,云七夜翻眼望着天空,脑子里全是姚红红的教导。
—— 眼中钉,心中刺。这样,他的眼里心里,才会全是你。要学会耍手段,叫他为你痛,为你惊!
果然,凉亭里的人坐不住了!
慌得起身奔出凉亭,宁止大步朝指挥台而去,带着恼喊出了声,“宁七,你给我下来!”
充耳不闻,云七夜一动也不动。一旁,郑远和王副将不明所以地看着向这边奔来的宁止,“殿下怎么了?怎么突然如此失态?”
眉头拧成了一团,王副将颇为严肃道,“难不成瑜姑娘告诉殿下,她喜欢的人是老七?”
哑然,郑远思摸良久,重重点头,“有可能,莫怪瑜姑娘时常向咱们打探老七的情况!”
立时释然,两人转头望着“大难临头”的云七夜,“老七,这可如何是好?和殿下抢女人,你不是半夜里挑灯上茅坑,找(屎)呢?”
和她抢男人,才是找死!
下一瞬,郑远和王副将蓦地翻身下了栏杆。立时失去了依靠,云七夜的身子一晃,脑子里嗡的便是一声,惊得她抓着栏杆的十指紧绷,身子僵硬得可怕。
快步上了指挥台,宁止快步朝三人这边走来,眉宇紧皱。以为他是在发怒,郑远和王副将忙不迭挡到了云七夜的跟前,朝宁止赔笑,“殿下,有话好好说。宁七还是个孩子,不懂事,您…啊!”
挥手将碍事的两人甩开,宁止伸手从背后揽住了云七夜,立时感知到了她的紧绷,不由低喝了一声,“明知道自己恐高,你疯了不成?”
笑,云七夜目不转睛地看着跟来的若清瑜,眸光灼灼。那样的笑容和神情,直直入了若清瑜的眼,全然不似以往的云七夜。一怔,若清瑜不由止住了脚步,站在原地看着指挥台上的两人。
—— 公子,有时候,女人间的斗争,小道一个眼神和表情,都可以压倒对方!当你的阴谋得逞,当你被爱人所爱的时候,记得挑衅!呵,对方定会气得半死,呕血两斤!
索性将周身的支点全然靠向了宁止,云七夜低声笑,“宁止,我现在怕了。”
“你果然是疯得不轻。”带着恼意,宁止拦腰将云七夜抱下了栏杆。
全身发软,云七夜兀自依在他的怀里。无奈,宁止将她的身子转了过来,看着她的模样,不由放软了语气,“敢问夫人,你想作何?”
一脸无害,云七夜看着他,“你瞧,我全身都没了力气不是?你都有力气下棋谈天了,不若也给我些福利,背我回去好了。”
一愣,宁止看着云七夜,久久不语。
078 不守夫道
何时爱上宁止的?
她也不清楚,只知道这男人像极了罂粟毒,一点一滴,一唤一笑,早已悄无声息地浸到了她的心里,直至骨血交融,不死不休。
如此的切肤之痛,心之隐疾。试问,你叫她如何将他与人,放手弃之?
——背我回去好了。
映着夏日的暖阳,指挥台上的二人目不转睛地看着对方,眼里再也没有旁的。如此的安谧下,两人渐进有了丝较量的意味,谁也不肯先说话。
不骄不躁,云七夜被骄阳晒得周身一阵暖洋,心里的小算盘打得精准飞快,就算宁止不背她,她也可以叫大哥和二哥背…就看宁止受不受得了!
长久的对视,宁止终是忍不住,率先低笑出了声。眼里的波光流转,他笑得邪气,却也有着几丝矛盾的柔和。不想今日的福利竟是如此之多,他怎也淡定不下去了,可惜这次也没有被子可以容他躲进去偷笑雀跃。
回想起早上的那一吻以及吃醋般的低喃,男子的笑不由有了丝羞涩。破天荒的,玉脸上渐进一抹晕红,支吾着笑,“我原本是想抱你回去的。”
偏生被他如此羞涩的笑恍了心神,云七夜一怔,反倒有些措手不及了,这男人压根不按她预想的出牌!
“你身子还没完全恢复,能抱得动么?”
“试试不就知道了?”笑意更浓,宁止抱着她的手臂微微下移到她的腰间,毫不费力地将她拦腰抱到了怀里。
若清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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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看着呢,做戏,理当有始有终。索性伸手环住宁止的脖子,云七夜偏头靠在他的左肩上,找了个舒服的支点,张口却是戏谑,“嗯,马马虎虎。”
哭笑不得,宁止无奈地收了收双臂,抱紧云七夜朝楼阶而去。一旁,郑远和王副将宛若僵尸般地伫立在风中。待那两人下了指挥台,抽泣声声,“他大哥,刚才我是不是说错了?不是殿下被瑜姑娘拒绝了,而应该是殿下对瑜姑娘坦白了。”
哆嗦回神,郑远心有余悸,“难不成殿下对瑜姑娘坦白,其实他有龙阳之好?喜欢的人是……是咱家老七?这也太…哈哈!不要吓自己,殿下和七弟感情一向很好,不就是抱抱么?”
怒,王副将反驳,“你是眼睛塞毛了?还是其实你是女扮男装?作为一个有眼睛的男人,你就没瞧出殿下看老七的样子,分明就是想把老七按倒!
然后……这样那样!”
喉结一动,郑远惊悚,“原来殿下喜欢男人?我可没这方面的嗜好……”过了一会儿,男人眼珠一瞪,警惕开口,“你说殿下会不会看上咱们俩了?我怕… 我身上可还有伤呢,无力抵抗啊……”
扭头,转身,王副将走人。
下了指挥台,抬眼便看见了不远处的若清瑜,她仍维持着原先的姿势,一动也不动,只是静静地望着宁止和云七夜。待两人走到了近旁,她面露担忧,蹙眉冲云七夜关心道,“姐姐,你身子不舒服么?”
一瞬想起了若清瑜和宁止方才下棋的欢快模样,云七夜恶意地紧了紧环着宁止脖子的双臂,勒得男子的脖颈立时一痛。
学着她家三姐的模样,云七夜双眼似睁非睁,宛然一副娇弱小女人的模样,“有劳瑜姑娘担忧,也不是什么大毛病。”
不死心,若清瑜目不转睛的看着云七夜,“可是姐姐你好像很不舒服呢。莫要逞强才是,清瑜去把肖太医请来给你看看吧?这几日我闲来无事,偶尔会和肖太医聊些医理,他的医术真的很高明呢!”
呵,关系网都延伸到宁止的专用御医身上去了……面不改色,云七夜有气无力地挥手,“多有不便,不劳肖太医为我诊治。”
恍然若悟,若清瑜有些羞赧地睨了一眼宁止,而后冲云七夜低声道,“倒是我忘了这点了,姐姐是姑娘家,确实是多有不便。”
颇为受教,云七夜谦谨,“瑜姑娘所言极是,没有名分的男女接触,自是不便。无论做姑娘,还是已为人妻者,理应牢记此行。”
掩在袖里的十指一紧,若清瑜一瞬的静默,旋即低声淡淡道,“姐姐你夸清瑜所言极是,清瑜也赞成姐姐的话,从小我母亲亦是教育我,身为女子,理应恪守妇德,嫁夫从夫…三贞九烈,从一而终。”
三贞九烈?云皇子妃不洁。
娇弱全无,云七夜笑得眉眼弯弯,“可不是么?妇德,妇功……妇容。
哦呀,方才倒是没注意,瑜姑娘你的脸,怎生还是如此之肿胀?哪日若是有机会,去城里找个医术高明些的女大夫瞧瞧吧。每每望见你的脸,都不由叫我想起那日的噩梦,瑜姑娘你险些没了…… 三贞九烈。”心有余悸,她抬头看着宁止,声音无助,“相公,奴家怕,你抱奴家回房。”
早已被两个女人的夹枪带捧折腾得够呛,现下云七夜蓦地如此,宁止立时一颤,甚至忘了和若清瑜告别,连忙抱着云七夜快步离开,“我看你真是疯得不轻。”
唇角一抹志得意满的笑,云七夜颇为舒坦地吸气,“宁止,你有没有听人说过?这世上有两种人不能惹,一种是醉酒的,一种便是那些疯了的。”
闻言,宁止不由戏谑了一声,“那你就是醉了酒的疯子。”
“承蒙殿下夸赞,诚惶诚恐。”亦是戏谑,云七夜抱紧了宁止,毫不怜惜地呼喝,“小宁子,这条道的太阳太烈,我受不住,走右边那条道!”
——小宁子?
眼角一抽,宁止立时随了云七夜的呼喝,抱着她转到了要饶很远的路程的右道。待走了一半,宁止好像是明白了,云七夜不是嫌太阳烈……
——公子,用你的行动告诉所有虎视眈眈的人!这个人,是专属于你的!谁也不准觊觎,就算觊觎,也没那机会!
自是不嫌太阳烈,而是因为这条道要路过操练场。明白了云七夜的险恶,宁止竟是出乎意料的淡定了下来。任劳任怨地抱着他家娘子,他从容漫步地走过了站着数万将兵的操练场,悠闲的模样,好似闲庭信步。
何其的暧昧亲密?
立时,起风了…
“啊呀!我的娘!哥几个,别耍刀了!赶紧看,看殿下和宁七!”
“天,臣子禁忌之恋?我就说嘛!殿下和宁七的关系非同一般!你们看,应验了吧?”
“原来…殿下,也和我一样。只不过,我不若他那般勇敢的冲破世俗的禁忌,我… 我不敢告诉王副将,其实我……呜呜!”
“胡说什么?要真是这样,殿下和宁七哪敢叫咱们知道?”
“就是就是,不就是抱抱么?说不定是宁七的脚扭了呢!”
“上次俺的腰闪了,殿下咋没来抱俺?”
“看什么看!赶紧给本将归队!归队!布阵!!”站在正中的指挥台上,周将军怒吼一声,直直震得三军归位,慌得收心布阵。眼看局面被控制,男人松了一口气,不期然眼珠一瞥,不着痕迹地望了望宁止和云七夜,两大老爷们的,这是搞哪门子的鬼呢?
埋在宁止的胸前,云七夜的肩膀颤抖,强忍着狂笑出声的欲望,将宁止的抱得更死!
懒洋洋地扯唇,宁止状似毫不在意,甚至还很惬意。一路回了云七夜的帐子,他径直将她扔到了床上,而后慢条斯理的脱靴上床,脸色阴沉,“今早你又去哪里了?”
起身盘膝而坐,云七夜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戏谑,“我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你能散步下棋,我何尝不能出去骑马踏青?”
“骑马踏青?”笑都让人毛骨悚然,宁止狭长的眸激过两泓幽光,明显的不信,却也不去追问,他不会把时间浪费到这种无意义的事情上。
哼了一声,云七夜盯着宁止,“敢问殿下,好歹你也有了兔子的嫌疑,缘何还能如此置身事外?一点也不介意呢?”
不以为意,宁止亦是冷哼,“为何要介意?另一只兔子是你,又不是旁人。再者,我是兔子了更好,这样可就没人怀疑我和瑜姑娘有什么了。”
一怔,云七夜蹙眉,忍了好几天的怒气索性全然挑明,声音渗得叫人牙根打颤,“宁止,我不会莫名其妙的去怀疑谁。若若你真敢不守夫道,犯到我手里,那可有你好看了!我一定把你扒光,挂到城门口供人观赏!”
——不守夫道。
全然被噎死,宁止看着云七夜,怔怔无言。
全当他是理屈词穷,云七夜不由又想起了他和若清瑜之间的暧昧,“你说过一个月内会打退辛乌军,到时候向城军营定会重组,你我回乾阳,那瑜姑娘呢?”
漫不经心,宁止戏谑,“我看你和瑜姑娘的感情不错,姐妹情深的。难不成你想收她做妹妹,一起伺候我?”
果然,男人不能惯,越惯越混蛋!咬牙切齿,云七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猛的朝宁止扑了过去!
瞪大了眼睛,宁止无措地看着云七夜,猝不及防被她扑倒在了床上!眼冒金星,他的背部立时一阵痛。
骁勇地骑在宁止的身上,云七夜俯身扯住他的衣襟,“有人和我说,你们男人有时候真是贱到想叫人一巴掌拍死!我现在就想拍死你!”
忍着痛,宁止神情古怪的看着身上的云七夜。一阵沉默后,他开口,“七夜,你敢骑到我的身上?嫁夫从夫,你反了不成?”
冷笑,云七夜死死地压制着他,“你以为我会乖乖的遵守妇道?这世上哪有这么吃亏的事?宁止,你简直就是个混蛋!”
不怒反笑,宁止目不转睛的看着云七夜,“你有没有发现,你今日和我说话的时候,会激动到失控?”
愕然,云七夜怔了半晌,恶寒地松开了宁止的衣襟,终是败下了阵去。
悻悻地翻身而下,她扭头背对宁止而睡,再也不愿意和宁止说一句话!
扭头,宁止看着她,微微扯唇而笑,眼中的空灵清冷,立时被笑意暖成了一泓温泉。伸手,他径直抱住了女子的腰身,将身子凑近了她,“七夜,你恼了不成?”
不言语,云七夜闭眼。
笑,宁止凑到她的耳边呵气,“那按家法,我以身恕罪如何?”
睁眼,云七夜扭头瞪着宁止,忍不住吼了一声,“贱人!”
没吓到宁止,倒是吓到了正准备偷窥的两人。帐窗下,郑远和王副将哑然,他家老七居然也有这么男人的时候?试问普天之下,谁敢如此叱喝九殿下?
贱人……
倒像是在打情骂俏。立时觉得两人的关系不是一般,两人不死心地向上探头,立时惊得瞳目结舌,双目圆瞪!但见床上的两人,姿态暧昧地拥缠在一起。尤其是他家殿下,居然笑得如此无赖……
何曾见过如此的宁止?不由哆嗦,所有的一切一目了然,郑远和王副将许久才缓回神来,慌得撤离了帐子。
男风之气在中原四国算是正常,早已见怪不怪。只是没想到他家殿下居然和他家的七弟…
大步前行,王副将挠头,“白忙活了,殿下和瑜姑娘压根不可能嘛!”
“可不是?殿下和我成事的几率都比和瑜姑娘的几率大!谁叫瑜姑娘是个女人?”
当下,两人再也不是心思撮合宁止和若清瑜了。至少,向城军营日后的传闻是这样的,九殿下喜好男色,宁七是他的娈童恋人。
知道内幕的,断断不会出来澄清,反倒乐意它传得远些。不知道内幕的,唯有越传越黑,杜撰了得不亦乐乎。
眼角微挑,宁止径直忽略云七夜的贱人一说,转移话题,“七夜,你听见外面的响动了没?”
转回头去,云七夜转而得逞的笑,“恭喜,殿下你的龙阳之好很快便会天下皆知。如此往后,可就没女人敢接近你了。”
“那也好……”亦是笑,宁止将她抱紧。
早上起得太早,现在倒是也有些困意了。身后,宁止温暖的抱着她,云七夜安心的闭眼,其实就这样,平和地,安静地相濡以沫,和寻常夫妻一样生活,她便很知足了。
可惜,还有个若清瑜没有解决!若不回以一击,指不定还会生出何种的事端!
抿唇,她沉默半晌,终是冷淡地开口,带着试探,“宁止,若是有一日,我亲手杀了瑜姑娘,你会作何?”
环着女子的手臂一紧,宁止看着她的侧脸,冷凝出声,“你真是疯了不成?”
—— 疯了。
079 她的挑衅
戌时。
夜穹为幕,厚实的云层恰好将那轮明月和为数不多的几颗星遮掩而去,触目所及尽是漆黑,泼墨般笼盖着大地。营间的小道上,夜值的将士们成列巡查,偶有一阵大风刮过,脚下的轻尘立时扬卷而起。盆架里的篝火亦是左右飘摇,被风吹得噗噗作响。
“守城的十万将士从明日起依次回营修养,补充体力,七先锋军补其空缺。驻营的三十万将兵七天内务必精简至二十万,其余十万暂时归入向城地方的屯军待仓。 ”帐内,宁止的声音淡淡,于一系列的人事调更有条不紊。
平面地图前,他伸手点了几处要塞,“松山和柳河,此二处加派三千精锐守护,防患于未然。”
细细地听看,帐内的众将帅却也不急下定论,皆是凝神思考。半个时辰前,探子快马加急带回了辛乌朝堂和军营两方的最新密报,高层将帅皆惊。
辛乌前线,自上一役伊始,阴若熏毫无理由的休战半月,按兵不动。更诡异的是连续几日,其麾下的数十万大军十之八九突发异疾,腹泻呕吐,甚至连挥刀练武的力气都没了。莫说军医,就连从朝中派来的数十名御医亦是诊治无果,不知所谓何因。
数十万大军孤军深入苍流已是冒险之举,如今又出了此等祸端,辛乌朝野上下立时人心惶惶,流言蜚语漫天飘摇。早朝之际,辛乌几名文武重臣联名上书皇上,建议大军速速撤离苍流,班师回朝,以防苍流军趁机偷袭,毁我社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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