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耐相公狂野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未知
“啊哟,那你怎么不讨厌尼姑?”
挑眉,男人打了个酒嗝,笑道:“谁叫尼姑是娘们儿,大爷心疼还来不及!”
话音刚落,立时激得在座之人一阵大笑,引得旁人侧目。
“诶,说到女人,倒是叫我想起了一件事儿。”一直沉默着,一名客人忽的插嘴,趣味盎然,“不知谁放出来的话,说天下第二的赫连雪是个娘们儿。”
“噗嗤——”嘴里的酒全喷了出去,“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估计就你不知道了,全天下都传遍了,不信你看着啊。”说着,那名客人转身冲其它客人高喊了一声,透着内力的六个字,直直响彻四面八方——“赫连雪是女人!!!”
被震得有些耳疼,在座的众人纷纷停了筷子,怒气冲冲的朝这边看来。
“土豹子。”
“喊什么喊,全天下都知道了!”
“就你多嘴!”
……
隔着道门,路过的行人亦听到了里面的喊声,刚想说几句的时候,却又被一辆马车吸引了眼球。
那是一辆四匹马驾着的马车,更难得的是那四匹马竟生得几乎一摸一样,健硕有力。车厢通体乌木构造,柳木为轮,间以彩漆刷身,整体望去精致华贵。要知,一般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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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耐相公狂野 难耐相公狂野_分节阅读_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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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匹马就是小康了,何况还是四匹一样的马,足见马车主人的富饶。
辘轳声中,马车停在了酒楼门前,赶车的少年利落的下了马车,伸手指了指酒楼的大厅,“少主,方才的声音就是从里面发出来的。”
“有趣。”隔着帘,好听的男声响起,带着几分讽笑。下一刻,在众人好奇的观望中,车帘被一只手挑开,一身玄衣的男子躬身出了车厢,利落的跳到了地上。还来不及看清那人的容貌,众人只觉风过,那名男子已经进了酒楼,一系列的动作快捷轻盈,好似回风流雪。
楼里,见有客来,伙计慌忙上前迎客,“公子,您吃饭还是住……住……”开始结巴,伙计看着眼前的男子,眼睛再也移不开了。
即使阅人无数,却也不曾见过这样漂亮的男人。
眼前的人,风姿翩然,端的是人中翘楚。一身玄衣,不着绣饰。孔雀玉翎冠,白皙的皮肤阳光的照耀下,愈显瓷质。剑眉飞扬,一双清澈见底的眼,挺立的鼻梁下,朱唇皓齿,薄薄唇角,却有着与生俱来的恣肆不羁。
力量和俊美,在男子身上极为和谐的融洽着。似笑非笑的神色,花了一票人的眼。
同伙计一样,连带老板在内,店里好些人的眼光早已落到了他的身上,如此俊朗的少年郎,也不知是谁家的公子?
“住店,天字一号房。”自顾自说着,男子扫视了一圈店里的人,而后冲伙计一笑,径直向楼内走去。
仍呆站在原地,伙计手里的抹布倏地掉地,人却是一动也不动。即便同为男人,却还是被那人的笑晃了心神,好似千万朵桃花绽于眼前,美得叫人心下骚动。啊呀,那人要是个女人,那该多好啊?
“咚。”一锭银子从男子手里飞出,直直落在了柜台上发出一声脆响,惊得老板回神,但见男子已经顺着楼梯上楼而去,慌得开口,“公子,敢问姓名,我好给您登记啊!”
闻声,男子脚步停滞,于转弯处回首,笑得漂亮,
“在下,赫连雪。”
——赫连雪。——
一字一顿,宛若三道惊天响雷,在场的所有人瞪大眼睛望着赫连雪,刷白了一张脸。角落里,方才喊话的男人更是一阵红一阵白,慌得低头不敢再看。
见众人的反应,赫连雪的笑意更深,转身上楼而去。
呆愣的看着那抹消失不见的身影,众人艰涩的咽着口水,半响才回过神来。
赫连雪!
那个传言中是女人,现实中阴险至极,武功仅在流凰公子之后的天下第二!
“他不是一直在北齐么?跑乾阳做什么来了?”
“指不定,也是为了流凰令!”
“我的娘,天下第二都来了,乾阳要热闹了!”
014 阴险
“少主?”
将马车安顿好,小童一路奔向赫连雪的房外,扣了半响的门,也没有回音,终是不耐烦的推门而进。
“少主?”
“嗯。”幽幽的声音从床那边传来。转头,但见赫连雪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甚至没有脱靴子,懒洋洋的模样着实与方才的飘逸相去甚远。
见怪不怪,小童屁颠屁颠的跑到床前。娃娃脸,一双大眼闪啊闪,“少主,方才诋毁您的那人?……”
“那人啊……”回想那叫声,赫连雪以手支头,“叫的和只扒了皮的鸡似的。”
“可不是?简直混账至极,还叫得那么大声!”愤愤不平,小童撅着嘴看着赫连雪,也不知他是喜是怒,反正脸上一直有古怪的笑。“少主,您一定是怒极而笑吧?这么伤人的谣言,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账东西传出来的!要是叫咱知晓了,定要他在江湖上混不下去!”
眼睑低垂,赫连雪随手扯过一缕发,缠在手指上漫不经心把玩,是啊,这谣言是谁传出来的?恍惚记得有人曾告诉过他,要想掩藏一滴污点,就把周围都抹黑。现在可好,为了那滴污点,抹黑他的性别。
意味深长的呼了一口气,赫连雪睫毛微眨,“还能有谁?”以他和那人六岁一起踢过三次毽子,八岁偷逛过两次妓院的交情,想也不用想,“肯定是凤起那小子。”
“起公子?”闻言,小童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一度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起公子也来乾阳了,可……可他为何要这样做?”
“魔障了!”嘟嘴鼓足气息,赫连雪扑哧吹着额前的刘海,略有些生气,“混蛋男人,亏本少主对他一番情深,他居然如此狠心待我,这叫纯洁的我情何以堪?!”真想一巴掌把凤起拍成画片!“小童,你说这世上,怎会有如此阴险恶毒的男人?”
阴险吗?冷汗渗出,小童不着痕迹的擦去,无言以对他家少主。若说阴险,他家少主若是天下第二,那无人敢认第一!正所谓: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他家少主的脾性,出了名的——阴险!此刻,还是转移话题为妙。“少主,我一直没问你,咱们来乾阳到底干什么啊?待在北齐多好,小菠姐姐和小菜姐姐可还等着您回去相亲呢!”
啊呸,转移话题!赏了小童一个白眼,赫连雪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随手从怀里掏出一块银质的令牌。
眯眼看清,小童咋舌,“流……流……流凰令!这东西不该躺在那些死人堆里么?怎跑到您手里了?”
笑得如沐春风,臭屁万千,“天下的东西要拿都拿的到,只要你够阴险。”
果然是他家少主一贯的风格,“那流凰令在吏部的消息是谁放出去的?”
“自然是——”玉葱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承认的脸不红心不跳,“我。”
瞬间释然,小童点头,生怕天下不乱,也是他家少主的脾性!
“在家闷得慌,既然凤起那小子想娱乐我,那就乐乐吧。但是我一想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索性天下一起乐吧!”何况流凰消失一年,天下还能如此太平,他藏在心里的妖蛾子早就扑棱着翅膀,想飞出来祸害了!凤起,哥们感激你!
听着赫连雪状似大公无私的话,小童不由一个冷战,就因他家少主一句话,江湖都乱成什么了?莫怪人家说,任何和赫连雪有关的事情都逃不过“阴险”二字!
“少主,那咱们接下来要怎么办?万一那些人发现吏部没有流凰令,迟早也会查到您身上的。”
食指轻摇,赫连雪随手将流凰令丢给了小童,哂笑,“你以为,这枚流凰令就是真的?”
一愣,小童瞪大眼睛看着足以以假乱真的令牌,“……假的?”
点头,赫连雪漫不经心的脸上有了一丝波动,先是放出一系列子虚乌有的谣言,再搞出来个假流凰令,对方想要做什么?
不过,猜谜?他喜欢……
“小童,我叫你打听的事情可有消息?”
“有!”点头,小童弯腰靠到赫连雪的耳畔私语,“里面的人说,虽然那批杀手作风隐秘,但还是有线索指向吏部侍郎司徒井然。”
司徒井然?
“是吗?”挑眉,赫连雪邪邪一笑,意味深长。嘿嘿,笨人的可怕之处并不在其笨,而在其自作聪明。如此,六扇门的人全是一群笨蛋!
想着,赫连雪的讽意再也藏不住,“倒是乱上加乱,一锅煮了!不过也好,本少主就喜欢乱!”
“那您要?”
眼波流转,赫连雪笑的灿烂,和朵月季花似的,可是口气颇为“无奈”:“虽说我和流凰那小子处得不太和谐,但是眼看江湖霍乱将起,我虽不便拔刀相助,也只好路见不平了。”
“可这霍乱的头子,明明就是您起的嘛!”
“不行啊?”无赖至极,完全不理会小童的控诉,赫连雪吹了吹刘海,“看不出来吗?凤起定是想念本少主了,所以才放出流言激我来乾阳。君子有成人之美,那我就来呗!可我哪里知道乾阳这么乱?纵观全局,完全是非常时期,那我只能用非常手段解决啦!”
“什么手段?”好奇的看着赫连雪,小童的表情狗腿极了,哇喳喳!三生有幸,能参与他家阴险少主的阴险计划!好激动,好激动啊!
“手段往往是用鲜血积累出来的。”颇为悲壮的开场词,赫连雪顿了好久,终于在小童千等万待下道出了他的手段,“敌不动,本少主不动。敌若动,本少主看看再动!”
“就……就这样?”失望之极!小童的嘴撅了老高,算啦算啦,阴险他是参与不来的,还是转移话题好了。“少主您听说没?前几日乾阳可热闹了,九殿下和云家小姐成亲了!”
“宁止?”颇为惊讶,顾不上计较小童再次的转移,赫连雪瞪大眼睛惊呼,“他还没翘辫子?!”
被赫连雪的神情吓得倒退了几步,“……回少主,他确实还活着。”
真是神奇!不但如此,“万年光棍从良了?”
“算……算是吧。”挠挠头发,尽量忽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某人,小童被激起的八卦心不死,高昂到唾沫飞扬:“可是咯,九殿下的妻子云七夜不洁,早已不是完璧之身!我可还听人说,圣上今日召见几位儒臣,想为九殿下纳妾!”
不洁?
完璧之身?
纳妾?
三个大问号,赫连雪的重点最终落在了宁止身上,“才几天就纳妾?宁止的贞操观念太淡薄了。所以说,现在的男人啊,像我这么洁身自好,专情痴心的人简直是绝迹了!”呜呜,被自己的人品感动了!
“呵……呵!”笑的比哭还难看,小童倒退数步,胃里一阵痉挛。别人不知,他知!小菠姐,小菜姐,小桃姐,小叮妹……跟他家少主感情不一般,俗称有一腿的女人多得可以去填海了!
015 忍着
熏香缭绕,淡淡怡人。
一张纸,一只笔,两个人。
素手划过,云七夜坐在书桌前写写画画,偶尔停笔思量半响。一旁,桂圆额上缠着药布,目光时不时落到云七夜的腿上,一想到昨晚,额上就隐隐作痛。
“七少,你自小畏寒。昨晚跪了那么久,还穿得这么单薄,腿会受不了的。我给你拿个暖炉吧?”
“不用。”停笔抬头,云七夜冲桂圆笑了笑,状似毫不在意,“你放心,他伤不到我的。倒是你,如此冲动,万一额上留疤可就不好了。以后切记,不要和宁止硬碰硬。”
不情愿的皱眉,桂圆嗫嚅了半响,恨恨道:“谁叫昨晚殿下太过分,我自然是气不过!再说,您为什么不反抗?要是您说出实话的话,殿下的气焰也不会那么强了!”
闻言,云七夜笑,“有些实话,是不能说的。人微言轻,他是皇子贵胄,而我只是区区商人之女。乱说话,便是诋毁天家之罪。到那时,非但讨不回什么,反而会给云家带来无妄之灾。”
句句有理,叫桂圆反驳不来,挫败感顿生,唯有发泄似的揪扯着手帕。半响,她倏地抬头,冲云七夜喜道:“您可以背地里对付九殿下啊!以前那些人,还不是被您如此整下马的?”
闻言,云七夜自顾自低头动笔,语气有些淡然,“此一时彼一时,我只会对付商人,可对付不了他那种人。”
话音落下,失望之色溢于言表,桂圆不甘心,“那……那您就这么一直忍下去?”
忍?
停笔,云七夜有些疲倦的揉了揉太阳穴,她不是没做过小动作,可天底下会玩有段的,不只她一个。
宁止病弱却不孱弱,尤其工于心计。他凡事防备得紧,丝毫不留人把柄,她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什么纰漏。
想要看借刀杀人,可与他为敌的人非死即残,柳之效和他的关系又太朦胧不清。想要嫁祸,可他从不穿戴任何配饰,就连汗帕都是雪白的,根本没有专属记号。想要借助江湖力量,却又怕暴露了她的行踪,引得不必要的麻烦。
无奈的摇头,她扫了一眼窗外,满园的花开得馥郁,隐隐有花香飘进屋里,怡人心脾。想想,再过一个月就立夏了。——那时候,欺负过她的人,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眼里的杀意瞬间划过,快得叫人抓不到什么。伸手,她轻轻抚了抚左臂,疼且恨!那一掌险些要了她的命,这伤万万不能再牵动。何况宁止是个玩游戏的高手,人在局中,唯有适应。此一月,她务必装傻充愣,保住她的微薄的小命。一味逞强出头,只会激起他的猎性杀意。她才十五,大好年华,死在他手里太亏!
视而不见,充耳不闻,方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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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命之道。“园儿,非但我忍,以后你也要忍。”
“七少,你还忍?这怎么忍啊?!你,你就不恨?!”惊讶于云七夜的隐忍,桂圆有些想不明白,“他那样诋毁侮辱你,你就一点也不恨?!”
怎能不恨?面不改色,云七夜随手将笔挂回笔架,越富贵,越繁华的地方,揭开它的表象后,污浊得叫人惊愣。为了他的棋盘,他步步为营,招招算计。昨晚,他居然叫她下跪!那一刻,她真的恨不得动手杀了他!可后来却又渐渐无法恨起来,因为没有爱。有爱才有恨,无爱又怎会有恨?
想着,云七夜眯眼,不禁又玩起了手指,算了,再忍一个月。一个月后,境况就不同了!思及此,她不禁扯唇一笑,眼中的清冷,逐渐被这抹笑意暖成了一泓泉水。
“圆儿,我听下人们传言,流凰令昨晚出现了?”
一怔,不知云七夜怎会突然转了如此大的话题,桂圆微微点头,“好像是,听说在一个死人身上发现的。那些死人想要行刺左相家的二小姐,后来不知道被什么人给救了。再后来,就是今天早上咯,足有十几个死人呢,吓死人了!”
“是吗?”一群死人装什么大头蒜?
想着早在她爹手上的令牌,云七夜不由嘲讽一声,一石激起千层浪,不过一枚流凰令罢了,惹得这么多人争先恐后的往乾阳赶!眼珠微转,无良少德,人才一等风流,人品一等下流的赫连少主也该到乾阳了吧?啧,也是为了流凰令来的?
可即便得到流凰令又能如何?万一流凰公子突然归来,还不是白忙活?不过,失踪了一年,流凰公子去哪里了?眉头微蹙,云七夜端起茶杯轻轻抿了数口,眼里的光芒灼灼,江湖上有太多的秘密,而知道太多秘密的人通常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同理,也不能知晓太多宁止的秘密,万一被灭口?……
眼波微转,云七夜目光深邃,无意识的摇晃着手里的茶杯,激得茶水荡漾,却又在快要出被时,被女子晃回来。恍惚记得他昨日告诉她,三日后纳妾。可,纳谁?
想着他当时的志在必得,她不禁微微蹙眉,单单是纳妾么?轻轻一嗅,还是阴谋的味道。猜宁止的心思,果真很累。但愿,她不会累死!
为了云家,她必须立于不败之地,即不能太强势,又不能太软弱。矛盾至极!不由一阵疲累,为什么每天都有那么多人死,偏偏半条命的宁止,不死?
016 屁眼
要死了!
刚出别院门,宁止的轿子就被人突然拦下。轿内,宁止闭眼浅眠,冷不防被轿外的喊声惊醒,微恼的蹙眉。
轿外,突然出现的男人不顾侍卫的拦截,一路奔到轿前,猛的下跪大喊,“殿下!殿下救我一家啊!”
蠢货,他只会害人。起身,宁止伸手挑开轿帘,但见那人一身华服,狼狈的跪在轿前。细看,二十左右的模样,体型枯槁,长相更是不敢恭维,贼眉鼠眼不说,那张脸还有些浮肿,一看便知纵欲过度的下场。不由生出一股厌恶,宁止望着男人,略有些不耐,“你是谁?”
“殿下!我是司徒俊啊!”
司徒,俊?
冷冷一笑,宁止微微挑起的唇角带着谑色,风淡云轻三个字:“不认识。”
“怎会?”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司徒俊焦急的往前挪了挪,仰着脸好叫宁止看清楚自己,“殿下,我是司徒俊啊!您不记得了?当年您和我还一起玩过泥巴嘞!您再好好想想,我就是那个小俊啊!”
我还小美呢!厌烦的睨了司徒俊一眼,宁止伸手的欲放下轿帘:“我不认识你,再者,你如此热情,着实叫本殿怀疑你是否有断袖之癖。”
“断……断袖?……”险些被宁止的话噎死,司徒俊怔愣半响,眼看宁止的轿帘将合,他心下一急,慌忙朝前跪爬了几步,靠宁止更近,“殿下,您不认识我也不要紧,可您总认识我爹啊!”
“你爹?”不就是刚被丢进天牢的司徒井然?“你爹是谁?”
见宁止肯搭理自己,司徒俊一喜,忙道:“我爹是吏部侍郎司徒井然!”
“哦?”一脸惊讶,宁止垂帘的手一顿,眯眼看着司徒俊,神情古怪。半响后,语出山崩之语,“没想到你和你爹一个姓,真是巧。”
巧?
彻底被噎死,司徒俊愕然的张大嘴,被震得再也说不出话来。宁止咬文嚼字的功夫实在叫人无语。或者说,他的逻辑思维不是正常人?
看着一脸惊愣的男人,宁止面有鄙夷,随即放下了轿帘,唯有冷冷淡淡的声音传出,“起轿吧。若是耽误了父皇的宴会,有几个脑袋够砍?”
闻言,也知晓这话是说给谁听的,随行的侍卫立时走到司徒俊跟前,试图将他拉下去。“司徒公子,请。”
丝毫不动,司徒俊不死心的跪在地上,咬唇半响,最终决绝,“殿下,我斗胆求您挪点时间与我。今日找您,也是情非得已。家父入狱一事,想来你也知晓了。可话说话来,他虽然和左相不睦,但也不敢派杀手去行刺啊!此事,一定是有人栽赃嫁祸!还能望您看在同僚玩伴的份上,救家父一命!”
隔着轿帘,宁止眼眸微转,语气颇为玩味,“就算如此,你也不应该来求我去救他啊。朝野上下谁人不知,司徒大人一向和二皇兄交好。”
“二殿下……他……”他不是被你整得如丧家之犬了么!咬牙,司徒俊知道宁止再翻老账,一时不由恨司徒井然跟错人!越想,额上的汗珠越来越密,却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道:“殿下,家父虽然在朝堂上与您不合,但是他私下还是很敬佩您的!”
一笑,宁止道:“可巧,我虽然在朝堂上冲你爹笑,但私下我恨不得一刀捅死他。”
瞠目结舌!
听出宁止话里的阴怨,司徒俊一毛,不由生出一股悚然,全身上下凉飕飕的。“殿下,那……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如是这次您能帮我爹度过难关,事成之后我司徒一门唯您马首是瞻!您大人大量,我在此替我爹向您赔罪,过去他与您的争执,也是他一时糊涂,咽不下那股高傲气!”
挑眉,宁止笑的无害,“那我帮他咽气,可好?”
话音落下,司徒俊再也无言以对。
早知如此,当初何必做得那么绝?现在才来拍马屁,不觉得晚了点?联合老二,险些没逼死他!闭眼沉思,沉默了一阵,宁止冷淡开口,“小俊,你可知任何要求都是有代价的。”
闻言,面如死灰的司徒俊闪过一丝喜色,慌得点头,“殿下,这点规矩我还是知道的!”说着,他转头看了看周围,然后鬼祟的低声道:“殿下,方才侍卫不叫我进门,所以这十万两银票来不及献上。当然,若是您能救出家父,定还会有大谢!”
“呵。”讽笑一声,男子俊颜妖诡阴戾,伸手挑开轿帘,他冲司徒俊勾了勾手指,示意其上前,附耳低声道:“如是救了你爹,那岂不是害了我?”
怔愣,完全不明白宁止的意思,司徒俊壮着胆子问:“殿下,您何出此言?”
笑得阴冷,宁止深深的看了司徒俊一眼,看得他有点发毛。何出此言?因为你爹是被我栽赃的呗。“我这个人生xing爱记仇,你爹三年前气我呕血三日,折寿数年。而你?”挑眉,宁止眼里有着厌恶,“你六岁的时候将我当成女子,更甚者,还调戏过我。”
“啊……?!”他爹是有气得九殿下吐血过,可……可他实在记不起来他有过这么一段往事啊!
望着面色苍白的司徒俊,男子俊削的容颜愈发邪气,一字一顿:“得罪过我的人,我一个、一个也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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