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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浑道章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误道者
而回到眼下,因他之前把几乎所有的神元都投入了心光之印,所以如今已是没有足够的神元再来观读这枚章印了。
他手中倒是还有一条蕴藏有源能的金环链,可直到现在,他也无法将之吸纳为自己所有,故是准备回去之后再深入研究一下。
好在出来一月时间,杂库那边差不多当有两至三批骨片送至,假若仍像以前一般有源能存在,那么应该可以填补一下目前空缺。
思索之际,他忽然听到外面舱门敲响,伍师教的声音传来道:“节使可在么?”
张御站起身来,上前开了舱门。
伍师教站在门外,拱手道:“节使,我把节使和那酋首对话记述整理了一下,烦请节使过目,若是没有错漏,还需节使在这上面落名用印。”
张御将他请了进来,坐下后将笔述薄拿来看了一遍,上面所写基本都是正确的。
之所以说是基本,那是因为这上面埃库鲁所说的话,都是他的学生替伍师教翻译的。
若从对话里看,他面对着坚爪部落动辄以战争威胁的极大压力,仍是坚决维护住了都护府的尊严,并为之争取到了相应的利益。
当然,这里基本事实不变,只是用词用语稍微渲染夸大了几分。
他也没有去深究,既然学生的一片好意,他也没必要去刻意纠正,何况这对他下来想做的事也是有利的。
看过之后,他就在这上面写下了自己名字,并盖上了印章。
这时他想到一事,问道:“人怎么样?”
伍师教知道他问的是谁,感叹道:“接回来后,并无不妥之处,不过他之前说的那些话和做的那些事,有损及都护府利益之嫌,回去之后必受都堂追责,将来想再入仕途,怕是没可能了。”
对比张御所取得的成绩来看,詹治同表现无疑是不合格的,而且差点造成了坚爪部落与都护府的开战,引发南部疆域的动荡,这个罪名一旦追究起来,那就不是小事了。
张御对此不置可否。
詹公作为上一任祭酒,还有是一定影响力的,而且像詹治同这样有长才的人,还有一位老师躲在身后,说不定等风头过去,过个几年又会翻身。
不过,事情到底会如何,谁又知道呢?
这时舱门又被敲响,粟筑的声音传来道:“张师弟,你可在么?”
伍师教见他有客来访,正好事情办完,于是出言告辞。
张御起身送走伍师教,把粟筑迎到了里面坐下,其人坐定后,抬手一拱,道:“张师弟,这次下船之后,因我还另有要事,并不回返玄府,就提前与师弟你来道个别了。”
张御抬手还礼,道:“粟师兄客气,这次多蒙你护持了。”
粟筑摇头道:“张师弟,你高抬我了,你的修为不差,我这次并没能帮上你多少忙。”
说到这里,他神色一正,道:“张师弟,我们相处时间不长,不过我看得出来,你在修道上的天资很好,就算我认识的那些同辈,也很少有人能与你比的,但是,你以后千万要小心一个人。”
张御看得出来,粟筑这次其实就是专门来提醒他的,便问道:“不知是什么人?”
粟筑神情严肃道:“这个人原本也是玄府的玄修,曾是玄首的得意的弟子,据说还在项主事之前就跟随玄首了,只是后来又叛出了玄府,转而修行浑章去了。”
张御神色自然道:“浑章么?不瞒粟师兄,这次我在外出行事时,也曾遇到过几个修炼浑章的修士。其等给我的感觉十分古怪,气息混乱,不类生人,似乎有着某种缺陷。”
粟筑摇头道:“他不同,那些寻常的浑章修士是无法和他相比的。”
他顿了顿,又言:“我玄府弟子不少,但大多数人都是资质平庸,能领悟到心光之印的并没有多少,能寻到玄机,从而观读到第二道章的人,那更是稀少了。
所以大多数转修浑章的人,并非是他们资质杰出,而恰恰是因为他们感受到在玄章上无法前进,才转而去寻找新的出路,不过这个人……”
他神情凝重,“其人在背叛玄府之前,就已是观读到第二道章了,你可能是知道的,浑章修士自称自己能跳过玄机,直觅下一道章,所以他很可能已是接触到了第三道章的章印了。”
张御现在还不清楚这几个道章之间战力的差距,可是他仅仅是找寻到了心光之印,就全方面超越了之前的自己,那跨越一个道章的层次,想来里面的强弱之比应是更大。
粟筑郑重而认真的说道:“这个人现在非常敌视我玄府,尤其喜欢蛊惑和猎杀我玄府的后起之秀,之前玄府有几个英才不是被他杀了就是被他拖去转修了浑章,张师弟这次回去,肯定会名声远扬,所以你千万要小心了。”
船只通过运河航行,沿途放下返回军振的士兵,两天之后,就回到瑞光内河码头上。
待所有人都是离去之后,面色有些苍白的詹治同方才从船舱里走了出来,他似乎怕碰见熟人,独自一人雇了一辆车,匆匆回到了自己家中。
可一回来,就得知了詹公重病的消息,这使得他脸上仅存的一血色都是褪去。
詹公这些日子一直是一会儿清醒,一会儿昏睡,而他回来之时,正好是清醒的时候,于是立刻把他唤了进来,没有去问什么平安与否,直接就道:“你把所有经过说与我听。”
詹治同也没有迟疑,当即将自己此行所为,还有后来听说来的事,都是交代了一遍。他说话条理清晰,用语准确,能抓住关键,没用多少时间,就把事情说了个清楚明白。
詹公听完之后,叹道:“你没有错,便是我去,也不会比你做得更好了,你完全是输在了力不能及的地方,现在也只能设法补救了。”
他沉声道:“你记着,你这次之所以犯下不少错处,那全是我在信中要求你如此做的,你还写信反对我的意见,但是我坚持如此,由于父命难违,你只能这般。”
说到这里,他喘了几口气,“都堂纵然要追究你的过错,可若有一个不违孝道的名分在身上,那就还有复起的机会。而我老了,名声也不值钱了,就在这里为你送最后一程吧。”
詹治同脸上有泪水流下,道:“父亲,那我现在该怎么做?”
詹公叹道:“现在我的话已经没几个人愿意听了,你只能去找你的老师裘尚了,让他设法给你安排一个地方,你还年轻,现在大变将至,未来还有机会,只要抓住了,依旧能一飞冲天!”
……
……





玄浑道章 第七十章 陈年旧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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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御回到瑞光之后,先往治署辖下的典宾司交付使命,因为这里的官吏全都是由学宫师教及学令出任的,所以之后也就不必另行交代了。
在此间停留了一个多夏时,他自里出来,顺便又去了一趟银署,将斩杀夭螈所获得的那笔丰厚金元取了出来。
一直到了中午时分,他得以才回返位于学宫的居所。
现在他身为学正,也就是通常意义上的师教,有资格换取一处更为宽敞的宅院,不过他认为自己这处还算不错,既无人打扰,环境也是较为熟悉,也就没有必要再去换了。
李青禾在他下码头时就已收到消息,一直在门外等候,见他回来,上来一礼,道:“先生回来了,家中已是备好了热水热汤。”
张御点点头,道:“辛苦你了,我离开这段日子里,可有事么?”
李青禾道:“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先生留下的那些稿子,也是按照事先吩咐送到瀚墨报馆了,杂库那边这月送过三次药骨,青禾都是原封不动放在先生的书房里了。”
张御道了声好,走进了屋子。
这时一只豹猫从他身后冒了出来,探头探脑看了看,倏地一窜,到了桌子上方,尾巴竖着,睁大眼睛好奇的打量四周,片刻后,就在台柜之上几个纵跃,跳到了一只挂在高窗下方的大竹蓝中,晃动了一下,自里探出脑袋来,冲张御喵的叫了一声。
张御看了一眼,道:“行了,这地方是你的了。”又对李青禾道:“青禾,你稍候在篮子里铺一层软垫,去为它准备一些我调制的散碎丹丸,不要太多,半两就足够了,一天喂一顿就行。”
李青禾道:“是,先生。”他又问,“先生,这小东西有名字么?”
小豹猫听到他叫自己小东西,冲他不满的叫了一声。
张御略一思考,道:“它喜食丹药,甚通人性,又是豹猫,山中之主,那就叫它‘妙丹君’好了。”交代过后,他就一路来到了书房里。
一入此间,顿觉有股热流飘来,源头毫无疑问就在那几包药骨上,但是他也发现,比起上几回,这次的源能却是少了太多了,眼前这三包加起来,也不及以往一次。
他心下猜测,这或许是那异怪的骨片快要挖掘完了。
他没有立刻去打开查看,而是从书柜中拿出了一只文册袋,自里将东西都倒了出来,最后里面掉出来一块带着血迹的“裘”字玉佩。
他拿起看了看,在一张印纸上拓下字印。随后取过纸笔,不多时,写下了一篇文书,拿起看了看,见无有错漏后,将之套入信匣之中,又把李青禾叫了进来,关照道:”青禾,你代我把这信匣还有这一份玉佩拓印送到瀚墨报社。”
李青禾一个躬身,就接过东西出去了。
学宫西南一处僻静宅院内,裘学令正捧着茶杯,在苑中赏花,不远处还有他特意请来的一名画师,此刻正为画布上的花卉增色添彩。
这时有助役过来道:“学令,詹少郎来了,说想要见你。”
“治同啊,听说他这次在那个蛮族部落里弄得很难看,很狼狈啊……”
裘学令放下茶杯,搓了下手,立刻有一个女侍把脸盘端过来,他伸手在里面洗了洗,而后用白布擦干净,道:“你去把我桌上的那份拜师贴拿去还给他,告诉他,他以后就不再是我的学生了,我也管不了他啰。”
助役道一声是,就按裘学令吩咐的去做了。
过了很长一会儿,他方才转回,道:“学令,东西已经给他了。”
裘学令打开茶盖吹了两口,道:“他说什么了?”
助役道:“詹少郎接过拜贴,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裘学令动作微顿,眯眼道:“很识时务,看来还输得起。”
助役道:“学令,我们这么做,是不是……”
裘学令呵呵一笑,道:“詹公这个人我是了解的,他对这个小儿子十分看重,要是他这小儿什么事都没有,那么我们还能和睦相处,要是有事,那他一定想法设法让别人出来顶缸,不是他自己,那就是我,你说我敢把他儿子留在身边么?还是快些撇清的好。”
助役低声道:“可是詹少郎还年轻,他要是怀恨在心……”
裘学令悠悠言道:“所以啊,不能让他翻身。你去找临宁报社的谢妙笔,把我开革其人出师门的消息登上去,还有,里面要记着说,我不是因为詹治同做事做差了才做此决定……”
他把茶杯放下,神色一肃,身躯坐直,“而是因为我之前从来没有教授过他坚爪部落的语言,他也没有在安山附近游历过,他所有学来的坚爪部落语言,都是从张辅教,不,是张师教那里偷学来的,其中还冒用我的名声为自己添光。
我也是受他蒙蔽!
试问这样毫无道德廉耻的的学生,我能留在身边么?我敢留在身边么?可怜我只注意了他才能,却忽略了他的德行,实在有愧詹公所托啊!”
越是说到后面,他的声音越大,还显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助役感慨道:“学令真是太不容易了。”
“对了,你还要登一个致歉书,”裘学令用手指了指,“替我向张师教致歉,正是因为我管教不严,才有了这么一个专走歪门邪道的学生,我改日一定会向他登门致歉的。”
助役翘起大拇指,道:“学令高明啊,那张师教知道了这件事后,想必也不会对詹少郎善罢甘休吧?”
裘学令又品了一口茶,发出一声舒畅的叹声,把茶杯往旁侧台板上一搁,道:“就让他们两个去斗吧,我们在外面看戏就行了。”
助役听到交代后,就出去办事了。
到了夜里,他方才带着些许酒气回来,道:“学令,事情办好了,谢妙笔说了,最迟明日午后就会刊发,保证不会让先生难做。”
“好好。”
裘学令甩掉了一个麻烦,就放心回去休息了。
第二日一早,泰阳学宫,博学堂中。
柳光来至宽敞的公厅内,从报筒里拿过今天的几份报纸观看起来,近来的瀚墨报馆的报纸很有意思,经常发表一些涉及古物鉴别的文章,通俗有趣不说,还能破除愚昧。
他能断定,这位“陶生”就算不是古代博物学专学,也一定也是研习过这门学问的,因为里间所涉及到的东西,绝对不是一般的人能写得出来的。
只是今天,他却被另一篇文章吸引去了注意力。
上面写的是一桩六十年前的旧案。
六十年前,随着血阳古国的复苏,都护府为了应付恶劣局面,下令全面动员,但凡六十岁以下,身体健康的天夏成年男子都需奔赴战场。
有一名年轻师教因为贪生怕死,于是出钱买通了一个脚趾残缺,相貌与有自己七分相仿的,名叫采生的人,让他顶替自己前往。
他看到这里,虽然不耻此人行径,可情绪也没太多波动,毕竟当时想逃脱兵役的人也不止一个。
可随后事情的发展却超乎他的想象,没想到人的下限可以如此之低。
这名年轻师教竟在采生去报役的期间,与后者的安人妻子有了私情。
或许因为其人和采生有些相像,有些时候两人白天也混在一处。
可偏偏邻居家的一个小孩认出他不是采生,有一夜见两人私下相会,便就半夜学着采生的声音过来叫门。
年轻师教以为是采生回来,大惊失色后跳窗而跑,结果摔断了一条腿,爬到马背上逃回了家里。
可回去之后,却发现自己的玉佩遗失在了采生家里,十分害怕,于是叫自己一个助役前去讨要,因怕别人知道,所以叮嘱其夜里去往采生家中,拿了玉佩就回来。
助役去后,因叩门声对上了暗号,采生妻子以为是年轻师教又至,所以开门让他进屋。
可凑巧的是,采生因为报役顺利过关,拿了一笔安顿费,因心中挂念妻子,故是半夜折返回来,想把钱送回家中,却正好撞见两人,误以为两人偷情,愤怒之下就用军中配发的刀剑了结了两人,最后又自裁而亡。
因为当时大战在即,人心慌乱,司寇衙署简单查看了一下,把证据收拢了一下,也就匆匆结案了。
年轻师教得知此事后,因怕牵连到自己,反污蔑助役偷了自己的东西,并把那助役寄居在自己家中的妻小赶了出去。而因为他已是断腿,却反而逃过了惨烈的洪河隘口一战。
报纸上没说那个年轻师教是谁,采生用的也是化名,只是把那玉佩的拓印一起印刷在了报纸上。
柳光看到这里,心中却已是有数了。
六十年前能从那场战斗中活下来的天夏人本来就不多,其中身为师教的更是稀少。
而以断腿脱役的人,却只有一个。
他又看了眼那玉佩拓印,立刻辨认出来,那分明就是一个“裘”字!
他不由冷笑几声,再看那报纸,似乎上面有什么污渍一样,恨不得马上扔掉,可想了想,将之一卷,却又重新塞回了公厅的报筒里。
瑞光城,裘府。
裘学令卧房内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拍门声。
“学令,学令!”
裘学令此时仍在睡梦之中,被人推动,便醒了过来,这才发现天早已大亮了,似乎是昨日睡前的安神散用得多了。
他醒了醒神,道:“什么事啊?进来吧。”
助役推开房门,他手中拿着一份报纸,冲到窗前道:“学令,报纸,报纸,早上有不少人过来问询这上面的事,问是不是和学令有关……”
“哦,报纸出来了么?”
裘学令面上微动,在助役帮扶下半坐起来,将报纸接过,然而当他打开之后,看到上面的内容时,眼睛不由瞪大,嘴唇不停颤动,手也是抖了起来,随即用带着惶恐和惊怒的声音吼道:“污蔑,污蔑!这是污蔑!”
几声之后,他发现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往后无力躺倒,而后指着外面,虚弱道:“快,快,去找瀚墨报馆的林妙笔,让他……”
不对!
他蓦然发现,整篇文章上没有提到自己,他主动去要求撤回,那岂不是不打自招?
“我,我……”
他只觉一口痰堵住了喉咙里,却又出不来,同时又觉得一阵头晕恶心。
就在这时,又一名役从自外慌张跑了进来,喊道:“不好了先生,司寇衙署的人来了,说是要找先生问一桩旧案,先生……先生?先生?”
……
……




玄浑道章 第七十一章 封金之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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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之内,张御自回来之后,便在那里打坐调息,而那三包药骨上所存在的源能,也是缓缓被他吸摄入体。
只是这等时候,他却忽然发现了一丝异状。
那些热流并不是单单往自己这边来,而是有一部分流去另一个地方。
因为这里流动非常微小,若不是在这间僻静的书房,还不见得能发现这件事。
他伸手入衣兜之中,将那枚从废墟上拾来的金色小环拿了出来。
就是这东西在与他争夺源能。
他考虑了一下,决定先设法弄清楚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他站起来,从那些药骨中挑选了几块蕴含源能较多的骨片,放入了衣兜中,从书房走了出来后,关照了李青禾一声,便往外而去。
只是方才迈出大门,倏尔一道金色的影子一闪,却是那小豹猫窜了出来,来至他的脚边,仰着脑袋,冲他喵的叫了一声。
他低头看了看,道:“那你就跟着来吧。”
他这次一路行走,与他主动打招呼的人却是颇多,除了原本就是熟识的人,其他人显然都是知道他这次出使顺利归来,未来前途可期,故而热络了许多。
其中有些人倒是被小豹猫吸引过来的,可它毕竟是头灵性生物,除了主人,或者如李青禾这样以后负责照顾它生活的人,对于之外凡人压根不会去多理睬。
没用多少时候,张御来到了宣文堂中,进入大堂的时候,两旁助役忙是对他行礼,道:“张师教来了。”
小豹猫此时也是一起跟了进来,然而所有人似都不曾看见它,这是其身为灵性生物与身俱来的一种本事,在主动隐藏身形时候,往往很少有生物能发现它的行迹。
张御本来还准备顺便与屈功打一声招呼,不过问了一下,才知后者似乎有什么事临时出去了,而且走的很匆忙,也就作罢。
他这次直接来到了文宣堂的四层,这是旧文籍存放地点,放在以前,以他的辅教身份,还来不了这里,现在转为学正,自就对他放开了。
进入这一层后,他发现这里的确有很多妥善收藏起来的古文册,但也有不少是未经整理的,甚至至今还保持着到手之时的状态,沾满了泥巴和污物。
其实除了专学是古代博物学、古大陆神秘学之类的师教,平常也很少有人到这里来,整个大厅空旷寂静,布满了尘封的味道,仿佛走入了古老的墓穴之中。
他大致扫了一眼后,就令助役去泡了一杯茶,而后在隔开的一间静室内坐了下来,仔细翻看着之前师教整理出来的索引。
对于这枚金环,他心里其实也有几分猜测,现在只是来求一个验证。
这里的馆藏的确丰富,没用多久,他就寻到了一丝线索,便叫助役将一叠叠树皮书搬了过来,他戴上手套,小心翻动着这些脆弱易碎的旧书,
在经过了一番详细的查证和对比之后,他终于确定了这东西的来历。
这应该是诸神封金仪式上所用的封金。
所谓封金仪式,就是一个神明或者说一群神明,在打倒自己的对手,并断绝其所有信仰之后,所做出的一种炫耀般的举动。
黄金代表着永恒和光亮,这个仪式就是结束和埋葬这一切。
而封金仪式的最后。就是投下这枚叫作“吞环”的东西,来结束整个过程。
只是这东西出处不详,在所留下的记载中,有说是众神合力打造的,有说是下面的奇异种族敬献的,也有说是神明向“至高”求来的。
有意思的是,不止是大陆土著的神明盛行这样的行为,就连伊地人也有很多相似的记载,也不知到底是谁影响了谁。
他自衣兜中拿出了那只金环,金环拖着一根金链,其上端和末端分别是一个蛇头和蛇尾。
他将蛇尾拿起,沿着金环绕旋,缓缓往那蛇头上靠去,试图将之扣起。
之前他也曾这么做,可是并没有能成功。
而他觉得,这一次应该是可行的。
因为这类涉及神明的古物,许多不只是位于物质层面,同时还位于心灵层面。所以需要身与心的契合,也就是弄懂它的源头和作用,才能真正接触到其本来。
在他将链条两端碰上的一刹那,随着一声轻微的扣响传来,那蛇头已是将自己蛇尾吞入了口中。
而就在这个动作结束之后,仿佛是开启了什么,这金环上面流淌过了一道光辉,而后他忽然感觉,一股热流缓缓往自己身躯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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