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浑道章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误道者
黄司议一挥袖,道:"不用,难道让我自己贴上去么?我可丢不起这个人。”不过他想了想琢磨道:"不对啊。”
无面分身一怔,道:"什么不对?”
黄司议只是道:"不对,不对。”他一边说着,一边拍着桉台,随后又站了起来,在那里迈步转圈,好像有什么事情想不通。
纵观以往,天夏对于天夏各个前去投奔的人不说给予极大帮助,至少也会有所重视,没有道理对他这么一个司议的示好置之不理,那除非是有身份更高的人投靠天夏,所以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不少。
这样他岂不是被人赶到前面去了?这可不行。
他心中不由升起了一股紧迫感。暗自痛骂着那个不知名的人,他觉得自己快点表现出一点诚意,道:“你回去给天夏传讯,就说元夏近日频频有所动作,说不定是有准备做些什么,要他们尽量小心。
无面分身看了看他,你方才不是说丢不起这个人么?不过他可不敢提这事,忙是低头道:"是,在下一定设法将话送到天夏那里。”
元空上层,张御站在清玄道宫之上,他把两家的变化看得清清楚楚,要是不出意外,那么天夏即将在此年年末发动攻势。
元一天宫这五位虽然不怎么观望下层,但是应当能感受到两家气数的变化。由于元夏的天序在逐渐稳固,气数反而上升了一点,但这一次上升究竟是潮落之前的升腾,而是潮起之前积涌,还真难说的很。
不过等到战事一起,要是天夏方面一切发挥正常,肯定能遏制此势,再接下来,天夏方面要是策略正确,还是有很大胜望的。
只是到那个时候,元一天宫必然出招。
所幸他的准备差不多也快要完成了。
他这一次的重点放在了御中之力上。御中之力看去只能调和万有,但这个前提也意味着此力能够去到道理之中。
这样的话,就可以实现实现他的一个想法。念转至此,他的背后有六枚道印虚闪了一下,随后再是慢慢隐去。
只等那一刻来临,一切就可见得分晓了。
玄浑道章 第两百四十四章 众己难相兼
张御正在察辨下层,思虑前后得失之际,却是忽然听到了元一天宫之中有一缕缕钟声响起,与此同时,便有一缕气意往他们这里落来,但并无人踪显现。
他分辨了下,却是五位元圣邀他们前往元一天宫一叙。
他气意一转,便已是在净水之上显露出了身影,同时,庄执摄、青朔、白望等人也是出现在了此间。
青朔道人道:”元一天宫这个时候传讯于我等,又邀我过去,这是要做什么?”
白望道人拂尘一摆,道:”不出意外,应当还是为了此辈道名驻落金庭一事,也只能是为了这等事了。”
张御道:”既然元一天宫此番相邀,那就过去一会。”
诸人也无反对之意。在场五人气意一动,便见净水缓缓升高,似乎他们在往下沉落,而净水随后又是退去,却已来到了元一天宫之内,可见前方那些大小凝合在一起的气环层层转动,逐渐将元一天宫显露出来。
张御凝视着,早前来此之时他是一种感受,而现在则又是另一种感受,对于元一天宫所展现出来的道看得更是清楚分明。
元一天宫也不怕金庭来人知晓自身之道。看到是一回事,能否践行是另一回事,外人不深入里间,看到的永远表面的那一部分,如此反而容易以偏概全,要是真的产生了道法上的冲突,用此理解去对抗他们,那定然是要吃亏的。
张御这时能够感受到这道法之中的精妙变化,排开偏见与立场,只从道法上来说对于那五位元圣的手段和成就也是佩服的,当得起元圣之称。
说实话,于道而言,这里是没有对错之分;可是元一天宫削灭变化,窃尽一切天机,只顾己,不顾人,虽然在表现上比寰阳道脉好上许多,可究其本质,其实是十分相似的。
若是世间万物,众多生灵一开始便未曾演化出来,那也罢了,可现在包括他在内的所有人已然存于世上,并且俱是演化出了自身的格局,那么遭遇此辈侵夺,那自然是奋起抗争的,没有乖乖受死的道理。
便不提此,只从天道上来说,强横者也好,卑微者也罢,每一个人在大道之下皆无分别,每一个生灵都是彼此等同的,那么谁都有为自身而争取的权利。
如此谁胜谁负,那就各凭手段了。
气环须臾之间分尽,显露出了此中玉莲,五位元圣高居其上,身后宝光湛湛,诸人看着气机温润,然而眸底之下都是透着一股漠然,毫无疑问,对除己之外的任何外物,他们都是采取俯视的态度。
这并不是为了抬高自身,而是在他们的道法之中,所有除他们之外的一切物事,那都是暂时寄附在大道之上的灰尘,迟早是要擦拭而去的,那么投入太多也就没有意义了。
张御五人到得近前之后,双方相互见礼。青朔道人先是问道:”诸位元圣气机邀我等至此,敢问缘由?”
太始元圣道:”仍是为道名定附一事。诸位屡屡延推此事,故我再来一问。”
太极元圣这时亦道:”此也是我最后一问,若是诸位觉得不妥,那过后当不会再提及此事了。”
张御等人听清楚了,这是表示现在愿意与他们言语商议,可是若他们拒绝,那么以后不会有再有讨论,只会用强硬手段来解决此事了。
这是一种威迫,可同样也证明了,元一天宫除了强压之外,也并无可以对付他们的手段了。而金庭早已是做好了这等准备了。
白望道人微微一笑,道:”金庭并非是元一天宫之附庸,该如何做,我们金庭自有打算,就无需劳动几位过问了。”
青朔道人却是一抬首,道:“元一天宫屡屡提及道名附寄,我便想问一句,莫非只有五位可得享道果,而他人无可得取么?”
以往可是从来没人这般直白的说出此事,不过他素来刚强,况且眼见到了无可转圆的地步,自然不用再与此辈客气了。
太极元圣缓缓道:“诸位不明白,我等附以道名,完此道争,既是成全上道,同样是给诸位机会。”
太初元圣道:”大道有莫测之机,诸位便能持道,又能维护多久呢?唯有永存无变,方能避过诸业。”
这句话倒也不是欺人,而是他们确实如此想的。在他们看来,世上之事变化无尽,就算永存用续,那也是以当下来观,可是只要大道变化还在,那这就是不牢靠的,唯有削灭所有变化,那么才能真正让他们放心。
为了此事,他们夺拿至上之气,不止一次破灭诸有,才得有今日之格局,如今一切都已经向着他们所想的方向发展,可偏偏遇到了阻碍。
说实话,这已经是他们最接近成功的一次,虽然在他们看来这还不算太完满,可这是削灭变数前的阻碍,若不遇到,那才不正常。
每一次反复,每一次重来,每一次破灭诸有,都要消耗一定的至上之气,他们不可能无止境的继续下去。
能够稳妥解决,还是稳妥解决为好。
他们愿意与金庭谈判,这不是他们待人宽仁,而是他们依旧为了自己方便,不至于引发更多的变化,本质上其实是更极端的私己。
因为我容易遇到麻烦,所以我要请你乖乖认输。
当然,金庭要是真的不愿意,他们也就是走那一步就是了,金庭的回答也决定了他们下来的反应。
太素元圣这时看向太素道人,道:”太素先圣,你承道名之附,你如何言?”
太素道人澹澹回应道:”我虽承此名,可不过是寄名罢了,而今日之名,未必是明日之名,不管诸位如何言,天道之下,变化仍存。”
玉莲之上的五位元圣没有再说什么,到此一步,诸人都知道没法再谈下去了,或许唯有真正碰撞一场才有可能解决此事了。
不过道争进负未见,元一天宫倒也不会先行动王,治公胡会底该如日后在如此,本身都是落在金庭之内,即便在这里打灭了也没有任何意义。
张御澹声道:”若是诸位无话再言,那我等今日便告辞了。”
五位元圣漠然执有一礼。
张御等人也是还有一礼,随后皆是从元一天宫退了出来,回到了金庭之内。在此站定之后,他看向下层,接下来,只看道争之结果了。元夏空域之内,天夏阵中,戴廷执正在观看重岸呈送上来的卷宗,这段时日内,那位黄司议不知什么缘故,却是送了不少消息过来,这其中有关于元夏各处地星墩台的布置及此中的镇守人数。
其实这些东西也不算太过重要,元夏真能打破半觉仙突破进去,没有镇道之宝守御的地方被宝器一扫便俱是崩灭了,而有宝器守御之地,气机一碰便就知晓。
但重要的是这位所表露出来的态度和倾向,况且知悉了这些之后,在具体分配力量的时候能够更为精微细致一点,算也是能节省一些时间的。
除了这些之外,另外一些东西其实更有价值。
此人居然送来了一份文书,这里详细分析了元夏上下哪些人更可能亲近天夏,哪些人可以试着接触,而哪些人是态度死硬,绝然不可能投向天夏的。
并且他还给了一份自己所知晓的元夏内部各司议的功法特点。
当然,求全修士那是没有的。在此之下倒是十分详尽,元夏本身其实是没有这些东西的,但是上层想知道这些也是非常简单,一句话交代就可以了,只是没有必要因为道行高深者知悉这些毫无意义。
而这些,都是黄司议长久接触并了解得来的,这就不是重岸这样的新晋司议所能知晓的了。
与之前黄司议交托的那些东西一样,这些消息虽说大用没有,可是能够很好的分辨清楚元夏诸司议的底细,让天夏充分了解到了元夏两殿中坚层的情况虽说元夏之前有不少投诚过来的人,可要么地位太高,不了解下面,要么就是只负责自己的那一部分,而不了解其余。这是因为元夏实在太大了,人力物力无以计数,哪怕各个司议自己所掌握的那些,都不见得全部知悉。
当然,修道人要是用心去了解这些,自是不在话下,可是这些司议显然没必要去这么做,只要修为足够高,那么这些就没有意义。
可这些显然都是需要人去打理的,黄司议恰恰就是其中之一,他喜欢弈棋,并且乐此不疲,每一个人在眼里都是一枚棋子,故他都是记了下来。
戴廷执把这些整理过后,便是送到了武廷执这里,并道:”黄司议还算是立功了,不过这人也是留着一手,涉及元夏核心的事机他一样没说,只能算是给自己留了一条退路。”
武廷执道:”这反能证明他所言都是真实的,我们也不指望能从他身上得到太多只要到时候此人能够背反元夏,动摇元夏人心便可。”
两人正说话时,有一名弟子在外禀告道:”两位廷执,元夏的使者来了,说是要与我们再定约言。”
武廷执、戴廷执二人对视一眼,心道终于来了。
玄浑道章 第两百四十五章 谋身寻后图
元夏这里为了能够稳定推进调和天序之策,自然便需要继续与天夏定约。最好是能让天夏安稳待到他们完成取拿宝器之后。
为了不被天夏拿捏太过,定议之期都是定在了一年轮转之期的前一段时日,所以他们早早派遣出兰司议前往天夏再定事机。
天夏也是不难看出这里的用意,所以会有意识的进行拖延,继而提出更多条件,几乎每年都是如此。
不过这一切其实都是有意做出的姿态,为的就是能在未来某一天掩盖真正的目的,让元夏失去必要的警惕。
元夏为了能够顺利定下此事,只要天夏不太过分,通常都会直接答应下来。
天夏为了不过分刺激元夏,一般都很有分寸,提出的条件不外就是一些人力物力,且数量也拿捏的刚刚好,这些东西元夏反正要多少有多少,自也不会牵扯太过。
一个不在乎,一个达成目的,便是当中有些许波折,可最后也不难达成定约。
兰司议这一次并不是孤身前来的,而是带着不少侍从弟子到此。
此回在来到这里之前,他被唤了过去关照了一番,故此身还负观察天夏动向的责任,而这些弟子有些是他支使的,而有些则是背后站着另外一些人,既是负责帮衬他洞时也是负责在他不方便时探看天夏内部。
其实他能察觉出来,这等举动,意味着上面有些人并不信任他的能力,或者有些人已经变得疑神疑鬼了。可同时也说明上面已经没有太好办法了,要不然何必做此态?天夏不从,那么直接拿出手段来就是了。
风廷执得知他到来,早已等候在了那里,两人多次接触,彼此都是熟悉,见过礼后,兰司议被请到了大阵一处驻地之中。
兰司议道:“风廷执当知,兰某此回是为定约而来,不知贵方何时可以安排?”
风廷执笑道:”不急,诸位来此,我们自也当是好好招待才是。”
兰司议知道天夏不会马上处置此事,自己再怎么追问也没用,所以他也没继续纠缠这件事,只道:“兰某这次带了不少弟子过来,可否允许四处走动?”
风廷执道:“这自是可以的,可去墩台那里休歇,那里还有不少贵方之人在那里,想来不至于冷清。”
这几年停战,天夏这里也是效彷过去的虚空壁垒,布置了一处娱玩之所在。一些上三世的弟子又是来到了这里。茫虚之中那数位道人自然不会来理会这等小事,而这些弟子的长辈都有一些想法,所以没有阻止。
故这件事看似很荒唐,可却偏偏就是这么出现了。
而这些人之中会否有什么别有用心之辈,那根本不用担心,此间是有镇道之宝守御的,在元夏的镇道之宝没有刻意针对之下,任谁也难以掀起风浪,而大阵一些紧要之地就算想进去也不能。
在接下来的十几天里,风廷执也就是前一两天露了下面,其余时候就没再来理会兰司议了。
天夏、元夏两家约言数载,兰司议以往到来这里,天夏其实就是如此对待他的,这一次与前回似也没有什么不同,可是他就觉得今回有所差别,说不出来为什么会有如此感觉。
他倒也不能就这么干等下去,毕竟有那些弟子跟随着,说不好就有人说处事消极。同时按照他过往的经验,如果真的坐等,什么都不做,那天夏也乐得装聋作哑,这就不利于他们了。于是他几次三番求请,要求与风廷执面谈。
直到过去了大半月后,风廷执才又一次出现了,这一次他没有再顾及左右,而是与他们正式谈定约之事。
兰司仪一见,这倒是与以往的过程相符,只是不出意料,天夏这次的表现仍是与过去一样,提出了各种苛刻条件,有些条件看着还十分夸张。
但是这些年来元夏这一边也是适应了天夏的谈判方式了,表面上提出都是虚的,这就是拿出来讨价还价的,到最后真正谈妥的条件其实和这里相差甚远。
两人谈议之时,那些元夏弟子也是在场,自是把这些都看在眼里。们心中对此都有些不屑,认为天夏也就只会在这些地方计较了,元夏家大业大,这些东西不过是九牛一毛,只用这些无用的东西就稳住天夏,实是值得。
而等到他们缓过气来,覆灭天夏之后,这些依旧是要吐出来的。也是如此,他们对于天夏是很看不上的。
虽然天夏进占到了元夏空域之内,可是元夏中下层的修士却并不认为天夏就能与元夏相提并论了,反而元夏的上层,却是能够更为冷静和灵性的看待天夏。
兰司议这回依照此前经验,仍是否定天夏提出的意见,并提出了自己的看法,然而这一次,风廷执却没有继续,道:“既然如此,想来我等暂时意见,不若这样,贵方再考虑考虑,等到贵方有了断论,我再与兰司议继续商谈。”
说完之后,他就直接离开了此处。
兰司议为之愕然,不过在风廷执之后,他思虑了良久,便唤来一个弟子,道:“你且传讯回去,就说天夏还如以往一般索要资粮,只是这次想要更多,看去胃口极大,故我还需要一些时候与之周旋。”
那弟子应命而去。
兰司议又对其余弟子道:“你们自去忙,依我之见,这次与定约要来回牵扯多次,此事是急不得的。”
诸弟子也知道,这事不缠磨许多时候是没结果的,故都是放心离去。
?
兰司议在把弟子都是打发走后,他却是寻到了一个天夏弟子,并传声道:“请去传报风廷执我有重要的事与他商议,希望他能拔冗一见。”
那弟子看了看,道:“使者请等着。”
少顷,方才离去不久风廷执又是转了回来,道:”不知兰司议想说什么?可是想通了么?”
兰司议直接道:”贵方是不是不想履约,而是想进攻元夏?”
风廷执看了他一眼,这位司议倒是敏锐。
不过猜出来也没有关系,实际从重岸的消息看,元夏方面各种各样的猜测很多,但都没法确定。而事情到了眼前,哪怕元夏就是知道天夏要进攻,也都来不及抽调宝器了,可表面上他是不会承认的。
他道:”兰司议多虑了。”
兰司议摇头道:“我亦希望我是多虑,”他语声诚恳道:“我并不是返骗贵方,若是贵方真的想要如此,那么我可以配合贵方。”
风廷执倒是真的惊讶了,不由看了看其人。
兰司议道:“我知道这难以让贵方取信。”他伸手一推,道:“这是我方才送出去的书信拓本。”
风廷执笑了笑,却没有去看,其实即便这个是真的也说明不了什么,元夏完全可以事先安排好,况且有兰司议的配合是好,没有配合也无所谓,他们没必要去多生事端。
兰司议知道这还不能取信对方,故是他又取出一封,道:“这是我适才拟定的。”伸手推了过去,还请一观。”
风廷执这次没有拒绝,拿了过来,发现上面所记载的是自己关于元夏的推论,还有一些消息具体是能和重岸和那位混沌修士送过来的相提并论的。
他还是没有完全信任,只是问道:”兰司议,你为何要如此呢?”兰司议叹道:“我不如此也不成,若是贵方毁弃约定,那我之前与贵方谈妥的混沌寄身一事定是一并不从,上面必然是要拿我问罪的。”
他又不是求全修士,上层那些人见到事机出错,可不会宽悯他,再加上还有万道人这个对头说不定会落井下石,纵然性命无尤,可自此再也不可能执掌权柄了,故是他情愿期盼元夏遭难,他好不了,别人也别想好的了。
风廷执明白了,这是此人觉得回去之后难以脱责,或许还有对元夏的不看好,所以给自己留一个后路,万一天夏嬴了,那么其不用死拼到底,到底还是自己考虑,这也合理的多。
他想到这里,站起身道:”兰司议且等上一等。”
兰司议点了点头,道:“时日尚早,兰某就在此等着。”
风廷执回到了阵枢之内,与诸位廷执说了此事,韦廷执道:“只是这些,仍不排除此人作伪。”
风廷执笑道:”或可以仇道友让推算一下此人情状。”
若是假,那自有假的应付办法,要是此人真愿意配合,那也很好,瓦解内部同样是攻击手段的一种,要不是上三世实在渗透不进去,他们同样会对上三世想办法。
武廷执同意道:“可以一试。”
于是诸廷执安排之下,便请了仇司议过问,问及可否推算,其言:”此却不难。”
这一次天夏渡给了他一丝清穹之气,他推算下来,道:”从演算结果上来看,此人倒是没有作伪。”
韦廷执问道:“会否有遮掩之可能?”
钟廷执先是否定,道:”仇道友动用了镇道之宝推算,对面也要动用镇道之宝加以反制,同时也需由与仇道友功行相等之人干涉,才有可能,只是以元夏目前天序情况看,不太可能做得此事了。”
武廷执沉声道:”风廷执,就由你去与此人议谈,先安抚着便好,我天夏事机自有计较,不必因此人而有所变动。”
风廷执肃然道:”风某领谕。”
玄浑道章 第两百四十六章 破约显真意
兰司议一直等在那里,他倒是想的很清楚,天夏真想要动手,肯定有自己的一套谋划,自己加入进去再好也是锦上添花,左右不了大局。
可态度表现出来,或者加入进去,那却是不同的意义,能不能给自己找寻一条后路,区别就在这里了。
他也不是没想过元夏胜,其实他到现在仍认为元夏不会输。可是元夏不输,不等于他不会输,甚至这个情况可能还更糟糕。他一旦被罚,那是永无翻身机会了。反而天夏给予元夏足够的压迫,他才有可能获得更多选择。
这时此前奉命前往传讯的弟子终于归来了,向他回禀道:“弟子已是把司议的话带到了,诸位司议说天夏提出的条件若是不太过分,那都是可以答应,只要早些定下的言就好。”
兰司议摇头道:“不妥。”
那第子一怔,道:“什么?”
兰司议正色道:“你回去告诉诸位司议,我两殿延续肯定不能只以一载为限,最好能谈成两载、三载,那样做事更为从容。”
那弟子问道:“司议,需要如此么,后方……
兰司议道:“我有数。”又道:“我稍候会亲自和后方说的。”那弟子也是松了一口气,虽然他是被派遭到兰司议身边的,对上面说得上话,可是这么来回解释,他也感觉压力很大,有些话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说,兰司议自己解释,那就最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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