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无涯全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贫僧法号帅哥
他什么都能给他,除了这个……
涯还兀自落落寡欢地沉浸其中,门口忽然传来一阵骚动,似乎有什么人正不顾店家的阻止,朝他专属的厢房走来。这种不合时宜的喧闹让涯本来就阴郁的双眼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
紧接着,雕花的黑色木门被推开,一名有着暗金色长的男子优雅地走进门来。雪白的衣袍点缀着几撮精美的暗金刺绣,衬得他那张纵然被半张面具掩着,也不失精致反添神秘的面孔越惑人起来。线条完美的下颚以及嘴角那抹优雅的微笑尤其显眼,几乎找不到一点瑕疵。
只是让人万般遗憾的是,男子的左手袖子处显得空荡,显然,他那只手已经断了,但这一残缺也并不影响他那自然而然散的优雅气质。
而此时此刻,这让人移不开双眼的神秘男子,正用他那对蓝宝石般深邃的双眼,温柔的看着对面神色阴沉的涯,深情得如同在看自己最心爱的恋人。
“好久不见了呢……涯副庄主,当日一别后,在下着实想念。”
冷视着自顾自在自己对面坐下的华美男子,涯嘴角缓缓的勾起一抹残冷的笑容,双眼笑意更盛:“哦?想念被我砍掉左手的滋味么?贱到这个程度也是难得。”
眼前的金男子,并不是别人,而是黑域阁的新任掌门,墨溪断。
一个在江湖上,以狡诈跟残忍为闻名的年轻男子,年仅十九岁,就以极其干净利落的手段铲除一切竞争对手,登上黑域阁的掌门宝座。
而其强悍的修为以及人格魅力,更是得到了一批狂热高手的誓死追随。助他在竞争中争取最大的利益。
若涯没估计错误,对方的修为,应该在剑圣初阶的颠峰。
而他的手,则是在前阵子被自己砍下的。
这件事情,让黑域阁那些追随着墨溪段高层们暴怒,并视为天大的耻辱,跟昙剑派矛盾也的越的激烈,至于墨溪断到底是如何被砍掉左手的,又是什么原因被砍断的,那些人,却也是不晓其中缘由的。
听到涯恶毒的讽刺,跟随着墨溪断一同进来,并默默守候在旁的白衣女子双眼闪过一丝狂暴的杀气。
她的主人,企能容他人这般侮辱,若是平常,她即便是拼了性命,也要维护主人的尊严。可是主人却下令,只要是关于这位副阁主的,所有人不得在他未下命令前,私自采取任何行动,否则,死。
所以,即使恨到双眼红,少女并未有任何举动。
即使,她怎么也不能理解,为什么主人对眼前的男人,能容忍到这个程度。
“呵……当然不……”听到涯语调温润却恶毒的话语,左手依然疼痛的墨溪低声笑了笑,一双幽冷的的双眼盯着对方,忽然如同鬼魅般凑近,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音量轻语道:
“在下想念你的味道,想念你在怀中颤抖的摸样,若不是当时被你打断,我想,我的舌头,一定会舔遍你的全身……不过,会有机会的,不是么?”
或许是男子的语气中那种如同恶魔般鼓惑的音调让涯有些错愣,又或者是其中势在必得的自信让涯诧异,以至于涯只能僵硬着,全无反应的任那湿润的舌头,极其轻佻的舔弄自己的耳际。
那一瞬间,涯的脑子里只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总有一天,自己会毁在这个男人的手上,生不如死!
这种感觉强烈到让他恐惧的地步。
碰!
整张桌子忽然毫无预兆的炸开,木屑四溅的厢房中,涯手中血红色的噬魂鞭闪电般朝对方狠狠的抽去,后者侧身闪开,右手光芒一闪,佩剑已然亮出,反手就是一剑。
涯双眼凶光大胜,身形瞬间移出数米,手中的长鞭也随着动作不断攻击,短短数秒,双方已交手不下数十招,越演越烈。
就在店家对自己的酒楼安危感到担忧不已时,直听到蓬的一声巨响,顶楼的瓦层猛的被炸掀开来,两道身影疾电般射出,在楼层之间不断交击着,转瞬便由城东移到了城西。其中破坏的建筑,则不计其数。
红少女一边担忧的看着已经远去的两人,一边掏出钱袋丢给眼泪婆娑的掌柜。
西城区,某帮派广场。
一名意气风的青年倨傲的站在庭院中央,享受着台下同门们传来的崇拜目光以及不绝于耳的赞叹声,而他的脚边,还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中年男人。
那是挑战失败,被直接虐杀的同门师兄。
“还有谁要上来跟小爷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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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溪断虽因为前阵子失去左手而显得有些虚弱,但如今的涯,却也不是当年那个站在整个武林巅峰的,能以一挑四剑圣的绝对强者,他那不稳的内力,已经不足以让他自由挥实力了。
“我感觉你今天似乎并不想杀我,而是在泄,怎么,心情不好吗?”优雅的扶了扶脸上的面具,墨溪断轻笑着问道。
涯沉默的拢着手里的血色长鞭,并没有理会对方的问题,但显然没有打下去的兴致,毕竟他们目前的状态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事实上,他今天也确实特别焦躁,总预感有极度不好的事情就要生,这种无法掌控事态展的感觉很糟。
正在这时,道路上传来的一阵骚动,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其中某些熟悉的声音,让涯的脸色微微一变,当即转身看向了大街。
这一看,却是让涯的全身的血液都仿佛被抽离般,脸色一片青白。
石板铺垫而成的街道上,两队黑色盔甲的的侍卫走过,看服装,俨然就是严凌枫所属的近身侍卫。不出任何意外的话,严凌枫应该就在队伍中央的黑色马车里,涯还记得,今天那人会出门办一些组织内的事情,有可能会经过这里。
但让涯脸色青的的,却不是这支队伍,而是那个拦下队伍的,满身污秽的长男子。
那张苍白而美丽的脸蛋,即使沾满了泥沙,涯却依然能一眼认出。
那是他在几年前,亲手从严凌枫身边赶走的相恋爱人!
城水悦!
一切都来得太快,男人连阻止这一切都还没来得急,马车里的严凌枫便早已冲了出来,双眼死死的盯着那昔日的恋人,随后两人紧紧抱在了一起。
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激动。
涯僵着身体,连动一下都无法做到,只能眼睁睁得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抱着另一个人,素来冰冷得几乎没有情绪的脸上,满是失而复得的喜悦。
就连双眼,都是隐隐的红。
仿佛只有这一刻,严凌枫,才真正的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在他面前那……
如同行尸走肉的尸体。
“呵呵。”轻佻的笑声在耳边响起,不知何时已经靠近的墨溪断凑在涯的耳边低语:“好感人的重逢场面,真正是温馨又和睦,不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其中的一个,是你的那位吧?”
墨溪断的声音让涯仿佛被强行中断的思维瞬间恢复了过来,下一刻,涯已经轻轻一跃,无声息的落在了两人的身旁。
幽冷的,如同修罗般慑人的双眼死死的盯着那被严凌枫紧紧抱在怀里,满是恐惧的污秽男子,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你竟能从那个地方逃出来?真是难得……”涯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直逼城水悦。
八年不见,昔日那如粉娃娃般可爱的少年,此刻已变得成熟许多,修长而高挑。即便脸蛋隔着污秽的泥沙,也依旧是惹人怜爱的清秀跟柔美。尤其是那双眼睛,清澈得仿佛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能将它污染般,让涯打从心底里感到极度的厌恶。
当年,涯为了不让两人相见,便将城水悦囚禁在了一座严凌枫所不知道的岛屿上。
岛上的环境很差,除了特定的侍卫外,涯只是给他安排了一个年老的女仆,以及定期送一些简陋的食物过去,至于其他的需求,涯却是从不理会的。
毕竟,没当场杀了他,对涯来说,已经忍耐到极限的事情。
他不是不想动手,而是他已经给了严凌枫承诺。
他这个人或许卑鄙又歹毒,可唯有对那个人的承诺,却是一定会去遵守的。
“……”即便被严凌枫抱在怀里,城水悦依然控制不住浑身的颤抖。 清澈的眼睛充满了一种神经质的恐惧。他怕这个人,真的怕。
那长达八年之久的,如同地狱般的囚禁生活,几乎让他接近崩溃。
在那里,他只能呆在岛中央石窟里,不见天日,也没有自由。像一个野人般,在没有食物的情况下,抓一些爬进来的蛇虫果腹……
有时,那些因为看管他而一同被困在岛上的侍卫,会虐待他的身体来出气,以至于他的身体几乎没有完好的时候,只是当严重到化脓的地步,大夫也会及时赶过来为他医治。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那些人,对同样身为男人的他并没有兴趣。所以也仅仅只是单纯的虐待。
更多的时候 ,他只能孤单的一个人呆着,被无尽的黑暗所包裹。那种仿佛被吞噬的感觉,会让他恐惧得几乎崩溃,可他再怎么大声的喊,大声的呼唤,都不会有人理他,
他就仿佛被遗忘在世界的角落,天地间只有他一个人,无边无际的孤独……
“枫……”看着涯朝他一步步走来,城水悦惊恐得眼泪几乎掉了出来,像一个害怕被再度遗弃的孩子般,死死地抓着严凌枫的衣服。
“涯。”严凌枫没有说什么,仅仅只是一个字,涯就明白他的意思。
城水悦的去留,已经不是他所能决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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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些。
这一夜,涯始终没有回头,他不知道自己看到看两人相拥的情景,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现在还不是时候。
而另外的两个人,也再没有了说话的心情,就这样沉默的相拥着。
直至后来,各怀心事的三人都沉沉睡去。
* * * *
天,不知不觉已经明亮起来。
许久都没有享受到的舒适睡眠,让城水悦舒服得浑身一阵酥麻,尤其是依偎着自己心爱的男人,感受着那许久不曾得到过的温暖跟安全,真的有一种幸福得几乎晕眩的感觉。
眯着眼,半迷糊的男子下意识的就向往心爱的男人怀里蹭去……
却怎么也够不到……
“……”静静躺了片刻,意识到有些不对劲的城水悦吃力的睁开眼,却看到让他脸色苍白的一幕。
昨天明明还紧紧搂着他入睡的男人,今天,却转过身抱着那始终保持着相同姿势的涯。一只手,还紧紧的搂在对方的腰上,像一只大猫般,头部埋到对方的脖子处,平稳的呼吸着。
相拥而眠的样子,有种再自然不过的感觉。
“……枫……”脸色铁青的轻轻摇了摇男人,城水悦的眼睛当场就红了。
“……嗯?”不悦的低哼一声,素来低血压的严凌枫微微挪了挪身子,闭着眼睛,反而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了几分,嘴唇更是贴在了涯的脖子上磨蹭了两下,暧昧得让城水悦连话都说不出来。
而比起严凌枫的低血压,早上的涯更是完全没有自我意识,只是不舒服的挪了挪位置,无意识的想要远离那束缚住自己身体的力量,好睡得自在些。
毕竟,从来都是一个人睡眠的涯,还没有被人如此的搂着睡过。
而他退避显然让严凌枫本能的感到不满,低低的哼了一声,依然没有开眼,修长的大腿却干脆整个压到了涯的身上,彻底的将他束缚在自己的怀里, 再也没有一丝空隙。
“枫!!!”再也受不了的城水悦大声的低喊出声,手也伸过去用力的想将两人分开。
“……?”勉强整开眼的严凌枫皱了皱眉,迷茫的视线凝固在那被自己紧紧搂在怀里,依然还在沉睡的灰男人身上。
足足呆了片刻,才猛的后挪一截,脸上也难得出现了惊讶。
脑子里却隐约记得,自己昨天睡得迷糊时,好像将涯抱到怀里睡了,当时感觉是做梦也没在意……
而完全不知道什么情况的涯,也正因为最近内力的不稳,导致睡眠状况极差的他转了个身继续沉沉睡去,只是随着他的动作,松软的白色内衣松开,露出苍白皮肤上那刺眼的咬痕。
严凌枫眉头一皱,伸手就抓住涯的头强迫他仰起头来:“起来,你要睡到何时?”
“……嗯?”还没清醒的涯略带不悦的睁了睁眼睛,迷茫的看向俯压在自己上方的冷俊男子:“干什么……”
或许是还没清醒的缘故,涯素来温润而低沉的嗓音,此刻还夹杂了一种慵懒的鼻音,软而沙哑,像只困倦的黑猫,随后,他无视对方冰冷的视线打了个哈欠后,便蹭到严凌枫的怀里再度沉睡过去。
完全是无意识的行为。
“……”看着窝在自己怀里的男人,严凌枫有那么一瞬间的错愣,表情也微微怪异起来,却并没有将他推开。
旁边的城水悦脸色青白的沉默了片刻,见严凌枫似乎并没有打算推开对方的打算,便无声的扯了扯对方的衣袖提醒。
严凌枫面无表情的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再看向怀里的涯,下一秒,便弯腰直接将人打横抱起,沉默的朝里院走去。
还坐在床上的城水悦疑惑的皱了皱眉头,随即跟上,却在后院见到了这样的一副情景。
严凌枫站在清澈的浴池边,双手一抬,便将涯整个抛向池中,水花渐起无数。
接下便是一片死寂的沉静……
…………
…………
就在城水悦的心因此而悬到嗓子口时,随着哗啦的水声,池面忽然窜出一个人。来人像一只水妖般爬上池边,覆在脸上的凌乱灰不断滴着水珠,白色的衣服完全被水渗透,轻易勾勒出半遮掩在长下男性躯体,修长而匀称。
只是脸上的阴森,让人不禁心里毛。
“……严凌枫!你大清早吃错药了?”不悦的将头全部扒到脑后,混身是水的涯满脸阴霾的沉声质问。
没人在睡眠中被丢下水池会心情愉快,何况他素来失眠,也难得睡着。
“……”沉默的看了涯片刻,严凌枫忽然转身拉起城水悦的手便径直离开了。
独自站在原地的涯看着那两人的背影,深深的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自己冷静下来。
静静站了片刻,被秋风吹得有些冷的涯才回过神开始面无表情的脱掉湿透的白色内衣。
“嗯?”低头时,却意外的现自己身上的某些痕迹,好像,多了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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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涯抬眼看向制止自己的严凌枫,瞳孔一缩,攻势转向严凌枫!
“轰!”
餐桌炸裂,下一秒,两人已经疯狂的对打起来。
不时变幻的身型已极快的度不断交击,一次次力量冲撞的余波轰击到周围的家具,顿时,空气中满是碎裂桌椅,以及破碎石块,原本华贵的膳堂顿时变得万分狼狈。
两鬓花白的老师傅淡定的取下头顶的一片木屑,然后跟黑豹一起走到了外面,似乎对眼前的情景并不吃惊。
“别打了……会受伤的!都住手吧!!”站在角落看着他们的城水悦一阵惊颤,不停的劝说道。
虽然两人的度都很快,几乎看不清楚动作,但从攻击的余波可以看出,他们的每一招所蕴含的内力,都足以致命。
残影闪过,涯的左腿已一种恐怖的度朝严凌枫腰侧横劈而来,因为内劲而带起的破空声带着震颤,后者单手格挡,身形顺势后跃,如平地般在墙壁上一顿,脚下一跃,猛的冲向涯,攻击也毫不留情的朝他袭去。
碰! 碰 !碰!
连番对击,两人短时间内已对上了百招,像是要杀死对方,又像是在泄,每一招都极险,却都没有真的攻击到。
过了不久,可能泄够了,两人再度分开,严凌枫落在了城水悦的身边。而涯则在他的对面。
双方都呼吸急促,冷冷对视。
一时间,膳堂内弥漫着一种沉默,压抑的沉默。
那一瞬,对视着的两人仿佛只有彼此,即使,只是斗争。
这时,小小的意外生了,因为斗殴而导致的波动,终于让严凌枫身后的武器架倒塌。
虽然倒塌的度很快,但涯并不在意,他知道严凌枫躲得开,他了解那个人。
所以,他没动也没提醒。
“小心!”但一旁的城水悦却吓得脸色惨白,本能的护在严凌枫的背后。
直至武器的利刃,重重扎进他的肩膀上,血光四溅!
“!!”严凌枫脸色青白忙转身扶住他的身体,下一刻,朝门外的老师傅下令:“叫大夫!立刻!”
静静站在一旁的涯微微皱了皱眉头,神情有那么一丝说不出的复杂。
严凌枫那种为人担忧和紧张的神情,是他所没见到过的。
涯有时常常暗示自己,告诉自己对方生来便不会关心人,并不是针对他,只是天生就没有那种自觉。
可一次又一次的自我催眠,那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错觉,还是让眼前的画面给整个敲得粉碎。两人互相关切的画面,让他不由得一阵恍惚,一时,竟分不清楚那里是现实。
“枫,你别紧张,我没事的……”浑身是血的城水悦虚弱的偎在严凌枫的怀里,小声的安慰那个为他紧张的男人。
“别说话……”点了他几个穴道后,严凌枫声音暗哑的回应。
“你没事就好,我受伤根本不算什么的。”城水悦笑着,手紧紧的抓住对方的衣服。“挺疼的……如果我们之间要让一个人承受,我依然情愿是我……”
“……”摸了摸城水悦的头,严凌枫似乎叹了口气。
“我有点冷……枫,抱紧我。”抬头看着严凌枫,后者点点头便紧紧的抱着他。
两人相依偎的画面,在杂乱的膳堂里,异样的和谐。
“怎么,这你就感动了?”许久,涯讽刺的声音冷冷的调侃,语气里满是不屑:“你的感动也太廉价了。”
“……”严凌枫抬眼看向他,双眼里满是让人心寒的冷漠,淡漠道:“给我出去。”
“你自便,但别让他弄脏了地板,恶心。”涯笑了笑,便收回视线转身离开了膳堂。
* * * * * *
穿过竹林,回到自己居住的庭院,涯的脸上,已没了一丝表情。只是浑身上下,散着一种让人畏惧的戾气,令专门侍候他的年轻男子不敢轻易上前,只能默默的站在一旁,看着主人一边褪去衣物,一边朝温泉走去。
侍候了主人十几年,他清楚的知道什么时候应该安静,什么时候应该消失。当他小心的一件件拾起主人丢弃在地上的衣物。却现主人已经赤裸着身体整个潜下了池底。
“……”侍从琥珀色的双瞳担忧的看向池内,却也只能默默的守在一边。
温暖的水池内,浑身赤裸的涯静静的躺在水底。一波波的水纹折射着光线映衬在涯白皙的胸膛上,勾勒出他那线条完美的男性躯体,只是不时被他那头灰色的,如烟雾般缓慢流动的长遮盖着……
涯的皮肤很白,有种病态的透明,被温水润着的时候,微微透出一层粉色。
如润玉一般,只是仔细看的话,会现,那白皙的皮肤上,隐隐有着数道纵横交错的刀疤。虽已用上好的药物修复过,可是,那些过深的伤口,还是留下了永不磨灭的痕迹。
尤其是几处致命的地方,即便是修复过,也依然能清楚的看出,当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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