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无涯
作者:黑色禁药
也许他是真的心狠手辣,坚忍执著,又或者是如他们所唾骂的那般下贱歹毒。
枫无涯 分节阅读_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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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空间heisejyao
枫无涯
也许他是真的心狠手辣,坚忍执著,又或者是如他们所唾骂的那般下贱歹毒。总之他的世界异於常人。
他明知那人厌恶自己,痛恨自己,也依旧要死死抓住对方,用尽一切方法将他牢牢绑在身边,甚至不惜残忍地拆散那人曾相爱过的恋人,强迫那人只能看著自己,只能跟自己交合。
他就像一条冷血而坚定的毒蛇,紧紧守著身边的宝物,容不得半点他人的窥视。
这样的相处模式,注定换不来那人的一丝感情。
而他也并不在乎,只要那个人能一直留在他身边,得不到心也无所谓。
他并不贪婪,他要的只有那麽简单。
尽管为了这简单的所得,他需要付出全部,承受一切。
然而面对越来越僵化的关系,那人愈演愈烈的讽刺,厌恶,甚至於暗杀
他真的没有痛觉麽他的血真的只能是冷的麽
午後的宅子充满著惬意的味道,行云流水般的琴声从後面的庭院中传了出来, 轻灵而优雅。
黑发少年沐浴在淡金色的阳光中,纤巧的手指拨动著琴弦,琴声铮铮,细柔的黑发随风轻扬,衬着清秀绝伦的脸庞,生出一股柔媚,却又带著羞涩。
他不时把眼抬起来,满是爱慕之情的眼眸中倒映的是一个男人的身影。只是,不管他的视线有多麽的强烈,那靠在椅子上品茗的男人都没有抬起眼来看他一眼,只是随意的端起精致的茶杯,透过丝丝袅袅的水气将视线投向了不远处的池水,眼中透着些许不明的意味,令人猜不透这个人此刻正在想著些什麽。
垂下眼帘,少年努力将贪恋的眼神收敛了些许,却发现自己的心跳开始不受控制的加快。
自小就被卖去青楼的少年不是没有幻想,奢望著某天能被一个好心老爷赎身,就此脱离那个水深火热的地方。
只是,少年从来都没有想到过,自己居然能在开苞前一天被这个男人的属下看中,然後将他带到了这里侍侯对方。太过幸福的感觉让少年觉得如同身处梦中一般,只能无力的沦陷在对方那暗紫色的眼瞳里。
虽然,那双眼睛,从没有看他一眼。
一定要让他喜欢上自己少年眯著眼睛,暗暗的下定了决心,唯有这样,自己才有可能长久的待在这个人的身边。
不知为何,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阴沉了下来,连空气中也带起了令人发凉的寒意。报信的护卫匆匆跑到男人身边,刚蹲下小声通报了些什麽,一抹灰色的修长身影便伴随著一声讥讽的冷笑出现在他们面前。
明明是如此温润平和的声音,却又说著如此恶毒的话语。
“你还真是有雅兴啊,没想到我才出去办事不到几天,府里就又多了个闭月羞花的胯下男宠,这次这个倒是弹得一手好琴,不介意我一同欣赏吧”
来人一头灰色长发随意披散,乍看之下虽然相貌平平,可是嘴角边那一抹有些阴冷的笑意配著那双同样是灰色的奇异眸子,竟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明白自己被羞辱的少年停下了手中的弹奏,下意识的有些委屈的朝依然还侧卧在躺椅上的男人看去,却发现那人依然看著远方的池水,没有任何反应。
就好像周围的一切,都引不起他一丝一毫的兴趣。
能在堂堂昙剑派宗主严凌枫的面前如此放肆的人,究竟有着怎样不可动摇的地位
“继续弹啊,别停。”灰发男人看著少年似笑非笑地说著,然後便提起黑衣的下摆,毫无顾忌的坐在了严凌枫的躺椅边上。
修长的手指拿起桌面上精致的糕点放入口中吃了起来,末了还朝男人暗讽了一句 “你的眼光还真是万年不变,这园子里下作的小倌儿进进出出也不知道多少个,你就不觉得腻味”
闻言,在一边不得不继续弹奏的少年心里不禁微微诧异按对方的意思,严凌枫应该同时有很多男宠才是,可他来的时候,却一个也没看到
难道都离开了不成
而此时依然沉默地侧躺在一边的男人没有任何回答的意思,对来人的讽刺更是采取了直接无视的态度,甚至干脆闭起了眼睛。
气氛越发的诡异起来。
“呵”似乎早已习惯了严凌枫漠视的态度,灰发男人也不恼,淡笑著拍了拍身上糕点的屑末後便站了起来“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不打扰你的雅兴了。”
语毕,便朝外面走了出去。只是在经过少年身边时,刻意的顿了顿身形,像想起什麽似的笑著弯下了腰,在对方的耳边调笑的耳语道: “至於你,最好不要离开他的视线,否则会发生些什麽有趣的事情我可不敢保证。”
“”少年闻言倏尔僵直了身体。男人的声音温润而低沉,却让他感到浑身的毛发都倒 立起来。
自始至终都闭著眼的严凌枫,在灰发男人转身离开後才缓缓的睁开了眼,那深邃的紫色眼瞳中暗涌著让人看不透的复杂情绪, 冰冷的注视著男人离开的方向
夜,不知不觉已深。
位于山间密林中的山庄在灯火的映衬下,显得更为的神秘而庄严。巡逻的护卫们尽责的工作著,连一丝风吹草动都不放过,不敢有丝毫马虎。
而身为武林两大门派之一的昙剑山庄在此刻的戒备更是格外森严。
近来昙剑派跟另一大门派似乎都不满足于两大门派间相互制约的微妙的平衡,双方都明白,要想改变现在的局势,最快捷的办法便是除掉对方。因此最近山庄最近频繁出现暗杀行动,巡逻守卫必须更加谨慎。
雾气蒸腾的房间里,伴随著“哗”的一阵水声,白天弹琴的秀丽少年从洒满花瓣的浴盆踏出,还滴落著水珠的纤手将架子上半透明的长袍拿过披在身上,心里开始期待这一夜的销魂。
过了今夜,他要让那冷傲的庄主再也离不开他的身体。
这时,冷风吹入, 烛火一闪,房间忽的黯淡下来,少年下意识的绷紧了神经。
“你似乎没有把我的忠告放在心上啊”阴冷的月光,勾勒出一个不知何时出现在房间中央的灰色身影。
看不清楚来人的表情,却能明显的感觉他的笑意。
一股寒气瞬间从脚底席卷了少年的全身,他僵直著身体,下意识的想要後退,可下一秒,那本来还站在自己面前的身影却如同鬼魅般贴在了自己的身後,顿时,寒毛阵阵的竖了起来。
“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离开他的视线麽”温润而磁性的声音贴著耳际滑过,少年在感到一阵酥麻的同时,只觉得脖子一凉
紧接著,从他脖子喷出来的血雾模糊了他的整个视线
窗外,只剩下冰冷的月,静静地照著溅满鲜血的窗
温暖的卧室内,铺垫著奢华草皮的黑色躺椅上,男性修长的躯体正随意而优雅地躺着。
男人正半垂着眼,静静的翻阅着手里精致的红色书籍,摇曳的烛光下,泼墨般的长发随性披散着,衬着那张俊脸,越发惑人心神。
突然,咚的一声,一团鲜血淋漓的东西被扔在了他面前的矮桌上,连带著将上面还冒著热气的茶杯给砸了下来,溅了一地。
细看,竟是一个血淋淋的男性头颅,刚沐浴完的发丝间还隐隐冒着水汽,扭曲的五官让人再也看不到他原来清媚的摸样。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素来没有表情的严凌枫微微皱著眉, 抬眼冷冷的看向门口缓步走来的灰发男人,沉声道“你真恶心。”
“你滥交不一样恶心麽”涯一边缓缓的道,一边笑著朝男人走进过来。眯着眼看着那人面无表情的将头用内力直接抛出窗外,就像对待垃圾一样。
虽这样说,涯心里却清楚的知道,眼前这冷漠的男子,其实从不曾真正的碰过那些人,出于自身的的洁僻。那些人可谓死得无辜。
然而有一个涯怎么也不会放过他们的理由。
虽然他不情愿于承认,但那些人的相貌,跟严凌枫之前的恋人,都有七八分相似之处。
那个被他强行从他身边拆散的恋人。
涯不由的一笑。这个人也真是痴情,那么多年了,竟然还在想着那个少年。可是,想着有什么用呢他现在是他的,全都是他的,只除了那颗从不曾得到的心。
“若是寂寞,为什么不找我呢”涯凑近那混身散发着冰冷气息的沉默男人,低头在他耳边轻吹了口气,低低的笑着“是因为我太丑也太老了么”
还是因为,我不是那个人呢
“”对于他的话,严凌枫并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连多看他一眼的意思也没有。
而涯似乎也早以习惯对方的冷漠,那点调笑的神情依旧挂在脸上,纹丝不变。他知道对方全然没有兴致,也厌恶自己的碰触。然而近十天没见到这男人,胸口的渴望已然克制不住,不由自主地伸手就去
抚摸那冷漠的俊脸。手指刚碰触到那缺乏温度的皮肤,还来不及多停留,下一刻,便被对方厌恶地甩开。
寒潭般的双瞳也冷冷的对上他。
“”涯微微一怔,眼里闪过一丝快得让人无法觉察的黯淡,随即低笑出声“我知道你讨厌我,可是,你难道没发觉自己的毒已经快发作了吗”
话音才落,一丝紫色的冰寒之气便从严凌枫的脸上冒出,连同他黑玉般的瞳孔也开始隐隐泛出冰蓝之色。几个呼吸间,嘴唇已然发白,就连呼出的气体,也都化成了丝丝冰寒的白雾。
十四岁那年,严凌枫被仇人追杀,中了一种毒,名寒影,是由雪山栖息的冰魔蛇炼制而成,毒性阴寒,夺人命于无形,且无解。
中毒之人的血液会因为毒素而粘稠,虽不会毒发身亡,但毒素会通过血液潜伏在全身,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激起混身的巨疼,并生不如死的感受着如同冰刃在全身反复穿刺的痛苦 ,直至折磨到人精神崩溃。
据说,中毒的人最后都是自杀死的,且灵魂会被强行封在身体内,而尸体则被邪术之人拿来炼制,最后成为强大的杀人武器,寒尸。
逃亡的过程中,严凌枫遇了一个男人,一个如负伤野兽般,满是惊恐,并只剩本能的灰发男人。他的身边,还跟着一头满是敌意的黑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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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就是现在的涯。
严凌枫当时不知道怎么想的,把惊恐不安的男人带在了身边。可巧的是,男人虽然神智有些混乱,却也极其厉害,竟懂得用内力压制他体内的毒素,还将那些追杀他的人全部击毙。
而随着跟严凌枫的单独相处,男人也渐渐恢复了神智,虽并不记得以前的事,却也正常了很多,并对严凌枫有了一种强烈的,近似于偏执的依赖感跟眷恋。
而这种眷恋,让他见不得一切靠近严凌枫的人,甚至强行拆散了严凌枫和他原来的情人。
这让严凌枫极度的厌恶,却,不得不妥协。
他需要男人为他解毒。
而一开始,男人也确实能通过内功的传递压制那些寒毒,可时间长了,效果却越发微弱。原因在于,单纯的内功传递并不足以让涯的武功被彻底的吸收,反而让那些毒素,有了免疫能力。
只有通过远古就流传下的双修门法,让两人的内力互相流通,交融,才能真正的压制毒性,并一点点的化解。
而家族被灭门,情人被放逐的严凌枫即便极度厌恶,却也只能接受。
他必须活下来,报仇。
涯的手,再度抚上那人的已经变得极其冰冷的脸蛋,只是这一次,他并没有被推开。
几乎是享受般,细细的抚摩着,欢愉的感受那人压制着痛苦的微颤,笑着在他耳边轻语“你这个人,怎么就学不乖呢,这中了毒的身体,如果没有我,可是会整个坏掉的呢”
话语间,涯修长而白净的手指顺着对方冰冷的唇瓣,撩过他线条优美的下鄂,如蛇般滑进那人的衣领内,细细的抚弄着衣下那紧致而光滑皮肤。
严凌枫闭着眼,脸上依然没有表情,只是呼吸开始逐渐频乱。体内翻滚着的寒意跟撕疼,正一点点的摧残他的神志,且越来越烈。
而唯一能让他从这种痛苦中解脱的,却是眼前这个让他厌恨得不得了的灰发男人。
“很疼吧我可怜的枫”涯一边舔着男人的耳垂,一边抚弄着那人的胸口,冰凉的指尖在心脏的位置停下“这里,是不是最疼呢那你还在忍耐什么”
心脏,是毒源的所在。
涯说着,膝盖无声息的抵在男人的双脚间,不轻不重的磨蹭着,感受那里因为挑逗而越发明显的硬挺“明知每一次发作的结果都是我来解决,你这样僵持,有意义么”
涯眯起眼,对于男人冰冷的反应,也早已习惯。
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这个人,除非到了忍耐的极限,否则,绝不会碰他。
真是别扭。
涯对着他的耳内吹了口气,感受带那人微弱得几乎无法觉察的颤抖后,笑着用舌尖舔弄着他的耳框,然后一路滑下,双唇在他汗湿的脖子上,来回的轻啄,刻意的保持距离,像羽毛一般,撩得那人的拳头,都下意识的握紧。
没有人比涯更了解,严凌枫身上的敏感地带。
忍耐已然到了极限,尤其是那磨蹭着他双脚间的膝盖,让严凌枫在饱受着毒素的折磨同时,还忍受着情欲的煎熬。
忽然,严凌枫始终紧闭的双眼猛的睁开,冰冷的视线带着一股凶残的气息盯着几乎骑在他身上的灰发男人。下一秒,他便猛地将男人用力扯开,并反过来狠狠的按在躺椅上。
没有任何多余动作的直接将他的裤子撕下,钳制住那比一般男人略细的腰便将手指粗暴的插了进去,横蛮的扩张着。
一瞬间,涯感觉自己的体内好像插进了利刃,疼得一阵窒息,脸上那一点笑意僵在嘴角。接下来,还没来得及适应,体内的手指便抽了出去,紧接着那早已硬挺的火热狠狠的撞进了他的体内。
“呜”撕裂带来的疼痛让涯眼前一阵发黑,刚想深吸一口气尽量的放松,深埋体内的凶器便已粗暴地抽动起来,刻意残忍的撞击没几下便让涯脸色苍白,数次之后,鲜血已然顺着大腿往下淌了。
涯也并未出声,只有嘴唇微微发颤,那丝僵了的笑意依旧在。
他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而他的内力,也因为长期交合,惯性滴顺着两人接触的地方,自动传到严凌枫体内,如暖流般,为那男人躯散那让人痛苦不堪的寒气。
自然,作为“回报”,寒毒的气息也随之通过严凌枫的身体涌入他的脉络。
好冷涯低低地喘息着,呼出的气体已成了白雾,连同他的眼睛也开始发着蓝光。
一时间,刚才严凌枫所承受的痛苦,都一并加到了他身上。那种冰寒在体内横冲直撞的痛苦,比起身体被撕裂的疼痛,更是有过之而不及。
但这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他甘愿如此。
只要是为那人所承受的,再疼也无所谓。
只要那人还需要他,仅仅是身体也无所谓。
可是
涯睁开眼睛,望着身下柔软的皮草,在昏沉中皱着眉。他不喜欢这样的姿势,像狗一般趴着,除了屈辱,还有一种无法压制的恐惧。
他看不到对方,也摸不到对方,这样甚至会让他有种错觉,身后的人好像并不是严凌枫。这样的感觉非常之糟。
咬着牙,灰发男人好几次想要翻过身,却依然被死死的压着。疼痛也早已让他失去了平常的力气。那从来都是有力的腰,现在虚软而颤抖,只能任男人牢牢的牵制着,残忍地贯穿他的身体。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多少已经缓解了体内的冰寒之毒,男人显得有些放松,加上涯本身的固执,混乱中,他总算勉强转过身面对着男人,还没来得急喘口气,那黑紫色的凶器便再度撞进了他的体内,疼得他一阵窒息。
可他的眼角却带着笑意, 痴痴看着压在他身上的男人。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多少已经缓解了体内的冰寒之毒,男人显得有些放松,加上涯本身的固执,混乱中,他总算勉强转过身面对著男人,还没来得急喘口气,那黑紫色的凶器便再度撞进了他的体内,疼得他一阵窒息。
可他的眼角却带著笑意, 痴痴看著压在他身上的男人。
看著那人泼墨般的发凌乱的垂著,柔软而顺滑,跟它冰冷的主人完全不一样,只要他伸手去朝它摸去,那些发丝便会柔软的缠绕著他的手指,如同它们也同样眷恋他一般,紧紧的贴著他
这麽想著的同时,涯的手不自觉的朝男人伸去,只是摸的却是那人的脸
指尖细细的摸著,嘴角的笑容不由得温和了几分,就连身上的疼,也好象不再那麽难以忍受。
枫有一双很漂亮的眉毛,微微杨起来的样子,好看得不得了。但他最好看的还是那对眼睛,带著一抹让人看不真切的紫色,深邃得几乎将他的灵魂都吸了进去。
可涯同时也最不喜欢他的眼睛,太冷了,冷得让他觉得自己,其实什麽也不是,什麽也不算。
可现在这双眼睛闭著,真好
这样,他就能毫无忌惮的注视著他,不用撑著满不在乎的笑容,也不用摆出那份被那人所厌恶的傲慢来。
而他的触摸,显然已经让对方感到极其的不悦,睁开眼冷冷的看著他,侧过头就想将他的手避开,可当见他再度固执的朝他摸去,严凌枫便干脆闭起了眼,似乎也随他了,只是专心的动作著。
涯的笑更温柔的了几分,甚至大胆的抱住男人本来就俯压著的的身体,紧紧的搂著,呼吸著属於那个男人的气息。
心里有种浓浓的满足感
因为,只有在这一刻,男人才会允许他如此的亲近。
不会将他推开,更不会用一种冰冷得如同在看蛆虫的眼神看著他,然後淡淡的叫他滚。
也只有在这一刻,对方的体温,才会让他再一次安心的感觉到,这个男人,还是属於他的,只是他的。
虽然他的身体,真的很疼
这种疼,他第一次为他解毒的时候,就不曾变化过。
其实从一开始,掌控了一切的他,他大可以反过来上了这个人,要知道,他比任何人,都渴望占有他。
可他不舍得他疼。
一点点都不舍得。
何况那个人的自尊,也绝不允许被男人这样侵犯。
夜,冷月高悬,屋内,属于情欲特有的气息无尽蔓延。
铺着雪白皮草的躺椅上,野兽般的交合依然持续,散乱着一头灰发的年长男人皱着眉,低低地喘息,被另一个极其俊美的青年压在身下,冷漠而凶残地侵犯着。
衣衫早已被汗水渗湿的男人随着一次比一次凶狠的撞击而摇晃,几近顽固地想要维持他的平静,而最终还是只能痛苦地瘫软在床上,颤抖得有些可怜,就连不受控制地溢出嘴角的声音也隐隐带着无助的低泣。
沙哑而低沉。
不断的晃动让他那不曾脱下的衣袍敞开了少许,露出了有些苍白却结实的胸膛,线条还算优美的锁骨上,俨然有着几处红痕跟齿印,在月光的照耀下,异常的晴色,也异常的刺眼。
严凌枫的视线在上面停顿了一下,极其难得地皱起了眉。
跟涯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因为厌恶的关系,他一次也不曾脱过他的衣服,更别说会在这副在他看来完全是个老男人的躯体上留下任何痕迹。
那么很显然这是其他人留下的,从齿痕的大小来看,还是个男人
夹杂着厌恶跟焦躁的复杂情绪瞬间高涨,严凌枫修长有力的手指直接一把掐住涯温热的脖子,半提起他的上身,双眼森冷“这些痕迹是怎么来的”
“呜”忽如其来的窒息让崖措手不及,本就虚软的身体痛苦挣扎着,怔怔的看着严凌枫。
“你忘记我说过的话了”严凌枫的手指逐渐收紧,冰冷的双瞳如同看一只臭水沟里满是污秽的蛆虫。“你本来就够脏够恶心了,若跟别人搞过, 我就是毒发身亡也不会碰你。”
严凌枫在这方面有洁癖,严重的洁癖。
“我没有”涯脸色苍白的看着对方,双眼同样冰冷,三个字,是咬着牙一个个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严凌枫冷哼一声,他当然知道涯没有,若是有过性行为他从刚才的接触自然不会不知晓,他现在只是警告而已。
最后,连看一眼瘫软在椅子上的男人都嫌会脏了眼般,严凌枫冷漠的整了整衣服,便结束了这场情事转身出了门。
而平常,即使毒性暂时已解,他也并不会马上从男人的体内退出,而是放纵的满足自己欲望。但这次,他那被挑起的欲望,几乎瞬间就熄灭了 ,取而代之的,是厌恶跟恶心,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愤怒。
这让几乎没有情绪波动的他,感到无法适从。
男人离开后,被丢弃在原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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涯独自喘息了好一会,才收回了那始终望着门外的视线,随即,他深吸了口气,吃力的用手撑着身体慢慢的坐起来。
每次完事后,涯都会马上离开,
因为他知道,若自己呆在这里。严凌枫就绝不会回来。而他,绝不允许那个男人在自己所不知道的地方过夜。
所以即便是疼得连站着都极其艰难,他也会立刻离开。
胡乱整了下衣服,脚刚一着地,撕裂般的疼痛就让他腿一软,跪倒在地,闭着眼喘息了好一阵,才勉强能站直身体,慢慢走出门,虽然略微颤抖,但还是保持着平常的镇定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