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无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黑色禁药
只是让人万般遗憾的是,男子的左手袖子处显得空荡,显然,他那只手已经断了,但这一残缺也并不影响他那自然而然散发的优雅气质。
而此时此刻,这让人移不开双眼的神秘男子,正用他那对蓝宝石般深邃的双眼,温柔的看着对面神色阴沉的涯,深情得如同在看自己最心爱的恋人。
“好久不见了呢涯副庄主,当日一别后,在下着实想念。”
冷视着自顾自在自己对面坐下的华美男子,涯嘴角缓缓的勾起一抹残冷的笑容,双眼笑意更盛“哦想念被我砍掉左手的滋味么贱到这个程度也是难得。”
眼前的金发男子,并不是别人,而是黑域阁的新任掌门,墨溪断。
一个在江湖上,以狡诈跟残忍为闻名的年轻男子,年仅十九岁,就以极其干净利落的手段铲除一切竞争对手,登上黑域阁的掌门宝座。
而其强悍的修为以及人格魅力,更是得到了一批狂热高手的誓死追随。助他在竞争中争取最大的利益。
若涯没估计错误,对方的修为,应该在剑圣初阶的颠峰。
而他的手,则是在前阵子被自己砍下的。
这件事情,让黑域阁那些追随着墨溪段高层们暴怒,并视为天大的耻辱,跟昙剑派矛盾也的越发的激烈,至于墨溪断到底是如何被砍掉左手的,又是什么原因被砍断的,那些人,却也是不晓其中缘由的。
听到涯恶毒的讽刺,跟随着墨溪断一同进来,并默默守候在旁的白衣女子双眼闪过一丝狂暴的杀气。
她的主人,企能容他人这般侮辱,若是平常,她即便是拼了性命,也要维护主人的尊严。可是主人却下令,只要是关于这位副阁主的,所有人不得在他未下命令前,私自采取任何行动,否则,死。
所以,即使恨到双眼发红,少女并未有任何举动。
即使,她怎么也不能理解,为什么主人对眼前的男人,能容忍到这个程度。
“呵当然不”听到涯语调温润却恶毒的话语,左手依然疼痛的墨溪低声笑了笑,一双幽冷的的双眼盯着对方,忽然如同鬼魅般凑近,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音量轻语道
“在下想念你的味道,想念你在怀中颤抖的摸样,若不是当时被你打断,我想,我的舌头,一定会舔遍你的全身不过,会有机会的,不是么”
或许是男子的语气中那种如同恶魔般鼓惑的音调让涯有些错愣,又或者是其中势在必得的自信让涯诧异,以至于涯只能僵硬着,全无反应的任那湿润的舌头,极其轻佻的舔弄自己的耳际。
那一瞬间,涯的脑子里只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总有一天,自己会毁在这个男人的手上,生不如死
这种感觉强烈到让他恐惧的地步。
整张桌子忽然毫无预兆的炸开,木屑四溅的厢房中,涯手中血红色的噬魂鞭闪电般朝对方狠狠的抽去,后者侧身闪开,右手光芒一闪,佩剑已然亮出,反手就是一剑。
涯双眼凶光大胜,身形瞬间移出数米,手中的长鞭也随着动作不断攻击,短短数秒,双方已交手不下数十招,越演越烈。
就在店家对自己的酒楼安危感到担忧不已时,直听到蓬的一声巨响,顶楼的瓦层猛的被炸掀开来,两道身影疾电般射出,在楼层之间不断交击着,转瞬便由城东移到了城西。其中破坏的建筑,则不计其数。
红发少女一边担忧的看着已经远去的两人,一边掏出钱袋丢给眼泪婆娑的掌柜。
西城区,某帮派广场。
一名意气风发的青年倨傲的站在庭院中央,享受着台下同门们传来的崇拜目光以及不绝于耳的赞叹声,而他的脚边,还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中年男人。
那是挑战失败,被直接虐杀的同门师兄。
“还有谁要上来跟小爷比试尽管滚上来。”嚣张的仰天大笑,青年满意的看到那些师兄弟们都蜷缩着肩膀,没人再敢上前挑战。
十多年的苦练,就是为了这一天, 被师傅选为掌门人,接受帮派内的挑战,站在所有人的顶端
仰头狂笑的瞬间,青年觉得自己已经是无敌了,整个白茂城内,已经没人是他的对手,想必整个王朝,他都是最强的
师傅说他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还告诉他,只要他顺利接任掌门之位,帮派内的所有物跟人,都是属于他的
忽然,青年的手挑衅的指向人群中的一对情侣,狂妄道“姓陈的,我给你一个机会挑战,赢了,你带走你的女人,输了,你死她留下”
此刻,青年的脸显得异常狰狞。
他从来都看不起这个向来懦弱的师弟,但他竟得到了自己意中人的青睐凭什么漂亮的女人,应该是属于自己的
在他所指的地方,畏惧的站着两年轻男女,其中那个美貌的女子更是害怕得将自己的脸埋在了恋人的胸前,不断的发抖。
“掌门师兄,请你放过我们吧,我跟岳儿是真心相爱的”脸色惨白的男子抬着头看着站在台上的青年,诚恳的哀求道
他知道青年一直都打岳儿的主意,也认定岳儿早晚会爱上他,可他失败了,所以在获得掌门之位后,他显然已打算不顾面子出手了。
“闭嘴你这个废物,想让我再说一次吗”青年不耐烦的冷喝,冰冷的双眼如同在看一个挡路的癞皮狗。
旁边的人马上附和青年,热切的拍着马屁,甚至有人狠狠的踹了男子一脚,让他快点滚上去,不要让掌门等久了
被辱骂的男子脸部一阵抽搐,却强忍着侮辱沉默着,只是紧紧的抱着怀里的恋人,如同要将对方揉进自己身体般,那样的用力,仿佛这样,就再也没有人能把他们分开。
他知道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也曾好几次尝试逃跑,但都失败了。
“你很强,我打不过你,但我跟岳儿,是死也不会分开的。”男人忽然抬起头头看着青年一字一句的说道,眼里,已满是一种决然。
对方太强,几乎达到了大剑士的实力,远不是他区区一个剑客可以匹敌的,
“不会分开是么”青年冷笑,嘴脸越发的狰狞起来,转头看向自己的手下“把那个贱货给我带上来”顿时,旁边待命的几个手下当即踹开男人,强行将惊恐的女人拖上了平台。
“你想干什么不准你伤害她”男人的眼瞬间红了,挣扎着就要冲上去,但很快被打翻在地。
“你以为我喜欢她这种烂货么,敢拒绝我的人,都得死”狠狠的一脚将女人踹翻在地,青年大笑,这一刻,掌控他人生死的欢愉感,让他的感到非常的痛快。
“我要杀了你”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打到吐血,男子几乎疯了,素来朴质的脸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杀气,如发狂的野兽。可他实在太弱了,加上同时被几个同门殴打,再怎么反抗,再怎么挣扎,身上的伤都越来越多,眼看就要被活活打死。
“哈哈,我就当大家的面上这个骚货好了”青年嚣狂的大笑,转身就朝已经半昏迷的女子走去。台下顿时一片叫好声,哨子声。
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没有所谓的正义,只有强者,才是真正的主宰。
“不”男子凄厉的嘶吼着,他从没有这样一刻恨自己的无能,狠自己的弱小
他不是不努力练功,相反,他比任何人都来得努力可他先天的条件有严重的缺陷, 导致一直都无法有很大的修为。
那个时候,在他的世界中,一直充斥着歧视跟侮辱
只有岳儿一直都鼓励他,一直都陪着他,她是他的唯一活下去的动力以及整个世界
可现在,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人凌辱,却什么也帮不了他算什么男人,他活着,有什么意义
正当他绝望得几乎崩溃时,他忽然看见一道雪白身影以一种闪电般的速度,脚尖轻点着青年的头颅掠过,紧接着一条血红色的,蕴涵着几乎能扭曲空间的之力的长鞭朝青年劈来。
青年的反应也是极快,当即运行起护身斗气准备反击,可他那点能力在这红鞭的强悍攻击下,却如同蝼蚁般可笑而无力。
颅如一个被砸开的西瓜般,朝周围爆裂开来。连带他整个身子直至他脚下那坚硬的青冈石,都被狠狠的抽出了一道长达近十米的沟墼。
狰狞而惊人。
随后,一个灰发长发的成熟男人静静的落在平台上,黑色衣杉随风飞舞,如仙人般飘逸又如妖魔般慑人。
台下的人一阵窒息,那属于真正强者才有的气势让他们的心脏无法控制的颤抖,下意识的就跪了下来,再也不敢看那人一眼。
但灰发男人显然没有注意他们,包括他脚下那已经不成人形的尸体,只是抬着头冷漠的看向对面屋檐上的白衣男子。
“呵呵,你这样不觉得脏吗”男子嘴角依然带着微笑,调侃着那始终没有表情的冷漠男人。
“我会用你的衣服擦干净。”涯调整了下呼吸,身形陡然加速,手中的长鞭忽然幻化成为数百条残影朝男人攻击而去。
对方大笑,手中长剑隐隐发出激昂的轰鸣声,两人再度缠斗在了一起。几个回合后已经再度消失于这座建筑物后。
就当所有人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发愣时,有一个男子,乘没人注意的时候,小心翼翼的抱走了那躺在地上的女子。
城边的屋檐顶上,两道修长的身影对峙着。
长达数小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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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让而立之年的涯有些体力不支,轻微低喘着。而他对面的墨溪断也同样喘息着,却依然带着笑容,心情似乎非常的好,此时两人身上都带了点伤。
墨溪断虽因为前阵子失去左手而显得有些虚弱,但如今的涯,却也不是当年那个站在整个武林巅峰的,能以一挑四剑圣的绝对强者,他那不稳的内力,已经不足以让他自由发挥实力了。
“我感觉你今天似乎并不想杀我,而是在发泄,怎么,心情不好吗”优雅的扶了扶脸上的面具,墨溪断轻笑着问道。
涯沉默的拢着手里的血色长鞭,并没有理会对方的问题,但显然没有打下去的兴致,毕竟他们目前的状态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事实上,他今天也确实特别焦躁,总预感有极度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这种无法掌控事态发展的感觉很糟。
正在这时,道路上传来的一阵骚动,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其中某些熟悉的声音,让涯的脸色微微一变,当即转身看向了大街。
这一看,却是让涯的全身的血液都仿佛被抽离般,脸色一片青白。
石板铺垫而成的街道上,两队黑色盔甲的的侍卫走过,看服装,俨然就是严凌枫所属的近身侍卫。不出任何意外的话,严凌枫应该就在队伍中央的黑色马车里,涯还记得,今天那人会出门办一些组织内的事情,有可能会经过这里。
但让涯脸色发青的的,却不是这支队伍,而是那个拦下队伍的,满身污秽的长发男子。
那张苍白而美丽的脸蛋,即使沾满了泥沙,涯却依然能一眼认出。
那是他在几年前,亲手从严凌枫身边赶走的相恋爱人
城水悦
一切都来得太快,男人连阻止这一切都还没来得急,马车里的严凌枫便早已冲了出来,双眼死死的盯着那昔日的恋人,随后两人紧紧抱在了一起。
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激动。
涯僵着身体,连动一下都无法做到,只能眼睁睁得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抱着另一个人,素来冰冷得几乎没有情绪的脸上,满是失而复得的喜悦。
就连双眼,都是隐隐的发红。
仿佛只有这一刻,严凌枫,才真正的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在他面前那
如同行尸走肉的尸体。
“呵呵。”轻佻的笑声在耳边响起,不知何时已经靠近的墨溪断凑在涯的耳边低语“好感人的重逢场面,真正是温馨又和睦,不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其中的一个,是你的那位吧”
墨溪断的声音让涯仿佛被强行中断的思维瞬间恢复了过来,下一刻,涯已经轻轻一跃,无声息的落在了两人的身旁。
幽冷的,如同修罗般慑人的双眼死死的盯着那被严凌枫紧紧抱在怀里,满是恐惧的污秽男子,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你竟能从那个地方逃出来真是难得”涯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直逼城水悦。
八年不见,昔日那如粉娃娃般可爱的少年,此刻已变得成熟许多,修长而高挑。即便脸蛋隔着污秽的泥沙,也依旧是惹人怜爱的清秀跟柔美。尤其是那双眼睛,清澈得仿佛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能将它污染般,让涯打从心底里感到极度的厌恶。
当年,涯为了不让两人相见,便将城水悦囚禁在了一座严凌枫所不知道的岛屿上。
岛上的环境很差,除了特定的侍卫外,涯只是给他安排了一个年老的女仆,以及定期送一些简陋的食物过去,至于其他的需求,涯却是从不理会的。
毕竟,没当场杀了他,对涯来说,已经忍耐到极限的事情。
他不是不想动手,而是他已经给了严凌枫承诺。
他这个人或许卑鄙又歹毒,可唯有对那个人的承诺,却是一定会去遵守的。
“”即便被严凌枫抱在怀里,城水悦依然控制不住浑身的颤抖。 清澈的眼睛充满了一种神经质的恐惧。他怕这个人,真的怕。
那长达八年之久的,如同地狱般的囚禁生活,几乎让他接近崩溃。
在那里,他只能呆在岛中央石窟里,不见天日,也没有自由。像一个野人般,在没有食物的情况下,抓一些爬进来的蛇虫果腹
有时,那些因为看管他而一同被困在岛上的侍卫,会虐待他的身体来出气,以至于他的身体几乎没有完好的时候,只是当严重到化脓的地步,大夫也会及时赶过来为他医治。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那些人,对同样身为男人的他并没有兴趣。所以也仅仅只是单纯的虐待。
更多的时候 ,他只能孤单的一个人呆着,被无尽的黑暗所包裹。那种仿佛被吞噬的感觉,会让他恐惧得几乎崩溃,可他再怎么大声的喊,大声的呼唤,都不会有人理他,
他就仿佛被遗忘在世界的角落,天地间只有他一个人,无边无际的孤独
“枫”看着涯朝他一步步走来,城水悦惊恐得眼泪几乎掉了出来,像一个害怕被再度遗弃的孩子般,死死地抓着严凌枫的衣服。
“涯。”严凌枫没有说什么,仅仅只是一个字,涯就明白他的意思。
城水悦的去留,已经不是他所能决定的了。他已经失去干涉的资格和能力。涯无声的冷笑,双眼冷意越胜。确实,现在的严凌枫已经不再是过去的那个少年,他已经有足够的能力去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涯副阁主,像这种红杏出墙的人,你不休了难道还留着孵蛋不成”正当两人针锋相对之际,墨溪断戏谑的声音毫无预兆的响起。
“”
“”
“”
短暂的沉默后,满脸铁青的涯还没开口,墨溪断已笑容诚恳的凑到他耳边,用大家都能听到的声音温柔的说道
“要不,我爬墙进去找你可好输人不输阵。”语毕,慵懒的眼神飘向面无表情的严凌枫,笑中带刺。而后者也冷漠的回视,隐晦的暗火在两人视线交流中暗涌。
看了一眼那紧搂着城水悦的手,懒得理会墨溪断的涯忽然轻笑出声,修长的手指更是轻佻的勾起那人的下颚,“严凌枫。”
“”
“我要藏的人,你找不到。“瞟了一眼对方怀中的城水悦,涯脸上的冷笑越发明显,也越发阴冷“同样,我要处置的人,你阻止不了。“
“”不带情绪的将那獠起自己下额的手指甩开,严凌枫依旧是那万年不变的冰冷,只漠然的回了一句“你可以试试。”
“那你可要看好你的小白兔,免得转过头,人没了。”
“多谢提醒。”
“从那个岛上逃出来后,我一直都在偷偷的找你,因为怕那个人会发现。可你出现的时间真的太少,我整整守了一个月”
“不过,总算等到了感觉就像做梦一样。”
卧房内,经过特殊加工的夜明珠异常明亮,柔和的光芒让依偎在严凌枫怀中的清秀男子放松了许多。一头刚刚清洗完的头发还略带着湿气,柔软的贴在他的身上。
就在刚才,男子将自己这几年的遭遇都一一向严凌枫诉说了,尤其是之后在老女仆的帮助下惊险逃脱的情景。
而岛上的那些侍卫恐怕是怕涯怪罪,所以一直都想私底下将男子抓回。以至于涯竟没有得到男子逃脱的消息。
“如果不是那个婆婆经常来窑洞看我,陪我说话,恐怕,我早已疯了。”
用脸轻轻的蹭着严凌枫温暖的胸口,城水悦一边呼吸着让他安心的气息,一边缓缓的诉说。
“只是不知道婆婆现在怎么样了她不肯跟我一起走不过婆婆那么机灵,一定没事情的。”
“”严凌枫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的摸着对方的头发。
“枫。”城水悦忽然抬着头看向始终沉默的男子,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微微有些颤抖的手轻轻的抚向对方光滑的脸颊,低声道“我好想你”
摸着发的手顿了顿,严凌枫同样凝视着怀里的男子。
“这些年, 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想我们一起呆过的日子一起说过的话,想着,就什么也不怕了”手指描绘着对方如水墨画般完美的眉眼,城水悦如同叹息般轻语“你还是一点都没变跟我记忆中的一样”
“”似乎很享受对方的抚摩,严凌枫的眼神渐渐的柔和起来。
两人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就当近到呼吸都能彼此感应到的时候,门,突然被毫无预兆的推开,月光倾斜而入。
“你是在瞎扯么,你们分开的时候,毛都没长齐,怎么一样”一头灰发的涯面带冷笑的站在门口,而房间内那温暖的空气,也如同瞬间被冰冻般,停滞了。
“打扰了。”优雅的关上门,涯无视两人难看的脸色,自顾自的将自己的枕头放在两人此刻正坐的床上,还好似假寐的拍了拍,一副打算睡觉的摸样。
“你什么意思”严凌枫转头看着正脱鞋上床的涯,脸色异常冰冷。
“睡觉啊。”涯回了他一个你是不是白痴怎么问这种问题的眼神,然后也懒得管他,开始脱外袍。
“谁允许的”
“你是没有允许,但我绝不会让你们两个独处一夜,这个没得商量。”将外袍挂好,涯直接将城水悦身上的被子抢过来自己盖上,后者吓了一跳,半天不敢吭声。
“”涯并不担心严凌枫的反应,他知道对方只能接受,因为他固执起来的可怕,那人是深有体会的。所以他盖好被子后便直接背对两人躺下了 ,且也懒得看那人的脸色。
严凌枫的床很大,躺五,六个人都很宽敞。
房间里,一时弥漫着一种让人窒息的沉默。涯假寐着,依稀感觉到身后那如寒芒在刺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却也习惯了。
随后,身后传来一阵响动,似乎是严凌枫下了床,然后是走动的脚步声,右边柜子被拉开,过了一会,那人拿了一床新的被子朝床边走来。
涯知道,对方妥协了。
听着对方在为城水悦盖着被子,涯不由得抓紧了拳头,手指微微颤抖起来。正在涯全身心的去感受身后的动静时,一股热源忽然朝他靠近。
“呵,你既然愿意,那就一起睡。”严凌枫冷漠且略带讽刺的声音轻柔的在他耳边响起,湿热的气息仿佛舌头舔在耳框般,让涯浑身的毛孔都不自觉的张开。
然后,即便没有回头看,涯也知道,严凌枫正将城水悦抱在怀里,两人相拥着睡在他的身后。
“”那一刻,他连动的力气也没有了,只是嘴角的笑容,略微明显了些。
他其实有点想大笑的,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
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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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睡了一会儿,涯感觉有点冷,下意识把抢来的被子拢紧了些,顿时,被子里那属于严凌枫特有的清冷气息以及另一个男性味道扑鼻而来,让他感觉更冷了些。
这一夜,涯始终没有回头,他不知道自己看到看两人相拥的情景,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现在还不是时候。
而另外的两个人,也再没有了说话的心情,就这样沉默的相拥着。
直至后来,各怀心事的三人都沉沉睡去。
天,不知不觉已经明亮起来。
许久都没有享受到的舒适睡眠,让城水悦舒服得浑身一阵酥麻,尤其是依偎着自己心爱的男人,感受着那许久不曾得到过的温暖跟安全,真的有一种幸福得几乎晕眩的感觉。
眯着眼,半迷糊的男子下意识的就向往心爱的男人怀里蹭去
却怎么也够不到
“”静静躺了片刻,意识到有些不对劲的城水悦吃力的睁开眼,却看到让他脸色苍白的一幕。
昨天明明还紧紧搂着他入睡的男人,今天,却转过身抱着那始终保持着相同姿势的涯。一只手,还紧紧的搂在对方的腰上,像一只大猫般,头部埋到对方的脖子处,平稳的呼吸着。
相拥而眠的样子,有种再自然不过的感觉。
“枫”脸色铁青的轻轻摇了摇男人,城水悦的眼睛当场就红了。
“嗯”不悦的低哼一声,素来低血压的严凌枫微微挪了挪身子,闭着眼睛,反而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了几分,嘴唇更是贴在了涯的脖子上磨蹭了两下,暧昧得让城水悦连话都说不出来。
而比起严凌枫的低血压,早上的涯更是完全没有自我意识,只是不舒服的挪了挪位置,无意识的想要远离那束缚住自己身体的力量,好睡得自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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