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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宜安楚和靖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七宝宝

    林晓彤也赶紧跟上,她实在是不想呆在这里,像是一只猴一样被人指指点点了。

    何意悦和郑如秩喝酒回来以后,正看见林玉娥带着祁封一起在李子宁旁边哭诉。

    为了能让事情的影响更大,林玉娥还刻意提高了几分嗓音,好叫旁边的人也听到。

    何温远在一旁听了不少,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林玉娥偷偷打量了他几眼,心中窃喜。

    何温远最是个在乎面子的,这样一来,他肯定会觉得面子上挂不住,狠狠惩治何意悦一番,同时又会觉得何家对不起祁封,届时,也会给祁封一点补偿。

    如此,也算是一箭双雕了。

    何意悦脸上神色难看到了极致。

    从前林玉娥拿着何家威胁她的时候,她总是会作出让步,到底林玉娥也不曾真的做什么,她也就没有计较。

    可如今,林玉娥是当真觉得她是个好拿捏的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林玉娥给老何难堪!

    这笔账,何意悦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公主,您可说说,这何意悦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点……”林玉娥拧着帕子,擦拭着并不存在的眼泪。

    李子宁半歪在那里,捏着苏子榭的手,细细把玩着,漫不经心开口道:“嗯……本殿倒是觉得,那少将军的话也没说错,祁封都能娶小妾,为何她不能和别的男人一起去喝酒要我说,光喝酒可是不行,若是少将军喜欢的话,干脆就将那个什么……什么一起迎进府吧,咱们家里,也不是养不起多一个人。”

    林玉娥目瞪口呆,郑如秩面红耳赤。

    “我都在后院养面首,少将军作为我的弟媳,自然也是可以的了。”李子宁又笑了一声。

    自此,林玉娥想要让李子宁帮她出头的幻想是彻底破灭了。

    祁越忍不住摇头叹气。

    这林玉娥,做事之前怎么也不考虑考虑呢,李子宁是个会在乎脸面的人吗

    她自己和宁侯府的脸面,早就被她自己丢干净了,哪里还有何意悦来丢的份!

    林玉娥环顾四周,再无一个帮手,一时间面如死灰。

    可就在这时候,一个人忽然站了出来。

    此人乃是张槎,近来在治水一事上,和李子宁有颇多争端。

    二人前一段时间甚至直接在朝堂上吵了起来,张槎极为看不惯李子宁的日常作风,上谏过多次,都被李成利给压了下来。

    “长公主的意思,是生怕宁侯府还不够丢脸吗如果宁侯九泉下有知,知道公主如今将豢养面首作为了家风,也许会觉得头上一暖,喜欢极了这顶帽子”

    张槎皮笑肉不笑道。

    他们这些文人,最擅长的就是讥讽别人。

    苏子榭感觉握住自己手腕的那只手瞬间变得冰凉。

    “亡夫恐怕是无从得知……”李子宁缓缓抬起头来,目光阴冷,如同鬼魅。




第494章 开心
    李子宁身边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但是苏子榭却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仍旧安安稳稳地将自己的手放在李子宁的手里。

    他的嘴角忍不住缓缓勾起,仿佛已经预见到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甚至,苏子榭还往旁边避让了一下,像是在躲闪什么东西。

    果不其然,下一秒,李子宁就直接将桌子掀翻,案桌上的东西叮叮当当落了一滴。

    张槎面如土色,强迫自己抬起头来与李子宁对视。

    他在朝中,如今官职也不算低,这几年兢兢业业往上爬,身前身后都算是有人,在朝中也不是毫无党羽的存在。

    李子宁此举,当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了。

    “这些事情亡夫都无从得知的,但是看起来张大人好像很关心,既然如此的话,不然张大人去帮本殿,告诉亡夫一声,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夜半之时,也好给本殿托个梦。”

    李子宁冷声开口。

    张槎面上的血色瞬间退了个干干净净。

    纵然世人皆说李子宁荒淫无道,且常常不看重旁人性命,做事只以自己的喜好为主。

    但是再怎么样,他也是朝廷命官,李子宁怎么敢在这样合宫饮宴的场合,怎么敢在这样新春佳节的时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直接说出这样想要了他性命的话,且语气如此轻松,仿佛不过是要杀一只猫猫狗狗,甚至只是想要踩死一只蚂蚁

    这不是在打皇上的脸吗

    还不等张槎有任何的反应,李子宁就直接抽出腰间的软剑来,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按理来说,进宫来参加宴会,是不能带兵器的。

    但是李子宁不一样,她可以配剑,那是皇上亲自允许的。

    张槎瞬间跌坐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只盯着李子宁的那把剑看,一时间抖若筛糠。

    那一刻,李子宁只要稍稍再往前一点点,就可以割开张槎的喉管。

    可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上头的李成利捏着酒杯笑了一声道:“好了,子宁,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

    此话一出,便是李成利要护着张槎了。

    张槎这才松了一口气。

    李子宁的面色阴冷了几分,饶是如此,她将剑收回来的时候,还是故意将手一抖,张槎的脖子上瞬间就出现一道极细的伤口,鲜血也瞬间汩汩而出。

    这条伤口并不能要了张槎的性命,但是也将他吓了个够呛。

    李子宁这是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李成利仿佛看不见张槎的伤口,只沉声道:“好了,张大人,长公主的脾气一向是如此,你往后也不要在她面前说这些了,你给她道个歉,今日的事情,就算是过去了吧。”

    于是张槎面无血色,捂着自己脖子上的伤口给李子宁道歉。

    李子宁却只冷哼了一声,将软剑随意丢在了地上,拂袖而出,半点面子也没给张槎和李成利。

    沈宜安站在无人关注到的角落里,冷眼看着这一切。

    整个临泗的人都知道,李成利爱护自己这个妹妹,更甚于爱护自己的儿女。

    很多人都说,李成利更信任李子宁,而不是太子,所以李子宁在宁侯死后,却还是可以继续住在宁侯府,掌管着府上的一切,并且还能拥有无数的特权。

    从前李子宁发火的时候,也杀过不少朝廷命官,李成利非但没有管过,有的时候还会特意去探望李子宁,询问她有没有被那些人的鲜血给吓到。

    可沈宜安现在看着,李成利也并非是完全不管的样子。

    从前那些死在李子宁手下的人,只怕是也早就让李成利看着不顺眼了。

    他表面上作出一副君臣同心的样子,其实却私下里让自己的妹妹替自己出头做这些事情。

    而今日,李成利摆明了要保下张槎,明面上看起来张槎被李子宁所伤却还是要给李子宁道歉,像是丢了很大的面子。

    但是实际仔细一想,如此一来,李子宁蛮横不讲道理的形象便深入人心,往后她也就更加不好在朝堂上做什么事情。

    笼络人心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但是想要众叛亲离,仿佛却很简单。

    沈宜安想,李子宁能够在这种情况下守护住整个宁侯府,发展出自己的势力并且走到如今这一步,可以看得出来,这个女人果真是不一般。

    她大约也懂了李成利的意思,所以干脆就让李成利更放心一点,直接发了脾气离开了。

    李子宁走后,这席间便有几分乱,大家凑在一起,各自说着各自的话,浑然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给抛在了脑后,每个人都在谈论着李子宁和张槎之间的纷争,猜想下一步朝中的动向到底是什么样子。

    林玉娥和祁封张着嘴巴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林玉娥费劲力气,才挤出两滴眼泪来,但是根本没有人有心思再听她刚刚说的那些家长里短的话。

    非但如此,连刚刚算是为她说话的张槎,都往她这边狠狠看了一眼。

    能看得出来,这笔账,张槎是记在宁侯府的头上了。

    正当林玉娥拉着祁封一起起来的时候,上头坐着的李成利却忽然开口道:“祁封如今年纪也不小了吧。”

    林玉娥面上一喜,赶紧回头道:“回皇上的话,封儿过了年,就二十三岁了。”

    一般人家的男孩子,过了二十岁就应该在仕途上作出点什么了。

    但是这么多年来,外人对于宁侯府最重要的印象就是李子宁和面首,祁封这个偏支出身的,早就被人给忘到脑后去了。

    林玉娥想着,这李成利总算是想起祁封来了。

    不管是要赏祁封点什么,只要在京中能有个小官做,往后她也就不需要一直仰人鼻息地生活了。

    说不定,还能因为祁封,讨个诰命夫人回来做做呢。

    心里这样想着,林玉娥面上便满是喜色。

    谁知道下一秒,李成利的脸色便冷了下来。

    “都已经二十三了,这种事情还做不好,拿到人前来闹,你可是远远不及你哥哥,宁侯在世的时候,可从来没做出过这种事情,”李成利看着祁封道,“不管怎么说你也是祁家的儿郎,总不好给祁家的列祖列宗丢脸,朕还听说,你大婚那日出了不少事情,闹得满城风雨,你也是这么大的人了,就算是不能为国做贡献,为家添脸面,最起码也不要成为旁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叫人看宁侯府的笑话。”

    祁封这还是头一回和李成利说这么多话,但是他却完全不敢抬起头来看李成利。

    “就算是你哥哥不在,你不是还有夫人,”李成利叹气,“你夫人乃是有名的何少将军,你也该和她多学学才是。”

    祁封拧紧了自己的衣角,不停地往林玉娥的方向看去,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完全不知道在这个时候要说什么,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林玉娥的羽翼下生活,不管出了什么事情,总有林玉娥帮他拿主意。

    可是这一刻,林玉娥也被吓傻了,祁封就更说不出话来了。

    旁边的何意悦看着这一切,开心地不停地拍打着郑如秩的肩膀。

    这世上,自己的丈夫被当朝皇帝训斥还能开心地笑出来的,只怕也就只有何意悦一个人了。

    林玉娥没再说什么,只灰溜溜低着头往角落里去了。

    沈宜安正垂眸饮茶,忽然觉得自己面前一暗,再抬头,却是苏子榭站在了她的面前。

    “公主离开,我也是不招人待见,且巧无事,不如找个地方,沈姑娘同我一起聊聊”

    沈宜安正想找苏子榭呢,没想到他居然自己找上门来了。



第495章 你记得就好
    沈宜安微微颔首。

    对于宫中,苏子榭看起来也很熟悉,没多久就带着沈宜安找了一个没人的角落。

    “如果我在这里把沈姑娘杀了,只怕也无人会知道。”苏子榭轻笑一声道。

    如今冬日里,掠过二人耳边的只有风声,连虫鸣都没有。

    沈宜安微微抿唇,“苏公子想要杀我,还需要用这种手段吗”

    苏子榭亦是微微抿唇。

    一时间,二人都没有说话,一起沉默了下来。

    前几日下了雪,树梢上还有几分雪晶子,风一吹,凉凉落在了沈宜安的耳朵上。

    “刚刚,公主对先宁侯,还真是很看重啊。”苏子榭忽然慨叹道。

    沈宜安没想到苏子榭会忽然对她说这个,也不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答道:“能看得出来,公主与皇上的关系并不像是外人传说的一样融洽,至少,皇上明知公主看张大人极为不顺眼,却还是保下了他。”

    苏子榭微微垂眸,“沈姑娘也看出来了。”

    的确,他们都说,长公主是皇上在这个世界上最信任的人,得罪了谁也不要得罪长公主。

    其实,并不尽然。

    这个国家的掌权者,到底还是李成利。

    而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的道理,对所有的皇帝来说都是一样的。

    “我知道沈姑娘应该近来也很想找我说说话,但是我对沈姑娘只有一句话,”苏子榭直视着沈宜安的眼睛,纵然在暗夜里,他的眸子看起来也是亮晶晶的,“我绝对没有任何想要伤害少将军的意思。”

    沈宜安道:“既然苏公子如此开门见山……公子有没有伤害她的意思只是其次,要紧的是,我绝对不会允许何意悦受到任何的伤害。”

    沈宜安亦是与苏子榭对视,她眸子里的坚持让人不可忽视。

    “这么多年来,我看重过别人,也被别人看重过,我被人辜负过,我辜负过别人,但是何意悦与我非亲非故,她不曾欠过我分毫,却对我以真心相待,若有那么一日,我会不顾任何的承诺,不顾自身的安危,也一定要护住她。”

    “好。”

    沉默片刻之后,苏子榭点了点头。

    “沈姑娘请放心,我之所以想让你与少将军都呆在宫里,正是为了保护好你们两个。”

    苏子榭兴许是怕沈宜安不相信,又补充了这么一句。

    沈宜安微微眯起眼睛来。

    苏子榭看出她的疑惑,笑道:“沈姑娘忘记了吗我曾经说过,沈家于我有恩。”

    沈宜安抿唇,没再说话,

    一时间,二人又陷入一片尴尬的沉默之中。

    “沈姑娘,若你曾经很爱很爱一个人,那么你以后,还会爱上别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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