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侯嫡女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天不缚苍龙
靖安侯嫡女
作者:天不缚苍龙
一觉醒来,在荣国公府饱受磨搓的靖安侯府嫡女陈钥回到了自己十七岁。这时候,正逢她被自己嫡亲的哥哥和荣国公府的老封君设计给荣国公府吴宝玉下药而被罚前往家庙,因故昏迷的时候。看她如何避免被哥哥送去给荣国公府泄愤的悲惨结局,一路高歌,将前世的仇人荣华富贵全都送上终结之路。
第一章.三小姐
“怎么样找到没有!”靖安侯夫人急匆匆从四面镂空雕花的正房里跑出来出来,脸上满是泪痕。
随后一个上了年纪的妈妈也从偏房里跑了过来,站在她身后。
靖安候世子陈思宇静静立在院子的中间,看向靖安候夫人的眼神有些不悦:“找母亲,您要儿子上哪去找”
“三妹妹这么大个姑娘家,做事不见半点儿分寸,那荣国府岂是她想去就去想走就走的地方”
“儿子劝过您看着三妹妹,别让她到处惹是生非,可您偏是不听,事到如今儿子上哪里找人去”
靖安候夫人听得浑身颤抖:“你,那可是你嫡亲的妹妹!她虽然骄纵了一些,可心地总归是好的,这会子你千万快快的去找了她来。”
靖安候夫人口中的“她”是靖安候之第三女陈玥,因是幼女,靖安候夫妇十分宠爱,是以养成了一副无法无天的性子,就是宫里的年幼的公主也被她打过,好在当今圣上看在靖安候曾经舍身救驾的份上从未与之计较。
若是一直如此也能相安无事,等陈玥大了在京外挑一个好人家远远地嫁出去,让她一世无忧也便罢了,谁知道这小魔头突然间看上了荣国公府的“凤凰蛋”吴宝玉,对着人家一阵死缠难打。
如若只是如此也倒罢了,可那吴宝玉据说乃是衔玉而生,是有大福气的,而陈玥求之不得竟想着用药将之药倒带走,这可惹恼了荣国公府。
老国公行伍出身,直接带人在大街上将陈玥人好一顿教训。
候府迫于荣国府的压力,将陈玥连夜送到京城外的家庙佛堂去捡佛豆反省,哪想到在半路上女儿就丢了,等到随行的人回禀过来,再派人过去找,已经是连鞋印子也找不到了。
靖安候夫人心中再焦急,却也只能一个劲的逼作为世子的长子:“侯爷也不在,你若再不多多的关心你妹妹,这却要如何是好。”
“母亲要儿子怎么办”陈思宇冷冷道,“我劝过母亲,也劝过妹妹的。父亲不在京城,母亲莫非以为我们靖安候府能够挑衅荣国公府的威严么”
这般的妹妹留在府里也是祸害,他倒真希望这个妹妹就此死了。
靖安候夫人被他的话一堵,越发的焦急起来:“你就是不喜欢她,也多少看在你父亲的面儿上,多多的派一些人去找,就算人已经不在了,也要接回府里来好生安排后事。”
陈思宇沉默,这回他认同母亲说的话,这事关靖安侯府的面子,他们这样的人家也没有让嫡出的小姐葬身草野的理儿。
正在这个时候,侯府的管事匆匆跑了过来:“还活着!世子,三小姐还活着!弟兄们跑了山上好几户人家,在一户人家里边找到了小姐。”
陈思宇一脸的厌恶嫌弃,靖安候夫人却心神大定,口里念叨着:“阿弥陀佛,真是菩萨保佑,我的玥儿还活着...”
“既然还活着,怎不绑回来,山上的人家哪禁得起她的祸害”陈思宇丝毫不掩饰自己对陈玥的厌恶。
“找到人的时候三小姐已经晕厥,据说是遇上了马贼,受了惊,现在浑身发热,实在是不好挪动身子...”管事在世子冰冷的眼神之下双腿都打着颤,“不过我走的时候给那户人家留了些银钱,还留了几个兄弟,想来是无恙的。”
陈思宇看了眼再度老泪纵横的母亲,不由心中一软,冲管事道:“可请大夫诊过”
管事犹豫了会,咬着牙道:“请过了,大夫说若能挨得过今晚便有望了。”
一听这话,靖安候夫人立即两眼一翻几欲晕厥过去。挨得过便有望,若挨不过人不就没了么
陈思宇急忙吩咐人扶母亲到房里歇息,而后到:“她虽不长进,但临了了我这个
第二章. 回府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前世夫妇俩的死曾让她有过深深的愧疚。
但是现在一切还来得及。
想到这里,陈玥深深吸了一口气,冲为首的那人道:“兄长,是母亲派你来接我的么”
陈思宇“嗯”了一声,然后道:“你这个丫头惯是会让母亲操心的,现在既瞧着身子大好了就同我回去,也好让母亲早些歇息。”
这番话听着真是讽刺,类似的话她前世不知道听过有多少。
这世上有些人最喜欢给别人戴高帽子,自己做“好事”的后果更是一本正经地让别人来承担。
陈玥温和的笑着:“兄长,母亲现在可好母亲素来最是怜惜我,今日我病成这个样子却都没有来,定是兄长担心母亲身体才没让母亲来。”
这话让陈思宇脸色变了变,张口道:“母亲被你在荣国公府惹出的事情气到晕厥,这会你的事情我却是不敢告诉母亲,方才来的时候听说你身子瞧着不好了,我还担心万一有个什么如何向母亲交代,现在你安然无恙最是好的。”
陈玥脸上笑容依旧—母亲究竟为何而几欲晕厥,自己又是否安然无恙,居然全在这个男人上嘴皮和下嘴皮之间。
真是可笑。
“兄长,我在山上的时候马车突然翻了或是那荣国公府的人蓄意报复,可我出事的时候那家生子的奴才竟敢丢下主子径自跑了,也着实可恨,你定要狠狠的惩罚他!”她知道如果没有这个人的授意,区区一个奴才是断不敢将主子丢下的。
而那个家生子是陈府一个管事的儿子,又是陈思宇一惯厚待的。
她已将问题摆在了明面上,陈思宇便必须在此给她一个答复。
陈思宇挑眉:“不过是个奴才,你与他计较什么还得多亏了他回府里报信......罢了,不过是个奴才,没照看好小姐也是他的错处,回去我便让他一家都远远的庄子上去。”
陈玥见好就收,她也不是闲的没事干要和一个奴才过不去。
要不是前世就是那个人出了那条用夫妇俩的性命害她的毒计,她不会特地拧出个奴才来说事。
等到见了靖安候夫人,陈玥的泪是止不住地下来。
她所有的苦,所有的怨,都化入晶莹的泪珠里缓缓流淌。
前世她再次回到侯府的时候,母亲已经不在。
如今重来一世,再次见到母亲,她真的想大哭一场,在母亲面前说出自己所有的心事。
陈思宇有些不耐烦:“母亲今日也劳累了,三妹妹赶紧放母亲去歇息才是正理,有什么话都明日再说,免得人家又说闲话。”
靖安候夫人瞪了他一眼:“玥儿是你的亲妹妹,你不心疼她也就罢了,还不许别人心疼她么今个晚上玥儿就在我这里歇着,我倒要看看府里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说小姐的闲话!”
既然自己的母亲执意,陈思宇也不会跟她唱反调——再过几日就是今岁的官吏考核,他犯不着在这个节骨眼上让府里因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闹得家宅不宁。
见到陈思宇离去,靖安候夫人拍拍怀中人的肩膀,道:“好了,现在这里只剩我们两个人,有什么委屈尽管说出来,母亲为你做主。”
陈玥将将止住了泪,她并不想把母亲扯进这些事里来。
报仇嘛,终究还是要自己动手才痛快。
“母亲,玥儿没事,就是想着父亲不在府里,随便什么人都敢欺负玥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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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程思源
“这不可能,你想也别想!”靖安侯夫人扭头吩咐跟了自己二十余年的蔡妈妈:“令人送封信出城,叮嘱侯爷尽快回京。”
她说着,停了一会,盯着陈思宇道:“告诉侯爷,他若是再不回来,这侯府就要烂到根里去了!”
今日如果让大儿子将小女儿带去荣国府,小女儿这辈子就完了,所以她今日绝不能让陈钥出侯府的门。
陈思宇冷冷看着靖安侯夫人:“母亲,您可以说儿子的不是,可如果不将三妹妹交出去,我们拿什么来平息荣国公府的愤怒”
靖安侯夫人苦笑着摇摇头,她觉得自己这个儿子是得了疯病了,荣国公那样的人若真和他们府里杠上了,就是把人交出去也无济于事。
“宇儿,你可知道,你父亲在的时候,便是老国公也要给几分面子的。现下你妹妹的事情还不是很清楚,你就巴巴的赶上去,是要将靖安侯府的体面置于何处”她简直是要被气笑了,这个曾报以莫大期望的长子真是让她失望至极。
“母亲才是拿侯府的体面开玩笑。”陈思宇压低了声音道,“真是巧了,荣国公府刚刚来了人,母亲如若不信,大可以自己去见一面。”
“国公府的人说让你把妹妹交出去”靖安侯夫人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除非荣国公铁了心和靖安侯府撕破脸,不然国公府的人不会上门来说这样没脑子的话。
陈思宇不以为意:“荣国公府要个交代,还有什么比带三妹妹到荣国公府致歉更好的交代么”
听了这话,靖安侯夫人眉头几乎拧成了一条麻绳,现在她和侯爷还在便是这般模样,可想而知自己等人若是走了,陈钥会是怎样的处境。
冷冷的看了陈思宇一眼,靖安侯夫人道:“到底也是侯府的世子,没得说叫人上没来欺负也没些脾性。”
“倘若你这个世子是这样做的,待你父亲回来便换个人来做吧。”
“你弟弟的品行才貌也都是极好的!”
提起二弟陈思源,陈思宇的面部表情有些扭曲。
如果说他对陈钥是厌恶,那么对陈思源便只有痛恨。身为弟弟,却处处压兄长一头,这叫他这个作哥哥的情何以堪
然而不管陈思宇怎么想,靖安侯夫人是短时间内绝对不想再看到他,后退一步,把门一关,直接把他堵在外头。
做完这些,靖安侯夫人犹觉得不够,又吩咐一个上了年纪的妈妈:“好生看着外头那不孝子,断不能让他惊扰了我的钥儿。”
“还有那荣国府来的人,远远的打发出去,往后那等子不相干的人都不许放进来!”
靖安侯夫人管家多年,这侯府侯爷不在的时候到底还是她说了算,侯府的下人不管心里怎么想,至少表面上还是一丝不苟的按照靖安侯夫人说的去做。
早在陈思宇和靖安侯夫人说话的时候,陈钥便已经醒了,可是她听着那个人的声音,完全不想从被窝里出去,不想见到那个人。
靖安侯夫人看她这幅扭扭捏捏的样子,叹道:“大的不当事,你这小的也不是个叫人省心的,他再怎么不好也是你的亲哥哥...”
“他从不把我当妹妹。”陈钥撇了撇嘴,对于不拿她当妹妹看的陈思宇,她今生不会再让“真心付水流”,倒是极少见过的二哥陈思源...对她倒有几分真感情。
前生的时候,多亏了二哥时不时看似无意的帮助她才能撑到那第三十六年上。
只可惜,她错信小人,把真心待她的人的心捅得像个马蜂窝。
“你从前最爱跟着他,追着叫哥哥的。”靖安侯夫人静静地坐在陈钥身边,静静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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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荣国公府
“母亲到哪里去”陈钥被靖安侯夫人的动作弄得愣了愣,随即就跟着起身并且拦住了自己母亲。
靖安侯夫人朝她微微一笑:“去给你讨个公道。”
陈钥皱眉道:“母亲,那不是个好去处,您还是别去了,一切...等父亲回来再说。”
她是真的担心自己的母亲也被人算计,而且在她的印象中只有她父亲靖安侯在京城的时候,侯府才有和荣国公府掰手腕的底气。
报仇的事情倒不急,反正使人灭亡的方法有很多,但是她只有一个母亲,可舍不得。
靖安侯夫人一看就知道女儿是在担心自己的安全,笑说:“钥儿不必担心,我大大方方的上门去,就是两家真撕破了脸,老国公也得保我安然无恙的回来。”
现在还是孩子们的事,可若是一家的主母在另一家出了事,那便是震惊天子惊天丑闻。
这是无论是侯府还是国公府都不愿看到的。
“既然是这样,母亲不若带女儿一同前去,也好有个照应。”
听了陈钥这话,靖安侯夫人有些犹豫,按道理她应该带着“苦主”上门,可打心底里她是不愿理女儿再踏进那家的府邸。
京城里的大家子,有哪家不知道荣国府只是表面光鲜,背后的内务其实尽是些污垢的
陈钥见母亲犹豫,又说:“母亲孤身一人,怎抵得过人家众口铄金倒不如携上女儿,必要的时候还可以到场分辨对质。”
在荣国公府历尽艰辛活了三十六年,她太清楚那个府里的人,那几个修炼成了“菩萨相”的毒妇人心肠之狠毒叫常人难以想象!而如果有对荣国公府知根知底的她在,至少母亲不会着了她们的道儿...
荣国府惯是喜欢奢靡繁华的,其坐落于阜盛人烟之繁华街市,与别家都不相同。当今天子最不喜铺张浪费,是以除了这荣国府也没得哪家敢这般张扬。
街北处蹲着两个大石狮子,三间兽头大门,门前列坐着二十来个华冠丽服之人。
中间的正门之上悬有一牌匾,匾上大书“敕建荣国府”五个大字。
靖安侯夫人的轿子在正门前停住,即有几个人迎上来说:“敢问轿子里是哪家的夫人,烦请从东西两处的角门进府。”
轿子里下来一个蔡妈妈,瞥了他一眼,说:“没眼力见的奴才,靖安侯府夫人的轿子岂能走下人走的角门还不速速去禀告你家夫人!”
那几个人听了,自是依言照做。
两家的矛盾他们知道,可上面人的事儿却不是他们能够参和的,便是天大的矛盾,那也是上面人的事。
蔡妈妈回到轿子里,朝靖安侯夫人低声道:“夫人,这荣国公府的规矩可委实大得紧,大到连夫人的轿子都不认得。”
陈钥笑了笑:“蔡妈妈,您可别说,就是找遍整个京城,也再找不出和荣国公府一样规矩的人家。”
话里的意味不言而喻
靖安侯夫人眼里是藏不住的惊讶,感情她这个闺女是知道这国公府的龌龊的,看来这一回遭的罪真是叫孩子长进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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