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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冲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仁奴




第六十六章 忧思入迷途
    过不了多会儿,裕王面色凝重地说起:“老师,还有一件事,听说东皇宫已经把可以证明账目确实的人往京城送来了,这个节骨眼上,不能动那人些吧”

    项子虚点头,查查贪墨是他心愿。可事到如今,却因为战争一事不能生出内乱,他思忖了半晌,道:“这件事内卫不能说,把查查贪墨的消息透出风声去给龚光杰,具体的一字不提,他们会想办法制止皇帝的冒进,还有就是想办法弄清楚证人是谁,保护好他,千万别叫祺王和太子的人知道有这么个人。”

    “好的。”

    裕王离开后,沿着曲径小路走了没多会,上了停在官道上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敬灵帝便在车中,裕王将项子虚方才说的话一五一十与敬灵帝说了。敬灵帝看得出项子虚有意帮扶祺王,却不知他还有为皇帝留本的心思,心中甚是慰藉。

    “朕和他斗了二十几年了,老了老了,还斗出感情来了。”敬灵帝苦笑。

    随后敬灵帝回宫去,命黄保亲自将项子虚的欠条和各项批文批红,收录在册。

    可是,裕王并没有把项子虚让他给龚光杰通风报信的事告知敬灵帝,本就是为了让敬灵帝掣肘,自然不能透露出来。就在黄保敬灵帝看条款的过程中,龚光杰的儿子龚宗宁得到他们安插在内卫之中间谍的密保,说内卫得到密令暗中查朝廷贪墨案,并且已经有了证据。

    龚光杰夤夜前往祺王府去,将所知事情告知祺王。

    祺王也早有了风声,道:“我这儿也早就听到了内卫暗查各官员受贿,贪墨的事。无论真假,都要有所应对才是。”

    “怎么应对听小儿说,账目已经入了东皇宫了,皇帝捂着一句不说,前不久要查户部的账目,我就把做好了的账给东皇宫送去,皇帝信不信那就不得而知了。”龚光杰道。

    祺王立即问:“没有处理的干净,还有多少”

    龚光杰想了片刻,道:“零零总总加起来,应该不到五十万,可这么多钱,一时间也处理不了吧这笔钱慢慢弄干净了,我原是想着拨到工部去的,了结几项拖延了好久的工程款。”

    祺王咬唇,思索着,说道:“老话都说捉贼捉赃,父皇即便查到你我头上,没钱,他也定不了你我的罪。老师,这笔钱不能压了,拿出去,给太子送去。”

    “王爷的意思是,把赃款挪到军需中”

    “我们手底下不是有几个富商吗咱们把钱给他们,然后再朝他们借钱,他们记得把账做好了,我们这边一切按着规程办,一环都不能缺。当然,这笔钱不能给工部,全给兵部,太子的急用钱也不会过问太多,我们只要隐秘一些出手快一些,钱换成了军需,出了京城,送到边关,任他谁还敢查钱是太子用了的,和我们无关,太子手里有兵马,内卫那几个见不得人的东西,乃至父皇现如今都不敢动太子,而我们也能借此机会,把这些钱弄干净,把手脚擦干净了。等下次项子虚的钱收回来,就拿去‘还钱’。”

    第二日,龚光杰父子便背着钱子穆悄悄安排起这件事来,联系手下的几个富商,按着家产门路的不同,或多或少地将钱给他们,做好了账,送到宫宗宁手中,由他一一过目,无碍之后按着规程,由龚光杰签署借据,将钱收回。

    五十万白银从天而降,可赵谨明却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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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惜赏朦胧月
    敬灵帝在一阵发泄之后,让吴庆退下去,留黄保一个人瘫椅子上,说:“朕的好儿子们,都帮着外人对付朕,乱臣贼子,你去,去把正清找来,他们不给朕留余地,朕就杀了他们。”黄保无话,事情既然已经如此,他只好遵从敬灵帝的意思。

    黄保从东皇宫出来,回到司礼监值班房。

    其他人都去吃饭了,只留下吴庆一人还在办公。黄保咳嗽一声,吴庆抬起头见了他,忙放下笔上前请安。

    “干爹,您回来了,主子那儿要不要儿子过去伺候着”

    黄保取下官帽,递给吴庆放去帽托上,他坐下来,自己倒了一杯半凉的茶,边喝边缓缓说道:“刚才打发让,喊你淳师兄去了。”

    “恩。”吴庆回应,放好帽子,他又问:“干爹,您还没吃吧儿子这就给您端来。”

    黄保抬手,拦住他,“这个不急,待会儿再吃。”

    吴庆叹息,他知道今日自己把折子送去东皇宫,黄保不会饶过他。

    “庆儿,你是不是觉得干爹碍着你了想着说实话,主子他就会重用你你就能升官儿,取代你干爹”

    吴庆跪下,磕头:“干爹,儿子不敢有这个心思,儿子只是想着秉公办事。”

    黄保依旧慈祥地笑着:“知道为什么要设司礼监吗就是有些折子,我们要给万岁爷看,有些折子,我们改改给万岁爷看,而有些折子得烂在司礼监,这才是秉公办事。”

    “儿子该死,请干爹责罚。”

    “在宫里,别以为就你一个人长了眼睛……”黄保说完,听见杨端他们的说话声,便止住了话,喊跪地的吴庆赶快站起身来,陪他一道去吃饭。

    且说,自接下这官家的生意后,众人整日簇拥着项子虚在交际应酬。

    项子虚的小妾,名唤娇娘。一日知道项子虚不在家中,将府上丫鬟打回屋里去给她做作香囊,纳鞋子。将平日里跟随在项子虚身边,平日传送东西的小厮项四叫来房中谈话,一面聊天,一面给项四斟酒。项四害怕得厉害,不敢坐下,只是站在一旁,压着脑袋。可在平日里,他看见娇娘老远地那眼睛便直勾勾地在娇娘身上打转转,娇娘也不时与他眉目传情。

    娇娘看见项四这模样,不禁笑了,道:“你就这么怕我还是怕老爷”

    “爹是个极好的人,怎会害怕,只是夜深了娘将我叫来,这个传出去好说不好听,我还是走吧。”那项四战战兢兢地转过身去,正要走。那娇娘猛地扑倒他身上,抱住他的身子,道:“什么娘不娘的我虚长你三岁而已,却比老爷小二十来岁,你说我和他近还是与你近老爷从青楼将我带回来,就没碰过我身子,他只是要我给他做事而已,昨儿他说不需要我再给他做事了,真好……”

    顿了顿,她又流着泪,一手抱着项四,勒紧他不让他走,另一手,单手揭开衣襟,藕丝衣裳脱落地上,她年轻的身体上,尽是隐隐的伤痕。娇娘又摸着那小厮的手,放在自己的身上,轻轻扶过,项四犹如跌入云端花丛中一般,心神不宁,热血沸腾。他转过身来,看着她的身体上那些新旧交织的细细伤痕。

    “兄弟,你不要慌,这些伤痕,是姐在青楼里客人,妈妈打的,原以为嫁了人就能过上好日子,可是,老爷却将我往大官儿的床上送去,一个又一个不敢上青楼



第六十八章 娇娘
    “奴婢恨你而已,奴婢是你的人,你却从不把我当人。既然嫌弃奴婢出生风尘,何必买奴婢任由奴婢在青楼不好吗你既然纳奴婢为妾,却为何要如此对奴婢”

    “我只是需要你为我办事而已。”娇娘是他花银子把她赎买回来,为自己做事的。

    “老爷,奴婢想过人过的日子,奴婢想做个良人,奴婢再也不想这个生活了。”

    项子虚不答,转过身去,冷冷地朝着屋外大喊一声:“给我往死里打!”

    随后,一阵鞭打声响起,项子虚愤恨地转过头来对那娇娘说:“一日是妓女一辈子都是下贱货,不过今日,我开恩,若是他说喜欢你,爱你,娶你,我便放你和他离开,给你一笔嫁妆,让你们成亲,你也算从良了。”

    可惜,那项四在那样多的人面前,只是一味地为自己辩白,将脏水往娇娘身上泼,说她是下三滥的妓女,言辞恶毒。

    “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娇娘在屋里默默流泪着说道。

    “你是见过世面的,他是什么人,你还看不出来,何必作践自己”

    伴随着鞭打声,项四的叫喊声,娇娘抬头,瞪着项子虚:“老爷心里就没有奴婢,何必要出手救奴婢您的变化无常,奴婢看不懂,看不透。”

    项子虚摇头,他何尝看得懂自己呢

    娇娘苦叹一声,“老爷,娇娘就想知道,您眼里娇娘是个人吗”娇娘问的纸“眼里”,万不敢企及他“心里”有自己。

    “是。”项子虚闭上眼。

    “什么人”

    “贱人。”项子虚冷眼望她。

    娇娘浅浅一笑,只念,平生看错两个人,一个是项子虚,一个项四。

    初见项子虚时,只觉得他是个好人,那是自己才十四岁,她不听话,叫妈妈打了。她跑了出来,看见项子虚,见他模样斯文,想来不会是什么恶人,就冲他跑去,向他求救。那天,她只觉得他是一根救命稻草。后来项子虚赎了她,她欢喜的很。高高兴兴地跟着他回家去了,却想不到,换了地方,换了身份,做的还是一样的事。

    项四平日里对她很是关心,她以为项四心里有自己,会疼她爱她,也会救她,却不想,这却是个没担当的男人。

    项四被打死,第二日京畿府尹欧阳懿便得了消息,来到项府。

    京畿府尹欧阳懿亲自来到项子虚府上,只见项四被草席裹着,放在院里。

    而项子虚在小院中,若无其事地,品着茶。

    “项老板,您报的官”欧阳懿见他如此,也心存疑惑。

    项子虚很是不以为然地:“是呀,昨日府上打死了个下人,不好私自处理了。”

    欧阳懿眯眼打量着项子虚,问:“谁做的”

    项子虚不慌不忙:“我。”

    管家上前:“大人,这是奴才所为,与我家老爷无关。”随后,昨晚在场之人都上前来认罪,项子虚呵斥着叫他们退下去。

    欧阳懿盯着项子虚又问:“为何如此”

    项子虚不语,管家将项子虚不回答,道:“项四偷府上的钱。”

    “就为这个把人打死了”

    “失手罢了。”项子虚回答他。

    欧阳懿给仵作使眼色,仵作上前检验,而欧阳懿则是坐下盘问项子虚事情经过,可项子虚回答的,转来转去也就那么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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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常夏
    “因为那天你向我求助,司空玄一眼就看中了你,你只是我用来牵制他的。”

    “你们都不把人当作人看吗我是个人,我不喜欢他,我喜欢你……”娇娘哭问。

    项子虚狠拍桌子,打断了她:“可你是什么身份,哪里容得你挑三拣四的花钱养你,教你琴棋书画,不是教你礼义廉耻,该学的你学了,不该学的你怎么也学”

    “还真是谢谢您让人教奴婢读书,奴婢在书里看过与奴婢一样的女子,身为女子即使出身卑贱,也能活出个人样儿来。”

    “他对你不好吗”

    “司空玄对我很好,十年前,你把我送过去,我就知道了,司空玄说过我长得像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叫月娘,去到他那儿,他让我陪他说话每天都是那样,让我装作那个人,陪他说话,给他奏琴,唱歌,仅此而已。”

    “这样难道不好吗”项子虚问。

    “我在司空玄眼里也不是个人,八年前大概也是这个时节,有一天,他哭了很久,好像那天月娘不在了,那天他喝了酒,说了很多事,说他后悔了。”

    项子虚一怔:“司空玄后悔什么”

    娇娘摇头:“他没说,他说他要是说了,自己的命也保不住的。”

    项子虚送出一口气,与娇娘对视,等她自裁,自己好回去与司空玄交代。

    娇娘僵持了很久,也清楚自己别无选择,含着泪水,拾起面前的白绫。项子虚就坐在那儿,看着娇娘死去,他始终无动于衷。后来,项子虚叫人找了块风水宝地,将她葬了。听人说,上辈子葬的地方好,下辈子投胎也能投到个好人家。

    项子虚办完娇娘的丧事,过了头七。他便下江南着手做生意。鱼家工厂重新开放运行,可户部和祺王又得愁织布织绸需要的生丝,棉花了等原料。

    且说李麟那天为项子虚解了围,离开项家,回宫给司礼监复命之后,他回自己的房中休整一会儿,洗了澡,换了宫中的服秩,带着茶叶往常夏宫去了。

    进了常夏宫大门,他便依靠在照壁上,眉目含笑,凝望着淑妃,见她一手端着碗一手往鱼缸里撒鱼食。看了一会儿,李麟露出灿烂的笑,远远地便喊道:“多日不见,娘娘是否安好”

    淑妃一听他的声音,转过身来,目光洒在他身上,愁容顿消,笑意渐渐浮上来,激动地:“你回来了!”

    “奴才离开一月,娘娘消瘦了不少。”李麟双目含情,直径往她走去。

    李麟目光灼灼,落在淑妃的娇媚动人的脸庞上。

    淑妃低下头,苦笑一声,“因你不在……因你不在,本宫和皇后斗,又输给她了。你看,本宫的宫女被撵走了好几个呢!你不在,可真是糟透了,你天天都在该多好。”

    李麟没回答她,走近她,说道:“您总是不听劝,她是皇后,干嘛老和她闹别扭小心她欺负你。”

    淑妃似哭似笑地:“皇后娘娘要是可以把我撵出就好了,能把我撵出宫去最好,即便是撵不出去,到冷宫里也不错,我去看过了,冷宫距离宫墙很近,外头的虫鸣蛙声也能听得清楚,去了冷宫没人管我死活,便可以逃出去,能出去该多好……”

    李麟不接话,淑妃是皇妃,这辈子哪里还出得出去他只好取出项子虚的茶,递给她说:“这是明前龙井,奴才得了好茶,特地送来给你的,皇后那儿应该是没有这么好的茶都,这下子你又赢了。”

    淑妃含笑,双手接过,捧着闻了闻:“确实好茶,比内务府送来的可好多了。”

    “你这次可以回宫多待一段时间吗”淑妃问道。

    李麟笑意渐散去,将手扶在鱼缸边上,道:“马上又要走了,京城外还有个小祖宗等着我去安置呢,简直是天底下第一讨厌的人。”

    淑妃心中不悦,乜他一眼,背过身去:“你说的那个祖宗,是个女的吧”

    “您听说了”李麟反问,微慌。

    “若冲道长入宫要献丹的消



第七十章 清静观
    李麟从常夏宫离开之后,便去了清静观做安排。

    原本打算让若冲入宫居住,可李麟与黄保说了,宫里已经在传闲话,说若冲与太子的关系微妙,再安排在宫中恐皇后不悦。黄保请示了敬灵帝,这才临时决定让若冲改住清静观。

    彼时,两大内卫已经护送着若冲入京。

    敬灵帝那所谓延年益寿的仙丹,都是不争观炼制的,若冲从来不信吃仙丹可以长生不老,正清道长也不信。可是敬灵帝信,道士们便要信,便要炼丹,不争观靠着炼丹,每年都能得到朝廷派的一大笔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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