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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冲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仁奴
    “你现在就在我藏书楼旁边住着,若是王妃得空,给我烹茶可好”

    若冲想了想,反问:“要我答应你,给我什么好处”

    祺王颌首一笑:“又要钱”

    若冲挑眉嘻笑:“还是你懂我。”

    祺王放下茶水,道:“那你住在我这儿吃我的用我的,这怎么算”

    “我……”

    祺王起身一本正经地:“待会儿我让管事把账本送来,你想想怎么赔我钱。”

    “你……哪有你这样的。”

    “谁让王妃先和本王算帐的”

    若冲吃瘪,不在多话,只是答应给祺王给他烹茶,送茶。

    用过午膳,若冲亲自给煮茶,一手握着蒲扇,轻轻地摇。连翘端着削好的水果走到若冲身旁。

    连翘望着茶托上有两个茶盏,便道:“主子这茶是要往王爷那边送去吗”

    “你和管事儿的说一声,以后我们屋里的茶是往藏书楼送的。”若冲一字一顿地与连翘说道。

    若冲知道祺王将她挪来此地,与祺王办公居住之所不过一墙之隔,意图再明显不过。那夜他为她暖脚她心中感激温暖,可她却不敢亲近祺王。祺王不知她的身份,若是知道了,还会和现在一般呵护自己吗

    祺王说起茶时,她又一次想起仁清太子,才恍然想起自己嫁入王府是来避难安身立命的,不该有多余的想法。

    端着茶,进到祺王的书房,见有客人在。

    钱子穆向若冲行礼。

    若冲第一次见到此人,从前为凌志孺的案子若冲听人提起过钱子穆,原本以为户部侍郎钱子穆应该长得獐头鼠目,大腹便便,却没有想到却是个模样端正体面,身材微微有些偏瘦的中年人。

    若冲将茶放在祺王座位旁边的茶几上,目光瞟过一本翻开的账本,她好奇地定睛去看,双手微斜,将茶洒了几滴,还好没有弄湿那些重要的文稿。

    祺王见若冲去看,便假装无意地抬起手来,用衣袖见它们挡住。

    若冲并无别有用心,只是好奇看了一眼,见祺王如此防备,悻悻离去,不作任何耽搁。

    若冲从藏书楼走出,见自己住的小院里,丫鬟们正在打扫,擦地。若冲见下人在洒扫,自己也无人跟着,便去文术那边闲坐。

    若冲来至文术屋里,掀开棉布帘探出头去张望,不见文术,便喊问:“姐姐在吗”

    文术听到若冲的声音,沉郁的脸庞顿时换上笑颜,从软榻上起身来穿了鞋,与溶月一道儿从里屋走出去,招呼若冲进屋来。吩咐溶月把今早她做好的小点心端来给若冲尝尝。

    文术自己则是上前,亲自动手给若冲褪去披风,不见连翘鱼莲,文术张口便问:“怎么一个人”

    “走着走着就过来了,对了姐姐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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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九章 惺惺相惜
    溶月在一旁的木凳上绣花,听见文术的话,只小声道:“主子,和鱼妃娘娘的关系不像是妻妾,更像是的姊妹。”

    文术抿唇,点头。低头看看熟睡的若冲,抬起头来望着溶月:“我与她如今是一家人,自然如姐妹一般。我嫁过来求和的,不是嫁过来搬弄是非别有所图的,我只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我是读圣贤书长大的,虽说做了圣人,也不屑于做小人。”顿了顿,文术抬头凝着溶月接着说:“这话一定要记好了。”

    文术想,若冲名义上是祺王正妃,可祺王从没让她管理祺王府的内务,听若冲说,自己身边的连翘和鱼莲也是祺王安排来的,足见若冲与自己一般处境,不免惺惺相惜。

    夜晚,祺王在自己冰冷的藏书阁中,只得纸笔常相伴。

    上二楼休息时,不由自主地推开朝东边的窗户,窗外除去去一株积雪到枯木挡住视野,透过枯树黢黑枝桠,望见的,是月晖与烛火天地辉映之中,尽是皑皑白雪。

    祺王低头看若冲所居的小院,房顶都是厚厚的积雪之下。

    彼时只见若冲,穿着文术的墨紫色灰鼠斗篷,在她前面领路的鱼莲一手提着鲤鱼灯笼,一手挽着三层紫檀木食盒。

    祺王听到下头连翘迎了出来,藏书楼旁边的小院儿顿时热闹起来。

    祺王知道若冲这是从文术那边回来了,搬远了还是要往她那儿跑,自己近在咫尺,却还是见不到人。

    祺王想起,无论是在青藤宫,还是到了祺王府,若冲独自待在屋子的时候,喜欢画画,还总爱画兰草,可画完之后,又常常烧掉。今天晚膳自己不知若冲不在,去了若冲屋里扑空,便坐下等若冲来,见鱼莲在倒火盆便问了两句,只听鱼莲说,若冲父亲喜欢兰草,尤其是她画的兰草。说到这儿,祺王想起,前不久有人送过一封信来,写信的人是李让。

    李让是自若冲父母双亡之后,陪伴她最久的人之一,或许他可以从李让处探知一些有关若冲的消息。要是若冲还有远亲还在世,给他们谋个清闲职务,若冲也算是有了依靠,也不会叫人再看低了她。

    祺王合上窗,下楼让魏大宝将李让的信翻出打开,祺王一看,才知信里也没说要紧的,一来是贺喜,二来与祺王说若冲孤独无依,望祺王善待于她,末了,提及他正准备回京任职。

    祺王攥着信,想既然李让都说她孤苦伶仃,那估计若冲也无亲人在世。他看着这信,想平日夜里没有去见她的理由,今夜倒是又有了,何不过去一趟

    若冲正在沐浴,祺王便进屋来。

    屋里暖热,水雾弥漫,香气袭人,若冲不慌不羞,继续躺在桶中洗澡,连翘催促她起身迎接,她也不理会,弄得她恼了,还斥责起连翘来:“他来他的,与我何干”

    祺王听了,不动声色,隔着屏风,念起了李让的信。若冲听到“李让”二字时,眼睛猛然发亮,站起身来,催促连翘为自己穿衣。祺王却吃醋地说道:“本王在你心里竟然不如李让。”

    若冲一面穿着衣衫,一面回话:“瞧你说的,你怎么能和我的阿让哥哥比”

    祺王侧目看见烛火台,假意威胁说:“反正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本王还是将它烧了吧。”

    若冲来不及说话,还没将衣服完全穿好,便从屏风后走出。若冲却若无其事,只顾着跑上前去,夺过祺王手中信,亲自阅览。祺王转过头去,将目光放空。连翘忙取了狐狸皮袄给若冲披上,防着她受了凉。

    若冲读着信,还欢喜地说:“阿让哥哥回来了,这下子可好了,不必为他整日提心吊胆的了。”顿了顿,挑眉望着祺王:“还有,他在我不怕你欺负我了。”

    “我何时欺负你”

    若冲扁嘴不搭理祺王,将



第二二〇章 李让回京
    若冲起身,进卧房去。躲在屏风后头,握着李让的信。祺王从屏风后走过来,若冲听见他的脚步声,背对着他,将李让的信收起。

    “王爷请回吧,我累了,不想聊了。”若冲往绣床走去。

    “这么晚,本王不想走了。”祺王悄步上前,将手搭到若冲肩膀上,若冲侧过身,顺便抬手打掉他的手。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都忘记了。我家里人没了,王家村也死绝了,这和我有何关系,我当时只有十岁,你还要问什么你想听什么直接告诉我好了。”

    “我只是问问你家里还有没有人,要是有给他们一官半职,你也能有个依靠。”祺王急忙辩解。

    “无需如此,王爷听我一句劝,你不该花心思在我这儿,真想找人陪,就去文姐姐那儿吧,你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只是夹在中间的人。”

    祺王突然愤怒:“你觉得自己在祺王府多余,那你应该在何处不争观,东宫,皇宫,还是裕王府你说出来,本王现在就送你去!”

    若冲的一滴泪水落了下来,怒火中烧,这几月来自己所受的委屈,一桩桩一件件都涌上心头,猛地抬手,一记耳光打在祺王的脸上,手落下时,右手掌火辣辣得疼着。祺王左脸上印着她的手印。

    祺王噙着泪,欲言又止,只得拂袖而去,他穿着单衣,任由北风拍打着他的躯体,魏大宝追上前,给祺王披上斗篷,祺王一抖,斗篷落到雪地上。

    “王爷!这……”魏大宝上前拾起斗篷,追上去。

    “本王要你们都滚,滚的远远的。”

    祺王大步迈向藏书楼。

    夜寒难眠,翻来覆难以入眠,懊悔自己不该提及裕王。

    另一头,将郡主哄得睡着的裕王在回屋的路上,望见自己精心打理的园林被积雪覆盖,不见往日光彩,只剩凄风瑟瑟。忧思上心,举头望月,不知心里记挂的人,今日是好是坏,每日不知会有几次这样的疑问。

    原本可以动用林楠,李麟去探知若冲消息,却不敢。生怕让祺王或是若冲知道自己的念念不忘,恐招来祸端。

    小豆子在一旁问:“王爷,今天不去王妃屋里了”

    裕王摇头。

    “王爷,奴才有一事不明,不知该不该问呢。”

    “你问吧。”

    “王爷何必勉强自己亲近王妃呢”

    “人心都是肉长的,在一起耳鬓厮磨时间久了,总会对远去的人变心的。”裕王挑灯望着,大地白茫茫的一片,花木踪迹了无痕。

    东皇宫。

    黄保服侍敬灵帝更了衣,在龙床前泡脚。黄保按照孙应太医所教的穴位按摩法,给敬灵帝按摩经络,敬灵帝舒服地闭目养神。

    “主子,这力道可还行得”

    敬灵帝闭目养着神:“嗯,刚好。太医们手劲儿太重,只顾着治病,不顾朕舒不舒服。”

    黄保呵呵笑起来,抬起头问:“主子,李让今天已经入宫上任了。”

    敬灵帝依旧闭着眼,享受着温水与足部按摩带来的舒适:“他是正清老道一手调教出来,若冲现在暂时用不了,只能把他调回京来。”

    “主子,奴才今儿去看过了。李让精神头不大好,似乎对主子的决定有所误解。”黄保怯道。

    满朝文武都知道这个李让是个难得的将才,战还未打完,便要将他调回京师,给了他一个位高权重,可无法发挥才干的殿前司都点检。



第二二一章 归告
    李让行礼叩拜,与若冲一阵寒暄之后。

    “小师叔前来是为了何事”

    李让才说完,李夫人便责备他说:“错了,你小师叔如今已经不在不在不争观了,你当称呼她为王妃娘娘才是。”

    若冲摆手笑道:“还是小师叔亲切些,我在不争观多年,阿让哥哥便如我的家人一般,叫王妃就生分了。”

    李夫人点头笑着应是。

    才说完,李夫人便说要去准备晚膳,离开了大堂。将她和丫鬟们都叫走了,若冲才问:“阿让哥哥,太子在大渝如何了”

    “太子殿下还好,只是入冬之后,户部就迟迟拿不出粮饷,我们在前线,旁的可以忍忍,可是军中缺粮少衣,将士们难呀。听说都是让祺王和户部派人调去了南边。”李让抓起桌上的点心便往嘴里塞。若冲看李让的模样,倒是比在不争观时还要黑瘦些,足见这半年来他过得辛苦。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皇上不管吗”若冲这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样的事。

    “江南闹粮荒,饿死了很多百姓。”

    “今年也没听说天灾**,怎么好好端端粮荒了”

    “我爹说,项子虚靠着这个今年的灾祸囤积了不少田,听说现在江南好些桑农的田都已经被卖给了大户,今年是度过了,明年只能给大户租田种,还要些人没了田只能去做帮工,按着这样的情形下去,富者越富,穷者更穷。趁着国家打仗,奸商发国难财……”

    若冲一听“奸商”一词,首先想到的并非项子虚,而是自己过世的父亲。当年鱼家的生意,比现如今项子虚的可大得多了,估计沾染的人命也更多,她一时语塞。

    李让听若冲叹气后,见她微微发愣,端着茶杯也不言语,轻推她的胳膊,若冲的手中的茶水微微晃出,落在手指上,她缓过神来,放下茶杯,李让关切地问:“小师叔是在担心太子殿下吗”

    若冲淡然一笑,掩盖心事。

    “我在想,户部动了鱼家的所有的家产,现在鱼家的作坊交给项子虚经营,如今已经复工快一年了。没给朝廷挣钱反倒是添乱,今年这一年老天爷收了多少人命该死却一个没死,该活的却活不成。”

    李让握拳:“知道小师叔在京中翻案不成差点被害,太子可着急了,原本不该往上报的他都报上来了就为了救你。太子常说,你爹死得冤……”

    若冲苦笑,侧目偷窥着李让的神情,见他满面怒容,如今还信仁清太子那套说辞的,估计也只有李让了。若冲不知道该不该与他说明真相,欲言又止。

    再三思量之下若冲只道:“罢了,所有证据八年前都已经被毁了了,太子许我之事,不过是安慰我而已。我不记挂在心上,你也别提了,好吗”

    李让与若冲在一处生活了八年,若冲一举一动,一个眼神,他都清楚若冲是喜是哀,望着若冲心事重重的模样,他也不再提鱼难成和其他的烦心事,二人低头喝茶。一如回到青藤宫般,久违的温暖与安稳。

    良久,李让才又开口问道:“小师叔,祺王对你如何”

    若冲撇撇嘴,想了想,哑然一笑说道:“祺王便是你救治的那个我带回来的人。”

    “他就是祺王!和传闻中的不一样。别说,你们两个还真挺合适的,性情相似。”李让不禁咂舌,离开时,若冲与祺王



第二二二章 冶游
    “对了,你现在在御前走动,千万小心,无论是谁都别沾染,不和太子的人走得太近,也不要讨好祺王的人,你不明白其中的复杂。”

    李让皱眉问:“可是我爹他已经选了,我就算不选也可能……再说,我确实更倾向太子继位,他应该能做到君明臣直,这是大荣需要的。”

    若冲叹一口气,道:“我是你师叔,也是你妹妹。我在这里待了大半年,我不想你和我一样被利用了为别人卖命害浑然不觉。你现在已经走在出将入相这条路上了,你这么个人好好做,百年之后能迈进名臣传里让后人敬仰,可你不能搅到皇位争斗中去,你现在是殿前都检点,统领禁卫军,负责皇城的安危,你效命于皇帝,无聊谁是皇帝你护他周全就足够了。”

    “我知道你爹意思,可我不甘心不为太子出力……祺王做的事我看不惯,而皇上他除了修仙和挤在中间做和事佬,他做了什么皇上纵容的那群太监都快一手遮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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