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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冲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仁奴

    小豆子退下,将裕王妃的话告知裕王,裕王只好将晚宴的菜单换掉,可总归还是留着几道若冲爱吃的。

    等得傍晚时分,宾客盈门。因为此时还在太子妃的丧期,裕王府并未准备丝竹管乐。

    宴席四周围着鸟兽山川图案的屏风,悬着珍珠串成的珠链。房中摆放着数盆开得正艳,高矮胖瘦不均的梅花,梅香阵阵。红木的桌椅,象牙的筷配白釉印花碗碟。熊掌驼蹄,山珍海味,龙眼荔枝,葡萄美酒盛于夜光杯中,秀色可餐。

    若冲一见这阵仗,不仅感叹除夕夜在宫里的那顿年夜饭也不及今夜的奢华。

    裕王手中握着一支水晶瓶,里头装盛着西域的葡萄酒,他打开一闻,道:“六弟,今儿哥哥可是找到了你府上没有的酒。”

    禟王笑了笑,侧目看向祦王说:“这是五哥送来给四哥的吧”

    “你怎么知道”裕王问。

    禟王笑道:“五哥去年在市舶司做事,西洋人的好吃好玩的,我家里都有。”

    裕王咋舌,看向祦王道:“可这就不对了,不是说好了要给我一瓶大荣独一无二的酒吗”

    祦王起身道:“虽说都是葡萄酒,可也不同,给六弟送的那十二瓶不及这一瓶的价。这样的酒西洋人也只带了两瓶,说是一瓶在江南上岸谈生意的时候给喝了,好说歹说我才将这一瓶要来送给四哥。”

    禟王一听,不乐意了:“五哥竟然瞒着我”

    祺王上前道:“五哥这么做自然是有道理的,六哥自己有好酒只顾着自己喝,咱们兄弟几个可都没捞着。四哥有了好酒大家一起喝,五哥说是卖酒给四哥,可自己也喝着了,这样一看真正亏本儿的是四哥,怎么几个兄弟都是挣了的。”




第二四九章 我罪莫须有
    东皇宫。

    静谧的庭院,风吹灯火微动,敬灵帝眼睛如鹰隼一般,望着四周。

    司空玄端着洗脚水进来,笑吟吟扶着敬灵帝做到边上的软榻上,修剪得短而整齐的指甲,小心翼翼地为敬灵帝脱靴,放入热气腾腾,散发着一股中药气味的热水中,给敬灵帝按摩。

    黄保从内殿出来,屈身回道:“主子,床已经铺好了。”

    敬灵帝闭目,微微仰头,嘴也未动,发出“嗯”的一声。

    黄保从丹药匣子里取出一粒红丹,摆放好呈于敬灵帝,敬灵帝睁开眼,问了声:“最近内阁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也没人来看看朕。虽说朕不想见他们,可他们不来见朕,不该呀……”

    司空玄心慌,手上的力道都轻了几分,他惶恐地望向黄保。

    黄保如实回话:“回主子,这几日的内阁的票拟都直接往祺王府送去了,司礼监只有些银台送来的奏本。”

    敬灵帝并不惊讶,意料之中的事。仁清太子不在,掌控朝局的自然变为祺王。

    睡前,他服下丹药,刚要躺下,让黄保去书案上取书来。书案上,一份来自樱花内卫的李麟的亲笔书信铺平地放在案上,书信上说的便是内阁大臣在祺王府的事。

    “过完年,就把容清从市舶司调到枢密院历练历练。”

    “奴才遵旨。”黄保答道。

    过了几日,便是上元节,过年时宫里出了事,正月十五的早上众人进宫去拜见了帝后二人也就各自散了。

    敬灵帝还当着众人的面说了从正月十六开始要闭关修炼。

    京郊庄园。

    正清道长与巧红坐在暖阁之中博弈。

    旷兮走来,沾满尘土的衣衫上,还有斑驳的血痕,剑在鞘中,也挡不住阵阵传出的血腥气味。

    正清道长往棋局中央放下一枚黑棋,原本占了上锋的黑棋死了一大片,巧红趁机吃了一大片黑棋,可就在她正得意的时候,猛然发现,从全局看来,自己已被黑棋全歼。

    正清道长将棋子放下,端起茶杯来抿一口,问旷兮:“祺王没有怀疑吧”

    “祺王派出去的十几号人都被我们杀了,只留他一个带着证据回去,祺王并没有怀疑,只是……”

    旷兮犹疑时,正清道长问:“只是不懂,为何我要告之祺王若冲的身份”

    “是,属下恐小主人因为此事而背离老主人。”

    正清道长不以为然地:“早知道晚知道,一样是要知道的,让若冲和祺王都防着我和皇帝,这样才是我想要的。”

    一旁的巧红不禁脱口而出:“这不就活活拆散了祺王他们吗”

    “那又如何我已经拆了她和裕王,再拆她和祺王又如何要是真能拆散,那只能说他们一开始就是个错,我只是将错误纠正了。”

    巧红颌首,瞥眼望了望旷兮,而后又对正清道长说:“皇上有意向让祦王接手太子的过去的事务。”

    “那你就继续盯着祦王。”

    “属下有一事相求……”巧红的话还没说完,正清道长打断了她道:“大业未成之前,我不会答应你。”

    “属下只想要个干净的身份,总不能让属下一辈子无名无份地伺候他吧”

    “好的身份要靠自己争取,翻了荣家的天,你就能将流放在外的家人接回京城了。”

    若冲从宫里回来,听管家说文术回娘家去了。祺王则是听魏大宝低声说什么,面色凝重,顿时面色凝重,回书房去。

    若冲没问,回屋卸了妆,换上平日的衣裳在屋里看书。连翘和众丫鬟则是被管事儿叫去帮忙准备今夜府上赏宴的事务,若冲身边只留鱼莲一人在她身旁端茶递水,添炭煽火。

    “主子,奴才有些话想和你说。”



第二五〇章 解怜
    若冲嬉皮笑脸地:“洞房花烛夜,你还记得吗你拜了我,说我可以逢凶化吉,没准儿我是个福星呢”

    祺王撇嘴:“所以要谢你捅了我”

    “我可没这么说,当时手忙脚乱害怕得很,无意中伤了你。你看我那时候的样子,还以为你是个小贼,还要施舍你些东西,想要你改邪归正,不记得了”

    “记得,记得当时那个颐指气使的小道姑,面冷心热,本王就是那一刻对你动了心的。”祺王眼圈微红,祺王转过脸去,敛住泪水:“你真是那样的人吗”

    “你说呢”

    祺王重重地放下手中的茶杯,渐渐露出狰狞的模样:“可你骗了本王,利用本王对你的情意,对你的信任,本王感觉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最可恨是本王现在想做的不是报复你,是帮你脱罪。”

    若冲惶恐地望着他:“我没有。”

    祺王转身,从书案上取出一封信来,放在茶几上,祺王躬身附在若冲的耳畔道:“里面是你师父和父皇的信,打开看看。”

    “我不想看。”若冲推开。

    “看看吧,一个阴谋。你师父正清道长,没你想得那样好,他用你的命换权换利,用你换取自己往上爬,作为垫脚石你该知道真相。当你知道自己没后台了,我们才有得聊。”

    若冲义正严辞:“我没有后台。要是非得找个有依靠,也只有你了。”

    祺王没有理会她,拿起信展开来,正打算念给她听,若冲一把扯过信纸,撕碎了。

    “我现在不知,以后不知,我再也不朝着你使小性儿,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行吗”

    祺王望着她,不留情面地将敬灵帝和正清道长的密谋的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还告知若冲他的师父就是墨樱内卫真正的头领。

    末了,祺王去除另外几封信,说了声:“从来往的书信中看得出,你一开始只是一颗被利用却浑然不知在棋局中的棋子,为皇权而活,也要为皇权而死。而去年,你知道了你活下去的原因,,你该知道这你就算是真的按着他们的安排做成了事,你也活不下去的,是吧,菀青”

    若冲听祺王唤她“菀青”若冲震住了。

    “你……你喊我什么”若冲结巴着说道。

    “不是吗鱼菀青,你是鱼难成和一位艺妓的女儿,对不对”

    若冲转过身,换上笑容,挽住祺王的胳膊说:“王爷,你忙了一天了,想必现在饿了,臣妾已经让人准备了你爱吃芝麻馅的元宵,我们一起去吃,好不好”

    祺王甩开若冲,而后一记耳光儿打在若冲脸上:“别碰本王!”

    若冲泪盈于睫:“王爷,不要再提旧事了,行吗”

    祺王轻笑着长舒一口气:“鱼菀青……你是妓女生的下贱胚子,本王看不上你,从今儿开始,你再也不是本王的妻子,本王的妻子是烈士后人若冲,你不配做她”

    “若冲和鱼菀青是同一人……王爷爱护若冲,就不能容纳下鱼菀青吗”

    祺王丝毫不留余地:“本王的若冲……她死了。”

    若冲听到此言,脸上露出古怪的冷笑,眼神中都是失望。

    “你告诉本王,你来本王身边究竟要做什么”

    “我说皇上让我来给你生孩子的你信吗”若冲看向窗外,木子左手放在剑柄上,目露凶光。

    若冲扭过头看着祺王,后脊梁发凉:“你是想让你的手下杀了我吗”

    “要是你死了,本王没法给父皇交代。”说完,祺王推开门,朝着木子左走去劝他收住杀心

    若冲望着祺王的背影,眼泪夺眶而出,无声无息地流淌着。

    祺王到府门口等待文术。

    稍微等了一会,便看见祺王府的马车驶来,祺王迎上前去,文术掀开车帘见是祺王,大吃一惊。

    “臣妾个王爷行礼了。”文术在行进中的马车上起身行礼,却不想没站稳差点摔倒,幸而有祺王搀扶住她。

    “天色不早了,听说今天城中有灯会,王妃可愿陪本王一同前往”祺王握着文术的手,柔声问。

    文术点头一笑,祺王跳上马车,文术折头去看,问:“冲儿怎么还不出来”



第二五一章 挫纷光尘
    寒风呼啸,天色可怖,灯会上的灯好些被吹落在地,差点酿成火灾。

    文术见了火,不觉忆起大年初一的玉坤宫的火,以及明受的模样来。祺王见了扶着文术匆匆离开,钻入马车中打道回府。

    祺王府中,若冲躲在灯火阑珊处,望着祺王扶着文术下车,言语中尽显关怀备至。

    祺王侧目,望见若冲,可佯装没有望见,搀扶着文术回屋去。

    若冲本想跟着去看,想询问文术身子。木子右邻着连翘拦住了若冲。

    “王妃娘娘,王爷下令,您从现在开始,不得离开自己的院子半步”木子右冷言冷语,吊着眼睛看若冲。

    若冲也不恼:“去看望文姐姐和王爷也不行吗”

    “不能离开您的院子半步,王爷说的就是这话。”木子右又道。

    若冲毅然转身离开。

    回到自己小院,若冲看见一群人从她屋里出来,若冲转身问连翘:“他们去我屋里干嘛”

    连翘回答说:“王爷的意思,娘娘勿怪。”顿了顿接着说:“王爷说从今儿起娘娘屋里值钱的物件,以及刀剑,剪子,剪子锥子,簪钗这些会伤人的东西都放到别处保管,需要用了和奴婢说一声。”

    若冲气得发抖,此时鱼莲撩起门帘来,一脸委屈地望着若冲,低头不言语。

    若冲侧目望着木子右问:“那伺候我的人呢您打算留几个”

    “鱼莲和连翘,您选一个留下,另一个要去伺候文妃,她哪儿还缺一个人。”

    “告诉王爷,他俩我谁都不要。”若冲板着脸望着鱼莲。

    连翘倒是不上心,又问了声:“鱼莲都不要了这太监最忠心了。”

    若冲反手给了连翘一记耳光,怪笑道:“我有点想留下你和我一起遭罪了。”

    连翘想顶嘴,被木子右拉到身后道:“您还是早点说明白您来王府的意图,免得受苦。”

    若冲冷笑一声:“我早该和文姐姐说,木子右和连翘都不是善茬,都想着攀龙附凤,得让她防着点。”

    “要不是您是皇上指给王爷的正妃,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了。”木子右威胁说。

    若冲得意地笑:“我一开始就知道是你在刁难我,我可以告诉你,王爷是怎么看上我的,不是因为我长得比你好看,而是我善良,我就是对你太善良了,对所有人都太善良了,才让我有了今天。”

    “可你脏。”

    若冲给了她一记耳光:“你嫉妒我的样子,你的恶毒会让王爷更不会喜欢你,想要王爷看上你先学学怎么做人吧!”

    说完若冲大步朝着自己房中走去,进屋那一刻,她立即转身闩上门,看着自己房中那些珍贵的古玩瓷器都被带走。若冲坐在地上,靠着门眼泪止不住的涌出。

    等得深夜,屋外寂静一片。

    有人来敲门,若冲站起身忙问:“谁”

    可传回来的缺失鱼莲的声音:“奴才给主子烧了热水,伺候主子洗漱。”

    若冲失落之余颇为感动:“不必了,你回去吧。”

    鱼莲将水壶放下,道:“知道主子现在不想见人,奴才把热水给您搁门口了。主子睡前泡个脚,您的脚不凉才能睡个好觉。”

    “知道了,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了,别被我牵扯上。”

    “主子要是您有想要的想吃就和奴才说,奴才想办法给您带来。”鱼莲说。

    若冲哽咽许久,冒出一句:“滚!谁是你的主子祺王才是!”

    正月十六一早,祺王命木子右给若冲所居住的小院门前挂上一块儿牌匾——挫纷光尘。

    若冲看着这崭新的牌匾,笑了:“这个挂在门口,来的人怕还以为这是审讯犯人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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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二章 夜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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