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的安妮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陈森然的右手
而陈森然和墨菲的唯一交集点就是德玛西亚,以及北方的战事。从卡尔萨斯能够截获陈森然的马车混进他的队伍来看,卡尔萨斯的情报绝对是一流的,那么毫无疑问他知道所有事,所以很容易推断出,卡尔萨斯是要谈北方的事,也就是要和德玛西亚结盟,掺和北方的事情。
“你的爪子未免伸得长了一些,卡尔萨斯先生。”墨菲还是交叉着双手,语气平淡地说,“更何况,你觉得我会信你吗?”
“当然不会,如果是平时,我们两个之间见面的时刻,绝对是一个人死了的时候。”卡尔萨斯并不介意墨菲绝人千里之外的态度,“这也是我为什么花费那么多心思,以这样的方式见你的原因。”
“其实没什么不同,我只是给一点时间让你说遗言。”墨菲垂下了眼皮,缓声道,“现在时间差不多了。”
“不不不……还差一点,因为陈森然先生在这里。”卡尔萨斯大笑着摆动着他那根被厚实的手套包裹着的里面应该是腐烂的皮肉的手指,“陈森然先生你说对吗?”
墨菲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陈森然,皱了皱眉头说:“陈森然先生,你……盖伦阁下只说了让你顺利去北方。”他说到一半停顿了一下,陈森然用脚想都想得到对方想说你不会不知好歹到和卡尔萨斯提前达成了什么协议吧?
不过显然是盖伦的面子很大,墨菲说的很含蓄。
“您要知道我可是一路被胁迫而来的,哪有可能跟卡尔萨斯先生好好说说话。”陈森然摸了摸鼻子,有些无奈地说道。这句话算是澄清自己,同时却也给卡尔萨斯留了后路,他其实隐约猜到了一点东西。
“别说得那么难听,其实我们相处的很愉快不是吗?”卡尔萨斯大笑起来,那笑声极为刺耳,像是从胸腔直接穿过骨头发出来的一样,“我还给你们讲过故事呢。”
他提到了故事,事实上就算卡尔萨斯不提故事,陈森然也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个老家伙一路上不停暗示自己有问题,把自己牵着向他想要的方向走,然后给自己讲了一个故事,暗示自己他就是卡尔萨斯,一来是警告他不要想着逃走乖乖带路,二来是真的想说故事吧……
“是啊,他给我讲过一个故事,墨菲阁下。”陈森然笑笑,算是接下了卡尔萨斯的话茬,这也跟他的猜测一致,卡尔萨斯是想让自己当一个传声筒,他要自己把故事里的信息传递给他,包括自己是德玛西亚人,自己其实是受了诅咒,自己深爱着艾琳娜……总之就是把自己其实没有恶意这一点告诉高踞上首的墨菲。
尽管墨菲就那么坐在上面。
“说说看。”中年德玛西亚将军不置可否,分开了交叉的手,在桌子上敲击了三下后,看了一眼依旧坐在那里像是胜券在握的卡尔萨斯,想着这个老家伙怎么样也是插翅难飞了,不由想要听一听这个所谓的故事。
若是放在平时,他绝对没有那个诺克萨斯时间。
于是在接下来的一个魔法时里,陈森然绘声绘色地把卡尔萨斯的那个故事重新完整地讲了一遍,甚至于由于他的语言组织能力和逻辑能力都很出色,把这个故事讲的更加精彩,更加的扣人心弦,结局也更是哀婉非常。
“这样嘛?”墨菲却对于这个本该听的津津有味的故事毫无反应,依旧是一副不置可否的平静表情,他又将手指扣着桌面敲了三下,“你是想说,你这几百年来一直的屠杀其实仅仅只是因为我们打扰到了你的女人的安息,其实你没有恶意?”
“墨菲将军,你不愧是我欣赏的人,真聪明。”卡尔萨斯点头,依旧是风轻云淡的样子。
“你现在却忽然想要向我们妥协……之前你为什么不来?”墨菲的问题还是很尖刻,他虽然有些接受了卡尔萨斯的善意,却没有信任他的诚意。
“我不想来。”卡尔萨斯的这个回答让墨菲有些语塞。
“当然……更重要的是,我这次之所以来,是因为我得到了一些预感。”卡尔萨斯这次不等墨菲继续发问,“你知道我从前是研究空间魔法的,几百年来也总算有些长进,最近几年我感觉到了不安,这个世界将会产生可怕的变化,甚至可能会被毁灭,尤其是最近。”
“所以你觉得自己可能再也守护不了这片土地了?”墨菲显然是个极聪明的人,“你想要得到德玛西亚的帮助,来……拯救世界?”
“严格来说,似乎是这样。”卡尔萨斯有些自嘲地笑笑。
“你可真伟大。”墨菲冷笑着嘲讽道,他还是有些不能相信对方。
几百年来一直屠杀进入沼泽的人仅仅是因为自己喜欢的女人死在了这里,现在忽然又跑来告诉自己,他不玩了,投降了,要合作,因为他要拯救世界。
这样的思维跳跃,这样神经质地逻辑。这该是怎么样的偏执啊?
墨菲无法理解,于是他说。
“你是在浪费我的时间?”中年德玛西亚将军再次皱起了眉头,他那张不怒自威的面孔因为他话语里隐藏着的怒火而显得棱角分明,有一种狮子咆哮般的严厉。
卡尔萨斯对于墨菲的怒火没有丝毫反应,他一字一顿地说:“其实如果我自爆的话,这里的所有人都会死,那么诺克萨斯人就可以占据这个要道,完全切断德玛西亚和北方的联系,那些人会成为孤军,德玛西亚也绝对不可能再短时间内凑出五千人来攻陷这里,那些人一定会死。之后,德玛西亚都会死。”
“你在威胁我。”墨菲一下子站了起来,抽出了放在身后架子上的精致长剑,将剑锋直直地指向了卡尔萨斯,有凛冽的剑气激起了卡尔萨斯黑色的纱布,隐约露出了他骨肉分明的脸孔。
“我在威胁你。”卡尔萨斯这样说。
帐篷里的气氛有些凝滞,墨菲就那样拿着剑和卡尔萨斯对峙了足有一刻钟,然后他大笑着收起了长剑。
“不得不说,卡尔萨斯先生,你的耐性,真是一流。你赢了。”墨菲重新坐回到了主位上,“现在我们可以谈谈合作的事情了。”
这是一场气势之间的较量,就如同两剑交击,在最终的拉锯中,卡尔萨斯的偏执战胜了墨菲的冷静。
所以说,有时候,只有偏执狂才能成功。
————————————
卡文。
〖
放开我的安妮 第一百二十四页 【西海岸花开不败】
“最后一个问题。”谈判在极度友好的气氛中缓缓流过,期间小安妮醒来,陈森然开始小声逗着她给她讲鬼故事。因为这一场谈判其实没有他什么事,在敲定了一些利益上的互换之后,这一场谈判以卡尔萨斯随同陈森然前往北方收场。
在谈判结束,陈森然准备带着卡尔萨斯走出帐篷,前往北方的时候,墨菲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选择我?”他眯起了那双凌厉的眼睛,眉梢上挑,如一头想要扑食的雄狮。
可惜卡尔萨斯背着身,完全没有在意他的侵略性,他摩挲了一下自己的那杆色泽暗淡的法杖,语气轻松地说:“如果我说我很爱国你信吗?”
“不信。”墨菲笑了起来,似乎是不打算再继续这个问题。
“其实我也不信。”卡尔萨斯也笑。
“那么,祝你们一路顺风。”
“一路顺风。”
—————————
“那么为什么呢?”陈森然忽然对于这个问题很感兴趣,于是在走出帐篷后问出了这个问题。
“为什么……”卡尔萨斯放下了帐篷的帘布,似乎是在想着这个问题,很久之后他才开口说。
“大概……是因为,艾琳娜很喜欢西海岸的花,我不希望有一天,那里再也开不出好看的花吧。”卡尔萨斯似乎是有些不确定,他笑了笑,“好了,走吧,我可是很喜欢你们的车。”卡尔萨斯不在纠结于这个问题,也许大概真的仅仅只是艾琳娜很喜欢西海岸的花,于是他便要那些花,花开不朽。
“哦,对了,老杜你的赶车技术也很高明啊。”他开始向着外面走去,一边走还一边不忘夸奖了走在他前头的老杜。不过老杜压根没有回应。
“是这样啊。”陈森然看着卡尔萨斯依旧走的跋扈无比的背影,忍不住叹息,这个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还真是……
“对艾琳娜好好哦。”一直躲在陈森然怀里的小丫头此时也抬起了头来,同样看向了逐渐隐没在大雾里的那个看起来不是那么高大威武雄壮的男人。
“是啊。”陈森然摸了摸小萝莉的头,也向着大雾里走去。
“那个……小森森……”小安妮重新趴回了陈森然的怀里,将小脸贴在了陈森然的胸上,感受着他心脏的跳动。
“什么?”陈森然低下了头,想要看清楚小萝莉的表情,却被大雾遮住了她的眉眼。
“恩……如果……”小姑娘有些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身子,似乎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如果……有一天……我……我……”她我了很久,最终似乎是豁出去了一般闭上了眼睛低声说。
“如果有一天我死……”但却在还没来得及说完之前被陈森然打断了。
“傻姑娘。”陈森然停下了脚步,将小萝莉整个托了起来,让她的眼睛看着他的眼睛,就那样认真无比地说,“不许你说这样的话,有我在,你又怎么可能会死呢?”
有我在,你又怎么可能会死呢?
“恩呢。”小安妮笑,那种笑在那一刻明亮地穿破了整片大雾。
————————————
想要拯救世界的人们还乘着马车奔驰在一望无际的路上,被命运选中作为世界崩塌的开始的地方则已经开始流血。
夜。有大雪。
北方又开始下雪。
高山上,寒风凛冽。
这是弗雷尔卓德的末端,从这里向后十万码,就是嚎叫沼泽一路向北的所有土地。
此刻,阿瓦罗萨和德玛西亚组成的联军包括阿瓦罗萨所有的老弱妇孺总共十万人全部集中在了这个逼仄的角落,只差一点,他们就要被完全赶出弗雷尔卓德的土地。
已经是被逼到了近乎穷途末路了。
“真是倒霉……这么冷的夜还要出来守夜,你说为什么我们一定要帮这帮子野蛮人,他们完全已经不行了,还不如回西海岸喝两杯麦酒来的快活。”一个穿着蓝白相间的盔甲的德玛西亚士兵哈了一口冷气,看了一眼前方广阔无边的漆黑大地,忍不住抱怨了几句。
“噤声,如果你这些话被盖伦将军听到,你就死定了。”身旁的一个士兵冷冷地刺了他一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似乎生怕下一刻就有一把锋利地弯刀从那里劈砍而出。
“安德森,你就是胆小……我才……哼……”被他刺了一句的家伙,咕哝了几句却也不再说些什么,毕竟对于盖伦,他可是充满了敬畏的。
雪越下越大,几乎快要淹没这个设置在最前沿的岗哨。
“我说安德森……”那个话似乎很多的家伙又开始朝着一旁的同袍啰嗦起来,毕竟在这样寒苦的夜里,不说说话是很难熬过去的。
其他的一些同袍对于这个话多的家伙都已经习以为常,尽管军队里的规矩是不能在执勤的时候说话的,但是这个时候大家也都默许了这件事。
“我说杰森,你的酒呢?如果你给我点酒,我就跟你聊会天怎么样?”另一个同样趴伏在雪地里的家伙笑着道。
“有个鸟毛的酒,老子的酒早就被收走了,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告的密,害的老子被打了整整三十军棍,妈的,要是被老子知道了是哪个,一定弄死他。”叫杰森的多话鬼明显是个军中老油条了,说话时一套接着一套。
“一定是那些野蛮人,你看他们平时对我们就是一副不爽的样子,一定是看不得你有好酒喝。”那个讨酒喝的家伙一说起野蛮人似乎是有了无穷的怨气,“你说说看,那些野蛮人也真不知道感恩的,老子们千里迢迢从德玛西亚赶来帮他们,结果这种守夜的活一直是我们干,他们是舒服的回去躺被窝了,真是……”
“你们都少说两句吧……”说话的是那个叫安德森的,一副老好人的做派。
“去,你就是胆小。”讨酒的家伙这时也不爽安德森了,嘲讽了一句继续他的喋喋不休,“反正……呃……”
很突然的,那个原本正准备再说些什么的家伙的声音戛然而止,只来得及留一下一声如同公鸡被猛然掐断脖子般的痛苦呻吟。
他再也没有来得及说出反正之后的话。
整个世界,风雪刺骨。
真冷啊。
————————————
明天实习,睡了。
〖
放开我的安妮 第一百二十五页 【大雪夜里的流血声】
突如其来的失声让所有人都失去了说话的兴趣,所有人的神经都被吊了起来,在这个随时都有可能被下一刻从某个地方暴烈而出的长刀斩下头颅的鬼地方,任何的异常都有可能导致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风雪呼啸的声音似乎更大了。每个人都压抑住了呼吸想要从杂乱的风暴中听清楚可能的垂死挣扎的声音,每个人的手都死死捏住了身边的长剑,此刻,唯有那冰冷粗糙的剑柄传来的触感能够给他们带来一些安全感。
“哈里森,你这个王八蛋还活着吗?”多话鬼杰森迟疑了一下,最终喊了一句那个酒鬼的名字。
其他人没有阻止杰森的行为,毕竟是多年的同袍,怎么说也不希望对方就那么无声无息地死去了。
没有回应,刺骨的寒风吹得每个人的脸孔生疼,风声大得像是万千只孤魂野鬼的嚎叫。
“啪嗒——”就在杰森准备再喊一声试试的时候,一声液体滴落在地上的声音突兀地在大风里精确无比的传到了每个人的耳膜里。那一声轻微的滴落声,沉重的犹如铁锤落地一般。
每个人的呼吸都是一滞。
“啪嗒——”又一声。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继而是无数声。
那是血的滴落声。有浓重的血腥味刹那间透过风雪弥漫在了每个人的鼻间,又被那极寒的温度瞬间冻结,那些零散的血花夹杂在大雪里,落在地上,人的身上,积了一层薄薄的血红色的霜。
哈里森死了。这是个并不怎么令人意外的结果,但是真的确定的时候,每个人的眼里都有了一丝冷意。
就算哈里森平时是个老酒鬼,说话也啰嗦的要死,也经常得罪人,脾气又臭,睡觉还打呼噜。可是,可是不管怎么说,那也是兄弟啊,那个曾经一起砍过诺克萨斯人,一起喝过酒的好兄弟啊。
于是每个男人都发出了低沉的怒吼,他们在雪地里快速移动着,如同野兽般朝着哈里森的位置扑了过去。
“狗娘养的,谁也别跟老子抢,老子要砍了那个胆敢杀我兄弟的狗杂种的脑袋。”杰森低声喝骂着冲在了第一个,就算是老兵油子如他,眼里也有了一丝难过,毕竟,这个世界上已经很少能找个人好好喝一杯了。
他一马当先地穿过了黑暗,穿过了无边的风雪一头扎进了那片被鲜血流满了的雪地。
然后,他也失去了声音。同样的戛然而止,同样的像是掐死一只鸡般的突兀,只是杰森死的更加彻底,他甚至来不及哼一声。
所有前冲的人愣了一下,他们毕竟是德玛西亚冲锋队的成员,德玛西亚第一流的战力,对于危险的意识不是平常人可比的。
那个未知的家伙可以瞬间秒杀掉哈里森和杰森两个个人战斗力都极为不俗的士兵,可见对方的单人能力已经强到了一定程度。
这个时候绝不能再莽撞地一个一个送上去让对方杀,这个小队中的队长这个时候终于做出了指示,他轻轻敲击了几下身上的盔甲。
三长两短,手指敲击盔甲的低沉闷响在狂猛的风雪里传的很远,每个人都听清楚了内容,聚拢,合围。
这是在长期战斗中制定的暗夜战斗的暗语,此刻虽是风大雪大,却也是传达的准确无误。
所有的士兵不再狂猛前冲,他们转而灵猫般缓慢前行,小心地对那个地方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对方秒杀两人的凶悍丝毫没有让这些整天刀口舔血的牲口有一丝恐惧,那些不断滴落的鲜血声反而让每个人的杀意提到了喉咙口,他们一步一步靠近着,如同捕食的猛兽般沉默如山,他们将利爪悄无声息地伸过去,等待着最后的时刻,混合着那满腔杀人的战意,砍出最致命的一剑。
含着血的雪花不断落在那些狂怒的男人的脸上,那些弥漫在空气里的血腥味加剧了他们杀人的**。
有人忍不住低声咆哮了起来,那低沉的吼声压抑的如同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困兽。
对方似乎是丝毫没有在意周围不断浓烈起来的杀意,那个漆黑的流血之地没有任何的声音。
包围圈越来越小。但是还不足够让这个小队的队长发出围杀的命令。
野兽们还在强忍着,滚烫的杀意已经融化了脸上的雪花,有血流进了他们的嘴里。那是那两个已经死去的男人的血,同袍的血。
“啧——”一个突兀地声音地响起,这个声音来自那片漆黑的杀戮场,那一声悠长声响带着一丝回味,像是胜利者在品尝猎物的血的味道,那味道,好极了。
这一声挑衅至极的声响终于击垮了每个人心头的最后一丝理智,每个人都疯狂地冲了上去,再也不管队长的命令,而队长,他也冲了上去。
十多个男人的身影从暗淡的月色下冲入了黑暗,那些淡薄的影子渐渐拉长,最终消失无踪。
没有任何的多余的声响,那些人同样安静地突兀地被埋葬在了那片漆黑的雪地里。
血继续流淌,雪还在下。
——————————————
盖伦是被一个士兵的紧急通报吵醒的,这些天面对着那两大势力的步步紧逼,他的精神力被极力地拉扯着,导致他的睡眠质量一直很不好。
最近几天退到了这片号称弗雷尔卓德的最后净土后,他好不容易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却没想到还是被人吵醒了。
对于这个吵醒自己的士兵,盖伦是有着一丝怒气的,但是他知道如果不是绝对重要的事情,这个士兵是一定不敢打扰自己的。
于是他只是脸色平静地说了一句:“说。”
“盖伦将军,前哨第一小队全员失踪了。”这个士兵低着头,大概也是有些怕盖伦发怒,整个人毕恭毕敬地有些僵硬。
“失踪?”盖伦皱起了眉头,对于这个词很不满意,在这个地方,不是活就是死。
失踪并不是一个他想听到的答案。
“今天早上阿瓦罗萨的人去换班,发现第一小队的人都不见了,就像是从未存在过一样,没有留下任何的兵器,盔甲,以及尸体。”士兵听出了盖伦语气里的不满,却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报告着。
“这样嘛?”盖伦的眉头皱的更紧,原本他以为只是敌方的推进速度更快了些,已经逼近了,但是这种听起来很诡异的答案,让他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我想,我们是遇到了未知的朋友的警告。”就在盖伦沉默着思考的时候,一个女声从外面传了进来。
声音清冷,恍如裂冰。
——————————
明天早上苦逼地起来去上班,哎,求点推荐票吧。
〖
放开我的安妮 第一百二十六页 【弗雷尔卓德最后的净土】
说话的女人,撩开帐篷走了进来。
这是个就算是放在阳光悠长多产美女的西海岸都称得上绝世美人的女子,但是你第一眼看到她,注意的绝对不是她的那一张足够倾城的脸孔,也不是她那被皮质战衣包裹着的玲珑躯体,而一定是她背上的那一张大弓,一张通体冒着寒气,材质透明恍若千年寒冰一般的大弓。
这一张弓算不得粗犷狰狞,甚至称得上精致华美,没有夺人心魄的杀人血气,也没有**裸的暴力美感,但就是可以在一瞬间让你锁定视线。
盖伦不止一次地称赞这一张弓是艺术的结晶,对于出身于德玛西亚西海岸高级贵族家庭从小学习艺术导论的他来说,杀人很多时候讲究的并非是横冲直撞,而是更多的艺术般的表现。他自己就把杀戮的艺术做到了极致,所以他一直很欣赏眼前这个一步一步走进来,杀人的时候眼神永远冷静如冰霜的女人。
“艾希公主,坐。”盖伦直视着眼前这个冷气逼人的女人的精致面孔,这个曾两次参加召唤师峡谷战斗,并且两次为德玛西亚的胜利奠定基础的女人早已名扬天下,若不是这一次突如其来的反叛战争,盖伦几乎都要改口叫她艾希女王了。
背着寒冰大弓的女人的脸孔一如她背上的那张弓般精致而森冷无匹,她皱了皱眉头坐在了下首左边的第一张椅子上,说:“盖伦阁下,我希望你下次还是称呼我为寒冰射手,那是我喜欢的称呼。”
她的声音很特别,清冷而不软弱,微沉而不至于嘶哑,像是海面上浮起一角的冰山,潜藏着无穷的暗涌。
“抱歉,我下次一定记住。”盖伦的话语颇有些客气,虽说他现在的军力远远超过阿瓦罗萨本部的战力,但他知道眼前这个女人的骄傲,她可是曾经一个人一张弓就敢踏遍半个冰原,让三十个部落同时臣服的传奇。
盖伦不想失去这个盟友,一方面是因为德玛西亚在北方的利益,另一方面是对于这个女人的尊敬,多年的游侠生活,让某些观念深入到了他的骨子里,比如说,英雄惜英雄。
所以尽管是盖伦在最大可能地帮助艾希,他还是表现的恭敬而谦和。
“那么说说你的想法吧,艾希小姐,你似乎是……知道些什么?”盖伦很快还是把话题拉到了刚才的事情上,对于一个前沿岗哨的神秘失踪这绝对不是可以掉以轻心的事情。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