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的安妮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陈森然的右手
伊泽瑞尔做出惋惜的表情,叹息道:“和你们相处很愉快,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分别了,真是遗憾啊。”
陈森然也做出遗憾的表情,尽管他十分想离去,面上却没有暴露一丝焦急的情绪,他甚至还有空将烤鱼的篝火扑灭。
“下次你来皮尔特沃夫的话,记得来找我,我请你喝酒。当然,如果我在的话。”伊泽瑞尔一边做出邀请的手势,一边无奈的耸了耸肩膀,“你知道的,我经常整个大陆乱跑。”
陈森然笑笑表示理解,“很荣幸收到您的邀请,如果我去的话,一定找您。希望我能有好运。”尽管打死他都不想再接触这个古怪的家伙,至少在他强大起来以前。但他还是毫不吝啬地用上了敬语。
伊泽瑞尔这个时候也懒得再去装出那种稚嫩与腼腆,微笑着接受了陈森然的敬意。
这本质就是一场交锋,关于隐藏和发现,试探与防守。既然已经肆无忌惮地展示过实力,那么也就没必要再去伪装弱小,事实上伪装也不过只是出于谨慎的试探。
强大是瓦罗兰大陆唯一也是最直白的真理。强大理应被尊重和畏惧。
陈森然知道这一点,伊泽瑞尔也清楚这一点。
所以谁也不会觉得这是一场虚伪的表演。因为觉得虚伪的小丫头已经被吓晕过去了。于是当事人都觉得这很棒,符合游戏规则。最重的是,谁也不知道谁的秘密。
然后他们互道珍重,挥手告别。
正午的太阳挥洒而下,有鸟儿飞起。一切感人的像是多年的老友分别一般。
然而,没有人看到陈森然转身后的如释重负,当然也没有人看到伊泽瑞尔的一脸可惜,也不会听到那一句——
“希望的火焰……或许我该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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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妮还在不停地颤抖。陈森然轻轻拍着她的背,不知道怎么安慰,只听到小丫头在不停地呢喃:“好可怕……好可怕……”
陈森然问她,她却又说不出具体在怕什么。
或者说,那是属于他们魔法师世界的东西,像陈森然这种不懂魔法的蠢蛋完全无法理解。就如同一只胆大的蚂蚁看到了天空的恐惧,而其他活在二维空间里的蚂蚁则永远不会懂,天空那是一种怎么样了不起的东西。
陈森然无奈地看着有些失魂落魄的小丫头,狠狠在她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早熟的小萝莉这才忽然好像重新活了过来一般尖叫一声,将头埋进了陈森然的怀里不肯出来,半天才呐呐地说:“大坏人……”
而之前的那些什么天空啊,恐惧之类的东西统统都丢到了无尽之海里了。
所以说,小孩子。毕竟,还是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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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过了半个月的快速回程后,他们终于回到了灰色秩序的领地。这也要庆幸之前小萝莉坚持不懈的扫荡政策,这直接导致了在回来的路上没有一只怪物敢于接近他们,使得他们回来的速度缩短了将近一倍。
哈斯塔如同之前的先知先觉一般早早地等在了外面迎接游历归来的宝贝女儿,他亲昵地将小安妮搂在怀里,用他的胡须蹭了蹭,惹得安妮直叫痒。也只有在这个时候,神秘术士格雷戈里·哈斯塔才像一个正常的中年父亲,而不是一只老狐狸。
逗弄了一会小安妮,哈斯塔才转身看向了风尘仆仆的陈森然,“辛苦你了。”
陈森然听到这一句话,知道自己不用再去编什么借口,小安妮顽皮的性子看起来早就让这个父亲吃足了苦头。
又或者说,其实这只老狐狸知道了什么。当然陈森然不是那种杞人忧天的人,这个世界上也不存在全知全能,仅凭一个小细节就能分析出所有事的变态。
所以他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哈斯塔的致歉,并且还小声抱怨了一句,惹得小安妮又露出那一口小白牙,似乎是随时准备扑上去咬他一口。
两个男人相视大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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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泽瑞尔昨天离开了巫毒之地向恕瑞玛大沙漠去了,但是诺克萨斯的暗杀队却没有一个人出来。”哈斯塔摇晃着快凉掉的红茶,对着自己的妻子笑了笑。
“你觉得这件事和陈森然有关吗?”暗影巫女似乎是极喜欢黑暗,连在没点灯的房间里也带着冒兜。
“这无关紧要,我关心的是伊泽瑞尔到底从艾卡西亚带出了什么。”哈斯塔摇了摇头,放下了冷掉的红茶。
“哈斯塔,你不该太贪心的。”妻子无情地泼了一盆冷水给他。
“可是……安妮快十三岁了吧。”
十三岁的意思就是,她快要去联盟了。
“只怪我……还不够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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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看猫大的将夜,不自觉借了点理论过来,别见怪。
三更。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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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的安妮 第十四页 【阴谋与红酒】
伊泽瑞尔将太阳眼镜翻上头顶,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恕瑞玛沙漠这个鬼地方一如既往的令人厌恶。
还是皮尔特沃夫的空气好啊,伊泽瑞尔看了眼在烈日下有些扭曲的古老金字塔,向着金字塔的一处破旧的石门敲了敲,有空洞的响声传递到了深处,像是把一块小石子投进湖水里溅起的一小朵水花。
过了很久,久到伊泽瑞尔有些不耐烦地想要轰碎这扇破旧的石门的时候,石门终于动了。它发出难听的卡擦声滑向了一边,有石屑不停的掉落,门内黑暗的通道里传来了带着些腐朽味道的阴冷气息,有个极具磁性的声音道:“很抱歉,我的老朋友,我刚刚正在午睡。”
伊泽瑞尔翻了个白眼,嘴里咕哝了一句死人也要睡觉嘛,脚步快速地进入了金字塔内部。
石门重新关上,久未使用的火把逐个亮起,散发出难闻的近似于毛皮腐烂的气味。
伊泽瑞尔厌恶的挥了挥手,“真不明白你怎么会喜欢住在这种地方。”
火把照亮了那个前来迎接的人,是一个穿着典型沙漠服饰的人,裸露着大部分的黝黑肌肉,不过最奇特的是他的头部,那是类似于犬类的头部,只是眼神深邃,浑然没有动物的浑浊,是一种半兽人,这在瓦罗兰大陆极其的少见。这个狗脸人身的家伙手里拿着一根翠绿色的法杖,狗脸上露出了一丝歉意,“噢,老朋友,真是抱歉,你知道我不习惯阳光。”
两个人快速穿行在这座金字塔内部,没有丝毫停留,显然伊泽瑞尔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
当他们来到一个大厅的时候,两个人停了下来,四周的火把渐渐亮起,照出了整个大厅上繁杂密集的壁画,全部是上古时生存在恕瑞玛地区的部族的生活场景。
伊泽瑞尔随意坐倒在了一块倒塌的石碑上,取过了自己的水壶,大口喝一口。
“内瑟斯,猜猜我这次遇上了什么样有趣的事情?”他盖上盖子,笑着对那个狗头人说。
被称作内瑟斯的狗头人将他翠绿色的法杖插在了地上,“先看看你这次的成果吧。”
伊泽瑞尔眼见内瑟斯对他的话题没什么兴趣,也不着急,从不知道什么地方取出了一把黯淡的铜黄色巨剑,那上面锈迹斑斑,似乎碰一下就会断裂。
“这就是无尽之刃?”内瑟斯接过了那把巨剑,抚摸着上面不细看很难察觉的细小花纹,“我在近十年内研究了你们这个大陆的所有历史,这把巨剑在那场不知道发生在多久之前的远古符文之战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也是它彻底斩断了这个大陆魔法的禁断,导致了符文能量的肆虐,你在艾卡西亚的什么地方发现它的?”
“在一座废弃的神庙里,我在进入艾卡西亚的时候似乎就受到了某种力量的指引,直接让我找到了它。看来我果然是被神选中的人。”伊泽瑞尔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脸上再次露出了那种俯瞰世界的狂妄与漠然。
“很好,当初我选择和你合作而不是跟议会那帮白痴合作果然是一个正确的决定。”狗头人内瑟斯那对漆黑的眼睛里放射出诡异的光芒,“相信我,很快,这儿就什么都不会剩下了。”
伊泽瑞尔在内瑟斯看不到的角度撇了撇嘴,“那么你最好尽快将这把剑研究出一个初步结果,这鬼东西开始越来越不稳定了。”他抬了抬手,显然手上这个逆天的无尽能量环有着外人不知道的缺陷。
“还有,我遇见了——希望的火焰。”伊泽瑞尔眼看狗头人摸着那把大剑似乎沉醉在了自己的世界里,说出了一个足够吸引内瑟斯的消息。
“你说……希望的火焰。”内瑟斯的眼神一闪,果然被吸引了过来,他转身走到了一块老旧的石碑旁,指着上面的一行难以看懂的文字,用一种晦涩莫名的语气读了出来,“火焰汹涌的夜晚——世界的尽头——有希望——降临——击碎——野蛮的——屠刀——拯救——破碎的——瓦罗兰——”
“你是说这个?十年前我将这个预言卖给了诺克萨斯,结果导致我直接损失了他们十年的信任。”
“相信我,神的直觉告诉我,那个人就是希望的火焰。”
“你想怎么做?”内瑟斯人性化地挑了挑眉毛。
“当然是要靠你这个全大陆最大的情报贩子,把这个消息悄无声息地透露给诺克萨斯……以及德玛西亚知道。”伊泽瑞尔平静地说出了狠辣的计谋,脸上却无辜的像个小处女。
“你真是个卑鄙的家伙。”内瑟斯无声地笑了笑,“不过我喜欢,真是个……好主意。”
“哎哎,别这么说,我只是在推动世界的进程,如同神做的那样罢了。”伊泽瑞尔耸了耸肩膀,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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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森然难得地度过了平静的一周。令人头疼的小萝莉被她的母亲拉去进修魔法,哈斯塔也忙于自己的事务没有来得及来考察他的魔法进度。而最为美妙的是,一批上好的红酒从德玛西亚运抵了这片不毛之地。
已经长久没有饮用红酒的陈森然此刻惬意地躺在舒服的宽背椅里,手中摇晃着一杯原产自德玛西亚西海岸的梅林酒庄的上等葡萄酒,浓郁的香气从酒杯中散发出来,美好的果香味甚至不用陈森然去刻意地嗅。
猩红的酒液从精致的高脚杯灌入陈森然的喉管,舒华犹如丝绸一般的液体滑进肺腑,有一种花开的美好感觉。这大抵也是在上一个世界,红酒能够作为陈森然爱好的原因。
不过自从被易大师称为命运以后,似乎命运就再也没有眷顾过他。
当他倒下第二杯红酒,手法娴熟地淋干瓶口的酒液时,哈斯塔敲开了他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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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之前说过这是游戏之作,最近准备好好写,所以认真地在做大纲,导致更新起来有点卡。
不过还是可耻地求一下推荐票。拜托了。
给我点动力吧。各位撸友还有喜欢我描写的这个世界的别的人们。
放开我的安妮 第十八页 【强悍若神的男人】
密集的箭雨从黑暗中袭来,意图阻挡赵信的冲锋。
不过敌人显然小看了赵信的突进能力,那一杆看似普通的桐木长枪被他舞的泼水不进,任何靠近他身体三码的利箭尽皆被他轻松挑飞。
遮天的箭雨没有阻滞赵信分毫的速度,反而让他借着那些箭雨突进的更加迅捷,一条桐木长枪如蛟龙出水般在漆黑的夜里狂猛前冲,短短三息之间就已经被他冲到了敌方的阵前。
“传言当年绞肉大赛,赵信以一己之力力战三百勇士而不败,创下了至今无法打破的记录,我原本以为是夸大其词,如今看来,绝非虚言,果真是勇不可挡。”一个穿着猩红色全身甲的男人抱着双手看着勇不可挡的赵信一枪西来,却丝毫没有动一动的意思,一把造型极度狰狞的巨斧插在一旁的地上,斧刃之上的暗色痕迹充分说明了这把斧头曾经痛饮过无数人的鲜血。
“只是似乎脑子差了一点。”这个男人看着赵信孤军深入敌阵,而他的德玛西亚冲锋队不可避免地被抛在身后很远,脸上扯起了一个嘲讽的笑容。
男人的声音很大,话里的内容一字不差地落进了赵信的耳朵里,赵信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高举起了长枪,低喝了一声:“口舌之争,妇人耳。”
他看着眼前这些毫不避讳身份穿着诺克萨斯军装的人,没有露出一丝意外,因为帝国高层间谍这件事他一直在调查。显然这个间谍再一次发挥了功效,他冷冷一笑,长枪一挺便冲入了诺克萨斯的阵营,没有一丝迟疑。
瞬间便有十数把长刀从各个不知名的角落携裹劲风力劈而来,赵信长枪画圆,发劲一抖便挣脱了这个凶险无比的刀阵,随后猛踏一步,单掌挺枪,以一种螺旋的劲道将挡在他身前最近的一个敌人狠狠钉在了地上,如此恐怖的力道在那个倒霉蛋落地的一刹那便震飞了左近数人。
赵信冷漠地将长枪拔起,枪尖上还连着那个被钉在地上的诺克萨斯军人,他就那样单手高高的将他举了起来。
夜风呼啸而过,锋利的长枪在赵信手中缓缓转动,搅动着那个倒霉蛋的腑脏,在寂寥的夜里发出了轻微的扑哧扑哧声,那种痛苦纵然是坚强狠冷如诺克萨斯暗杀队也忍不住低声呻吟,却又因为极力的忍耐而变得像是黑夜里的鬼哭。
夜静的可怕,赵信就这样单人独枪站立在敌人的包围中,有血从天空滴落,啪踏啪踏击打着每一个诺克萨斯人的神经,他们就那样默默地听着同袍凄惨的叫声,不敢上前一步。
这一刻,赵信强悍若神。
不过这种局面没有持续太久,瞬间的恐怖可以阻滞诺克萨斯人片刻的脚步,却根本阻滞不了诺克萨斯人永恒残忍的心。
残忍吗?穿着猩红色全身甲的男人冷笑了一声,诺克萨斯人从出生开始,残忍就刻到了骨子里。
于是漆黑的长刀再次举起,诺克萨斯人无视了同袍的惨叫,再次发起了狠辣的进攻。
耻辱唯有用鲜血才能洗刷,在德玛西亚人到来之前斩杀这个可怖的男人,以证明自己在刚才的那一刻没有一丝恐惧,这是典型的诺克萨斯思维。
赵信侧耳倾听着每一把刀破空而来的风声,判断着角度、力量和顺序。作为一个曾经一个人一把枪击败整整三百人的男人,他当然不是一个蠢货。
不然他早已经死在了当年那个诺克萨斯阴暗的竞技场,而不是站立在德玛西亚的辉煌大厅接受无数人或羡慕或嫉妒的眼神注目。
他只是习惯了冲锋,习惯了以绝对的力量压垮敌人。
在敌人满以为可以以多欺少的时候给予他们绝对的震慑,赵信每一次都做得很好。
至于说死?赵信冷漠地脸上露出了一丝残忍的笑意,谁知道呢?
所以对于这样一个对自己比对别人更狠的男人来说,诺克萨斯的长刀也不过只是杂技团的小把戏。
赵信的长枪再次舞动,拖着一个人的重量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发挥,甚至那长枪舞动速度比之前更加的快了。
长枪终于再次和那些漆黑的长刀相接,诺克萨斯人丝毫没有因为枪尖上是自己的同袍而有一丝手软,长刀挥砍,爆发出刀砍进骨头里的难听声响,还有汁液溅射的声音格外刺耳。
还没有完全死透的诺克萨斯倒霉蛋发出了最后凄厉的吼叫,那些荣耀之类的狗屎被丢进了垃圾桶。他终于不再压抑自己,放出了有生以来最凄惨的叫声,那声音足以使正常人头皮发麻做上三天三夜的噩梦。
赵信不停歇地挥动着长枪,那随风晃动的人体,使得那看起来更像是一面随风招摇的军旗。
巨大的力量扫荡着阻挡赵信前行的障碍,没有一个人是他的一合之敌,虽然没了枪尖之利,却加大了打击面积。
赵信很快接近了这支队伍的指挥官,那个穿着猩红色全身甲的男人。
而德玛西亚人也在这段时间内终于赶了上来,长剑开始和黑夜里的长刀交锋。
整个平原上到处都是兵器交击的尖利声响。
赵信停下了他突进的步伐,单手一抖将那个已经只剩下一张皮肉的可怜人摔在了地上,那团血肉模糊的东西甚至还蠕动了一下。
身周的那些诺克萨斯人也赶去和德玛西亚人交锋。只有那个指挥官还站在原地,他还是没有提起的长斧。
“正式认识一下吧,我是德莱厄斯。”穿着猩红色全身铠的男人终于提起了自己的大斧,猩红色的披风在夜风里猎猎作响。
“诺克萨斯之手?”赵信知道这个名字代表的意义,那就是诺克萨斯军方最强战力。这个崛起于十年前的年轻人,以残忍无敌出名。对于那个所谓的希望的火焰,他们竟然看的如此之重啊。
“我之所以告诉你我的名字,是因为之前杀你是军部的意志,现在是我的意志。”德莱厄斯将狰狞的大斧高举,直指赵信,一字一顿道:“你侮辱了诺克萨斯。”
赵信同时举起长枪。
现在,此时。
夜色无尽,王,对,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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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的安妮 第十九页 【王对王】
没有人先出手。
赵信的长枪高举,德莱厄斯的大斧斜拖着。他们都在找寻着一个出手的契机,高手之间动辄生死。
有时候并非先下手为强。
风很强。德莱厄斯的猩红色披风被夜风吹得越发张扬,赵信皱了皱眉小心翼翼地踏前了一步。
德莱厄斯对于这种试探丝毫没有动容,甚至还有闲情甩一个斧花。
这一片战场已然临近了巫毒之地,地上的杂草开始稀疏,八九月的天气,却已经没有了虫鸣声。
由于符文能量的影响,天气在巫毒之地这个鬼地方是极端无常的,有时候一整年不会下雨,有时候会连着下好几天。
本来是很清冷的夜晚,天空却闷闷的响了起来。
暗红色的闪电在漆黑的夜空里若隐若现,暗淡的残月藏进了云层里。
天气徒然闷热起来,一股令人胸闷的高压压在每一个人的胸口。一场暴烈的雷雨将至。
可惜没有人有时间去抱怨突变的鬼天气,他们只是把手中的刀剑握得更紧,窒闷的空气让他们的莫名狂躁,暴躁的战意在这些男人的胸腔里开始流淌,有人终于忍不住低吼起来,发出浑不似人的声音,而像是被关在笼子里的困兽。
刀剑交击的声音越发沉闷,鲜血继续流淌,这个雷雨将至的夜里,很多人死去再也见不到第二天的黎明。
赵信深深吸了一口气,死死绞动了一下手中的桐木长枪,胸闷的感觉同样波及到了他,一股浓烈的杀意在他的身体里游荡,开始慢慢沸腾,他知道自己快要等不及了。
德莱厄斯看似不动声色地捏了捏干涩的斧柄,如果不是最后的理智告诉他现在不是机会,那么暴烈的杀意几乎就会在下一刻冲破胸腔,化作血一样的斧刃斩下对面的人头。
他们还是在等。等一个所有一切都崩溃的时候。
暴烈的雷雨终于开始落下。
第一滴豆大的雨点落在德玛西亚人轻甲上发出滴答一声脆响的时候。诺克萨斯人发出了疯狂地低吼,德玛西亚人抛弃了全身的轻甲,黑夜里的男人们丢弃了刀剑野兽一般撕咬在一起。
就是这一刻。赵信的长枪和德莱厄斯的大斧同时出击,再也遏制不足的杀意像洪水一般汹涌而出,在枪尖斧刃爆出刺目的光华。
长枪如流星般在那柄携裹无穷杀意的大斧上瞬间刺出了无数下,应和着天空中狂落的暴雨,发出了密集如战鼓的闷响。德莱厄斯硬顶着赵信迅捷地枪幕身形狂猛如战车般前压,瞬间突破了狂烈的雨幕,狰狞的大斧如巨兽的獠牙般猛然下压。
“吭——”一声低沉的闷响。赵信被德莱厄斯硬生生斩飞了数码,在磅礴的雨夜里拖出了一条白色的雨线。
赵信闷哼一声明显感觉到了力量上的差距,虽然用长枪抵挡住了德莱厄斯狂猛的一击,可是虎口已经隐隐作痛。
德莱厄斯狂笑一声,没有一刻停留,战斧斜拖着如一颗炮弹般向赵信横冲而去,狂猛的力道撕裂了附近数码的大雨。
势不可挡。势如烈火。
赵信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倾盆的大雨从头顶灌下,淋湿了他的长发,也让他被杀意充斥的大脑瞬间冷却了下来。
他不再和德莱厄斯正面相斗,转而踏起了奇怪的步子,这是他在生死间悟出的步伐,用最诡谲的走位打乱对手的节奏,然后给予最致命的一击。快准狠,如一条冷静的毒蛇。
这才是赵信的战斗风格。
德莱厄斯也发现了赵信的转变,雨水同样冲散了他的杀意,虽然他走的是狂猛无匹的路子,可是骨子里的狠冷却让他懂得如何思考,静则如高山,动则如猛虎是他一贯的信条。
雨越发地大了,德莱厄斯也不再匆忙出手,雨水从斧刃滑下滴在地上,却没有洗掉一丝昔日的血迹。
两个人似乎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开始在大雨的旷野上不停踱步。雨水模糊了视线,赵信眯起了眼,他知道自己出手的机会不多了,最多三击德莱厄斯就能将自己斩杀。
也同样只要三击,自己就可以将他毙于枪下。
三击。听起来似乎很简单,很快,只是一眨眼的瞬间,可是赵信知道每一击都必须找好角度,时机,甚至是风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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