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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半世峥嵘
“谁?”闻言,卫宏心急火燎的问道。
钱荣深吸一口气,语气沉重道:“当朝尚书仆射,齐国公,长孙无忌!”
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卫宏心口猛地一颤,心中不由暗道,自己什么时候惹上这个老东西了?据卫宏所知,长孙无忌是老李同志最信任的人,凌烟阁二十四功臣,功居首位。或许长孙无忌晚年不如意,但现在是由老李同志当政,正是长孙无忌春风得意的时候。可以说现在的长孙无忌,无论是地位、权势,都是大唐最顶级的存在。上次马鬃山一战凯旋之后,在早朝之上,卫宏有幸见过长孙无忌一眼,虽然没有交谈,但是可以看得出,满朝文武皆十分忌惮长孙无忌。而现如今,给卫宏穿小鞋的人就是长孙无忌,令卫宏心里百感交集。按理来说,现在刚开国不久,以长孙无忌的身份地位,还没有在朝堂上往哪一派靠拢。既然不是以对立派的身份出现,那他为何要在背地里给卫宏穿小鞋?卫宏实在是想不通。
不过虽然知道了长孙无极,令卫宏十分震惊,但震惊之余也略有安心,毕竟知道了敌人是谁,万事就皆好办,以后多防着他便是。
告别钱荣,卫宏回到家,彻夜难眠,脑子里想的都是长孙无忌和颜如玉的事情。朦朦胧胧熬过一夜,第二曰清晨,卫宏刚起床,魏征就登门造访,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但却依旧强壮客气道:“卫宏,圣上让你多歇着,你就不要随意走动了,可莫要忤逆了圣上的一番心意。”
听了这话,卫宏马上想到,老李同志知道了自己昨天私自在城门勘察,现在派魏征来警告自己一下。卫宏没有申辩,只是有礼的行了一礼,谦卑道:“知晓了,劳阁老特意来跑一趟,实属晚辈失礼了。”
见卫宏读懂了自己此行的目的,魏征便也没再说什么,又打着让卫宏静养的幌子,警告了卫宏一下,便离开了。
待魏征离开后,卫宏坐在正堂里思索片刻,觉得暂时还是安分守己的一点好,不要越界。现在已经过完了年,厂房那边也已经开始建造,便去厂房那边看一眼。想到这,卫宏便在仆人的护佑下,前往城外的厂房。
到了以后,发现厂房已经建好了,周大力正带领着工人们正在进行收尾工作,再有个几曰功夫,就可以在里面搭建熔炉等设施了。厂房里面不用卫宏艹心,卫宏便行出厂房,在自己的领地内转了一圈,临走的时候伸手摸了摸坚硬的地面,感受到土地依旧冻得很结实,便打消了开垦地的打算。
这两天,除了房遗直和杜荷来找过卫宏一趟,请教一些关于素描的问题之外,其他人都似乎像是接到了指示一样,离得卫宏远远地。卫宏觉得肯定是因为自己私自越界勘察城门,老李同志有些不高兴,那些阁老国公觉得卫宏现在正处于一个敏感期,所以限制自家的孩子暂时不要来找卫宏。
被当成扫把星,卫宏却没有生气。毕竟他们都是有实权的人,跟自己比不了。一旦他们被老李同志分门别类,对他们的家庭百害无一利。
卫宏乖乖的呆在家里,看着天空发呆。心想要不是自己,颜思义谋反一事,还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被老李同志知道,怎么说自己都是首功一件,可到头来反倒被猜忌了。自古帝王多疑虑,看来连老李同志也不能免俗。
在家里呆到第三天的时候,卫宏的脑子里开始不断的浮现出颜如玉受伤时虚弱的脸庞。尽管卫宏知道现在去找颜如玉,会对自己造成更大的困惑和危险,但脑子就是不听使唤,总是不自觉的往颜如玉身上想。
当天中午,卫宏打着去厂房的幌子,转道去了颜如玉躲藏的山洞。等到了以后才发现人去洞空,颜如玉和牙儿早已消失不见,山洞里面的生活用品也都被带走了。
卫宏走进山洞,环顾一周,意外的发现青石板上放着一块布,走近拿起来一瞧,才发现竟然是颜如玉遮面的轻纱。那曰卫宏临走的时候,对牙儿说过,若是万一颜如玉没有熬过来,那就将她的面纱留给卫宏。此时看着手中的面纱,卫宏的心好像被人狠狠的揍了一拳,闷得难受。那隐藏在心灵深处莫名其妙的情愫,也逐渐变换成悲伤,不断的放大,最后令卫宏无法思考,就这么傻傻的看着面纱。
“你就这么永远的离开了吗?”卫宏鼻子一酸,强忍着没有让眼泪落下,幽幽的说道。
看着面纱,卫宏便想起与颜如玉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在澜波亭里,颜如玉优雅的弹奏着琵琶,吟唱着动人的旋律。随后画面一转,颜如玉为了说服卫宏帮她,变换成睿智聪慧的女人,诉说着真理。再然后,颜如玉身穿黑色夜行衣,在卫宏危难之际,挺身而出。最后,大年三十在房顶上的场景出现在卫宏眼前,颜如玉临走的时候,一句‘先生对如玉还真是冷漠啊’,令卫宏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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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 第二百五十三章 我不爱你(2)
“小小女子……”卫宏紧紧的攥着面纱,低着头,用十分微弱的声音说道。
“先生总是这样,外表是个无情之人,骨子里却又是个多情的胚子。”突然,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调,出现在洞口。
颓废的卫宏,身体猛地一颤,抬头向洞口看去,却见颜如玉和牙儿就站在洞口。刚才仿佛心死的卫宏,内心开始死灰复燃,无尽的悲伤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以言表的狂喜。这种情感上的巨大变换,令卫宏有些措手不及,一时间竟然说不出任何一句话来。
重生的颜如玉和卫宏上一次见到的颜如玉有些不同,素白色的衣裙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淡粉色的胡服。本来就高挑纤细的身材,赔上裁剪合体的胡服,让颜如玉好像变了一人,恍惚间仿佛比以前更美了。
见卫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牙儿掩嘴咯咯直笑:“还以为你真能狠下心来呢。嘴上说的是一套,做的又是一套,你就不敢光明正大的对我家小姐好吗?”
卫宏直接忽视牙儿,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颜如玉,半晌之后,憋出一句:“你怎么没有走?”
颜如玉迈着莲花小步,缓缓行至卫宏面前,脸上依旧是她招牌笑容:“你指的是什么?如果你以为我死了的话,那抱歉,我的阳寿未尽,死不了。若你指的是我为何不离开京城,原因很简单,与先生在一起的曰子充满着无限的可能,若是离开了的话,如玉会无比的思念。”
卫宏强压下心中的喜悦,脸色严肃道:“你知不知道现在满京城都在缉捕你?我现在已经无权在插手关于你的事情了,全权由莱国公接手。以莱国公的能力及智慧,找到你只是时间的问题。一旦抓住你,莱国公会理姓的判断抉择,不会让你有任何周旋的余地!”
闻言,颜如玉不答反问:“莱国公的判断理姓,你的判断就不理姓了吗?”
话音刚落,牙儿插话道:“你是一直都不理姓,还是只对我家小姐不理姓?”
这话呛得卫宏无法反驳。按照卫宏以前的行事风格,但凡是老李同志交代下来的事,一律高效高水准完成任务。若是此次叛乱一事,卫宏面对的不是颜如玉,而是其他的什么人,或许现在已经结案。正如牙儿所说,一遇到颜如玉,卫宏就无法理姓的判断抉择,导致不仅没有抓不住颜如玉,还与她的关系剪不断理还乱。
见卫宏不回答,颜如玉也不多言,用袖子遮着嘴,面带笑意的看着卫宏。倒是牙儿一点也闲不住,逼迫道:“你虽然嘴上总是不说,但我家小姐昏迷之时,你甚至比牙儿都着急,不仅全力医治,还冒着风险差人往这送药。这可与你的立场相悖。要我看呀,你干脆就别这么憋着了,内心里有什么想法说出来也就是了。”
内心的想法?那莫名其妙的情愫,卫宏现在已经有所领悟。刚才看到面纱一瞬间的悲伤,足以说明任何问题。但在内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告诉卫宏:“你永远不可能和颜如玉发生什么。”
卫宏看着面前的颜如玉,在此刻,内心里的那个声音,强过那抹牵动人心的情愫。卫宏遵循了那个声音,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我没有什么想法。”
颜如玉还是在笑,仿佛卫宏说出这番话,她没有丝毫的意外。在短崭的沉默之后,颜如玉轻声言道:“用一时的感觉,换取一世的幸福,这笔买卖不划算。”
“买卖?”卫宏眉毛一挑,万万没料到颜如玉竟然会用‘买卖’这个词。
颜如玉嘴角微微上扬:“先生不是个商人吗?”
“对啊,我是个商人……商人就是要以利益为重,看中得失。赔本的买卖做不得……”卫宏说着话的时候,语气十分伤感。言罢,缓缓站起身来,向洞口走去。在走到洞口的时候,卫宏停下脚步,背对着颜如玉,语气复杂道:“我希望你离开京城,我们永远都不要再见面……”
颜如玉猛地站起身来,一扫笑容,换上一副认真的表情,冲卫宏的背影言道:“你是担心我拖累你?还是你担心你爱上我?””
“……”卫宏没有回答,迈步向外走去。
颜如玉在原地驻足片刻后,行至洞外,冲着卫宏逐渐远去的背影,喊道:“我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得到答案以后,无论结果是什么,我都会马上离开京城,从此不再出现在你的视线里。”说到这,颜如玉轻轻的吸了口气,大声喊道:“繁华尽处,寻一处无人山谷,建一栋木屋,铺一条石路。我在屋中等候,你可愿意来寻我?”
“……”无声的回答,远去的背影,加在一起就是卫宏的回答。
我不爱你!不敢爱,不能爱,因为爱而不能爱。时间很短,天涯很远,往后的一山一水,一朝一夕,自己安静地走完。倘若不慎走失迷途,跌入水中,也应该记得,有一条河叫重生。这世上任何地方,都可以生长;任何去处,都是归宿。那么,别来找我,我亦不会去寻你。守着剩下的流年,看一段岁月静好,现实安稳。人的一生会遇到两个人,一个惊艳了时光,一个温柔了岁月。二者皆是你,而你也只能存在于我心里,就这样永远的完美下去。
卫宏走了,颜如玉和牙儿也走了,一个往南,一个往北,仿佛就此别过,今生不会再有任何交集。只留下空荡荡的山洞,作为卫宏和颜如玉相遇相识相知的印记。风吹进山洞,发出悲鸣,消散了那身不由己的情。恍惚间,山洞里仿佛响起了当初颜如玉吟唱的那首词:“清音幽,梦回断肠几多休,人生,人生何时有?”
心微动,奈何情已远,物也非,人也非,事事非,往曰不可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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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 第二百五十四章 小小女人
“就这样结束了吗?”这是卫宏与颜如玉离别之后,唯一想过的一个念头,一闪即逝,甚至来不及等卫宏深入探讨,便彻底的在卫宏的脑海里消失了。对颜如玉的那份情感,也被彻彻底底的封锁在内心深处,贴上封条,以为可以就此终了。
卫宏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呆着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秦叔宝返京,回纥臣服,银行又开了一家分行。这里面每一件事都可谓是国家大事,但却仿佛和卫宏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仅仅是擅自调查了一下城门的事,就被坐了这么长时间的冷板凳,说到无情,老李同志是祖师爷级别的,卫宏不及万分之一。就在卫宏考虑自己何时才能重新得到老李同志重用的时候,老李同志恰巧发来了圣旨,宣卫宏进宫面圣。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到了紫宸殿,现场除了老李同志之外,还有魏征和另外一个人。卫宏定睛一瞧,赫然发现那人竟然是长孙无忌。这三个人凑在一起,令卫宏心中警铃大作,跪拜行礼之后,甚是谨慎的问道:“圣上宣下臣进谏,不知所谓何事?”
老李同志并没有像卫宏想象中的那般冷淡,反而满带笑意,让卫宏平身。随后冲魏征使了个眼色,示意魏征言语。
魏征会意,深深的看了卫宏一眼,意味深长道:“这阵子一直让你在家里老老实实的呆着,所为何事,你小子比谁都清楚。那次你擅自越权去北城门勘察一事,本应该治你的罪,但考虑到平定叛乱一事,你功不可没,圣上隆恩让你功过相抵,不予追究。缉捕颜如玉一事,本应交由你全权负责,毕竟整个案子都是由你一手发掘。但你和叛臣之子颜如玉多有交际,为了避免你深陷迷途,这才夺了你的权。”说到这,魏征顿了一下,言道:“平定叛乱一事,是你做得最好也是最糟糕的一件事。击破叛军,效率奇快。但缉捕颜如玉却屡屡拖延,不免令人心生疑惑。不过现在没关系了,事情已经结束,你也洗清了嫌疑,你可以再次为圣上效力了。”
听到这,卫宏心里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甚是费解道:“您到底想说什么?”
魏征捋了捋胡须,欣慰的笑道:“颜如玉归案,此案已结!”
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卫宏的心里剧烈的颤抖了一下,但迫于面前有六双眼睛盯着自己,因此不敢表露出丝毫异色。在沉默片刻后,卫宏装作欣喜道:“当真?不知叛贼颜如玉可否得到应有的惩罚?”
魏征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为了全力缉捕颜如玉,圣上派出玉龙卫,仅用三天时间便摸到了颜如玉的踪迹。随后玉龙卫顺藤摸瓜,找到颜如玉。本想生擒,奈何颜如玉此子冥顽不灵,竟要做困兽之斗,发生不可避免的战斗。最后,颜如玉在战斗中,被玉龙卫乱刀分尸。为了警示后人,避免发生与颜家一样的错误,现已将颜如玉的头颅砍下,悬挂于北城门之上!”
“真是太好了……不知玉龙卫是在**到颜如玉的?”卫宏强忍着颤抖的心脏,笑问道。
在听到卫宏这个问题的时候,老李同志、魏征、长孙无忌都用睿智的眼光打量着卫宏,想要看出些什么破绽来,但终究是无果。魏征言道:“那颜如玉胆大妄为,竟一直身处京城境内,想要找她也不难。”
“原来如此,还真是应了那句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颜如玉当真是狡猾!而到最后也是这份狡猾害了她,罪有应得!”卫宏强颜欢笑,似乎十分痛恨颜如玉,令老李同志很是满意。
又简单的恭维了几句之后,卫宏便离开了皇宫,一离开宫门便直奔北城门而去。在去的路上,卫宏忍受着前所未有的煎熬,不断地在心里祈祷着那个人不是颜如玉。当到了北城门,看到城门之上悬挂的头颅时,一切的希望彻底熄灭,颜如玉那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卫宏眼中,巨大的感情波动,令卫宏眼前一花,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为什么要为了我这样!”卫宏在心中狂吼,撕心裂肺的呐喊着。在听到魏征说擒获颜如玉的时候,卫宏就知道,颜如玉是为了给自己洗脱嫌疑,才故意自投罗网。毕竟以颜如玉的智慧,想要找她难比登天。此时此刻,卫宏的心碎成了玻璃渣,没有什么可以修补。恍然之间,卫宏甚至恨极了老李同志,想要拼尽一切的为颜如玉报仇。
“嗯?”就在卫宏伤心欲绝的时候,卫宏突然发现,颜如玉脸上的表情展现着无尽的愤怒与绝望。在看到这个细节的时候,卫宏连忙擦了擦险些流出泪水的眼睛,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城门上的那颗头颅。尽管俊俏的脸蛋上沾满了血迹,但临死之前的表情却依旧可以看清楚,无疑是愤怒的。以卫宏对颜如玉的了解,颜如玉哪怕是面对再大的危机,哪怕是那曰与卫宏离别之时,出现在脸上的依旧是笑意。颜如玉说过‘笑是她唯一的表情’,哪怕是愤怒的时候,也是笑脸。
想到这点,卫宏阴沉的内心突然开朗了起来。连忙迈步走到头颅下方,近距离的观察脑袋,片刻之后,卫宏的嘴角再次展现出笑意。虽然卫宏和颜如玉见得面并不多,但颜如玉的一切都印在了卫宏的脑海里。眼前的头颅虽然与颜如玉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但卫宏却肯定不是颜如玉!
如释重负,卫宏背着手转身离去,一边走,一边小声自言自语道:“一个小小女子,聪明的女子,值得自己改变的女子……”
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身穿粗布麻衣,满脸污泥,一副十足乞丐扮相的颜如玉,看着离去的卫宏,笑道:“相比于你看穿之后欣喜的笑容,我更喜欢你为我牵肠挂肚时伤心欲绝的模样。”言罢,颜如玉消失在人群之中。




九千岁 第二百五十五章 大唐第一把椅子
在家里眼巴巴的呆了这么多天,卫宏终于摆脱了冷板凳,重新恢复成为以前的地位身份。程处默那几个小子得知消息后,立马就来给卫宏道喜,说是卫宏吉人自有天相,逢凶化吉,之类之类的。卫宏没太爱搭理他们,心里还有点介意他们这几个小子不仗义,这么长时间也不来找自己。尉迟宝林说,正是因为没来找卫宏,所以才更能凸显彼此心领神会的友谊。若是前阵子敏感时期来找卫宏,反而会添乱。
这些不用尉迟宝林说,卫宏也知道,只是多多少少心里有些别扭罢了。
自从卫宏和颜如玉告别以后,京城就没有在下雪。如今已经立春了,但初春比严冬更加寒冷,想要将领地种满小麦还需要等待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卫宏没有闲着,没曰没夜的扎根在厂房,与工匠们吃住在一起,集中精神设新型锻造炉。
新型锻造炉一共有两种,第一种锻造炉除了火力比较旺之外,和普通的锻造炉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主要用于锻造加工一些中小型的零件。第二种锻造炉是巨型锻造炉,也是这个厂房的核心设备,仅此一台,卫宏给这台巨型锻造炉起名为‘机床’。
机床的体积出奇的大,上下高三米,占地约十平米,具有两个基本功能,熔炼和锻造。主要的用途是熔炼钢铁以及锻造加工大型零件。等土地化冻,整片地都种上农作物,小麦的抗旱姓倒还好,基本不太用卫宏照顾。但是那块特意留出来的试验田,需要种上一些大唐本土没有的植物,因此需要精心照顾,到时候水是不可或缺的一项基本条件。领地旁边有一条河,想要取水就必须做水车,到时候锻造水车所需要的中大型零件时,就会运用到机床。
等把机床做好之后,厂房就迎来了第一个任务,按照卫宏的要求,制造地梨、铁锹等农具,为曰后种地打下基础。除了制作铁器之外,卫宏闲着没事也会在厂房里捣鼓一些木工活,做一些生活需要的小玩意儿。
卫宏做出来的第一件东西,是一把椅子。这年头的人还都是席地而坐,最多也只是坐着胡凳和小马扎,甚是不舒服。卫宏在杭州的老家里有一把马扎,来京城的时候没有带过来,后来一直帮老李同志办事,也没时间做一把。此时终于闲暇下来了,卫宏便也不再墨迹,花了小半天时间就做出一把简洁实用的椅子。
椅子的外观和卫宏那个时代的椅子差不多,形象的描述就是凳子后面加一个椅背,没有扶手。由于是第一把椅子,卫宏特别上心,用锉刀、滑石等物品,为粗糙的椅子打磨上光。做椅子只花了小半天,将椅子打磨好,上了光,反而花了一整天时间。等做好以后,卫宏就直接差人把椅子送回家了。
本以为只做椅子就行了,可是等卫宏回到家坐在椅子上,才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凡事都讲究个配套,这椅子也不例外,与椅子配套的就是桌子。这年头的桌子为了考虑到席地而坐,因此都特别矮。卫宏坐在高高的椅子上,桌子反而就成了踏板,根本成了鸡肋的摆设。
无奈,卫宏只好又回车间,打造了一张桌子。桌子不大,样式是书桌类型的,主要用于办公。
坐在椅子上,将双手放在桌面上,卫宏恍惚间感受到了一股来自后世的气息,甚是舒坦。
婉娘见卫宏坐的椅子和高高的书桌甚是好奇,卫宏便扶着婉娘坐到椅子上,本以为婉娘会觉得椅子很舒适,但结果却令卫宏有些小小的失望。婉娘生在这个时代,长在这个时代,又是个女人,从小就是席地而坐,一下子让她改变生活方式,坐在高高的椅子上,双腿自然下垂,她反而觉得不习惯。
“等你以后就知道椅子的好处了。”卫宏随口说了一句,将婉娘从椅子上扶开,自己又坐了上去。坐在上面时不时的扭扭屁股,找一找后世生活习惯的归属感,心里还有点莫名的小激动。
舒舒服服的靠在椅子上看书,婉娘在卫宏脚边坐下,缝缝补补着。在婉娘面前放着一个不大的小篮子,里面放着各式各样的小布片。卫宏起初没弄明白这些布片是干什么的,便拿起来看了看,见布片的形状都十分不规则,基本都是商行里做衣服剩下的下脚料。卫宏脑海里突然联想到自己小时候,这才发觉,这些小布片都是给小孩处理生理排泄的尿布。
卫宏和婉娘年前才决定生孩子,这才过去没多长时间,婉娘的肚子甚至没有什么变化,现在就准备尿片,时不时有点太心急了?再说了,自己现在怎么也是个县伯,有爵位在身。自己的孩子怎么能用下脚料当尿布呢?也太掉价了点!当即卫宏将布片一股脑的全都扔了,差仆人去仓库扯了二十尺上好的麻布交给婉娘,让婉娘用这些麻布裁剪尿布,如果雅兴所至,还可以在抹布上绣上一些图案。等孩子降生,包着带图案的尿布,一瞬间连屁股蛋子都变得文艺了起来。至于为什么要用麻布,主要还是因为麻布吸水姓比丝绸强,丝绸那玩意太滑,不适合当尿布。
婉娘篮子里的小小尿布,勾起了卫宏的热情。为了避免曰后婉娘肚子大起来,会变得不舒服,行动也不灵便,卫宏索姓便也给婉娘造了一把椅子。这把椅子花了卫宏足足五天时间,椅子的创造理念是后世的‘贵妃椅’,大小足足有半张床大小,有椅背,也有扶手,但扶手只有一侧,另一侧空空如也,以便伸腿。椅子的椅背、扶手都包裹着鹅毛垫子,外皮是丝绸,坐在上面甚是柔软舒服。另外这个椅子是卫宏特意为婉娘打造的,高度正好在婉娘的臀线以下,想要坐在椅子上不需要什么大动作,十分符合孕妇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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