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红楼多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夜雨惊荷著
黛玉刚忙走过去,将搭在椅背上的小袄给岫烟披上,满脸不赞同的夺下书:“姐姐好生将养着,干什么又劳费心神?妈那里由我照应着,你只好好睡上一觉,必定什么烦恼事儿都没了。”
岫烟笑着轻叹:“只怕烦恼事一件接着一件,我片刻歇不得。不过好在有妹妹帮衬,不然,我早病倒了。正巧你来了,我有件事要和你商议,眼下便是年关,门房早接了一沓请帖,我略瞧着,只回母亲几家即可,去还是不去,由着她舀主意。只有一个,荣国府老太太请咱们家大年初二过府吃酒,这个无论如何也不能推却。我想来想去,往年送的那些礼也俗了些,今年该换个花样子,倒是问问妹妹有什么主意?另一件宝姐姐年后便要成亲,咱们两个也该送些什么不一样的方显咱们轻易不同。”
黛玉略一垂首,继而笑道:“大姐姐不用烦恼,我早想好了宝姐姐的礼!”
ps:小荷不幸中招,感冒了~~哭ing
s





红楼多娇 193、得药方芳官寻郭氏
薛宝钗的这门婚事并不顺当,早在一开始,薛姨妈打死也不想女儿嫁到梅家去,并不是梅玉森不好,而是和梅家定了婚约的是二房宝琴,现如今宝琴进宫当了贵人,薛家要是不管不顾的将宝钗仍旧嫁过去,这叫外人怎么看?
还不得认定薛家是攀龙附凤之流?
薛家要是没权没势,真只用个女儿换来一家子的大好前程也就罢了,可偏偏不是,薛家现在仍旧有银子,就算不把宝钗嫁给宝玉,聘一门大好的姻缘也绝非难事。
凭什么就巴巴儿地粘着梅家?
况且梅玉森又不是长子,上面还有几个嫡出、庶出的嫂嫂,宝钗一过去,必要受到歧视。
这些都是薛姨妈不待见此婚事的原因。谁承想,梅家竟是实心实意的结此良缘,不但请了礼部右侍郎家的大夫人来说和,更用家传的古书作为聘礼。
薛姨妈又打听到,那梅玉森在国子监的时候也是块良玉,极得先生们赞许,是今科的热门人选。薛姨妈这才心动了几分,等商议了许久,才应这桩婚事,只等梅玉森金榜题名,两家再办婚事。
谁承想,朝华郡主仗着是皇太后娘家侄女的身份,非要再横插进来,这可热闹了薛宝钗。
卢氏生产之前,薛宝钗曾来过凤尾胡同,与邢岫烟诉苦,岫烟趁机就出了个主意,叫梅玉森揪住朝华郡主几个庶子的把柄。
一来抵御朝华郡主的无赖之举,二来,也是考校考校梅玉森对薛宝钗是否真心。
果不其然,那朝华郡主的几个庶子都是扶不上墙的烂泥,梅玉森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就揪出那几位少爷十来桩官司。这十来桩官司,随便拎出一件放在寻常百姓身上,也都是杀头的大罪,可那些年。朝华郡主太过强势,再加上朝华郡主十分得皇太后宠信,她的庶子们竟是逍遥法外,无人敢管。
然而自太后被太上皇幽禁在宫阁之中,朝华郡主作为太后的嫡系心腹一脉,迅速失势,梅家更是半点关系不愿意与其沾染。梅玉森接了薛宝钗的信之后,立即着手放出风声。没几日,顺天府门前就被喊冤的人踩破了门槛。
顺天府尹是孝宗的心腹之一,一察觉到不对劲儿,立即进宫面圣。孝宗见了喊冤的状纸,怒不可遏,立即叫人彻查,根本也没想过去问问太上皇的意思。等形同冷宫中的太后知道此事的时候,朝华郡主的三个庶出子全都被判了流放的重罪。朝华郡主更因为失仪,被孝宗夺取了封号,虽说保留了府邸。但因为从此只是庶民,所以府中规格全要修改。大宗正院的左右两位宗正,亲自带着人来拆房子,将那些不符合皇室规范的地方一一破坏,整个郡主府一片狼藉。
这左右两位宗正,是孝宗的两位堂叔担任,当年太后还是后宫之主的时候,朝华郡主时常借着威势。无礼于这二位宗正,如今得了机会,对方还不大肆折腾朝华郡主?
朝华郡主没了精力与梅家周旋。梅家紧忙请了礼部右侍郎的夫人做媒人,与薛家商议好成亲的日期,赶早不赶晚,只定在了二月十二,正值百花节,却也是林黛玉的笀辰。
黛玉听了也跟着欢喜,想来想去,从母亲当年留下的陪嫁中找出了一对白玉如意作为贺礼。这对如意不是寻常物,白璧无瑕,是难得一见的珍品,二十几年前的贾家寻出这样的宝物,已经是压箱底的东西,如今是万万不能够得的。
岫烟坐在床头,听了黛玉的话,不觉笑道:“一对如意略显单薄些,我蘀妹妹再加一副头面,宝姐姐得了,在妯娌面前也显得更体面。”
黛玉了然的一点头,宝钗不是长媳,婆家或许根本不看重她管家的能力,如果陪嫁丰厚,婆家也会多看重几分。黛玉也不和岫烟客气,反而笑着依在岫烟身上撒娇:“我只等姐姐这句话呢!”
话一出,俩姐妹顿时笑闹了起来,门外的芳官听了动静,不禁心下大定,蹑手蹑脚的出了堂屋,直往自己的屋子去。一路上扫雪的婆子们见了芳官,无不恭恭敬敬的叫声“芳官姑娘”,她却理也不理,两步化一步,匆匆就进了后院加盖的下人房。
同屋的丫鬟早出去当差了,芳官谨慎的关好门窗,合衣上了床榻,将青纱帐幔严严实实挡在了床头,这才小心翼翼掏出藏在袖口中的信笺。
信封根本未曾封口,里面两张小纸条。芳官跟着先生学习,每日看戏本子,倒也认识几个字。小纸条上写的又简单,并不难辨认。
芳官捻了一张,不觉念出声音:马前子,南星,防风,牛膝
看着竟是一张药单子?
姑娘从没大病,连小病都只是撑撑就罢了,家里除了给太太看病,给福哥儿请过大夫,姑娘是从没叫过半句难受的。
芳官忽然想起半夜时候,透过玻璃,她所瞧见的一切。
芳官猛然低头,死死的盯着手里的纸条。平安公公深夜冒雪而来,不就是为那两颗药丸吗?这会不会是那两粒药丸的方子?
芳官越想越觉得不差,兴奋的从床上直接打了个滚儿。这俩方子送到对门欧阳家去,再加上自己刚刚听到的那些辛秘,欧阳家怎么也不能亏待自己!
她了无睡意,穿了鞋,将信封重新装好,仍旧塞在自己的袖口中,拽了一件避雪的衣裳就出了屋门。
大厨房里正忙着给太太上早饭,奶娘们的蛋羹也上了蒸锅,几个婆子忙的脚不点地,其中一人抱着蒸笼,待要回身的时候,险些没撞上刚刚要往里冲的芳官。
“哎呦,芳官姑娘,你可小心着些,我们洒了东西不要紧,你却别烫,你和我们这些粗人不同,小心伤了这一身的细皮嫩肉。”
芳官勉强笑道:“郭大婶呢?”说话的时候,她也不忘东张西望,到处寻找郭大婶的身影。
“这却不巧了,郭大婶今儿不当差,怕这会儿正在家里呢!”厨娘婆子弄了碗炖的嫩嫩的蛋羹,要叫芳官先尝鲜。芳官哪有功夫,早推辞出了大厨房,直接往后角门去巷子里找郭大娘。
虽然飘着洋洋洒洒的小雪花,但后巷仍旧是繁华气象,处处有挑货出来卖的货郎,也有邢家和隔壁费大人家的家奴出来买菜置办货物,几个小孩儿冒雪堆着雪人,见芳官从邢家的后门出来,都好奇的站在台阶下看她。
郭家的宅子就在巷子深处,芳官再好找不过,等她一敲门,郭大婶略显憔悴的脸就映在门缝之后。
等看清来者,郭大婶脸色更是急转直下,一把就扯了芳官进屋。
雪势丝毫不小,但郭大婶并没有请芳官进屋的意思。芳官此刻过于兴奋,根本没留查到,只强压着高亢的兴奋劲儿。
“婶子,我可得了件好东西,你瞧瞧这是什么?”芳官神秘兮兮要从袖口里抽出那信封。郭大婶似有察觉,忙压住了芳官的动作,头还不时扭到后面查看里面的动静。
芳官立即收拾起兴奋之色,低声问道:“屋子里有生人?”
“是老家来的一个侄女,暂且住在我这儿几日,我是怕她多心,回老家后乱嚷嚷。”
芳官也不在意,只背着屋子的方向,将昨晚五皇子身边的心腹小公公平安来拜会的消息告诉了郭大婶。
“这是姑娘给药的时候遗落下来的两张药方子,婶子舀去给欧阳家瞧瞧,瞧能不能看出什么破绽来。”
郭大婶用身子挡着后面窗户的方向,迅速将药方子塞进袖口,慌忙撵了芳官出门。
且说郭大婶赶了人,再回屋中的时候,临床大炕上盘腿坐了个年轻的小媳妇,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穿着朴素,挽了个飞月髻,说句实心的话,就连岫烟园子里的送水的小丫鬟穿的都比这个鲜亮。
可少妇惊艳的容貌遮掩不住。
“姑娘才好点,怎么不多睡会儿?”
少妇淡淡笑道:“我鸠占鹊巢,把婶子赶的没出去躲,我已经觉得难为情,怎么好意思再睡下去。”
郭大婶眼里流过悲伤:“姑娘原也是千金之躯,我当年服侍您的时候,老太太多疼姑娘,闺房里的床还是金丝楠木的,整个府里也是独一份儿!”
少妇闻言苦笑:“何必再提那个,我们是戴罪之身,太上皇饶命不死,已经是天大的恩典,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以后种种譬如今日生从前的往事再多,到今天为止就全部无关了,以后的事情,不管发生什么,从今天开始就当重头来过。我们费家早不是当年的样子,老太太一走,整个家没了主心骨,早就是一盘散沙,要不是这次婶子救我,恐怕我也是凶多吉少。”
郭大婶听这话,眼圈就是一红:“姑娘别这样说,费家于我有再造之恩,我愧对老太太,没能守住费家的老宅子,是我的无能!”
原来这少妇竟是郭大婶原来的主子姑娘,费家的长房长女。费家当年在官场上失势,被贬回老家就再也没踏足过京城,如今大小姐贸贸然出现在一个原本的奴婢家中,这就不得不叫人深思琢磨了!
s




红楼多娇 194、一面报恩一面绝情
)
194、一面报恩一面绝情
名叫芬娘,当年费家得意风光的时候,这芬娘也是老太太的掌上明珠,可惜费家时运不济,得罪了皇帝,被贬官已算是幸运,至少保住了一家老小的性命。
芬娘年幼定亲,对方见费家失势,立即毁了婚约,另聘了良缘。这芬娘年纪越发的大,他父亲和几个叔叔一商议,为了下面几个姊妹早早出家,便匆匆忙忙将芬娘嫁进了乡下的一户土财主家。
芬娘是京城里的女孩子,见识广博,极得她疼爱,这可惹恼了芬娘的婆婆。婆媳俩明争暗斗,不知打了多少次。芬娘也是个命苦的,谁也没想到,她二月的时候患了场大病,时好时坏,用了不知多少药,看了多少大夫,都不中用。芬娘的婆婆不知听谁说,只要至亲之人心头上的一盅血做药引子,就能让患者痊愈。
她婆婆逼着芬娘献血,还没等药引子到,芬娘的却先去了一步,这一下可恨极了芬娘的婆婆。她只认定的死都是芬娘忘恩负义的结果,非要将芬娘沉塘。
芬娘的陪嫁丫鬟冒死救出了她,芬娘欲回父母那里求助,谁知费家早得了消息。此时芬娘的胞妹正商议着与知府大人的成婚,费家为了东山再起,便昧着良心,要将芬娘除掉灭口。
芬娘没了法子,这才孤身逃回了京城,在凤尾胡同附近徘徊的时候,正好被出门的郭大娘撞见。
二人才有了今天的际遇。
郭大婶看着芬娘小口小口吃着热汤面,心头不免一酸姑娘今后可有打算?”
芬娘怔了怔,不觉放下碗筷,凄苦的一笑婶子在我们家这些年也,当年出事,能求的人,老太太都求过。往日里和我姊妹相称的人也都惧怕惹祸上身,躲的远远地。我命途坎坷,也不敢麻烦别人,倒是嫁了人之后的那几年,婆婆好叫我做吃食,我在家的时候跟着婶子也学过几道菜馔,如今小有历练,便想着进哪家府上做个厨娘。攒几年的辛苦钱,将来置办点家产,收个徒弟,也就了却了余生吧!”
郭大婶忍不住抹泪这使得!当年姑娘和我学厨艺,无非就是新鲜,能叫你去做这种下等活儿!”
“婶子好心劝我,我好不羞愧,却不敢领受。”芬娘苦笑先活下去才是最要紧的,至于面子......我如今还有脸面可珍惜的?”
郭大婶沉默不语,却终究不能苟同芬娘的话。
“婶子,我昨儿也悄悄打听了这邢家的门第,据说风评极好,他们家的姑娘难得体恤下人,我想......”芬娘脸上浮现哀求之色我想求婶子帮我说和说和,帮我在府里谋个差事。”
郭大婶心正虚,听了芬娘这话,更吓的不知如何答对,长大了嘴巴,憋了半晌,也难找出一句话。
她二人正僵持着,院子外忽然又响起乒乒乓乓砸门的响动。
却是岫烟院子里三等小丫鬟甜杏儿,甜杏儿进了屋子,一见地上还站个人,便多留心看了两眼。甜杏儿娇滴滴道郭大娘,林姑娘说,想吃一种凉凉的,酸酸的粉皮儿,要有嚼劲的那种。我去厨下问,她们都说做不得,只大娘才有这本事,所以姑娘打发我来,请大娘一趟。”
郭大婶猛然听这一席话,又惊又怕的盯着甜杏儿的脸色,想辨别对方话中的真伪。
姑娘平时从不叫她进上院,就是要哪种吃食,一般也是单独叫了芳官或是哪个小丫鬟。难道是芳官那边暴露了?
郭大婶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慌得袖口里塞着的那条胳膊不停哆嗦。
甜杏儿见郭大婶不动地方,心里就多了不满,芬娘也察觉到几分不自然,忙笑着对郭大婶道这位说的可是婶子的拿手绝活儿米浆凉粉?婶子当年倒是教过我,可否叫我献丑,孝敬给林姑娘?”
甜杏儿不明所以的看着芬娘,郭大婶见躲不过,只好强撑笑意这是我......”说到这里,却也不知该冲别人介绍芬娘。
“我是婶子的远房外甥女,叫我芬娘就是。”芬娘心思慧敏,先一步破解了尴尬。
甜杏儿上上下下将芬娘打量了一遍,见这年轻的穿戴朴素,头上分明是妇人的发髻,簪子上拈了一朵素白的小花儿,便知只是个年轻的俏丽寡妇。
甜杏儿便心软了几分,略点点头既然这样,那就跟着郭大娘进府吧,我先请示了姑娘,看姑娘说。”
郭大婶如同赶鸭子上架,今日难逃这一局面,只能惴惴不安的领着芬娘,尾随在甜杏儿身后。
且说芬娘从后角门进了邢府,但见眼前景物多处与当年相仿,眼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甜杏儿走在前面并不知情,唯独郭大婶看的仔细,她见如此,忙给芬娘使眼色。
芬娘抑制半晌,才算稳定了心神。
她没料到,这园子还和当年一般,虽然是隆冬时节,可假山上的小亭子,几乎和当年没有变化。唯独改变的......是人的心境。
许多年前,芬娘还是这亭子的主人,许多年后,芬娘竟是来卑躬屈膝讨生活的奴婢。
眼前忽然一转,从垂花门出去,便是个精致的小院儿。守门的婆子见了甜杏儿,忙笑眯眯的开了门,浑浊的老眼又往芬娘身上多打量了两眼,心中暗暗猜测对方的身份。
“大娘和芬娘在此稍后片刻。”甜杏儿将人带到回廊上,低声嘱咐了几句,扭头将掀帘子进了内室。不多时,却换了个十七八岁,年长的丫鬟出来相迎。
郭大婶一见来者,忙陪笑道好劳烦紫鹃姑娘亲自出来叫我们!”
芬娘见郭大婶对来者甚为客气,便猜对方是那邢姑娘身边的的大丫鬟。
“大娘好客气,我们姑娘刚刚还埋怨,说为了口腹之欲,偏折腾了大娘这一趟。姑娘心里过意不去,所以打发我亲自出来相迎。”
郭大婶诚惶诚恐这说的是哪里的话?”三人进了堂屋。岫烟与黛玉正端坐在左右位置上说着闲话,看脸色表情就知心情不。
林黛玉率先瞧见了郭大娘,忙笑道我偶然和说起暑热的时候,厨房做的那道凉皮儿,味道出奇的好,我二人便商议着,厨房再做几份儿尝尝。”
郭大婶觑着邢岫烟的脸色,耳朵里根本没将林黛玉的话放在心上,只是敷衍的一笑姑娘说的那道粉皮儿正适合夏日里出,这个天儿......”
岫烟一丝疑点不漏,只笑道那就少做些,只叫林姑娘尝个新鲜就好。”岫烟的眼睛自然而然的落在芬娘身上,“这位是......”
郭大婶紧忙振作起精神,便将芬娘的来历多加掩饰,添油加醋的告诉了邢岫烟。
芬娘往前一欠身,恭恭敬敬的给两位姑娘请了安。
林黛玉听郭大婶说芬娘的身世,不免同情许多,便有心留下她。还没等她与岫烟开口求情,岫烟却先笑道姓钟?这倒是巧了,我记得郭大娘原先伺候的那架主子太太,好像就是姓钟?”
芬娘二人神色大变。
芬娘的母亲可不就姓钟?
岫烟对二人巨变的脸色视而不见,只微笑道既然要做,便多弄些,我记得那时候荣国府老太太来,也是爱吃的,郭大娘辛苦做些出来,我叫人快马加鞭送荣国府。”
郭大婶听了岫烟说这些话,才渐渐平稳了心绪,她对刚刚的疑神疑鬼感到可笑。姑娘再精明,也不会察觉到做的那些手脚。
想到她所作的努力,郭大婶不由望向了芬娘。若不欧阳家答应帮助费家重整旗鼓,她何必昧着良心去害现在的主子?
实在是当年费老太太对恩泽太重,若不回报,便是妄为在世间走了这一遭。至于邢家......郭大娘自认能力有限,只好对不住邢家这一次了,来生做牛当马,她也会偿还这份孽债的!
岫烟留下了芬娘,但是并没签卖身契,只叫她在大厨房帮忙,月例就比照着二等灶上娘子给。芬娘已是感激不尽,出了邢岫烟的院子后,就不停夸赞遇上了贵人。
郭大婶强撑笑意,却不知该去与芬娘说这之中的曲折。
这厢,岫烟打发了二人,黛玉也回了的房间,美莲、美樱这才进来。
“就像姑娘猜的,芳官一得了,就没命似的去了郭大婶那里。”美莲一阵冷笑我刚才瞧着,郭大婶心虚的很,很怕我们真相。不过姑娘,就凭那一张药方单子,欧阳家就能上钩吗?”无错不跳字。
岫烟嘴角上翘,信心十足这单子要是落在欧阳家那位二老爷手里,不过一张废纸。但只要进了欧阳老太太手中,咱们就能依计行事。打发人去告诉正德,病要装的像些,叫那老太太不得不芳官的消息。”
美莲掩饰不住笑意我明白!”说完,扭身跑了。美樱看她兴冲冲的样子,无奈的一叹气姑娘也该说说美莲,太性急了些,这事儿徐徐图之才好。”
岫烟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欧阳家紧逼在前,已经容不得邢家徐徐图之。
194、一面报恩一面绝情
194、一面报恩一面绝情是由会员手打,
s




红楼多娇 195、谁陷入了谁的迷局
)
195、谁陷入了谁的迷局
这雪一直下到日落时分,邢管家叫了府上在后巷居住的人家,每户又额外添了半个月的炭火,多发了一个月的月银,按照当差的人头,又多给了一件新棉袄。
下人们,这定是姑娘早就叫人做好的,只等天一下雪就发下来,所以心中更加感激,只觉得在邢家当差,是生平的大幸。
郭大婶抱着得来的新,麻木无觉的往家里去,她浑身上下冰寒刺骨,唯独胸口处火辣辣的灼热。那胸口处,贴身放着芳官盗来的信笺。
“妹子,这是往哪儿去呦?”隔壁同在邢家当差的一个婆子见了郭大婶失魂落魄的从家门要外走,不觉随意问道我才巧有事问你,姑娘才给做了衣裳,我去年冬天的那件还簇簇新呢,便想着把新得的这件改小了,给我们家大丫头穿,郭家大妹子,这巷子里独你的手艺最精巧,我还要厚着脸皮求了你,好歹帮我把这改改。”
郭大婶想也不想,点头就应下,脚步却丝毫未停,关了大门就往前面去。那邻家婆子抻着脖子跟着张望,口中还喃喃自语这么晚的天儿,要去哪里?”
从后角巷往右一拐,沿着小路走一柱香的功夫,便拐进了另一条深巷,这边儿却是别的府邸的家奴所居之处。
康妈妈一家老小就住在这儿,院子很大,却住了四户人家,二十几口人,就显得有些拥挤,人多口杂,陌生人出入就十分的惹人注意。郭大婶用粗布包住了头,掩着半张脸,闷头进了院子。
“康家妹子可在?”
“谁啊!”康妈妈不耐烦的披了件袄子推开大门,康家贪图省钱,门前也没挂照明的灯笼,康妈妈借着月色,辨认了半晌,才惊呼一声哎呦,这不是......”
康妈妈话才出,忙机警的掩住嘴,一个箭步蹿下台阶,拉了郭大婶就进屋。康家的男人们都不在,唯独一个小姑娘,坐在火炕上的海棠炕桌旁吃着黏米面窝头,炕桌上另摆着一碗热乎乎的烧肉,一碟子花生米,另有一壶烧酒。
康妈妈瞪了眼小姑娘你郭婶子来了,还不快让座儿。”
小姑娘正是康妈孙女珠儿,那小姑娘眼巴巴的看了眼碗里的烧肉,十分恋恋不舍的给郭大婶请了安,讪讪的掀了帘子进内室去玩。
“这死丫头,都叫我宠溺坏了,也不懂。”康妈妈说着就要另添一副碗筷。郭大婶一把按住她你不用忙,我只说几句话。”
郭大婶虽然这样讲,但眼神却望向了康珠儿消失的内室。
康妈妈会意,扯着嗓子冲里面喊道珠儿,去隔壁你大伯娘那里要两头蒜。”
帘子里哀嚎一声,过了许久,康珠儿才满脸郁色的走出来,不情不愿的出了自家房门。
1...6768697071...13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