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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多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夜雨惊荷著
“你我不是外人,妹子便直说就是。”康妈妈为郭大婶斟了杯酒,郭大婶这次也不再推却,仰头就是一杯尽引,辛辣之气顺着她的嗓子眼儿一直烧到肠子,说不出的痛快。
康妈妈笑的眼泪儿都出来了今儿这是了?我往日拉你吃酒,你可是半点面子都不给的,今儿......”
郭大婶的信封一掏出来,康妈话戛然而止。
“这是?”康妈妈不解的看着对方,郭大婶面无表情,“这是芳官弄来的,邢姑娘似乎在撺掇着五皇子殿下要干事儿,这单子恐怕就是直指他们的罪证。”她又将芳官撞见宫里小宦官深夜造访的事儿寥寥数语的告诉了康妈妈。
康妈妈一把夺了,从头看到尾,上面的字却是认识她,她不是认识字。郭大婶这个“”的问题,所以对方抢了信,她也丝毫不着急。
康妈妈心绪起伏的看着郭大婶你的意思是?”
“这给你们家老太太......她会不会实现对我的承诺?”
康妈妈又急又怕你真疯了,我只当那是个玩笑呢!原来你竟全都当真了?”康妈妈又跺脚又拍巴掌邢姑娘的手段样,别人不,你还不了解?这个女孩子要是下起狠心来,我看也挡不住,况且,连我这种孤陋寡闻的都清楚,五皇子亲邢家而疏远欧阳府,你何必淌这趟浑水?”
郭大婶泛起阵阵苦笑康家妹子,我何尝愿意?可你也该,费家老太爷、老太太待我们全家恩重如山,从我祖父开始,到我父亲,乃至我公公婆婆,无一不受过费老太太的恩典。我无以为报,只能昧着良心帮欧阳家,只求欧阳家能兑现承诺,扶持了老太太的们,重整旗鼓,回到京城。”
郭大婶想想便开始抹眼泪你没看见,我从小伺候到大的姑娘都成了样儿,连邢姑娘身边的三等丫鬟,也比她们更体面些。”
康妈妈无奈的一叹气你啊,说你好呢!这二者之间可有攀比的?邢家的富庶,胡同里谁人不知?我在这边当差,不知多少人羡慕你家的奴才。妹妹我不是说你不爱听的,就算费家犹在,难道就能给这种体面?不过......主意是你定的,我也不好劝。你且把留下,我这就去见老太太,究竟用得上用不上,老太太又打点费家......却不是我用得上劲儿了!”
郭大婶虽然心头有种不踏实的感觉,但她总当是的问题,并没多想,将药方单子留下,又和康妈妈细细的嘱咐了几句,这才重新包住了脸,顶着风雪往家去。
郭大婶没走多远,康珠儿便溜了,见屋中只有她奶奶,便笑着跑上去,先单手捻起一块烧肉,张口就要往里送。
“说过几次,也学学那些们的款儿,一时就改不了这偷嘴的毛病呢!”康妈妈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孙女。
康珠儿委屈的扁了扁嘴我又不惦记着往她们俩身边凑合,干叫我受那种罪?”
康妈妈暗骂了句没出息的,就叫康珠儿收拾炕桌我去老太太那儿,你这就去给行邢姑娘送消息,就说郭大婶刚走,叫她万事放心,我一定不负嘱托,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记住,别叫人看见你!”
康珠儿收拾起了玩笑之色,慎而又慎的点着头,可迟疑半晌,又道祖母,郭大婶是你的好,咱们家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厚道?”
康妈妈冲孙女啐道傻子,叫厚道?邢姑娘那么好的人,你郭婶子这么做就叫厚道了?我这也是做了好事!况且,邢姑娘可答应过,只要我做成这个事儿,就给你爹和你两个叔叔掌柜的差事做。你这妮子去四处打听打听,邢家的糕点铺子,就算是个小学徒,那也是随便就能进去的?咱们家将来买田,你几个侄儿念书,邢姑娘可都是一口应承下来的,就为这......我也豁出去拼这一次。”
康珠儿听祖母说这个,所有的坚持也都化成了水儿,一汪都流走了。
当天晚上,康妈妈就见到了欧阳家老太太,彼时已经是就寝时分,欧阳老太太的习惯是在睡前摸上两把骨牌,几个大丫鬟正伺候着牌局,忽然外面来报,说康婆子有要事里回禀老太太。
欧阳老太太狐疑的看着的心腹康婆子?是哪一个?”
这心腹生妈妈忙陪笑道老祖宗忘了?就是帮咱们牵线搭桥的康婆子?如今她孙女康珠儿还在老太太跟前伺候呢!”
欧阳老太太恍然快叫进来!”
康妈妈得召见,一进来便噗通的跪倒在地,“奴婢给老太太请安。”
欧阳老太太一脸和蔼的笑道生妈妈,快扶她起来。”旁边丫鬟递来玳瑁眼镜,老太太这才仔细打量着康妈妈,心中隐隐约约有些印象这么晚,你有事儿要说?”
康妈妈为难的看着周遭围着的一圈儿人,生妈妈会意,忙打发了丫鬟们下去,屋内只留随身侍奉。
康妈妈便从怀中掏出那信封,恭恭敬敬呈递给生妈妈这是那边府上递出来的,昨儿晚上邢家来了个小太监,是皇子殿下的人,据说从邢家那里要了两枚药丸。这方子是随着药丸一处的,老祖宗安插的钉子好容易把弄出来。我事情不简单,也不敢耽搁,这才连夜呈递上来给老祖宗瞧。”
“快拿来!”欧阳老太太几乎是从生妈妈手里抢下了药单子。这老太太一生在内宅中争斗,这单子上的几味药还是听说过的,却没听人说过是毒药啊!
“里面的人说没说,那两粒药丸是给谁吃的?”
“邢家的姐儿嘱咐了那小宦官,说五皇子服用的时候要再,奴婢想来......会不会是给五皇子殿下?”康妈妈试探的看着欧阳老太太。
生妈妈也看向主子,“老祖宗,这事儿可马虎不得,应该叫二老爷找个懂行的人鉴定鉴定,咱们也好该应付。”
欧阳老太太一皱眉老2鲁莽,要他去查反而打草惊蛇。去叫旌德来!”欧阳旌德恰好在家,一闻消息,急忙来给老太太请安,听老太太要他去查这单子上的药到底是个,欧阳旌德哪里敢耽搁?虽然已经是宵禁时分,却还是领着人往外去寻大夫。
ps:雅安,坚持~~
195、谁陷入了谁的迷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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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多娇 196、几多猜疑几多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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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几多猜疑几多坚持
欧阳旌德的办事能力确实非同一般,第二天雪微微停,欧阳老太太还不曾起床,欧阳旌德就拿着药方单子站在了廊上,生妈妈背着几个丫头冲欧阳旌德使眼色老太太昨儿晚上可一宿没睡踏实,你到底弄清楚没有?”
欧阳旌德虽说是欧阳家的旁枝,但在老太太的心腹生妈妈面前,也不敢放肆,听了这问话,忙陪笑道生妈妈放心,我一大早解了宵禁就出去打听这事儿,早就是清清楚楚,保管老太太听了明明白白。”
生妈妈念了句阿弥陀佛,笑不可抑甚好甚好,这事儿办的妥当,老太太不知有多少好处赏赐给你呢!”
欧阳旌德一迟疑,“只是早起出门的时候,被二老爷撞见了,我没的推脱,便把药方单子给了二老爷瞧。”
生妈妈脸色不愉,这二老爷也真是的,必定昨晚上又去了青楼楚馆那种地方,一大早才昏昏沉沉进家门。原在扬州的时候,还有老太爷看着,现在可好,老太太没法说,二老爷便越发放肆了。
“生妈妈?”欧阳旌德试探的叫着对方的名字,生妈妈收敛尽沉郁之色,淡淡道不碍事,老太太也没想瞒着二老爷,不过更看重你办事老成而已。”
欧阳旌德脸带笑意这不都是生妈妈在老太太面前给我的体面,要不然,我如今还在那个角落里发霉呢!何来近日的风光?”
生妈妈被一席话捧的舒服,二人索性就站在廊上说着家长里短,旁边伺候的婆子早端出了上好的银霜炭摆在旁边,等到天色完全大亮,屋子里才有了洗漱的动静。
生妈妈冲欧阳旌德一摆手你且候着,我进去瞧瞧。”不大会儿,内中一个小丫鬟出来请欧阳旌德,欧阳旌德理了理衣角,正步进了内室。
欧阳老太太对着镜子正梳头,一个小丫鬟跪在地上,一只大大的翡翠荷叶托盘高高的举过头顶,上面摆着绢纱做成的兰花,也有翠一品,也有张素荷,也有老文团素......颜色淡雅的如绿云,颜色浓郁的如石斛兰,盘子里都有。
欧阳旌德凑笑道人都说那邢家的姑娘好养花儿,殊不知我们老太太才是个中高手,那邢家的花总有开败的一日,老太太这个却是四季不衰。”
欧阳老太太拢了拢云鬓间的零碎发丝,听他如此一说,便笑道你这猴儿,今儿算是说对了一句。这会养花儿的却从不自吹自擂,这不会的,反而每日往外传扬,生怕别人不知他们家里有名种似的。其实花儿和运势是一个道理,花开总有一败,哪比这盘子里的?便是无人浇水施肥,可戴的人用心,就四季常新。”
众人都知老太太话语里的所指,不约而同笑了起来,室内气氛陡然轻松许多,生妈妈觑着老太太的脸色,忙打发了余下几个丫鬟,屋内只留下欧阳旌德并她伺候。
“事情办妥了?”
“回禀老太太,不出您所料,这药方确实有问题。”欧阳旌德从袖口中将药方掏了出来东街有个妙手回春的神医,姓郑,很有些神通,我一大早就去拜会,这郑大夫确实有几分本事,一见药方便看出了来历。他说,这药方必是他师兄所写无疑。一副药吃了,能叫人浑身酥软,上下无力,形同重病,却查不出任何病因,另一副则是解药,专门克制前者。”
欧阳旌德看着老太太的脸色,翼翼道那郑大夫问我,药方是来历,侄儿斗胆,就略微提了提邢家。郑大夫就告诉我,他师兄米太医和邢家走的极近,吏部尚书宋濂的在这里面起了不小的作用。”
欧阳老太太惊疑的看着对方你能确定?”
“侄儿不敢妄言,确实是郑大夫亲口所言。”
欧阳老太太起身在屋内踱步,脚下的步子凌乱而不显任何章法。生妈妈和欧阳旌德四目相望,老太太此时一定是没了主意,生妈妈作为心腹,如何能看主子苦闷而不站出来出主意,于是忙道这一定是邢家的毒计,老太太,五皇子殿下少不经事,要是真按照邢家的意思,拿着这对宫里面哪位贵人下毒手,咱们家可绝脱逃不了干系。”
欧阳旌德迟疑了片刻我瞧未必,邢家再笨,也不会贸贸然用这种法子,他们要给谁下毒?总不会是......”
欧阳旌德才伸手指了指上面,老太太便厉喝了一句休得胡言乱语,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也是混账乱说的?五皇子是我的嫡亲外孙,他有个好歹,你当咱们欧阳家能独善其身?如今的恩典,都是陛下看在五皇子的面儿上。”
欧阳旌德讪讪的一笑侄儿这不是未雨绸缪,怕出乱子嘛!”
生妈妈嗔怪的看了他一眼,示意他赶紧闭嘴。欧阳老太太静默了半晌不对,邢家素来谋而后定,这药不像是给哪位贵主儿吃的,他们家不会叫人因为这个捏住把柄,我怀疑是五皇子殿下身子出了毛病。”
二人大惊老太太,殿下可伤不得。”
“不用你们说我也明白这个道理,不过殿下向来要强,他轻易不会拿实话告诉我们。”
欧阳旌德和生妈妈闻言,不约而同在心中苦笑:五皇子殿下根本少搭理他们家,更别说实话了。可当着老太太,这种伤人的话,他二人却不敢哼半句。
欧阳老太太细想着康妈妈对说的那些话,用心分析着每一句潜在深意。
五皇子连夜打发人出宫要药,一定有突发的意外,否则不会任由属下在宵禁时分乱窜。殿下今时今日的地位,想要杀一个寻常人,张张口而已,未必这样兴师动众。所以这药丸一定是他留着用。
可殿下好端端的,要这种能让人陷入重病的药又有何用?邢家毫不迟疑的就给了,相比也准备了良久,只等时机成熟,便用此物。
“不好!”
老太太似乎想明白了,惊叫一声,赶忙道快,快备马车,我要进宫去见五皇子殿下。”
欧阳旌德不敢耽搁,赶忙叫外面拉了车马,亲自护送老太太和生妈妈等到了神武门。守门将领是五皇子的外祖家求见,并不敢多为难,直接放行让他们的马车。
此刻,正德于屋中读着《列国转》,宦官小顺子忽然乐颠颠跑了进来殿下,果真是来了。”
正德笑眯眯的放下书本,从袖口中掏出个小锦盒,小顺子眼巴巴瞅着殿下,要不然......还是别吃了,这奴才看着总觉得瘆人,咱们只躺在床上装病也就罢了,脸再敷上宫女们用的香粉,怎样也瞒了!”
“不成!这装病和真病到底有差异。既然费这么大的心力,好容易叫欧阳家上钩,要是真到我这儿才出纰漏,我将来回家去见?”
小顺子不敢再吭声了,主子事事都精明要强,可就是太听邢姑娘的话。小顺子丝毫不怀疑,纵然邢姑娘说,那臭豆腐是香的,殿下也得拍巴掌跟着附和称是。
正德将小锦盒里的药丸揪下米粒儿大小的一点儿,毫不迟疑的往嘴里一塞,小顺子赶紧端来茶水,正德只觉得嗓子眼儿里的药丸顺着水一直往下滑。这药用的就是个奇巧,所以药效的发挥极快,还没等小顺子明白是回事儿,正德的脚一软,就瘫坐在了椅子上。浑身软绵绵的没力,脸上火烧火燎的难受,四肢根本使不上任何力道。
小顺子大骇,忙将五皇子搀扶到床榻上,正德用全力轻轻一推药效很快就会,快叫欧阳家的人进来。”
小顺子勉强稳住了心绪,急忙出去唤人。
这厢,欧阳老太太已经给皇后请过安,正往云台方向来,在宫门口忽然见小顺子慌慌张张的样子,老太太心下就升起不好的预感。再等见了正德,老太太一颗心都碎了。
“我的殿下,这是了!”老太太失声痛哭。
小顺子哽咽道殿下难受有些日子了,可不敢落下功课,一直都是强撑着。”
老太太板着脸,张口就骂殿下还是个孩子,不懂这些实属常理,可那些伺候的呢?篆儿在那儿,叫她出来,我要问问,她照顾殿下的?”
欧阳老太太一直想把她的丫鬟放在五皇子身边,一来照应,二来监视邢家与殿下之间的互动。可五皇子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只要欧阳家一提要送人,殿下比要大怒一场。
而那个篆儿,却是邢家的狗奴才。
欧阳老太太必然心有不甘,所以趁机就要找麻烦。
篆儿已经升做了五皇子身边的女官,正德宫里的人无一不恭恭敬敬叫她一声“篆儿”。欧阳老太太却不管这些,在她看来,篆儿是邢家出来的奴婢,和不是一条心,最终要找个借口除了这祸害。
“你照顾殿下的?这么大的乱子,不上报给皇后娘娘,难道任由殿下病下去?”
篆儿淡淡看了眼老太太奴婢已经请了太医院的人来给殿下把平安脉,至于皇后娘娘那里......奴婢以为,还是先瞒着的好。”
ps:内蒙古地震,小荷这里有震感,当时还以为颈椎病犯了,头晕呢,现在很后怕,晚上机警些,大家也是~~保护好!
196、几多猜疑几多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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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多娇 197、离间之计反落陷阱
中医认为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体质一样,古时达官显贵讲究养生,会时常请大夫把个平安脉,根据个人体质不同开食补药补良方,以达到强身健体目的。这宫里平安脉拿捏的最准的便是米太医,可这一位却是轻易不给别人看病的,连皇上也不准后宫里的那些妃子、皇子们没事儿总劳烦米太医,免得老先生累到。
可自从邢家开始和米太医走动之后,米太医便成了五皇子这儿的常客。
欧阳老太太却不知这些,她见了篆儿风轻云淡的样子,心中就是一团升腾起来的怒火。
“这算什么?究竟殿下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毛儿还没长齐的丫头,宫里的规矩究竟是怎么学的?也好涎着脸让人称你一声姑姑,你算哪门子姑姑!”欧阳老太太越说越气,音调陡然增加许多。
殿外几个候着的小宫女不觉往里面探头探脑,这欧阳老太太更怒,指着篆儿骂道:“瞧瞧殿下身边人都是什么规矩?主子的内殿也敢随意窥视?”
正德撑着身子哀求道:“篆儿也不是故意为之,我是个外来户,本就难收拢人心,要不是篆儿在这儿一力撑着,还不知是个什么光景呢!”
欧阳老太太恨铁不成钢:“殿下越是这样慈善,他们越当殿下是软柿子好拿捏,要老朽的意思,先将这个篆儿捆了送到皇后娘娘那儿,夺了她的品级。扔进浣衣局,叫她先吃点苦头,再想想五皇子对她的那些好。”
正德脸色一变:“万万使不得,篆儿”他神色复杂的看向默不作声的篆儿,“她将我从小带大,我要是连她也护不住。将来怎么成就一番大业?这种忘恩负义的事儿,老太太不要再提。”
欧阳老太太也怕把五皇子逼急,二人今后又分生,忙笑道:“好好好,老朽都听殿下的意思就是。不过殿下也得答应我一件事儿,这丫头终究不老成,我这儿有个绝好的人选,是老朽惯用的嬷嬷,把她放在殿下身边,老朽再安心不过。”
正德缓缓靠回了迎枕上,淡淡道:“这事儿容以后再商议。”欧阳老太太面上便有几分讪讪的颜色。可见五皇子的疲态,只能强忍不满。她执意打发了篆儿,凑到正德的榻前,神神秘秘的将袖口中的药方单子拿出来,轻轻摔在正德的小臂旁边。
正德不解的看着对方。
“殿下看看就知。”
正德好奇读着上面的蝇头小字,却还是不解:“老太太拿的是个药方子?”
“殿下何须隐瞒?”欧阳老太太似笑非笑:“殿下为什么病?怎么病的,老朽一清二楚!”
她见正德脸色骤变,心中越发得意,觉得自己这一步棋走的分毫不差,且胜利在握。于是笑道:“老朽也不瞒着殿下,这药方就是从邢家弄出来的,药效为何,老朽也打听的一清二楚,我只想问问殿下,为邢家的一句话,殿下拿自己的身子骨儿开玩笑。这究竟是谁的主意?”
正德讷讷的不肯开口,欧阳老太太便气道:“也罢,殿下就是不说,老朽也猜出了几分,定是邢家那个丫头。这种下作的招数。寻常人轻易也是想不出来的。”
正德心里早就把眼前这老太太排揎了一通,但等听到对方数落自己姐姐的时候,正德还是勃然大怒,脸色当即控制不住的沉了下来。
欧阳老太太岂是那种不会看脸色的人,见状,心中不由打了个寒战,忙陪笑道:“老朽是殿下嫡亲的亲人,难道还会害了你?殿下是谋大事的人,难道不成听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殿下细想想,你如今是皇上这些皇子里最得宠的一个,连太上皇对咱们殿下也是高看一眼。那些奸佞的小人看在眼里能不眼热?邢家的姐儿年纪终究不大,便是比寻常女儿多了几分机敏,但又能给殿下出什么主意呢?无非就是小打小闹,或许或许还会掉进别人的陷阱里,这才是老朽最怕的。”
正德装出一副受惊的样子,语气也迟疑、低沉了好几分:“不,不会像老太太说的那样吧?我姐姐素来”
欧阳老太太想也不想截断他的话:“殿下!防人之心不可无,况且,咱们提防的只是那些借邢家手害你的人,却并不是邢家。”
正德装模作样的沉思了片刻,这才缓缓道:“那依着老太太的意思,究竟该如何?”
欧阳老太太大喜,却也忙收敛了兴奋之色,只是问道:“老朽敢问殿下,这药你可吃过?”
正德迟缓的将小脑袋往下点了点,然后警惕的看着对方。
“老朽知道殿下不是那种无缘无故做事的人,你故意糟蹋身子,肯定是针对什么人,但殿下要分好轻重,这深宫内苑里,有些人可不是殿下能动的。就算有太上皇宠着,皇上怜惜着,殿下也莫要糊涂了头脑。”
正德倔强的抿着嘴不吭声。
“老朽敢问一句,殿下是想要给皇后娘娘难堪?”
正德不敢置信的看着欧阳老太太,老太太心头捏了把汗,看五皇子这个表情,她已经知道,自己猜的**不离十。一面庆幸的同时,一面暗骂邢家疯了,怂恿五皇子做什么不好,怂恿殿下和皇后娘娘对着干,这岂不是自找死路?
不行,说什么也要先把五皇子摘出去,这样才能保住欧阳家的平安。
说不定这也是她的机会,一个彻底铲除邢家的机会。
欧阳老太太狠狠一捶手:“殿下可不要糊涂,你早就是如履薄冰,老朽知道的这些,皇后迟早知道,内宫中,你不能一举将皇后击倒,将来只会后患无穷,被那个女人死死压在身下,一辈子没法儿翻身。”
正德也怕了的样子,结结巴巴问道:“那,那可怎么办?”
欧阳老太太站起身,在床榻便踱步许久,等的正德几乎要无聊的流眼泪露馅时,欧阳老太太忽然精神抖擞道:“殿下只有弃车保帅,才是唯一破解死局的法子!”
“何为弃车保帅?”
“殿下如今拿了邢家给的药,再带上我这份药方,只管去寻皇上,说是邢家在背后怂恿了殿下装病,诬陷皇后娘娘。殿下不愿愧对良心,又怕惹祸上身,不知该怎么办,所以才想请万岁查明真相,还娘娘一个清白,还自己一个清白。”
欧阳老太太两眼放光,越说语速越是快:“皇上一定会觉得殿下是个纯善的孩子,连皇后也会感激你今天这份心意。如果殿下能认在皇后名下,那将来也是半个嫡子,总比跟着那个柳充仪来的强百倍!”
正德扶着额头,不看欧阳老太太期盼渴望的目光:“容我再想想!再想想。”
欧阳老太太满心失落,却还是带着几分希冀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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